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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啊阿一

    带着嘶哑的声音传入耳里,我的心隐约泛着疼痛,另一只手也握上,走近他俯下身子用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处,也不压低声音道:“他手上满是鲜血,活不了多久,没必要亲自动手。”

    活不了多久的乔暮不怕死的爬起来,也不管自己嘴角旁边的血迹,就连衣服上沾上了不少尘埃,贪婪的盯着我的印记不放,似喃喃自语又似在回答我方才的我话,“拾荒上仙,好漂亮,想弄坏。”

    单花莸见状,讥笑不已的看着乔暮疯癫的神色,全然没有方才对他的依赖,“他就是个疯子。”

    “那你呢”乔暮笑得面目扭曲,看着单花莸语气极其恶劣和厌恶,“你手里沾着同类的鲜血,甚至将深爱自己的人打得险些没了半条命,相比之下你比我更像疯子。”

    突图不知何时走了过去,直接拉走穆清,站在一旁看着俩人,“开始狗咬狗了吗”

    听到这句话,单花莸满是杀意的扭头看着突图,“你又是何人”

    突图噗呲一笑,指尖带着几分星光弹向她,“自是收拾你的人。”

    他突然出手让我有些吃惊,而一旁的乔木若不是被狐言拉着,怕是要扑过去放在单花莸的前面。他这点小心思,怎会逃得过狐言的双眼,他用力拉着乔木的手,指着躲闪游刃有余的单花莸,“看清楚了吗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一朵经受不起风雨的花妖了,你该清醒点了。”

    乔木难得轻笑出声,疲惫不堪的深深呼了口气,“这不是她的错,全怪我。”

    “你是傻子吗”狐言眼里几乎冒火,一副恨不得要把乔木打醒的表情,“零陵山多少无辜的妖死在她手里了”

    他的话快速被单花莸接住,她手指勾着垂在肩膀一侧的长发,卷了卷,漫不经心的反驳狐言的话,“他们是因乔木才会死。”

    狐言气极反笑,随即扶着乔木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一握原本躺在地面上的长剑一眨眼就回到他的手里,“这么看来,当年的仙子说对了,你确实是个祸害。”

    “打着报复乔木的口号,借助乔暮的贪婪,杀害许多零陵山的妖。”狐言还想往下说,手臂却被乔木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别在刺激单花莸。

    “你们又何曾好到哪去”单花莸对狐言的话极度厌恶,她抬手指着述执,表情立马带有杀意,“当年你们见死不救的缘故,不就是她长得像当年的仙子吗狐言,你虚伪的模样格外恶心。”

    听到这话,述执瞪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指着自己,“我像当年的仙子”

    大致是述执的表情过于纯真,单花莸面目顿时有些狰狞,她全身都在发抖,咬牙切齿满是恨意,“没错,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她们的事情,我着实不愿插手,太烦杂太闹心,我只关心为何她会对智术下手,“那智术呢”

    听到这个名字,单花莸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我,“他是仙体,对吗”

    “自然。”

    &




第一百五十章 “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血莲花感应到我的怒火,蹭的突然窜出一簇火花竟将述执额前的碎发烧尽。这突如其来的火不仅仅将述执吓蒙了,就连原本只是站在一旁观看的茯笹步伐急促的走了过来,伸手将我拉起眼神有几分惊愕的看着带着金光火焰的花瓣,表情很是复杂。

    述执手轻微发颤僵硬的去触碰额前,一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仰头看我,满眼的恐慌和不解,“我、我的头发…”

    “这火焰,”我对血莲花突然窜出的火焰很是茫然,随意的看了眼述执那被烧得冒烟的前额,突然觉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挪开视线,扭头看着表情带着微妙的复杂的茯笹,“这火焰是怎么回事”

    茯笹没有说话,反而是拽起我的手,看着方才廉狄魂魄萦绕的手指,他皱着双眼死死盯着我的手指,久久才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才对。”

    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我抬手看了看,那绿色的光芒已经消失了,越发茫然的皱眉看向茯笹,“什么意思”

    他笑得极其无奈,似妥协似疲倦的摇了摇头,伸手握住我抬在眼前的手,语气缓慢带着一股我猜不透的沉重在其中,“这件事情有些复杂,等回去我再细细和你说清楚。”

    “好。”

    乔木突然猛烈的咳嗽,他喘着粗气虚弱费劲的看着单花莸,惨白无血色的嘴唇发抖,“莸儿,你怎么才会放下”

    他印堂处的死气越聚越多,单花莸只是不清楚这一点,只当乔木是简单的内伤,出声丝毫不留情面的朝乔木的心里,狠狠扎进一刀子不断的碾转,“除非你死了。”

    一旁的狐言面色很难看,我相信若不是乔木在这里且还护着单花莸,狐言绝对会第一个冲向单花莸,手中的长剑直逼她的要害。他顾及这乔木的病情,不敢轻易违背他的意愿,“他死了,你真的就开心了吗”

    “你不会开心。”突图接过狐言的话,眼神毒辣的落在单花莸的身上,“没有爱,哪来这么深的恨”

    乔木苦笑不已,他轻轻推开狐言挣扎的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走到单花莸面前,表情温柔如同春风拂过,就连他的声音都带着令人沉迷的柔情,“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看到他这幅模样,单花莸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僵硬的挪开视线,眼里分明带着不忍与痛苦,她贝齿轻咬红润的嘴唇,残忍的吐出两个字:“自然。”

    “好莸儿,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乔木说完这句话后,身子微微弯曲把头靠在单花莸的肩膀上,带着苦涩而悲寂的笑容闭上眼睛。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气息点点向虚无靠近。

    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大厅,单花莸身子剧烈发抖,她声音抖着喊出他的名字:“乔木!”

    突图叹了口气,惋惜的摇了摇头,“他本就是强撑,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已经救不了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单花莸垂在两侧的手顿时握紧,久久才抬起搂紧乔木,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冷冽而无情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对面的狐言双目欲裂的看着单花莸,手中的长剑抬起指着单花莸,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咬牙切齿说道:“单花莸!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她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乔木往下滑,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脑袋躺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替他捋了捋有几分凌乱的长发,表情专注的看着就连死去表情都带着痛苦表情的乔木的脸,伸手轻轻抚摸着,眷恋而压抑的回答狐言的问题:“没有,已经死了。”

    “你曾问我,历劫当天我遇到了什么”单花莸看着乔木的脸,笑得温柔,“乔木,现在我告诉你好不好”

    她的嗓音满是无尽的悲伤,语速缓慢的讲述自己所遇到的事情。

    大雨滂沱,石燕群起而飞,一声声巨雷之下,一道闪电从乌云中劈下,一道浅色的身影应声倒地,无意识的唤着一个名字:“乔木。”

    夜里的大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原是宁静的村子里却万分喧闹不已。原是昨晚一名猎户打猎回村子,正好看到了石燕群起而飞的场景,又见一女子从天而降,转眼就被乌云中的闪电劈中。

    猎户本想上前瞧了明白,这是哪家的女子,竟遭受到这般惨境。

    他才刚迈开步子,忽的一道无欲无求的声音从天而降:“单花莸,你还有一劫。但你现已化为人形,望你好自为之,勿要生灵涂炭。”

    猎户本是个胆小之人,听到这话自是险些吓破了胆子,连滚带爬的逃走,边跑边回头往身后看,极度惶恐的看着原本躺在地面上的女子身子被虚空抬起来,声音顿时提高,尖叫不已的喊道:“鬼啊!!”

    他身影消失之后,一人从不远处的露出身影,他身边有着几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其中一位替他撑伞,视线落在虚空腾起的女子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之意,“主子神机妙算,这女子想必就是你所寻找的人。”

    被称为主子的男子嘴角轻微勾起,看了眼身在暴雨中却丝毫不被打湿的女子,转身的同时道:“带走。”

    他身边那几位黑衣人得令之后,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女子,其中一位伸手将其往下拉。但是他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看抵触他,不让他触碰到这女子。手顿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一下,他吃痛反条件的缩了回手。

    其中一位见状,皱眉厉声询问:“怎么回事”

    将手抬起,明显的一块乌紫暴露在这几位黑衣人眼前,“她似乎被什么东西保护住一样。”

    “保护”

    男子走了过来,他身边撑伞的黑人表情狠厉的落在那人乌紫那一块,快准狠的一击在那一处,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吃痛而扭曲的面部表情,“废物!”

    对于他这一举动,男子就像是不曾看到一样,视线始终在悬空的女子身上,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折扇伸过去,不到一会的功夫,那完好无损的折扇瞬间化为灰烬,男子反应极其快的松开手才避免被伤到。

    他挑眉,越发感兴趣的打量这这女子,貌美如花,身形凹凸有致,倒是个别致的人儿,“确实有东西在保护她。”

    撑着伞的男子表情一滞,视线从女子身上收了回来,转而落到男子的身上,“主子,我们应该怎么做”

    男子勾唇一笑,满是不在乎的走出伞下,任由大雨细细打在他的身上,将原本深紫色的衣袍打湿变得越发墨黑,“你们先回去,我自己解决。”

    “可是…”

    “回去。”男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把这树砍了吧。
    又是几日的明媚天,身子痊愈的单花莸站在走廊上,手搭在栏杆上身子轻微依靠在柱子上,目光冷淡的看着院子中随风摇摆的大树。这棵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树,她却看着心中生厌。

    身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单花莸身子明显一僵表情也有一些厌烦之意。整理好表情之后,她才转头靠在乔暮的肩膀上,视线依旧落在园中的树上,“把这树砍了吧。”

    这树生得像极了零陵山那的树,茂盛而高大,充满生气。

    这话听得让乔暮有些莫名其妙,这几天的相处让他了解到这女子性子极其好,不会轻易对他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因此乔暮觉得这话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她撒娇但是却语气平淡,他顺着单花莸的视线看着那棵无辜的树,“为何要砍”

    单花莸表情有几分淡然,似乎并不觉得将树砍掉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听到他的话之后,她轻轻挣脱开乔暮的怀里,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看着不讨喜。”

    她这举动让乔暮笑出了声,伸手扳住单花莸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里带着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有几分别扭的模样,一手将她耳旁的头发捋到耳后,“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与我闹性子。”

    听到闹性子这三个字,单花莸表情不是很愉悦的皱了皱眉,将乔暮的手拉开,几分委屈夹杂几分倔强,“你以前从不会对我这样。”

    以前乔暮早就知道他和那人同名同姓,也幸好单花莸并不知道那人生得什么模样,他这才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借用那人的身份。他挑眉,故作一副无奈的伸手刮了刮单花莸高挺的鼻梁,“哪样”

    垂下眼帘遮盖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意,单花莸背靠在柱子上,微微仰起头侧开看着院中被风吹拂着嫩叶的大树,心里越发的不耐,想砍掉的想法也随着这不耐增强了许多,“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苦明知故问。”

    看着美人轻微蹙起双眉,一副委屈的模样,让乔暮心里痒痒。他又一次将人拉入怀里,贪婪的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着她身上的幽香,语气暧昧而炙热的说道:“好,只要莸儿开心,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是做什么都可以让你杀人放火呢”单花莸十分纵容乔暮,她早就将生死度之身外,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身子

    乔暮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将人搂得更紧,抬起头专注的看着单花莸那清澈的双眼,透射自己面带微笑温柔的模样,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信誓旦旦的:“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自是万死不辞,即使是要我的命。”

    单花莸十分给面子的弯眉一笑,本就生得明媚的小脸变得越发迷人,她主动抬手抱住乔暮的肩膀,目光带着几分血腥味,声音却满是愉悦而俏皮的说道:“我记住这句话了,你可不要只是唬人。”

    两人相拥片刻,讨得美人欢喜的乔暮吹了一声口哨,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瞬间单膝跪在地面上,低着头恭敬的抱拳道:“主子轻吩咐。”

    乔暮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眼里的笑意缓慢的褪去,屈指指着院子中的那棵单花莸执意要砍掉的树,声音冷淡生硬道:“院子这棵树生得碍眼,将它解决干净。”

    吩咐完之后,他快速转换表情,满脸宠溺带着笑意的收回视线看着单花莸,语气极其温柔的询问她的意见:“莸儿想种上什么”

    喜欢什么单花莸无声的冷笑几声,她现在只想如何报复那人,不过生人一面之词,那人就这么质疑自己,甚至动过将自己杀死这个念头。想到这里,单花莸语气忽的变得有些冷,“不用,空着就行。”

    她的变化乔暮看在眼里了,挥手让黑衣人退下之后,乔暮叹了口气伸手牵着单花莸那白皙纤细的手,“怎么了”

    单花莸摇头,随意寻了个借口,“有些闷。”

    看到她确实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乔暮不由的笑了笑,心想着也该将计划提上日程了,于是稍微弯下腰与单花莸齐平,面带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莸儿可想出门散散心”

    这几天一直待在府邸里,单花莸迫切想知道那人会不会急的不行,会不会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想到这里,单花莸原本要拒绝的话瞬间吞咽回去,转而双眼发亮的主动挽着乔暮的手臂,满是欢喜的点头,“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份迫切的心思,让单花莸脸蛋隐约泛红。

    她想着,若是那人急的四处寻找她,那她就原谅他不再怨恨。

    看到单花莸脸上的红晕,乔暮误以为是因为出门让这可人这般兴奋,“日后莸儿想出去,与我即可。”

    听到这话,单花莸一愣,眼里的笑意瞬间浅了很多,她故作娇嗔的别开视线,语气依旧欢喜与娇俏的点头道:“乔暮你待我真好。”

    只不过,可惜这不是她的乔木。

    自有意识到现在,单花莸未曾来过人间的街道。在那寂静的零陵山里,她的乐趣除乔木,那就是树枝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着听到的趣事,以及那嗜酒如命的狐狸,时不时的趁乔木不注意,就将葫芦里的酒浇灌在她身上,将她灌得晕头转向软趴趴的趴在土上才罢休。

    人间的街道太繁华了,单花莸任由乔暮牵着手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让她的心情一点点活络起来。乔暮怎么注意不到单花莸的欢喜,他嘴角镶着几分笑意,牵着她的手不过几个拐角就领到一家装饰极其华丽的店铺里。

    这里的绸缎看着单花莸发晕,她下意识的握紧乔暮的手,表情有几分不安的扫视一眼四周,“我们来这干嘛”

    “你也该置办一些新衣。”乔暮极其满意单花莸对他的依赖,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单花莸的手,随后指着一旁的绸缎轻声道:“去看看可有喜欢的”

    单花莸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她现在迫切想知道零陵山的情况,想知道乔木会不会因为她不见而着急不已。她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多得此刻一股烦躁堵住她的心口,她努力克制住这股无名燥意,“我只喜欢你给我挑选的,我们走吧,这里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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