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温世尧似乎对她的情绪起落丝毫不放在眼里,淡声补充道,“上次会去天台,我不是为了救你。”
虽然刘安安一早就知道他当时不是特意去救自己,但被这样直截了当地点出来,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看着他削薄的唇一张一合,只来得及呆呆“哦”了声。
等到反应过来时,温世尧已经拔腿离开。
刘安安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酝酿了一下午的勇气顿时消弭无踪,颓然地倚着玻璃幕墙。
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在家有父母宠着,在学校因为长得
第312章 312.没那个本事就别开车
纠缠了好一会儿,始终拿不回手机的黎昕深吸了口气,不耐地对楚煜扬扬下巴,“算了,我不要了,你拿走吧。”
反正,她丢的手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不多这么一个。
说完便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倒是没想到她是这种性格,楚煜怏然地收回手,用胳膊挡着半开的车门,略微倾着身子看她的脸色,“怎么生气了”
“是啊,生气了。”
黎昕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伸手将一侧发丝挂到耳后,冷声道,“楚先生,本来你跑这么远来送手机给我,我是该感谢你的,请你吃顿饭也是无可厚非,但你这样拉拉扯扯,让人挺不舒服的。”
地库昏黄的照明下,靡颜腻理的小脸绷着,似乎真的沾染了些怒意。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见状,楚煜将手机递到她眼前,咧着口白牙现出副讨好的笑,“要是还生气,我请你吃饭呀”
绕来绕去似乎绕不出吃饭这件事,黎昕让他气的“哧”地笑出声,笑完便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一把扯过自己的手机。
见她笑了,楚煜这才松了口气,站直身子,一只手抄进裤子口袋,恢复了在酒店初见时那种明朗绅士的模样,“那我留个联系方式,总可以的吧”
“可以。”
黎昕点头,将手机解锁,递到楚煜手上,等他自己输号码。
留个联系方式,还是在她接受范围内的,毕竟不喜欢可以拉黑。
黎昕边看着他将自己的号码输到手机上,边说,“以后我会找机会感谢您的。”
态度友好时,连称呼都变成“您”了。
楚煜爽朗地笑笑,用她的手机给自己拨了个电话,这才递回来,“这句话我可记着了。”
仍旧站在电梯旁的温世尧,整个隐在暗处,凝神盯着不远处突然变了画风的两人。
还不到下班时间,地库里没人,站在他的位置,不但可以清晰看见那两人的动作,甚至于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温世尧清隽的面容沉了沉,周身像是被浓云裹住,散发出一阵阵阴郁的气息。
站在他身后的郑明轩小心翼翼地推了下眼镜,大气都不敢出。
眼睁睁看着有人撬自己的墙角,搁谁身上都得爆炸。
“这个楚煜,上次不是让你查了”
站了许久,温世尧才微微侧头,沉声问道,“到底什么来路”
“这事儿忘和您说了,这位楚先生是东联国际金融的ceo,但他的关系都在加拿大,前不久才刚刚回国。”
郑明轩看着他精雕细刻的侧脸,倾了倾身,小声报告,“很多信息目前还没出来结果,不过,东联国际的董事长很尊重他,据说这个ceo的职位也就是个挂职,他平时不太会去公司,也不怎么管公司的事。再者,依着回国后的行为来看,楚先生生活作风上比较放得开,玩的很疯……”
郑明轩说着说着,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也低了下去。
还是留点白,让老板自己体会吧。
闻言,温世尧眉心浅浅蹙了下,思忖片刻,吩咐道,“最近还是让吴飞跟着,有什么事直接向我汇报。”
“可……”
郑明轩有些为难地拖拉了下声线,上次黎昕知道吴飞一直跟着她,表现的很反感,这次又跟着,人家怕是会以为自己老板是个变态吧
迟迟没听见下文,温世尧回头,漠然地睇了他一眼,“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求生欲支配下,郑明轩猛烈摇头,“不不,听懂了听懂了。”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黎昕已经和楚煜谈完,将车子倒出车位,沿着两排车
第313章 313.慌里慌张
黎昕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将信将疑地歪着头看她,“那你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我哪里……我哪有慌里慌张”
蔡玉华似乎对她的态度不满,张口结舌地大声反驳,顺手拧了下钥匙,将抽屉锁死。
过分紧张的态度让黎昕轻蹙的眉心拧紧,疑虑更深,“没有就没有吧,你喊什么”
见她不相信,蔡玉华不耐烦地“啧”了声,“我哪里喊了你能不能别一回家就跟捉贼似的,怀疑这怀疑那的,我自己的东西平时都是锁在这个抽屉的,难不成你一回来,我还要都掏出来给你检查一遍”
“我什么时候说要检查了”
见她情绪抵触,黎昕讪讪回了句,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平时早该迎出来的小小身影今天却没了踪迹,又问,“立立哪去了”
“下午跟他妈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蔡玉华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她今天难得打扮的得体,穿了件黑色衬衣搭着酒红色的毛呢背心裙,往日都是随意扎着的长发也工工整整盘在脑后。
蔡玉华这人虽然生得副好皮相,可一向是不修边幅邋遢惯了,平日里见到多是副没精神的模样,穿成这样还是挺少见的,黎昕跟着她进了厨房,“你今天去打牌了”
蔡玉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她眼神在自己身上转,这才“哦”可声,解释,“下午立立走后,我就去商场转了转,想买几件换季的衣服,转了一圈也没买到喜欢的。”
说这话的功夫,她将已经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对黎昕扬扬手,“快去收拾收拾,准备吃饭。”
虽然还是觉得她有些奇怪,黎昕也没再问下去,洗了手到餐桌前坐下,蔡玉华端碗米饭放在她面前,随后自己也盛了碗,坐在黎昕对面。
“今天早上说的事,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吃到一半时,黎昕突然开口问。
蔡玉华夹菜的动作顿了下,耷拉着的眼皮抬起,愣了几秒才撇撇嘴,说道,“我倒是想跟你去,可咱们走了,小晖怎么办他现在生着病,不能赚钱,陈若云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天天不着家,咱们在家她都这样了,再一走,还能指望的上她要是一脚把小晖蹬了怎么办”
“黎晖眼见着就好了,还要你操心你还准备管什么还要留这儿鞭策人家的感情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什么时候能别掺和要不是你管的太多,黎晖和陈若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每次听她拿黎晖说事儿,黎昕就烦,因此言辞有些激烈,“你一走,他和陈若云该打打该闹闹,过不下去该离就离,一点儿也轮不上你操心,再者说,你自己都半截埋土里了,还能管他一辈子”
“死丫头,你就这么说你妈呀”
蔡玉华不满地用筷子敲敲碗沿,清脆的响声伴着质问声,“你弟弟现在什么样你清楚,他要离婚了以后还能找到老婆吗我不就是想多做点,让他们两个人好好过下去吗”
“得了吧,你自己都一身糊涂账呢,还给别人当军师”
黎昕没好气地嘲了句,又正了正色,“反正你自己看吧,要是跟我出去,明天就去把护照办了,办个加急的,护照到了我再托人给你办签证,下个月七号咱们争取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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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314.你应该是个黑粉吧
她一向如此,稍有不快就会把自己当年找回来,黎啸天对她们母子不闻不问的事扯出来数落一番,全然忘了,当初是她抛家弃子,背叛在先。
黎昕倚着门站着,看着窗外被路灯映的苍茫的夜色发呆。
自私到骨子里的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她不知道。
只觉得这种蔡玉华这种吸着别人血还理所应当的口气,让人生寒。
她站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脚麻,才叹了口气,收拾着洗漱,换了睡衣上床。
不过才八点多,睡觉睡不着,又无事可做,黎昕从包里掏出中午买的那本《百年孤独》,翻到之前看到的地方,窝在飘窗前看。
大概是看书不走心,很快,布恩迪亚家族繁复冗长的名字再次将她绕晕,看到昏昏欲睡之际,被她扔在身侧的手机突然发出“噔”的一声提示声。
她动动身子,手指够到手机,捞起来看了眼,是有人通过号码搜索,在微信上请求与她添加好友,她点开,对方备注标明是楚煜。
黎昕浅淡的眉心轻拧了下,意外之际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但想着下午的事,还是点了个同意。
这边刚加上,楚煜那边就发了条消息过来,“在做什么”
黎昕回,“准备睡了。”
不想再聊下去,她说完便退出微信。
换了个姿势,捶捶酸胀的小腿,坐着无事,手指又习惯性地点向微博。
一打开,还是同往常一样,蹦出无数条私信。
黎昕随便点开看了看,大都是些粉丝发过来的,表示喜欢她的占多数。千篇一律的问候,看了几条她就没了看下去的动力,想着退出时,手指下意识又点开一条。
黎昕无聊地叹了口气,刚准备退出时,成功被这条私信吸引了注意。
是上次那个一直为了她与黑粉据理力争的账号。
私信的内容是一些分享过来的链接,她大体翻了下,其中一部分是与车祸有关的各种合辑,包括超速行驶,不系安全带,开车打电话等行为导致的车祸。
另一部分是一些女生单独与陌生男人接触,结果受到各种伤害的新闻事件,一路翻下来,看的黎昕一阵胆寒,目光从手机上挪开,对着窗外愣了会儿,平静下来后,还是忍不住给那个账号回了句话——
“你应该是个黑粉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下,温世尧垂眸,拿起来看了眼。
眼帘包裹下的灰眸原本沉郁的气息,被隐隐的笑意冲淡,面上却不懂声色地将手机又放回桌子上,再抬眸看向圆桌对面正说着话的宋清容时,目光又恢复了之前的凉薄。
发现他不友善的目光,宋清容不为所动地浅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面,继续说道,“我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家庭,当妈的那么不知自重,教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一旁的温封裕惯常的打圆场,“黎昕还行吧,就是话少。”
“话少她那分明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宋清容回头睨了丈夫一眼,“她那个妈也是,长得就是个不安分的模样,我好声好气地和她谈,她到蹬鼻子上脸,不知哪里找来个草包律师,要跟我谈什么婚后财产还说什么着急着曝光我让她笑死,自己什么家庭自己不知道她女儿靠着什么才能有今天的身家心里就一点数儿都没有”
说起来可笑,下午她同丈夫一同去传媒大楼视察,正好遇上要见温世尧的蔡玉华。
蔡玉华听从陈若云的提议,不
第315章 315.混蛋
温世尧将目光对准宋清容,“妈那么不待见我,以后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下次看见躲着走就好。”
类似的话,温世尧说过不止一次。
但只有这次,是不带任何情绪的,清隽的面容上也不见失望不见愤怒,轻描淡写到……好像只是把她当做无关紧要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如同幺幺小丑,根本搅不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样一来,宋清容反倒是有些不舒服。
十多年间她一直都在疗养院住着,与温世尧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直以为他还是记忆中那个只会逆来顺受的少年。
其实,她心里未必不清楚,当年的事充其量只算是个意外。
意外这种事由老天爷掌管着,随机分配到个人,发生在别人身上时总能劝人要看开,但临到自己身上,又往往一肚子的怨念。
倾尽心力养大的孩子,突然之间没了,还是以那种悲惨至极的方式,宋清容的痛苦可想而知。
与其说她恨温世尧,倒不如说恨的是上天的不公,她恨的是自己的无能,这些恨意持续发酵,简直要将她逼疯,迫切地寻找着出口。
而看似与那件事有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温世尧,就成了理所应当的发泄对象。
人的心结是很难以捉摸的情绪,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存在了,也不会知道它会在在哪一天哪一刻就突然松动,让你猛然间如同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竟如同傀儡般,被它掌控了这么多久。
就像宋清容,在这个自己一手策划的家宴上,想用驾轻就熟的方法来折腾自己的儿子,以期达到内心的平衡之时,突然就被他陌生而不在乎的目光震慑住,继而滋生出隐隐约约的失落。
她不知道是近期坚持服药的作用,还是自己真的老了,越来越没了棱角。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恨只是种精神寄托,一旦得不到回应,就会变得重新慌乱起来。
这种怪异的情绪让宋清容懊恼至极,可越是懊恼,心里的失落也就更甚,两种情绪交织着,循环往复,她想说些狠话应应景儿,却忐忑着不敢开口。
因此只是垂着眼帘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清容不接话,餐桌上的气氛瞬间便凝固住,温封裕清清嗓子,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他的立场更偏向于儿子,但他一向对妻子袒护有加,这时候也不方便表态。温月就更不用说了,缩在桌子角落安静如鸡,连喂孩子吃饭都尽力不发出声音,她向来是这种场合的说教对象,现在插话无异于。
无故被拖来当枪使,又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通的温清倒成了最里外难做的人,干巴巴地坐着,看着神色各异的一家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这一家子闹别扭,到底关她什么事
晚饭在怪异的氛围中结束,宋清容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温封裕误以为她不舒服,叫了家庭医护过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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