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巫之主

虽然此时的莎莉已经是“命运少女”，拥有弱神级位格。
但在命运婊的眼中，莎莉恐怕与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差别。
缘由很简单，她被命运婊锚定。
只要后者愿意，可以在瞬间剥夺莎莉的一切，包括位格、生命与灵魂。
莎莉显然也知晓这一点，但她依旧做出了那个选择。
她之所以会有这决定，是因为她无法容忍成为“命运主宰”之后的婊子，对唐奇形成致命威胁。
面对唐奇的疑惑，以及那认真的对视，莎莉没有再拒绝。
她深吸了一口气息，那涌动着魅惑光辉的眼眸里面闪过一道惊惧之色，似乎只是回想，便让她无法压制心灵深处的翻涌。
莎莉那温暖声音里面，也出现一丝波动，她缓慢而郑重道：
“她从始至终，只想要晋升至【命运主宰】。”
“那时祂将成为无垠神秘之中最强大的存在，名为主宰，实则为‘至高之神’，祂认为自己一旦成功，就算是远古时间之神复活，或是起源神族苏醒，也无法再对祂形成威胁。”
“祂将可以操控所有生命，乃至于整个无垠神秘的命运，为此祂做了很多，但具体的计划谁也无法知晓。”
“祂的每一次行动都不是为了玩弄谁，甚至祂自己所遭遇的意外，也都将造成一些未知影响，最终推动祂的阴谋。”
“我所知道的，无垠神秘中会有无数万灵，以及不知多少位‘主宰’会被卷入，我们是光、两位生命母神、天空与雷霆神系……这些都只是开始而已。”
“至于好处？”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祂已经达到了祂的目的。”
“命运齿轮已经开始疯狂转动，无数万灵与主宰都会被卷入，被碾碎，就算是‘至高神灵’也无法阻止命运的洪流。”
莎莉的解释，与当初图姆给的提示很类似。
更加浅显，蕴含的信息量也更多。
命运婊有着阴谋，祂在暗中操纵一些大事件的发生并引导结果，这些唐奇都知道。
只是如莎莉所说，命运婊的“野心”太大了。
祂想要成为命运主宰，祂想要玩弄整个无垠神秘。
只是想要成为母神之一的伊斯帕特拉妮与之相比起来，简直成为了傻白甜。
唐奇面色凝重，思索半秒，又开口道：
“那个婊子推动这些大事件发生，似乎需要合适的棋子，比如……我。”
“就像上次家族陨落，如果没有我的干预，克诺萨厄斯虽然依旧会脱困，但时间将延后许久。”
“还有伊斯帕特拉妮事件，没有我，祂或许能真的晋升为三大母神，而那黑暗之王也未必会诞生？”
说到后面，唐奇语气也犹豫起来。
对于“命运权柄”的力量，唐奇深有感受，所以唐奇也不敢笃定没有了他的干预，那一切事件就不会发生。
莎莉在此时接口，并吐出更多秘密：
“祂的确需要棋子，祂从不正面推动命运的发展，祂将无垠神秘之上的万灵都视作棋子。”
“祂胁迫控制的棋子，也远远不止我和你。”
“事实上，在‘我们是光’家族陨落事件发生时，无垠神秘内其他国度也在发生着类似的大事件，由祂控制的，其他棋子造成。”
“不过你是与众不同的，我很肯定，因为你，那个婊子似乎开始加速计划。”
“加速？”
“是的，原本祂的计划没有任何错漏，会无比自然的，一个一个大事件接连着发生，每个大事件都是无法被逆转的，是注定的命运。”
“但因为你，事件中出现了错误，祂不得不进行弥补。”
“也正因为如此，祂在我们是光家族陨落之后，似乎提前将所有的‘棋子’都洒了出去，祂决心要加速推动那‘最终幕’的到来。”
“祂很得意的对我说：当最终一幕降临，起源将被诸神打碎，而祂也将站在诸神尸体堆成的废墟之上，迎接那命运神殿的降临……祂将在殿中加冕，将成为执掌唯一命运的至高主宰。”
再一次，唐奇从莎莉口中，听到了熟悉的词语。
只是与当初图姆特意的提醒不同，莎莉似乎看到了更多，她说着的同时，一双神秘而魅惑的淡琥珀色眼睛里面，升腾起了最浓郁的恐惧之色。
也便是这一刻，唐奇忽然想到什么，蓦地上前，以一种类似捧着莎莉脸的姿势与之对视。
“莎莉，看着我。”
“轰”
当听到唐奇声音的莎莉下意识的与他对视时，万物通晓即刻施放。
这次，唐奇从灵魂更深处开始窥视，他要借助莎莉来洞悉命运婊的秘密。
蜕变之前的万物通晓，做不到这一点。
但现在，唐奇可以。
就是在下一刻，唐奇看到了。
他看到了莎莉的“恐惧之源”，看到她拒绝营救，拒绝重获自由的原因。
没有任何悬念，是因为唐奇。
那是一幅末日景象，由命运婊亲自带着晋升为“命运少女”的莎莉，进入那亘古永存的命运长河中所看见的末日画面：
原本无穷无尽，光怪陆离的“无垠神秘”变得浑浊，变得混乱，每一个宇宙，每一个国度似乎都成为了血腥残酷的战场，数不清的生命在凋零，无名的或是有着声名的神灵彻底陨落……死亡、恐怖、寂灭、荒芜彻底占据无垠神秘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那最深处，出现了一座废墟，由一颗巨大星球与大量神灵堆成的废墟。
废墟之中，唐奇看到了自己。
未来已经成为“梦幻主宰”的他，那庞大无比有着无数神性触手的他，似乎遭遇了残暴的对待。
他的梦幻神国被打碎，梦幻生灵们死伤殆尽，一群属神也早已陨落，触手尽数断裂，如同一只被肢解的巨型触手怪，被鲜血淹没，仅有部分磷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似在挣扎。
这一幕，的确让唐奇也陷入惊骇。
“若是我晋升至梦幻主宰，要遭遇哪种战争才会陨落？”
“只有两种可能，我被至高神灵攻击，亦或是陷入多主宰参与的混战？”
疑惑刚一生出，答案也确定为第二个。
唐奇没有在画面找到“起源神族”、“幼年造物主”这两位熟知的，与自己有着仇怨的至高神灵气息，但他却隐约看到了其余熟悉主宰的存在。
只是就在唐奇想要洞悉更多细节，比如多少位主宰被席卷，又比如那废墟，也就是最终幕发生在何处时。
“轰隆”
立刻的，强烈的危险预兆生出。
这是熟悉的预警，提示唐奇触碰到了界限。
再继续下去，他将面对愤怒的命运婊。
带着遗憾唐奇缓缓收回目光，在这个过程中，唐奇又看到了别的秘密。
这一次，是莎莉。
确切的说，是莎莉的“未来”。
这少女拒绝被营救，坚持留在命运婊身边，正是因为目睹唐奇陨落的悲惨画面，所以想要做些什么，避免那残酷未来成为现实。
而她想做的，最终的结果是既成功，也失败了。
她显然知道以一尊“命运少女”的神性权柄，根本不可能对抗得了执掌大部分命运权柄的婊子。
尤其她能晋升成功，实际上也正是命运婊刻意放纵的结果。
莎莉很隐忍，也很聪明。
她利用神秘而古老的“命运长河”，暗中与幸运少女、厄运魔女、无名之雾、命运支配者……等万灵联系。
命运婊的计划对于其他万灵来说很隐秘，但其他命运神灵却都有所感知，毕竟命运婊子一旦得逞，也意味着祂们将被吞噬吸收。
祂们与命运婊，成为无法调和的生死敌人。
在最终幕时，所有与“命运”相关的万灵，包括曾经想要占据莎莉躯体的厄运魔女在内，都做出了同一个选择。
祂们将拥有的命运权柄，各自分出部分给了莎莉。
借助这些权柄，莎莉一跃晋升至“强力神灵”位格。
祂们希望莎莉可以利用“反向锚定”，拖住命运婊的步伐，让祂们中的某一位提前进入命运神殿加冕。
而莎莉自己，她想要得更多，她直接拖拽着命运婊一起崩溃，想要用自己的生命重伤那个婊子。
莎莉想要以这样的方式，阻止命运婊晋升主宰，阻止祂伤害唐奇。
只是最终，她和其余命运神灵都失败了。
来到最终幕的命运婊，似乎拥有了谁也无法抵御的力量，祂轻而易举剥夺了莎莉的一切。
之后在眨眼间，将其余命运神灵吞噬同化了个干净，最终祂的笑声响彻无垠神秘，祂高昂着头颅进入神殿，而后加冕为主宰。
……
摇曳的愚人船，唐奇缓缓从莎莉的灵魂之内抽离。
他揉搓了一下因为触及界限，窥视惊天秘密而肿胀的双眼，看了眼脑海中残留着的，命运婊那得意猖狂的最后一幕。
唐奇没有忍耐，也没有掩饰杀意，坚定道：“这是一场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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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巫之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尼尔德兰与裁决之手
莎莉从迷茫中醒来，她端坐在摇曳着的愚人船的船头。
这位本就神秘又充满诱惑的“命运少女”在船灯光辉照耀下，在梦幻磷光烘托中，绝对是无垠神秘之中最为美丽迷人的女神。
她的脸很红，仿佛又回到初次与唐奇见面时的状态。
缘由是她这一刻感觉自己在唐奇注视下，仿佛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灵魂上也同步有这种感受。
当然，她并不反感这种感觉，还反过来直勾勾的与唐奇对视。
“怯懦的莎莉远去了啊，现在是勇敢且强大的莎莉。”
唐奇心底感叹了一句，同时并没有耽误脑海中的思索。
通过莎莉，唐奇终于窥视到了有关命运婊阴谋的一些秘密。
虽然细节不够真切，几乎都是模糊的，但比之前的一无所知，只被当做是棋子玩弄好太多了。
“也就是说，命运婊算计的远远不止家族，更不止是天空与雷霆神系，祂算计的几乎是整个无垠神秘，祂想让这广袤无垠的世界陷入混乱，其中最重要的几个节点，是那数量未知的主宰级神灵。”
“祂需要那些主宰进行混战，并一一死亡，或是濒临陨落，堆积成为高高的废墟，迎接‘命运神殿’的降临，届时祂便完成了一切。”
“祂的计划太过庞大复杂，除非祂放开心灵由我窥视，否则我根本不可能了解全貌。”
“不过我也不需要知晓所有，只要先洞悉最终幕时，究竟是哪些主宰被卷入？”
“另外，莎莉的计划必须更改。”
最后一道念头，比之前的都要坚定。
旋即，唐奇随手召唤出一个虚幻沙漏，他很想与莎莉多相处一些时间。
但十分钟的时限快到了，阴魂不散让人厌恶的命运婊将再次出现。
唐奇可以反抗，但那没有意义，莎莉拒绝被营救。
唐奇根本无法强行带走莎莉，即便这么做了，莎莉也会立刻被命运婊抓回去。
命运的锚定！
梦幻神性位格极高，但对上命运，毫无胜利的希望。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而按照唐奇所窥视到的未来，命运婊的计划一旦持续至“最终幕”到来，唐奇以及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将被毁去。
之前唐奇的那些想法，此刻看来是无用的。
唐奇几乎是被“蒙蔽”了，以为自己是唯一棋子，只要没了后顾之忧可以进行反抗，命运婊的阴谋必定会失败。
但真相是，唐奇只是棋子之一。
命运婊的计划，既磅礴无比，又恐怖之极。
“不过，那也只是一种可能性，必须改变它。”
“绝对不能让命运婊进入那命运神殿，绝对不能让她加冕。”
思绪停顿，唐奇重新看向莎莉。
神色无比郑重认真，径直道：“莎莉，给我一道你的灵魂气息。”
刚听到唐奇又要实施营救，莎莉立刻便想要坚定拒绝。
不过很快，唐奇没有刻意隐瞒，继续道：“通过你的眼睛，我已经看到了一切，包括你所看到的那一幕景象，我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我也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让你留下来，留在那个婊子身边。”
“但是，我必须确认你的生命会有保障，那需要你给予一道灵魂气息。”
“我不会立刻将你营救出来，但我会在自认为恰当的时机，将你与泥偶互换，让你脱离命运锚定。”
“而你试图与厄运魔女、幸运少女联合的计划，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但不应该是那种形式。”
说到这里，唐奇停顿了一下，似在思索。
很快他想到了什么，眼眸亮起，直接抓起莎莉的一只柔软手掌，伴随着意念，却见唐奇手背先是浮现一道抽象化的神秘符文。
这符文随着唐奇的意志而被复刻了一道，缓缓转移至莎莉手背并很快隐没。
不等莎莉发问，唐奇主动解释：
“这是一个古老组织‘万物皆可售卖’的烙印，它是无法被命运婊感知的。”
“莎莉你记住，每联系上一尊与命运相关的神灵，你就借助这烙印，让其与你进入‘万物皆可售卖’，并邀请我参与。”
“届时我会帮助你进行谈判，之后在‘万物皆可售卖’的见证下，共同签订结盟契约。”
“祂们别无选择，不论多么苛刻的契约，最终都会答应的。”
前面莎莉有些疑惑，最后一句莎莉非常赞同。
她也正是看出厄运魔女等神灵的窘境，才会想要暗中联系，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生机。
这些安排好之后，唐奇与莎莉同时看向身侧的虚幻沙漏，时间走到极限，命运婊即将重现。
却见一缕灰蒙蒙的特殊气息，缓缓自莎莉体内溢出。
那是属于她的灵魂本源！
很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毕竟是莎莉的灵魂，如果落入有着敌意的人手中，直接可以凭借这道气息隔空伤害她。
不过此时，这道气息却足以保证莎莉的安全。
不管之后莎莉的计划是否成功，她都不会被命运婊杀死。
唐奇一动念，息壤便可以拯救莎莉。
快速收起莎莉的灵魂本源，触及的那瞬间，唐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所窥视未来中，莎莉为了拯救自己牺牲所有的一幕。
没有耽搁，唐奇忽而张开双臂，在莎莉惊愣又极度欢喜的目光中将她抱入怀中，嘴唇印在少女额头。
唐奇没有开口说什么，此时也不需要了。
只是，让人厌恶无比的恶客终究在沙漏结束时回归。
唐奇施放的“梦幻泡泡”被打破，顷刻间两人回归那奇怪的玻璃房间，也回归了那奇怪的，只露出两颗头颅的悬浮舱中。
不等唐奇表达怒火，两人脑海中同时响起命运婊那嘶哑恶心的声音。
命运变幻无常，这个婊子也是如此。
回归的祂，心情并不愉悦。
祂强行抹除唐奇留下的神术痕迹，让那个异域超凡组织的人重新看到玻璃房间内的一切。
下一刻，正剧开始。
命运婊那冰冷声音作为旁白开启，祂的讲解直接钻进唐奇脑海。
只是一开始，唐奇就听到了熟悉的字眼：
“自称为无垠神秘中最公正的【正义法庭】下属组织‘裁决之手’，在数日前接收到重要情报，该情报显示位于深渊宇宙外围区域的‘尼尔德兰文明’已遭受未知深渊邪神侵蚀。”
“根据正义法庭第3658守卫条例，若证实该尼尔德兰文明已堕落偏移至混乱邪恶，将启用抹杀条例，将在宣判之后的三个宇宙日内，投放武器彻底抹杀尼尔德兰文明，以避免更严重的后果发生。”
“在正式宣判之前，根据法庭条例，裁决之手将对情报进行严格调查。”
“半宇宙日前，尼尔德兰文明派遣第一百零九公主，亲自前来裁决之手，向法庭证明尼尔德兰未被邪神侵蚀，仍肩负着守卫任务，仍是最可靠的屏障。”
“裁决之手首席拷问官亲自进行拷问程序，他使用半神级奇物‘心灵之舱’并填充‘真言之血’，以保证此次拷问的结果将绝对值得信赖。”
……
当这一段莫名旁白响起在脑海，唐奇立时生出疑惑。
由于唐奇现在拥有的力量，与他产生交集的，不管是个体还是组织，都有着极高位格。
熟悉的正义法庭，符合标准。
虽然法庭的权限不断下放，但它的建立者们，也就是正义女神、秩序女神、战争之神、雷霆之神等等有着强大声名的万灵。
祂们可以随时重开最高等级的正义法庭，那甚至是有可能审判主宰级神灵的法庭。
毫无疑问，如果以高位格法庭审判开端，那的确符合常理。
但只是下属的一个“裁决之手”组织，这有些寒酸的基地，还有所谓的尼尔德兰文明……。
这样的事件，为什么会需要一位接近主宰级的神灵作为棋子去推动？
如果唐奇没有意会错的话，扮演所谓首席拷问官的，正是他自己。
而扮演尼尔德兰文明公主殿下的，则是莎莉。
“拷问？只是拷问能发生怎样的故事？”
“命运婊的目的多半又是释放某一尊邪神，这次会是……？”
唐奇脑海正闪烁着这些思绪，让他完全没想到的变故在下一秒发生。
“轰！”
爆炸了，没有任何预兆的大爆炸，发生在拷问室内。
剧烈的火光与鲜红血液纠缠，其中一具身躯瞬间被蒸发，另一具则无比诡异，完好无损的撞在墙角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躯体脑海里面，依旧是命运婊那恶心的声音。
“很遗憾，拷问过程中发生意外。”
“心灵之舱疑似与真言之血发生超凡冲突，造成剧烈爆炸。”
“尼尔德兰的公主殿下，在爆炸中死亡。”
“裁决之手首席拷问官陷入重伤昏迷，他的躯体融合了疑似来自尼尔德兰公主体内的‘未知物质’，这使得他开始出现变异迹象，他的躯体、心灵甚至是灵魂，都呈现不同程度的扭曲……。”
“真是可怜，他不再英俊，变得无比丑陋，让丑陋之神都会忍不住欢呼的丑陋。”
唐奇所扮演的拷问官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听到的便是命运婊这恶趣味的嘲讽和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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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巫之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血肉、果蝇与死亡之神
隶属于正义法庭，唤作“裁决之手”的超凡组织，这整座基地，数量未知的收容物，以及大量不同超凡等级的人员……他们的集体战力，大概勉强能与一尊“弱神级”位格的存在相比。
这样的组织，法庭辖下并不少。
常规来说已是足够强大，足够解决许多争端事件。
但这组织对于唐奇和命运婊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所感知到的，所看到的，甚至于开始做的，都由得二者操控。
当然，此时正在操控的是命运女士，唐奇则进行“配合”。
来自命运婊的奚落，甚至没能让唐奇面色有任何变化。
眼前的场景开始加速，伴随着唐奇脑海中的讲解，就像是一部电影大片开始跳跃。
旁白则让人厌恶，甚至是恶心。
“由于拷问中的意外，尼尔德兰派遣来的公主死亡，这使得验证过程被中止。”
“但很快出现新的曙光，被未知物质污染的首席拷问官苏醒，经过检查之后发觉，污染拷问官未知物质所释放出的特性，与古籍中的记载某一位深渊邪神符合。”
“尼尔德兰文明，很可能已被侵蚀……裁决之手高层，很快做出这样的判断。”
“这很合理，该文明的公主都已被污染，其余族人自然也不可能豁免。”
“但就在这个时候，被污染却依旧保持着理智的首席拷问官，忽然向组织申请成为一名‘调查员’，他想亲自前往尼尔德兰文明的星球，将所有真相调查清楚。”
“高层同意了他的请求，他即刻踏上旅途。”
“首席拷问官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拷问过程中，他与尼尔德兰公主产生了感情，为了帮助恋人的族群，他不顾一切。”
“很可惜，他的愿望注定将失败，他注定要背负那源自心灵深处的愧疚。”
……
在唐奇看来非常不合理的发展，成为现实。
被污染的拷问官，直接转变为调查员？
还与公主有了恋情？
不用怀疑，命运婊再次发病。
祂不止是编造情节，还擅自进行了加速。
而且不觉得这种故事很狗血么？唐奇没有掩饰自己心底翻腾出来的意念，直接对着命运婊吐槽开了。
同一时刻，眼前跳跃的画面：
那所谓的“首席拷问官”，与其他几个调查员一起，被裁决之手使用某种传送类奇物，送往深渊宇宙的外围区域，也就是那尼尔德兰文明所在的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