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巧舌太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仙苑其灵
齐王长长呼出一口气,眉头微微舒展,看似随意地低头紧了紧衣袖,语气略带不屑道:“你可知,你刀下之人是谁?”
訾琰道:“元侧妃。”
齐王蔑笑一声,抬眼环顾了下院中,一脸漠然道:“本王的妃可不止她一个,而大安的暗龙卫首领,只你一人。”
在听到这句话后,訾琰刀下的女子,面容从煞白变为死灰,身着单薄的她,在寒夜中,肉眼可见地一直颤抖。
齐王言下之意,这侧妃定不受宠,訾琰方才进屋时,的确看到屋中的一切都极为普通,甚至还不如寻常大户人家的侧房。
不过,这样一个不受待见的侧妃,为何会有死侍守着,这点与理不通,所以訾琰才愿意赌一把。
訾琰冷冷看着齐王,剑刃稍稍用力,元侧妃猛惊一声,脖颈处渗出一丝细细的红线。
齐王眉宇间依旧淡定,不过被訾琰发现他脸颊略微抽动了几下,下意识握紧了拳。
刀疤男立即扬声道:“訾琰,别以为齐王会受你要挟!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訾琰没有理会,刀刃又加了力度。
那侧妃闭着眼浑身颤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角的泪不断涌出。
“你……”
齐王猛然抬手,刀疤男瞬间止声。
“訾琰”齐王轻念着他的名字,眸中透着极度得狠意,沉着声一字一句道:“本王记住你了,若你敢再伤她丝毫,本王让正个大安陪葬。”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更加凝冷。
齐王一挥袖,身后侍卫皆撤出院内。
就这样,在齐王冷眸的注视下,訾琰利用侧妃平安逃出了齐王府。
五日后。
程曦独自一人从尚宫局正往惠任宫走着,忽然被人用力拉进了一旁的石墙,等回过神来时,发现是带着敌意的冷月。
“他去刺杀宇文烨的事,是不是你走露了风声?”
程曦不由打了个寒颤,如果眼睛会杀人的话,她已经被冷月杀死了。
“没有啊……”程曦怔怔地摇了摇头。
冷月冷声道:“这件事除了暗龙卫与陛下之外,仅你知晓,还敢说不是你?”
忽然,程曦想到了什么似的,抓住冷月的衣袖,急切切地问道:“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冷月甩开她的手道:“他无事,已经回来了。”
程曦顿时松了口气,不住地在胸口轻拍着,喃喃着无事就好,缓了一阵后,问道:“宇文烨,没有死么?”
冷月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失望,以及不解,莫非此事真与她无关,刚萌出这个念头,冷月便立刻在心里否认,不可能,一定是她,这个丫头心思诡秘,极善心计,訾琰已经着了她的道,被死死控制还不自知,不仅不信她,还叫她不要插手他的私事。
一想至此,冷月莫名恼火,用力捏着程曦的手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訾琰的目的,你与惠任宫那个,都是宇文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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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曦心里五味杂瓶翻滚,她忍住手腕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抬着眼不甘示弱地回瞪冷月道:“这些话是你自己猜想的,还是訾琰叫你来问的?”
冷月明显一愣,随后松开手道:“若是叫我查出,你们与朝堂之上有任何联系,别怪到时候我将事情禀告于陛下。”
冷月丢下这一段话后,转眼没了身影。
这件事若真如冷月口中那般,只有暗龙卫与陛下知晓,能被怀疑的对象,便只剩程曦了,可这样重要的事,她真的没有与旁人说过啊……
突然,程曦停下了脚步,这件事她曾同罗晶说过,不过罗晶并不知道蓝博邢宇文烨谋反这些事,所以当时她只是告诉罗晶,訾琰要去玉京国刺杀一个很重要的人,其他并没有详说。
程曦摇头轻叹,觉得好笑,冷月那神经兮兮的样子,把她也给带偏了,没准是暗龙卫里有人生变,罗晶连房康是宇文烨这件事都不知晓,怎可能去报信。
这边訾琰已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述于林胥年,而被他在书房中杀死的男人,定不会是宇文烨,这一切,似乎更像是齐王做的局。
利用廉泣传来的消息,将他引去书房,派人伪装成宇文烨的模样,等他发现,那人出来后与他的一番对话,正是在套訾琰的消息。
在他挟持侧妃的时候,刀疤男是故意愤恨地说漏了嘴。
所以不管他有没有挟持侧妃,齐王都会将他放走,因为需要他带回宇文烨已死的消息。
“这样看来,是廉泣暴露了?”
林胥年眉头紧皱,扶额的两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这段时间他头疼得愈加厉害。
訾琰点头道:“陛下,如今暗龙卫仅剩四人了。”
林胥年将手放下,轻叹一声道:“叫白靖去护国寺,加快密训。”
訾琰顿了一下,拱手道:“臣觉得冷月更加合适。”
“嗯,那便冷月吧。”话音一落,林胥年猛啧一声,又将头垂下,于公公连忙上前替他捏揉着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皇后是朵白莲花》中的主角,元侧妃与齐王友情客串!
话说,本文迎来了第100章!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回
太子大婚当日,大安接到玉京国送来的宣战文书,上面所述发动战事皆因半月前,也就是訾琰去齐王府那夜,玉京国太子被人暗杀,而凶手乃大安国暗龙卫廉泣,他直言是受了林胥年下的密旨。
“一派胡言!”
金丝楠木的龙椅上,林胥年额头青筋凸起。
殿下众臣齐口道:“陛下息怒。”
林胥年不仅是怒,更是忧心……
安逸数年的大安边境,让亲自带兵的齐王屡屡得胜,不过数十日,就接连丢失三座城池。
整个大安人心惶惶,林胥年终日与重臣议事,许久未踏足过后宫半步。
“皇后娘娘怎不说劝劝陛下,要多保重龙体,日日关在静心殿哪里能行?”
这月初一,在惠任宫正堂上,众妃嫔例行请安,刘云香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罗晶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一旁,淡然地问道:“玉妃说本宫该如何劝说?”
“这……”刘云香白了眼一言不发的众人,直起身子抬了声音道:“皇后娘娘可莫要怪罪臣妾多嘴,毕竟臣妾也是为了后宫众姐妹着想,太后还在时,日日叮嘱着为大安绵延子嗣,现她老人家一走,众姐妹连陛下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刘云香此言便是在说罗晶失责,众人更是不敢应声。
罗晶却勾起了唇角道:“玉妃说的是,那本宫便把你这番话,带去静心殿,看看能不能叫陛下放开战事不管,来后宫与姐妹们作乐。”
“诶?”刘云香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大变:“这怎么能叫作乐,龙嗣的事难道不算国事?”
罗晶饶有深意地扫了众人一圈,道:“这么说,到真是本宫疏忽,连累了众姐妹?”
杨慧赶紧接话:“皇后娘娘哪里的话,毕竟战事要紧,这个节骨眼上,姐妹们怎会为难陛下,不过就是清闲几日罢了。”
“为难?”刘云香挑着眉,斜眼去看杨慧:“慧妃这是自个儿不为子嗣犯愁,便也不替其她人着想了么?”
“你……”杨慧没想刘云香这般不识好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云香眼角得意,正要再开口时,欣贵妃猛然急咳一阵,方才罗晶就觉得她瞧着气色不对,现在一声比一声气粗,就像肺里堵着块儿巨石,拼命咳也咳不出来。
身后的嬷嬷一手帮她顺着后背,一手轻轻在胸口拍着,莲乐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来,倒出几粒赤色药丸,伺候欣贵妃服下,可欣贵妃并未有一丝好转,反而更像喘不过气来似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向下倒去。
“快传太医!”罗晶失声喊道。
堂内惊恐万分的众人皆被遣退,罗晶顾不得那些礼数,直接命人将欣贵妃抬至她正寝内。
待欣贵妃醒来的时候,日头已落,她虚弱无力的动了动泛白的唇,眼皮子极重,很费力才能睁开。
罗晶坐于榻边,一勺一勺仔细的给欣贵妃喂完褐色的汤药,莲乐替她摩挲了一阵后,将她放平。
“太医怎么说?”欣贵妃声音带着一股浊气,哑而沉。
罗晶面上挤出一丝笑意,宽慰着:“冬日严寒,犯了些咳疾罢了。”
欣贵妃抬眼望了望身旁的莲乐,那丫头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多时的,若是真如罗晶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她定不会如此。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不是普通咳疾吧?”
“主子……”莲乐抽泣一声,跪在榻旁。
罗晶脸颊微颤,别过脸不忍在看欣贵妃,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欣贵妃伸手去拉她,长长出了口气后,缓缓道:“莫要瞒我了。”
“积思劳倦,遂成气疾。”罗晶话音一落,抬起绢帕不住拭面。
欣贵妃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阖上眼,黑暗中看到一个男子的虚影,她似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也好,很快便能见到你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只能思出一个影子,奈何再也记不清他的面容。
罗晶听后心中猛然一揪,她自是明白了欣贵妃那句话是对谁说的。
说完那句话后,欣贵妃像是释然了一般,整个人都松了口气,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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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还想去通禀林胥年,欣贵妃却摆手道:“陛下国事繁忙,与他说只会徒增烦恼,对我这身疾,也无用处,还是日后再说吧。”
罗晶有意留她,她也不肯,连夜乘辇回了永轩宫。
想起欣贵妃提及林胥年时的眼神,便知她对林胥年是有怨的,毕竟当时林胥生是因南风国而丧命的,即便他与欣贵妃解释过,是玉京国使了手脚,可丝毫不能减少她对南风的怨,若是南风不起兵攻打大安,林胥生又怎会前往战场,怎会中了玉京的毒。
而林胥年之前竟还有意让林枫益与白莹公主联姻,得知这事后,欣贵妃一连几日不能成眠,再加这么些年,她久郁于心,这才患上了气疾。
眼看就要开年,战事还未停下,玉京愈战愈勇,大安则节节溃败,民间不知何时已有谣言,大安要割地求和。
罗晶想去云山,替大安祈福,叫程曦去尚宫局备报一声,见程曦像是没听到一般坐在桌旁饮茶,她扬声又道了一遍,程曦这才抬起眼来看她。
“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总觉得很危险。”
罗晶道:“正是借着这个缘故,才可去祈福,再说,那战火离京城还远着呢,你也是瞎操心。”
“林枫志呢?你可别忘了他,在宫里他动不得你,出了宫可就没准了,陛下如今顾不上你,你还要往外跑,不是正中他下怀?”
罗晶被说的哑口无言,程曦递了杯茶给她,刚放到嘴边,蹙着眉又将茶搁在了桌上。
“不行,还是要去一趟,不瞒你说,我是要去通天塔,他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也不知身子恢复的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
说着,罗晶指尖开始微微颤抖。
程曦怕的就是这个,连忙道:“那定是因为他还在恢复吧,若是恢复好了,他自会来寻你,你现在贸然前去,路上危险不说,万一再扰到他恢复,该如何是好?”
罗晶缓缓摇头道:“不会扰他的,有我在身边,他会恢复得更好。”
程曦各种劝说似乎对她都已无用,越是劝,她越是坚定,最后竟然问程曦是不是有意拦她,被瞧出端倪来,只会让罗晶更加心乱,程曦只好顺了她的意。
因是特殊时期,本不能允许出宫,但罗晶此番是去通天殿为战事祈福,便能顺理成章获准而出,不过时间有限,算上来回路程,最多在云山待半个时辰,变得回宫。
往常坐马车时,罗晶被颠晃的总是要闭目歇神,而这日,她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嘴角微扬,手上的绢帕早已被她扯得皱成一团。
程曦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毕竟她当时为了安抚罗晶的情绪,对她扯谎了,万一被罗晶知道,她不仅会难过,也定会埋怨自己。
心里装着事,便觉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来到通天殿,罗晶掀开帘子,程曦想先引她去后院歇息一会儿,再去祈福,罗晶不肯耽搁时间,下车就奔去大殿祈福,一通礼佛完毕,时间已过去大半。
“欣贵妃近日身有不适,本宫看还有些时间,便去通天塔试着与大祭司求取一盏圣水。”
罗晶带着程曦,身后跟着是几名身手不凡的侍卫,一行人来到通天塔下,罗晶心里愈发紧张,向后一抬手,侍卫们皆向后退去几步。
程曦上前正要扣门,却见门被徐徐打开,是一位瘦小的弟子,一见这身熟悉的墨色,罗晶顿感鼻头泛酸。
通天塔的圣水还需大祭司做福,所以知道她们此行来意后,小弟子点了点头道:“烦请皇后在外等候片刻,弟子这就去传话于大祭司。”
程曦不由一惊,这话是说风天泽还活着?
她兴奋地转身去看罗晶。
罗晶在听完小弟子这句话后,整个身子都怔住了,她竟没有发现自己泪水已经溢满眼眶。
自打那日亲眼见猫身的风天泽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后,她心里倏然空落,再也感受不到与风天泽之间那份隐隐的联系,她一度以为,程曦是怕她伤心,所以故意撒谎骗她,而现在,这弟子要去给大祭司传话,这证明风天泽还活着,还活着!
程曦来到跟前将她扶住,罗晶激动地无以言表,不敢眨眼地望着那未阖上的半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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