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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昭摇摇头道:“没工夫跟你喝酒,我还要回去帮老婆带儿子呢,你要是难受,就去找獬豸,他应该很喜欢跟你一起喝酒聊天。”

    “大丈夫如何能……”

    不等洪承畴把话说完,云昭就嗤的笑道:“你知道什么,大丈夫重要的是在外边叱咤风云,帅虎狼之师纵横辽东吗,斩奴酋首级剥皮为酒盏,醉了,便枕着奴酋尸体酣睡。

    至于回到了家中,孝敬母亲,怜惜妻子,疼爱幼子,放下手中战刀,拿起菜刀做菜,做羹,如此才是我辈大丈夫本色。

    万万不敢弄成什么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的下场。”




第五十七章骗人就要骗到底
    第五十七章骗人就要骗到底

    洪承畴基本上跑不掉了,所以,云昭才不会在他身上多花费时间呢。

    说真的,当时拉洪承畴上蓝田县这艘船是一个意外,假如这一路不是这么顺风顺水的话,云昭早就把他干掉了。

    回到家的时候,钱多多也很忙,两个胖孩子坐在床上一人手里抓着一枚金币在玩耍,如果不是云昭下手快,孩子就会把金币塞嘴里。

    “我儿子没有那么傻!”

    钱多多瞅了云昭一眼,继续整理她的金币。

    云昭左右看看,没发现何常氏跟云春,云花的影子。

    “数钱的时候不好让下人看见。”

    云昭踢踢钱多多的箱子道:“谁送来的”

    钱多多烦躁的推开云昭发贱的腿道:“秦王妃,福王妃,庆王妃,以及大大小小六个什么王妃送来的,这钱是我的,我要给孩子们攒钱。”

    云昭瞅着屋子里乱七八糟摆放着的六七个大木头箱子道:“再这么下去,你很可能会被獬豸追究。”

    钱多多怒道:“人家好心给我两个儿子送来的压岁钱他也要管吗”

    云昭叹口气道:“这些压岁钱可以压死两头牛。”

    “我的名字就叫钱多多,钱少了对不起你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告诉獬豸,他要是敢进我们家门,我会让云春,云花打断他的腿。”

    “你这叫受贿啊!”

    “受贿指的是收钱之后给人办事,我光收钱不办事怎么叫受贿她们都说这是我两个儿子的压岁钱,既然是压岁钱我为什么不收”

    钱多多说的很有道理,云昭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的话,反正给孩子存钱是这个世上最虚伪的假话,也不知道钱多多说的算不算数。

    云昭知道钱多多有一个金库,不过,他从来没有进去过,金库钥匙就被钱多多悬挂在腰间,很宝贝,从不给别人。

    事实上冯英也有一个库房,不过,她的库房总是空荡荡的,就算偶尔装了一些东西,很快就会变空,所以,没什么看头,自从冯英走了之后,她的库房就成了钱多多放杂物的房间。

    钱多多数钱完毕之后,就亲自押送着让云春,云花这两个壮劳力帮她把箱子搬去金库,这两人表现的很是殷勤,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拿到金币。

    “爹爹!”

    云昭左右瞅瞅,忽然,身体僵住了,转过身瞅着云彰慢慢走过去,抱着儿子道:“再喊一声。”

    孩子只是张开长了几颗小牙的嘴巴呵呵笑。

    钱多多回来的时候,云昭故作平静的对她道:“我儿子刚才学会喊爹爹了。”

    钱多多疑惑的瞅着云昭,见他不像是在骗人,就朝着云彰拍拍手道:“娘,娘娘。”

    云彰转过头瞅着钱多多道:“爹爹!”

    云昭很高兴,钱多多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恨恨的将云彰塞给云昭,然后就把他们父子撵出了屋子。

    云昭乐不可支。

    天亮的时候,父子俩这才依依惜别,有这样的好事情,云昭的心情非常好,以至于让他忘记了钱多多的受贿行为。

    尤其是早上钱多多亲自过来抱走云彰之,且笑容满面的美丽样子,就让云昭产生了要给钱多多更多钱的冲动。

    昏君就是这么产生的。

    好在,徐五想要钱从来都是狮子大张嘴,所以,云昭的钱很快就没有了。

    “李定国为什么会去草原”

    云昭查看了一下地图,才找到“搭嘎的”这个充满蒙族味道的地名。

    徐五想沉吟片刻道:“有乱民。”

    云昭皱着眉头瞅瞅地图上那一片代表着沙漠的地形道:“这里有乱民”

    徐五想道:“本来没有,后来就有了。”

    云昭左右看看低声道:“如何处置的”

    徐五想道:“乱民逃遁无踪。”

    云昭又命杨雄拿来段国仁的文书,翻看几张之后,指着其中的一行字对徐五想道:“有乱民焚烧县衙,伤五人,其余逃遁无踪……几个人值得李定国亲自出手”

    徐五想道:“六千多人……”

    云昭点点头,慢慢坐回座位,闭着眼睛沉思了良久之后对徐五想道:“怎么下得去手啊……”

    徐五想道:“这就是段国仁以人命换时间的做法,不经鉴别,不经审判,人以群分,然后就下手,不过,那些人很倔强,在他们的神跟生命之间,选择了神,头都不回的走进了沙漠,据说,连哭喊声都没有。”

    云昭呻吟一声道:“我刚刚在大肆宣扬蓝田县的平和主张呢。”

    徐五想沉默一下道:“会遮掩好的。”

    云昭叹口气道:“写入我的记录,告诉段国仁,他在宁夏的工作不叙功,告诉李定国,他在宁夏的工作不叙功,告知张国凤,他在宁夏的工作不叙功,把这份文书封档,此三人今后叙功,都要考虑这份密档。”

    徐五想点点头,就取过那份文书,当着云昭的面装进牛皮筒子,用火漆封印好,亲自放在大书房的隔间铁柜子里。

    “县尊就不会饶了我!”

    段国仁侧耳听听风声,然后对李定国道。

    李定国道:“也不会放过我。”

    张国凤摇摇头道:“太疯狂了。”

    段国仁道:“你是说我的建议太疯狂了吗”

    张国凤道:“我是说那些人没了寺庙,这些人宁愿进沙漠,也不愿意回到宁夏生活,只可怜了那些被别人做主的妇人跟孩童。”

    段国仁道:“这样的人本就不该留着,这里是人的土地,不是神的领地,他们应该是我蓝田县的子民,不应该是神的子民。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张国凤道:“蓝田县不该是这样的。”

    李定国笑道:“妇人之仁!”

    张国凤道:“就是因为妇人之仁这一点,我才愿意跟着县尊,我可不敢继续跟着八大王,万一他那一天杀人杀的起性了,会把我们一起干掉。

    我建议,在这里等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再回军。”

    “等什么”段国仁的目光如同刀剑一般寒光闪闪。

    张国凤对段国仁的目光毫无感觉挥手道:“等一些后悔想回来的人。”

    “他们不会回来的。”

    “至少我等过!”张国凤毫无退让的意思。

    风从沙漠里吹过来,十月的沙漠边缘已经寒风刺骨了,三个人围着火堆坐定,却感受不到半点火焰带来的暖意,段国仁盘腿坐着,稳如泰山,李定国面无表情的躺在羊皮袄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只有张国凤一直瞅着沙漠,他很希望能出现一些向现实低头的人。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人从沙漠里走出来,沙漠中的风越来越大,裹着沙尘漫天飞舞,大军再不离开,就要遭遇风暴了。

    在这样的风暴下,即便是耐劳的骆驼,也只会把身躯放低,匍匐在固定沙丘后边,等待风暴过去。

    “满意了吗”段国仁的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张国凤道:“满意了,至少我的心没有那么难受了。”

    “为了你一时心安,你让两千骑兵陪着你在沙漠边上吃了三天的沙子,你看,定国将军就没有你这种妇人之仁。”

    张国凤瞅一眼李定国,然后冲着段国仁笑道:“这种事自然是我这个副将做主,定国只管打仗,段国仁我告诉你,政务上的事情你只管找我。”

    段国仁仰天笑道:“果然是好兄弟!如果你们一个个都想当好人,那就让我来当恶人好了,我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非要把这些人驱赶进沙漠吗

    我是在为将来进入西域之后做准备,自从高仙芝在怛罗斯战败之后,我汉人的大军就在西域节节败退,除过铁木真的军横扫过西域之外,我们汉人再也没有踏足西域。

    一座嘉峪关,一道河西走廊不足以护卫我们汉人的疆土,就像一道山海关一座燕山无法护卫京城一样,要未雨绸缪啊。

    翻看历朝历代的史书,如果不能在开国之初就定下国家的疆域,以后,再想拓展就难上加难了,我中华的国土永远都是先扩大,然后再慢慢收缩的一个过程。

    我无法为千年之后的子孙做什么,只能在我们还有实力的时候,尽量的把疆域扩大,哪怕子孙不争气,也能多败退几次,多支撑几年,这就够了。

    区区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只要我们能把边疆向外推出一千里,两千里,三千里,我段国仁粉身碎骨都无所谓。

    你张国凤想在我面前充什么智者,告诉你,你还不够格,我不是不会做官,是不愿意做你们这种唯唯诺诺的昏官,真不知道县尊把你们捧这么高有屁用。”

    张国凤朝领头的李定国瞅瞅,凑到段国仁身边低声咆哮道:“你我干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反正我们的命是县尊给了,了不起还给他就是了。

    定国不一样,我说过要做他的兄弟,我已经心中有愧了,你不要让我更加对不起他。”

    段国仁吐一口沙尘同样低声道:“你本就是细作,最后弄得跟策反对象成了兄弟,本就是失职,你骗了他这么长时间,难道说还要骗他一辈子不成”

    张国凤酸涩的道:“县尊告诉我说,骗一辈子,骗到死就不算骗了。”

    段国仁吃惊的道:“还有这说法我八岁就认识你,你总是能干出让我吃惊的事情来,我就不信县尊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张国凤抽抽鼻子道:“他可能比你以为的更加无耻。”



第六十章红衣大喇嘛
    第六十章红衣大喇嘛

    惨叫声,反抗声从响起到结束只有短短的一柱香时间。

    这些平日里颓废的连裤子都提不起来的建州人,在决定干大事之后,一个个变得极为凶悍且迅捷。

    当这些人重新来到韩陵山面前列队的时候,他缓缓地从每一个人面前走过,拥抱了每一个人,在每一个耳边轻声道“同生共死”

    这些建州人也热情的用同样的语言回报他。

    战马已经准备好了,物资已经准备好了,爬犁也准备好了,每个人身上裹了厚厚的羊皮,戴上狗皮帽子在阿古的带领下排成一长串,离开了这片放逐之地。

    大雪依旧扑簌簌的下着,不一会就覆盖了他们离去时留下的痕迹,木屋里的柴火燃烧完毕,暖色慢慢消失,最终与白雪混为一色。

    白山黑水对韩陵山来说是一种新鲜的感受,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让人生出雄心来,被冰封的大地正适合骏马奔驰,而久久不停地大雪是强盗们最好的伙伴。

    而建州人缺少男丁的小小屯子,是这一支骑兵队伍最好的目标,正好可以一口吞下。

    朝北走了十一天,韩陵山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建州人,他有时候甚至非常的疑惑,身边的伙伴明明跟这些建州妇孺都是同族之人,但是,这一点都有不妨碍他们把刀子看在同族人的身上,且残暴的如同对待敌人一般。

    有好几次他都想问问阿古,终究还是不敢问,担心暴露了自己不是建州土著这个事实。

    当别人的首领其实很容易,当一群猎人的首领更加的轻松写意,但凡是猎人群体,相互配合才能捕获猎物,这是他们的生存本能。

    眼看着阿古一刀砍死了一个半大的娃娃,韩陵山觉得有些可惜,阿古看到了韩陵山的表情,摇摇头道“这种半大的狼崽子最不能留,首领如果想要扩大我们的族群,可以收留一些野人男孩,那些野人男孩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什么叫做亲人,只要给吃的,就是一伙,不像这些阿念古人,留下一个就是祸害。”

    韩陵山点点头,挥刀砍死了一个慌不择路的建州人,跟在阿古身后向屯子里挺近。

    此时,他忽然明白了黄台吉为什么要弄出一个满族来,这个名词对标的应该是汉族这两个字,目的就是要把整个白山黑水的人都融合成一个种族,如此,才能发展壮大。

    这是一个极为有远见的想法,甚至有些雄才大略的意思,只是,对阿古这些底层建州人来说,不是一个部落的人都是该死的敌人,哪怕这些人跟自己说着一样的话,一样的生活习惯,只要形成食物共享关系的人,对他们来说都是敌人。

    毕竟,要从这些人手里用刀子才能把食物抢夺过来。

    所有的反抗者都已经杀掉了,接下来就是享受时间。

    韩陵山抱着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态度,自愿为这些兄弟们把门,所以,他就攀上一棵松树,坐在枝杈间,取出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至于屯子里传来隐隐约约妇人的哭泣,或者欢笑声,他是不理睬的,从头到尾,他这个首领其实都是被这群家伙们裹挟着干坏事的。

    咬一口干硬的鹿肉干,韩陵山有些想念蓝田县的猪肉酸菜炖粉条子了。

    这东西没事的时候他能吃一大锅,有事的时候吃的更加没数了。

    如果没算错日子的话,蓝田县的第一场雪也要落下来了,这个时候,书院里一般都会杀猪

    养猪是玉山书院的传统,那里的猪其实都是云氏那头老母猪的子孙,有些小猪生下来之后就会成为野猪,有些则不然,懒惰的不愿意去野外觅食,就等着玉山书院的厨子们喂养呢,养着,养着,就成了家猪,等到这些猪被养大之后,就会成为学生们的口中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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