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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她的师父,已经潜心修道。
后来师父带着她在后山住下,教她修炼,一点一滴跟她曾经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但在她十岁的时候,出现一次意外。
那天晚上,她睡在床上,做了一场梦,说不上是好梦还是噩梦。
梦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对她说话,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女君,你要努力长大,巫族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传承藏匿于祭台之下,只有你能够开启,我以命为祭,盼你早日归来。”
秦瑟清早惊醒的时候,便和师父说起这件事。
师父立即沉着脸,带她去见了祖师。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祖师。
师父跟祖师说起她的梦境,祖师面色同样沉重,随后捋了捋胡子,沉声道:“如今只有封印她这些记忆,或可保她长大。”
秦瑟不记得师父最后说了什么,后来她在后山醒过来,前面多年的记忆尽数遗忘,只听师父跟她说,她是孤儿,被他捡回来的,以后要跟她好好修炼。
秦瑟乖乖听着师父的话,跟着师父修炼,将他当成唯一的亲人,那个世纪,灵气复苏,她一直以为自己天赋很好,修炼起来轻松跃过旁边努力数十年,年纪轻轻成为掌教。
却不知道,那不是简单的一句天赋好,可以概括的。
那是众人推动的,她的命盘。
秦瑟梦到这里,猛然惊醒,醒过来时,望着床幔,她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谢桁躺在她旁边,感觉到她醒过来,也睁开了眼,发觉她目光有些茫然,便柔声问道:“怎么醒了?”
秦瑟听到谢桁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一场不过是梦境。
但梦的是,她曾经被人为干预而忘记的场景。
那些记忆再次回到她的脑海里。
她偏头看着谢桁,摇了摇头,找回有些干哑的声音,“我渴了。”
“我去给你倒茶。”谢桁闻言,便起身过去,给秦瑟倒了一杯水,然后扶起秦瑟,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72章 过往的梦境
秦瑟靠着谢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好像终于恢复了点气力。
谢桁望着她,刚要说话。
秦瑟却抢先道:“对了,我睡着前,是不是要跟你说一件事来着。”
谢桁顿了一下,将她手里的空杯子接过去,放在旁边的小几上,随后颔首道:“是,你说秦脂来过。”
“对,我方才睡着睡着,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就醒了。”秦瑟抓着谢桁的手,快速地道:“秦脂今晚过来,跟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谢桁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发觉她面上有些汗,用袖子给她擦了擦。
秦瑟任由他的动作,自顾自地道:“她跟我说,陛下确实是想利用我为棋子,让他安排在长公主府的眼线,挑拨北宁郡主对我下手,借此彻底除掉长公主府。”
谢桁皱起眉来,“果真?她如何得知的?”
秦瑟抿唇,“我不知道,她说是从燕王处得知的,说是燕王在陛下跟前有眼线,可若燕王在陛下身边有眼线,何至于揣摩不透陛下的心思,叫陛下起疑?”
“你怀疑这消息不是从燕王那来的?”谢桁问道。
秦瑟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是猜测。”
谢桁沉声道:“那有没有可能,这是个假消息?”
“不会。”秦瑟这一点倒是很肯定,“秦脂既然专门跑一趟,告诉我这个消息,就证明她一定确认过这个消息没有错,而且确实符合陛下突然封我为郡主的事儿,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问题。”
谢桁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秦瑟眨了眨眼,方才还有一丝丝的朦胧,从眼中退去,“陛下既然有心,我不妨陪他做完这场戏,于我而言,又没什么吃亏的地方,陛下借我为棋子,扳倒长公主,而我也算是借陛下的手,扳倒长公主,长公主一倒,燕王在朝中和宫中的势力,最少损失一半儿,只剩下中山王府那边,而他们因为长公主的事,本就有嫌隙,联盟并非牢不可破,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谢桁扬眉,“你是为了替太子殿下扫清障碍,不惜以身犯险?”
秦瑟顿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谢桁的脸,笑兮兮的,“怎么,吃醋了?”
谢桁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随后承认的理直气壮,“嗯,吃醋了,怎么办?”
“……”
秦瑟还以为谢桁会否认,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直接,顿时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解释道:“其实,我倒不是为了太子殿下扫清障碍,只不过,陛下以及燕王,如今都把我当成了太子殿下的人,我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不可能袖手旁观,全身而退,燕王登基,对我来说没有好处,相反太子登基,对我才有好处,起码有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在,他都不会为难我。”
“其实我挺自私的,我帮他,完全是看在他的身份,可以帮助我的份上,我没那么无私和伟大,什么匡扶正义啊,维护正统啊,那些跟我都没关系,我最多嘴上说说,实际上我首先考虑的还是我自己。”
秦瑟十分明确自己的性子。
以前师父总是说她适合做掌教,适合维系门派运转,其实她一直不这样觉得。
她看着爱热闹,实际上喜静,反倒不喜欢常有人打扰,只是一直伪装的好。
她也不喜欢长袖善舞,教导那些门派弟子,她会觉得很累。
她实在不是师父口中那个,可以将门派发扬光大,匡扶玄门正统的人。
如果不是没机会,她更像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安安静静普普通通地过日子。
可是命运总是推着她往前走,往一个她并不喜欢的方向走。
她也知道,有时候命运并不存在多种选择,只能被迫往一个方向,硬着头皮走下去。
走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或是豁然开朗的一条康庄大道,或是深不见底的一汪断壁悬崖。
秦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么多,大概是今晚做了一场那样的梦,梦境里过往和现实交错,她逐渐意识到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回到她的脑海里,才会重新去审视自己这一生。
谢桁看到她神色渐渐恍惚起来,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很自私,剖白之后的不适,便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你从来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
秦瑟抬头看他,回过神来,弯唇道:“谁说的?”
“我说得。”
谢桁望着她,眸色认真。
“当日在云凌江上,起初你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只是他们来求,你就去了。”
谢桁问道:“倘若那日你去之后,发现船上的人并非太子,难不成你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秦瑟:“……”
秦瑟蹙眉,“这不能说明什么吧,在力所能及之下,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见死不救,而且我当时知道他的身份后,确实起了其他心思。”
“可你在那之前,同样存了想救他的心思。”谢桁双眸紧盯着她,“瑟瑟,没有必要因为后面的事,而否定你前面的所作所为,何况人性本就是自私的,你谋算的并非害人,而是借着救人为自己谋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如若每个人都想你这样,为了救人才去谋算,那这世间反倒没有那么多腌臜事。”
秦瑟有一种即将拨云见日的感觉,她抓住那一瞬间的感觉,问道:“可我为了自己,才去帮太子,而去害了燕王,我手上并不是没有鲜血。”
“可你为何会和燕王为敌?”谢桁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面前,语气极其认真,“你之所以与燕王为敌,难道不是因为燕王先朝太子动手了吗?他想要太子的命,而你想要保住太子的命,归根究底,你还是在救人,人这一生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杀了人并不代表就是恶人,所有事并非非黑即白的,你仔细想一想,你做过的事,遇过的人,有几个是平白无故死在你手里,或是间接死在你手里的。”
秦瑟愣了一下,继而真的仔细回想起来。
正如谢桁所说,不管是在23世纪,还是在这里,她所遇到的人或事或鬼,都没有一个无辜的,倘若无辜的,不论是人是鬼,她都会网开一面,给他们求一个更好的归处。
她那时候只以为,自己是在门派教导下的所作所为,其实这种作为,早已深刻入骨。
倘若燕王没有对太子起不轨之心,他还是太子的胞弟,有太子这一份情面在,秦瑟也不会平白无故把他怎么样。
“他们,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谢桁最后一句话,贯入秦瑟耳中。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73章 豁然开朗
秦瑟宛若醍醐灌顶,这么多年来蒙在眼前的迷雾,仿佛一下子拨开,她才发现自己走的这一条路,撇开那些荆棘之后,竟然是一处山清水秀,月色正好。
秦瑟朝谢桁看过去,弯唇吧唧亲了谢桁一口,“我太喜欢你了,谢桁!”
有些事,大概真是当局者迷,又或者她魂魄缺少的缘故,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被困在那里,所作所为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她更自私更懒淡,其实不是的。
凡事不应该被表象所困。
纵然有教条的缘故,但教条将人变得更好后,难道不该承认ta就是个好人吗?
为何要纠结是教条还是本性?
谢桁望着秦瑟那笑颜如花的样子,失笑道:“现在清醒了?还要不要睡?”
“睡吧睡吧。”秦瑟朝窗外看了一眼,外头一片漆黑,目测距离天亮还有最少两个时辰,这时候不睡觉干嘛。
谢桁没再说什么,拢着她重新躺下来。
秦瑟豁然开朗后,心态轻松,不再执拗于梦境,很快便在谢桁怀里睡着。
这一夜,她没再做梦。
谢桁却一夜没睡。
因为直觉告诉她,秦瑟突然惊醒,并非想起秦脂一事未曾告诉他,而是另有缘由。
而这种缘由,是秦瑟不愿意说的。
谢桁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好追问,不由在想,是不是秦脂来跟秦瑟说话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秦瑟有所察觉。
……
秦瑟一夜无梦地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谢桁早已不在屋里。
秦瑟立马穿戴好,走出了房间。
张半仙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缩在袖子里,正好踏入清荷园。
看到秦瑟起来,他立马笑着小跑过来,“师父,你醒了!饿不饿?正好我猜你快醒了,从厨房里拿了饭菜来。”
秦瑟在院子里张望了一下,没看到谢桁,不由朝张半仙问道:“谢桁人呢?”
“谢公子啊……”张半仙一边拎着食盒进屋,一边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找之前定好的工匠,去院子看看怎么修缮,他走时还交代我,要准备好饭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要吃。对了,他还说,修缮院子这事儿,你知道的,不用担心他,他跟工匠交代完毕就会回来的。”
秦瑟转头跟随张半仙踏入房间,闻言蹙了蹙眉。
找工匠修缮院子这事她知道,昨天他们下午在家闲着的时候,谢桁就抽空出去了一趟,找了不少工匠来,秦瑟还写信给澹台栩,让他帮忙借调点人手来打点。
谢桁要找工匠对接,交代他们不要走路风声,这倒也正常。
但,一大早就走,是不是太急了点?
不能等她醒了,跟她说一声再走?
秦瑟一言不发。
张半仙默默地将饭菜摆好,看到秦瑟还站在门口不说话,便道:“师父,你不饿吗?先吃饭吧,谢公子说过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你就别担心了。”
“我才没担心他。”
秦瑟口是心非,走过来在桌边坐下,拿起碗筷就去吃饭,一副压根不想管谢桁的模样。
张半仙看得偷笑。
扒了两口饭后,秦瑟抬头朝张半仙看过去,“你吃了吗?”
“这不早不晚的,满府怕是只有师父你一个还没吃过饭的了。”张半仙胆大包天地打趣起来秦瑟。
秦瑟也没心思跟他计较,便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而此时此刻,谢桁其实并不在陛下赐给他们的府邸之中。
他正在楼千机的院子。
楼千机一大早还没睡醒,便被突然而至的谢桁吵醒。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廊下,身旁燃烧着几个暖炉,似乎也不觉得冷,打着瞌睡,慵懒而又诱惑,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一言不发的谢桁,打了个哈欠,“我说神翼君殿下,您是有什么事吗?一大早跑过来,害得我从这温柔乡里挣扎起来,难不成就是想坐在这,跟我大眼瞪小眼的?”
谢桁一直沉默着,手里抱着楼千机的酒壶,却也没喝。
他怕自己喝了酒,又被秦瑟发觉。
闻言,他将酒壶放下,终于说出和楼千机的第一句话来。
“瑟瑟很不对劲。”
楼千机闻言,啧啧两声,“瑟瑟……叫的真亲热。”
谢桁冷眼看他。
楼千机摆手,连忙改口,“好好好,咱们说正事,你说秦瑟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昨夜从梦中惊醒。”谢桁道。
楼千机心想,从梦中惊醒这不是很正常嘛?
但没等他说话,谢桁便继续道:“醒过来时,神色很不对,很悲凉,还有一种漠然,像是对命运无法理解而又屈服的漠然。可是她却跟我说,只是想起昨日,秦脂去找她说话一事,还未告诉我。”
楼千机了然,“你是觉得,她有事瞒着你?”
谢桁颔首。
楼千机抓过自己的酒壶,道:“这也正常,或许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不想跟你说而已。”
谢桁蹙眉,“如果只是普通的噩梦,她定然会与我说,她不会瞒我。”
“你倒是挺自信。”楼千机啧了一声,扒开酒塞,轻轻抿一口酒,才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她是想起来了以前的事儿?”
谢桁,“我不知道,若她想起以前的事,为何不问我,不跟我说?”
楼千机闻言,想起秦脂跟他说过的话。
秦瑟确实忆起了一场梦,却并未将记忆融会贯通,那场梦境对她而言,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很多情绪无法感同身受。
思及此,他瞥了谢桁一眼,又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道:“她有事瞒着你,不曾和你说清楚,你不也是有事瞒着她,不曾和她说清楚。”
“那不一样。”谢桁皱眉。
楼千机扬眉,“有什么不一样的?无论是对你们双方,还是对我们这等旁观的人来说,都一样。你刚好有事瞒着她,她刚好有事瞒着你,岂不是互相两清?你纠结于,她有事瞒着你不对劲,可你从不曾和她坦诚相待,凭什么要求她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说着,他用扇子遥遥一点谢桁的肩膀。
“神翼君殿下如此,可不太好哦。”
谢桁近乎偏执地道:“我所做都是为了保护她。”
“那么,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
楼千机反问了一句。
谢桁一怔。
楼千机淡笑道:“你从来没问过她,她知道这件事后,需不需要让你这样无声的保护。你没有尊重过她的意愿,谈什么保护,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保护呢。”
谢桁眯着眼,冷眼瞧着楼千机。
楼千机勾唇道:“你别这么看我,我并非是刻意挖苦你,而是在点拨你。谢桁,看在过往我们在南荒认识一场的情面上,我才跟你说这些,有些事不要总用你自己的意愿去思考,那样伤人又伤己,来日或许秦瑟得知后,她非但不会感激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反而会恨你瞒着她,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委屈,这一切白做了,自己的心意无人懂,又何必呢?”




寒门贵妻:仙师大嫁来种田 第474章 我也要保护她
谢桁皱眉,“哪怕她不理解,我也要保护她。”
听着他那执拗的语气,楼千机啧了一声,“果然是没喜欢过人的小年轻啊,道行太浅了,听哥哥一句话,有什么事最好事先说清楚,否则事后的结果,可能与你预想的并不相同,或是截然相反。这女人嘛,心思敏感脆弱,也许秦瑟真的察觉出来什么蛛丝马迹,可她却一直没说,也没问过你,你就没有想一想,这是为什么?”
谢桁望着楼千机,“为什么?”
“笨啊!”
楼千机用扇子敲了一下谢桁的手背,“因为她在等你主动开口啊。”
谢桁面色一沉,却也没说话。
楼千机怕无意中透露出去秦瑟已经恢复一部分记忆的事,立即道:“其实,我这只是一个假设。假设,她真的有所察觉,或是忆起了一些事情,她却一直没说,那她就是在等你主动开口,等你告诉她,她到底是谁,你这么多年守在她身边,为的是什么,你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开口。”
“她是一个女人,女人心思脆弱,总爱胡思乱想,你不告诉她,她就会觉得,你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而你瞒着她肯定是有原因的,无论你做的事,对她好还是不好,她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欺骗,甚至你不跟她摊牌,不主动跟她说明,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谢桁再次皱起眉来。
楼千机喝了一口酒,“兄弟,可别说我是在危言耸听,女人都这样,真的,听我一句劝,若你真怀疑秦瑟,不如去试探试探,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谢桁眸色深深,“你既然如此懂得女人,为何到如今,还未拿下秦脂,让她心甘情愿跟着你?”
楼千机一噎,一口酒顿时卡在嗓子眼里。
呛得他难受。
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狠狠地剜了谢桁一眼,却又笑起来。
只是那笑容有几分冷色。
“神翼君殿下,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帮你出主意,你却往我心口捅刀子?行,小爷不伺候了,您哪来的回哪儿去吧,以后别成天为着个女人的事来找我,我不想和你浪费口水。”
语毕,楼千机便握着酒杯站起身来,身子一闪便进入了房间。
未等谢桁看过去,他便袖子一甩。
房门碰的一声,紧紧关上,将房间和屋外隔离成两个世界。
谢桁没有说话,在原地坐了片刻,起身离开。
楼千机在屋里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也没出去。
屋里。
秦脂同样刚睡醒,确切地说,是被楼千机那一声关门给震醒的。
不过迷迷糊糊间,她知道谢桁来过的事。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远离,她拢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楼千机。
楼千机笑得很妖冶,“怎么,吵醒你了?”
秦脂没回答,只问道:“方才谢桁来过?”
“嗯。”楼千机点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他来跟我说,秦瑟有些不对劲,八成是想问问你,昨日跟秦瑟都说过些什么,是否有什么不妥。”
秦脂蹙眉,“我什么也没说啊,只说了他让我去说的话。女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
“说不上来,他形容的挺奇怪,好像她恢复记忆了。”楼千机摇了摇扇子,“我猜测,大约就跟之前她与你说过的差不多,大梦一场,梦境里有些过往的记忆罢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一次恢复了多少,记忆是否融会贯通。”
秦脂一听,连忙推开被子,“我去找女君问一问。”
“你去又有什么用?”楼千机拦下她,将人抱在怀里,“谢桁当时看出来她不对劲便问了,她却只字不提,显然并不愿意说起这个,你便是去,也没有用。”
秦脂伸手去推他的手,“女君还是愿意跟我说的,上一次梦境的事,她不都跟我说了?她相信我,远胜过于谢桁。”
楼千机闻言,啧了一声,似笑非笑,“你说要是谢桁听到你这一句话,会不会气到吐血?”
秦脂回头瞪他一眼,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蹙了蹙眉,“你放开我,满身酒气,熏死人了。”
楼千机默了默,倒是乖乖松开手。
秦脂立马站起来,抓过旁边的外赏,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楼千机知道她也是个倔性子,但凡打定主意的事,必定要去做,拦是拦不住的,便没有阻拦,反正她还会回来。
待秦脂出去之后,他闻了闻身上,确实有一股酒味。
他嗤了一声,将酒壶放下,进隔壁浴室去洗漱,免得秦脂回来又跟他计较。
……
秦瑟在清荷园内等谢桁回来,但最后没等到谢桁,反倒先等来了秦脂。
秦脂依旧是偷偷来的。
好在秦瑟不喜欢人伺候,清荷园内没什么丫环仆人,并没有人发现她。
看到她过来,秦瑟还真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毕竟秦脂昨夜刚来过,今天又来,未免来得有些频繁。
秦脂闻言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提前找到一个好借口,就这么贸贸然过来了。
现下总不能跟秦瑟说,因为谢桁去找过楼千机,她从谢桁那得知了一些秦瑟的情况,绝对不对劲来问问吧?
秦脂急中生智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女君了,我猜想是不是女君你这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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