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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放过什么?”北宁郡主打断蘧然的话,冷睨着手里的人偶,“如你所言,一个区区孤女,也敢在本郡主面前蹬鼻子上脸,还要我一再放纵?凭什么?便是我杀了她又如何,如今我娘还在,陛下必定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正该拿她来连连胆气才是,若我连她都不敢碰,为杀一个贱民,我还得思虑再三,那我日后又如何坐稳后宫,成为一国之母?”
蘧然蹙眉道:“可……长公主殿下不是不允许郡主您对她动手吗?”
“不让我娘知道不就行了?”北宁郡主侧目看她一眼,“你去找人,偷偷的办,杀了她再说,记得把后面的事处理干净,别让人查到,等到这事儿告一段落,一切风平浪静了,我再告诉母亲,到时候她必定会以我为荣。”
蘧然有些迟疑,“郡主真要杀了她吗?”
“当然!一个贱民,敢跟我争高低,与我平起平坐,护着我想要害的人,我若还不杀她,我还是北宁郡主吗?我的母亲是长公主,我的父亲可是抚国公,我断然不能学我哥哥那般昏懦!”
北宁郡主恶狠狠地撕碎人偶,朝蘧然吩咐道:“你尽管下去办就是,找的人要稳妥一些,事后处理干净。”
蘧然应了一声,“是,那奴婢现在就去办。”
北宁郡主学着母亲的模样,一抬首:“去吧。”
蘧然起身,很快离开长公主府,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杀手,而是偷偷去了一处偏僻巷子,放飞出一只信鸽。
若是有心人看到那信鸽的话,会发现信鸽飞离的方向,是去宫里。
在放飞信鸽后,蘧然才去了黑市。
黑市,顾名思义不是在大庭广众目光之下的市场,而是隐藏在一处深巷中的小市场,这里面做的都是杀人买卖或是一些官府不允许的交易。
在这里可以买凶杀人,也可以买到火药和火铳一类的东西。
蘧然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买凶杀人。
这一类在黑市里最好找。
而在蘧然按照北宁郡主吩咐,买凶杀人的时候,宫里得到了她的信鸽。
内监将信鸽送到陛下手里。
陛下拿掉信鸽腿上的纸条,上面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成功。
陛下扯了一下唇角,将那纸条放在火烛上,燃烧干净,才似笑非笑地道:“朕这个侄女,委实是有勇无谋,一点也不像她的爹娘。”
内监闻言,默默半晌,才问了一句,“那陛下需要奴婢去报永乐郡主一声吗?”
“为何要去报给她知晓?”陛下侧目看他一眼,“她本来就是一个棋子,朕用她,只是想除掉长公主一脉而已,若是告诉她,这盘棋如何下得下去?且不必告诉她,若她命大,朕对她自然还有封赏,算是赏她为朕除掉心头祸患,若她死了——她不是还有一个丈夫?朕对自然不会薄待。”
内监不敢再说话。
这消息传给谢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黑影来找他,告知陛下真是将秦瑟当成棋子利用她欲名正言顺除掉长公主府。
谢桁听闻这个消息,预料之中,又觉得有些意外。
因为真被秦瑟给猜对了。
如果不是知道秦瑟是纯猜测的,他都要以为,这是秦瑟和陛下商量好的计谋,联手除掉长公主府。
谢桁拧了拧眉,当场倒也没说什么,陛下已经开始谋划动手,他想要阻止,也没多大的机会,只能够尽力保护秦瑟,不被这场博弈而伤。
让黑影退下后,谢桁便回了清荷园,顺带还带回去了一些茶点。
秦瑟刚准备出门,看到他还带着茶点回来,便道:“我正等你呢,把茶点放下吧,秦大人方才派人来了,请我们去前厅吃饭,茶点等回来再用吧。”
谢桁闻言将茶点放下来,“去前厅?”
“对啊,秦大人八成还想问问我搬出去的事儿,咱们过去看看。”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69章 北宁郡主发脾气将人杀了
秦瑟拉过谢桁的手,拉着他一道去了前厅。
前厅的席面已经摆开。
看到秦瑟过来,秦大人和秦夫人堆上满脸的笑。
秦茂和朝秦瑟和谢桁招招手,“过来坐吧,就等你们俩了。”
秦瑟应了一声,拉着谢桁走过去,在秦茂和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待他们坐稳,秦茂和便朝其他人道:“都坐下来吧,可以开饭了。”
其他人闻言才依次坐下。
秦茂和倒是没着急动筷子,而是朝秦瑟温和地问道:“听下人说,瑟瑟你今日和桁哥儿一道去了郡主府?”
秦瑟知道瞒不住,也没想瞒着,点头道:“是。”
秦茂和:“听闻你们已经在找人修缮那宅子?是打算近期搬过去吗?”
桌上其他人听到这一句,纷纷朝秦瑟看过来。
秦瑟礼貌的笑,“是,那宅子是陛下赐下来的,我们定然是要搬过去的,且在总司府叨扰多日,以前是没有可以住的地方,只能厚着脸皮叨扰大人和夫人,如今陛下赐了宅子,我们得依从,也没有再厚脸皮在此住下去的理由,因而早些搬过去,也是一件好事。”
秦夫人看了看秦茂和,迟疑着道:“可我听说那宅子荒废了好些年,如何住得了人?便是修缮,只怕一时半刻也修缮不好,如今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不若先在这住着,年后再搬出去?”
秦茂和捋着胡子,难得赞同秦夫人的话。
“你婶婶说得没错,陛下赐的宅子,你定然是要搬过去的,可修缮也不急在一时,晚些日子再搬过去也好。”
秦湘连忙附和:“对啊对啊,堂姐,你就听我爹娘的吧,暂时就安心住下来,我还没和堂姐你亲热够呢,可不能让你走了。”
秦瑟望向她,弯唇淡笑,“就算我搬出去,也不是和你们断绝来往了呀,你以后照样可以去郡主府找我的,而且年前搬进去,是陛下的意思。”
秦茂和讶异,“陛下的意思?”
“是,陛下说,年前搬进去的话,新年新屋新气象嘛,也算是求个新的吉兆。”秦瑟撒谎不眨眼。
当时陛下可没跟她说这些,只说早日修缮好早日搬进去,新屋子住的舒服。
不过,秦茂和不可能去向陛下求证,陛下是否说过这些话。
这种不痛不痒的谎话,说了也无事。
果然。
秦茂和闻言,捋着胡子,便没有再阻拦,“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你们早些修缮吧,年前若是能搬进去便搬,若是修缮不好,也无碍,年后搬,想必陛下也不会生气。至于修缮方面,你们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是人手不够,便找你婶婶,家中的宅子修缮,一向是她管的,她对这些见识得多,能帮上你们。”
“人手方面,大人就不必担心了。”秦瑟温声道:“夫君今日出去问了好些工匠,我又跟太子殿下借了不少人,总是够用的,来日若是真有不懂的地方,再来叨扰吧。”
秦茂和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张罗着让众人用饭。
秦茂和和秦夫人都不再说话阻拦,秦湘也只好撇撇嘴,继续去吃饭了。
待饭后,秦瑟和谢桁以回去筹备修缮一事,谢绝了秦湘的打牌邀请,回到清荷园。
张半仙一路上还在咂摸,“其实师父,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您跑了一趟皇宫,居然换回来个有封地的郡主当。我这两天在外头打听了一下,永乐郡那可是天府之国,富饶的很,据说比京城那也是不差的,历来只给陛下之亲女,还得是备受陛下爱重的公主,头一次给外姓郡主呢,师父您这是怎么做到的,真是让徒弟开眼了。”
“你不是都说出原因了吗?”秦瑟挑眉反问。
张半仙一愣,“我……说啥了?”
秦瑟笑道:“你方才不都说了吗,得陛下爱重,这还不够明显吗?不管是公主郡主,亲女还是外姓女,只要陛下爱重,这些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张半仙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深以为然地一点头,“师父果然厉害,您说的没错,只要陛下爱重,今日可以封师父做郡主,明日也许就会加封成公主嘞,只要陛下爱重,什么事儿都可以发生,那长公主和北宁郡主不就是如此?陛下爱重,她们母女俩在京中才能风光无限呢。不过我听外头的人这两日在议论,说是师父您这个郡主位分得来的太容易,全是因为北宁郡主所求,才得来的。”
“也差不多。”秦瑟淡声。
张半仙不敢置信,那晚秦瑟回来,他并没有听秦瑟说什么详细经过,对此并不知道,听说时,还以为是传言,并不能够相信。
现下听到秦瑟这么说,他颇为意外:“真的啊?”
秦瑟点点头:“是。”
张半仙讶异,“北宁郡主和师父不是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要帮师父求郡主之位?”
“你傻了吧。”秦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真以为是她帮我求的啊,她当时是看不惯我的乡君之位,阴阳怪气对太子殿下说,应该给我个郡主位分才够诚心,被陛下听见了,才阴差阳错,让我变成了郡主,懂吗?”
张半仙摸了摸脑袋,“原来是这样啊……”
那就合理了。
他就说嘛,北宁郡主咋会跟师父关系好到,替师父求郡主之位的份上。
秦瑟淡笑:“不过嘛,北宁郡主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现如今不知道怎么恨我呢。”
“对了!”张半仙连忙道:“说起这个事儿,我今天在外头打听到,长公主府今日一早,拖出来了一具尸体,送去了乱葬岗。”
秦瑟,“尸体?”
张半仙点头,“是一具女尸,我偷偷跟去看过,后心处插了一把刀,且死不瞑目呢。后来我打听到,有人说,是北宁郡主发脾气将人杀了。”
秦瑟蹙眉,“有说北宁郡主为何发脾气吗?”
张半仙摇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们对这件事避讳的很,很少有人提,我打听了半天,才听说是北宁郡主杀了人,可那人是北宁郡主身边签了死契的丫环,主家杀了也就杀了,拖去乱葬岗就完事,也没人管,官府都管不了,我还看到那丫环家里的兄嫂跑过去哭呢。”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70章 是从燕王口中得知的
提起这件事,张半仙忍不住啧了一声,只能说做仆人真是太惨了。
尤其是签了死契的仆人。
那就等于把身家性命给了旁人,被杀也只能忍着受着,无力反抗。
可若不是家里实在困难,谁愿意签死契?
这年头所有人都知道,签了死契的奴仆月银多,却也容易出事,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更多人愿意签活契。
这样一来,就算是死了,家人也能状告到官府,给自己求一个公道。
主家若想息事宁人,起码得多打点家属一些银钱,也不算白死了。
北宁郡主那丫环,如今就算白死了。
主家将她拖去乱葬岗,连一卷破席都没有,也不曾给她家里一星半点的银钱补偿,可怜她这一条命了。
纵然有兄嫂去哭,可兄嫂也没将她的尸体带回去,毕竟签了死契,如何处理,是主家的事儿。
若是主家愿意将尸体返还本家也就算了,若主家不愿的情况下,他们把尸体偷偷带回去,那是犯律法的。
本朝律例,签了死契,连尸体都是主家的,如何处置,皆有主家做主,外人不得插手,一旦有隐匿偷藏尸体的,皆按偷盗罪论处。
一般人哪扛得住这个,最多去哭一哭,眼泪一抹,便回去了。
可怜那丫环死后连个安身立命之处都没有。
秦瑟闻言看向谢桁,目光里含着一丝意外,没想到北宁郡主这么沉不住气,这时候杀人还能为什么?
不过是在跟她置气而已。
然而北宁郡主越是这样跟她置气,越是容易出事。
谢桁懂得秦瑟的意思,他伸手握住秦瑟的手。
张半仙还在那庆幸:“还是我运气好,跟了师父你,不做仆人,什么都不用操心,莫名就成了郡主的徒弟,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呢,简直是躺赢啊!”
秦瑟淡淡一笑,心里还在想北宁郡主的事儿。
谢桁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直接拉住她的手,回到房间。
张半仙看到他们进入房间,不好跟上,瞧着时间不早了,他们大约是要休息,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瑟原本以为谢桁带她回房,是有什么事要说,可到了房间里,谢桁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如既往地问:“要洗漱吗?”
秦瑟一愣,还想问他是不是有话跟自己说,就听谢桁自说自话道:“洗漱之后睡觉会舒服点,我去准备热水。”
语毕,他便转身径直走出去。
秦瑟都没来得及阻拦。
待他走之后,秦瑟便蹙起眉来,怎么感觉谢桁怪怪的?
但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忽然感觉到秦脂的气息出现。
秦瑟直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果然看到秦脂站在门外。
秦脂保持着抬手准备敲门的姿势,看到秦瑟打开房门,她还有些愕然,随后才反应过来道:“小姐你知道我来了?”
“感觉到你的气息了。”秦瑟转身进屋,“进来吧。”
秦脂闻言提步跟进去。
秦瑟走到桌边坐下来,将谢桁之前拿回来的茶点,拿了过来。
谢桁走之前,将茶点放在了炉子上,现在还都是热的,正好可以用。
秦瑟给秦脂倒了一杯茶,推到桌子对面,示意她坐下。
秦脂这才坐下来。
秦瑟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事?”
秦脂握着茶杯没有喝,闻言,直截了当地一点头,“嗯,宫里有新消息传出来。”
秦瑟抬眸看她,“什么消息值得你大晚上跑一趟?”
“燕王那边在陛下身边的眼线,发现陛下跟长公主一个叫做蘧然的丫环,有来往。”秦脂解释道:“今日蘧然去了黑市买凶,消息同时到了陛下手里,听说蘧然是陛下的人,言语挑动了北宁郡主,试图对小姐你下手,若是北宁郡主那边的人真下手了,而小姐您又出事了的话,陛下那边就会顺着这件事查下去,蘧然会留下关键线索,直指北宁郡主,趁机一窝端掉长公主府。”
语毕,秦脂皱眉道:“小姐,我就说吧,皇室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封你为郡主,分明是要利用你。”
“那不是很正常?”秦瑟并不觉得意外,“他是皇帝,九五之尊,高高在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长公主和中山王府,以及燕王的暗中来往,他未必不知道,若是知道,想要除去心腹大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这枚棋子不是我,也会是旁人,而我做了棋子,也得了郡主之位和封地,有得必有失,一物换一物罢了。”
秦脂没想到秦瑟会这么说,不由一愣,“可是,北宁郡主一旦出手,必然是冲着小姐您的命来的!陛下这样不是将你放到了危险的境地?”
“他是把我推入危险境地,但你觉得我会死吗?”秦瑟抬眸看她,抿了一口茶,十分闲适,完全不担心。
秦脂:“……”
秦脂皱眉,“就算北宁郡主伤不到小姐,可陛下其心依旧当诛。”
“我明知道,这件事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且借着这件事,我得了封号和封地,来日说不定还有嘉赏,我得了我想要的,陛下得了陛下想要的,互为利用,哪有什么其心当诛一论?真有什么其心当诛,那也是我们俩都有这种心思。”
秦瑟很淡然。
秦脂十分不解,不知道秦瑟为什么能这么云淡风轻。
“难不成小姐还想帮陛下做完这个局不成?”
“他有他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互相成就,有何不可?”秦瑟反问。
秦脂一时间竟无话反驳。
看到她沉默下来,秦瑟反倒睨着她,问起来:“方才你说,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从燕王处的眼线口中得知的?”
秦脂一愣,不知道秦瑟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立即点头:“对。”
“燕王竟有本事在陛下身边安插眼线?”秦瑟扬眉,“若是如此我真是小看他了,可他若在陛下面前有眼线,何至于前些日子在朝堂争论上,得罪陛下?”
秦脂抿唇,“这个……我也不知道,消息确实是从宫内传出来的。”
“是吗?”秦瑟弯唇一笑,笑意淡淡,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秦脂不敢贸然开口。
秦瑟将杯子一放,道:“既如此,谢过你的好心,时间不早,你回去休息吧,万事我自己会小心的。”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71章 我真的困
秦脂还想说什么,但看秦瑟一脸意兴阑珊,不想再说话的模样,她便起身道:“那我回去了,小姐一切小心。”
语毕,她朝秦瑟福了福身,转身离开房间。
秦瑟望着她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
……
秦脂出了房间后,便看到谢桁从小厨房出来,远远地朝谢桁欠了欠身后,她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秦家。
其实她没有跟秦瑟说实话,没有告诉秦瑟,她的消息并不来自于燕王。
秦瑟猜的差不多,燕王若真有本事在陛下跟前安插眼线,他就不至于到如今还没有真的取代澹台栩。
更不至于在朝堂上,因为不知陛下心意而妄语,让陛下起疑了。
秦脂得到的消息,其实来自于谢桁。
谢桁在得到消息后,就传信给了楼千机,他不方便说得话,便借秦脂的口,说给秦瑟听,为的是提醒她小心。
秦脂不大明白,谢桁所作所为,明明都是为秦瑟着想,为何不告诉秦瑟?
借着这件事,刚好与秦瑟说开不好吗?
可是,显然她并不了解这位神翼君的打算,谢桁眼下并没有要和秦瑟摊牌的意思。
她只能跑这一趟。
但秦脂想起秦瑟最后的话,总觉得秦瑟或许已经知道这消息真正的来源。
谢桁与秦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而谢桁看到秦脂走出去后,便知道她已经说了该说的,拎着一桶热水进入房间。
秦瑟已经只着寝衣地趴在床上,一直打着哈欠,瞌睡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像困得不行。
发觉有人进来,她迷迷瞪瞪地掀起右眼皮,看到是谢桁,便又闭上眼,嘟囔道:“我不想洗漱了,我好困,让我先睡会儿,睡醒了再说。”
谢桁闻言一蹙眉,“你这样……”
“我真的困,我先睡会儿,对了秦脂刚才来找我了,等我睡醒再跟你说。”
秦瑟打断谢桁即将出口的话,她知道谢桁肯定要像老母亲那样念叨她不洗漱不行。
但她好像真的很困。
跟谢桁说完这句后,便往里一翻身,睡过去了。
谢桁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看了看秦瑟的侧脸,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那么大困劲。
谢桁无奈地一摇头,起身,拿起旁边的帕子用温水浸透,给她擦了擦手脚,让她睡得舒服点。
秦瑟睡得熟,任由他给自己擦拭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实际上,秦瑟并没有睡着,她感觉自己又进入一场梦境里。
梦境中,高耸宽阔的祭坛上,有一个人怀抱着一个婴儿,分走了她一缕魂魄,似乎打算将她封印在祭坛之下。
但最后,他并没有这样做。
那个人犹豫片刻,忽然打开祭坛的中央匣子,将她放入了那匣子中,念了一段古怪又冗长繁琐的吟唱。
匣子再次关闭,秦瑟感觉她好像在某一处黑暗空间中飘荡。
无穷无尽的飘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随后,她落在了某一处的山坳间,张嘴想要说话,却发出一阵阵婴孩的啼哭。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婴儿。
紧接着,秦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前世收留她的师父。
那时,师父还很年轻,穿着一身长袍,竖着高高的发髻,装扮的很老成,可面上却是一派青年的模样,不染世俗,眉眼清澈悲悯。
看到有个孩子躺在山坳中,他好像很心疼,走上前抱起她,左顾右盼,可四周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而这又是一片常年无人踏足的深山。
他思来想去,将孩子抱回了山门。
秦瑟随后看到年轻的师父,将她抱到了祖师的面前。
祖师看了看秦瑟,眉头便皱了起来。
她看到师父紧张起来,担忧地问道:“太师父,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一直在担忧这孩子的健康问题,若无健康问题,谁会把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扔到深山之中?
祖师却摇头,“这孩子非同寻常,她只有一缕人魂。”
师父一怔,担忧道:“是不是因为被扔到深山中,将其他魂魄吓掉了?我去替她寻回来。”
“不是。”祖师抬手阻止他,“这孩子并非此间之子,乃异星降落,来时便只有一缕人魂,不过天资不俗,必定不是凡胎,你既将她抱回来,必定与她有缘,你就收她为徒,好好教养吧。”
师父六根清净,并不会想那么多,他只觉得与这孩子有因果,低头看着孩子清澈的眸子,他点头,收下了这个幼小的徒弟。
秦瑟后来才知道,师父在这山门中,辈分极高,她见过的祖师,已经是不世出的高人,门派由她的师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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