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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一行人缓缓走近,不待柳燕问话,居独秀一行三十余人齐向柳燕,花易玄躬身行礼。瞧得出来这些人行礼的时候犹豫颇多,想来一时尚未习惯,二是担忧外人的拒绝。柳燕本在犹豫,花易玄却上前还了礼,说道:“承蒙援助,花易玄感激不尽。”旁人听来也许不觉得甚麽,居独秀明白,言谢不留情,该拒绝便拒绝,不愧为武林盟主风范。居独秀应道:“花盟主不必客气,高攀之举,多有叨扰!”二人客气间,柳燕打断问道:“你们的来意仅仅是如此简单他人呢”居独秀不吭不卑,应道:“我出门已久,不知!”柳燕道:“无缘无故,身份有别,你如何认为我会答应你”居独秀道:“因为我们身上凝聚了纵横派的将来!”,

    柳燕一点及透,以纵横派钻研武学的开阔认知,这些人确实有其价值。但这些人的存在朝武尚未定义,纵横派若纠缠其中必是麻烦。柳燕的稍稍犹豫,居独秀续道:“有一点我们可以保证,大宋故土之内,明门势必人非,唯海外之地即可!十年的时间,我等一百人自顾自暇绝不用纵横派一文钱,只为开图见识,及眼神州大地。”原来是盯上了海贸,只要经验不要酬劳,这笔盘算确实独到。以海外之地行光大之深远,所图甚大,她查过明门的档案,这是他承诺的条件之一,为明门某得后路。柳燕说道“此乃大事,需大幕司集议,半个月内会给你答复!”说话间,居独秀收到了密信,竟然是张少英的,他来了。

    居独秀很大方将密信恭敬递给了柳燕,柳燕瞧过不觉心神一颤,一丝恐慌涌上心头。见了又如何他早已铁石心肠,为纵横派也罢,为她自身安危也罢,她的心早已支离破碎,难复心力。柳燕冷声说道:“他早已将我交给旁人照顾,抛弃的言语我已接受事实。此时此刻我不想见他,我乃纵横派大幕司副使,刚刚所言毫无虚言,你走吧!”居独秀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一丝异常,




人过是非(31)
    唐玉没有多言,但见张少英瞧了瞧那人,抬手间左掌便压在其天灵盖上。那人全身受制无法动弹,但觉天灵盖一股难以言说的真气触感侵入脑中,霎时大脑一震,便陷入空虚无尽的瀚海之中。最实用的手法很简单,似乎并没废多少力气,但见张少英问道:“你是谁”但见那人双目涣散,喃喃应道:“崔正堂”张少英立即问道:“你在百炼峰的职位”崔正堂即道:“福爷,百炼峰管事其一。”张少英再问道:“你接洽何处”崔正堂应道:“接洽朝廷内院管家。”张少英稍稍沉默,再问道:“胎息珠,玉玲珑你知晓多少”崔正堂道:“胎息珠即玉玲珑。”张少英问道:“胎息珠何在”崔正堂道:“被峰主藏了起来!”张少英续问道:“你为何会知晓”崔正堂道:“我乃催旸结拜之交,百炼峰真正的掌事人之一。”张少英问道:“还有谁”崔正堂摇头道:“为保百炼峰传承,除我二人,其他人都是峰主亲自安排,我不知。”张少英问道:“你如何得知胎息珠”催正堂应道:“如此罕见至宝藏于一处,若无妥善后备,一旦发生意外,至宝也会变废物。”张少英问道:“可知使用方法”崔正堂摇头道:“若得其法焉能留于今日。”张少英问道:“所见胎息珠是何物状”崔正堂应道:“黑胶凝固,难辨其实。”张少英问道:“胎息珠何在”崔正堂应道:“黄山安江小华峰。”张少英问道:“你可曾去过”催正堂道:“没有。”张少英道:“一旦出现意外,你如何寻得”崔正堂应道:“有路观图。”张少英问道:“路观图在何处”崔正堂道:“在我心中。”张少英道:“你复画出来。”崔正堂摇头道:“我脑中有蛊,非催旸死,咒眠之术便不会让我恢复记忆。”

    不待崔正堂反应,张少英再此出掌覆盖其天灵盖,崔正堂恍惚中身子开始剧烈颤动,豆大的汗珠连绵不止,其疼痛哀呼,极力抗拒。不过盏茶时间,一只小指大的蛊虫自崔正堂头顶窜入张少英掌中。世人只知蛊术可怕不过以讹传讹,千年来深入人心,实际只是透析人体神经以蛊虫牵制罢了。张少英将蛊虫放入流音备好的玛瑙杯中封好。张少英持续输入真气维持崔正堂迷离恍惚状态。

    蛊虫一离体,崔正堂呻吟了半刻,意识渐近清明,张少英随即放开崔正堂走进亭中坐了下来。这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张少英两次出手,这个唐玉多番手段都拿不下来的硬骨头竟然被张少英顷刻化解,如此残忍霸道的背后所牵扯的非是武功那麽简单,唐玉方才想起郭晓的来信中提及,每见张少英一次其内敛深沉之气便增加一分,变化极大,只不过对张少英如此残忍的功法唐玉仍有一丝排斥。

    崔正堂虽在迷离中却清晰的知道自己说了甚麽,最实用的方式代表他已经失去被挖掘的价值了。崔正堂呼呼咳出两口血,顾不得头上的窟窿便躺在地上缓缓伸直身子,盘膝了七天无法内息调整的他即便缓缓伸腿亦是僵硬,但至少没那麽难受,痛楚中反而带着一丝酸爽。崔正堂纵声呻吟,随后滚动着身子,但听得周身骨骼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他活不了了。唐玉此人一直在听闻中,儒门好雅,讲究心性,想不到此人看似儒雅下手却是这般狠毒,将其全身骨骼都震散了。

    崔正堂折腾许久方看向张少英,由于带了胡子他辨认不出来。但瞧其一身内敛的浩然气息,身后之人中显有女子,其疑声问道:“你是何人”张少英回道:“对你重要吗”崔正堂无奈笑了笑,叹道:“能够瞬间逼出我脑中虫蛊而不伤我神经,天下间除了苗疆唯有纵横派能做到。一个人的毅力再坚定,昏迷之中哪来的定力,此等神通非常人所不能,你是张少英。”张少英沉声应道:“或许你该告诉我,百炼峰的一切。”崔正堂忽而颇为沧桑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败了也好,明知己行偏差偏偏停不下脚步。可你们慢了一步,也许族长早已将东西另换他处。我虽是百炼峰掌舵人之一,但族长信任的不止我一人。”张少英道:“整个江湖朝武联合,百炼峰自爆发内乱以来,你们行事的各种方法我等尽数掌握,你还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吗”崔正堂神色一滞,叹道:“今天是意外。”张少英反问道:“你还有第二次的机会吗”崔正堂抖了抖衣襟



人过是非(32)
    【】(iishu),

    张少英瞧了一眼崔正堂,经过这种瞬间强烈的精神术刺激他已形同死人,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此时此刻雁行城至内山亭的路上,横网神出鬼没间解决了伺机前来解救崔正堂的杀手。面对杀手黑榜纵横派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前后伤亡数千之众,大量的伤亡让横网对杀手的内功,招式都做了分类,并以此钻研,凭着纵横派横网人员大量的钻研和至高基础,很多时候都能做到三招击毙,这一切均为了保证张少英的不被暴露。

    张少英最终忍住了带走崔正堂的痛苦,其负手凝望着一望无际的雁行城思绪万千。那牵挂的人却要忍受情感分离的痛苦,那揪心的遭遇让他不得不违背做一个好人的初衷,侠义之行也离他越来越远,世人想到张少英只会在意其身后的人,这一切又何须在意?但心里知晓又怎能不分出因果?明明可以抛弃,却刨不出自己的情感,只能抑制自己的情绪。

    不出多时,斥候来报,符昭俘虏了黛玉带了过来。以黛玉在云都的地位,此事恐会惊动云都高层。然而一切会如此简单吗?你抓他的人,他也会抓你的人,又何必?当初他们放了妻子正是因此,因为他们都明白,杀戮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待张少英瞧见黛玉那清丽的容颜,张少英紧促得心绪乱颤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从没想过一个女子的美丽会有这般动容,由内致外即便是站姿都是那般美不可方物。黛玉的灭魂法印之伤经符昭调养已能暂时压制,只是脸色有些微微乏白。由于张少英易了容,改变了声音和气息,黛玉一时瞧不出深浅。

    随着附近的讯息快速传来,张少英已开始重新估量局势,只不过妻子与花易玄被困山洞让他有一丝心烦意乱。自成亲伊始他从未轻贱过妻子一丝,内心的自卑让他明白自己与妻子的差距。也正是这种差距让他变得小心翼翼,从不愿拂逆妻子的心思。尤其是花易玄,每见一次其心绪便会加重一分,更快何况自己竟然将妻子拱手让人,此时此刻他是担忧的,但他不能去救。张少英拿出了医治灭魂法印的方法递给了黛玉,但黛玉竟然不愿走,直接跪倒行大礼,直言愿待在张少英身畔侍候起居。张少英自然明白对方何意。他需要吗?答案是不需要。张少英主动拒绝了,亦无言语交代,随即一行人下得山丘策马出城。张少英很清楚,自己再易容终究会有人认出自己。

    随着张少英的命令下放,横网开始逐步清理那些暗中跟随的杀手人员。有了黑榜最顶尖的杀手千古苍雪,遇田不孤著述的杀手行踪文书,横网已能很轻易的找到这些潜居已久看似平民的杀手。张少英才走出不远,竟然接到了掌门人姬奔月的最高密令,张少英当下让一行人自向南行,自己孤身一人攀上了野山上的石峰,他来的很快,循着姬奔月留下的暗记,前后三十余里的路程他小半个时辰便寻到了。

    见到掌门人,张少英躬身行礼唤了一声师兄。一句话一个人,姬奔月内心是满意的。唤一声师兄是亲近,行礼则是对掌门人的尊重。说到底几人同为入室弟子,代表着纵横派的将来,他已经合格了。严格的标准只是一时的勘验,人世的无常人是会变的,意义不大。姬奔月转身瞧了瞧张少英,终究年轻,那份内敛只是强烈的隐忍。姬奔月沉声说道:“自今日起,面对聂羽的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我今日特意来见你的目的。”张少英问道:“变化在何处?”姬奔月应道:“师尊已经老了,数十载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当初放走聂羽只是为了给纵横派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创造一个对手,时至今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纵横派的改革已成,信仰之下纵横派没有绝对的把握。”

    张少英久久没有言语,这半年来的坚持,半年的辛勤换来的竟是这般结果。如此等于直接忽视异端势力的威胁,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自己坚持这一切非是为了考核,而是为了尽职本分,这是他欠纵横派的。从他知晓大幕司有意自己执掌纵横派时他就明白这是一把巨大的枷锁,权利的背后是责任,这个担子太重了。自始至终无论是姬灵霜还是纵横派他始信奉着感恩自知之心,从不敢有此眷恋。瞧得张少英的迟疑,姬奔月续道:“以你的心力,若非我亲自来你断不会接受。实际上你很普通,一切只不过借了纵横派的东风。然而事实是,大幕司对你的种种预测都是满意的,你挑得起这番重担。以往纵横派寻求文武双全之才,今日方发觉做人方是最难的。文人墨客与贩夫走卒最大的区别在于理想与现实,后者更适合生存。你小小年纪便懂得适应任何处境,从而改变自身达到生存下去的目的,尚能凝聚人心,运用一处,此乃领导者因素之一。你很能适应纵横派的制度,因为你能随时改变自己压抑本身的秉性,且久压自缓,有容乃大,此等胸襟天下难寻。”

    张少英久久憋出一句,问道:“师兄,你究竟想说甚麽?”姬奔月道:“你性格的根源在于出身,以及深深的自卑。如此在你与师妹们相处之间潜藏着强烈的身份区别,故而她们只能感受到你小心谨慎的卑微之心,如此你自始至终都未将自己真正当做纵横派的一份子。同样你也明白,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绝非巧合和裙带关系,你付出的已经超过你的性命,此为你当前最大的弱点。男儿大丈夫为世自强,你可知我九岁为师尊选中,十四岁才拜在师尊门下。此等能力纵横派数十万弟子欲求不得,你仍认为这是师妹带给你的机会吗?早在师妹喂你服下菩提果时纵横派便掌握了你的一切,否则师妹终身大事岂能与你一眼相对。”张少英忍禁不住叹道:“也就是说,对我所有的考核此时都结束了?”

    姬奔月应道:“不错!此乃大幕司的决定。同时作为师兄,我以己身告诫你,爱之深则恨之切,感情的事无论贵贱皆殊途同归。即便你通过了大幕司的最终考核便能代表你的一切吗?答案是毫无意义。失去了最亲的人,遗憾方是这世间最煎熬的折磨,盼你勿要重蹈我的覆辙。”张少英霎时只感热泪盈眶,所做的一切终有回应,即便如此也值了。张少英叹道:“如今的纵横派已不能停下、、、”姬奔月打断道:“我指的是你的感情。人活着的时候要珍惜,莫要等人不在了方知珍贵。”姬奔月此言证实了张少英心中想法,但若这是师兄的试探呢?他不敢轻易就范,纵横派的脚步已不允许停下来,师兄说这些很不合时宜。

    知张少英有顾虑,姬奔月随即从怀中拿出六宗会盟的卷宗递给了张少英。张少英翻阅瞧去,每一页上都有大幕司结案的诸路用章,其图案纹路与平日所用并无差别。张少英霎时已有眉目,其没有多问,大师兄因当年在秘地中的感情憾事此后向来甚少言语,今日如此耐心解释便是将自己当成一家人,得到了纵横派掌门人以及大幕司的绝对认可,也就是说这份重担将来很可能要压在他肩上。但这只是纵横派上层人员的认可,实则上整个纵横派上下对张少英抛弃女主人,二主人一事早就颇有微词,尤其是女主人。纵横派最尊敬的女主人在男主人心里竟然不如二主人,张少英当时先救的柳燕再救的姬灵霜,纵横派上下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诸部以此为借口,一直阻止张少英继续为纵横派副使。阻止的背后,皆是纵横派中下层人员深深的怨气,只因姬灵霜先后辖领纵横派诸部,数十年来三代人的绝对记忆难以磨灭。

    张少英虽能适所为方,终究谦虚自卑之心太盛,面对纵横派之外能将识术运用到极致,一旦面对纵横派内部其很难下手。要知纵横派数十万弟子皆掌握在门规建制之下,赏罚不避亲疏,张少英虽始终宽心待人,但不可长久,如此将大大损伤门规的权威。姬奔月本欲多劝说几句,但知其短时间内不可改变便作罢。关键事宜一说完,姬奔月一时也不知该说些甚麽,说起来两人之间除了师兄弟情分并无太多交集。

    张少英此时满腹心绪,绷着的神经突然一下松了他有些难适应,甚至他隐约觉得不会如此简单。以纵横派数十载的谋划,大幕司紧张到对此人不惜对纵横派建制大肆改革。如此只有一个解释,大幕司找到了对应聂羽的方法。察觉到张少英的心绪,姬奔月问道:“你有疑问?”张少英道:“当今维系在于胎息珠,他不会放弃。”姬奔月道:“至少今后不会是敌人。怎麽,你仍以此嫌弃小霜?”张少英冷不丁的浑身一震,姬奔月身上与生俱来的霸者威势让其每次见面都有些忐忑。没想到这等私密事大幕司也知晓,从始至终他如何嫌弃过?没有,那只是年少初笃随意之言,没想就此伤了姬灵霜的心。

    (iishu)是,,,,!



人过是非(33)
    【】(iishu),

    张少英应道:“我先以不敢,再以不愿,亦以怜惜,方有此心。随意之言,悔不当初。”姬奔月没有多言,只是说了一句,我走了,便去了。张少英陡然才发觉,在纵横派的建制里感情只是辅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能力方是纵横派前行不怠的考核准则。其正是纵横派强大且凝聚力超强的存在,宗派利益永远凌驾姬氏家族本身。大师兄论资历辈分完全有能力担当纵横派掌门人之位,只是为了纵横派的武学发扬光大,他必须毕生精力倾付与百战论道上,这般巨大的牺牲与自己相教那是多麽的幸运啊!

    张少英经过刚刚的心绪起伏已适应大师兄所言,结束也只是开始,胎息珠的存在让六宗会盟与异端势力有了绝对的分界线。张少英最终没有去选择追寻妻子,无论是大师兄所言虚实,没有结果之前他不会轻易松懈。

    苏州听香水榭。

    慕秋白与龙隐一行人匆匆赶来,因为冰仙抓到了。为了实际,慕秋白让啼君几人闭息躲在草帘后默听,其单独会见冰仙。慕秋白虽已下定决心,但冥花流五极战宗之名响彻武林百十余年今日却要毁在自己手中,其内心尚有一丝忐忑。五极战宗之名在武林中有过上千恶战,冥花流十有七八皆有胜,此为冥花流诸宗先烈舍命拼杀出来的名头。但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冥花流不再需要权势,不再需要聚众结社,不再需要宗派林立,需要的是拥有强大信仰的凝聚力,需要统一行令,以宗派为先的集体意识,这需要他慕秋白独自完成且孤独的历程,他已无路可退。

    转念间冰仙进来了,其依旧素妆鲜衣,只不过少了平日的发式装扮。其明亮之眸,行路之姿无一不昭示着冥花流西宗之主的气派和度量。虽只是一眼,慕秋白已明白她是无辜的。冰仙见到慕秋白很平静,但内心的委屈透彻心扉,她也是人。她可以忍受责罚,但她忍受不了冤枉,时至今日她仍不明白,为何张少英说自己乃天池会十三省大员,总坛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她除籍削号,要收押问罪。自己倾心了一辈子的冥花流,自己的家,竟然会有这种疯狂的举动,她不明所以,也难以接受。西宗之名冥花流内何其尊贵的封号,霎时之间被夺,何其能忍!逃是她唯一的选择。月余过去,逃已变成畏罪潜逃,经过武林盟盟网的协助,天地之大她竟无从可逃。得知是慕秋白来见自己时她妥协了,这个人也许不会帮她,但至少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怎麽了。

    慕秋白给了冰仙端详自己的机会,冰仙敏锐的感觉到他变了,不禁内功变强,气息也便了,柔和中带着狠辣的绝情,眼神更加犀利。慕秋白不言语她也不愿多问,两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虽相互仔细端倪,但冰仙已瞧不出甚麽。相反慕秋白已能瞧得一切,满腹疑问罢了,这是对冰仙最直接的说法。换做是自己,这般莫名其妙的罪名也许他也受不了。

    三刻钟后,冰仙终忍不住,她实在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怎麽了。冰仙当先开口说道:“你知我来见你的目的。明言罢!该发生的已回不去,我只想知道一切。”慕秋白淡淡问道:“知道之后呢?”慕秋白显然明白一切,但冥花流西宗之位一旦动了必有超越西宗的价值。

    冰仙累了,这个疑问已困扰得她茶饭不思,其沉声应道:“自随尔等之意。”慕秋白道:“很多时候明白比不明白更痛苦。”冰仙道:“我一生勤恳换来这种结果,哪怕是痛苦的,对我来说也是短暂的,不是麽。”慕秋白道:“我行的是锵锵峥嵘之道,孤身一人,仅此而已。任何挡在前面的阻碍都将清除,你只是一个开始。”冰仙听罢,为之愕然,霎时明白他要夺权。冰仙释然了,武林之间这是最简单的干系,只可惜在慕秋白眼里,其堂堂西宗之主都难以明白冥花流改革的最终目的,这种人除了维护自身是不可调教的,唯有清除。但慕秋白不愿自行极端,毕竟残害同门乃大忌,以其对冰仙的了解,为了维护冥花流五极战宗的威名,她会妥协。原本慕秋白不确定,但纵横派的识术着实惊人,世间事无犹豫二字,如果冰仙的选择相反,那她注定成为弃子,生与死又有何差别?

    冰仙心绪流转,续问道:“就这般简单吗?”慕秋白道:“看你的选择。”冰仙哼哼笑道:“我的话还有谁肯听!”慕秋白道:“那不重要。”冰仙秀眉一紧,问道:“你没有告诉全部!”慕秋白很想叹一口气终究忍住了,说道:“我的决策能让冥花流脱胎换骨,可保五十载光阴。”冰仙骤然明白,她是否冤枉对冥花流来说已不重要,其竟然来见自己必有完全准备。冰仙骤然叹了口气,叹道:“与纵横派相较冥花流沉珂难奈,改革的结果虽尽人意却越不过人事纷扰,除了大开杀戒,这种事全无成功的可能。”慕秋白应道:“我乃冥花流朝祖之后,正统血脉,你觉得呢?”

    冰仙何等聪颖,是啊!冥花流名义上的开派上祖为上官昭仪,实际的控制者当为武后,此乃冥花流教史第一页训言。虽然三百余年过去了,但正统的血液一直在冥花流存在。慕秋白尚未掌领北宗时便受上教主花流苏青睐,之后教主对其更是爱护有加,嫉妒了多少门内之人。身后站着两任教主看似实力雄厚,实则上冥花流的教主基本只对冥花流的重大决策有发言权,做好了大家享福,做垮了教主担责,一直以来冥花流故作神秘之辈众多,流派繁杂,在享受着国家法度之外的自由时尚不思进取,冥花流的一切都在长老院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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