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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12288;#12288;可是,所有官场上的人,除了白发催人老晋升无望,或疾病缠身心志颓废,一般而言,又有几个不想奔奔前程呢

    #12288;#12288;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嘛!

    #12288;#12288;而且,明朝官员(包括文人、名士)养的仆人和妻妾很多,领工资的只有自己一个,这也就意味着日常开销很大。

    #12288;#12288;所以,当官儿的若没捞到一个肥缺,又哪来钱去吃喝玩乐呢就为着这一层,南京政府里的官员,也大都会削尖脑袋儿,使出浑身解数钻门路、找关系,巴结北京政府中那些有权有势的、能说得上话的大臣。

    #12288;#12288;这么做的好处自不必说,至少在省察考核时,能指望有个人帮着说说话常言道,树大好乘凉。只要能拉上一层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运气便来了。

    #12288;#12288;南京政府中,拥有这类想法的官员数不胜数。一听说水墨恒要来南京,个个都想破了脑袋儿,纷纷打听水墨恒平时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12288;#12288;眼下就有一个人,名字叫作熊新民。

    #12288;#12288;多大的官呢现任南京工部主事,与死去的佟祯级别相当,正六品。只是南京的正六品远不如北京的正六品。

    #12288;#12288;总之这个职位很掉链子。

    #12288;#12288;偏偏这个熊新民甫入仕途时,相当之走运。刚考上进士那年,也就是嘉靖三十八年,便被任命为南京户部仓库大使。

    #12288;#12288;可别小看这个仓库大使。

    #12288;#12288;官阶虽然只有正九品,可以说芝麻点儿大,却是南京政府中一个天大的肥缺。

    #12288;#12288;他主要职责是什么呢

    #12288;#12288;凡是国家的一切用度,如永安南邑等州的银货,云南大甸等州的宝玉、象牙、琥珀,广州府的沉香、藿香,辰溪州的朱砂,严州的雄黄,益州的大小黄白麻纸,河南府的兔皮,泾州的蜡烛……

    #12288;#12288;这么说吧,凡四方所献金银珠宝、珍奇玩好之物,都得由熊新民这个户部仓库大使验收入库。

    #12288;#12288;他说哪个地儿缴纳的货物合格,那就百无一事;他若挑肥拣瘦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对不起,你向朝廷缴纳的货物不过关。

    #12288;#12288;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12288;#12288;要知道每一位知州知府,除了守土安民的本职工作之外,每年还得按规定向朝廷交纳地方的珍品特产。

    #12288;#12288;这是一项制度,与官员的考核挂钩。

    #12288;#12288;所以一旦货物验收不过关,那就意味着不能如数如期交纳,至少麻烦交纳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交不出去。如果交不出去,那就等于违抗君命。

    #12288;#12288;你想,头上的乌纱帽还戴得稳吗

    #12288;#12288;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12288;#12288;因此,为了上缴的货物能够顺利验收过关,各个州府前来送货时都得先准备一份厚礼,给这个仓库大使(当然,收到这个大礼的不止熊新民一个)。

    #12288;#12288;熊新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n多年,等于家里开了个钱庄。

    #12288;#12288;捞得是盆满钵满。

    #12288;#12288;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动不动喝花酒,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有滋有润。

    #12288;#12288;手头有钱,好办事。

    #12288;#12288;熊新民之所以在这个肥缺上死不动窝,是因为他每年都要使出大把大把的银钱,把户部和吏部的头脑们招呼得服服帖帖,要有多满意就有多满意。

    #12288;#12288;结果,在隆庆二年,熊新民又升迁到盐运司担任盐运使。

    #12288;#12288;卧槽,这又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差事儿。

    #12288;#12288;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熊新民官运亨通,看似前程似锦时,没想到他的父亲去世。

    #12288;#12288;按照明朝太祖定下的守制,父母双亲去世,官员必须卸职回家丁忧。时间是多长呢二十七个月。

    #12288;#12288;等熊新民挨过这两年多,回到留都,上本吏部等待复职。

    #12288;#12288;不想这个时候,老家的县太爷奏了他一本,弹劾他守制时违反天条,居然和族中弟子饮酒作乐,而且守制期间还大摇




第二百六十三章、幽兰馆
    #12288;#12288;秦淮河畔名姬的居所,通常称之为河房,亦称河楼、楼馆。

    #12288;#12288;这一带出名的河楼,少说也有几十家,家家画舫林立,红粉佳人如云。可熊新民选择的这家幽兰馆,名头虽然算不上最响,可也绝对能排进前五。

    #12288;#12288;因为幽兰馆的主人名字叫马湘兰。

    #12288;#12288;幽兰馆里面花石清幽,曲径回廊,处处植满兰花,而主人名字中又带一个“兰”字,所以取了“幽兰馆”这个优雅的名字。

    #12288;#12288;馆前每日宾客穿梭如云,而且多是有身份地位的文雅客人。与马湘兰的约会,都已排到一个多月之后了。

    #12288;#12288;若论官衔,一个正六品,马湘兰压根儿不放在眼里。只是熊新民太有钱,又准备得早,所以将马湘兰硬是给约上了。

    #12288;#12288;日子算得好好的,水墨恒今儿抵达南京。

    #12288;#12288;虽然将接待水墨恒的位置选择在秦淮河畔的幽兰馆,可整个熊府的人没有一个清闲的。忙着打探消息的,忙着准备接待的,忙着跑上跑下传讯的……

    #12288;#12288;而熊新民自己则早早去了幽兰馆,稳住马湘兰,防止被别的客人撬走。

    #12288;#12288;天色尽黑,幽兰馆中,早已点起了亮丽的宫灯。

    #12288;#12288;幽兰馆楼上厅堂,马湘兰等些有些不耐烦,娇声娇气地问:“熊大人,你要等的贵人,到底能不能来呀”

    #12288;#12288;马湘兰长得纤眉细目,瘦弱如柳,肤若凝脂,聘聘婷婷。

    #12288;#12288;穿着一件西洋布面料制成的洁白衫裙,还梳了一个别出心裁的高高发髻,一朵殷红的玫瑰斜插其上,站在窗前,玉树临风。

    #12288;#12288;确实是个大美人,但看上去还算不上第一等。只是她的气质清新脱俗,一颦一笑,无不妩媚动人。

    #12288;#12288;“正在请的路上,别急,别急。”熊新民抚慰。其实他急得一团糟,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不能在马湘兰面前表现出来。

    #12288;#12288;“熊大人,你说北京来的大贵人,叫什么来着”

    #12288;#12288;“嗨,刚说的,这个怎么能忘记水墨恒少保,乃当今李太后和皇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而且与内阁首辅张居正、司礼监掌印冯保都有过命的交情。”

    #12288;#12288;熊新民介绍完,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我再说一遍,你可要记清楚哦,姓水,名墨恒,官居少保。”

    #12288;#12288;“听起来似乎挺厉害,那得五六十岁了吧”

    #12288;#12288;“嗨,奇葩就奇葩在这儿。水少保,不仅年轻有为,而且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才二十岁而已,与马姑娘年纪相当。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貌胜潘安的绝顶美男子。北京的女孩子见着他,都会大声欢呼尖叫……”

    #12288;#12288;“果真如此”马湘兰不大敢相信。

    #12288;#12288;“千真万确。二十岁拥有如此高的地位,我大明王朝前后估计也就这么一个,相信姑娘见了一定喜欢。”

    #12288;#12288;“熊大人这么一番盛赞,那你请得来吗”马湘兰两道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咯咯笑起来,含有几分揶揄的意思。

    #12288;#12288;这话问得好戳心啦!

    #12288;#12288;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熊新民担心的正是这个。

    #12288;#12288;南京有多少官儿他不过是个正六品的主事,唯一比别人强的地方就是有钱。但水墨恒会给他面子吗请得来吗自己心里还真没底。

    #12288;#12288;“秀儿,给熊大人续茶。”马湘兰瞧出熊新民的囧色,喊了一声侍立一旁的小丫鬟。

    #12288;#12288;熊新民呷了一口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12288;#12288;“哟,熊大人不高兴了”

    #12288;#12288;马湘兰学着熊伟民的腔调,轻盈款步,走到熊新民的跟前,弯腰施了一礼,笑靥如花地说:“奴家说话直,若有冒犯,这厢给熊大人赔不是了。”

    #12288;#12288;看着马湘兰不胜娇羞的神态,熊新民心中的不快一扫而逝,色眯眯地说道:“你呀你,害得有本事的男人,到你这儿,骨头都称不出斤两来。”

    #12288;#12288;“熊大人,奴家听不出来,你这话儿,是抬举奴家呢,还是贬损奴家”

    #12288;#12288;“当然是抬举。”熊伟民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盒,双手送到马湘兰面前,“这里面有几样首饰,还望马姑娘笑纳。只要待会儿将水大人伺候好,事后另大大嘉赏。”

    #12288;#12288;马湘兰本就指着打赏过活的女子,当然不会拒绝。接过礼盒,打开一看,见里面躺着一对玉镯,一对耳环,一只配胸,绿莹莹的幽光温润都是上



第二百六十五章、画船中人
    #12288;#12288;秦淮河畔,水光交映成辉。各处河房前面的大灯笼都已点燃,灯光璀璨,直将秦淮河照耀得如同白昼。

    #12288;#12288;河上画船相接,岸上阁楼参差。

    #12288;#12288;站在阁楼上眺望,只见一片香雾缭绕,烛影摇红,闪烁不停。

    #12288;#12288;箫声、鼓声、琴声、筝声,夹杂着名妓们的唱曲声、欢闹声,连绵起伏,不绝于耳。

    #12288;#12288;厢房里的马湘兰也听见了熊新民管家的喊叫声,情不自禁地推开窗户,探出头来张望,很想看看这位被熊新民吹到天上去的水少保到底长得何般模样,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帅那么酷

    #12288;#12288;李史和黎康听见师父要来,既高兴又失落。

    #12288;#12288;高兴的是:师父竟然也要来光顾河房是不是到时候也像咱俩那样点个姑娘喝花酒、唱唱荤曲儿不知师父手段如何真的很好奇哦。

    #12288;#12288;失落的是:师父一来,风头肯定全被他抢光,咱俩只能充当路人甲乙,绝逼不能像现在这样颐指气使随心所欲了。

    #12288;#12288;“水大人在哪里”熊新民从楼上冲到楼下。

    #12288;#12288;当他听见管家喊“水大人来了”时,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登时将李史和黎康两个抛之脑后了。

    #12288;#12288;“水大人在秦淮河中那座画船里,请老爷过去叙话。”管家遥指秦淮河,如是般回道。

    #12288;#12288;熊新民情绪立马低落三分,想着原来水墨恒不来幽兰馆。不过转念一想,又激动起来,毕竟水墨恒来了,并答应见他,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只是地点不是他精心挑选的而已。

    #12288;#12288;当即长袖一甩,招呼船家。

    #12288;#12288;而幽兰馆的主人马湘兰,听见熊新民管家的回话,先头是好生失望,喃喃自语道:

    #12288;#12288;“水少保不来了难道我的魅力不足以让他前来一叙怎么说我也算是秦淮河畔数得着的红人,即便不看熊新民的面子,也得给我马湘兰几分薄面吧!都已到了门口,竟还不上来,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12288;#12288;想到这儿,马湘兰心里嘿了一声,又自我安慰道:“哼,你好大的架子,有什么稀罕本姑娘还不想见你呢”于是关上窗户,独自坐在床头发呆。

    #12288;#12288;陪伴李史和黎康的两位姑娘本来也坐直了身子,时不时地朝窗户望去,此刻同样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12288;#12288;李史和黎康听说师父驾临,却将画船停在河中央不上来,调戏姑娘的情致一下子减去大半。

    #12288;#12288;“快,快点划。”熊新民迫不及待地催促船家。

    #12288;#12288;“画船里是哪位姑娘等着爷啊,看把爷急得。”船家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调笑道。

    #12288;#12288;“不是姑娘,也是一位爷。”熊新民答道。

    #12288;#12288;“那爷猴急猴急的干嘛”

    #12288;#12288;“切,你是不知道画船里的人是谁。”熊新民得意地说。

    #12288;#12288;“谁难不成是南京吴巡抚”

    #12288;#12288;“嘿嘿,他可比吴巡抚牛逼多了,说出来吓死你。他乃当今皇上的老师,李太后身边的大红人水少保。”

    #12288;#12288;“就是那位奉旨前去镇压广西僮族起义、一剑斩了张青松小妖道的那个水墨恒少保”船家惊讶地问道。

    #12288;#12288;“正是。咦你个划船的,咋知道这些”

    #12288;#12288;“我在秦淮河畔迎来送往,每天能遇上各种各样的人,消息自然灵通广大。”船家自鸣得意地说,继而又带着无比崇拜的目光,“我说爷,水少保真的在画船里头”

    #12288;#12288;“那还能有假水少保指名要见我呢。”熊新民骄傲地显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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