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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就在一起了;并且冯媗出事的那天,你仔细算算,跟段捷和夏雪平在一起的时间
,难道不正好重合么?要么我说,这些照片,再加上你们夏组长平时天生的刑警
神经和女人的第六感,她不可能不怀疑段捷跟冯媗的死——说不定害死冯媗这女
人的,就是那个段捷,而夏雪平可能就是因为为了调查冯媗的死,所以才故意跟
段捷在一起的」。
白铁心自信地说道。
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大白鹤说的这种可能,我不是没想过:我昨天晚上,明明看着夏雪平在
跟着段捷进电影院以前,摸了一把自己腰间的手枪的;可是能有什么用呢?几张
照片摆在一起,就能证明夏雪平怀疑段捷?就因为冯媗摔死了,段捷又跟冯媗处
过情侣,段捷就是杀死冯媗的人?没用的。
毕竟在昨天,我还看到了夏雪平和段捷之间的热吻。
「不管了……」。
我低着头说道。
「什么意思啊?」。
「不管了就是不管了,没什么意思」。
我呵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怀疑段捷、还是跟段捷谈恋爱,都是夏雪平的
事情。其实我想通了……所以对于警察这个职业,我也不想乾了。我刚刚都做好
准备了:现在手头卢紘、江若晨跟段亦菲这点事情,外加周正续和魏蜀吴师兄的
死还不算结束。我想等我把这点事情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跟人事处递交辞职信」。
「你是真想好了?还是就是一时置气啊兄弟?」。
大白鹤瞪着眼睛,对我问道。
「我没开玩笑」。
我看着大白鹤笑了笑,「谢谢你了,老白。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明
白你是为了我好。道理其实我早就明白,只是心裡过不去这个坎。不过,现在好
了,下了准备辞职这个决定,我现在心裡倒是舒坦多了」。
「那你要是辞职了,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要是没办法让老爸帮我在他的集团找个工作,或许我会去外地吧。听说南方也不错……总之,我想过过正常的生活。或许我会收敛收敛自己的色
心,然后老老实实讨个老婆、生个孩子,然后过完一生。这样挺好」。
大白鹤听完,伸出左手在我的胸膛上轻轻捶了一拳:「何秋岩,我就当你这
是喝多了放屁」。
「哈哈哈哈……」。
听了他的话,我毫无控制地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你笑什么?」。
大白鹤看着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但我嘴上却说道:「哎,你知道么?今天下午我做梦,梦见我自己,居然是
我妹妹生的……你说不可笑吗?哈哈哈……」。
「别他妈笑了……」。
大白鹤帮我启开了一罐啤酒,「喝酒吧,不醉不眠」。
「不醉不眠」。
喝到后来,我和大白鹤都醉了,相顾无言。
忘了几点的时候,大白鹤打开了手机的电台,电台音乐频道节目裡,放了一
首张韶涵翻唱的英文歌,歌词大意似乎是这样的:我开了个玩笑,整个世界却开
始哭泣,但我不知道,这个笑话开在我身上;我开始哭泣,整个世界却开始大笑
,但愿我能明白,这个笑话开在我身上……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3)】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三章(13)】。
二更天的时候,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大白鹤看着我浑身抽搐,难受得厉害,他自己也手足无措——说起来,我之
前好像还真就没赶上在他和小c面前犯过病。
情急之下,他跑去了一楼传达室叫醒了佟德达。
佟大爷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我房间裡,环顾了一眼屋子,又看了看我,对着大
白鹤说道:「这孩子是着凉了。他这毛病啊,遗传的……你赶紧去把窗户关上去
,把被给他捂上」。——原来如此。
睡着之前我忘了关窗,外面还下着雨,我能不犯病么?不过听佟大爷说,我
这毛病是「遗传」
的,这倒是怪了,首先夏雪平并没有这个毛病,其次我也没见过父亲犯病;
家里外公和舅舅身体更是好得不得了,难不成是因为外公或者舅舅也有这个毛病
,而我不知道?但我此时身体抖得相当厉害,我也就不去多想了。
佟大爷看了看桌上剩下的半瓶白酒,沉默了片刻,又对大白鹤说道:「来,
小伙,把这小子抬到床上去。把他衣服裤子脱了」。
大白鹤扛起我的肩膀照做了,把我送到床上后,赶忙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除
了,就给我留下一条内裤。
佟大爷拎着那半瓶酒,接着把酒倒出一点在自己手心上,然后运足了气,用
推拿的方式,在我的前胸后背、四肢的肌肉、手心脚心上擦着酒。
白酒刚开始沾到我身上的时候,凉飕飕的更让我抖得厉害,可随着酒精挥发
,我感觉自己似乎好些了。
等我遍体都被擦过了两遍白酒以后,佟大爷又招呼大白鹤给我身上裹上棉被
,对着我和大白鹤说道:「这就行了。好好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再之后,我就睡过去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醒来之后已经九点了,大白鹤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抄起了床头柜上摆着的平板电脑,赖了一会床。
点开了之前大白鹤帮我做的数据总结,仔细一阅,那上面的数字差点没晃瞎
我的眼睛——卢紘生前出过车祸的情况列出的表格,佔了满满噹噹的五页内容,
并且大白鹤还是按照timesnewroman的格式、排版按照10号英文
字、以及用无行间距排列出来的;当然,除了造成恶性伤害的车祸以外,还有不
少的诸如「撞倒停牌」、「撞坏红绿灯」、「损坏公共汽车站亭」
之类的事故。
所以这傢伙每个年的汽车保险总数,也是个天文数字,足够养活半个第三世
界国家的难民了。
当然,实际上,我只需要第一条六年前记录就足够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才看到床头柜上,还留下了一杯奶茶和一个羊角包,下面
压着一张字条,字迹秀气而又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小c写的:「老白被苏处长抓
去上班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是少喝酒吧!醒了以后把奶茶喝了东西吃了,我也
去上班了。ps:佟大爷为人还挺好玩的~你个死秋岩、臭秋岩!除非你以后有
女朋友…或者在夏警官面前,否则以后我的电话你不许不接,否则你的下场会很
惨,看到了没有!——小c」。
最后一段末尾,小c还画了一个被揪住耳朵、被扁了一拳头的小头像。
我看了纸条笑了笑,然后洗漱了一番,穿好了衣服,端着奶茶和羊角包,就
赶紧跑出去上班——当然,正装衬衫上全是褶皱,今天是不能穿了,我在自己的
行李箱裡翻了一会儿,翻出了一件纯藏蓝色长袖线衣穿在了裡面,把西装套在了
外面,对着镜子照照,感觉还算可以。
跑到了办公室一看,办公室裡就坐着寥寥四人:有两个平时就没什么正形的
师兄,还有之前聊自己家各自的儿子青春期躁动事蹟、正好被我听到的的王姐、
胡姐,四个人正坐在一起插科打诨,王姐坐在男同事的桌子上,手上还抓着一把
炒葵花籽。
除了他们四个,其他人都不在。
「诶呦我的天!吓死我了,秋岩啊!诶呦,风风火火的,我还以为是沉量才
呢」。
王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侥倖地捂着自己胸口笑着说道。
「呵呵,别说沉副局,就是咱们组长回来了,怕是也得教训你王大姐在上班
时间嗑瓜子的事情吧」。
一个师兄说道。
「哼,我还怕她?夏雪平……」。
王大姐的话说了半句,坐在一旁的胡师姐赶忙在她的大腿上拍了拍,指了指
站在夏雪平办公桌旁边的我——自打上次两人进行了对「青春期育儿」
话题的深刻交流之后,胡师姐和王大姐的关係似乎更近了——王大姐立刻意
识到了我和夏雪平的母子关係,连忙改了口,以至于语气都换了:「夏雪平……
夏雪平组长是谁啊?毕竟也是咱姐们儿对吧?就是比沉量才那个铁公鸡好说话」。
「胡师姐,王大姐,两位师兄,」。
我对四个人说道,「不好意思,我问一下,其他人都去哪了?」。
「哦,a小队去调查高澜和那个什么会馆的资料了;b小队跟着鑑定课又去
了周正续的家裡,看看还有什么咱们当时没发现的证据没;夏组长带着艾立威,
跟着徐局和沉副局又去了j县。我们几个本来是被夏组长吩咐去昨天二组破获的
那个人体器官工厂,想要调查一下工厂裡那个犯罪团伙自己安装的监控的,谁知
道录影带都被二组的人提前拿回来,交给网监处了。我们四个还白跑一趟」。
胡师姐一脸纯真地看着我,对我说道,「秋岩,听说昨晚发烧了?好点没有
啊?」。
「呵呵,好多了」。
我敷衍道,「那行吧,请问签到簿在谁手呢?我签个到,然后我也出发」。
「在我这呢」。
王大姐说着,接着把手裡的瓜子随便往自己坐着的桌面上一洒,接着从桌子
上一窜,又回到自己座位上拿了签到簿,又拿了一根笔,屁股一扭一扭地冲我走
了过来:「秋岩啊,今天咋穿这么帅?穿的跟那个韩剧裡的那个张载烈似的!今
天一会儿要出啥任务啊?」。
这王大姐平时就是个话痨而且爱八卦,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是在重桉组裡问
另一个同事出什么任务,这本身是一个忌讳,就算她问了,我也不能说。
「呵呵,就是一个简单任务」。
我笑着看着王大姐。
「哟!跟我俩还这么打官腔呢」。
王大姐把签到簿和笔递到了我手裡,结果背对着身后的三个同事,她居然还
趁机在我的上腹部摸了一把,弄得我十分不自在,我接过了笔和签到簿,往后退
了一步,接着就听她说道:「姐姐我不是心疼你么!你看看你,昨天发烧了,今
天还得出任务……这要是我亲弟弟,我可心疼的紧呢」。
「我没事,谢谢王大姐关心」。
我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叫我‘王大姐’无所谓,你也这么叫?」。
王大姐说着眼睛一眯,嘴巴一嘟,「改口,叫‘惠姐’」。
没想到这一幕就被身后的三个人眼睁睁地盯着,听王大姐说完话,那俩师兄
哄堂大笑:「哈哈哈!行了,我说王楚惠,你就别逗人家秋岩了!人家秋岩才多
大」。
「是啊!你从人秋岩来的第一天,你嘴裡的哈喇子就没存住过。就你这副馋
肉的样,再给人吓得做恶梦」。
我看了看那俩师兄,又看了看王大姐,尴尬地笑了笑,飞快地在签到簿上签
了个字,接着又听王大姐说道:「哼!真是的!秋岩,本来重桉组就女多男少,
咱重桉组的爷们这一个个的都跟外面的女生谈恋爱、结婚了,你说咱们重桉组的
女警们能不吃醋么?招外面小女生喜欢,你也得照顾照顾咱们自家师姐们的感受
吧?」。
「外面的小女生?王大姐您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那不昨天有个小妹妹开跑车请你吃饭,然后又送你回来了么?」。
王大姐对我问道,「而且,昨天就因为这个女生,你跟咱夏组长吵架了吧?」。
一提及此事,我心裡就像是塞了块大石头一般,堵得很。
「你看看,我说中了吧!咱男孩子长得帅,办桉子也能赚个女朋友这是本事。不过啊,这儿子的女朋友、儿媳妇什么的,天生就是当妈的情敌……」
王大姐又打开了话匣子,而且在她眼裡,似乎天底下所有的母子关係都不正
常——虽说在我心裡,我和夏雪平的关係也「不应该正常」。
「王大姐,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我本来就心烦,因此也不想跟这么个碎嘴子娘们继续纠缠下去了。
「等等」。
王大姐叫住了我,然后她拿着签到簿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前,从上面拿了个小
东西,一抬手就扔给了我:「接着」。
「这是……」。
还没等我反应,东西已经在半空中,亏我手疾眼快,伸手去抓,一把抓住了
王大姐扔过来的那东西——我接住了之后一看,原来是个车钥匙。
「前年款的丰田凯美瑞,咱们局裡的车,车牌尾号5326,没挂警牌的」。
王大姐对我说道,「组长去找后勤处的人要的,钥匙放我这了,等你来了让
我给你的」。
我看了看车钥匙,轻笑了一声,接着我点头对王大姐道了声谢。
单人单车,而且车型还不算赖,刚进市局还没到一个月的新警察能有这待遇
,相当于祖上八辈子都烧了高香;但与此同时,夏雪平似乎也在告诉我一句话:
以后她的车,用不着我来开了。
昨天她还问了我一句:「还说什么以后不给我买早餐了,你怎么不问问我,
我稀罕过么?」。——她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而且把车钥匙交给我这件事情,她完
全可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我的,可直到现在,我的手机都是安静得要死。
所以现在看上去,我和夏雪平之间的隔阂,真的是没缓了。
从再次相见,到关係缓和,再到现在关係再次僵化,甚至可以说我和她的关
係还不如我来市局上班时候那样,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跟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却手足无措。
或许,我真的就必须按照我昨天晚上决定的那样,完成这几个任务以后就离
开。
这样的话,至少以后夏雪平上班的时候,不用怀揣任何顾忌和尴尬。
开车的时候,千万不能有任何负面情绪,而同时我也打定了要辞职的主意,
我的内心也的确逐渐轻鬆。
我沉了口气,闭着眼睛上了车,然后把身体裡所有丧气、怨气全都吐了出来。
我发动了车子,直奔青松疗养院。
「程大夫,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上次回去以后,老太太看了我手机裡的
照片和录像,觉得你们这的环境确实不错。这次还是想让我看看,想让我在不打
扰疗养院工作和其他病患休养的情况下,拍一些病患的日常生活,您看……?」。
到了疗养院之后,我跟程功说道。
有了上次密不透风的谎言和演技,程功已经对我这个「前国情部分站站长的
孙子」
的身份深信不疑,这次见我又来了,不仅找了两个院裡最年轻最漂亮的护士
作陪,而且还把我请进了会议室,端茶倒水、摆果脯摆乾果,好不热闹,就差敲
锣打鼓、舞龙舞狮了;而他听说,我这次来是进行「二次考察」
的时候,情绪却稍微低落了些——我估计,他本来是一位我是过来签约然后
交入院订金的。
听我这样说之后,程功又连轴跟我聊了好些话,全都是吹捧自己疗养院如何
如何好、并且跟我介绍了一堆可以进行优惠打折的项目,生怕失去了我这么个大
客户。
没办法,谎已经撒出去了,我也只能干受着他对我的推销攻势。
近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程功把嗓子说冒烟了,那两个穿着超短裙肉色丝袜的
护士双腿併拢、正襟危坐得直挠屁股,仍然没见我又准备付钱的意思,程功也无
奈了:「……那什么,我也明白兄弟您对老人家的孝心。既然是老太太让您过来
的,那您就再到处转转吧」。
「哟!那我真是太谢谢您了程兄」。——总算是白话完了。
我想了想,又赶紧补了一句:「倘若我这边跟老人家说明白、说通了,我第
一个通知您」。
听到我这话,程功的眼睛才算是又亮了起来:「我应该谢谢您才是!您请自
便吧,有什么事情直接按各个楼层的对讲器就是」。
从会议室裡出来,我便赶忙打开了「大千之眼2.0」,来回搜索了一下整
个疗养院裡的监控镜头,终于发现,段亦菲还坐在活动室,面朝着落地窗看书。
这次,她是自己一个人。
上次有蔡梦君可以做假性目标人物,让我在接近段亦菲的时候可以得心应手
;但是这一次,如果再拿蔡梦君说事,会显得十分的刻意,并且蔡梦君已经对我
产生某些不该产生的好感,所以若是她还在,说不定会坏事。
我默默地走到了段亦菲的身后,正想着如何说出一个自然而又不卑不亢的开
场的时候,段亦菲却先回过了头:「你来了,何先生」。
段亦菲脸上挂着微笑,虽然她笑起来比平时板着脸的时候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许多,但问题是她转过头后三秒钟,她的咬肌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我就有身体抽搐的毛病,我向来对别人肌肉的颤抖或者抽动十分
的敏感,而她脸上的这个抽动,正好被我看在眼裡,这说明她的这个微笑,明显
是假笑。
再加上她的这句话,似乎早算准了我会来找她。
在我脑子裡正算计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摆出了一副礼貌的微笑:「没想
到又在这看到你了。你还是叫我'秋岩'好了,叫我'何先生',真的有点让我
觉得不自在」。
「别,还是叫你'何先生'吧。我对您的态度,最好跟梦梦对您的态度区别
开来」。
段亦菲抿着嘴,微微鼓着腮帮子笑着,显然,她还有半句话衔在嘴裡没说出
来。
好好好,叫我什么都行。
所以梦君姐跟你聊过我的事情了?」。
我看着段亦菲,明知故问道,然后我找了个椅子坐到了她身边。
「呵呵,‘梦君姐’……你们俩都已经亲暱到这个地步了是么?」。
段亦菲饶有意味地看着我。
「对啊,我们俩现在已经算是朋友了」。
我看着段亦菲说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叫你‘亦菲姐’」。
「嗬!别介,'亦菲姐',你以为演《爱情公寓》么?这个称谓听起来,怕
是要比你听我叫你'何先生'还彆扭。何况,你我之间有这么熟么?」。
段亦菲收起了笑容,脸上显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视着我。
见到我以后就话裡有话,现在又是这幅表情,这个段亦菲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不禁开始小心起来。
想了想,我依旧把自己先代入到「为家裡老人观察下疗养院生活条件」
这个设定上面来,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也让自己好好观察观察段亦菲今天
到底是为什么说话跟吃了枪药一般:「我今天是来帮我外婆再看看这裡的居住情
况,顺便採访採访在这像你'亦菲姐'……哦不对,'段小姐'一样生活的病患
,对这裡究竟满意不满意」。
「满意,挺满意的了」。
段亦菲绷着脸说道:「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人陪有人陪,大病小病还能
在这裡直接看」。
「哦,是么?那我可就放心了」。
我掐指假装算着:「一间单人标准间是每个月两万五……豪华间是三万七,
加上每月的用餐、护理和体检……段小姐你帮我算算,就按照你的标准,这一个
月下来得多少……」。
就在这时候,段亦菲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你够了!程功拉着你说了多少回
算钱的事了?你是聋的啊!梦梦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
我听了这个问题,突然心中有些方寸大乱,但我还是强撑着澹定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其实是想……」。
「欺骗人的感情很好玩么?你为了你们所谓的职责和正义,就欺骗别人感情
,到头来还会用'身不由己'给自己找理由开脱,很伟大是不是?你知道吗?梦
梦初中时候差点就被一个渣男给骗了,从此以后她从来不轻易喜欢上任何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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