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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于是这样一顺下来,他们也都有了理由跟随,最后本来该是一支极简的高武力队伍变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结伴前行。

    从峡谷入林子穿行还需走一条羊肠小道,他们特地挑了个能够掩人耳目的夜晚“做案”,路上,陈白起特意等着相伯先生。

    她看着他噙着轻松惬意笑意的侧脸,心道,如此美好与鲜活的一个人,却为了复活另一个人而被一直剥夺着生命、削弱着躯体……

    相伯先生瞥过眼,一双优美如烟雨朦胧的眸子透着狭促:“你在看什么”

    陈白起也没有被人抓个正着的心虚,她抿唇笑了笑,略奇道:“明明是去干一件危险又麻烦的事情,可相伯先生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相伯先生闻言呆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一把脸,一脸疑惑地看着陈白起:“我看起来很高兴”

    陈白起看他这种表情,心下好笑,面上点头。

    紧接着,相伯先生便笑了,有一种孩子气的欢喜,但很快他又敛了敛脸上的笑意,维持一种平和的神色道:“这倒是某第一次亲自参与这种危险的事情,可能某这种情绪不太对,但于我而言,的确感到既紧张又欢喜。”

    陈白起:“……”

    听了他这话,陈白起想问,相伯先生你还是小学生吗因为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便兴奋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之前他由于身体的缘故,许多事情都是被禁止施行的,他基本很少出门,也很少与人群这样密切的接触,对他而言集体活动可望而不可及。

    如这般与志同道合的同伴同心协力地去完成一件事情,他的确感到很新鲜也很刺激,毕竟布控全局安排下达的命令与亲自参与其中是不同的两种感受。

    夜风吹过陈白起颊边的发丝,她感觉脸颊有些痒,便拿手指勾了勾,道:“相伯先生你快过生辰了吧,不如你生辰时,我便送你一个愿望吧。”

    相伯先生眸转晦深,如星河万点,他没接受也没有拒绝,只问:“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陈白起嘻开牙齿,真诚地笑道。

    相伯先生见她笑得有几分痞赖意味,但那双眼睛却弥漫了一地红尘,触人心弦,不由得他想起她之前调戏他的那些话,双眸一眯,故作气恼,便伸手拍打了她光洁的额头一下。

    这一下,猝不及防,既有些不爽,又有些亲密。

    “莫要取笑比你大的人,还有……我生辰的愿望从来没有人能替我实现过。”

    陈白起因为被拍懵了,所以停下了脚步,而相伯先生说完,并没有等着她,几步跨前便走了过去。

    陈白起摸了摸额头,望着他的背影,脑中却流露着不以为然。

    人就该有梦想啊,万一有一天别人替你实现了呢

    虽然现阶段她的确还没有什么确切的好办法替他续命……

    ——

    “前面有塔哨,共二处,我观察过,他们是以举火把的方式来朝远处示警,只要他们手上拿着火把,若我们将他们击落,只怕火把一熄或者没有人站在塔上杵着火把,便会引起远处哨兵的怀疑。”卫溪道。

    此时众人都半蹲在芦苇后方,看着不远处的塔哨讨论着情况。

    孟尝君道:“这并不难,将失去的补上便是了。”

    魏腌道:“谁来顶”

    沛南山长与陈白起对视一眼后,便道:“便是乐颐与张仪吧。”

    沛南山长都发话了,




第612章 主公,搞场大的烟火(四)
    陈白起回过头来看着他们,面上兴起一抹笑,带着几分狡黠意味道:“对付区区蛮夷倒是无须太过认真,不如我们大家一起来玩一个游戏吧。”

    她的话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都看着她。

    稽婴手上的乌骨扇轻点掌心,如玉竹般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半截,温文含笑问道:“焕仙此言有理,不知你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陈白起指着后面,眸于夜色中熠熠而亮,她道:“另一条路的楚军防守位处半山腰处,居高临下自可轻易窥得山下猪畄族七寨营地的大体状况,所以我认为这便要考验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与能力了。”

    她眸转轻软的笑:“我想不如我们各自分配人数,二人一组做搭档,而这猪畄族营地共有七寨,一寨头领已死,已如散沙一盘不足为患,一寨便算暂时略过不动,而剩余六寨的头领与部众都满员在,我们不如各凭本事,尽量让营地保持正常的状态不被楚军发现异样,而我们则暗中消灭掉六寨的战力,让他们再无能力与楚军为虎作伥。”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有雀跃欲试的,也有思索沉吟的。

    “下毒便可轻易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任我们鱼刃。”姒四仍旧对下毒一事耿耿于怀,旧事重提。

    陈白起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解释道:“下毒先不论作法,且问你身上携带的毒有多少份,能供七寨同时使用再说这毒服下自是万无一失,但一旦采取散落空气中由人吸入,这毒性便会被大力削弱,如此一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姒四拧了下眉心,抿唇不语。

    这时孟尝君道:“你说只悄然行动消灭七寨的战力,那其余的人呢”

    陈白起道:“我们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让猪畄寨不能再为祸周边以及令他们彻底离开我中原地盘,若要一夜之间灭掉七个寨子,事情闹大只怕会引起另一座山上楚军的警觉性,所以我们只需削掉猪畄族伸过界的手与脚,让他们从此都不能再拿起害人的武器即可。”

    说完,她还觉得说服力还不够,便多追加了一句激将法:“比起野蛮的一刀砍杀,这样悄然无息地灭掉一族的祸患,不是更刺激更有难度,不知大伙可愿陪焕仙玩一把”

    相伯先生似笑非笑地睨了陈白起一眼,淡粉色唇畔荡漾着笑,他道:“这样倒是也不错,的确,想不惊起波澜便拿下一寨,除了武力还需得动下脑筋。”

    陈白起见相伯先生没有提出异议,便忙接道:“所以说,这是个游戏,一个需要动脑跟武力配合的游戏,可既然是游戏,我们不妨都来设下赌注,谁先拿下一个寨,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那么那一组便算赢,赢的一组可提出条件让输的组完成,当然这只是个游戏,所以赌注亦无须太大,条件只限于生活类、只限个人。”

    孟尝君倒是一下也来了兴致,他盯着赢稷跟稽婴方向,笑得邪魅道:“这倒是……有趣得紧啊。不知秦王可有兴致玩一把”

    赢稷淡淡地回视他一眼,道:“如何组队”

    陈白起见领头的两人都没有异议,那么底下的人自当随从,她这才松了口气。

    “一般分组配文武最佳,我等总有十二人,刚好六寨,所以想要一组的可自行提议。”

    相伯先生抚额,略忧愁地轻叹,一副绣屏斜依的慵懒模样道:“某一人只怕难成事,所以得与一位力大者相随。”

    他一双飞萤般渌水浓意的眸环顾一圈,只是在瞥向陈白起方向时略停顿久了些。

    与此同时沛南山长与姒姜同时道:“我与焕仙(主人)一道。”

    姒姜一顿,转眸看向沛南山长,却发现他根本没在意他的目光,只静静地看着陈白起。

    稽婴这时也笑慢慢道:“我也想与焕仙一道呢,怎么说呢,一想到她脑子好使,又有一把子巨力,念着便让人安心啊。”

    这伙纯粹是过来添乱凑热闹的吧。

    陈白起对于沛南山长的视线自然是无法选择忽视的,可她也很无奈啊。

    首先她得完成触发性系统任务,还有主公的“真善美”任务,所以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她眨了眨眼睫毛,有些中气不足地道:“焕仙虽有力气,却不过是副空架子,关键倒是顶不上多少用,实怕拖累了山长,山长与师兄一组焕仙亦可安心些。”

    她没明说,可话里却是委婉的推脱。

    沛南山长闻言,缓缓收回了视线,抿着唇没有再说话了。

    陈白起略有些心虚,接着又看了一眼姒姜,她眸有深意,又转眸瞥一眼姬韫方向。

    姒姜一愣,一看便懂了她的意思。

    他迟疑了一下,只得心塞地颔首。

    她收回视线后,便道:“我选择与主公一组。”

    孟尝君本在一旁看着“好戏”,一听被自家属下点名,便愉悦地勾起嘴角,像一只偷腥的猫,他立即应下道:“亦好,我便与焕仙一道吧。”

    而被两人完全忽略撇下的魏腌不由得眼含两汪泪泡,心情低落,郁卒,主公跟焕仙两人玩都不记着带他。

    那他寻谁一组呢

    他眼一转,便勾起身旁的幺马,嘻咧牙一排白牙道:“那我与这位哥们一道吧。”

    幺马被他压得一弯腰,他看了一眼牛高马大、黑得跟个熊似的魏腌,本能地拒绝:“我们如果一组,那到底你是文还是我是文我脑子可不怎么样,到时候若输成最后一组,那岂不是这一路都得被人奴役着走”

    他掰开他的手,忙摆手拒绝。

    “我还是与相伯先生一组吧。”他一掉转头,便腆着一张憨厚的四方脸讨好地笑盯着相伯先生。

    之前在草地过陷阱相伯先生随便露的那



第613章 主公,搞场大的烟火(五)
    “呵。”孟尝君轻蔑一笑:“只怕他们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陈白起手撑于膝,眸盈精光:“我好像有主意了。”

    孟尝君看向她,一只手托着下颌,有着神秘色泽的瞳仁在夜色中,透着奇异的光:“说说”

    这两字一出,便似一下拉近了与她的关系,像两个相熟的友人在商谈。

    陈白起有时候很奇怪,孟尝君的眼眸皎转间总会有一种不同的紫氲色泽,深时迷人,淡时高贵,像是混了一种异域血统似的。

    她好像还并不清楚他的过去,包括他成为孟尝君之前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不过她认为不急,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了解他。

    她垂下眼,轻轻地拨了拨面前的芒草叶,道:“有句话叫草木惊心,这种时候对于豕畄族而言绝对是高度提防,一旦他们觉得自身的安危受到了威胁,这便很容易变得被动。”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孟尝君发现他挺喜欢看“陈焕仙”这副精明又有主意的模样,像只披着兔皮的狡猾小豹子,面嫩爪利。

    陈白起双手合十,嘴角微翘道:“自然是一步一步地将他们从安全的壳内诱使出来。”

    ——

    第二寨的铺沙路如一条黄色的河流,蜿蜒进了浓密的树影内,夏夜并不凉爽,偶尔一阵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篝火的火苗呼呼飘飞,那围着火堆转的飞蛾,一下便被烤焦哀哀坠地。

    正在聊天的几个豕畄族人等到后半夜也已经禁不住打起哈欠,你一个我一个,眼前的事物渐渐开始模糊飘远……忽然,有人听到草丛来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动。

    他们一惊,瞌睡一下便醒了,留了两人在后,其余三人忙攥起各自的兵器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个豕畄族的人一边极目搜寻,一边攒着迟疑的步伐走了过去,他听着好像又没有什么动静了,但此时越安静便越令人不安,他握木刺的手隐约出了一层毛汗。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闷了一口气,手抓乱挠地将前面遮挡视线的草丛左右拨开,探头一看,却发现后面黑沉沉一片,却什么都没有。

    呼……

    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正转身回头,余光瞥见旁边的一棵老槐树下一道极快的黑影子如长鞭一出便冲进了前面的林子。

    他瞳仁紧缩,想都没想,便朝门边的人招手喊道:“有动静,快追!”

    其余的人一听,便跟着他的方向一块儿冲去。

    ——

    寨门的篝火依旧呼呼旺燃,新飞来的夜蛾继续围着火堆忽近忽远,似一点都不认为它们正做着一件危险的事情。

    但原来围着篝火聊天打瞌睡的豕畄族守卫便再也无一人回来了。

    许久,寨内替班的其它族人一副懒洋洋地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寨门口却没有发现值班的人,顿时气得直跺脚大骂。

    “这群兔崽子,竟敢值班的时候溜了,快,你们两赶紧去给我找人!”

    豕畄族一个年纪大的守卫拍了两个年轻的去找人,两人心中不爽,便嘴里不干净地骂骂咧咧几句,但刚走没几步,然后他们便见林子里好像有一道黑漆漆的身影站在那里。

    众人顿时一惊,这黑灯瞎火冷不丁瞧着一个类似人型的东西,难免受到了惊吓。

    但他们转念一想,眯起眼睛打量,莫不是之前偷溜去玩耍的那几个兔崽子

    于是,那个年纪大的便改了脸色,吹胡子瞪眼气冲冲地便跑了过去。

    他大掌一把抓住那人的肩,却感觉哪里不对劲,而下一秒,那人一转过头,他只觉黑暗中一道金光闪过,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站在寨门的其它人见他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也没动静,便在旁边狐疑地喊了几声,这时那人才挥了手,让他们守在原地别动。

    讲完,他便从林子里出来了,而之前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他脸色充满了惊喜,眼眶瞠大,面色涨红,跟喝醉了酒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快,之前那群兔崽子在林里发现了古牟黑豕,现在他们去追踪去了,只派了个人回来报信,咱们也赶紧进寨找到头领,让他带着咱们族中好手一块儿去逐黑豕!”

    其它人一听,皆震惊不已。

    古牟黑豕!

    传说他们豕畄族的祖先便是在山上无意中猎到一头浑身漆黑、额缀白毛的黑豕,尔后方得一身神力,之后便是他带领着豕畄族强盛不息,建立了豕畄族大寨。

    只可惜后来,内部纷争,豕畄族大寨便分裂了七寨,听七寨的人讲过,谁能猎到古牟黑豕便可无视其它头领的反对,统一七寨,成为七寨中唯一的寨主。

    是以他们头领对于“古牟黑豕”的存在简直望眼欲穿,谁不想成为众人之上。

    如今他们竟找到了传说中的古牟黑豕,喜不自禁,当然要第一时间上报给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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