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贾琮笑问了两句家常话后,道:邱三,将制好的皂取一盒来。
邱三闻言,一双眼登时贼亮,激动的都快颤了起来,哆嗦着嘴唇,道:公公公公子?!
噗嗤!
见他这模样,青竹倒先笑出声来。
贾琮替邱三理了下头上歪斜的小厮帽儿,温声道:这二年来你兢兢业业做事,任劳任怨,也到了出成绩的时候了,去取来吧。用不了多久,你邱三之名,必然会为世人所知。
邱三其实也不过十七八岁,虽比贾琮大好几岁,可这会儿却激动的满是孩子气,抹泪不止。
倒是贾琮,颇有长者之风,劝了两遭后,邱三方急急入内。
贾琮对青竹笑道:小厮尚无历练,让姐姐见笑了。
青竹看着贾琮,眼神明亮,却没说话。
过了稍许,就见邱三急步奔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不算精美。
贾琮接过后,对邱三道:这位青竹公子,日后怕会与你多有联系,你好生相敬,不可怠慢。
邱三忙道:公子的朋友都是一等一的贵人,邱三怎敢轻狂?
贾琮笑着点点头后,道:在家等候消息吧,晚会儿我再来。
邱三应下后,恭送二人出门。
待重新关上院门,他一个人在小小庭院内激动的跳了起来!
他是极有经济头脑和天赋的人,因此更明白他如今做的事,是何等了得之事。
公子说的没错,用不了多久,这长安城里就知道有我邱三这一号人物了!
永兴坊,叶宅。
贾琮与青竹入了宣宁堂后,就看到芙蓉公子叶清正与一年轻女子闲话。
见他进来后,叶清先打量了两眼,又扫过贾琮手里的木盒,并没在意,对那年轻姑娘笑道:喏,给你请来了,有什么话,你自己说罢。
说完,也不多言,顾自拿了本书,倚在香塌上看书。
不过瞧见贾琮往她手里书面上瞄了两眼,想起当日情形,俏脸微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姿态潇洒,举止大气。
宁羽瑶见过清臣公子。
宁羽瑶看到贾琮入内后,一双眼就落在他身上,待其眼光看来,便福下见礼道。
贾琮闻言眼睛微眯,忙避开,依礼躬身道:贾琮见过宁姑娘,不知宁姑娘寻在下有何吩咐?
宁羽瑶闻言,听出话中疏离,心中苦涩,悲声道:当日我还特意命梨儿告知公子,家里只会感激公子出手,揭露那伪君子之面目,却不想,令师兄却因此而迁官琼州。虽升了巡抚,可是我又怎敢自欺?
再不想,有一日我竟成了言而无信,恩将仇报之人,实在心愧。
只是我不过内宅一女子,干预不得前宅和朝廷大事,只能亲自来与清臣公子道一声歉
说着,眼泪滚滚落下。
看得出,这些日子她确实饱受内心煎熬。
上方叶清听到动静,都合起书,侧目瞧了过来。
贾琮却似有些莫名,道:宁姑娘是不是搞错了?我师兄宋先由江北布政使升任琼州巡抚,分明是因为党争之故。只因治政观念不同,所以才有此举。再者,我师兄早几年就想请辞养病,这次也是正好得了个机会致仕,去不得琼州为官。
朝廷政务,何等肃穆庄重,宁姑娘是听何人所说,怎会和这等儿女私情相连?
难道是宁相告诉你,他要为姑娘出气才这般所为?
不是不是
宁羽瑶一迭声否认道,然后细细的看着贾琮,却从他面上瞧不出一丝不妥。
她轻声道:家父从未这般说过,都是我自己想的,倒是哥哥说的和公子所言相仿。那也许,果真是我多心了。
不过,公子难道不恼你师兄被迫致仕?
说至此,宁羽瑶紧紧抿住口,担忧的看着贾琮。
贾琮呵呵笑道:宁姑娘,你是闺阁姑娘,所以许是不大懂朝堂政事。
令尊是新党魁首,一心想要变法强国!
此心是好心,许多新法,也都是极高明的政法。
然而想将这些好心及好法,转化为利国利民之治民国策,还需要大量心向新法的官员去施行。
我们都很清楚,令尊与家师及师兄没有任何私怨。
相反,令尊还极尊敬家师。
他们只是治政心得不同,所以,才不得不让师兄致仕。
毕竟,相比于私交,事关亿万黎庶的国朝大政,更重要。
宁姑娘,你现在明白了吗?
看着侃侃而谈的贾琮,俊秀的面上不带一丝责怪怨恨,满是阳光温和的笑容,好像真不以此事为忤,宁羽瑶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地,她极高兴,再度行礼道:羽瑶多谢公子开解,才让我知道朝堂上新旧党争,原来并无私怨,只为国朝百姓。
如此,我心里就不再难过了。
贾琮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言,看向上方面色隐隐古怪,嘴角忍笑的芙蓉公子叶清。
见他目光转移,宁羽瑶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却极有眼色,又谢过叶清后,就告辞离去了。
等送走这位宰相爱女后,叶清眼神不善的看着贾琮,嘲笑道:还果真不是一个好人,就这样花言巧语骗了人家姑娘,连眼都不眨一下!
你怎就忍心欺骗一个这样心地纯善的女孩子?
贾琮奇道:要不然呢?难道告诉她她爹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不坠,不以女儿为重,不顾道义恩情,翻手就是雷霆一击?
真要那样,这位宁姑娘怕会更加和自己过不去。
叶清语滞,恨恨瞪了贾琮一眼,道:你愈发刁钻坏透了!正等着我说这句话呢吧?
贾琮嘿嘿一笑!
和极聪明之人说话,就是有趣。
叶清见他如此,眼中也闪过一抹笑意,又似无意道:你将那薛家的混帐,怎么样了?
贾琮忙解释道:清公子可千万别误会,绝不是我亲自将薛蟠怎么样了!
呸!
叶清和送客罢急急赶回来青竹一起啐了口,青竹恼道:在小姐面前也敢浑说!
这是她头一次用小姐来称呼叶清。
贾琮不好再顽笑了,收敛起笑容,似一切都没发生过般,正经将手中木盒献上,道:屡受清公子大恩,琮有一份薄礼相赠。
叶清呵呵一笑,倒没怪罪贾琮什么,只对青竹微微扬了扬下巴。
青竹取过木盒,冲贾琮瞪了眼,还怪他方才口无遮拦,真当太后最宠爱的侄孙女是良善姑娘啊?
贾琮明白她的关心,眼神感激。
青竹红着脸将木盒交给叶清时,让叶清好好看了两眼
叶清打开后一怔,从木盒中拿出一块乳白色透着幽香的莲花型香皂,道:这是你买的?
香皂,在这个世界并非没有。
毕竟,连核桃大的怀表都有,更何况这个?
但是和怀表一样,香皂也只有从西洋舶来才有,十分贵重!
前世读红楼,也只有在林黛玉的屋里,出现过一次。
宝玉那样没有金银概念的人,在紫鹃给他香皂洗手时,都婉拒怕浪费
当然,他并不止是怕浪费,还想沾着女孩子用过的水洗。
可是在湘云做东道,请贾府女眷赏桂花吃螃蟹时,众人却没有人用香皂来净油腻,而是让小丫头们去取了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来,预备洗手。
可见香皂之贵。
就贾琮所知,偌大一个国公府,也只有那么三五人有资格配用。
他却是没资格的。
听闻叶清发问,贾琮笑道:若是买的,怎还好意思拿来献宝?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方子,使人做的。
叶清闻言,看了看贾琮,再看了看手中的香皂,的确与她寻日里用的不同,她那好似游戏红尘的绝世公子般,一直潇洒不俗的俏脸,终于凝重起来。
细细的端详着手中散发着吣人心腑的香皂,好似这不是一块香皂,而是一座用之不竭的金山!
再看向贾琮时,眼神已是凌厉了许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
虽然挺看好和喜欢这个小小年纪就已显露不俗的少年,却绝不代表她愿意被利用。
见叶清开启威压模式,贾琮没遮掩什么,将自己在贾家的处境坦然相告,最后道:我这个世位,本是白得来的,原也没想过分润那份家业,所以不得不自力更生。
又因为身无长物,实不知该如何谢公子数次相援之义,所以想以此世俗之物相酬。
一旁青竹听他说的艰难,眼圈儿都红了。
叶清却哪有这样好哄,似笑非笑道:我原以为你是来敬献给我方子的,不想却是找我合作,也罢那你想如何分账?
贾琮正经道:二八分,清公子以为如何?
叶清道:你二我八?
贾琮失笑道:怎么可能我八你二!
叶清面无表情,对一旁瞠目结舌的青竹道:瞧见了吗?这就是你做梦都喊的那位贾公子。你现在还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谪仙下凡的如玉公子吗?
青竹恨铁不成钢的嗔怨瞪视着贾琮,旁人想给她家小姐送礼,费尽心机而不得。
你倒好,还锱铢计较起来!
到底是精明还是傻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沟壑
见青竹焦急瞪来,贾琮作势思量了下,道:也罢,看在青竹姐姐的面上,咱们七三分就是。
叶清不言语,静静看着贾琮,眉眼中闪过一抹趣味。
青竹再瞪眼,贾琮再让步:那六四?
青竹气的想打人!
连她这个侍女都明白,这个世道,就算坐拥百万之富又能如何?
若无权势傍身,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肥肉罢。
贾琮若真能主宰贾家倒也好,以贾家国公府的门第,总能庇佑住。
可青竹担心,最先下口咬的,怕就是贾家那些长辈!
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讨价还价,真是彪呼呼的!
难道她家小姐那样大气的人,还会占那点便宜不成?
似是因为见青竹还不满意,贾琮痛下狠心,让步道:罢罢,五五对半开就是!
青竹这才勉强满意,回头看向叶清。
就见她家小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登时一脸羞赧,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郁闷的想捶人
她却不知,贾琮这般豁下脸自崩人设来顽笑,本就是听她之前诉说:
她的小姐,很孤单。
受人恩惠两次,贾琮也总想做些什么回报。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这般轻浮
叶清却打量着贾琮那张脸,叹息一声道:古人常言,红颜祸水,果不欺我。
就这么个贴心丫头,打小一起长大的,还被你偷了心去
哎呀!小姐啊
青竹一跺脚,跑到上边贵妃榻边跪下,抱着叶清的胳膊撒娇。
叶清呵呵一笑,揉了揉青竹的脑瓜,看得出,她极宠溺这个一起长大的丫头。又威胁的看了贾琮一眼后,道:你能有这个心思,不以经济之道为贱业,倒是难得这份胸怀,这份见识。
不过你可知,这个玩意儿虽不起眼,得了势后,却是极来金银。
大乾目前还造不出这东西,内务府尝试了多次也没法子,宫里用的都是从海西之国运来的。
所以,如果你能造出这个,王公勋贵,皇亲国戚,甚至宫里,都会大量需求。
都中也倒罢了,关键是南省,那边气候潮湿,一年四季都要日日沐浴。
南省又富庶非常,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未尝用不起这个。
哪怕这一盒只要三五两银子,都能卖出百万两之巨。
要知道,即使如今新法渐有成效,去年国库一年的盈余,也不过两百万两
听叶清这般一说,青竹的眼睛里已经冒出孔方兄了,满满的惊喜,不敢置信的看向贾琮。
贾琮却呵呵笑道:若不是知道如此,又怎敢以此礼相谢?
叶清挑眉一笑,道:怕不止如此罢?
贾琮坦诚道:清公子说的不错,若我一人,哪怕顶着一个荣国世位,怕也不能让人忌惮多少。真正有身份的人,没几个不知道我的情况。
再者,真要火热起来,单一个贾家也未必就能护的住,毕竟利益动人心。
香皂乃消耗物,不是卖一次就完了。
不止一年能卖百万巨,而是年年都能卖百万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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