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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12288;#12288;而王稚登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得不到朝廷重用,年轻时就被沦为一名布衣山人,心灰意冷,回到江南故乡,放浪形骸,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

    #12288;#12288;一日,王稚登偶然来到幽兰馆,与马湘兰相识,相交之下,都叹相见恨晚。于是,王稚登经常光顾幽兰馆,与马湘兰煮酒谈欢,相携赏兰,十分惬意。

    #12288;#12288;很快,马湘兰便将王稚登作为红颜知己。

    #12288;#12288;因马湘兰是欢场中人,最怕王稚登把她看作一位水性杨花并无真情的女子,所以特地作了一幅叶兰图送给王稚登,以表明自己绝非路柳墙花,而似悬崖绝壁上的孤兰,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泽。

    #12288;#12288;王稚登何等的聪明。

    #12288;#12288;当然明白马湘兰诗画中的情义,然而他却顾虑重重。

    #12288;#12288;想着自己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依然无位无职,前途一片灰暗,内心却渴望不泯壮志不灭,不知何时还要赴汤蹈火拼搏一番;而马湘兰还很年轻,如此一来,很难给她带来庇护和幸福。

    #12288;#12288;王稚登并非无情,也深知马湘兰是个明敏多情的女子,自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伤害,甚至毁灭她,与其这样,不如不作什么承诺,交往起来还轻松些。

    #12288;#12288;因此,王稚登故意装作不解诗画中的情怀,随意地收了画,也没表示什么。

    #12288;#12288;这让马湘兰很是伤心,以为王稚登不愿意接受自己。

    #12288;#12288;其实,自古文人皆多情。

    #12288;#12288;然而,自古文人也皆落魄。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养活你这个漂亮的女子

    #12288;#12288;不是不愿意接受,而是不敢接受啊!

    #12288;#12288;这样,马湘兰与王稚登之间就存在着这么一个误会。而王稚登作为一个十分落魄的文人,为了让马湘兰对自己死心(自以为是为了马湘兰好),又不愿意过多解释。

    #12288;#12288;所以,王稚登是马湘兰藏于心底的痛点!

    #12288;#12288;当水墨恒提及“深爱”二字时,马湘兰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王稚登,以致于泪花点点。此刻被水墨恒问及,这位多情的女子更是情不能已,眼泪哗哗而流。

    #12288;#12288;水墨恒也没想到,马湘兰的情绪会如此激动,见她梨花带雨,只得连连道歉:“马姑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伤心的往事!”

    #12288;#12288;马湘兰掏出手帕,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喃喃道:“我没有恨,我只有爱。难道世间真是孽海,神仙也跳不出来可是,水少保你与莫姑娘,又如何解释呢”

    #12288;#12288;“随缘吧。”

    #12288;#12288;水墨恒简单地劝了一句,继而诚挚地说道:“今晚,虽然我与马姑娘第一次相遇,可被你的深情打动。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好的值得纪念的夜晚,很高兴认识你。”

    #12288;#12288;“水大人这般夸赞奴家,就不怕莫大美人生气吗”马湘兰破涕为笑,瞅着莫颜。

    #12288;#12288;水墨恒志得意满地回答:“我喜欢她自有喜欢她的理由。”

    #12288;#12288;“奴家真的好羡慕你们。”马湘兰情绪又有些低落。

    #12288;#12288;她的职业分明是逢场作戏逢情做戏,偏偏对情如此放不开,如此地执着。这或




第二百六十九章、杭州织造局
    #12288;#12288;在南京逗留几天,水墨恒便带着莫颜去了杭州。

    #12288;#12288;杭州织造局,才是此行的目标。可既然打着南下游玩的旗号,自然不能一来便去打听。

    #12288;#12288;杭州的官儿和南京的官儿一样热情,精心准备接待的人很多。但水墨恒只带莫颜前来,当然只能接受一个官儿的邀请。

    #12288;#12288;李史和黎康按计划留在南京。

    #12288;#12288;水墨恒接受的官员是杭州现任知府周文龙。

    #12288;#12288;周文龙五十出头,从正九品的县主簿干起,从未破格提拔,硬是凭着三年考满晋升一级,一步步爬到杭州知府的任上。

    #12288;#12288;他在这任上兢兢业业干满六年,去年例当晋升。但因为杭州是江南赋税重地,争抢这一职位的人太多,吏部一时委决不下。

    #12288;#12288;张居正于是决定让踏实稳重的周文龙继续留任,同时给他晋升一级,挂任正三品的浙江省布政司参政衔,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12288;#12288;这一安排自然让周文龙高兴,心里对张居正存了一份感激。

    #12288;#12288;听说水墨恒要来杭州,且不说水墨恒自己的身份地位,单凭水墨恒与张居正的关系,周文龙也得好生招待。

    #12288;#12288;水墨恒要查杭州织造局,周文龙事先并不知情。

    #12288;#12288;张居正本想暗中与周文龙先通个信儿,因为杭州织造局虽然归内务府管辖,可局中的事情历来由杭州府衙帮办。

    #12288;#12288;可被水墨恒阻止。

    #12288;#12288;既然要暗查,那就谁也别告诉,以免打草惊蛇。万一周文龙与杭州织造局打成一片呢

    #12288;#12288;来了,就白跑一趟。周文龙为人做事虽然老持稳重,可一谈到政治,谁也不敢保证到底有多清廉。

    #12288;#12288;张居正想想也是,于是作罢。

    #12288;#12288;如此一来,水墨恒也不着急。

    #12288;#12288;反正今年的用银已经划了,调查是为日后做准备的。那就先行尽情享受一番吧,带着莫颜游山玩水,给人的感觉就是来游玩的。

    #12288;#12288;什么西湖啊,湘湖啊,千岛湖啊,灵隐寺啊……

    #12288;#12288;通通游个了遍。

    #12288;#12288;当官儿的就是好,走到哪儿都有为你接风的,吃喝住行全部提前有人为你打点好,啥也不用愁。

    #12288;#12288;神仙般的日子!

    #12288;#12288;待玩够了,水墨恒重新回到杭州府衙。此时与杭州知府周文龙也不陌生,说话不用太过拘谨,开口赞道:“杭州真是个好地方啊!”

    #12288;#12288;“水少保玩得高兴否”周文龙问。

    #12288;#12288;“当然高兴,没得说,多谢周大人殷勤招待。”

    #12288;#12288;“只要水少保玩得嗨就好。”

    #12288;#12288;水墨恒一边闲聊,一边思绪飞驰地琢磨着,如何尽快将话题切到杭州织造局上,又不留痕迹。

    #12288;#12288;想了想说:“周大人,此番南下,我带了一位女子。女人天生喜欢臭美,走到哪儿都喜欢买买买。听说杭州丝绸发达,便想购得两件纺织品,不知杭州哪处纺织加工既有水平又显有档次”

    #12288;#12288;“这个我来安排。”周文龙还以为水墨恒趁机打秋风。

    #12288;#12288;“不不,我带着她去买,她会更高兴。”

    #12288;#12288;“要说水平和档次,当然得数杭州织造局,不过那是专为皇室服务的特殊机构。但水少保是皇上的老师,只要你开口,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周文龙介绍说。

    #12288;#12288;水墨恒心里大喜,要的就是这“杭州织造局”五个字,当即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杭州织造局衙门,离你们府衙有多远”

    #12288;#12288;“不算远。”

    #12288;#12288;“平时来往多不”

    #12288;#12288;“不多。”

    #12288;#12288;“不多为何织造局公事不是历来由杭州府衙帮办吗”

    #12288;#12288;“他们可是钦差。”周文龙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12288;#12288;“哦,是,钦差一向高傲得很。”

    #12288;#12288;周文龙咧嘴一笑,算是默认。

    #12288;#12288;既然将话题成功切入,水墨恒便抓住不放,又问道:“平时来往不多,那杭州织造局的公事,你们府衙如何配合的呢”

    #12288;#12288;“配合”周文龙摇头苦笑,迟疑不语。

    #12288;#12288;水墨恒鉴貌辨色,一看这其中定有隐情:“怎么不好说”

    #12288;#12288;“我可以说实话吗”

    #12288;#12288;“但说无妨。”

    #12288;#12288;“为何与杭州



第二百七十章、内情
    #12288;#12288;“不瞒周大人说,我此番南下便是奉首辅张先生之命,暗查杭州织造局用银的问题。”

    #12288;#12288;此言一出,周文龙霍地站起,一拍桌案,兴奋地说道:“简直太好了!早该如此嘛。”

    #12288;#12288;水墨恒心里更有底了:“看来周大人也深受其害,对此疾恨不得早日除之而后快。既然如此,那么周大人说实话,制造一件龙衣,到底要花多少银子”

    #12288;#12288;“从织造局的账面上付出来,也就两千两银子,咱府衙还得往里贴三千两。”

    #12288;#12288;“就是说,一件龙衣才五千两银子”

    #12288;#12288;“这已经是满打满算,撑破天了的价格。”周文龙十分肯定地说。

    #12288;#12288;水墨恒沉默了会儿。

    #12288;#12288;想着冯公公上报给皇上的价格,一件龙衣是两万两,再加上其它各项开销用度,一件龙衣做下来,合近三万两。

    #12288;#12288;二十八套龙衣,七十八万嘛。

    #12288;#12288;水墨恒长吁一口气,叹道:“据首辅介绍说,隆庆皇帝生前比较节俭,给他制造的龙衣,价码儿最低了,可那也是两万两银子一套。”

    #12288;#12288;“是。”周文龙瞧着水墨恒的脸色,谨慎地说,“我接任杭州知府至今已有七个年头,龙衣每年的造价都是两万,只有隆庆皇帝大行前一年,做了一件最便宜的,造价是一万两。”

    #12288;#12288;“实际值多少呢”

    #12288;#12288;“那件龙袍只用了四千两。”

    #12288;#12288;“造价两万两龙袍的实际价格呢”

    #12288;#12288;“刚已经说了,撑死五千两。”

    #12288;#12288;“五千两银子,从杭州织造局的账面上付出来,实际上只有两千两,只是两万两银子的十分之一,剩下的银子都跑哪儿去了”水墨恒问这话的时候已经很是愤怒,满脸的杀气。

    #12288;#12288;周文龙吓得浑身一咯噔,回道:“水少保,杭州织造局直属内务府管辖,该局的账目,我无权过问啊。”

    #12288;#12288;“我不是问你。”

    #12288;#12288;水墨恒见周文龙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我是在想,一件龙衣的造价与请银之间的价格,悬殊如此之大,怎么就没人管呢”

    #12288;#12288;“这个暂时没法儿管。”周文龙道。

    #12288;#12288;“为什么”

    #12288;#12288;“自洪武皇帝开国至今,制造龙袍的价格都高悬不下。这已经成为定规,没人去怀疑它是否合理。”

    #12288;#12288;“又是旧规。”水墨恒愤愤不平地说,“这中间巨大的差价,是不是都让几个钦差太监给贪墨了”

    #12288;#12288;“水少保刚来杭州,可能还不知道督造太监们日常生活是如何腐化奢侈的。那些太监经常大宴宾客,炮龙烹凤,山珍海味,视为小儿戏。水少保游过西湖,不知你是否注意到西湖上最豪华的游船没那都是织造局的。”

    #12288;#12288;“岂有此理!”水墨恒表示愤怒。

    #12288;#12288;之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12288;#12288;水墨恒接着问:“周大人,杭州织造局的内情,你既摸得那么清楚,为何不上疏直谏一改此疾呢”

    #12288;#12288;“上疏直谏谏什么”周文龙倒不是故意装糊涂。

    #12288;#12288;“织造局制造龙衣的工价银啊!”

    #12288;#12288;“这个……”

    #12288;#12288;“有难处”水墨恒目光灼然,“刚才周大人不是还叫好吗”

    #12288;#12288;“叫好是殷切希望,可我刚才也说过,龙衣的工价银自洪武皇帝开始,就是这么定价的,这一路走了两百多年,经历了九个皇帝,未曾更易过,其实大家都已经将此看作祖宗的规矩。”

    #12288;#12288;周文龙说这番话,可谓事出有因。

    #12288;#12288;因为张居正刚出任首辅时,有一次觐见皇上和李太后,陈述自己的治国方针时,曾说过这样的话:“一切务遵祖制,不必更易。”

    #12288;#12288;意思就是说,一切治国方针要略都要遵从祖制,先辈们怎么做的我们就怎么做,不玩花的,不玩阴的,不玩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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