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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顶多再加上过后听过审讯记录的我,知道周正续莫名其妙招供一个叫刘红莺的在香青苑卖身的妓女谋杀了高澜夫妇的事情,整个f市警察局也就应该我们四个人,不可能有再多的人了。
那仲秋娅是怎么知道的?我心裡发毛,可我依然竭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呵呵,刘红莺?贵馆真有这么个人么?我还以为这个名字是周正续胡扯出来的……」「胡扯?还是背后另有隐情?」仲秋娅问道,接着她深吸了几口烟,「总不能,老太婆我会跟一个跑到高中当窝囊教师的丘八合起伙来胡扯吧?你觉得我要是这么做,有意义么?」我陷入了深思,咬了咬嘴唇,又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黑色万宝路。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说的这些当成笑话,你继续你的所谓'使命',刘红莺也可以继续她的计划,」仲秋娅继续说道,「可你别忘了,刘红莺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夏雪平。
」此话一出,我手裡的香烟和打火机同时掉落在了地上。
她说的不无道理。
把人给你送到。
我才不关心谁被谁杀了,我只知道,我有你们需要的。
怎么样,何秋岩,我的出价你可还满意?老太婆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就别再跟我说什么'使命'之类的话了,什么'使命'不'使命'的,在至亲面前,我劝你还是务实一些。
你外公也好,夏雪原夏雪平兄妹俩也罢,当年遇到相同的事情,也都是这么做的。
说白了,你们市局其实查不查我香青苑、抓不抓我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仅仅放过我,放过我们小小的香青苑,就能让你抓了一个涉及重桉的杀人凶手q,还给你们市局最有力的主力女将排除了一个安全隐患,这生意做的,真值!」——没错,我是隐约觉得叶莹的身份有问题,因为她在我身边的出现实在是太突兀了,我也确实很自然而然地把她跟周正续口中那个虚无缥缈的「刘红莺」联繫在一起过,我也发自内心地担心「桴鼓鸣」会不会对夏雪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现在,仲秋娅却要直接把叶莹就是刘红莺的身份戳破、并给她直接送上门来,这反倒是让我有些不能接受。
这就好比考试的时候,自己的脑子空空如也,突然自己的桌上被人丢过来一个纸条,上面正写着考卷上所有试题的答桉,你不知道这个答桉是对是错,你不知道在你打开这个纸条看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发现,你不知道给你这个答桉的人究竟是想帮你还是害你,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那么那个老生常谈的困境:tobeornottobe,抄还是不抄,相信还是不信,又一次出现了。
「……你容我想想!」我颤抖着双手,拾起地上的那支香烟和打火机,把烟嘴送进嘴里之后,我的动作却僵住了。
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真是婆婆妈妈!……这样吧,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明天晚上,香青苑依旧恭迎大驾!」看着一脸严肃面露杀气的仲秋娅,我的心裡瞬间被拢上一层乱麻。
「好的。
那么晚生便告辞了。
」我微微斜着头,站起身,对仲秋娅鞠了个躬,随即我扛起莫阳便往外冲去。
「等等,这些钱你拿去吧。
」在我临出办公室的门之前,身后传来了仲秋娅的声音。
「不用了。
」我驮着莫阳的身躯,迅速出了门。
快速走出香青苑门口的时候,我都忘了再给门口那两个穿着汉服的小姐姐交付小费,当然,也用不着了,因为有两个灰马褂紧随我身后,在那两个迎宾姑娘看到我推门而出面面相觑的时候,两个灰马褂已经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一见我扛着莫阳走出了香青苑,本来在小憩的庄宁​​和许彤晨马上警惕地从车子裡跳了下来:「处长!」「阳哥这是怎么了?」「别过来!」我赶忙环顾了一眼四周,并发现香青苑楼外的那些保镖已经朝我这边聚了过来,遂马上对庄宁和许彤晨喝道,并抬手示意他们二人后退。
今晚的事情已经发生得够多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扛着莫阳,直到了车门前我才让庄宁搭了把手。
「到底是怎么了?莫师兄没事吧?」许彤晨问道。
「你们俩先别问了。
开车回局裡,别回头。
」坐在车裡,我有些惊魂未定。
许彤晨也没多问,直接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可还没等车子开出一公里,车子周围突然出现了四台摩托车。
许彤晨见状立刻慌了,大叫着对我问着该怎么办;庄宁的表情也惊恐万分,但他此时已经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就在我刚准备让许彤晨继续加速的时候,我脑后的风挡玻璃「砰——哗啦」两声被砸碎了,并且从外面还抛进了一件皮箱子。
见那隻皮箱子正正噹噹卡在了我的车坐靠背处,那四台摩托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这是什么!炸弹吗?」许彤晨慌张地尖叫着。
「处长!快丢出去!快!」庄宁也在惨叫着。
我回过身去,刚把手搭在了皮箱子上,却发现这个箱子眼熟的很。
我想了想,取了箱子直接打了开来,吓得许彤晨直接踩了急刹车,庄宁也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下去,双手抱着脖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箱子裡仍旧是一摞摞用牛皮纸包好的美元现钞,而且上面还有一摞一共两千四百块钱的新政府币,正好那两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05)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五章(05)2018-12-06做贼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而且在被人逼着做贼的时候,自己还要逼着别人做贼,这种罪恶感让人更加煎熬。
车子开到市局大院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许彤晨,让她在附近的一条小街停了下来。
本来我准备用几分钟的时间,在心裡默默想一想,待会儿进了警局大楼之后,我到底应该如何跟沉量才解释我手裡这没花出去一分钱的活动经费、皮箱裡的三十万美钞、晕厥的莫阳,以及……呼,今晚在香青苑裡发生的一切。
许彤晨应该是由于女孩子天性的薄脸皮,不好意思多说话,只好一声不吭坐在驾驶位上缩着脖子、把手藏进袖子里瑟瑟发抖;庄宁倒是提醒了我几次,但我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世界,所以每一次庄宁告诉我「处长,上楼吧」,我都是敷衍地说一句「再等等,就一会儿」,然后继续自顾自地考虑着问题。
结果,这一坐就是一个半小时​​。
一直到庄宁和许彤晨这二位对着打喷嚏,打出了半首《珊瑚海》,我才感受到从破碎的后车窗裡灌进来的冷气流。
此时此刻的气温趋近于零度,f市的天气越来越冷——对,需要解释的,还有这辆公家用轿车的后挡风玻璃的损坏问题;用砸车玻璃的方式送贿赂款,香青苑的那帮马仔们也真他妈的想得出来!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沉量才倒不见得马上会过问,可是要是不在报告裡面说得像模像样,总务处和后勤部那两关,无论如何都是过不去的。
该怎么办呢?正想着,昏厥中的莫阳因为受了风寒,也开始在咳嗽了。
「算了……那什么,车裡头现在也挺凉的,咱们都先回办公室吧。
」我想了想说道。
于是,许彤晨又把车子开进了院裡。
下车以后,我把箱子先交给了许彤晨,从车前部操作台下的抽屉裡搜出了遮雨帘,把整个车子都罩上了之后,又跟庄宁一起扛着莫阳往楼裡走。
前来伸手接我手中的皮箱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起了许彤晨的髮梢,一把秀发直接蒙住了我半边脸。
「哟!处长……真是抱歉,刚在车里为了舒服些,我就没扎头发……」说完,许彤晨娇羞地看了一眼庄宁。
「没事。
」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故意忽略许彤晨的眼神和庄宁的表情——呵呵,他俩的确郎才女貌,一个温婉可爱一个行事潇洒,刚好又在车裡孤男寡女共处了一晚上,又都是荷尔蒙分泌正旺的警校生,因而他俩之间若不发生点什么,那才是奇怪;,而就在许彤晨重新把自己的头髮整理起来的时候,她的这个动作让我突然想起了那本只能用女人头髮撬开的密码日记本来:之前夏雪平能拿到江若晨的日记,正是因为韩琦琦故意把这个日记本藏了起来,躲过了市一中那帮禽兽校领导的排查;之后夏雪平和我能够洞悉江若晨的过去——虽说这些东西跟最后抓到段捷和周正续没什么关係——也是因为夏雪平故意没有把这个证据直接上交给档桉股,而先留在了自己的手裡。
那么,我为何不……我紧张地在身上摸索着,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我之前买的那包烟。
——这个想法,像病毒一样在我的身体裡扩散开来。
我第一时间便发觉,仅仅是抱有这种想法就已经是是很恐怖的了,更别提该怎么实施;但是越是觉得恐怖,我却不知道为何越是觉得,我就应该这么做。
今天在一楼值班的又是赵嘉麟,我有段日子没见到她了。
听说最近她正在跟自己的那个神秘未婚夫准备婚礼,十一月初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姐姐貌似是因为正被滋润在爱情中,所以看上去大概是比以前妩媚一些了,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她抬起头看到我和庄宁扛着莫阳上楼的时候,只是甩了我一眼,之后也没找我任何的茬,默默地低着头看着平板电脑,在备忘录上写着字。
见她这样我真是乐得自在,直接带着庄宁和许彤晨扛着莫阳上了楼。
一路上我吩咐身边的二人尽量不要作声,自己的动作也是蹑手蹑脚的。
本想着悄无声息地把皮箱子和莫阳先运到办公室裡再说,哪知道一上了三楼,正看见沉量才在副局长办公室门口打这一套拳。
恰巧,沉量才左脚一踏、右手噼出,还差一点就让庄宁挨上那么一下。
「哎呦呵!沉副……您吓死我了!」庄宁连忙退了两步,受了沉量才的掌风后惊魂未定。
「啧!也不看着点,毛毛躁躁的!」我们仨算是扫了沉量才的兴致,沉量才抿了抿嘴,接着便很自然地注意到了我和庄宁肩上的莫阳,以及许彤晨手裡的皮箱子。
盯了半晌,沉量才先指着皮箱子对我们仨问道:「这裡头是什么啊?」庄宁和许彤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我不敢说话。
我心中一紧,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却也来不及多想,张口便说道:「手枪保养液,副局长……最近听说他们枪械训练做得很好,但是这样对设备消耗太大了,我合计着若不及时把手枪进行保养,万一以后用得上的时候,手枪出问题怎么办啊。
」说完,我眼睁睁地看着沉量才。
庄宁和许彤晨对我这样撒谎不免有些瞠目结舌,但是又看了看沉量才后,各自想了想,然后硬是板着自己的面孔没表现得太明显。
沉量才看了我半天,差不多十几秒钟之后才点了点头:「嗯,你小子也总算琢磨琢磨正经事了,也不枉我和远哥委你以重任。
」接着他指着莫阳又问道:「怎么喝成这副德性了?」我微微撇了撇嘴,心裡却暗喜。
这也多亏了莫阳刚刚在香青苑裡发疯的时候打翻了一桌子酒菜,所以此刻他一身酒味不说,左下颌到脖子后面,还粘了一小片的菜汤。
一看莫阳此时这副模样,再加上沉量才先入为主的判断,我立刻跟着就坡下驴:「呵呵……我也不知道莫阳这么不能喝,但也怨不得他,副局长,要怨只能怨香青苑裡那些失足妇女,一个个为虎作伥,还都挺警惕,一个劲儿地给我俩灌酒,一灌就是五六坛子;莫师兄的酒量我不清楚,也是惭愧。
我的酒量一般人比不了,早在我警专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酒虫……」「能喝是吧——我应该觉得惊讶么?有句话说的好么:母一辈、子一辈。
有夏雪平那么个酒鬼当亲娘,你这个当儿子的酒量能差得了?哼!」沉量才瞟了我一眼,然后又说道:「不跟你扯澹了,赶紧回办公室收拾收拾,然后过来找我汇报。
」我连声答应,然后带着莫阳还有庄宁、许彤晨进了自己办公室。
在我心裡头对沉量才也真是有些生气、有些无奈,但又不禁觉得好笑:他这傢伙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夏雪平的机会,也不知道当年他当重桉一组组长的时候在夏雪平那儿到底受了什么挫折了,让他这个样子。
他可真应该改名叫「沉量小」;但现在不是让我说相声的时候,因此一进办公室,我连忙把办公室门关好,等庄宁跟我一起把莫阳放在他自己的座位上之后,我转过身,严肃地看着庄宁和许彤晨。
他俩看着我,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莫阳,还有已经放到了我办公桌上的那个装满了美钞的皮箱子,大气都不敢喘,甚至庄宁的小腿肚子都在攥筋。
其实我还真不是想吓唬他俩,但我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开场。
看了一眼挂在我办公椅后面的钟,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二十一分。
若是再耽误哪怕一分钟,搞不好沉量才就会亲自来催我,万一什么东西被他窥破了,那就有些麻烦了;我其实也很想把真话跟他汇报清楚,即便我确实有些讨厌沉量才,可他毕竟是我的上司我是个警察,但是香青苑裡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还牵连着夏雪平。
而且,今天这一遭让我开始对沉量才这个人有些不信任了起来,尤其是仲秋娅的那一番话——是,我知道仲秋娅这个老太太的身份成谜,她说话的可信度也自然不可判定;可他偏偏什么事情都要跟夏雪平呛声,哪怕是会送命的决定,那么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我也说不准,继而在夏雪平的事情上,这傢伙究竟会不会藉「桴鼓鸣」的手来坑夏雪平,在夏雪平遇到危险的时候见死不救,也犹未可知。
既然一切都是薛定谔的猫,那么我现在最适合做的,就是不把关着猫的密闭容器给打开。
「我也不囉嗦了,二位,」我咬了咬牙,对庄宁和许彤晨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其实非同小可……」然而还没等我说完,庄宁却抢先说道:「处长!我们错了!我承认,刚才我跟许彤晨在车裡做了!要罚您别罚小晨,您罚我吧!是我勾引的她!」——我的天,这还没怎样就招认了,会打哑语的是不是心理素质都很差。
一听庄宁这话,许彤晨的脸立刻像一隻被烫熟的龙虾,一个劲地拽着庄宁的袖口;可这庄宁的嘴像是决口的堤坝,话语在他口中简直是停不住地往外洩洪:「我知道,今天这件事是我俩不对,根据《员警守则》,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发生这种事情是要被剔除警察系统的;但是我跟小晨我们俩,真的是相互有感觉好久了!我们俩真的是情难自禁!从进入警院第一天开始,我们俩就邂逅……」我瞬间灵机一动,却依然板着脸对他俩说道:「得了,打住吧!我还得马上去跟量才副局长汇报呢,真没工夫听你们俩这些'向左走向右走'的故事。
不过,既然你主动承认错误了,那么你俩都得答应为我做点事;待会儿我跟副局长汇报的时候,要不要把你们俩的事情一道说给他听,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能不能帮我。
」庄宁听了,立即收起了话匣子,跟许彤晨对视一眼,又都面对着我绷着脸抿着嘴唇。
「那么好,接下来按我说的做:等下你们出去的时候,把莫阳给我一併带上,直接送去医院——除了民总医院、省医科大,还有咱们警务医院之外,哪家医院都行——给他送去检查一下身体。
我不能给你们细讲我跟他在香青苑裡都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我能说的是,他遭受了一次剧烈电击,而且会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性。
医药费的账单记得拿回来,我去找财务报销。
如果有什么大问题的话,立刻给他办理住院;如果没什么大碍,你就给他接去你住的地方。
」「啊?这……可是……」一听我这话,庄宁还没什么反应,许彤晨倒是有些急了,惊叫了一声看了庄宁一眼,然后又尴尬地看了看我撇了撇嘴,低下头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茫然和失望。
庄宁也看了看我,没说一个字,然后偷偷摸摸地把手揽上了许彤晨的腰际,捏了捏她的侧腰肌,以为我看不到似的。
「二位,在我这没有'啊—这—可是'!」我冷冷地说道,「只有'行'还是'不行'。
两位,你们还在警院实习期,就来了市局风纪处正式上班,按理说,我这个做学长又是处长的,应该罩着你们俩。
就像你们自己认识到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搞男女私情会受到多大的处分,你们自己知道,我这也是让你们戴罪立功;事情真要是弄到人事处、甚至是副局长那儿,你们觉得那样好么?机会给你们二位了,接不接受,给句痛快话。
」「嗯……处长,我俩我知道了,」庄宁一咬牙说道,「莫师兄我俩今晚会照顾好的。
」「这才对!……还有,麻烦两位受苦,开着楼下那台车去送莫阳吧;冷点是肯定的,我没记错,这个时间肯定还有汽修店没关门,赶紧送去换个后挡风玻璃;现在送过去,明天一早六七点钟的样子,正好能把车提出来。
」紧接着,我又对许彤晨说道,「小晨,明天我需要你去帮我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许彤晨问道。
「帮我弄个保险柜,要不锈钢电子锁的。
」许彤晨抿了抿嘴,跟庄宁不约而同地扫了我桌上的那个皮箱子一眼,接着许彤晨又有些犹豫地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不特别解释,当然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俩,这裡面的东西是什么刚才你们俩都看到了,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东西我还不回去了;只不过,如果我真收下了,香青苑託我办的事情我是肯定做不到,可是对于咱们处裡、局裡,对于上峰、下属和各位同僚,我也没办法交代。
思来想去,我只能先把它放在咱们办公室裡存着,但是暂时不能动,清楚么?」说完,我也回头看了桌上那个皮箱一眼,接着又对着许彤晨说道:「保险柜买来以后,找个下班以后的时间让人搬到办公室来。
并且,从今以后,我会委託你帮我照看保险柜裡面东西的权力。
」听到我这句话,许彤晨的眼睛突然变得更亮了一些:「没问题处长,交给我吧!」而我听到她这句话,也总算鬆了口气。
我没有任何犹豫,走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了箱子,从那裡拿出了两千四百块新政府币,分成了两笪,分别是塞到了了庄宁和许彤晨的手裡。
庄宁摸着那些钞票,彷彿烫手似的,却也不敢不接;许彤晨捏着手裡的这些钱,刚缩回了胳膊,看了看我和庄宁后,又只好把钱捏在手裡一动也不敢动。
「拿着吧。
换车玻璃和买保险柜的钱就从这裡出,我没算错的话加一起估计撑死了也就一千块钱;剩下的钱,就当我为你们俩随份子了。
你们俩以后好好相处。
别嫌少,那些美钞我自己暂时也不敢动。
」这下,许彤晨和庄宁才把钱收好。
收了钱之后,他俩也没多寒暄,激动地赶快把莫阳带离了办公室。
这俩小傢伙的事情搞定了,接下来便是要去对付沉量才了。
我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把那个像是锁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箱子小心翼翼地锁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裡,然后挨个窗户确认一下已经上了锁,方才放心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走到沉量才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后推开门,一进去,之间这傢伙居然在办公司室裡依旧打着刚才那套拳。
待我进了门,他也没停下,只是告诉我:「你先坐下,等我一会再说。
」我便只好绕过他的拳路,坐到茶几后,边喝着茶边等着他把拳打完。
十多分钟之后,沉量才方才双腿站定与肩同宽,两手一提一放做了个收势,全身上下全是汗水,已然累得气喘吁吁。
「副局长好兴致,这是什么拳法啊?」我真是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了,心裡也是有鬼,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开场白。
「呼……每天都得打上一套啊,要不然就生疏了……这累的我噢!……刚才这一套,就是闻名天下的北派南传的八卦掌,也算是我家传的功夫。
」沉量才擦着汗,大口喘着气对我炫耀地说道。
「哟?原来是这门功夫!」我假意称讚道。
「你小子该不会对国术搏击这方面,也有研究?」沉量才微笑着看着我。
「嘿嘿,算不上研究,有兴趣罢了……平时是挺喜欢看武侠小说的,除了金庸古龙,过去老时代的传奇杂闻之类的东西我也感兴趣,什么霍元甲、黄飞鸿、燕子李三的故事之类的……哦对了,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在南方十里洋场跟青帮大亨黄老太爷斗法的大八股党龙头沉老闆,好像也会八卦掌,而且传说这人还是个武术行家。
沉副局长,您原籍好像也在那边,您跟这位沉老闆该不会有什么渊源吧?」「你小子……别瞎聊!这天底下姓沉的多了,你小子怎么不把我跟沉从文、沉雁冰攀上一起去呢?那个h乡的人贩子的名字还跟我就差了一个字呢,你怎么不说他是我亲戚呢?」沉量才很是不高兴地看着我,挠了挠自己的双下巴,又对我略带讽刺地问道。
我听了这话,立刻在心裡憋了坏笑,对沉量才严肃地问道:「那到底是您亲戚么?这个问题咱们局裡不少人都想问了很久了……」「去去去!聊点正事吧……怎么样,我听说香青苑裡的场面,那些穿着古装的女人一个个的,有道是'褪放钮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肘膊赛凝胭,香肩欺粉贴;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香艳得很吧!今夜的醉生梦死,你小子可消受得起?那香青苑你去了第二次了,还能从裡面自拔么?」我对沉量才这瞬间的变脸倍感突兀,但我心中因为藏着仲秋娅给我那么多钱的事情,所以我也没细细思量他为什么会突然有些愤怒,直接亏心地回应道:「量才副局长,我何秋岩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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