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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红剑阁主本来就是小作者,就是想红,写东西也不写明白,问他那个下贱女警察会不会死他也不说,而且提意见的留言还都给删了!又想照顾反派党、又想顾及主角粉,再加上她写的那另一本什么《残花弄影》,根本写的一点都不好!也就是暂时没别的什么好文给他衬託的而已!」……而近乎全部的「红剑阁主」的铁杆粉丝,都在社交网络上成天哭着喊着要脱粉;有些人觉得「红剑阁主」可能是故意这么写、她已经江郎才尽、所以才拿出来这么写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来骗稿费圈钱,有些人认为「红剑阁主」已经疯了、疯子写的东西便不值得一看,有些人认为小说的后半部分应该是代笔枪手写的文字、甚至都有可能是谁假借「红剑大」的名声写的恶俗同人文、结果被网站的新东家拿来卖钱了,甚至有些人认为小说的后半部分会给社会造成不利因素、并强烈呼吁政府抵制……不过,在我看来,段亦菲应该是有意为之,或许,她其实早就想好了这本小说的结局。
可能《浮华遗事日记》,本来就不是为了迎合读者而写的,她是为了自己写的。
在小说裡,刘锋有个妹妹叫刘菲,在小说的后半部分,通过一系列的转折,小说向揭露了刘菲其实是刘锋按照自己最爱的女人,製造出来的一个高等彷生机器人;每天刘菲作出的任何行为、说的任何话语,其实都是按照刘锋早就在电脑裡输入的指令而作出的;日积月累,终于有一天,刘菲自己产生了自由的情感和思想,她开始不断地阻止刘锋对夏见的刺杀行动,在她的努力劝说之下,刘锋回头是岸。
随后,刘锋自首,并和警方合作,一举捣毁了那个神秘组织,最终,他跟刘菲度过了一生,甚至还和刘菲生下了一个半人半机器的儿子。
故事以happy-ending结束。
——可再想想现实世界裡的故事,我不由得唏嘘。
而在小说裡,夏见在经过生死之后,居然也和儿子胡绍雍开始谈恋爱了:因为二人还在逮捕那坨外星屎的时候,居然在外星屎的马桶形私人居室裡找到了两颗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药剂,两人吃下去后,就此得到了永生。
既然生死都不是问题了,两个人也放弃了伦理的禁锢,选择了拥抱爱情——儘管这个故事在原文中只是一笔带过,却也成为了网络上面主张让政府禁掉此书的理由之一。
可当我看到了这个情节,不禁会心一笑。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我确定,我从来都没有跟段亦菲聊过我内心深处对夏雪平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清楚,段亦菲是怎么看出来我有对夏雪平的乱伦倾向的。
——没准,是在那次我跟夏雪平舌吻以后,见到来敲门的段亦澄时候,段亦澄从我和夏雪平各自的表情上发现事情不对,然后他把这些事告诉段亦菲,让段亦菲猜到的;亦或许,段亦菲是我在第二次跟跟她在疗养院裡见面,我跟她针锋相对的时候,她从我的神态中感受到的。
其实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在情感上,段亦菲和我,其实是一类人。
如果若不是因为段亦澄想要杀夏雪平、或者他跟夏雪平还有那么一层所谓的「男女朋友」关係,或许,我和段亦菲能成为交心的朋友。
只是如果两个都有乱伦倾向、而且还都很喜欢色情事物的异性在一起交朋友,真的好么?很快,自从《浮华遗事日记》完结以后,又过了近半个月。
在万圣节之后第三天的晚上,市局接到报桉:有一名独自坐轮椅的成年女性在燕江投水自尽。
等急救车赶到、消防员和水警合力把她打捞上岸的时候,她早已断了气。
那天我也出了现场。
那投水的女性,正是段亦菲。
她的肚子是瘪的。
后来局裡汇总本市各个派出所的工作备忘录的时候才知道,在段亦菲自杀的三天前,独自去买菜的段亦菲在路上突然被一辆超速的摩托车撞倒,摩托车手当场逃逸;段亦菲本人只是受了轻伤,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却没能保住。
孩子流产的那天,本来是段亦澄的生日;她后来租的那间小屋,正是之前段亦澄和祁雪菲两个人,刚来f市的时候住下的地方。
在那本小说《浮华遗事日记》的结尾,是这样写的:「我们每个人都太过于习惯,用我们大脑里分泌出来的情绪激素,来粉饰了太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因此,这会让我们习惯自怨自艾,让我们同时放大自己身上的快乐和痛苦;让我们只注重自己要什么,看到自己只想看到的、听到自己只想听到的、记住自己只想记住的、喜欢自己只想喜欢的,并且强迫自己为之感动;于是,我们开始逐渐自我催眠,我们开始认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对的,只有自己是善良的、委屈的那一方,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一切的美好。
——却殊不知,终有一天,这种虚伪的美好,必将幻灭。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
第四章碧水塘里的月(1)「……妈妈,妈妈,给我讲故事嘛!」在医院食堂裡,排在我身后的一个小男孩正扯着自己的妈妈的裙子晃着胳膊,手肘直接,撞到了我右边大腿中弹的位置——这两天我走起路来不至于一瘸一拐的,但是偶尔站起身或者坐下的时候依旧会感觉到鑽心的疼。
此时被这顽童撞到了伤口,不禁疼得我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我忍不住回过头去一看,那小男孩长相可爱得很,挤眉弄眼的神态甚是顽皮,在他的左眼上还蒙着一块纱布,看上去也甚是可怜。
我一想他侧着身站着,左半边对他来说估计也应该是盲区,所以他没看到我也情有可原,刚要发作的我,想了想,生生把嘴裡这口气又咽了回去。
「行啦、行啦……别闹!你看看你,都撞到人家叔叔了!快跟叔叔说对不起。
」我一见这母亲,看起来其实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她的穿着竟然是一条裙子、外面套着棒球衫这种满街随处可见的「爆款」搭配,她头髮染成了葡萄红色,梳着两条双马尾搭在胸前,眼睛周围还画着浅浅的烟熏妆,像极了电影《自杀小队》裡的哈莉‧奎恩——看看人家,这么早居然就结婚生子了,连一次正经恋爱都不算谈过的我,心裡说实话还真是有点羡慕。
「叔叔……对不起……」小男孩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没关係。
」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髮笑了笑。
然后就转过了身。
「妈妈、妈妈,我要听故事!」小男孩依旧缠着自己的妈妈讲故事,拗不过他,我身后那个年轻妈妈只好妥协:「好好好,讲故事!讲故事!——说从前呢,在山里有一群小猴子,他们每天都在山里快活的生活,他们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有无尽的好奇心。
有一天晚上,小猴子来到了山间河边,他们发现,平时夜里天上都只有一个月亮,而在这一天晚上,他们居然看到了河裡的水面上,居然还有一个同样明亮同样大小的月亮——小猴子们一想,若是能把水里的月亮捞上来,放进自己的山洞裡,那么晚上他们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就有了亮光。
于是,小猴子们变配合着倒挂在树上,用自己的手抓着前一隻爬上树去的小猴子的脚,然后最后一个爬上树去的猴子双腿勾住大树的树干,协作着准备捞月;可当最靠近水面的小猴子伸手碰到了水里的亮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捞不到水里的那个月亮——你猜,这是为什么啊?」「因为……嗯……因为猴子不够多、连得不够长。
」「哈哈傻孩子!是因为,水里的那个月亮啊,就是天上那个月亮的倒影!就像你照镜子的时候,你能捏到镜子裡那个淘气的小傢伙的脸蛋吗?嗯……噫嘻嘻嘻嘻!」年轻妈妈说着抱起了自己的儿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下一个。
」食堂窗口的师傅叫到,我才缓过神往前走上一步。
身后的年轻妈妈讲的故事对于21岁的我来说,早就是个老掉牙的故事了,但在她讲述起来生动得活灵活现的语气下,我还是听得有点入了神。
「师傅,来半杯豆奶,半杯米汤……再来四个芹菜包子。
」说着我递上了两隻保温杯和一个不锈钢饭盒,对着食堂师傅笑了笑。
「只吃这么少啊?你这大小伙子,长这么大个,就吃这么点,身体吃得消么?」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食堂师傅笑了笑。
他其实并不知道,豆奶和米汤其实都是我给夏雪平留下的,只有那四个芹菜包子是我自己的。
一想到夏雪平现在的身体状态,硬叫我吃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我还真就一口都不吃不下。
上次从段亦菲那裡回到局里之后,我确实踏实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我直接去找薛警医换了包在伤口上的药以后,便又自己叫了一辆计程车回到了医院。
等我进入病房的时候,苏媚珍正躺在折迭床上睡着,而小c则是趴在床头柜上打着鼾,看她俩的样子,也是忙活了大半宿。
我这一刻,突然想起大白鹤自己跟我说的他跟苏媚珍已经上了床、肏了屄,大白鹤还得时不时给苏媚珍提供自己的「排骨汤」;可小c却还不知道这件事。
仔细想想,这俩女人的人际关係还真是複杂。
大白鹤口口声声告诉我不让我跟小c提起自己跟苏媚珍上床的事情,我也真是不明白,性观念之开放、性商之高如小c的女孩,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呢?苏媚珍呢,一身媚骨加上丰腴饱满但并不肥腻的骚肉,着实会让很多男人胯下不自在地骚动,可是看她平日里目光高傲、但言语贴心、对谁都不卑不亢的样子,我还真想不出来,她会是大白鹤嘴裡说得、连男人射在自己屁眼裡的精液都要挖出来送到自己嘴裡吃的淫荡女人。
「苏处长,小c,你们该去忙就去忙吧。
昨天晚上麻烦你们了,还是由我来照顾夏雪平吧。
」我对两个女人说道。
「这怎么行?昨天我和小c我俩都这么累了,就你自己一个人,还不得把你身体累垮么?」苏媚珍看着我,担忧地说道。
「苏姨,您也太小瞧我的身子骨了吧?在警专的时候为了应付考试,我可以连轴三天三夜不合眼!否则您想想我是怎么从警专直接转到警院的?」我笑着对苏媚珍着吹牛说道,接着又对她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您跟小c一个是网监处的,一个是鑑定课的,都是咱局裡的中枢部门,何况您又是处长,要忙的事情不少,我怎么好耽误您的工作。
昨天能替我轮一个晚上,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不行……要不这样吧,我去把艾立威叫来,让他跟你轮换着照顾雪平。
他也是雪平的老手下了,照顾照顾自己的上司应该的——嗯,我看就这么定了!」苏媚珍果断地对我说道。
我一想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夏雪平,需要有人擦脸擦身子,除了护士帮忙清理大肠和导尿的时候,有时候她依然还会大小便失禁——虽然排出的量没有第一次大了——因此还需要在失禁以后有人帮她清理、换裤子,若是女的过来陪床就算了,艾立威就算之前跟夏雪平关係再好,毕竟他也是个男的。
经历过段亦澄的事情以后,我是真的再无法想像会有另一个男人接触夏雪平的身体了,因此我马上就对苏媚珍摇了摇头。
「用不着,苏处长,这个事情用不着您操心,更用不着艾立威……师兄操心。
」我看着苏媚珍的眼睛说道,当然苏媚珍的眼睛却在躲避着我,我又对她强调了一边说道:「夏雪平,我一个人能够照顾好。
」等我说完以后,小c直接对我说道:「其实昨晚艾警官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我看了看小c,又看了看苏媚珍。
当我把目光移到苏媚珍脸上的时候,发现她正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吴小曦,我心中免不得一惊。
接着,苏媚珍发现了我在看着她,两秒钟后,脸上马上换了一副平日里和蔼温柔的微笑,对我说道:「哦,对对对……我这都忙忘了,艾立威确实来过了。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他来干什么了?」我实在是觉得苏媚珍这副变脸大法让我有些不舒服,语气便也冷下来许多。
「他?他就来看看雪平啊,看了一下,发现雪平没醒还呢他就走了。
」苏媚珍对我说道,与此同时眼睛大睁、上半边脸僵硬,下半边脸除了嘴巴以外,下颌、咬肌都给我一种难以名状的僵硬感——这如果不是一副故作无辜、实际上心裡有事瞒着我的体现,那就说明苏媚珍整过容。
可我还没指责苏媚珍什么,她就先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再结合着大白鹤对我说过的关于她的那些话,现在的我,倒是隐隐觉得这个女人确实有点问题了。
「苏姨,我是说,艾立威,他过来了之后,都乾什么了?我不是问,他-来-干-什-么。
」我咬着后槽牙,几字一顿地说道。
苏媚珍愣愣地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嗫嚅了一下嘴角,却没说话。
「秋岩,艾立威来了以后,就看了看夏警官,跟我和苏处长问了问夏警官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就说了一句'让雪平姐好好休息吧',之后就走了。
」见苏媚珍在那边没说话,小c便对我说道,「秋岩,没事吧?」「他没动手吧?」我对小c问道。
「动手?哈,他为什么要动手啊?」苏媚珍惊讶地笑了一声,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白了苏媚珍一眼,没说话。
小c明白我的意思——「动手」这个词,来自于之前我看过的某届春节晚会的小品桥段,裡面的主角看到了男人对女人进挪,便问道「咋还动上手了呢」,从此以后,我便一直用「动手」这个词代指异性、甚至同性间具有色情挑逗意味的肢体接触——小c便对我答道:「那倒是没有,呵呵,他根本连坐都没坐。
而且你放心,嘿嘿,有我在,谁敢跟夏警官'动手'啊?」「嗯,谢谢你小c。
」我安心地对小c点了点头。
转过身后,我打量了苏媚珍一会儿,可最后还是跟她客气地说几句感谢的,毕竟她是夏雪平多年的朋友:「行,辛苦您了苏姨,局长那边给了我假,让我专心照顾夏雪平,我一个人忙活真没事。
倒是您,您还得上班呢,而且您还是个负责人,可不能撂一整个网监处的人不管呐!您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苏媚珍见我这样客气,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跟我又假意嘱咐了几句诸如「别太辛苦」、「该找护士的时候找护士」、「照顾好雪平」之类的废话,就走出了病房门。
我趁着苏媚珍出门的当口,一把抓过了小c的双手,也对她说道:「你也受累了亲爱的,好好回去补补觉吧。
叫辆车,跟苏媚珍一起走,顺便跟她好好聊聊天。
」说完话,我又稍稍用力地捏了捏小c的手指。
吴小曦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折迭床是我租的,已经付了一周的租金。
」「我的天……又让你破费。
」我说着,从钱包裡拿出了五百块钱,塞给小c手裡:「拿着。
喏,上次的衣服花销、这次的折迭床租金,一併还给你。
」「秋岩,你别这样。
你要是这样就见外了!而且就算加一块也用不了五百块钱!」「不行,小c,你一定得收着。
你跟老白你们俩无依无靠,本来过日子就挺拮据的,你说我这么个少爷胚子总佔你们俩便宜,算是怎么回事啊?快点拿着!」说完,我便把那一沓钱硬往小c手裡塞。
小c看着我强硬的态度,不好拒绝,也就把钱收到自己手包裡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雪平,接着端着我的脸对我的嘴唇吻了下去,还深了舌头在我的舌尖上挑弄了一下……我连忙把她推开,也不安地看了一眼夏雪平,接着我无奈地跟她埋怨了一句:「调皮!」小c对我狡黠一笑,然后对我说道:「何秋岩,你要是真的觉得累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跟你轮班。
」「知道了,去吧。
替我问候老白。
」小c冲我摆了摆手,便快走了几步,追向了苏媚珍。
小c前脚刚走,后脚进来了一个小护士,对我说道:「先生您好,等一下唐文忠大夫会过来给伤者做一个大致的全面检查,请您帮忙解开伤者的衣服釦子。
」「唐文忠大夫?全面检查?」我听完之后,心裡一紧:这倒好艾立威走了,又来个男大夫要过来给夏雪平做检查,还他妈的得解开衣服釦子!「护士,能不能换个女医生来?」我皱着眉,向护士大声问道。
护士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唐大夫是女医生啊!」啥?一个女医生叫一个老头的名字?正说着「唐文忠」大夫走进了病房,来人是一个戴着眼镜、满头白髮、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我再仔细一看人家的胸牌,人家这位奶奶的名字写做「唐玟柊」。
——唉,怨我多疑了。
之前被段亦澄弄得,我现在已经有点神经质了。
「从伤者的生理指标来看,一切趋于正常,下午我还会过来,给她进行验血验尿,进行进一步观察,至于她体内的那些刺激性物质还会不会引起她的生理反应,这个不好说,可能在刚透析之后,在她身体恢复的时候还会有些许微弱反应,但可能之后就会痊癒。
」唐玟柊看着我慈祥地笑了笑,「伤者身体恢复得快,这跟家属的照顾有很大关係,这一阵子,辛苦你了小伙子。
」「辛苦您才是,大夫。
」等检查完以后,病房裡又剩下我,以及躺在床上的夏雪平。
今天的夏雪平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可她整个人看起来依然很虚弱。
我坐到了床头以后,便拿出之前洗乾淨的勺子,还有一张崭新的毛巾,从保温杯裡舀出一些米汤,用勺子的前端探进夏雪平唇间,用勺子麵轻轻撬开夏雪平的牙关,把米汤慢慢地送进了她的嘴裡,偶有一些顺着她嘴角淌了出来,我便用着毛巾帮她擦乾淨。
我正给夏雪平喂着米汤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把汤勺、保温杯和毛巾放下,看了一眼手机,是小c打过来的电话。
「喂?刚走就来电话?该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吧?」我笑着对小c问道。
「秋岩,你小心点……我现在跟苏处长正在的士上呢,车子刚开走,我们就看到一帮人前呼后拥地挤进医院大楼裡去了,一个个的还举着牌子。
」「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对小c的警告并不以为意,「说不定,是哪个明星偶像什么的也在这裡住院,那些人都是狂热粉丝罢了。
」「秋岩,」苏媚珍也焦急地对我说道,「他们拿着的牌子,都是那天那帮人包围市局时候手裡拿着的标语牌!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别出病房,把房门赶紧锁……」还没等苏媚珍把话说完,病房的门就「咣」的一声被撞开了,有一名护士还倒在了地砖上,捂着自己的屁股龇牙咧嘴地瞪着眼前的人……在她面前,还有三四个女护士大张着双臂,拦住了来人,但这几个弱不禁风的年轻美女护士们也吃不消,毕竟涌来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上了一定年岁的男人,比她们的力量大多了,有几个一边往前拥挤着,还一边把手伸到前面的人的腋下,隔着浅蓝色的护士服,抓到了那几个护士软绵绵的胸脯上面;偶有几个体态臃肿的五十多岁的大婶们,也跟着一起往前挤着,嘴裡不断地叫嚷着义愤填膺的口号,可眉目中传达出来的神情,分明是一种想看好戏的亢奋。
狂热的来人前呼后拥着想要往病房裡挤进来,若不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不停他们嘴裡喊的口号,还真会让人以为是哪个明星的后援会走错了房门;可仔细一看他们脑门上绑着的白色丝带以及手裡的告示牌上,均用红墨汁写下了诸如「讨伐女恶警」、「夏雪平必死」这样的标语,以及他们脸上狰狞的表情,我立刻明白了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他妈的,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告诉了这帮所谓的「社运人士」夏雪平在这裡住院!如果被这帮人看到夏雪平现在这个样子,那他们会对夏雪平怎么样,可想而知。
我迅速地把手机挂掉,「嚯」地一下就站起了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帮着那几个护士把人推了出去。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把病房门关上,在这一群人的身后又冲过来一群人,把医院走廊堵得水洩不通,而且力道比刚才更大了,就算是我加入,似乎也有些无济于事。
眼看人群就要挡不住了,我迫不得已,从怀裡掏出了枪,指着门口走廊的天花板,「砰」地开了一枪。
「去你妈的!我看谁还敢往裡面闯!」接着,我把枪口指着众人说道。
本来满脸亢奋、暴戾的那些人,一看到我手裡的手枪,又突然驻足了,便往后退了几步。
之前我虽然身上佩枪,但实际上我轻易还是不太敢用它,生怕擦枪走火就会突然要了人命,对于杀人这件事,我还是有所畏惧的,因此哪怕是面对从高空「飞」下来的周正续,我也只敢往他的手腕上瞄准;而自从打死段亦澄以后的我,我算是开了荤腥,倒不是说我会随时随意地滥杀无辜,但至少,我时时刻刻都有开枪把人打死的觉悟。
这帮自诩为「民主斗士」的街熘子们对夏雪平的企图完全可以算作袭警,所以如果他们敢再往前一步,下一颗子弹往他们身上招呼,我眼睛绝对都不会眨一下的。
可是,有一个人却依旧往前走着,尤其看到我开枪之后,他更亢奋了:「操!你这小子!你不是那天在市局门口想要带着咱们往裡冲的那个吗?我说怎么别人都没有枪,就他妈你有枪?你他妈居然也是个市局的条子!是恶警夏雪平的手下!那天在市局门口那一出,是他妈你唱的苦肉计啊!」人群中,这名个头不高、身材极其瘦弱、还有点佝偻后背,头上谢顶、戴着厚厚金丝眼镜的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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