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巫之主

通道内，也即刻响起婉转迂回的一道道驴叫。
叫声里面，夹杂着尼尔·斯廷森的痛苦，以及更明显的享受。
且经常叫着叫着，它就开始喷薄出一些可疑的粘稠液体，一滩一滩，让这庄严建筑渐渐变得污秽。
她们身后，唐奇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表达什么。
当初的预感是对的？
虐恋之鞭，非常适合尼尔·斯廷森和奈奈拉妮这一对临时夫妻。
这一对污染唐奇眼睛的夫妻，沿着通道走着，往最深处去。
没有持续太久，她们前方出现了异样的光亮。
红光！
那是一种极其恐怖，能唤醒任何生命灵魂深处原始疯狂之恶的光。
与那光对视瞬息，尼尔·斯廷森化作的黑鬃毛驴立刻跳跃起，它发出刺耳叫声。
它的身躯立刻开始膨胀变形，眨眼就失去原貌，变成一只狰狞恐怖，凶恶无比的地狱之驴。
眼看着它还要异变，并可能要爆体而亡。
“啪”
熟悉的鞭笞声，以及立刻从奈奈拉妮口中吐出的晦涩吟诵，消弭了尼尔·斯廷森的痛苦。
不过，他似乎也得到了好处。
唐奇亲眼看着，他施放在尼尔身上的“变形咒”被解除了。
一具英俊、年轻的金发青年躯体，躺在冰冷通道上。
他从哀嚎中回神，很快发觉惊喜。
不过他说什么，他的手臂倏然一紧，紧接着他遭遇妻子粗暴的对待。
尼尔·斯廷森被拖拽着，往那红光中走去。
“奈奈拉妮……”
丈夫愤怒哀嚎，但他艰难抬头之后，却看见妻子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怪异神色。
那是一种到达极致，永恒不变的崇敬与爱慕！
尼尔·斯廷森很清楚，这样的面色妻子永远不会给他。
所以此刻，他完全顾不得其他，嫉妒情绪充斥他的心灵。
但这并没有意义，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触怒唐奇而遭受变形咒，还被剥夺一半灵魂，他的实力甚至还不如许久前还是【联邦六新星】之时。
而他的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神灵。
“轰”
朦胧的红光淹没过来，尼尔·斯廷森被妻子拖拽到了一处不知有多么古老的遗迹内。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面看不到边界的“镜子”，它倒映着星空。
而镜子下方，只存在着红光。
足以毁去所有理性的猩红朦胧光辉，穿透镜面不断涌出，但至多只能延伸至镜面边缘，而无法突破这座浩瀚古老建筑的封锁。
虚幻世界的梦幻触手，注视着那镜子，碎片迸出。
“神性实物：艾因尼亚之镜，由一位远古神灵眼睛所化的神物，它几乎是不可被毁去的，它被用来封印主宰级神灵【深渊祖神】。”
“要打破这面永恒镜子，需要汇聚当初参与封印的数十位古神的血脉，且血脉浓度必须达到某种界限。”
“随着岁月流逝，那变得越来越不可能做到。”
“轰”
“呼……呼呼”
就在唐奇脑海信息碎片闪烁时，忽然那满溢镜面的红光开始变化。
朦胧光辉中，一幕幕无比骇人的画面，伴随着恐怖的声响，毫无征兆的映入奈奈拉妮和尼尔·斯廷森的眼中。
镜面各处，都在上演着不可直视，不可名状的景象：
一尊尊形态丑陋，原始疯狂的“弱神”，祂们似完全沉浸在某种状态中。
祂们与奈奈拉妮一样，全都是雌性，且都携带了礼物。
有些是尼尔·斯廷森这样的英俊人类青年，有些则是其他种族的英俊雄性。
不过此时此刻，不论来自哪一个种族，待遇都是一样的。
他们正在被“强迫”，无休无止的强迫。
过程中，每来上一次，这些丑陋女神的腹部或其他区域便会隆起，并在数秒内生产。
只是子嗣更一出来，立刻就会被女神吞吃。
而后，又是新的一轮。
……
尼尔·斯廷森面色完全凝滞，他的灵魂似乎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虚幻世界，唐奇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时刻维持着的万物通晓，让唐奇即刻洞悉这些丑陋邪神的来历。
每一位，都与奈奈拉妮的身份一致。
深渊祖神的子嗣！
更准确的说法，祂们是那位祖神的女儿们。
加上奈奈拉妮之后，祂们的数量赫然达到了二十四。
“这便是深渊神系的底蕴？”
“即便祖神与一众强力神灵被封印，依旧能凑齐二十四尊弱神，在命运婊的引导下，前来解救父亲。”
念头闪烁中，唐奇的目光扫掠一众丑陋女弱神，最后定格在镜面中央处，一尊外在形态如同倒翻过来的“巨型蜘蛛”，腹部裂开，粘液流淌，并生着数十双手臂的丑陋女神身上。
祂那躯体周遭，躺着大量似已陷入昏迷的巨人。
而祂那巨大的腹部处，仍旧有着一尊近十米高的干瘦巨人，正在进行着某种规律性的运动。
每动弹一次，巨人就更加干瘪一点。
过程中，巨人似是有着极致的愉悦，不断发出一声声低沉充满欢喜的嘶吼。
显然再持续一些时间，这巨人也将陷入昏迷。
“那个婊子的气息。”
唐奇心底吐出这句话时，却见那丑陋女神似也察觉到奈奈拉妮和尼尔·斯廷森的到来。
一颗长着人脸的巨大头颅探出，直视奈奈拉妮，刺耳但有着诡异吸引力的声音，响起在这被朦胧红光充斥的镜面上。
“你来晚了，我可爱的妹妹。”
“作为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你竟然只带来了这么一个可怜的小不点，他也有资格作为祭品存在么？”
“姐妹们，看到了么？”
“这一次的献祭营救，奈奈拉妮将注定是最后一位。”
“真是可怜啊，你将失去父亲的宠爱。”
“轰”
这丑陋女神的话似乎惊醒了其他沉浸在异样状态中的女神们，祂们齐齐抬起头颅，本就污秽恶臭的镜面，立刻爆发出让人灵魂都会想要呕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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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巫之主 第一百九十章 窥视祖神
被朦胧红光和污秽气息所笼罩的镜面，如同堕落的幻想世界，可以引动几乎任何生命心灵深处的阴暗意念，让他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些丑陋的女神们，在其中肆意享受着。
奈奈拉妮作为最后一位降临的“祖神子嗣”，祂受到姐妹们无情的嘲笑。
祂们吐出一种古老晦涩但具备某种污染的语言，唐奇进行翻译，浮现出来的便是大量粗俗的，没有任何掩饰的话语。
大致意思，都是在嘲笑奈奈拉妮，同时认为祂将失去伟大父亲的宠爱。
其余的女魔神，都带来了不止一份“礼物”。
唯独奈奈拉妮，可怜兮兮的仅有尼尔·斯廷森这小白脸一份。
而此刻，尼尔这位曾经的联邦新星，曾无比风光的古魔法师，终于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欺骗。
尼尔·斯廷森之所以愿意和妻子来到神秘的未知之地，是妻子承诺一起救出祂的父亲之后，将被赐予神性权柄，他将可以直接登神。
可是现在，他看着眼前，原本只会存在于一些“禁忌黑暗古籍”上的恐怖画面。
渐渐瞪圆了眼睛，呼吸急促。
登神？
很可悲，他不会是解救祖神的恩人，他只是个卑微的祭品。
尼尔·斯廷森终于从虐恋中醒来，仰头看着自己的临时妻子。
脑海中，回荡着那位被他封印回遗迹内部的雄性魔神，也就是奈奈拉妮前夫的最后嘶吼。
“那个婊子，祂也一定会背叛你的。”
显然，这是一个预言，精准到极点的预言。
尼尔·斯廷森艰难爬起来，从冰冷的镜面开始舔起，而后是奈奈拉妮的脚背，此刻的他，仿佛卑微到了尘土之中。
他呢喃着求饶道：
“我的妻子，我的女王。”
“请不要伤害我，我们曾有过美好的时光不是么？”
“放我回去吧，我不想登神了，我只想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
尼尔·斯廷森作为一个英俊又狡诈的小白脸，可是一点也不幼稚。
这些话，听起来恨有感情，让人动容。
的确都是真的，但也不都是真的。
尼尔很清楚自己对奈奈拉妮的感情，源自于对方情欲女神带来的污染，他单方面陷入虐恋状态中。
但他体内的古老血脉帮助他维持了一丁点清醒，所以此刻，他打算伺机逃走。
只是非常可惜，由于长时间维持黑鬃毛驴形态，他本就不强大的实力衰退的极为严重。
尽管此刻他体内有着多种力量发动，试图带他离去。
可结局却是，一只诱人的脚踩踏了下来，轻而易举将他凝聚的力量剥夺。
他英俊的面容扭曲着，看着自己痴恋的妻子缓缓凑下来，声音依旧是那般魅惑，只是内容残忍无比。
“我的尼尔，亲爱的尼尔。”
“作为你的妻子，我很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类。”
“你有着英俊的躯壳，但你的心灵很肮脏，你有着古老强大的血脉，但你并未去珍惜，你只是利用自己的躯壳与微不足道的智慧，去欺骗一些可怜的女人，为你提供一些可笑的力量。”
“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或许你也会有不错的未来，万灵成员中并不缺少你这样的狡诈神灵。”
“但很遗憾，你先遇上了我，之后还遇上了一个让我也感觉危险的神秘巫师，你的未来被剥夺了。”
“现在，接受你的命运吧。”
“轰隆”
奈奈拉妮呢喃着，低语着，而后祂的外在形态开始变化。
那些朦胧红光似乎活了过来，不断涌动过来，很快将祂的人类形态腐蚀干净。
伴随着巨响，可怕的臃肿的巨物正在诞生。
很快，尼尔·斯廷森看见了。
自己的妻子在眨眼间化作一尊半人半牛的巨型女魔神，灼热又充斥着污秽的热气喷薄而出。
祂依旧踩踏着尼尔，抬起那变得丑陋的头颅，瞪着其他的女魔神，极为不满道：
“和这些幸运的婊子们相比，被封印在起源星的我太倒霉了。”
“如果没有这个小东西，我几乎无法脱困。”
“不过有他也足够了，虽然数量不能和你们相比，但是你们这些婊子好好看清楚。”
“我的人类丈夫，他体内的血脉可是能追溯到那位远古神灵艾因尼亚的，虽然已经很稀薄了，但也足够惊喜了不是么？”
“只需要再付出一点努力，提纯出来的血脉子嗣，一定会让父亲非常喜欢的。”
“那么，开始吧。”
说话间，却见显露出自己本来形态的奈奈拉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祂那双巨大眼眸变得猩红一片，内里溢出让尼尔·斯廷森灵魂为之战栗的极致疯狂。
对视的瞬息，他的理智被摧毁了。
“啊啊啊”
“轰隆”
哀嚎中，巨响再度响起，尼尔·斯廷森那相比之下显得娇小的躯壳淹没在了奈奈拉妮的本体之下。
他消失了！
也便是这一刻，镜面下持续在涌出的朦胧红光陡然剧烈起来。
代表着所有文明与理智的反面，极致疯狂，最初之恶的“红芒”如同深渊洪水般开始喷涌。
顷刻间，镜面上的所有污秽景象都被淹没。
即便是虚幻世界的唐奇，视线也即刻被红光所充斥。
如果唐奇想，他可以继续窥视更清晰的画面。
但这一刻，唐奇选择拒绝。
一群堕落丑陋的雌性魔神，强迫一群可怜的祭品，提纯血脉以献祭的场面，不值得特意观看。
即便唐奇知道那群魔神中有命运婊的“棋子”，也就是最开始嘲笑奈奈拉妮的那个蜘蛛女魔神。
唐奇不用特意窥视，也能生出判断：
命运婊必定已将“命运烙印”附在那魔神体内，而那烙印将随着祭品一起，进入深渊祖神的躯体之中。
极为凑巧的是，唐奇也打算这么做。
梦幻国度，唐奇听着尼尔·斯廷森愈加微弱的哀嚎，随手召唤出“虚无之书”。
内里一样存放了许久时间，几乎被唐奇所遗忘的物事溢出。
遭遇悲惨厄运的尼尔·斯廷森，他的一半灵魂。
当初尼尔触怒唐奇，被施以一记“分魂咒”。
唐奇那时也只是以防万一，却没想到这一半灵魂会在此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用处。
灰蒙蒙的灵魂气息凝聚成尼尔·斯廷森的模样，似随时要崩溃。
直到下一刻，一颗“梦幻种子”随着唐奇意念而诞生。
种子缓缓进入尼尔灵魂躯体内，且在那瞬间由真实，化作虚无。
因为梦幻特性，这颗种子的隐蔽性，几与“命运烙印”没有区别。
“去吧！”
话音落下时，尼尔那飘荡着的魂灵即刻被梦幻触手吸入。
下一秒，那完全被红光充斥的镜面上方，尼尔的魂灵被吐出。
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被任何存在察觉。
尼尔·斯廷森，终于重新拥有了完整灵魂，他所丢失的记忆，那些魔法知识都在这一刻回归。
可惜，没有意义了。
他早已被奈奈拉妮折磨的没有人形，一次次的血脉提纯，让他不断接近枯竭。
有着同样遭遇的，还有其他的祭品。
而这些丑陋女魔神想要的“成果”，也终于开始诞生。
“哇”
第一道被允许响起的哭声，赫然来自那蜘蛛女魔神。
祂从红光中起来，丑陋的面容满是兴奋之色，那数十双手臂共同捧着一个还沾染着血肉痕迹的婴儿。
这婴儿，虽然也极为丑陋，但他却散发着惊人的强者气息。
他全身皮肤都是紫色，并天生覆着古老的符文，强烈的神性气息弥漫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尊幼神！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父亲，伟大的父亲，您最疼爱的帕努伊来了。”
“我将击碎这该死的囚笼，这可悲的世界，将重新迎来他们永远要臣服的伟大祖神。”
“来吧，我的父亲，请您接收这甜美的祭品吧。”
似乎因为过于兴奋，这蜘蛛女魔神语言有些混乱。
不过很快祂冷静下来，祂重新趴伏下来，不顾身上的一片狼藉，趴伏在冰冷的镜面上，捧着那紫色婴儿，时而呢喃低语，时而疯狂咆哮，晦涩古老的神灵语言裹挟着特殊的力量，开始与某个可怕存在建立联系。
随着祂的动静，其余女魔神似乎都急切起来，祂们开始加速。
这里面，也包括了奈奈拉妮。
很快，惊人的变化发生。
“哇……哇哇”
“嘭嘭嘭”
那紫色婴儿似察觉到危险，他挥舞着稚嫩的拳头，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对蜘蛛女魔神造成一些伤害。
祂的手臂，被硬生生打断十几条。
这自然不是没有痛苦的，但女魔神没有任何停顿。
祂似乎失去感知，只顾着完成献祭仪式。
并不漫长，在数秒之后，祂停下了。
而那婴儿的哭声与反抗，也在这一刻中止。
“轰”
前所未有的猩红光柱爆发，完全突破镜面将未来有可能成长为神灵的婴儿击杀。
他那稚嫩身躯化作一丝一缕紫色气息开始下落，并成功突破那杜绝万物的镜面。
“咔”
一道异响，意外响起。
那在唐奇注视中显示：几乎不会被摧毁的艾因尼亚之镜，首次出现裂缝。
当那黑色裂缝诞生时，唐奇仿佛看到了“深渊”。
漆黑静谧的世界刹那洞开，淹没并污染万物众生的浓烈神性红光涌出。
那里面，仿佛是与文明世界完全相反的存在。
是邪恶！
是疯狂！
是杀戮！
“吼”
让唐奇也心灵震颤的嘶吼，自那洞开深渊最深处传递出来。
眼眸内，幽光炸裂。
“神性实体：深渊祖神。”
“祂正在试图脱困，但祭品还不够，需凑齐当初古神们留下的血脉……”
“哇”
那碎片刚生出，又一道哭声响起。
另一尊丑陋女魔神同样兴奋无比的从红光中起身，不顾因为生产而几乎裂成两半的躯壳，祂也举着一个“神性婴儿”，趴伏在镜面，快速吟诵起来。
不等唐奇辨认那神性婴儿体内血脉，哭声开始接二连三的响起。
“哇……哇哇”
一个，又一个。
几乎所有女魔神，都开始了祭祀。
唐奇下意识看向奈奈拉妮，红光内，不堪折磨的尼尔·斯廷森终于化作一滩烂肉，彻底的死去。
同一时刻，奈奈拉妮生了。
“哇”
格外洪亮的哭声中，却见奈奈拉妮捧着一个仿若由机械、水晶、血肉与光环共同组成的婴儿。
这婴儿，并不丑陋。
正相反的是，他散发出一种异样的神性气息。
当唐奇注视他时，立刻从他那水晶一般，并有着复杂光环的眼眸看出，这婴儿天生便有着极高智慧，以及一种原始的毁灭欲，仿佛他根本不是一个婴儿，而是一尊还带着纯真气息的邪恶神灵。
天生的恶神？
混杂了深渊祖神、古神艾因尼亚两种血脉诞生的怪胎？
唐奇做出判断，同时也明悟过来。
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奈奈拉妮和尼尔·斯廷森孕育出的婴儿，似乎将在“深渊祖神”那里有特殊待遇。
这婴儿，不会如同其他婴儿般被杀死献祭。
不等唐奇判断这是好是坏，却见下一刻。
随着奈奈拉妮的嘶吼，那坚不可摧的镜面，竟然自动洞开一道裂缝。
如唐奇所预见的，那古怪婴儿的待遇，的确与其他婴儿截然不同。
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径直跃入那裂缝。
也就是婴儿进入裂缝的瞬间，唐奇眼眸内，一道完整碎片流淌过去。
“献祭已完成！”
“远古神物艾因尼亚之镜……即将破碎！”
“神性实体【深渊祖神】……将于一秒之后脱困！”
“轰！”
“轰轰轰！”
粉碎了，就在唐奇的注视下，那古老的神物艾因尼亚之镜完全粉碎。
唐奇的那一截梦幻触手，毫不犹豫开始撤退。
不止是撤离这建筑，而是这一整个黑暗宇宙。
唐奇早已知晓，这宇宙实际上就是“艾因尼亚之镜”，当镜面粉碎，用来束缚封印深渊祖神的囚笼实体也便跟着化作虚无。
难以想象的动静正在爆发，整个宇宙都在坍塌。
当唐奇撤退至远处时，那无穷无尽的黑暗区域陡然出现一个巨大旋涡豁口，伴随着足以将无垠神秘亿万生灵污染的朦胧红光潮，一只超越想象极限的巨型手掌轰然探出。
也便是这一刻，无垠神秘高处的唐奇，以本体施放“万物通晓”。
这是最好的机会，在那深渊祖神未完全脱困时，唐奇要窥视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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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巫之主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祖神食子
唐奇已经摸清命运婊那宏大无比阴谋计划的大部分脉络，但更加真实的细节，唐奇并不知晓。
如果有机会窥视，唐奇自是不会放过。
而此刻，恰巧便是异常合适的时机。
唐奇凝视着那从破碎囚笼之中探出的巨大手掌，感受着其中污染一切的疯狂，眼眸内，幽光如同洪潮般爆发。
大部分信息碎片，都被唐奇眨眼过滤。
尽管那里面，都是有关“深渊祖神”的隐秘。
或许，也藏匿着击败这位远古主宰级万灵的方法。
但此刻，唐奇对这些秘密并不好奇。
他同时也能看到这位远古万灵的过去，以及现在。
祂是无垠神秘中极为古老又无比强大的一位主宰，与“腐烂父神”一样，都曾统治过一段纪元。
在祂所统治的时间节点内，深渊诸神为无垠神秘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之后，祂被诸多古神联合起来击败，艾因尼亚这位古神甚至牺牲自己，将祖神封印了极为漫长的岁月。
原本深渊祖神脱困的过程，将充满着神话史诗色彩。
祂的那些女儿们，将用尽所有方法找回当初封印父亲的古神们的血脉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