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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明军各藩镇拿到了合众国陆军的编制表,虽然他们对李明勋把舟桥、辎重和后勤这类兵种算作在这三万陆师之中颇不以为然,但却看到了满满的诚意,因为合众国提供了各部最急缺的炮兵和骑兵,除了晋藩之外,其余明军都没有大规模的骑兵。

    合众国陆军的新军制引起了明军各藩镇的兴趣,但是他们更大的兴趣还是在于各类新兵器,比如燧发枪和火炮,特别是能把开花弹打出六百米的二十四磅榴弹炮,更是让各军头羡慕不已。

    新军制是统帅部和陆军部根据以往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在完成军队编制改革之后,李明勋又促使其进行了军衔制改革,陆军第一师的师长李山授予了少将军衔,奠定了师级长官以将军待的地位,而旅级则是准将或者上校,团级是中校,营级则是少校,技术兵种会步兵营编制的基础上提升一级军衔,比如炮兵营长则是中校,而军衔制中,陆军高锋和海军西蒙斯被授予了上将军衔,乌穆这位陆战队司令因为陆战队不是独立兵种则只能得中将衔,李明勋以建军功勋和三军统帅的身份,被元老院授予元帅军衔。

    同样的改革在海军之中也在进行,海军舰队中,战列舰舰长一般是上校,但旗舰长则是少将与分舰队指挥官相同,重




章七 暗潮
    京城,乾清宫。

    内三院的学士们鱼贯而出,殿内只剩下了一帮子满洲宗室、八旗固山和蒙古固山,这群人数十人,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便是满清处置军务的最高权力机构——议政王大臣会议。

    议政王大臣会议算是满汉政治权力斗争找到的平衡点,在满清对汉人士大夫阶层越来越倚重的今天,不得已把六部、内三院等处理政务的机构让出部分予汉人,但是满蒙贵族却牢牢保持着军权,这也是皇权与旗权斗争的平衡点,除了年迈体衰的济尔哈朗,小皇帝福临的叔王们死伤殆尽,其加强了皇权,并利用满洲贵族和宗室们分薄旗权,以免再出现第二个多尔衮。

    如今的议政王大臣会议里,年轻的面孔比比皆是,已经没有福临的上一辈中已经没有几个了,天花疾病是比合众国更加强大的对手,折损着八旗那本不充沛的人丁,而京城的花花世界比刀矛铳子更为阴险,腐蚀着宗室亲贵的斗志和热血。

    方才内三院与议政王大臣会议已经决定,派遣兵马南下两广,支援两广战事,但派遣多少兵马,由谁来领兵,仍然是一个问题,特别是这位靖南大将军的人选,每次议论到这个人选,那些平日眼高过顶的宗室亲贵们便是低头,躲闪来自皇帝和济尔哈朗的目光,至于原因,大家都知道,两广要面临李明勋加李定国,二李已经用鲜血浇熄了八旗贵族的斗志。

    威望足够的只有皇帝亲征和辅政叔王济尔哈朗,皇帝年幼,不过十五岁,如何亲征,至于济尔哈朗,年迈体衰,从西南战场回来之后连朝政都少理会了,如果让其亲征,能不能行军到广州都是个问题。

    叔王以下,便是理政三王了,尼堪已经死于李定国之手,满达海此时在盛京,负责辽东老家和朝鲜两地战事,脱不开身,剩下的便是端重亲王博洛了。

    这位原本历史上死在永历六年死于天花的理政王此时还活蹦乱跳的,博洛是阿巴泰的儿子,其父兄死于合众国之手,与李明勋有血海深仇,而其南征闽浙,诈降郑芝龙,为大清平定两省,功勋卓著,最让人兴奋的是,博洛曾在温州一战中,有大胜合众国的超卓功绩,当然,所谓功绩也不过是满清宣传,而在合众国一方,根本没有什么温州一战,只有温州大撤退,所谓的温州一战便是合众国海军在河流上与清军对射,防止其渡河,掩护了温州商民撤退罢了。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博洛是多尔衮一党,这受到了皇帝福临的猜忌,不过好在如今大敌当前,爱新觉罗家的内斗比历史上要和缓的多。

    “朕决意以端重亲王博洛为靖南大将军,全权处置两广战事,不日将率领满蒙汉三军两万五千人南下。”福临稚嫩的声音从乾清宫内响起,博洛跪在地上接受了命令,而济尔哈朗则在一旁宣布了其余的任命。

    此次靖南大军一共有两万五千人,其中满洲八旗不过六千,另有九千人的蒙古八旗,由蒙古老将朱马喇率领,而其余一万都是北方的从征绿营兵,抽调自山东战场。

    显然,出兵的规模远远少于以往对南方用兵,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尼堪在衡州败亡,满洲八旗的军心士气都遭遇了重大打击,实力损失不小,另外便是山东战场牵制了约有六万兵力。

    如今的山东战场,除了沿海岛屿,合众国仅占据了青岛要塞,但就是这青岛要塞让张存仁无计可施,那绵延在半岛上的棱堡、炮台和壕沟让人头皮发麻,进攻是肯定不可能的,而对峙也是不行,青岛要塞位于胶州湾东侧,若派遣大量兵马在要塞北面对峙,一旦合众国再次攻打,在胶州湾西侧登陆,岂不是前沿军队直接被包围在了胶莱运河以西

    张存仁一方面派遣精锐骑兵在青岛要塞北面的即墨县一带与合众国骑兵对峙,却是把重兵集团屯驻在了胶州城,整个登莱地区几乎都是合众国的游击区,满清下放到各州县的官员甚至连县城都不敢出。

    议政王大臣会议全体成员无一人反对,眼前这位小皇帝虽然年幼,但手段却不亚于其两个父亲,智谋若亲父皇太极,奸诈如皇父多尔衮。

    亲贵们离开了乾清宫,独有皇帝、多尔衮和靖南大将军博洛留下,三人等了一会,不消多时,安郡王岳乐从侧门走了进来,岳乐是博洛的亲兄弟,如今担着兵部左侍郎和水师总办的差事,相对于因为多尔衮被冷待的博洛,岳乐一直为皇帝所重信,其在渤海打造水师战船,在收复登莱的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当初其率领大清水师与合众国北洋舰队在山东半岛北面的群岛之中鏖战,战船形制与战法战术几乎完全相同,岳乐凭借其战船数量多的优势,与经验丰富的北洋舰队互有胜负,让合众国夹板大船都不敢轻衅。

    实际上,那些也不过是宣传,岳乐指挥水师进攻登莱的时候,恰逢中荷海战,北洋舰队中出了加列、加莱赛为主的桨帆舰队,就只剩下了纵帆船,连三桅护卫舰都是没有,而庙岛列岛岛屿众多,纵帆船也不能与清军的加列船和蜈蚣船比速度、灵活,再加上陆军已经决定放弃登莱,也就没有进行真正的决战,但无论怎么说,岳乐指挥的水师取得了渤海制海权是不争的事实。

    “好了,现在没了旁人了,端重亲王,有话你便直说吧。”福临端坐在御座上,让殿内的太监退下,说道。

    博洛问道:“皇上,两广一战,不知可有机宜示下”

    济尔哈朗坐在椅子上,双手拄着拐杖,敲了敲砖石,说道:“博洛,有话直说便是。”

    博洛道:“微臣以为,两广一战,我大清难以取胜。”

    福临脸色大变:“端重亲王,朕予你两万五千精兵,即便是其中绿营也是张存仁新训之兵,铳炮犀利,而你南下之后,五省经略也会遣人支持,闽浙也会派遣兵马入粤,而两广尚且有三汉藩近九万兵马,大清定然是有兵力优势的,如何不能言胜”

    博洛尚且未曾回话,济尔哈朗道:“皇上,此番觊觎两广者,非西贼和明军,而是岛夷为重,岛夷如今撤兵山东,怕是南下入两广作战,以其战力,些许兵力优势算不得什么,皇上虽然调遣兵马,但博洛麾下能战的也不过是他亲率的两万五和三汉藩的藩下兵,左不过五万之数,其余各省绿营,打明军尚可,打西贼便是力所不及,至于岛夷,不过是凑数罢了,兵力优势只能说的响,却当不得真。”

    福临一时语塞,他终究年轻,还是沉不住气,一巴掌拍在了御案上,平日里,济尔哈朗对他言听计从、恭敬有加,怎么今日说话也是这般不客气了,难道又有人相当第二个多尔衮!

    “皇帝,郑亲王所言不假,若非为了咱大清的基业,郑亲王何故这般”布木布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福临身旁,一杯清茶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



章八 堤坝
    深圳河其实在明末不叫深圳河,而是叫做罗湖河,后李明勋随口说了一句以深圳河为界,然后就指向了这条河,当时的两广总督沈犹龙也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毕竟实在是太小了,也就随口答应下来,但是双方派出的勘界人员却打出了官司,当时负责这方面的合众国代表是何良焘勘探的目的是为了修筑防线,如今的深圳河把新界与广州府隔绝开来,正是再合适不过了。菠⌒萝⌒小说



    但是明国代表陈邦彦却是不知,他到达之后,所谓的深圳河被当地百姓称之为罗湖河,但他认定,既然沈犹龙说了有深圳河,那就肯定有,考究古今之后,果然发现一条深圳河,位于现在的深圳市解放路一带,但那条河因为干旱遭遇断流,只剩下了河床。而真正的深圳河比罗湖河靠北,在租借金额已经确定的情况下,陈邦彦当然想少给地盘,就故作不知,把罗湖河当成深圳河,才有了如此界限,而陈邦彦也以此自鸣得意了许久。



    香港开埠以前,连像样的村镇都没有,但因为有部分走私活动,在后世的罗湖桥一带修筑了一座木桥,只是被李成栋部很快拆除了,如今的深圳河把合众国与大陆分开,分列河流两侧的是充满暴力的要塞和工事群。



    一直到永历七年十月中旬之前,为了两广会战,双方都在调兵遣将,原定汇聚香港的八万陆军已经全然抵达,而清军的反应也很迅速,博洛于九月中旬抵达了广州城下,来自北京、湖广和福建的援军尽数抵达,清军各部加起来超过了十六万。



    博洛抵达后,两广所有军队尽数交由其指挥,博洛调配兵马,汇聚于深圳要塞,博洛显然很清楚,两广会战的主战场是在深圳,但其他地方也不容有失,因此大量调集精兵强将前往深圳,在其余方向也是驻扎较多兵力。



    博洛调遣江西绿营万余连同两广总督麾下兵马驻防梧州,防备广西之敌,将广西提督线国安所率领的定藩藩下精兵替换到了深圳,派遣湖广援军,汉藩之一的续顺公沈永忠督领福建绿营一万五千人另广西溃退下来的绿营近万增援粤西方向,沈永忠将大营安置在了新会坚城,与粤西杜永和部对峙。



    在广西和粤西方向,博洛只求对峙不求进攻,全力以赴在沿着深圳、新安、东莞和广州一线布防,博洛集中了两广和援军中所有的精锐,除了其亲自带来的满蒙八旗和山东新军,其余便是三汉藩最精锐的藩下兵。



    当初三汉藩南下平定两广的时候,满清让其携带家属南下,定藩五千余藩下兵补充两万,平靖二藩各自补充到一万,这四万藩下兵便是是两广的主要战力,在桂林一战,孔有德被诛杀,定藩藩下损失严重,后经过补充,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三汉藩名下还各自有两翼绿营兵,只是战力与普通绿营没有什么区别。



    深圳要塞由当初李成栋修筑,到了平靖二藩时代经过了加强,主要的工事群位于莲花山下和笔架山交界的地方,两山夹一营,把来自广州的粮道护在了身后,其军营距离深圳河最近距离也超过了三公里,这是李成栋时代便是遗留下来的规制,当初李成栋也遣人前移工事,但遭遇了合众国一方重炮炮击,二十四磅炮发射的烧熔弹点燃其帐篷、木质工事和粮草,无奈之下只能后撤。



    到了汉藩时代,尚可喜调拨广州府百姓沿着深圳河修了近百里的堤坝,堤坝高两丈,宽丈许,把河北之地掩护在后,这样,合众国的直瞄火力就不能攻击堤坝后靠近河流的设施,而合众国一方同样修筑了堤坝,却也没有改变根本的局面,高大的堤坝成为了此次盟军进攻两广的第一个阻碍,也是深圳要塞的第一道工事。



    盟军的第一目标便是突破深圳河北岸堤坝,修筑浮桥为大军渡河建立桥头堡,而负责第一波攻击便是陆军第一师第一步兵旅,除了步兵旅之后,师长李山另外安排了炮兵、舟桥和工兵支援。



    为了达到进攻的突然性,李明勋命令陆军一师把主力摆在距离突破点的下游地区,打造木筏、皮艇,大规模进行演训,而海军则与陆战队一道,对新会县城以北七公里处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佯攻,佯装登陆作战。



    李山亲自指挥突破行动,他选定的突破点就位于后世罗湖口岸一带,这里有两大优势,第一便是此处的深圳河只有四十米到七十米宽,处于枯树期的仍然有三米深,比下游地区超过两百米的河流宽度和枯水期导致的沙洲淤积的情况要好很多。



    而第二大优势就是一条双鱼河从香港一侧汇入深圳河,在双鱼河也有三十多米宽,且水深超过一米半,足够突击部队使用的船只行驶,而双鱼河弯曲的河道和两侧的树林也可以把步兵旅的准备工作掩藏起来。



    永历七年十月十八日,后半夜,突击开始。



    步兵第一旅的旅长率领第一波突击队,第一批人马由三个连组成,其中两个连是从两个团中抽调出来的掷弹兵连,而另外一个连则是装备了线膛枪的猎兵连,另外有一个榴弹炮连和两个猎兵连在南岸堤坝掩护。



    由于是夜晚突击,所以没有任何的炮火准备,旅长亲率三个连分乘二十艘舢板从双鱼河顺流而下,进入深圳河,渡河进行的非常顺利,实际上,因为合众国一方一直以来的火力优势,清军在堤坝上根本没有什么附属工事,而先期登陆对岸的一个猎兵小队已经把堤坝上茅草丛里潜伏的哨兵干掉了。



    第一波突击队用一个时辰抵达了河对岸,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河堤上经过的绿营巡逻队发现了来往于深圳河两岸的舢板,第一声枪响在此刻打响,清军的巡逻队只有二十多人,只有七八支鸟铳,很快就被南岸堤坝上的两个猎兵连使用图温南线膛枪击毙大半,其余人滚下河堤逃跑了,如此,突击行动被识破,第一旅的士兵展开了强渡,掩藏在堤坝之下的竹筏被士兵们抬到了深圳河里,一个营八个线列步兵连士兵在两个分营长官的率领下展开强渡,与此同时,上下游各个佯攻点也开始进行火力攻击,一时间,深圳河上出现了二十多个交火点,深处深圳要塞的博洛直接被打蒙圈。



    第一批赶到罗湖突破点的是平藩麾下左翼绿营一个参将率领的营伍,一共三百五十多人,踩着堤坝北岸的稻田疾驰而来,藏身在北堤上的掷弹兵并没有贸然开火,而是趁其抵达



章九 进攻
    朱马喇哪里听不出耿继茂的讥讽,但他已经五十余岁,素来稳重,不然也不能作为博洛的副手参战,方才两支蒙古骑兵与合众国空心方阵交战的情况他已经收入眼底,严正而坚守的空心方阵击溃了他对于蒙古骑射的信心,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那群山东来的绿营骑兵,往往在装备了骑弓之后,还会再携带一杆鸟铳,原来是这般。

    朱马喇老于行伍,他很清楚,限制骑兵发挥的不是那些燧发枪也不是闪亮的刺刀,而是这支军队严密的阵型,朱马喇回应道:“不用了,靖南王,这群岛夷面对骑兵丝毫不慌张,且阵型不乱,想来是岛夷中的精锐,何必去浪费我大清男儿的性命。”

    耿继茂微微点头,神情舒畅了许多,他派遣了几波信使,去催促深圳大营尽快派遣精锐步卒和炮兵来。

    此时合众国的突破也是遇到了问题,究其原因在于工兵对堤坝的爆破并不是非常成功,这道堤坝是清军在原有堤坝的基础上加高的,增高的部分在爆炸中被炸松推平,但原本的堤坝却因为建设时间很长而不易被爆破,导致浮桥搭建起来后,坡度过大,士兵还好说,骑兵和炮兵难以通行,已经过桥的炮兵只有两个连,一个是轻榴弹炮连,装备的是短管榴弹炮,只有二百四十公斤左右,另外就是飞骑炮连,炮兵拆散了炮车,运过去组装的,但陆军倚仗为火力核心的重榴弹炮连和十二磅加农炮都没法过河,这也造成了蒙古骑兵逞凶的时候,堤坝上的火炮‘一言不发’的情况。

    为今之计只能加快木桥的修筑,已经修建好的浮桥则快速通过更多的步卒,随着越来越多的步兵过河,第一师师长李山命令两个空心方阵向两侧移动,将新过河的营伍排列出横阵,扩大防御面和防御纵深,一整个白天,清军都没有大规模的进攻,到了下午,第一师第一旅除了两门重榴弹炮之外,已经全数渡河,另外得到一个团的步兵支援,并且在正面展开,而清军也不断增兵,步骑都是赶到。

    “那是什么”申时初刻,李山在堤坝上指着清军前沿布设的火炮诧异问道。

    “应该是西班牙式的三磅炮。”炮兵参谋年纪较大,也是从社团时代过来的,见那门装载在炮车上的火炮粗壮短小,与当年跟李明勋征吕宋时候见识过的西班牙火炮颇为类似,当即说道。

    “不过看旗号应该是靖南藩左翼绿营徐成功部。”第一旅旅长钱玉新说道,钱玉新是合众国工业与造船部部长钱锦,年幼时跟随李明勋来到台湾,如今已经是二十七岁少将旅长了,也是合众国中青代的代表。

    眼前的靖南藩下左翼绿营约有六千余人,摆在了清军阵列的中军,两翼中左翼是靖藩藩下骑兵,右翼则定藩的步骑混合部队,而朱马喇的骑兵则在阵后,既压阵又监军,定藩、靖藩脱胎于明军,战法也是类似,绿营把三磅炮和一些佛郎机摆在了阵前,后面则是三排鸟铳手,刀牌手和长矛手在后,不过三千鸟铳手便是展开近三里的正面,这是典型的明军打法,用火器展开宽大正面,作为突击主力的骑兵则在侧翼行动。

    而陆军第一旅则以连横阵为基本单位,一个连组成两排的基本横阵,只占据约有二十五米左右的正面,连与连之间相距十五米,两个团一共三十二个线列步兵连,一半在前一半在后,总共占据不足七百米的正面,形成了远远超过敌军的火力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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