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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凶悍:傲娇夫人,莫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轻舞飞飞

    宣宗盯劳了月妍的脸庞,忽而笑道:“你是为了自己,所以才想扳倒黄八子”

    情知答话关系到自己在这深不可测的宫廷中的未来,一时间,月妍只觉得一股悲愤涌上心口。

    是呵,龚玥玥又说对了,生活在帝王身旁,享有的不过是凉薄的情爱,更多的是无边无尽的猜测。

    “奴婢侍奉陛下前是少嫔馆的梳洗侍女,若是陛下那日厌倦了,我再做侍女也未尝不可。”

    月妍紧紧凝望着宣宗深邃的双眼,坚定道:“黄八子为了在朝中寻找靠山,攀附权贵,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连,就连少嫔馆的龚姑娘她也不放过,与阿史那皇后联手,意欲谋害她!”

    顿一顿,月妍放缓了声音,偌大鹿样双眸微蓄了泪水,端静地叩首道:“陛下,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果再常留在您身旁,下一次死去的说不定就是臣妾!”

    她娇嫩如春花般的容颜呈现的绝望让宣宗霎时间回忆起往昔。曾经,那个让他全心全意爱恋的女人,也是这般,悲绝地离去,“陛下,臣妾去了!”

    明晃晃的光线下,她蝶一般美丽的身体悬在一股柔软的白绫上,那样的场景,在数年前曾深深刺痛了宣宗的心。

     




第七百三十八章 猴急
    也就在那个洋溢着蓬勃日光的午后,丽光终于下定决心,含着泪向龚玥玥倾吐心声。

    再后来,凭借着黄八子对素来老实忠厚的她毫无戒心,丽光偷出了黄八子与权臣的来往书信。

    明澈的铜镜映开了闪烁着黄晕的宫烛,黄八子正闭目端坐在铜镜前,在她身后,贴身侍女环因正手执木梳,沾了玫瑰汁儿,细细密密地为她梳理着浓密的黑发。

    柔媚一笑,环因笑赞道:“等羽林军远征归来,豫章公主也就要出嫁了。娘娘真是好福气。”

    略略一顿,环因眼眸倏然闪着沉静光芒,低语道:“不过,奴婢与人闲聊时听说,那日灞桥送别,仿若少嫔馆的那位也去了。”

    “哦!”听闻此言,前头已然合了双眼的黄八子睫羽猛地向上卷起,眸光晶亮的看向铜镜中倒映出的环因的面孔。

    沉吟片刻,黄八子轻然道:“哼,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她去那儿做甚么”

    环因敛了笑,俯身到黄八子耳畔,轻声道:“有人看见她和虎贲将军之子林维情深不已。”

    “哈哈哈,哎哟哎,我还当这洛阳丫头有什么大出息呢。没想到也是个猴急的样儿。”黄八子倏地从鼻尖不屑的哼道。

    抬眼看向环因谄媚的笑意,黄八子轻声道:“上一次只怪阿史那皇后做事不干脆,否则,这小丫头早就没命了。”

    略略顿一顿,垂首看着丰白手指上长长的翡翠蓝护甲,黄八子把手轻叩着红木鱼鹊梳妆台面,轻蔑道:“还想与我的豫章争抢夫婿,她,就死了这条心罢!”

    环因见黄八子心情尚好,不由也堆了满面笑容,悦声道:“恕奴婢斗胆,娘娘的意思是……”

    黄八子斜睨着环因,一字一顿道:“她要的,我偏偏还就不给了!”环因亦是轻蔑道:“是呀,平日里她仗着有陛下宠爱也就罢了,这会子还妄想与我们公主抗衡!”

    瞅一瞅黄八子嫉恨的神色,环因继续迎合道:“豫章公主可是北秦第一美人,加之身份高贵。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破落的贵族罢了!”

    这厢环因话音方落,突然间有个小宫人急急地闯将进来,语气急促道:“禀娘娘,陛下、陛下马上就要到咱们殿门口了!”

    黄八子闻言面色大喜,双眸圆睁,悦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陛下真的来了”

    见素日严苛的黄八子喜不自禁,小宫人紧绷的心方才稳稳放松了些许,连连点头,高兴道:“是呀,娘娘,说话的工夫陛下就要到了!”

    打量着铜镜中黄八子那张风韵犹存的美貌面孔,环因心下却是另一番感慨:“都说当年我们娘娘以貌美宠冠后宫,此话不假。可是如今,殿内是一年到头都盼不到陛下的身影。哎,娘娘呀。”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环因噙着笑道:“娘娘,不若穿陛下最喜欢你着的那件玉红萦纡衣如何”

    缓缓起身将手扶了环因柔滑的手儿,黄八子喜悦一笑,静声道:“还是环因懂我的心思。快替我更衣!否则迟迎御驾那可是大罪!”

    青盖车辇在青石铺成的宫道上发出脆生生的辘辘行进声,在寂寞几重深的殿宇内分外清晰。

    听闻这车辙声越来越近,倏然间停息下来,黄八子立即躬身向殿门处柔媚一拜,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臣妾叩见陛下!”

    跨过嫣红的殿槛,眼望着黄八子



第七百三十九章 母亲的心
    倏然转身,迎上宣宗淡淡的神情,黄八子忽而笑将起来。这笑声是如此凄厉,仿若一方矮矮的坟墓,埋葬了一个女子对爱情的全部渴望。

    “自从生养了豫章,陛下便不再来我的凌霄殿。整整十年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对着这再冷清不过的殿宇,而孤寂就是陪伴我的挚友!”

    “我攀连权臣,不过是为了替豫章寻个好人家,我这颗做母亲的心,陛下你能懂吗!”

    话一出口,黄八子便觉压抑了好久的愤懑之情终于找到出口,“豫章乖巧懂事,却因为我出身卑微,在后宫受尽了愚气!”

    把手抚上疼痛难禁的胸口,黄八子泪流满面,“如果能够选择,我宁肯永远留在邯郸乡间,生生世世再不入天家!”

    宣宗凝看向黄八子变色的容颜,静默起身,缓缓走到她身旁。

    宽厚而温热的掌心忽地怜惜地抚上她的面颊,直视她含着清泪的双眸,宣宗缓缓道:“岫璘,朕曾经是那么宠爱你。并非因为你的美貌,朕最爱的是你天真无邪的心!”

    黄八子逐渐平静下来,对上宣宗和暖而又深邃的眼睛,渐渐的,他的双眼中泛起如春波一般汹涌的激愤,“岫璘,为何要害死朕的南筠!为什么!”

    感觉到抚在自己面上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还有话语最末那一丝难禁的颤音。

    黄八子倏然清容一笑,目光灼灼,安静道:“因为,有她在,你就想不起我的豫章。”

    说罢,她挑衅似的直视宣宗,但见他眼底蔓起如秋霜般冷峻的厌弃之色。

    黄八子忍不住浓烈地笑起来,挣脱宣宗停留在面颊上掌心的温热,她缓缓走到一盏琉璃蘡薁宫灯前,垂眸看着烛火不停跳跃,语气沉寂道:“陛下是想叫臣妾死吧”

    微黄的烛光中,宣宗静静凝望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之久的女人。

    忽而觉得她是如此陌生,他静默不语,只是用犹若暗火的目光打量着她。

    良久,宣宗缓缓别过脸去,沉声道:“朕已经嘱咐过钟明,明日你将被押到金墉城,等候发落。”

    宣宗的脸在暗沉的烛火下显得格外阴沉,“念在你是豫章之母,朕不会将你所做之事宣扬于天下,只传你是抱恙身亡。”

    黄八子的目光冷冽下来,宛若幽寒冬雪,拢一拢鬓边的青丝,唇边渐渐漾起诡谲媚笑。

    柔柔回身,躬身向宣宗一拜,平静道:“不必陛下费心,臣妾也不愿去那什么金墉城。今日夜里臣妾便会在这凌霄殿自决。”

    宣宗注视着她,面上尽是戚然之色,“也罢,朕准了。”

    他微微叹一口气,神情亦是含了凄凉,“你死后会以后妃之礼葬在骊山,朕不会薄待你。”

    说罢,宣宗负手便要离去,黄八子禁不住抬起修长的手臂,声音亦清越无双,“陛下,臣妾有一请求,望陛下恩准!”

    有一瞬间的寂静,好比柔软的波心被不经意跌落的碧绿柳叶激起轻旋的波澜。

    黄八子肃正了容色,双眼却不自觉勾起诡谲,轻声道:“臣妾罪有应得,可是豫章无过。臣妾死后,望陛下将她下嫁与虎贲将军之子林维。”

    宣宗英挺的轩眉向上微扬,片刻又平静下来,冷一冷道:“好,朕答应你。”说罢他长叹一声,大步流星走出凌霄宫。

    随着一声高昂而冷漠的“起驾——”,黄八子睫羽骤然一合,浓烈的泪水顺势而下,只偏一偏,她的身子在空中划开优美的弧度,便缓缓倾倒在盛开着无数凌霄花的光亮青石上。

    &



第七百四十章 另一个傅夫人
    长叹一声,冯姑姑忍不住感叹道:“平日里奴婢看黄八子娘娘身子骨还算硬朗,怎么说没就没了。”

    含笑取过冯姑姑奉上的青瓷茶盏,吕七子眼眸中波光暗转,轻垂下鸦青睫羽,静静的啜饮着温热熨帖的茶水,嗓子也觉得滋润了许多。

    轻融一咳,吕七子眼尾向冯姑姑一瞥,知晓主子要自己噤声,冯姑姑淡笑着道:“奴婢这便去外殿候着,待会子娘娘要回殿时奴婢再进来。”

    稳稳将青瓷茶盏放在紫檀桌面上,吕七子回手搂住了叹息的阳翟公主,柔声道:“人有祸福旦夕,天命到了,自然是要去得。”

    迎着阳翟公主亮闪闪的乌黑瞳眸,吕七子淡淡一笑,指尖轻点上她小巧的鼻子,轻缓道:“你与豫章都是未下嫁的公主,等过几日你去看望看望她,也不枉姐妹一场。”

    阳翟公主撒娇的撅起樱唇,轻摇螓首,娇语道:“嗯,母妃,妙子不要去。”

    说话间阳翟公主将手臂环拢在吕七子脖颈上,俏皮道:“说起来,我与豫章的确是姐妹。但这么十几年,我与她相交并不很多。”

    吃吃笑将起来,阳翟公主粉面蕴积着浓烈的静美,新描的青黛娥眉悠长入鬓,端的是妍美无比,黑眸暗闪着,轻声道:“与其说豫章与我是姐妹,我倒希望这姐妹是龚玥玥。”

    淡淡笑着,吕七子并不说话,只安静地伸手抚着阳翟公主娇嫩的雪白面颊,柔声道:“我瞅着龚玥玥容色总是冷冷的,真不知妙子怎么独独就与她交好。”

    顿一顿,吕七子端正道:“你父王新宠的那位良人,好像也是从龚玥玥的少嫔馆所出。”

    听闻母妃语气肃正,阳翟公主亦是庄重了神色,笃定道:“那位史良人原本是玥玥的梳洗侍女,母妃可知父王为何会宠幸她”

    吕七子疑惑的看着怀中的女儿,等待着她的答案,“那个侍女我曾见过,她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傅夫人!”

    吕七子心神一震,神色一瞬间微微有些许怔忪。倏然又恢复平静,唇边不自觉漾起释然的笑意,轻声道:“原来如此。”

    凝望着母妃略显紧张的面容,阳翟公主胸口却堆积起难言的酸楚:“自从母妃年老色衰后,父王便不再对她宠幸。幸而吕氏乃北秦巨富之家,所以母妃才能在后宫独善其身。这一生我定要找到爱我的一心人,否则,结局难料。”

    竹影摇碎了祥和的静夜,鸟雀清脆的鸣叫亦被遥遥传来的钟声所掩盖。丽光猛然间大惊,面色亦泛起惊惶之意,急促道:“娘娘殁了!”

    龚玥玥眉心微蹙,悠长妙目静柔往远处瞥去,沉吟片刻,安静道:“我不曾料到陛下会如此恼怒!”

    丽光倏然从石凳上起身,丰白的面孔在夜色中肃穆不已,轻声道:“龚姑娘,我要回殿了。”

    说罢,她转了身子便要离去,未料龚玥玥柔白的手儿一把将丽光拽住,低语道:“现在凌霄殿是个是非之地,你不能再回去,否则定会葬身其中!”

    “丽光,你会因为自己的善举而获得好报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跌落进无底的深渊。”龚玥玥眸光坚定地看着惊惶失措的丽光,笃定道。

    漏出少嫔馆的微弱黄晕烛光端正地映照在龚玥玥娇小如荷瓣的脸庞上,许多年后,当丽光再忆起这一晚,她总是能清晰地想起龚玥玥面庞上的那抹神色,那是一种让人无法企及的坚毅。

    说罢,龚玥玥轻挽起曳地杨妃裙裾,轻缓向



第七百四十一章 沉重的代价
    曾经不相信爱情的他彼时早已被泛滥的情感所征服。

    冷傲、优雅或是一切美好的气质都像是天生就,她的远道而来,她的满心不情愿,在遇到另一个相似的他时便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我分明是为了爱你而来为何秋日的鸿雁刚展开纤长的翅膀飞过长安的蓝天,我便霎时成为了北秦帝国新的公主,被迫嫁去南越!

    缓缓地走到她跟前,长安城一脉青黛未失颜色,怒放如火的蔷薇浸染嫣红,为何我们的爱情就要为了愚蠢的帝王与权臣的自私谋略而夭折

    手中的铜镜契合成为了一面,它来自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固原,海兽葡萄镜,拆分而得两扇,镌刻“常乐未央,常毋相忘”字样。

    赠予你铜镜的那日,你笑得是那么娇嫩而又喜悦,你说前朝也有这么个与铜镜有关的爱情传奇。

    那个传奇被当代的人们称作“破镜重圆”。

    南朝才色冠绝的乐昌公主自择婿,下嫁与了江南才子徐德言,鹣鲽情深自不必说。

    忽有一日,国破家亡,作为皇族的乐昌公主即将被解往长安。临行前,聪慧的乐昌公主手执起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

    不,如果可能,这一生我都不要经历与你的离散。更何况,如今的你已然不是从前的龚玥玥,而是新封的仆固公主,而你未来的夫,则是南越国的四王子。

    眼望着合为一扇的铜镜,我的泪终于再不曾泛滥。新晨的日光依旧明媚,黄鹂鸟儿仍然在长安的清溪涧流中鸣唱。

    前一夜,我便得知了你的归来,在阳翟的帮助下,你不顾风霜,满面喜悦的来到我的少嫔馆。这一夜,我都捧着这半扇铜镜而欢喜的不曾入睡。

    秋意渐浓,但花儿还是绽开着前所未有的美好,我不得安睡,但那面草乳镜中映照出的面容却比之从前更有光彩,那种醺醺然的华章是因你而来。

    难道,一别千里之后,我从此又将陷入无底的黑暗吗!

    奉了诏,我拢上粉白的烟梅衣一路欣喜的来到大殿,只为再见阔别的你。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你迎娶的夫人竟是她!我睁大了双眸,想看清楚自己身处的世界,却如何都看不清楚。

    不!我们才是并蒂而生的花朵,为何他们却残忍的让我们花开两地。

    我们缓缓地步出九重曲折的宫城,长安的夜晚才刚刚开了个头,但对你我而言,这,却是能携手走在闹市,感受真实生活的最后。

    西域的商人牵着驮马与骆驼匆匆从我的面前走过,我紧紧的攥着你的手掌,倏然间记忆却飞回到极远的从前。

    那时的我,才来长安,被调皮的阳翟带领着来到闹市。呵,那一夜也是这般热闹,灯光璀璨,连星芒也明亮了许多。

    我迷了路,头簪在拥挤的人群中散落,蓬松的乌发如绸缎般尽撒肩头。是你,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救我于情急的翩翩少年,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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