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七零纪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沅
不但如此,走的时候,舒曼还得了一个忠叔送的小玩意。
陈锦州送人到小院门口,虽说这地方要给徐老住了,但毕竟主人家还没有拿东西离开,徐老也没打算马上住下来,他暂时还在老叔公那里住一晚。
他回屋的时候,就看到舒曼拿着个用子弹做的模型坦克把玩着。
“喜欢?”
“嗯。”挺精致的不是嘛。
除了以前的那些老物件,以及现在科学出来的例如收音机、缝纫机这些东西,其他的物品大部分都是以实用为主,想精致大方是万万没有的。人力资源都没办法去实现这些。
“喜欢,我给你做几个?”
“我要那么多做什么?”舒曼看向陈锦州:“你可别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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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原则性的错误。”她不知道陈锦州暗地里做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因为有保密约定。
似乎正是因为如此,反正她除了在公安分局的时候看到龚琪手里拿过手木仓,其他时候没见到陈锦州有佩戴这些东西。
舒曼就猜估计因为陈锦州双重身份,他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携带武/器。既然如此子弹这些东西肯定也是被严格控制的。
“能犯什么错误。”陈锦州有些哭笑不得,闷在胸口里的那股气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谁知道呢?”舒曼嗔了陈锦州一眼:“我可是听说对岸那边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呢。”饭桌上,许是为了气氛融洽,忠叔说的多半是类似这种的话题。
说实在的,有那么点理解他为何到现在没有结婚。
因为是凭实力单身的。
就是陈锦州,要不是有一副好皮相,也难保不会是忠叔第二。
不过,舒曼很快知道自己想错了。
“忠叔是受了伤,徐老这一辈子没犯什么原则问题,那一次却打算一贯以来的行事,替他相一门亲事,不过忠叔拒绝了。”
忠叔不愿意骗人家姑娘。
就算对方说自愿不在乎,但谁知道是不是和徐老的位置有关。
因为徐老一生无儿无女,作为旁边最近的人,忠叔没少被人使用糖衣炮弹,就是威逼利诱在这一次事情发生后也出现过。
“那他在桌上说的话……”应该不仅仅是开玩笑吧。
“的确不是开玩笑。”忠叔也在闷声闷气地回答徐老的话:“老陈亲口说过的,听到的人不只有一两个,就是找人来作证也找得到的。”所以他不是在骗人。
徐老叹气:“你这是何必呢。”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要是只有阿忠一个人,他断然不会说起这件事情,徐老有心想要说他几句,又想着自己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在这边了,同样阿忠也差不多如此,那话就说不怎么出口。
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久,去年隔上几日做汇报工作的人,说走了就走了。这一年来,那些老领导 、老同志一个两个的没了。
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若是人都没了,怕是阿忠再也不会提起这样的话题。
徐老看着远处的青山,又觉得阿忠的提议也是不错,真成行了,至少能绊住阿忠的脚。
就是有些对不起陈锦州这个孩子。
舒曼收拾出来的两只大包袱就交叉着背在身上,还有一个竹篓子就挂在车前。
走之前,把钥匙交给张大娘。
陈锦州要先送她回去。
回去的时候,经过邮局,看到紧闭的大门。
舒曼想到郭世宝。
隔天去上班的时候,和其他老师调了上课的时间,赶去邮局拍了电报,随后又写了一封信过去。
她不清楚郭世宝是不是去找白玉英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回上海了。
陈锦州昨晚送她回来后,就找人调查了郭世宝在部队里的情况,因为体格上的不足,虽说和陈德生同期入伍,但后者进入部队仿佛鱼入海洋如鱼得水,而郭世宝却是有些艰难,在新兵营结束训练后,只能被分配去了炊事班。
陈锦州最后了解到的消息,至少前面有半年的时间,郭世宝是做了养猪的活计。
这显然不符合郭世宝进入部队的目标。
但好在,他的初衷至少借着当兵的机会离开农村。
等时间到了,转业或是退役都可以,调动一下,回到上海也比在红旗村里傻傻等待容易多了。而且男人嘛,在不知道实际情况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些美好的幻想,觉得兴许他就合适部队里,然后向张建设一样一路晋升呢?
“很多人看不起张建设是个农民的孩子,觉得他能行,自己怎么不能行?但实际上虽说国家开始注重知识,部队里不少干部都会去培训和潜修,但那还只是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少数人,绝大多数还是像张建设或是陈德生这样,你要有个好体格,没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其他都是虚的。身体不好,训练都受不住,怎么去适应外头要经历生死的任务。”陈锦州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的,他被徐老找到的时候,因为营养不好,身体像个瘦竹竿一样,每一天的训练都压得他喘不过气。要不是凭着一股信念,他也不可能坚持下来。
“那郭世宝他……”
“很显然,他没有坚持下来。”陈锦州摇摇头,他了解到的消息,其实部队里还是有人在观察郭世宝,虽说大部分是需要有个好体力的人,但也有个别部门喜欢会动脑子有些小聪明的人,而不管什么原因,事实上这样的人去部队的并不是很多。就是有,多半是家里有背景的,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挑选,家里人就已经安排好他们要走的路了。
其实郭世宝再坚持一下,未免没有一个好的未来。
或者……他本可以坚持下去的。
但郭母的死,是继白玉英结婚的消息传过去后,压到郭世宝最后一根稻草。
郭世宝做了逃兵。
或者说……很快就要变成逃兵。
他是以为母亲办理丧事的名义请假的,部队给了七日的假期。
从部队出发往返上海,中间治丧,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偏偏,郭世宝中间来了红旗村。
从上海火车站出来,看着大堂上挂着的巨大始终,时针走到12点,就代表了假期的结束。
郭世宝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提着行李袋,钻入人群中。
……
白玉英把舒家父母送到公交车的站台,目送公婆上车后,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从舒安接到电报后,舒家父母就住了过来。
美其名曰前三个月,怕白玉英不懂,紧张害怕。
这种情况下,按理来说白家的爸妈在更好一些,但白家情况特殊,舒家父母就住过来,好在他们的房子有空余的客房,住着比较宽敞。
白玉英开始的时候不是很理解,但白父知道后和她说了一些话,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坏了。毕竟男女结婚,别说和公婆一起住,多的是人几代同堂的。相对而言,她这样已经比许多人幸运很多,而且之前舒家父母并不打算住过来。
这一次来,也只是为了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能这么快说服自己,还是有因为舒安和舒曼的缘故。
且事实上,因为公婆的到来,除了稍微有些不方便外,其他地方的确很熟悉,舒母的手艺很好,白玉英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只要安心养胎就是。
就是今天,若非乡下那边大舅家要办孙儿的满月酒,舒家父母说什么也不会丢下白玉英一个人在家,好在刘小鸭那边今天只上半天的课,中午就能回来。白玉英想着自己一怀孕要被当成瓷娃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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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哭笑不得的甜蜜,特别是舒安最近都准点准时上下班,有时候甚至还提早离开。这对一个研究狂人来说,实属难得。
第97章
舒家父母去乡下,舒安中午肯定会赶回来吃饭。
白玉英脸上微微带笑, 捏着手指掰了掰, 家里炖的老母鸡汤, 还有其他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想着就往副食品店过去。
出来的时候, 特意带了钱包。
白玉英拐进巷子里的身影一顿,重新往热闹的街道走去。
白玉英心满意足地从副食品店里出来,手里拎着猪蹄,另外一只袋子还有一些黑豆, 只是才走几步, 就郁闷了。
她结婚后,还没有下过厨。
之前一直吃饭馆,因为没有和公婆一起住, 舒安也不在乎, 只是回家,一般都是他来做, 白玉英就跟着打打下手。
许是才新婚吧, 虽然舒安什么也没有说,但白玉英一直觉得甜甜蜜蜜的。
可总不能这炖猪蹄, 也让舒安自己给自己做来吃吧?
白玉英想了想,打算先回自己没有结婚前的小洋楼,白父请来的保姆阿姨还在那里住着,偶尔会做点吃的送过来。
她想去请教一番。
过马路的时候,白玉英抬头看了看红绿灯, 忽然耳边响起急促的惊呼声音,随后是一股大力袭来。
……
“找到人了吗?没有?那暂时也没办法。嫂子那边,哥哥是不是多陪着一阵子。还有嫂子爸爸那边?是,我知道了。”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舒曼怔愣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放下话筒。
谁能想到,好好的马路上,突然会有失控的汽车袭来呢。
龚琪拎着热水壶在门口晃了一下,这才走进来。
看到他,舒曼忙起身道谢。
“这又不是什么事情。”龚琪摆摆手,这私人电话,他们可没少打。按理说这舒老师是陈锦州的对象,来打电话,基本上没有人会拦着。
但从他们这装了电话至今,一直不见她来打过电话,就是急事也是循规蹈矩地跑去邮局那边。当然邮局那边也是而已打电话,但介绍信这些少不了,比较麻烦了。有些厂子里也是有电话,不过完达公社这个地方,哪有什么厂?
算算除了公社、邮局、供销社、学校,也就他们这边才有电话机了。
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
舒曼又是看到电报内容急眼了,才打电话去了舒安的厂里。
她也是试试运气。
好在舒安,也是回来继续请假,正好赶上。
说起这事,舒曼都不知道怎能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忙着她,过去好几天了,白玉英都要出院了,才打个电报说了一声。
电报能写几个字?舒安又不想让舒曼担心,更加言简意赅。
也就是舒曼觉得不对劲,按着舒安平时打电报的习惯,又因为郭世宝的原因,心里迟迟不能心安,这才跑到公安局里打了电话。
她刚才都想问,是不是她不问,舒安就不说呢?
当然也不是如此。
舒安挂断电话,就看到直属领导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怜悯,几乎是一闪而过。
他垂了垂眼,捏了捏手里的话筒,说了继续请假的事情。
“你放心,厂里开过会了。你之前忙起来别说周末了,大晚上的都在加班呢。上一回的研究成果也已经送出去了。舒安啊,你有个准备,说不定要调你去专门的研究所里。”国家这个时候选拔人才已经不拘一格了,隐隐约约的,有些之前几年,十几年被打倒下去的人,慢慢也有了平反或是所谓戴罪立功的机会。像舒安这样虽然只是高中毕业的证书,可因为政治和时势的原因无法前去大学深造而因此埋没的人才不在少数。
因而舒安的情况,虽然特殊,但也不是没有前例可循。
谁能想到几个电子元件,最后竟然对那些电器的性能上产生改进的作用呢。
说起来这还是大功劳呢。
看着面前的舒安,不过二十出头,就觉得自己仿佛是伯乐一般,能提拔优秀的人才,厂里对他也是有奖励的,以后升迁转职都有好事。
如此一想,他拍了拍舒安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也别着急,你岳父的事情,有希望了的。”感受到手下的身体一震。
那领导笑笑,拿起舒安的请假条离开。
舒安等人走后,眼里才露出一丝喜意。
他不是有意瞒着舒曼。
实际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少,几乎让他□□无暇。
妻子出事的时候,他在厂里,事后得知,也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却是因为白父那边传来消息,他和白叔被一班人带走了。
舒安很想立刻赶去医院,但却不得不隐去行踪,免得被人看出破绽,偷偷地摆脱掉跟踪的人,找到白父留下的东西,一部分毁掉,一部分偷偷寄出去。
再做完这一切过后,才来得及赶去医院。
白玉英摔倒之后,就小产了。
就是舒曼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听到后,心里都格外沉重。
何况当事人呢?
只是当着舒安的面,哪怕只是电话联系,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舒曼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要不要安慰。
千言万语,似乎只能化为让他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除了公安局,舒曼去了副食品店和供销社。
陈锦州过来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好久,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偷偷打开门缝,屋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
他走了过去,看到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再看着地上放着的还没有收拾的东西,忙走过去,拿走舒曼手里的刀:“够了,再多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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