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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扬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且看昨日风华

    黄蜚指挥下的加列船就有二十四艘,另有快蟹十八艘、至于舢板这类小船,足有二百余,琼藩和郑藩把大量擅长水战的士兵加入其中,实力不容小觑,清军兵力无法与内河舰队媲美,广东水师张国勋部只有五千人,南头水师营不到两千人,这些人还要负责虎门防御体系,兵力肯定不如黄蜚,技战术也不可能是这些老兵的对手,清军水师依仗的除了顺流优势,便是来自高层的厚赏。

    满洲人素来不吝赏赐,特别是在战时,若得首功,便可赏五百两,直接成为参将,黑眼珠最见不得银子,一面是满洲太君压阵的大刀,一面是高官厚赏,清军水师爆发出了充足的战力,也得到定藩名下广西绿营的支持,张国勋亲自带队,亲率各部出击,他选择了东航道,而不是锚泊有炮击舰队的西航道,在这一点上,张国勋与许龙有了冲突,许龙力主攻击炮击舰队的,但绿营出身的二把刀张国勋面对满是炮窗的战列舰害怕了,直扑主航道的内河舰队。

    张国勋不知道,水战中,战列舰这类巨型船只比舢板好大的多,这个道理许龙明白,但他地位不如张国勋这位平藩的近身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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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一 乱起
    东莞算是一座坚城,但是在合众国的重炮火力下,中国古典式的高耸城墙反倒是显的有些不合时宜,实际上,防备火炮攻击未必一定要欧式的棱堡要塞,但能对抗重炮的城堡一定与土方量有关,东莞的土方量不小,但是过多的分配在了长而高的城墙上,导致其效能并未能够发挥出来。

    一个重炮营和一个攻城炮营被加强到了东莞城下,重炮营的十八门二十四磅重炮直射东莞城墙的腰部,而攻城炮营使用的十英寸臼炮则在近距离对城内抛射五十公斤的重型炮弹,纵深打击清军有生力量,有时候也会轰击脆弱的瓮城,增强重炮营的攻击效能,而六磅和十二磅野战炮也直瞄东莞城墙的附属结构——女墙、城楼、马面等,很快,乌穆发现东莞反击的火力很贫弱,城墙上多是佛郎机一类的小炮,红夷大炮没有多少,索性让猎兵也加入其中。

    野战加农炮把脆弱的女墙城垛打的稀碎,后面的士兵暴露出来,猎兵连长会组织齐射,往往一轮密集火力就能打死一个佛郎机炮位,城墙上已经不敢站人,唯一对攻城部队造成阻碍的是护城河,黄蜚直接把所有的清军俘虏组织起来填壕,俘虏并不多,只有三千多人。

    填壕的俘虏背着柴捆、土袋冲击护城河,对于又宽又深的护城河来说,俘虏肩抗人背的东西根本不算什么,但却能逼迫清军上城墙反击,然后又给了猎兵和炮兵机会,用俘虏的性命去换清军的命,盟军上下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军法官们默认了这种违反军纪的作法,反正是明军提出的,陆战队和陆军阻止不了,只能配合了。

    盟军的攻击力度很大,东莞城墙以可见的速度被摧毁,二十四磅重炮敲击下的城墙腰部已经出现了巨大的空缺,持续轰击下来,早晚会坍塌,而备用方案则是,如果东莞守军有强力增援,那么由炮兵和猎兵掩护战斗工兵和掷弹兵进行爆破,加快破城速度。

    战斗在持续,谈判也在同步进行,而接触的对象主要是惠州总兵李士琏、高州总兵张月等绿营部将,这些部将多是隆武朝将领或者原来东勋的偏俾,在各政权中都不受重视,比如高州总兵张月,还是永历皇帝封的侯爵,后来随着惠藩濒临覆灭而投降清军,惠州总兵李士琏是老资历了,隆武朝便是惠州总兵,李成栋打进两广逃到了琼藩地盘,不死不活的存在着,李成栋反正,又是成了惠州总兵,汉藩入两广,又逃到了琼藩地盘,这一次,琼藩收缴了他的兵权,李士琏潜逃回广州,再次官复原职。

    对于这类降而复叛的将领,别说合众国,就连琼藩也是不收的,继续为官为爵是不可能了,黄蜚与乌穆商议之后,让其解甲归田,带着家人亲信去南洋做一个富家翁,允许其带走私有财产,出此之外,没有土地和现金的赏赐,这些绿营将领非常失望,来来回回讨价还价,黄蜚把价码就放在那里,便是不变了,纳降与城墙挂钩,城墙坍塌,一切废止,城墙仍在,条件依旧,所以城外重炮轰击一下,绿营将领的心便是缩紧一分。

    绿营将领们很纠结,放不下眼前的荣华富贵,又害怕城破人亡,眼瞧着援军迟迟不到,城内粮草不济,对满清的忠心和信心就像夏日的冰块融化的那般快,最终还是郑彩经验老到,又给这冰块来了一记重锤。

    郑彩给城内的清军将领明码标价,最高的是平藩都统(固山额真)许尔显一万两,副都统、参领依次降价,佐领也有八百两,绿营将领就便宜许多了,最高的总兵也就六千两,一个游击将军才给二百两,这价格表往城里一送,满城沸腾,在将军们眼里,最后还能再捞一笔,这总比直接投降要好的多,这些没有礼义廉耻的武将都不太相信敌人的承诺,他们更相信将功抵过。

    而由此却也爆发了一场大混乱,各营将领磨刀霍霍还在筹备多杀几个同僚换银子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把岌岌可危的东莞南城墙泡塌,城墙一塌便是信号,整个东莞城杀做一团,许尔显是第一个被杀的,几路人马冲进去抢他的脑袋,他麾下那些平藩部将也是差不多,到了最后,绿营之间也是互相杀了起来,谁也分不清对方是抵死不降的铁杆汉奸,还是准备纳投名状的新降兵马,这个时候,已经无人看顾城墙,盟军入驻东莞城。

    按照盟军事前定好的规矩,郑藩是客军不得入城,琼藩入城之后,因为抢掠民财也被诛杀十数人,陆战队控制了东莞城池各个要地,在把城中清军及部分汉藩家属带出城外之后,把城市交给了晋藩的军队,毕竟这是晋藩的藩地。

    在这个过程中,最胆战心惊的是城里那些缙绅富户,‘岛夷苛待士绅为三千年前所未有’这可不是文人给合众国泼的脏水,如果是在潮汕,这些缙绅早就直接被挂上汉奸罪的牌子,戴上高帽游街示众了,士绅们为了保命,主动向陆战队助饷,东莞一城便是有三十多万两,这助饷可不在原定的缴获分配名录之中,乌穆拿出十五万两分给了郑藩和琼藩,其余则是让军法官收了。

    对于满清来说,东莞的陷落就意味着广东被直接撕扯成了东西两半,东西之间不得呼应,深圳大营得不到广州的钱粮支持,而广州方向也得不到深圳大营的保护。

    东莞城陷的消息传到了两广全境,博洛一面命令广西、粤西方向坚守,一面率领大军从深圳大营撤退到惠州府,然而,广西与粤西方向在听闻东莞兵败之后就开始大踏步的后撤。

    第一个撤退的是续顺公沈永忠,其来自湖南,率领五千藩下兵督领粤西、福建绿营兵坚守粤西,名为坚守,实为对峙,沈永忠刚参战就把大营立在了距离粤西前线五百里的新会城,平、靖二藩用三年攻占的高州境内州县也被其一并放弃,沈永忠只守不攻,面对博洛和尚可喜接连发来催促进攻以分粤西之力的命令,沈永忠也都是置之不理,理由就是一个——没钱。

    沈永忠直接扔了福建绿营,向北撤退,粤西方向是惠藩主帅杜永和率领,其率领惠藩和琼藩兵马在后追击,歼灭福建、广西绿营合计五千多人,跟在沈永忠屁股后面,收复了高州、肇庆和广州二十多个州县。

    与沈永忠那有板有眼的撤退不同,满清两广总督李栖凤的撤退就显得颇为狼狈,原因很简单,他面临的局势很复杂,两广面



章二二 广州
    晋藩的军队在耿继茂屁股后面一路猛追,逼迫其放弃所有的军需物资和重型装备,特别是在增江边,顾荣率领的内河舰队的一支,仅凭舢板就是突袭了靖南藩打造的浮桥渡口,七座浮桥烧毁了五座,让三汉藩的渡河能力大为降低,未免全军覆灭,三汉藩连战马都是弃了,让士兵先渡江前往广州,晋藩在增江东岸光是战马就缴获了一万七千多匹。

    四月中旬,刘文秀和杜永和两部合兵三水县,把两广总督李栖凤部团团围困,李明勋与李定国亲率盟军抵达了广州城北,半个月的时间,盟军在广州周边聚集了超过八万精兵,而敌对的三汉藩加两广总督部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六万人,抗清力量取得了兵力和技术的双重优势。

    广州围城战暂未开启,陆军集中重炮支援三水,先打下三水,将盟军合兵一处,而海军则与明军各部水师一起,清理珠江航道,为广州围城战打造成本最低也是最便捷迅速的后勤手段。

    清军依旧在反击,对内河舰队造成困扰的不再是同样驾驶桨帆船清军水兵,而是本地的水鬼和汉藩释放的火攻船,清军在渔民之中招募水鬼,重赏之下,不少渔民应募,手持凿子和锤子的水鬼潜伏在航道中,凿沉战船,一艘舢板便是能换五十两银子,尚可喜给加列船开出了一千两的高价,可是柚木打造的加列船不是水鬼可以轻易凿穿的,但水鬼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黄蜚把擒杀的水鬼不论死活的挂在加列船两侧示众,还派遣士兵上岸,把水鬼的亲属一股脑全抓了砍头,血腥震慑住了贪婪,水鬼威胁变小。

    而火攻船与海战中使用的不同,这些由渔船、筏子改造来的火攻船上根本没有人,装满了可燃物点燃顺流而下,大部分时候,都无法造成损伤,加列船会用重霰弹击沉火攻船,而舢板小船要么躲避,要么用长杆推开,倒霉的是临水而居的本地居民,不少人家的船只、房舍就在河边,被四处乱行的火攻船点燃不少,惹的民怨沸腾。

    对付水鬼时还铁血无情的黄蜚祭出重赏的法宝,但凡拖拽一艘火攻船到岸边销毁,便能领取二十两的白银,一时间,珠江主航道里,上百艘民船出没,等着广州方向飘出火攻船。

    汉藩没了招数,只能撤退,黄蜚率领内河舰队北上,直扑猎德炮台,这座炮台驻扎了近千清军,以绿营为主,陆战队还未出手,猎德炮台便是投降了,登陆的琼藩水兵一看,炮台里没有几门火炮了,大部分的火炮送往了海珠、海印两座炮台,那是广州下游最后一道防线。

    两座炮台都是江心岛,而且不是沙洲是白垩纪时期的巨石,清军围绕海岛修筑了城墙,在礁石上布设了炮台,两岛周边还有隐藏在水面下的礁石和各类浅滩漩涡,别说风帆战舰,就连快蟹都轻易靠近不得,平靖二藩分别驻守一座炮台,劝降是肯定不行了。

    陆军出动了工兵参与了进攻,在重炮不能发挥威力的情况下,爆破是唯一的道路,最先遭遇攻击的是海印石上的东水炮台,工兵趁夜对围岛城墙进行了爆破,因为使用的是缴获清军火药,所以用量充足,不仅炸塌了城墙还把万历年间建造的海印阁震塌,大量汉藩兵死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巨响,就连广州城中都引起了骚乱,爆炸之后,掷弹兵等上炮台,把混乱中的清军杀死。

    对海珠石爆破就没有这么顺利了,清军加强了戒备,但海珠石长不过百米,最宽处也不过五十米,驻扎的士兵不多,各部采取佯攻、爆破等手段连番骚扰,每次都由猎兵出击狙杀清军,连攻半个月,清军死伤过半,又得不到支援,最终被琼藩的水兵淹没,与海珠石一起攻破的还有三水县城,如此,目标只有广州一城,珠江水道完全对盟军一方开放。

    而彻底取得水上控制权后,各路大军集结一处,围攻广州城,这个时候,琼藩与合众国出现了第一次重大分歧。

    按照约定,广州作为晋藩的藩地,晋藩应该是进攻的主力,如今晋藩汇聚在广州城下的兵力超过三万,也能担当起主力的责任,显然,担当主力就要承担最大的伤亡,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李定国倡导劝降三汉藩。

    李明勋不反对劝降,但在条件上,双方分歧很大,按照合众国的法律三汉藩上到藩王,下到普通的藩下兵,全部都是汉奸,其本人和家属都要受到审判,佐领以上的将军是必死的,其余也有劳改和流放的惩罚,当然,如果在战争中投诚,可赎其罪,普通的士兵只会被抄没家产罢了。

    而对于绿营来说,条件要宽松的多,主动投降就会获得自由,保全妻小私财。

    显然,这种条件是无法让三汉藩投降的,李定国的条件就宽泛很多,投降免死保其妻小平安,家财如旧,至于那些汉藩将领,也可以在明军序列中任职,即便是耿、尚家族,也可以在云贵获得一片领地,世袭罔替。

    晋藩与合众国的条件差距太大了,好在双方都不能离开对方单独收拾三汉藩,因此也没有撕破脸,最终还是林士章从琼州府赶来调停,林士章以退为进,不管双方的条件,直接派人去广州联络,问三汉藩的条件。

    尚可喜一开始提出的条件很狂妄,可以投降,奉永历为天子,宣布向大明效忠,但需要广东全省作为藩地,当然,也可以宣誓向合众国效忠,但广东全省为藩地这个条件是不变的。

    三汉藩没有诚意,那只能打到对方有诚意,盟军开始攻城,重炮摆在了广州城的大东门,宋朝时广州有三城,分别是子城、西城和东城,三座城都有独立的城墙、护城河,到了明朝,经济发展,人口增多,把中间的城墙全部拆除,三城变一城后还向北大规模的扩张,形成了现在的旧城。

    因为泥沙淤积缘故,广州城的码头不断向南迁移,而商业贸易让南城区得到了较快的发展,成为了广州城的经济中心,在嘉靖年



章二三 覆灭
    尚可喜原本的意图在于巷战中给盟军,特别是谈判强硬派的合众**造成巨大伤亡,从而把盟军逼到谈判桌上,但是尚可喜打错了主意,李定国倡导谈判是担心攻城战出现巨大伤亡,现在这个问题不存在了,李定国也不愿意付出太多代价,实际上,他不太支持攻入城市,李定国的计划就是火烧全城,李明勋只是支持烧旧城,而反对烧新城。

    明军各藩镇在战争中表现的普遍残暴,相对来说,定国的晋藩表现的较好,很多明军杀人抢劫是习惯,晋藩也是军纪和手段问题。

    最大的阻力在晋藩本身,原因很简单,广州城中缴获的金银和贵重物品是要拿出来给各派分配的,但是城内宅院和日用品完全属于晋藩,所以士兵烧毁的会是自己的宅子,他们如何愿意,即便在进攻中,晋藩兵将也限制陆军动用榴弹炮,即便需要火力,也会尽可能使用手榴弹、手臼炮一类的小型火力,晋藩攻占了几条街道,缴获了大量的财物,晋藩兵很久没有得到云贵的支持,所以很穷,一切缴获,哪怕是铁锅、衣服都是弥足珍贵的。

    高一功率领顺军和惠藩兵沿着北江北上,一路攻占了韶州等城市,为广州战场扩大了纵深,两广会战最担心的是满清援军大规模南下,但实际并未发生,闽浙的岳乐重兵集团被急于证明自我的国姓给牵扯住,而洪承畴率领的西南重兵集团则趁机猛攻云贵川,吴三桂在四川打开了局面。

    汉藩与盟军在广州城的鏖战一直打到了六月中旬,城内物资紧张,而盟军则赦免了绿营和普通士兵的死罪,汉藩士兵仍然要面临流放的惩罚,但合众**保证其家庭的完整,这导致了汉藩大规模的投降。

    旧城的战斗没有结束,盟军攻入了新城,得到了新城商贾百姓的支持,广州是个商业城市,这里的每个人都与海贸有直接间接的联系,合众国从未正式统治过广州,但是城里的商民对合众国是了解的。

    在北方,满清宣传岛夷吃人挖心是有市场的,但是在广州人们只会一笑置之,他们都知道,所谓岛夷很多都是广东移民过去的,特别是香港,珠三角跑船的大多去过。广州百姓怀念香港开埠带来的商业繁荣,他们更清楚,合众**不杀商贾不掠百姓,唯一倒霉的是那些士绅地主,他们才是合众国针对的目标。

    老百姓为盟军带路、运输、做饭,盟军也提供紧俏的粮食、盐巴等报仇,一边是带来繁荣的东番,一边是屠杀过广州的二鞑子,百姓总归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三汉藩在城里有组织的抵抗已经消失了,但抵抗意志却是高涨,脱离了营伍的汉藩兵跑回了家,誓死保卫自己的财产,这些汉藩老行伍跟着藩主从辽东打到南国,经历了无数生死才换来的产业,如何能交由别人。

    汉藩兵杀死自己的妻妾儿女,与能拿起武器的兄弟子侄堵住大门,和冲进来的晋藩跳荡兵拼杀在一起,每一座宅院就是一片战场,有些宅院里可能只有一个不甘投降的老兵,而有些则聚拢了十几个人,最大的抵抗阵地是靖南王府,耿继茂聚拢了三百多兵丁,把全府库里的钱财全都拿出来,死命抵抗。

    地上到处是尸体,黑火药点燃了周围的房舍,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晋藩的士兵穿过被炸塌的靖南王府院墙,冲入其中。

    耿继茂手持一把大刀,站在院中,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箱子,大量的金银珠宝滚落出来,他抓起大把的金银,高声对身边士兵吼道:“上,顶上去,杀一人老子赏一千两,当场就给,上!”

    靖南藩的士兵满眼血红,与盟军混战在了一起,激烈的白刃格斗在这一刻爆发,汉藩兵面对厚赏,都是疯魔一般,而一些看清局势的人知道已经没有了活路,更是不顾惜性命,汉藩兵冲进阵列之中,既不格挡也不闪避,就用身上的铠甲甚至血肉去应挡,有些人索性撞倒一人,用头上的铁盔狠命撞击对手的脑袋,士兵们的嘶吼弥漫,加入战场的士兵只想在临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

    这不要命的反击挡住了少量的晋藩跳荡兵,紧随其后的掷弹兵更是损伤惨重,原因无他,合众国的步兵因为火器的普及,早已淘汰了各类盔甲,而在肉搏战中,势大力沉的刀斧也比加了刺刀的步枪更为合用,当掷弹兵连长吹响撤退的哨音时,已经被打倒了近百人,余下的人在汉藩兵的冲击下,互相踩踏着跑出了王府。

    进攻变了模样,掷弹兵往王府之中大量投掷手榴弹,一点点的清理前进,而晋藩士兵也捡起长矛,组成严密的阵型,那些被手榴弹炸的七荤八素的靖藩兵再次嚎叫着冲了上来,直接撞到了长矛和刺刀上,又是几轮火铳齐射,方才杀人王一般的存在一片片的倒下,靖藩兵越密集,对于火枪来说收割越容易,再坚硬的盔甲也挡不住燧发枪的近距离射击。

    阵型徐进徐退,牵扯着敌人的兵力和士气,在院落之中,耿继茂的身边聚拢了上百人伤员,不少人知道末日将至,拔出佩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有些人则上前发疯一般的抢夺耿继茂的财富,撕扯之间,耿继茂被打的无比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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