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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住在自己家,自然就不一样了。
秦瑟也想过了,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京城,原本就在想要不要置办一处宅子,总不能在秦家一直凑合。
现在不用花钱,凭空多了一处宅子,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美滋滋的事儿。
语毕,秦瑟便转过头去看谢桁,却发现谢桁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
秦瑟打量着自己,没发现有什么差错,不由问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谢桁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陛下为何会封你为郡主。”
秦瑟蹙眉:“这件事,我从宫里回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还是想不通。”谢桁淡声,“这两日我一直在想,难不成真的因为北宁郡主一句‘玩笑’,陛下便封你为郡主?这也太儿媳了。”
秦瑟闻言倒是不疑有他,多思多虑,像谢桁的性格。
何况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想明白。
这个郡主的虚名,确实来的太过突兀。
秦瑟:“谁知道呢,或许陛下时看不惯北宁郡主和长公主,借封我为郡主之名,警告一下长公主,又或者……”
见她话音突然中止,谢桁问道:“又或者什么?”
“又或者,陛下是知道我和北宁郡主素来不睦,用我做棋子,激怒长公主,挑起纷争?”
当然,这只是秦瑟的猜测。
谢桁睨着她,抬手掖了掖她耳边的碎发,“用你做棋子?” “对啊,北宁郡主在大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对我并不满,讥讽我这个乡君的位置来路不正,陛下听到之后偏偏大肆加封我为郡主,和北宁郡主平起平坐,那么多人也都看出来,我封郡主,北宁郡主是不高兴的,而北宁郡主心里此时不知道有多恨我一个毫无家世的野丫头,和她平起平坐,倘若她以后对我有什么不利,我好歹
是陛下封的永乐郡主,她对我不满,出手伤人,那就是伤陛下的面子,陛下当然师出有名,整治长公主府。”
秦瑟猜想,陛下是个老狐狸,断然不可能是为了跟小孩子置气,贸然封她一个郡主。
或许只是在那档口,听到北宁郡主讥讽她的话,陛下起了旁的心思。
长公主府这边,如今已经是风雨飘摇,但碍于面子,没有正当名目下,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灭了长公主一脉。
但,没有名目,他们可以自行找名目啊。 北宁郡主跟秦瑟并不和睦,这在大宴之上就看得出来,若是将来她再和北宁郡主有什么冲突,或是依着北宁郡主那刁蛮的性格,对她做了什么,陛下所期望的正当名目
,不就来了吗?
说到底,她是陛下亲封的永乐郡主,不管怎么样,都代表着陛下的颜面,若她出事,陛下要追查到底,也是情理之中。
谢桁闻言面色一沉,“这么说陛下是想利用你?” “不一定。”秦瑟耸肩道:“毕竟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谁知道殿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是陛下这样设想,也得北宁郡主那边配合才是。
退一万步,就算北宁郡主傻到家了,真的配合陛下的谋划,那也得我配合啊,区区北宁郡主伤不到我的,放心。”
听得秦瑟这么说,谢桁面上神情没有多大变化,并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其实,一开始他看着秦瑟,只是在想秦瑟脑海里另外一份记忆的事儿,见秦瑟转过头来问,他才胡乱找了个借口。
陛下那边的事儿,他这两天确实有在想,却没想那么多,宫内好歹有他的眼线,倘若宫内真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他自然会得到消息。
他倒是没想到,秦瑟会想那么长远。
看来秦瑟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对所有人都不设防,相反在任何一件事上,她可能都比旁人想的长远。
意识到这一点,谢桁忽然想起秦脂那天问他的话,“坦诚以待不好吗?”
他当时没说话,事实上,他不是不想坦诚以待,只是怕秦瑟多想,以及若是秦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对她自己不利。
毕竟她现在和皇家走得太近,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面对皇室的时候,可能会有性差踏错。
而她情绪上一旦稍有不稳妥,极容易被发现。
并且还得防着右巫祝那边的人察觉。
只有秦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完全当做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自然的和那些人相处时,才不容易被发现。
他才有时间,有机会,先解决右巫祝那边的力量。
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能把秦瑟的身份,先告诉她,时机未到。
但他现在忽然有一个想法。
秦瑟凡事都喜欢多留心的性格,真的对自己的身份,毫无怀疑,一无所知吗?
巫族女君生而早慧,倘若她的人魂真是在其他地方养成,回归后不会恢复之前的记忆吗?
可是,看着秦瑟这些日子和他的相处,与往常并无异样。
若秦瑟知道了,还能这样,那伪装的也太好了。
若她不知道,似乎更说得通。
思及此,谢桁忽然问道:“瑟瑟,想回你出生的地方看看吗?” “你是说我们秦家吧?”秦瑟倒是没有犹豫和躲闪,直接道:“怎么回得去?我爹娘和我的家,早就被抄了,现在满京城,只有一个秦家,那就是总司府,想回也回不去。”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66章 一个奴才死了就死了
谢桁望着秦瑟,发觉她神色没有半分掺假,而且回答起来毫不犹豫,并没有思考其他的,就好像她确实只有那一处家似的。
谢桁心里稍微放松一些,却又就觉得空荡荡的,旋即他才温声笑道:“算了,回不去也没什么,等到年前时,我们再去秦大人坟前看看。”
秦瑟闻言,点点头,“行啊,那今天咱们就先回去吧,回头你找几个工匠来,多找一些,走走过场,就行了。”
谢桁应下来,拢住秦瑟的手,牵着她的手,一道出了宅子。
而在他转身之后,秦瑟眸子里闪过一抹深色。
她不知道谢桁在怀疑什么,但她知道方才那一句绝对是试探。
从秦脂的口中,她可以得知,谢桁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自然也知道她的出生之地是巫族禁地。
要问她,要不要回以前的秦家看看,也不会问她要不要回出生地。
不过,她现在已经学着暂时把巫族的那一段梦里记忆放下,努力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方才倒是没有露出破绽。
但谢桁突然这么问,是她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引得谢桁怀疑了吗? 秦瑟满心疑惑,跟谢桁往秦家走的时候,长公主府里,北宁郡主一如她猜测的一般,从大宴回来之后,就在家里摔东西,发了好大的火,将身边的丫环婆子全部打了一
顿。
今日一早,又在家里闹开了。
长公主昨夜好不容易安抚北宁郡主睡下,回到屋里,还没睡熟,又听得一阵喧闹,十分头疼且生气,一把拉开床幔,朝外头骂了起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听不到郡主那边的声音?”
话音一落,她的贴身婆子赶紧走进来。
婆子福身道:“殿下,你还是去看看郡主吧,郡主……杀人了。”
“什么?杀人?”长公主一愣,旋即翻身下床,一边去拿旁边的衣物,一边追问:“怎么回事?” 婆子接过衣物,帮长公主穿戴起来,“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您走之后没多久,郡主就醒来了,叫嚷着要吃东西,后厨便去准备,可送过去之后,郡主一口没
吃,便全部摔了,闹了起来,郡主身边的莲心,去收拾残局呢,郡主便突然拿起来一把匕首,一刀杀了莲心,这会子还在闹呢!”
长公主听得头疼,气急败坏,“这丫头!我真是把她宠坏了!为了一个秦瑟,至于吗?闹了这几天,还不得消停!”
婆子替长公主拢好外裳,“现如今,郡主那房里的丫环,一个个都不敢过去伺候,个个都跑来跟老奴哭求,求殿下开个恩典,救救她们呢。” “这有什么?不就死一个丫环?”长公主拧着眉,“死了就死了,一个个丫环,还想上天不成?死契都在我们手里,杀了她们也不犯法,杀了就杀了,她们做奴仆的,每
月领着月银,不就是伺候主子的?出了点事,就不去伺候了?反了天了!你去告诫她们,都给我乖乖回去伺候,否则本宫直接让人将她们全杀了!”
语毕,长公主冷哼一声,拂袖朝外走去,赶向北宁郡主的房间。
婆子在她身后,浑身冷汗,心肝都在轻颤。
想着长公主方才那一番话,她只觉得寒心已极。
纵然他们是做奴仆的,难不成他们的命就不算命了?
北宁郡主这跟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打,打了不解气还要杀人,换谁敢去照顾?
长公主这分明是让他们去送死,以平息郡主的怒气啊。
婆子尽管是从小看着长公主长大的,颇有情分,可她不得不说,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公主和郡主的性格越来越乖戾暴躁,心狠手辣。
这些年,府里不知道死了多少奴才。
在这样下……
她都不敢想,接下来会不会轮到她……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个激灵,连忙收敛心神,提步走出去,行为举止愈发小心翼翼。
另一边。
长公主已经赶到了北宁郡主的房间。
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一具尸体,长公主面色沉了沉。
那具尸体,是个女尸,正是婆子方才说过的莲心。
莲心趴在地上,侧着脸,朝上看着,满眼惊恐和不敢置信,嘴边都是血,而致命伤是后心插入的一把匕首。
一刀致命。
长公主看着莲心双眼大睁着,死不瞑目似的,蹙了蹙眉,朝外面的人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死了不成?还不把这东西处理了!”
闻言,外头聚着的小厮和婆子才走进来,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轻手轻脚地抬起莲心的尸体,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走。
长公主暗骂了一句晦气,提步进了内室。
内室里。
北宁郡主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不停地插向一个人偶。
“该死的秦瑟,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要不是你,曹玉梅早就死了,我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笑话,当众出丑!都是你的错,我一定要杀了你!”
长公主看到这一幕,再听着北宁郡主口口声声的骂,心里一颤,竟也生出些许恐惧。
她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努力稳定声音,轻唤道:“素素,你这是在做什么?”
北宁郡主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过头来,那一瞬间,长公主看到北宁郡主眼底汹涌的恨意和毒辣,长公主不由一怔。
但很快,北宁郡主起身,朝她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带着哭腔:“娘,你得帮我,你一定得帮我。”
女儿家的吴侬软语,最让人心疼。
长公主反手拢住北宁郡主,拍了拍她的背部,旋即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柔声道:“素素,娘的好素素,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杀了秦瑟!”北宁郡主抓住长公主的手,眼底带着狠色,重复地道:“娘,我只想杀了秦瑟!要不是她,大宴之上,我也不会成为众人的笑柄!我现在什么都
没有了,都是秦瑟害的!如果不是她,我早就可以杀了曹玉梅,曹玉梅如果死了的话,我还可以成为太子妃!都是秦瑟,是她害了我!娘,你一定要帮我杀了她!” 长公主余光瞥见旁边的人偶,发觉上面贴着秦瑟的名字,眉头便皱起来,握住北宁郡主的手,盯着他,沉声道:“素素,不是娘不帮你!是我们暂时都动不了秦瑟!陛下刚封秦瑟为永乐郡主,你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秦瑟有冲突,所有人都看得见,纵然你偷偷杀了秦瑟,可秦瑟一个和旁人无冤无仇的孤女,谁会杀了她?到时候,所
有人都会怀疑你!那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啊,他必定会一查到底,倘若查到你身上,娘可就保不住你了!” 北宁郡主闻言一把甩开长公主的手,“你就是不肯帮我而已!”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67章 太过小心了
长公主看到北宁郡主眼底竟然对自己产生恨意,一愣。
不想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变成这样。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北宁郡主却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碰地一下,扔到她脚下。
花瓶顿时在她脚下碎成无数片。
长公主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北宁郡主,她猛然站起来,一巴掌甩到北宁郡主脸上。
北宁郡主被她打的身子一歪,趴到在床上,愕然地回头看她,恨意汹涌,“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是我往日太惯着你了!”长公主收回还有些颤抖的手,望着北宁眼底的恨意,心底都是抖得,“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你一个郡主,堂堂郡主,就算秦瑟成了
郡主,哪又如何?你有我,有你兄长护佑,她如何能奈何你?你何必在这风口浪尖,非要置她于死地?真是我把你惯坏了,稍有不如你的意,你现在是不是连我都要杀?”
长公主一想到北宁郡主刚才冲自己扔花瓶的举动,她就止不住地怒气和害怕。
她真的在怀疑,北宁郡主方才是想把花瓶砸到她头上的。
就算这次不想,那下次呢?
下下次呢?
北宁郡主这样乖戾的性格,谁知道什么时候怒气浇筑下,会不会朝她下死手? 长公主现在是真有点后悔,以前她只想着,儿子不争气,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性格像她,也是未来唯一的希望,加上她有能力,她就纵着映月,宠着映月,却不想把女
儿宠成这样,要什么非要得到,要是得不到,甚至不惜要对她下手!
北宁郡主怎么对外人,她都可以不在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映月高兴,她甚至可以帮忙,往日这些事她没少做。
可是,她不能容许自己的女儿,竟然要对自己动手! 北宁郡主听到长公主的话,眼底的恨意退散,有些害怕和无措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娘,我刚才只是在气头上而已,我没有想要伤害你!娘,我是被秦瑟气糊
涂了,你别生我的气,别不管我好不好……”
说着,她顶着半张被打肿的脸,挪过来,可怜地拉着长公主的衣袖。 长公主顿时心软下来,伸手将人扶起来,拉到床边坐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北宁郡主的脸,放缓声音道:“素素,你是我的女儿,将来的一国之母,无论如何,母亲都会替你铺平道路,但母亲也不能够让你自毁基石。现如今秦瑟正风光,多少人眼睛盯着,她若现在出事,陛下必定追查,真的追查下去,便是母亲也未必保得住你。你就听
母亲一句,暂时放过她,待来日你成为皇后,想要惩治她,岂不是小菜一碟?到时候,你想怎么惩治她都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执着于这一时半刻?” 北宁郡主闻言默了默,纵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次顶撞母亲,她心里还是惧怕母亲的,而且失去母亲的支持,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便点点头,压下满心的
不甘,道:“娘,我知道了……” “乖,这才是我的好女儿。”长公主揽着北宁郡主,心疼道:“方才打疼了吧?娘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我房里还有好些养肤的伤药,我去给你找来,你乖乖在这,
嗯?”
北宁郡主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长公主总算放下心来,起身离开。
北宁郡主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侧目看到一旁的人偶,她将其拿过来,放在手里狠狠捏着,纵然答应长公主暂时不去找秦瑟的晦气,可她还是不甘心,不痛快。
如果不是秦瑟,她怎么会成为京城中的笑柄?
如果不是秦瑟,曹玉梅早就死了,她还是可以成为太子妃的。
如果她已经成了太子妃,又怎会被一个秦瑟欺辱?
说来说去,都怪秦瑟!
北宁郡主正愤愤不平地想着,有个丫环走进来。 丫环蘧然端着一碗燕窝走进来,温声道:“郡主,长公主方才吩咐下来,说是郡主一日夜水米未进,奴婢便将炉子上热着的燕窝,送进来。郡主先吃一点垫垫肚子也是
好的。”
北宁郡主抬头朝蘧然看过去,蘧然是她身边的大丫环,她对蘧然倒是挺好的,神色没有那么凶狠,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儿闹脾气一样,撅着嘴道:“拿来吧。”
蘧然将燕窝送过去。
北宁郡主接过碗和勺子,面色沉沉,一直在叹气。
蘧然蹲下来,给她捏了捏腿脚,“郡主为何叹气?难不成,殿下方才没有答应给郡主您出气吗?” 北宁郡主一提,更气了,将碗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气闷道:“别提了,母亲方才说,秦瑟如今正风光,满京城的人都在盯着,若她此时出事,陛下肯定会追查到底,
到时候查到我就不好了。”
“殿下说的也是。”蘧然说着,却又笑起来。
北宁郡主气结:“你还笑?!”
蘧然连忙道:“奴婢是笑殿下太过小心了。”
北宁郡主侧目,“何出此言?” “郡主莫不是忘了,纤云郡主一事?”蘧然低声道:“当日纤云郡主是怎么死的,郡主心里必定记得,可死了一个纤云郡主又怎样?纵然她是中山王之女,又怎样?陛下
不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郡主吗?且有长公主殿下在,郡主一向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曾出过事?”
北宁郡主想起纤云郡主的事儿,刚想说,那时确实不是她想要杀纤云郡主,其中出事了。
可她又想到,纤云郡主无论怎么说,确实是死在她手里的。
正如蘧然所说,可那又怎么样?
陛下不还是不管不问,母亲不是还有法子救她出来?
上次合宫大宴,中山王一家看到她,不是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得赔着笑脸?
北宁郡主正想着,就听见蘧然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纤云郡主乃是中山王之女,中山王又手握重兵,可依旧奈何不了郡主您,您就算要杀了秦瑟,那又如何?秦瑟不过是一个小小孤女,得了陛下亲眼,就算得以加封为郡主,可郡主和郡主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她比不上纤云郡主,更比不上您,死了也就死了,就跟着世上人口之多,少了那么一个人一样,根本毫不起眼,别说陛下未必会为她追查,便是追查,待查到郡主您头上,陛下又能如何?左不过是和以前一样,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郡主您想想,长公主殿下和抚国公,对陛下可是有从龙之功的,若无他们,陛下未必能够顺利登基,这可是天大的恩情,陛下时重情之人,必定深记心中,便是您有小错小犯,陛下定然也不会跟您计较的,您想一想,从前到现在,陛下跟您计较过什么?”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68章 蘧然
北宁郡主听得入神,发觉蘧然停下来,连忙道:“你继续说。”
蘧然看到她听进去了,便一边给她捏着双腿,一边继续道:“要奴婢说,长公主殿下是英雄垂暮,胆气不足,行事远不如从前果敢刚毅,您想想以前的殿下,行动如风,素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在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不敬畏她乃当朝长公主?如今也是年岁大了,决断不如从前,总是瞻前顾后,这样如何成大事?当年若不是长公主殿下足够果敢,如何能帮助现在的陛下登基为帝,如何有眼前的风光?”
“你是说,母亲错了?”北宁郡主有点茫然。
蘧然温声:“倒也不是说殿下错了,殿下如今这般年岁,自然不如年少的人血气方刚,热血澎湃,小心翼翼,瞻前顾后,也是正常的,毕竟年岁大了,他们总会想着小心驶得万年船,让郡主您小心行事,也是正常的。可是,郡主您不能这样想。”
她抬头望着北宁郡主。
“郡主您正是年少时,血气方刚,您想一想,当年殿下是您这般年岁时,是多么果敢刚毅?她那时便开始扶植还是皇子的当今陛下,才换来眼前的风光无限,那满京城谁不说,长公主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乘之尊?可眼下……长公主是英雄垂暮,小国公爷又是中庸有余,这满府望过去,现如今竟是没有可用之人,奴婢夜夜想来,都不由得担心这府里日后的前程日子?”
“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咱们这做奴婢的,就得挑好主子,主子们前程好了,咱们的日子以后也好过,可容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这满府凋零,奴婢们都在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听得蘧然叹气,北宁郡主想到自己那无用的哥哥,亦是皱眉,“谁说不是呢?哥哥好歹是个男儿,一点也不曾继承父亲和母亲的谋勇,昏懦有余,胆气不足,若不是哥哥不堪重用,母亲也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蘧然一听,连连点头:“是啊郡主,您可不能学小国公爷,如今您正是年少,大有可为之时,便是有些行差踏错,还有长公主顶着,如今势头正好,陛下定然不会怪罪您,而您也得扛起咱这满府的天呐,若您也学的小国公爷和殿下那般瞻前顾后,那咱满府如今便是到了烈火烹油的地步,下一步,便是日暮西山啊!”
北宁郡主深以为然地一点头,“你说的没错,如今只有我才能顶起来家里的门楣。”
“郡主您明白就好。”蘧然叹息道:“现如今一个小小的孤女,便让郡主寸步难行,瞻前顾后,若是日后再有其他强敌,奴婢实在是怕郡主担不起来。不过长公主殿下说得也有理,或许郡主是应该放过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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