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天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笔弄墨
丰尘说道:“若是能解左师叔的毒,冒点险也是值得。就是不知如何从这小咬上着手啊”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听那掌柜的说,这小咬蜇人奇痒无比。要是那赵公子被蛰,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防不胜防。他要么去瞧郎中,要么就要把住的地方清扫一番。只要能配的治虫药方,或许这解毒的东西我们就能有机会弄出来哦。”
丰尘道:“嗯,不失为一个计策。说这小咬都是流民带来的,要想给百姓灾民去这苦难,我还想去城外走走看看。琬儿,你做一个细密的纱笼,顺便捉一点小咬回来,我们给赵公子送点礼去。”
洛琬儿道:“好的,丰尘哥哥,今晚我们就分头准备吧,明日我们就去城外看看。”
丰尘道:“好的,我还要去问下欧阳先生。看看怎么对付着小咬,也算为灾民,为城里百姓做点事情吧。”
两人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聊着,计议这事怎么才能盗得解药。一路上两人叽叽咕咕聊得甚是开心,全没将会不会遇到危险放在心上。
丰尘回了德济堂,刚到后院,看到欧阳德披了件薄衫在院中轻轻踱步。丰尘上前行了一礼,道:“先生,还未休息啊”
欧阳德道:“哦,丰尘啊,有事吗”
丰尘说道:“今天听闻,说城里闹小咬,孩子大人不堪其扰,城外流民也是饱受其苦。先生,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他们”
欧阳德笑道:“很好,你能想到受难的百姓,这就是学医的要旨。我刚才就是在琢磨这个事情,今年这小咬闹的太凶。有的孩子小,奇痒难耐,抓破皮肤,以致溃烂流脓。城外流民更是困苦,缺医少药。如今天气一天热似一天,溃破之处更易染疾,一旦瘟热传开,就是一场大灾啊。”
丰尘说道:“先生,明日我出城一下,想看看这小咬闹到什么样子,还有就是先生说的,会不会闹出瘟疫。”
“嗯,很好,只有实地走访才能知道实情,我思量了一个驱虫祛痒散热的方子。今晚叫上几个伙计,大锅煮水,多带几个皮囊现场用一下。”欧阳德道
“丰尘你记一下,地肤子、苦参藤、白鲜皮、大叶桉这四味药煮水。按药的三倍之量取水。”欧阳德续道
丰尘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欧阳德道:“慢,我问问你,这四味药都有何用”
丰尘略作思索,道:“这地肤子对风疹,疮毒,疥癣,湿痒甚有效果;那苦参藤又可以清热燥湿;祛风杀虫,还对阴虱瘙痒;湿毒疮疡很有疗效;白鲜皮可治一切疥癞、恶风、疥癣、杨梅、诸疮热毒;大叶桉可疏风解热,预防瘟热的效果。先生,这药水对您说的都有效果啊,杀虫祛痒、防湿毒,预瘟热,老少妇孺皆可用得。”
欧阳德捋须微笑,点头道:“嗯,能知其用,还能思其法,恰是昨日我与你说的要知行并进。去忙去吧,这一夜怕是不得睡了。伙计每个人明日从账房支二百文钱,你支纹银二两补你们一夜之辛劳。”
丰尘告退,带着几个伙计,生火支锅。药材分拣,只待汤水煮沸,又熬制药水。取了十个皮囊,装满药水。剩余的一点药水,丰尘将自己头发,身上皆是洒了一些。
第二日,丰尘带着十个皮囊的药水,早早的在舒州城西门口等着洛琬儿。不一会,洛琬儿也到了,扮作个俊俏书童的模样。
丰尘笑道:“琬儿,你这真是千般变化啊,来来,我先给你洒点驱虫的药水。”说罢将剩余的一部分药水,将洛琬儿头发衣服上
第四十二章 遇谦和 查房放虫
洛琬儿每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高兴异常。忙着做了好几个人皮面具,一边想着赵寒被蛰的一身大包的,满身挠痒的画面。嘴巴里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曲,情不自禁的就笑出声来。
丰尘一早就和洛琬儿来带这舒州城府衙旁边,手里拿着刚出炉的烧饼,吃的很香。两个少年人在附近玩耍,浑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丰尘用肩拱了拱洛琬儿,道:“琬儿快看,那大和尚不是那智云上人吗进了衙门了哎。”
洛琬儿道:“这和尚人不好,不过被你左师叔给伤了,不知道这几日来,好些没有。”
“丰尘哥哥,你看,嘻嘻,那不是尿裤子的鹿山鬼王乌青剑吗这老儿还以为没人知道呢。”洛琬儿笑道。
“哎呦,几个人都到了啊,连那个大蛮牛也来了哦。哈哈他疯癫的时候还挺吓人,被他一掌打晕的那个人好像没看见哎。怎么也没看见那赵公子啊,不会离开舒州城了吧”洛琬儿惋惜道
丰尘道:“不急不急,我们再看看,他们要在舒州城夺那药会会长的,不会轻易离开。”
没一会,来了几个白衣男女,正是丰尘和洛琬儿初遇时的那几人装扮。几人刚进衙门一会,城令周泰就来到衙门口,伸着个脖子,四处张望。唏律律,一声马鸣,只见赵寒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直到衙门口在勒马收蹄,吓得那周泰直往后退。
赵寒哈哈大笑,跃下马来。周泰一脸谄笑,道:“赵公子,果然人中龙凤。刚才倒是将小官吓得不轻。”
赵寒拱手笑道:“城令大人,客气了。”说罢拉起周泰的手,一起进了大门,可眼中露出的尽是鄙夷之色。
“切,这个城令,真不要脸。”洛琬儿说道。
“咦,这个女娃娃说的好啊。”一个老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嘴,只见他脸如橘皮,须发皆白,龇牙一口黄牙冲洛琬儿笑着。这时从这老儿脖子后面又露出一样的脸庞,道:“好什么好,这就算不要脸了。你没看到这城令前两天的做的事情才叫不要脸呢。”原来这老儿身后还站着一人,两人一般的高矮胖瘦,一般的脸庞容貌,一般的口齿声音。
洛琬儿看的好奇,笑道:“好玩,你们是双生子啊。真有趣。”
丰尘道:“琬儿,对老人家怎生这般无礼啊”
两个老儿齐声道:“这女娃娃说的没错啊,我们倆就是双生子啊。又有什么有礼没礼的。”
洛琬儿笑道:“你们叫什么啊,老爷爷”
“老爷爷呵呵,哈哈。我们老吗我怎么没听人说过”一个老人笑道
“废话,老而不死,别人看的烦,当然不想当面说了。”另一个老人道
“也是,也是。我叫岳之谦,他叫岳之和,我是哥哥,他是弟弟。”第一个老人道
“屁话,屁话,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啊!”另一个老人道
“胡说,谦和二字,谦在前面,我叫岳之谦,当然我是哥哥。”那岳之谦道
“名字又怎么能证明啊孔融七岁就知让梨,我是兄长,当然要让你了,这谦字才让你取的。”岳之和道。
丰尘和洛琬儿相视而笑,觉得这两个老人甚是有趣。“好啦,好啦,我问你你说那城令还有更不要脸的是什么事啊”洛琬儿看着岳之和问道。
“那我讲故事,你们听吗”岳之和道
“当然听了,你说吧”洛琬儿笑道
“那一日,我和我兄弟,正好路过刚才穿白衣服的那个人住的地方。”岳之和道
“是兄长!”岳之谦插道。两人眼看又要为兄弟名分又开始争论。
丰尘连忙问道:“然后呢”
“那白衣男子好像住在那舒州府的驿馆,有一天,一个乡下人放牛,不知怎样,被那条牛走掉了,走到驿馆那里了,把那大白马的草料给吃了。白衣人叫人先把牛拴起来。那乡下人不见了牛,一路寻去,寻到了那穿白衣服的那几人。白衣人叫了驿馆当差的,连人带牛交给他。当差的带回衙门,押了一夜,明日早上解送公堂,禀明原由。那白衣人根本就没去。那城令听见是得罪了白衣人,被白衣人送来的,便不由分说,给了一面大枷,把乡下人枷上,判在驿馆附近游街示众;十日期满,还要重责三百板。
任凭那乡下人叩响头哭求,只是不理。于是枷起来,派了一个衙役,押着示众。游了七八天。忽然一天,那城令要拍白衣人马屁,把他押到那白衣人住的附近,意思要等那白衣人看见,知道他是如何惩罚吃了马料的养牛人。站了一天,到下午,那白衣人从外面骑马回来,下马看见了,认得那乡下人,也不知他为了什么事,要带枷游行。便问那城令,城令告诉了。那白衣人吃了一惊,连忙下马。当时把那城令吓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白衣人说道:‘前个几日,有个乡下人的一只牛,吃了点草料……’那城令忙道:‘是,是,是。这件事,小官不敢怠慢,已经判了用三十斤大枷,枷号在左近游行示众;等十日期满后,还要重责三百板,方才释放。到了那天,小官专人去请您来监视行刑。’白衣人哈哈大笑道:‘原来大周朝的律法是这般重的’城令道:‘敝朝律法上并没有这一条,小官因为他得罪了您,所以特为重办的。如果您嫌办得轻,小官便再加重点也使得,只请您吩咐。’白衣人道:‘我不是嫌办得轻,倒是嫌太重了。’那城令听了,以为他是反话,连忙说道:‘是,是。小官本来办得太轻了。因为那天您没有亲到,兄弟暂时判了枷号十天;既是您说了,小官明天改判枷一个月,期满责一千板罢。’那白衣人恼了道:‘岂有此理!我因为他不小心,放走那只牛,糟蹋了草料,送到你案下,原不过请你申斥他两句,警戒他一下。你赶紧把他放了吧。’那城令听了,方才知道这马屁拍在马腿上去了。连忙说道:‘是,是,是。既是赵公子大人大量,小官明天便把他放了就是。’白衣人道:‘说过放,就把他放了,为甚么还要等到明天’那城令又连忙说道:‘是,是,是。小官就叫放他。’白衣人又对那放牛的人说,在北方可以随便放牧,吃了官家的草料也不会受这个罪的。那养牛人千恩万谢才牵牛走了,那白衣人方才大笑而去。”
丰尘听完心想,这个赵寒真厉害,这就是再收买人心啊。不过这大周的官员也太卑鄙无耻了,为了拍羯赵人的马屁,居然作出这般下作的事情。
那岳之谦道:“这当官的说的话简直就是放狗屁。”
岳之和道:“这点不够,简直就是狗放屁,放屁狗。”
丰尘和洛琬儿听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道:“你们当真有意思,我们要去别的地方玩了啊。”
岳之谦道:“别走啊,我们还有很多故事没讲呢。”
岳之和道:“就是,就是要是你们有什么好故事也讲给我们听听啊。最好不要讲鬼故事,晚上会做噩梦的。”
几人刚走过一个转角,就见储相言踱步而来。岳之谦看到大声道:“兄弟,这家伙好像也是和那白衣服是一起的。”
岳之和气道:“当人面应该叫兄长!”
丰尘和洛琬儿见到储相言,忙闪身一边。拿储相言听闻,驻下脚步,问道:“二位,有事”
岳之谦道:“哎呀,没事没事,看你跟那个白衣服的在一起,以为不是好东西。那白衣服的又和当官的在一起,那当官的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好东西。”
岳之和接口道:“什么好东西不好东西的,啰里啰嗦。喂,你是不是好东西啊”
储相言心中大火,道:“你这两个老儿,乱七八糟的胡说什么。当心嘴里的舌头。”
岳之谦和岳之和两人伸出舌头,互相看了看。道:“当心什么舌头,我们兄弟俩舌头很好啊,有什么可当心的。”
储相言怒极,道:“敢戏耍我!”瞬间手上多了一把极精巧的弯刀,一道寒光滑向岳之谦的脖颈。这一刀极为阴冷突然,岳之谦一声怪叫,脖子以一个古怪的模样向后缩了回去,险险的避开了储相言的一刀。
岳之和见岳之谦躲过一刀,喜道:“好啦,好啦,这下你死不了啦。”岳之谦道:“当然死不了,这个狗东西随便一刀,就想扎死我”岳之和道:“你说的不对,他明明是用刀来划你脖子,怎么是扎呢要是扎应该是这样的。”说罢飞身过去,手里虚比一下,扎了储相言一下。道:“这样才叫扎啊!”丰尘和洛琬儿一看,哎呦,这个老头功夫很厉害啊。那储相言见两个老头斗嘴,没想到忽然就来了一下,自己居然连防备都没来得及,心中也是大骇。
岳之谦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哪里就非要比划一下啊!显你功夫厉害吗”岳之和道:“我这比划一下就是告诉你刚才说扎你一刀是不对的。”岳之谦道:“管他扎还是划,那都是想要我的命。”岳之和道:“对啊,他想要你的命啊!”
岳之谦和岳之和转头看向储相言道:“你为什么想要我(他)的命啊”言罢两双老眼直瞪瞪的看着储相言。
储相言心中突突狂跳,知道自己最多和其中一人拼斗一下,两人其上自己绝非对手。眼睛瞟了瞟四周,思付如何脱身。
岳之和道:“你要是要了他的命,那我岂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你的心肠好歹毒啊。”说罢不由得哭了起来。
岳之谦道:“正是,正是,我要是被你一刀扎死,那我黄泉路上岂不是孤单
第四十三章 虫如虎 噫嘻天地
丰尘听赵寒一说,心中一紧,暗道:“不好!”瞬间内息运转全身,可转瞬一想,即便放手一搏也完全不是赵寒对手,更何况身边还有还有几个高手环饲。思绪一动,当即卸去劲力。丰尘还不知道,虽然只是劲力一个循环,他的功夫已经又上了一个层次。能做到心到气到着实是殊为难得,若是左丘玄得知恐怕又要大吃一惊了。
丰尘走到赵寒面前,搭了一礼,道:“大人,您有何吩咐,小的这就去办。”
赵寒上前,拍了拍丰尘肩膀,道:“代我谢谢你家太守大人,起居饮食的事情都这般上心。喏,这是给你们的,带下面兄弟们喝喝酒。”说罢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
丰尘装作十分欣喜的道:“这这这,如何使得,小的们也没做什么啊。”说罢伸手就接过了那一百两的银票。
赵寒大笑,对着身边几人道:“看来这银子还是有用处啊!”
储相言笑道:“有钱就能通神,看来这句话没错。”几人说笑着回了后院。
丰尘和洛琬儿出了驿馆,还从随身带的散碎银两里分了十两银子给那王六。这驿馆本就是个清水差事,没多大油水。这十两银子对这王六不啻是笔巨款,让着王六千恩万谢的将丰尘和洛琬儿送到大门外。
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我给他们几个人床上都撒了小咬。尤其是那赵寒,有小半袋子都撒他屋里了。也不晓得,能不能蛰到他们。”
丰尘道:“事已至此,只能等了。不过我们还得做点文章,现在城里小咬闹的凶,还得多备点药水,一是给老百姓除虫,二是要将我们德济堂名声打出去。一旦赵寒被蛰的受不了,第一个就要想到来我们德济堂。”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你先回去,我还要再去做几张易容面具。以前就是觉得好玩才学了,现在看来还很有用,这个多留点在身边总是不会错了。”
丰尘笑道:“对对,用处真是不小。要是易容成钦差大臣,是不是也能除几个贪官污吏啊。哈哈”
洛琬儿还未搭话,一人蹦在两人面前,道:“要除掉谁啊”
丰尘和洛琬儿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两个老儿的一个,只是实在分不清是那岳之谦还是岳之和。
洛琬儿拍了拍胸口,道:“你这老儿,好没道理。大白天的吓人啊!”
那老儿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听你说要除什么贪官污吏,一定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洛琬儿笑道:“我们小孩子家说着玩的。对了,你们怎么跟着我们啊”
那老儿双手连摆道:“哎,不对不对,我们只是巧遇,怎么算是跟啊”
唰,自房顶下跃下一人,原来是另一个。赶紧道:“对啊,对啊,这叫巧儿她爹打巧儿他妈,巧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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