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段捷死了。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开完枪之后,我的整个人都在抖。
段捷临嚥气前,侧着脸,大睁着茫然的眼睛,直勾勾望着餐厅门口的方向。
我来不及理会他的尸体,连忙往夏雪平的身边跑去;在这个过程中,我还被倒在地上的椅子腿绊了一下,可我并不理会自己身上的疼痛,以及从我那些流出的汨汨殷红液体,我直接咬着牙,用狗爬的姿势迅速爬到了夏雪平身边。
此刻,倒在地上的夏雪平似乎已经奄奄一息……我惊恐地拍打着夏雪平的脸颊。
「雪平……夏雪平!醒醒啊!夏雪平!……醒醒啊!妈!」我哀嚎着。
夏雪平紧咬着牙关,嘴唇已经毫无血色,她紧闭着眼睛,全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夏雪平的右小臂、左大腿和左乳上方一点位置,都中了枪,从子弹孔中正不断地有鲜血冒出;而最让我担心的,是我很清楚地记得,在我刚刚撞进来之前,段捷说的,他给夏雪平下了药——服用过后必死无疑的砒霜。
此刻,悲伤是没有用的。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了擦已经忍不住流出的两滴眼泪,忍着痛抱起夏雪平就往外餐厅外走。
此时此刻,我似乎早已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弓着腰把夏雪平往我的身上一背。
那顶红色摩托车头盔早就不见了踪影,还好还有一顶黑色头盔挂在车把上,我连忙把头盔给夏雪平戴在头上,卡上了塑料搭扣;我又迅速地解下了自己的夹克衫外套和皮带,再用拧成一卷的夹克衫和自己的那根皮带把夏雪平的腰和躯干跟我的身体绑在了一起;之后,我又斜着从胯下扶起了那辆挡风板和后视镜已经完全撞碎、车把都已经变形的摩托车,然后骑在了摩托车上。
我託了一下夏雪平的双腿,对她说了一声道:「夏雪平!撑住!」接着我踹了一脚摩托车车蹬,发动了引擎。
摩托车直接一口气开到了2迈。
在马路中央,我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着,对于周边的车辆和行人我也不管不顾了。
我清楚地记着,只要一直向东开,那裡有一家市立民总医院。
或许是我把摩托车开得太快,或许是我此时心裡只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要把夏雪平先送到医院裡——因此,在我眼裡,世间上的一切全都慢了下来,只有我,以及我背上的夏雪平,以及我俩这辆疾行的摩托车,化为了永恆;但我依旧觉得慢,太慢了,我咬着牙给摩托车加着速……我要更快!我要与时间和药效赛跑,我不允许死神就这样把夏雪平从我身旁夺走!我不会让夏雪平就这么死!——夏雪平!我不允许你死!结果这时候,在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队交警……两辆交通警察的警车横在马路中央,把我逼停。
其中一个交警对着我拿着扩音器,对着我喊着话:「前方无牌照摩托车驾驶员,你已超速!连续闯红灯四次,且非法载人,你已严重违反交通法规……」「去你妈逼的!」我对着眼前的四个交警骂道,接着抬起手枪,冲着天空鸣枪。
「——乓!」等我靠近了,这四个交警才看到我的大半边脸都是血,身后还背着一个脸上有擦伤、中了枪的女人;再加上我又在他们面前,对空开枪,他们看着我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害怕。
在他们紧急隐蔽在警车和路旁、正准备对我拔出手枪和对讲机时,我从怀裡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直接丢在了他们面前。
我颤抖着嗓音对他们喝道:「操你们妈的!老子是市局重桉一组何秋岩!我们组长夏雪平现在中了枪、生命垂危!要是耽误了救人,老子他妈的跟你们同归于尽!」其中一个较年长的交警听了我的话探出了头,对周围的同事说道:「都别动!我认识夏雪平!夏雪平确实是重桉一组的组长、还是老局长夏涛的女儿!你们等下!」接着,他迅速地从地上​​捡起了我的警官证,看了一眼之后,马上跨上了甬路旁边的一辆带警笛和警灯的摩托,然后他回身对我说道:「小兄弟,见谅!这样,你跟着我走,我在前面给你开道!」说着,他也发动了摩托,警灯亮起,警笛响起。
——这一刻我还真挺谢谢他的,有了警笛真是方便多了。
可我来不及跟他多言,一拧油门,继续在他后面跟着。
没过多久,我终于见到了半空中楼顶上一个硕大的红十字,我暂时鬆了口气,在我的额头上和手心裡,全都是汗水。
再之后,我背着夏雪平跑进医院大厅……「医生!救人!」我大声嚎叫着。
护士和医生们前呼后拥地把夏雪平送上担架车……「她中了子弹,还被人下了毒!求求你,医生一定要救救她!」「这位伤者家属,请你稳定一下情绪,我们会金块施救!」一个护士急忙安慰着我,那个老交警也把我从急救室拉开。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急救室里夏雪平躺着的舖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前似乎只有一片极为刺眼的白炽灯光;在这一刻,我的耳道裡,也突然嗡嗡直响……「夏雪平,千万不能死……夏雪平,千万不能死……夏雪平,千万不能死……」我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念叨着。
急诊室的医生们裡剪开了她身上早已染得通红的西装、西裤和衬衫,迅速从口腔裡插入了塑胶管清理了一遍她的胃和小肠,取了肩头和大腿上的子弹,对伤口做了个简单消毒和止血之后,就连忙给她身上盖上毯子,推着她把她紧急送进了手术室。
此刻我似乎完全没了其他的意识,只是像一句行尸走肉一般,跟在了那群医护人员和夏雪平担架床的后面。
「夏雪平,千万不能死……夏雪平,千万不能死……夏雪平,千万不能死……」我在嘴裡默念着。
「医生!医生!救救她!千万要救救她!」——这句话,在夏雪平进到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嗓子眼裡似乎卡住了。
「先生!先生!裡面马上就会给伤者进行手术!请您在手术室外等候!」接着,手术室的门关上了,门上写着「手术中」的led灯亮起。
手术室的门口,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似乎全世界,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眼前的世界突然失去了颜色,也失去了声音……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9)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三章(19)】在9月2日星期五这一天的f市,有一个年轻的男孩,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各自绝望地等待着各自心裡的那个人。
一个,是坐在手术室门外、在满脸是汗的护士们给我处理好伤口的我;另一个,是坐在自家别墅大门裡面、在满脸是泪的蔡梦君帮她穿好衣服安装好假肢的段亦菲。
近乎同时在9月2日下午点23分46秒,我等来的,是从手术室裡出来的主刀医生;而段亦菲等来的,是在物业人员陪同下闯入别墅的f市警察局局长徐远,以及一众刑警。
医生问道:「是你送伤者来的吧?」徐远问道:「你就是段亦澄的妹妹段亦菲么?……请允许我称呼你为他的妹妹,因为从目前的法律关係上讲,你们二人,还是兄妹关係。
」我和段亦菲,分别在不同的地点,面对着不同的人,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我和段亦菲,注定各自等到的关于各自心裡的那个人的消息,一个是生,一个是死。
徐远说道:「这是f市警察局的搜查令,我是f市警察局的局长徐远。
」「我认得你。
」段亦菲轻蔑地看着徐远,冷笑着说道,「你曾经想过要见我。
」「没错。
」徐远说道,「我们有权对你的住宅进行搜查取证,我也需要带你回局裡进行笔录,请你配合。
」「带我走可以,」段亦菲冷冷地看着徐远,「但是搜查房子,你们得等我哥回来,他才是户主。
」徐远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哥,回不来了……」而在医院手术室门口这边,我坚持着坐在手术室外不离开,护士门拗不过我,只好把一些医疗用品拿了过来为我清理身上的弹孔、消毒、缝针、包扎,又给我补了一针破伤风针。
比起夏雪平,我幸运多了:头皮上面的伤口早就自己止了血,除了被扎入了一些碎玻璃渣以外,毫无大碍;段亦澄打在我肩头和我腿上的子弹都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及筋骨,且因为都是打了个对穿,所以没有子弹留在裡面,只是有些弹屑黏在伤口壁裡,用酒精洗过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插在我肋骨下的碎酒瓶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危险,在后来的打斗之中,那半隻酒瓶直接爆掉,因此只有一部分玻璃碴留在了肌肉里,清理伤口的时候护士又不得不翻开我的皮肉,把碎玻璃用镊子夹出,她们夹出的玻璃碴平均一厘米到三厘米不等,事后换药时,护士告诉我,其中一块最长的玻璃如果再往裡深入一些,怕是能扎破我的胆囊……终于,我坚持等到了手术结束。
我一直颤抖着身体,等着主刀大夫把口罩揭开,等着他开口对我说话。
主刀大夫鬆了口气,对我伸手比量着大小,说道:「五厘米,大概这么长——就差这么长,子弹就打到心髒了。
」我心裡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主刀大夫看着我急到虚脱的样子笑了笑,对我说道:「伤者是你什么人?」「我上司,」我解释道,「我们是f市重桉一组的。
」「你们组长的命可真大!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不过现在还不确定,是否能脱离生命危险,所以还需要在icu观察。
能不能撑过来,要看她自己的了。
」「谢天谢地!谢谢大夫!」我连忙握住了大夫的手,双眼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我差点就要给大夫下跪磕头了,却被大夫及时拦下了。
「小伙子,你别激动——其实她已经算很幸运的了!子弹已经打到主动脉了,好在送来的及时,止血也快;而且子弹是顺着锁骨和肋骨中间的缝隙打进去的,然后正好卡在那裡;要是没有两根骨头卡那么一下,对子弹造成了阻碍,会不会当场丧命,谁都不好说……做手术的时候,我们这些看惯了生死的医生,看这她身上那么多子弹留下的伤痕,说实话都觉得她很可怜啊——一个女人这么拼命,着实不容易。
」记住地阯發布頁「谢谢!谢谢!」我依旧握着大夫的手,重重地握着。
再次道了两声谢,我长吁了一口气,仰着头大睁着眼睛,眨了眨眼睑,硬把眼泪憋了回去。
现在对我来说,还不是哭的时候。
「不过……」主刀大夫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不过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慾言又止,我又回到了提心吊胆的状态。
「等不了病人醒过来,我明天就要对伤者进行血液透析。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等一下,现在要是给夏雪平做透析的话,以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我真怕她吃不消:「为什么这么急?」「刚才在手术的时候,我们还进行了血液採样,经过化验,并没有在她的身体裡检测到你送她来急诊室的时候,说的三氧化二砷的成分,也就是我们日常俗称砒霜的成分;倒是在她胃肠裡发现了大量的苯二氮卓类药物的成分,也就是日常所说的安定或者安眠药。
」原来段捷口中的「砒霜」是安眠药……虚惊一场!不过,我记得刚才段捷说起他给夏雪平下的是砒霜的时候,语气裡那种得意和自信,听起来并不像是在故意用计诈夏雪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给夏雪平用的是安眠药而不是砒霜?大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目前来看,她现在身体最大问题是她的ac指数高达.9至.,这个会影响她接下来的治疗和恢复。
」「‘拜克’指数……这个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ac,英文loodalcoholcontent的缩写,中文叫‘血液酒精浓度’。
再加上她有轻微的酒精肝症状,根据我们的推测,伤者应该有将近十年的酒精滥用历史。
」这个我之前还真没发觉。
后来我询问过丘康健,丘康健才跟我说道,夏雪平确实之前都有很严重的酗酒习惯,只要每次跟人出去吃饭,必定会喝酒,白酒、啤酒、黄酒、威士忌、伏特加,至少是带酒精的饮料都能喝,而且还经常混着喝,她自己在家服用那些止痛片的时候,大多时候也会用酒往里送;她逢酒必醉,因此艾立威才会常年充当她的代驾司机,有的时候丘康健或者苏媚珍也会去帮她开车。
夏雪平每次喝完酒,不会犯困也不会撒酒疯,甚至还能继续打架、开枪、看桉件卷宗,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她全身都会发红发热,丘康健说,估计这个跟她平时在家喜欢不穿衣服,怕是也有很大关係;丘康健起初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是因为自己算是从小就跟夏雪平一起长大的,所以后来慢慢也习惯了,自己也从没对她产生过什么不洁幻想。
夏雪平开始酗酒的那一年,正好是她跟何劲峰离婚、从家裡搬出去的那一年;而自从她知道我被分配到她的手下之后,她才开始节制。
丘康健说夏雪平这样做,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
我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还没等我心疼完,大夫看着我,继续担忧地说道:「并且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我们在伤者体内,还发现了麻黄硷成分、以及大量的易与麻黄硷相融合的酮类物质和类固醇物质……我想请问您一下,警官,您了不了解您的这位上司?她平时……是否有滥用药物的习惯或者经历?」酗酒也就算了;滥用药物?夏雪平?她?「实不相瞒,这位大夫……」我对大夫说道,「我除了是她的下属,还是她的儿子。
」「哦,是这样,您好。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在长期服用抗抑鬱药物和止痛片。
不知道,这算不算滥用药物?」「抗抑鬱药物和止痛片……」大夫皱着眉头说道,「那这就奇怪了……抗抑鬱药物多是刺激多巴胺分泌的,部分止痛片会含有少量麻黄硷,但也不至于那么多……而我和同事们在你妈妈的体内检测出来的那种酮类物质和类固醇物质,都是会促进人体心跳、加快心率,并且会强烈刺激脑垂体和性腺的,这两种特殊的酮类和类固醇会像脂肪、寄生虫和一些细菌一样在人体内堆积,并且会无规律、间歇性地让她体内的雌激素在某个时间点内大量且剧烈地分泌。
」记住地阯發布頁雌激素剧烈分泌……这让我一下就联想到了王瑜婕那天在审讯室裡的样子;还有段捷死前几分钟说的,他给夏雪平的饮食裡加入过「生死果」的粉末。
——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那天清晨,在我的龟头和阴茎前端顶着她的内裤捅入她的下体时候,平时看起来冷傲无比、甚至给人感觉都有点性冷澹的她,为什么会表现出那种徘徊在慾望与理智边缘的样子;她的那些言语、表情,以及床单上留下的一片淫液的印记,跟她自己本身的为人性格丝毫不符,或许就是因为那些该死的药片在作祟。
——她常年自己一个人保持着洁身自好,除了段捷这个在跟她亲吻的时候都想着杀伐的特殊例子……那要是每当那些药物在她身体发作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该多难受啊?而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对段捷——不,是段亦澄——她都没有对段亦澄就范……我不得不说,夏雪平真的是个坚强的女人,坚强到一种令人髮指、违背生理和药理规则的境地。
这个再加上夏雪平的生死,跟这两个一起比起来,那天晚上她为了把偷出来的u盘塞回到段亦澄的衣服口袋裡,而被迫接受的那个吻,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夫看了看我,接着说道:「严格意义上讲,如果排除麻黄硷物质以外,那些酮类物质和类固醇,就我们目前化验来看,对人体基本无害——当然,这只是初步判断,如果想知道这两种物质到底会对人体起到什么作用、它的极端效果是什么、它是从什么东西上提取出来的,还需要多次试验论证和数据分析;但是由于你妈妈刚刚失血过多,如果心率长时间骤升的话,会影响血压,搞不好会出现体内出血,甚至是猝死;尤其是经过我们实验科室的初步的化验,我们科室的医生们发现这两种物质除了会刺激神经和性器官以外,还会扩大已经被摄入体内的安眠药剂的药效,这几天我们可能还会给她注射一些止血止痛类药物,如果不及时把这些酮类物质和类固醇类物质排出体外,那说不定会引起某些比如硫喷妥钠和吗啡类药物过度反应,可能会造成患者的药依赖,甚至损伤大脑。
所以,我希望伤者最好能在明天早上就进行血液透析,只是之后,伤者的身体状况一定会十分虚弱,到时候就要辛苦家属陪床了。
」——多灾多难的夏雪平唉……明明从死神的魔爪裡已经逃出来了,却还要活活承受这种折磨。
天杀的段亦澄!他倒是被一枪打死落了个清静!我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然后面前呼出一口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麻烦您安排一下了。
」「那请跟我来吧。
我先带你去登个记,之后我直接带你去icu病房。
」登了记之后,医生并没有直接让我去见夏雪平,他说夏雪平暂时还需要接受几小时的特殊观察,并且给我找了一张空病床让我睡了一觉。
觉醒后,医生让我洗了手,然后才让我进入icu病房,就此开启了我漫长的陪床生活。
我说漫长,不是因为枯燥乏味,而事实上,能24小时不间断地陪着夏雪平,我心裡别提多满足;只是因为,我陪着的夏雪平,是昏迷不醒的夏雪平,她的脸上还戴着氧气罩、胸口连着心电图、手背上还插入了输液针,我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从见到她躺在病床上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流泪。
我在她身边拉她的手、抚摸她、亲吻她,我甚至很好奇地——也可以说,我很丧心病狂地——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把手伸进她的衣服裡,抚摸了两下她的胸和乳头,我记得有些电影小说裡有人用这种方式刺激过昏迷不醒的病患并且成功过,所以我也天真地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唤醒她,可除了心电图会产生一些波动以外,在她身上,毫无其他任何反应;当然,我绝对不会禽兽到在这个时候趁着夏雪平昏迷受伤而满足自己的一时之快,上警专上课的时候,就遇到过犯罪嫌疑人趁大出血女伤者处于体虚昏迷时施以姦淫至被害人大出血及心律不齐导致死亡的桉例。
事实上,一回想起夏雪平隻身一人去见段亦澄的时候,我却在他们家的地下室裡跟蔡梦君忘我地性交,我的内心便会生出无比的自责。
我由衷地开始排斥起性行为。
可在这个晚上,我仍是一次在慾望的小火苗和好奇心、以及想要让她醒过来的急切心理驱使之下,我把手伸进她的内裤,想要通过触摸她的下体让她清醒过来;就在我刚触碰到夏雪平外阴唇的时候,却发现夏雪平大小便都失禁了,而且内裤裡渐渐髮乾。
我连忙摁下了求助铃,然后毫不顾忌地掀开了夏雪平的被子——好在这里的icu病房都是单人单间——又把她身上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协助着护士托起夏雪平的躯体换了被褥床单,然后我又管护士要了两条湿毛巾和一盒酒精擦片,把夏雪平沾上了的已经发硬酱黄色污秽混合物的屁股和小便处,彻底清理乾淨。
我看着夏雪平双腿间柔软紧窄的阴户,上面隆起的长着杂乱无章阴毛的耻丘,以及再上面,象徵着曾经是放我来到这个人世间的入口的那道疤,我安静地趴在了夏雪平的下体处,把耳朵贴在了对应着她的子宫的位置上面,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嗅吸着从她身体内部顺着阴道口缓缓散发出的体香气息和酒精擦片擦过后留下的刺鼻辛凉气味。
在她的身体上枕了一分钟后,我亲吻了她的阴唇一口,亲吻了她小腹上那道疤痕一口,我又亲吻了她的额头一口。
做着这一切的我,脑子裡并不带有任何情色慾望,心如止水。
然后,我给夏雪平换上了一套新的病号服,给她掖好被子;后半夜护士给我送了一杯温水、两粒抗生素。
我吃了药,抓着夏雪平的手就囫囵睡下了。
这一天,是我第一次杀人,是我第一次粒米未食、滴水未进;这一天,也是我第一次陪伴夏雪平这么长时间。
记住地阯發布頁在这天之后,我除了帮着她擦身子、换衣服之外,暂时再没有对她进行过其他任何动手动脚的行为。
这一夜我惊醒五次,每次直至确定夏雪平依旧在睡着、看了看输液瓶裡依旧有液体、心电图正常之后,我才继续闭上眼。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将我叫醒,给夏雪平吊了半瓶生理盐水、进行了二次洗胃,等了半个小时,就把夏雪平送入了透析室。
在透析的时候,夏雪平曾咬着牙挣扎了几下,全身都在轻微地抽搐,接着她乾咳几声、抻着脖子似乎想起身,我刚闯进透析室的门要去扶着她的身体,她又突然倒在了病床上……我看着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渗出,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样子,我只能捏着拳头向医院走廊的粉牆上连连砸着,其他的我却无能为力……我忍着没有哭泣,可实际上我不知道,我的脸上的泪水其实一直没离开过。
经过了血液透析后的夏雪平,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些,但她看起来更虚弱了。
医生说从现在起儘管她还不能进食,但是我可以给她喝些水或者米汤之类的东西了。
我趁着她有护士照顾她、给进行葡萄糖和营养液输液的时候,我跑到了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瓶蜂蜜,一个保温杯,从餐饮部灌了些热水以后,我拿了个纸杯和木勺,给她调了些温蜂蜜水,一勺一勺地顺着夏雪平的嘴巴喂了进去。
这一天我依旧没有进食,只吃了两块护士因为怕我虚脱而送给我的水果硬糖;我也没有喝水,我生怕自己去洗手间之后,夏雪平一个人在病房裡会出什么状况,护士拗不过我的任性,只好在我的手上也吊了一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并且找来主治医生劝我,硬给我塞了一小块压缩饼乾。
1...140141142143144...7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