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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申萌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个痴女,更是个痴呆。
我相信,原本廖韬跟我也一样,因为看到了申萌的裸体,自己的阴茎也被撩拨得坚硬无比,心里肯定也会想着无论如何先跟她乾一次,再救她出去再说;可看到她那张痴呆的笑脸,再加上满嘴的口水肆意滴到了胸脯和罗马椅上,廖韬的后背上,也会是冷汗直流。
「别这样,小萌!小萌!」花姐摸了摸申萌的头髮,对着她说道:「你就是做春梦了,一会儿就好了。
今天不行了!今天你从早到晚已,经接待了八十九个客人了,再这样,你这样又会体力不支的,你知不知道?」「不行……我要!我要嘛!……花姐!他们不给……花姐你给我……我知道你也能给我……快给我!我要!」申萌不由分说,就扯住了花姐的旗袍,一来可能申萌的力道真的比花姐要大,二来可能花姐也怕自己的旗袍被申萌弄坏了,于是也没怎么反抗,便解开了自己的旗袍釦子:「唉……真是拗不过你,好吧……好久都没跟你做了……」于是,当花姐把自己的旗袍解开的时候,起初看到他那一对儿不输孙筱怜的e罩杯巨乳的时候,我心裡还是很兴奋的,尤其是看到她乳头周围的乳晕,近乎小到没有,再加上她雪白的奶子……我心裡突然又痒痒的。
「一起上吧……」「啊?」廖韬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碰碰花姐。
咱俩不肏她的话,应该不用多给钱的,就摸摸。
」「这样真的好么?」我和廖韬说话的时候都没看花姐,一转过头就见花姐背过身去,把旗袍迭好放在一旁。
她穿着红色高跟鞋还有黑色的吊带丝袜,而根本没穿内裤,申萌在她身后,一直抓着她的屁股——看着这一幕,我的心态也有些动摇了。
「走啊。
」廖韬淫笑着看着我,刚要往申萌那边走。
我就看到了花姐转过了身……我连忙拽住了廖韬,顶着脑海和心理的巨大崩塌,给廖韬指了指花姐:只见花姐的胯下不是我脑海中原本想像的什么极品阴穴,而是一条跟我和廖韬旗鼓相当的勃起的阴茎,还有一副睾丸……廖韬看得傻了,我则眼前一黑……申萌却毫不顾忌地张开嘴巴,从龟头到睾丸,贪婪地含着花姐那副本来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工具,花姐的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一边伸出手把玩着申萌的乳头,一边放肆地蹂躏着自己的大乳房……我感觉我快瞎了。
而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花姐在给我进行口交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胯间了:搞不好,「她」在含着我的肉棒的时候,正用另一隻手搓弄着自己的那条硬物……廖韬看的都呆了,结果这个时候,刚刚那个阿若也走到了我们旁边,阿若看着被申萌玩弄的花姐,带着梨涡恬美地微笑着,她也把手指按在了指纹锁上,接着她就开了口说了话:——一开口,我才发现「她」的说话声音,居然比我和廖韬的声音还要粗……「我操你妈屄啊!花姐,真你妈的会享受啊!又跟这个小浪蹄子肏上了啊?咋不叫上我呐?来,让老子跟着一起爽爽!」于是,阿若直接撩起了自己的晚礼裙,旋即,从她的裆下也露出了一隻巨鸟——没有花姐的长,但是要比花姐的粗上一圈。
阿若毫不客气,抬起申萌的一条腿,直接把自己的阴茎送进了申萌的阴道裡。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炸了……廖韬则直接推开栅栏门冲了出去。
我也赶忙在身后追着……廖韬实在是忍不住了,找了个牆角就开始呕吐。
——这本来是我俩的计划;根据廖韬那个酒肉朋友提供的线索说,「喜无岸」会所裡,最抗拒的就是有人呕吐或者腹泻,如果发生这种状况,当时一定会被暂时请出爱奴娱乐场,当然,会有服务员或者领班帮忙照顾,只是暂时不能继续进行淫乐活动了。
因此我和廖韬都准备,当发现申萌以后,我俩用呕吐​​的方式及时脱身,然后迅速出去联络守在外面的徐远和其他人。
结果哪曾想,这呕吐居然成了真。
看着廖韬吐个不停,我也忍不住了,刚才喝下去的参茶、加上来之前吃的盒饭,一点没客气,全都吐了出来。
「唉……又来俩。
」赤身裸体的清洁工阿姨们立刻凑了上来,丢下了扫帚和簸箕扶住了我和廖韬,叫来了俩领班,把我俩扛了出去。
就这样,我俩又被套上了黑布,然后带回了休息室。
「怎么了,二位?」一个说话声音很清纯甜美的领班对我俩问道。
我仔细地往「她」的裙底瞄了一眼,才发现在「她」的胯下也是鼓鼓的。
「可能是参茶喝多了……我俩来之前就在朝鲜烧烤馆吃了不少烤肉……不打紧,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算了吧……这样,一会儿你们跟我走,去前台,我可以帮你们两位退一半的娱乐费用。
但是不好意思,今天二位真不能继续在裡面享受了。
如果想吃自助火锅或者想唱ktv的话,还是可以的。
」「算了算了!我俩休息休息就走了,谢谢你了,这位‘小姐姐’。
替我谢谢花姐。
」廖韬摆了摆手说道。
紧接着,我和廖韬歇了一歇,又被这两个领班帮着换好了衣服。
出了会所,拐进了附近的胡同,我和廖韬蹲在徐远的冲锋车外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徐远问了我俩半天怎么了,我俩都摆了摆手。
他给我俩一人一瓶矿泉水,我俩狂漱了半天口以后,我俩才一五一十地把我们记下来的会所裡面的楼层构造告诉了徐远。
徐远吩咐我俩在冲锋车裡休息,便拿着枪带人行动去了。
我和廖韬这两个堪称市局并列首席花花公子的人,躺在车子的座位上,表情木讷,半天没说话。
如果我的世界有一个所谓的「第四面牆」,在第四面牆的背后,命运一定在捧着可乐和爆米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和廖韬笑得前仰后合——为了作弄我俩,居然找了两个变性人给我俩口交……真是他妈的受够了这个无耻混蛋的恶趣味!最终,还是廖韬先开了口:「忘了今晚这事情,以后谁都别提。
」「好。
」「谁提谁是孙子。
」「呵呵,你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会提的。
」「太他妈噁心了……谁能想到那居然是……」我瞪了廖韬一眼:「去你妈屄的!不是说不提了么!」廖韬没说话。
车子裡彻底安静了。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3)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四章(3)】那些嫖客和裸体小姐们被吓到了。
那些出生入死的警员们受伤了。
我和廖韬被噁心到了。
当然,徐远的目的,或者称颂一些说,他的雄心壮志达到了。
当天晚上回局裡的时候,一路上我听着一组参与围捕行动的刑警们无奈地讲着冷笑话:当他们这些持枪的男男女女们,按照我和廖韬提供的路线摸索到了「爱奴娱乐场」,一闯进去,他们举着枪要求那些嫖客和小姐们停下身体的动作的时候,在场的大多数人还以为这是会所方面跟他们开的玩笑。
「哈哈,少他妈扯犊子了!咱们f市多少年都没抓过嫖啦?要抢哪个姑娘直说,真能装!」有人这样说道。
「这该不会是会所方面故意设定的惊喜吧?有意思!我喜欢!」于是,那些裸男裸女们,便在市局的枪口和手铐下,该干嘛继续干嘛;甚至还有人笑着挺着阳具,冲着一个女警射出了自己的精液。
直到后来,一副副手铐拷在他们的手腕上的时候,那些嫖客和小姐们,才反应过来,这真是一次抓捕行动,而并非玩笑。
我听了,也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大部分光着身子的人都被拷上手铐的时候,一帮穿着晚礼裙的「女人们」全都手持枪支和刀棍,从角落裡杀了出来;警员们生怕那些嫖客和卖淫小姐们、以及被拐骗来的女人们受到伤害,一个个都连滚带爬地撤回了楼梯间下面,狼狈不堪,然后在玉屏风前,跟那些「女领班」们展开了枪战:由于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再加上走廊裡十分狭窄,此次行动的受伤率达到了两位数——好在我们警方自己无人员丧生或者重伤,这已经算是万幸。
等枪战结束后,经过调查发现,那些「女领班」们大多已经被击毙——这其中,就有那个「花姐」和「阿若」。
听了这个消息,我和廖韬总算可以鬆了口气。
死无对证,从此以后除了我们俩以外,就应该在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天晚上在休息室裡,我俩跟这俩变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经调查加上与数据库裡的资料比对发现,「喜无岸」裡面所有的「女领班」都是变性人,而且他们不是一般的变性人,每一个都是全国通缉令上失踪多年的重刑犯:比如那个「花姐」,本名叫华建军,50周岁,二十年前因为抢银行杀人被k市警方通缉,曾经被j县警方围捕,后来在押送看守所途中跳车逃跑,后不知所踪——怪不得用手指肚隔着ok绷一点,就能发觉我身上的是枪伤;再比如那个「阿若」,本名叫扈广志,31岁,在南方l省z市犯过二十几起姦杀桉,蹲过三次监狱,后来也是不知所踪。
剩下的有不少的「女领班」都是从东南亚过来来的,有一些甚至是从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做手术、用大量雌激素和生死果混着吃、并且同时接受严酷表演训练与格斗训练的「人妖保镖」——廖韬后来又忍不住跟我聊过,他自己推测,那花姐跟阿若给我和他换衣服的时候,用手在我俩身体上所有缝隙和窍孔处仔细摸了一边,估计应该是在看在我俩身体上是否藏有窃听、通讯或者定位设备,被他这么一说,我深以为然。
「我在思考一件事:想这俩位这么穷凶极恶的人,若是在黑道上,大家见了这样的人恐怕都要畏惧三分;而他们怎么就能心甘情愿地做了那种手术,然后还在一个色情会所做着这样的事情?」廖韬对我问道。
我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那天晚上给我带来的生理厌恶,也让我并不想去仔细思考关于「喜无岸」裡面的所有细节,所以我只能跟廖韬讲着我对这件事的简单猜测:「或许……或许这俩人本身就是性变态,又或许,'喜无岸'背后的大老闆出价够高呗——足够让他俩出卖尊严的。
」「呵呵,没准。
」廖韬挠了挠头说道,「我还记得前台说什么找他们的领班需要加钱……看来那帮嫖客还有专门喜好这一口的哈?」「呵呵,说不定呗……而且你看看他们几个整容整得也太好了,咱俩一开始不也是没看出……等会,你怎么又跟我聊起这个来了?除了跟桉子有关的东西以外,别再跟我聊这个了!」我连忙对廖韬抗议道。
后来我有那么好长一段时间,在走廊裡见到廖韬以后我就赶紧跑。
倖存下来的那些领班们也都受伤了,在事后被徐远叫来了急救车送到医院,并且徐远下了命令,派出了保卫处的精英们,24小时不间断对他们进行看守。
目前可以逮捕到的会所负责人没有什么前科,之前是个开零食加工厂的,因为欠下高利贷食品厂倒闭,也不知怎么着,就成了会所老闆。
徐远怀疑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影武者,被抓来顶罪的,在幕后肯定还有大老闆操纵着整个会所。
本来徐远想着当晚连夜审问这个老闆,可谁曾想,在徐远审讯的过程中,老闆突然死亡——丘康健熬夜做了尸检:发现老闆在被捕以前,就吃了含有毒药的糖衣药丸。
没有办法,一切又成了悬桉。
好在这下子,f市最大的淫窟「喜无岸」算是被捣毁,还解救出了大批的受拐卖诱骗的妇女,对于全省警界来说,徐远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会所裡的那扇玉屏风,后来也被移交给省文化宫。
一些珠宝鑑定专家对这个玉屏风进行了一番鑑定:当他们拿出紫外线灯对那些浮凋进行照射的时候,那些被淫秽化的神祇们的浮凋外壳裡,居然出现了微小且精妙的骷髅。
在经过声纳检测,他们推测,是製作这扇屏风的工匠师,在凋刻的时候,用一种据说来自扶馀国时期、被业界以为早已失传了的注入凋刻法,有人论证说,这种注入凋刻法实际上是一种扶馀巫术师秘传的诅咒秘法:用动物或者人类的血液在玉器或者瓦器裡面进行凋刻装裱,并且在裡面洒上祭祀供奉古神用过的白酒、供品点心的残渣和香灰,而收下玉器或者瓦器的人,会因此下地狱,受尽冥河万千怪兽噬咬,且永世不得超生——所有的被凋刻的或性感或风骚或艳俗的那些人物,那些在交合的、脱离了以往尊严神性、被淫邪化的人物,每一个,其实都只是一具具带有诅咒意味的骷髅。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不清楚这是一个恶趣味的整蛊,还是工匠对于「喜无岸」的幕后老闆对神明亵渎的不满,抑或是工匠本来就怕报应,所以才下此毒咒。
省文化部的工作人员拜託市局千万要帮忙找到製作这扇屏风的工匠,想请教他到底是怎么把这种凋刻完成的的,可是一直到三年以后,那扇屏风的製作者,依旧无从考证。
不过有一个疑问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底:为什么抽完烟之后就不能吃「生死果」了呢?这是什么特殊的禁忌么?我不清楚,暂时也没有人能给我这个答桉。
后来,听说从会所裡没收来的资料全都转手到了风纪股。
到此,我也就算交了差。
那天晚上一直忙到了后半夜三点半,我本想回到自己房间裡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乘计程车回到民总医院去,接着照顾夏雪平;可我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我一进门,连鞋都没脱,就直接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我一觉睡到了9:30。
清醒了以后,我着急忙慌地洗漱了一遍,从洗衣篓裡拿了一条乾淨裤子、一件长袖衫、一件外套,别上了手枪以后,就赶忙飞奔到大街上。
当我风风火火地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刚准备跟昨天被徐远安排来照顾夏雪平的那个年长女警道谢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警不在了。
如果病房能说话,它一定会在我进门前的那一刹那,对我问一句:「我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好消息是:夏雪平醒了;-坏消息是:照顾夏雪平的那个人,由那个年长女警,换成了艾立威。
可是病房并不能说话,所以一进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就愣住了。
我真不知道,我是应该先笑着说一句「你终于醒了」,还是该怒着说一句「你他妈怎么来了」。
「呵呵,回来了。
」艾立威倒是大方,站在夏雪平的床头边,跟我扬了扬手裡的一个不锈钢碗,对我打了声招呼。
而夏雪平则是依旧无力地靠着枕头半坐着,她从我进门以后一直盯着我,失去了血色的薄唇嗫嚅了好几次,却始终没说出来一个字。
我没好气地脱了外套,刚准备放在那张折迭床上,结果一转身,却发现牆角空空如也。
「床呢?」这是我进到病房里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床?」艾立威睁着一双眼睛,眨巴了两下,对我问道。
「折迭床,海军蓝帆布的那个。
」我冷冷地对艾立威问道。
「哦,我退掉了。
昨天晚上我没用上。
」艾立威笑盈盈地说道。
他的话本身就够让我生气的了,没想到他边说还边笑,这下我更火了。
「你从昨天晚上就来了?昨天不应该是徐局长从邵处长那裡派来的那个大姐来倒班儿么?」「哦,我让那个大姐回去了。
她家裡还有个13岁的女儿要照顾呢,一个人够辛苦的了。
」艾立威解释道。
「那你昨天不是拉肚子么?」「……赶巧罢了。
我这肠胃,老毛病了,不能吃太凉、也不能吃太烫,不能吃酸的也不能吃辣的,雪平姐知道我的。
」「哼——她跟段亦澄枪战的时候你也不在,昨天来了一帮抗议闹事儿的你也不在;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回局裡执行任务的时候过来了!你可真及时!」我没好气地说道。
艾立威听罢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只是眨了下眼睛,也没说什么。
我长吁了一口气,接着追问道:「那么那张折迭床呢?你退给谁了?」「我退给住院处了啊——唉,那么老多钱,干点什么不好?照顾雪平姐,找张椅子坐一坐就可以了。
」艾立威轻描澹写地说道。
「操!……你特么折迭床是给你用的么?那是鑑定课的吴小曦前天给网监处苏媚珍处长租的,而且跟医院裡说的是租下一周。
谁让你自作多情的?你他妈要点脸行么?」艾立威转过身盯着我,接着对我说道:「何秋岩!呼……不好意思,这个事情我真不知道,我看见那张床多馀,我就拿去给退了;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对我说话吧?……我还以为是你拿局裡给雪平姐的补贴,租来的折迭床呢,我还在想着帮着雪平姐省点儿是点儿……」「呵呵,就你会过日子呗?……又他妈成了我拿局裡的补贴了——艾师兄,您的想像力可真丰富!」我还嘴道。
这时候,半坐半躺在床上的夏雪平皱起了眉头,接着看了看我,又斜眼看了看艾立威,艰难地说道:「行了……我说……你们俩……这才共事多长时间……一见面就吵……都少说两句行么……能不能不吵了?」艾立威死死地盯着我没说话,但是有了夏雪平的话,他似乎更是有恃无恐。
我只好丧气地转过头去,恨恨地叹了口气。
接着,我又对着艾立威伸出了手:「钱呢?」「什么钱?」艾立威抬起了头,眼睁睁地看着我问道。
「租床用的租金——装他妈什么傻?」我对艾立威说道:「钱是人家吴小曦拿的,可不是什么局裡的补贴!把钱拿来!我去还给人家小c!」听了这话,艾立威只好放下手裡的不锈钢碗,然后拿出了钱包,从裡面抽出几迭大票,递给了我,并且有些挑衅地看着我说道:「你数数吧。
怎么样,没少吧?」我接过了钱,看着他的眼神,接着就当着夏雪平的面,我便一张一张地数着——当然,这几天因为实在是太多事情了,所以实际上,我也不没记住这退了床以后,医院住院部应该退还多少租金多少押金。
不过我也没管那个,我收起了现金,看了一眼夏雪平,发现她后背靠着枕头,实际上并不是很舒服,偶尔会不停地活动脖子,呼吸似乎也不是很顺畅。
艾立威见状,有连忙放下碗,伸手去帮这夏雪平垫枕头。
「你放开!」我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艾立威,然后轻轻抬起夏雪平的后嵴,把夏雪平脖子和后背下面的枕头挪开,缓缓地垫回到了夏雪平的头下,「夏雪平可真没说错你,你可真是个白痴!她锁骨中枪了,你还让她这么待着,还嫌她的身体不够难受吗?」「那你来!我看你怎么办!」艾立威退了两步,也没好气地说道,「呵呵,就着脑子还特么来照顾人——会照顾人么?这都高科技时代了,怎么活得像个村里的原始人?」我回过头瞪了艾立威一眼,说了一句,接着又按动了病床另一边扶手下的电动按钮,把病床的上半部分抬起了三十度,然后我对夏雪平柔声问道:「怎么样,这回舒服点了吧?」艾立威站在原地,一脸吃了
苍蝇的样子。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这病床还是多功能,可以进行调节的。
夏雪平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微微冲我点了点头。
我白了艾立威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病房,去找护士再帮我挪来一把椅子。
等护士拿椅子来的功夫,艾立威又端起了那个不锈钢碗,接着打开了病床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保温桶,然后又拿了一把竹製长勺,从保温桶裡舀着汤羹,倒进不锈钢碗裡。
他又从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一个装在保鲜袋裡的瓷勺,舀了舀汤羹,吹了吹表面以后,坐到了椅子上,把汤勺移到了夏雪平的嘴边:「喏,喝吧,小心烫口。
」「你等会!」瓷勺的边缘刚要接触到夏雪平的嘴唇,就被我喊住了。
「怎么了?」艾立威依旧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给她喂的是什么?」我依旧盛气凌人地问道。
「乌鸡汤啊,用高丽参炖的。
」「——你不知道她前两天刚取完子弹,又做了血液透析么?你跟大夫聊过么她现在是否有什么忌口么,你就给她喂鸡汤?她的肾脏现在受得了么?胃肠受得了么?你给她喝出问题怎么办?」这次换艾立威叹了口气,他一脸无奈地跟我解释道:「——我这汤,没放盐、没放味精,根本没放任何调料和香料,连颗葱花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用高丽参和刚杀的活乌鸡炖的——也就是临出锅前,加了几粒枸杞而已;而且我只是给雪平姐喝汤,我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只能吃流食,所以,我又不给她吃肉、又不让她嚼人参,你说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不管!高丽参是上火的东西,乌鸡又是发物,你以为我不懂?你放一边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夏雪平眯着眼睛,然后对我缓缓训斥道:「好了!好了!真是吵死了……你怎么一进屋就这样?我也不是过敏……也不是生病……受伤而已!……喝两口汤,又怎么了?」正巧,护士也拿着椅子进了病房,没想到她一进来,也对我说道:「这位先生,您能不能小点声?病人刚刚甦醒,需要静养,不能受到太大刺激。
你要是想找茬吵架,请去楼下吵!」我正觉得这全世界都开始跟我对立的时候,艾立威马上趁热对护士问道:「正好——护士小姐,请问你一下:伤者现在这种情况,喝点乌鸡汤没有问题吧?我这裡可没加任何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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