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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为后:陛下,臣有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九

    顾文君知道,他说的是陈明和陈亮。

    而这陈家一家人的惨剧,几乎都是由她亲手造成的。若是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必定对顾文君恨之入骨,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

    礼部侍郎是正四品下,也符合顾文君之前的猜想。

    可问题是,陈同礼罚的是死刑,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

    陈明陈亮就更不可能。

    “怎么回事”顾文君心里一沉。

    等不到顾文君发话,刘喜干脆自作了施刑的决定,他手中猛地收紧,曾经还会和顾文君笑盈盈的脸一瞬就转变得漆黑。

    “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和我们耍花样,你找死!”

    那杀手的面罩早就被刘喜拉下来,露出国字脸宽下巴,扔进人群里眨眼就会忽略,只有分叉的眉峰和浓密的胡茬显示出江湖气。

    如今这脸一息之间就变得青白,衬得脸上那两道血注更加阴森骇人。

    悬空的脚下甚至滴聚成了一小滩血泊。

    “不……我没有耍花样……额!”

    本就失了血,刘喜截断他气息片刻,就能让对方身亡送命,就差那么一秒,顾文君突然出声。“等等!他没有骗人。”

    她一发话,刘喜就放了手,任那人摔倒在血泊之中。

    见刘喜生出疑问,顾文君直接解释:“既然他们根本不是专业培养出来的刺客,只是拿钱杀人消灾,怎么可能牺牲性命为买主保密。是雇佣他们的人撒了谎!”

    刘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人要紧
    “什么孩子”

    刘喜乍然一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护送顾文君回文山书院的任务是安排给他的,却好端端地遭了埋伏,突生变故,即便这些杀手看似已经解决掉了,可不代表这件事就能这么简单告落。

    一想到之后要处理的事,刘喜心里就拧着,精神全部紧绷。

    顾文君神色一肃,声音更冷:“是雪燕的孩子,当初顾家为了栽赃陷害我,把我从文山书院里逼走,就设计让雪燕怀了孕。”

    她心头上堆着一桩接一桩的隐忧,越急语速越快。

    “顾公子,难道你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刘喜诧异张口,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那时还是顾文君刚到京城,入试文山书院,但是陛下对顾文君已经表现得十分在意,所以刘喜便也对顾文君的情报信息多留了一点心眼。

    他知道雪燕后来投诚,自此转做了顾文君身边的婢女。

    之后雪燕行事一直安分,完全与顾家断绝了往来,对顾文君忠心耿耿,刘喜便也没有再多关注这个不起眼的婢女。

    但是刘喜却想不到,顾文君当初不仅没有做主拿掉雪燕肚子里那个孩子,竟然还同意让雪燕生下来!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野种”。

    一个顾家妄图利用,强行逼着雪燕怀上的胎儿,就是生了下来,也是个父不详、母不洁的劣婴。哪个主子会同意这样一个孩子存在,徒增一身骚。

    刘喜还想要再问,可是顾文君却不打算再在孩子身份的事情是哪个纠缠。

    “没有时间了,路上说,带上他们!”

    之前为了与这群杀手争斗,顾文君就花费了不少等待的时机,现在她已经猜出了幕后人是谁,那其余的话,也都不用问了。

    正当刘喜悚然时,顾文君却已经指了地上那群陷入半昏迷的人,对还活着的宫人道:“还请麻烦你们,帮我把他们抬到车上去。”

    那些宫人们浑身一凛。

    这顾公子活下来的第一件事,既不是赶紧回宫,也不是先去搬回那些宝藏,而是让他们去搬受伤的凶手。

    这也太古怪了!

    虽然宫人们极不情愿再去碰流血不止的躺地人,但是更没有胆量拒绝。

    何况顾文君故意放柔了声音,有效地安抚了这些受惊的人,加上刘喜默认顾文君的做法,宫人们便都低头答应。

    “顾公子,你想做什么”

    尽管刘喜没有阻拦顾文君的吩咐,可还是急急问了一句。

    顾文君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垂眸一扫,就能看见地面上铺就的血迹斑斑,那些七零八落的金银珠宝有半数泡进了血池,她根本就不多看。

    关键的,却是前方的屋子,因为门窗全被破开,已经露出里面的景象,桌椅都有被撞倒,散乱着破碎的碗碟,没几件完整的物件,说明之前屋里面就经历过大战。

    雪燕和阿武一定是遭了攻击。

    更重要的。

    还是那晾挂出来的襁褓裹布,说明屋子里之前有婴儿!

    一定是雪燕把自己的孩子抱回来了。

    顾文君心中一紧。她当初要离京去江东的时候,就想要让雪燕留在京城,照顾孩子。可是雪燕那时候复仇心切,偏要跟着顾文君回江东报复顾家,把孩子暂时托付给了别人。

    因为帮王家卖了松萝茶,赏钱不缺,照顾孩子的人倒是不用担心。

    可是把孩子交到别人的手里,到底还是和自己照顾不一样。

    雪燕在江东呆了不久就已经开始想念孩子了,所以她跟着顾文君回京,第一件事一定会去接应孩子。

    何况顾文君一回京便被陛下带进了宫,没有来得及和雪燕、阿武交。雪燕手上没有事,又是个带着孩子的婢女,进不去文山书院,肯定会回这间屋子里。

    雪燕在,阿武也不会一个人离开。

    顾文君猜测,他们大概就这样两人带一个孩子在这里住了一小段时日,要是能这样等到顾文君回来,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结果却因为陶元安——

    要是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个才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也危险了!

    垂在身侧的手倏地一握紧,顾文君扭头就往回走,这次她没有坐回马车里,而是直接自己翻身上了马。

    还有些恍惚的刘喜,这下脸色大变,他原本以为顾文君是要回车里等,这才没有阻拦,可谁知道顾文君之前危急的时候没有跑,现在安全了竟然想要独自离开。

    这到底要做什么!

    眼见顾文君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一匹马身上绑着的绳索,甩开车厢,只留下其余的马供他们用,她抽出鞭子,往屁股上猛地一挥,刘喜的心脏都差点吓没了。

    马头高高扬起,踢了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我怕出事,不能等下去了,我要先去,你们带上那些人证,后面跟过来!”

    现在不只是顾文君的脑子快了人一截,就是身体力行也要快上一倍。

    刘喜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喊:“顾公子,你要去哪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千万别冲动啊!”

    “无论是不是陶家做的,相信陛下都会为顾公子讨个公道!”刘喜是怕顾文君一时心急,容易坏事。

    “我等得到公道,雪燕和阿武不一定等得到,是因为我在宫里久留才让他们在这里多等了我这么久,也是因为我才出了这个意外,我一定要救出他们!”顾文君难得固执己见,她一咬牙,笃定道。

    “我自己先去陶府!”

    那话音完全落下的时候,顾文君连人带马都已经跃出去好几里了,刘喜就是仗着轻功了得,也追不上。

    看着在路尽头消失不见的人影,刘喜心中一个咯噔,原本就被这些事情压得沉重,现下更是脸色难看,和地上那些被毒药粉伤了眼睛的人有得一拼。

    搬到一半的宫人停下动作,战战兢兢发问:“刘公公,我们要照着顾公子说的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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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陶府危机
    要不是陶元安知道他府里的人绝对不敢欺瞒半句,他都要以为是这下人在耍自己。

    “顾文君求见我怎么可能,这时候他明明还应该在护送出宫的路上!”陶元安心中倏地高提,又重重地坠下。

    除了这突如其来的惊惧,陶元安脑海里更多的,还是失望透顶。

    他多么希望,这下人报的,是顾文君的死讯,而不是顾文君安然无恙来访的问候!

    陶元安是安排了人手,守株待兔。

    但陶元安怎么也想不到,这只兔子不去撞树,竟然自己跑到猎人身边来了。

    他在官场上一向小心谨慎。即便当初是教过他的师长程鸿问来求,陶元安为了撇清关系,也是一律都不见。

    现在突然撞到顾文君杀了个回马枪这么邪门的事情,陶元安心里一凝,脸色一瞬就阴得可以滴墨了。

    顾文君怎么会返回城里

    又怎么会找到他府邸!

    陶元安越想越不放心。

    下人小心翼翼开口:“那……老爷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他猛地一挥袖子,陶元安狡诈冷笑,心中暗想:反正他手脚做得干净,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无论顾文君为什么来找他,他避而不见,顾文君就拿他没办法!

    而且陶元安想也不想,就拿了以前装病拒见程鸿问的理由,“你说我身体不适,不宜接见外客!”

    上一次,陶元安是拒绝自己念书时的恩师,还有些心虚气短。

    可是这一次,陶元安理直气壮,甚至怨煞冲天。

    他和顾文君最多只有一个先后在文山书院上学的缘分,其余结交的全是梁子。尤其是他儿子陶然死得不明不白的恨账,陶元安直接算在了顾文君头上。

    陶元安重重哼一声:“你让顾文君走吧,顾文君要是不肯走。你就说,陛下派人送他出宫,是要他回文山书院好好用功,来这里纠缠我做什么!”

    随口一编,陶元安便扯出皇帝的虎旗,大有顾文君不配合,就是违抗皇命的意思。

    小人最爱的就是拨弄口舌。

    轻飘飘几句话,就能给人无中生有,有则加冕,冠上无数罪名。

    下人不敢置喙半句,只是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应下便往外面走。

    陶元安为人圆滑谨慎,即便心中再怎么愤恨不平,也绝不会在买凶后再与顾文君见面,徒留非议。可是他不打算见,顾文君却有非见不可的理由。

    “嘶——!”

    乍然一声马鸣萧萧,打破了陶府的安逸。

    如同雷霆一震,惊得原本就心神不宁的陶元安一凛,他两道粗长的眉毛都打结揪在一起,面露惊怒。

    气得陶元安大叫:“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在陶府闹事!”

    下一刻,陶元安就见到那才转身出去的下人,连滚打爬地奔了回来,惊叫道:“老爷不好了,是、是顾文君闯进来了!”

    这话还未完全落下来,就听得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陶府在京城建了一座宅院,可府邸建得再大也不是为了给四只脚的畜生用的。那顾文君直接骑着马,硬生生地闯了进来,一旦挣脱陶府下人的围堵,胯|下的马匹只是迈了几次步子,就把顾文君带到了陶元安面前。

    那马当然是进不来的,只能堪堪抵在门槛处,高大的马头都超过了顶上的门梁,却还冲着屋里的陶元安喷鼻息。

    “啊!”的一声。

    吓得陶元安都惊骇了一下,身边那个下人更是手足无措,两脚一阵勾绊,竟然把自己给弄摔了。

    “没用的废物!”陶元安恼恨地看了一眼,怪自己的人不争气。

    这时候他就会下意识地忘记他自己刚才的失态。

    随即陶元安就看到一个年轻细瘦的身影利落得翻身下马,衣袂翻飞间,能轻易勾勒出那截可握的腰。

    一身看似平平无奇的素衣长衫,与京城里外那些酸臭书生没什么任何不同。

    可这人却顶着一张精致如画的脸,让人一旦过目,就绝不会再忘。只是一眼,便能牢牢记在心里。

    “顾、文、君!”陶元安一张老脸憋成酱色,双眼顷刻间就射出了无法遏止的怒火。

    他其实并没有真正见过顾文君,只是在那几次事件中听到过好几处这个人的名字。

    每一次,与顾文君有关的事,都不会给陶元安带来好消息。之前那一次,直接让他唯一的儿子都没了性命。

    所以严格算起来,这才是陶元安第一次亲眼见到顾文君,可是根本不妨碍陶元安一眼认出人来。

    即便陶元安再怎么恨顾文君,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仇家的魅力和风骨。

    但是这不影响陶元安的恨意,他恨不得扒了这个人的皮,拆了这个人的骨,再把血肉剁烂烧成灰,以慰他儿子的在天之灵!

    他抢在顾文君说话之前,当即就逼问:“敢问顾公子强闯我陶府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是四品的礼部中郎令,难不成你还想要对朝廷命官行凶吗!”

    装得一副被害者的好模样。

    然而顾文君的回话却毫不客气;“陶大人的下人传话太慢了,我又怕陶大人不肯见,浪费时间,只好不请自来。”

    一口气窜了上来,搅得陶元安心绪俱乱,他差点破口大骂。

    顾文君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趾高气扬,自以为是

    就是得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恩典,顾文君也一样只是个草民百姓,可他陶然却是礼部的中郎令!

    文武百官,能做到四品以上的,几乎都是榜上有名的才子能人。

    而顾文君只不过是考出了一个乡试第一的解元,最多也只能在没见识的小地方蹦跶,不往后看,谁也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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