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荻/茉莉儿
俩人说笑了一会,“有空call我哦。”
“一定。”
宋医生走後,令狐真把仍然昏睡着的应曦抱回三楼,放在床上,然後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你转性了?……你转性了?”这四个字不断地在他脑海里盘旋,连他自己都在问自己,为何今早开始,不管在任何时候见到应曦,心脏就会不正常地跳动?就像一个愣头小子,见到自己心仪的人时那种心跳,久违了的心跳。
他猛地一甩头,不想了。收拾心情干活:明天一定要拍广告了,赶紧打个电话让广告公司的人过来布置拍摄场景;应曦身子一定要尽快恢复健康,横七竖八的印子也得设法去掉;好在那双手没有遭殃,白白嫩嫩的。唉……造孽容易造福难啊!
他看看表,到时间给她喂药了。喝止咳药水,老办法,嘴对嘴口口喂。退烧药,剁成粉,匀在水里,也是口口喂。身上的红痕青痕怎麽办?他问管家要了几个鸡蛋,然後连壳一起煮熟,然後趁鸡蛋不太热之後,剥壳,用纱布包好,在皮肤淤青的地方轻轻热敷。
“嗯……”可能是太烫了,应曦眉头皱了起来,微微嗯了一声。令狐真赶紧把手挪开,然後朝皮肤吹气,待她眉头松开了才继续敷。
热敷之後是冷敷,他不敢用冰块直接碰她,只是将毛巾放入冰水里浸凉,然後小心翼翼地按压在淤痕处。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这次算是碰彻底了。自己造了多大的孽,现在都要一一把它给摆平。
一切都忙完後,他也累出一身汗。冲洗了身子,然後躺在她身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摸摸额头,没有那麽烫手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起身披上衣服,他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干活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午後时分。也许是药物发挥功效了,应曦苏醒了。轻启秋波,一见四周白色的环境,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在医院里,再仔细看看,又不太像。脑子混混沌沌的她这才想起,自己在别墅里呢!她抬起身子,手臂一软又跌回床上,後脑勺结结实实地砸到床头——“砰”——“啊!”
“你醒了?”令狐真赶紧过来,扶起了她。看看她的小脑袋,揉揉,还好,略略有点肿,揉揉就好了。
“啊?……嗯。”本来就不聪明了,再砸了这麽一下子,她傻傻地看着一脸柔情的令狐真,又看看外边亮堂堂的窗户,问:“我睡了很久吗?咳咳咳……”哎呦,嗓子怎麽这麽疼?声音这麽沙哑?还有,头疼、身子畏寒,浑身无力,手脚软得不像话……才一个晚上功夫,这都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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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很久,一个晚上而已。”他把她软软的身子纳入自己怀里。只是第二次而已,这动作他做起来竟是如此熟练自然。
应曦哑着嗓子说:“咳咳咳……我觉得我好像病了。”不是好像,是确实。喉咙好痛,好像是被什麽给戳伤了。令狐真说:“没事,你有点发烧。医生来看过了,他说你很快就好的。”他柔声安慰她,又不断为她揉後脑勺,或者拍着後背顺气,像是大哥哥哄小妹妹一般。若是外人听了准会起鸡皮疙瘩。可是应曦却以为是令狐真平时娘娘腔的音调,倒也没在意。她哪里知道人家百转千回的心情呢。
这时管家敲门了,在门外说:“令狐副总,广告公司的人来了,正在别墅大门外等候。”
令狐真并未起身开门,他大声说:“让他们进来,劳烦您看着他们在花园或者大厅里布景,谢谢了。”
管家答应着走了。应曦惊呼:“对啊,要拍广告!”说着就要起身。令狐真忙阻止她:“你的身子很虚弱,今天只是布景,明天再拍。如果你还觉得不舒服,後天拍也行的。”尽管这样会对宣传计画有点影响,也会有损失,但还有什麽比她的身子更重要的呢?
“今天不拍啊?”应曦十分失望,小脸儿顿时跨了下来,声音更哑了。
“是,明天再拍也不迟。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外面看看,很快回来。”他说完,匆匆跑到楼下看布景去了,顺便交代管家送午饭。
管家很快送了午餐来,品种丰富,可她一点都不想吃。身子已经很不舒服,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喉咙疼得咽唾沫都困难,加上今天不能拍广告的懊丧……她呜呜咽咽地哭了。
“应曦,你怎麽哭了?”令狐真手里捧着一束花进来,见她哭了,慌忙扔下花跑了过来。
99、对不起你
应曦抽抽搭搭地说:“应阳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可是我居然弄成这样,耽误了公司,呜呜……”好不容易能为应阳和公司做点事,偏偏这时候生病,真是的。她用手指绞着衣角,边绞边抽噎着。丝质的睡衣快给她绞成抹布了。
令狐真看着梨花带雨的应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之所以给弄成这样,还不是拜自己所赐。她身子已经很弱了,再哭下去难保会不会晕倒。眼下先让她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吃药呢。
“应曦,不要哭了,先吃点东西好吗?”他捧起一碗粥,吹了吹,拿起一个勺子准备喂她。
应曦摇了摇头,却没有抬头:“我不吃。喉咙好疼,吞口水都疼,全身都疼,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令狐真,我到底是怎麽了?”
一番话说得令狐真越发惭愧。他碰了她,也伤害了她。而且是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占了她的身子。虽然他并不後悔碰了她,可是他知道,程应阳和奕欧为了她,从前世追到今世,还有今世的这麽些年,付出了多少代价!可是自己呢?自己对她做了些什麽?他看着她,就这麽一晚功夫,她就瘦了,下巴显得尖了,脸上不复红润,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与苍白,额头上的汗水和脸颊上的泪水混在一处,脖子还有尚未消散的红色淤痕,手臂上明显的青色淤痕;他忽然想到梦中,与她一模一样、濒临死亡的怜曦姑娘,躺在少年应阳怀里泪流满面却又勉强露出微笑,让人心疼、心酸、心动……
“啪!”他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啪!”又是一个!应曦惊得目瞪口呆,直起身子扑过去,刚刚还在抹泪的手忙拉住他的手,哑着嗓子大叫:“你这是干什麽啊!”?
他并没停止,右手被她拉住了,左手又狠狠地给自己一下子。
应曦还真给他吓到了:“你不要打自己嘛!为何要打啊!”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阳哥……我不仅没有好好照顾你,反而还让你……”令狐真握紧拳头,对自己的作为厌恶至极。
她又拉住他另一只手,说:“可是我没有怪你啊!”唉,我们的傻应曦,也没问问人家是对你怎麽了,就轻而易举地原谅他了!
“你不怪我?”令狐真惊讶地看着她,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般。
“你又没做什麽,我为什麽要怪你啊?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昨晚怎麽了?我只记得你帮我做手膜,後面的都不记得了。”因为她瘦了,越发显得大的眼睛眨呀眨,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整个人比刚才的哭泣的样子生动多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了好久,最终决定瞒着她;如果说出实情,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他。而且程应阳与奕欧也会与他决裂。“其实你只是有点发烧,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打了针,吃了药。你只要乖乖吃饭,饭後再吃药,明天就可以拍广告了。”
“哦,那我吃饭,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麽?”
“……好。”
应曦果然乖乖吃粥了。像幼稚园的小朋友那样,很认真地吃给他看。令狐真看着她吃得很痛苦,细细嚼着,慢慢地吞,每一口都要皱着眉头,便知道是自己昨晚戳伤了她的喉咙,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想为她做些什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应曦,我喂你,行吗?”
应曦又睁大眼睛,“我自己吃。”手酸而已啦,又没有残废。再说了,喉咙痛,任凭是谁喂都痛。
令狐真只得罢了。他也没吃午饭,索性与她一起吃。喷香的宫保鸡丁肉在口里反复地嚼,却没有味道。他看了应曦一眼,有点想念她的樱桃檀口。“应曦……”叫了她一声,却又迟疑了一会儿。
“嗯?”她抬头,心里纳闷,今儿的令狐真怎麽怪怪的,说话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闪闪。昨天还觉得他很媚很妖孽,过了一晚上就不像同一个人。
“我和阳哥是同学。初中的同学。”
应曦眨眨眼,心想:咦,我怎麽不知道?
他继续说:“那时候你们已经家道中落。阳哥在班上很是沉默寡言,成绩也不怎麽样。我与他关系也很平常。也许我样貌比较女性化,经常受到班里同学的嘲笑,这个我并不介意,可是有一天,一群不知哪里来的男生把我堵在校外的一个巷子里,要脱我的裤子,我拼命反抗,可还是给他们撕破了我的外裤。後来我大声呼救,阳哥听见了,冲过来把他们拉开,又打倒了几个人,後来他们围攻他,把他打得遍体鳞伤。我拉起他就跑,我裤子破了,跑不快,阳哥自己受伤了还居然把我背了起来跑。……”他停了一会,看见应曦像个小学生那样,睁着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茉莉儿的话:暂时没打算把他扶正,充其量令狐真算是个备胎,亲们觉得怎么样?
100、他喜欢他(略有修改)
应曦问:“那你们逃脱了吗?”
令狐真笑道:“当然没有,我们俩都挨了一顿打。好在当时大街上有不少人,他们很快就散去了。”
应曦担心地问:“那应阳和你有没有受伤?”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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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都有一点。不过我们年轻,很快就没事了。阳哥见我的裤子破了,拉着我到了你们家屋子前,他进去拿了一条裤子送给我。半新不旧的,膝盖那里还有两个补丁。我从不穿旧裤子,当时也不好拒绝。现在想想,以你们那时的环境,能有什麽新衣服穿?那裤子我现在还珍藏着,没穿过一次。应曦,你会针线吗?”
“会一点。不过只是钉个纽扣什麽的。”
“呵,说不定裤子上的补丁都是你的手艺。我说怎麽补得横七竖八的。”他笑着看应曦一脸迷糊的样子,她可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有这档子事。
令狐真喝了口汤,又逼着应曦吃了半碗粥之後,才继续说:“从那以後,我对阳哥完全是崇拜得五体投地,越来越想见他,越来越想和他在一起,越来越喜欢他,”他看着应曦越来越惊愕的神情,想了想,说了句不亚於炸弹爆炸的话:“当我得知他喜欢他的姐姐,也就是——你,我甚至动了一个念头,”
应曦屏住呼吸,呆呆地等着他的後半句。心里想着:“完了,你不会想着把我给杀了吧?”
“我要变性成为女人,然後嫁给他。”令狐真说。
“砰!”应曦手上的勺子掉了下来,碰到瓷碗。这一句可更加让她震惊了,把她吓得不轻啊!她紧张地抓住令狐真的手,着急地问:“那後来呢?你变性了没有?”
令狐真微笑着,不着痕迹地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白净的手,说:“你说呢?要不要验证一下?”
我们的呆萌应曦终於听出来——他说笑呢!她红着脸,夺回自己的手,然後拿起勺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喝粥,结果把自己给呛着了。“咳咳……”她的喉咙真是雪上加霜啊!
令狐真忙帮她顺气,心疼地说:“怎麽这麽不小心?”她嘟起嘴儿不理他,手里的勺子随意往桌上舀,舀着什麽就吃什麽。令狐真也算是比较了解女性心理了,他知道应曦有点不高兴,便笑了笑说:“真的不骗你,我确实有这个心思。当时还与家人大吵了一架,父母把我赶了出来,说如果我变性,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啊?”应曦满心的不快顿时消失,变为同情。“那你现在还有这个心思吗?”她小声地问。
“呵呵,如果我真的变性,阳哥会接受我吗?他有了你,任何女人都没有机会了,何况是男人。”他自嘲地说。
应曦脸红了。那倒是。应阳呵……
“我被父母赶出来後,就一直跟着阳哥。他也辍学了,搬了家,搬到你住的这个城市。那时我认识了奕欧。他和我一起成为阳哥的手下。他很忠实,每一次最危难的时候,他总是让我们先离开,自己留下来。可以说,我与阳哥、奕欧哥是可以换命的弟兄。”
应曦心里拔凉拔凉的:你该不是又喜欢上他了吧?
“阳哥有了你,我自然没戏。所以我又喜欢上了奕欧哥。”
“砰!”——没错,大家没有猜错,又是应曦手上的勺子掉了下来,又碰到瓷碗。她又瞪大眼睛,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令狐真。(令狐美眉,你移情别恋也太快了点吧?)
101、你愿意吗?(略修改)
“那我什麽?”他笑着问她。
“那你……是不是又想通过变性,变成女人……嫁给他?”应曦这回不是颓丧了,简直是哭丧着脸。他们弟兄们这麽多,公司里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为何偏偏看上她的男人啊!呜呜……她与奕欧的关系算是地下情,他和她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段感情,不敢见光。她以为除了天知、地知、应阳知、奕欧知,还有她自己知,再没有人知道。哈,她哪知道令狐真是程功集团最聪明的人,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应曦露出马脚。
看来她对奕欧的爱也很深啊!令狐真眼眸逐渐深沉,脸色也凝重了。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才说:“奕欧哥有好几年都待在你身边,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应曦没有说话,但还是呆呆地坐着,勺子也没有拿起来,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现在你没机会,不代表以後啊!她本来就对三个人的恋情没有信心,现在可好,应阳、奕欧他们身边不仅美女环绕,还多了个能干、能挣钱、又妩媚又妖孽的男人来抢,她程应曦孤身一人,怎麽保得住啊!呜呜……
令狐真却不说话了,他继续吃饭,而且吃得津津有味。饭後他喝了点汤,看看应曦无精打采的样子,微笑着说:“不过,我现在想改变主意了。”他发现应曦手指动了动,尽管她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还是哭丧着脸。
应曦心里一动:“你改变什麽主意了?”最好是移情别恋,不要盯着应阳和奕欧啦!
“我毕竟是个男人,我想尊重父母的意愿,延续香火,也需要有个可以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所以……”
应曦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眼睛又大又亮,“所以你想喜欢女人?”
“可以这麽说。”他很满意地看着应曦眼睛一亮,表情也生动了许多。
哈利路亚!太好了!应曦心里敲锣打鼓欢呼着,为自己少了一个潜在的情敌而高兴。
令狐真微笑着,但也因为她的单纯而叹息。桃花眼一挑,好像是若有所思的说:“弟兄们常常说什麽找女人,我却是去找男人,所以他们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我想知道的是,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女人可好了!”应曦兴奋起来,像是推销员卖广告似的,热情地、起劲地向他说起女人的好:“女人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煮饭炒菜、做家务,还有……”还有什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啦……好处一大堆!不过光是‘生儿育女、煮饭炒菜做家务’这几项,男人就望尘莫及了。
“听起来不错。但愿我现在转换口味不算太晚。”
“当然不晚!”应曦高兴地说。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现在是精神抖擞,刚才的颓丧哭丧一扫而光。
“我不知道该怎麽去接受一个女人,也担心女人会因为我的过去而抗拒我,应曦,你愿意帮我吗?”猎人终於开始布网了,静等小动物自投罗网。
“当然愿意!”看她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果然上钩了,唉,也不问问怎麽帮……
令狐真心里因为这个答案而心潮澎湃,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那好,我的一生、我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应曦,谢谢你!”
“不用谢!”应曦顿时感到自己无比伟大,好像找到了一只迷途小羊羔,自己把它带回了家。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只小羊羔,一步一步走向猎人编制好的网。好在这个猎人并无恶意,只是想拥有她,并非是毁了她,否则——自己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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