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荻/茉莉儿
令狐真握紧拳头,皱着眉说:“他们有枪,我们也有啊!怎麽就这个德行回来了?”
“早被缴走了!如果我们不缴枪,根本就无法进入他们林家大宅!”
令狐真还想说:“我昨天派去的弟兄……”可是话还未说完,——“咚!”身後传来一个算不上是巨响的声音,却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奕欧和令狐真马上想到:糟了,应曦!
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她!脆弱的应曦听到这个坏消息後——晕倒了!不省人事!?
这下可热闹了,奕欧和令狐真都撇下身边受伤的弟兄,过来扶起应曦,不知道该‘重色’还是‘轻友’。一众大男人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有的说“应曦姐没事吧?”有的说:“赶紧叫医生!”更多的是问:“令狐哥怎麽了?你怎麽也伤成这样?”巴拉巴拉…?
奕欧抱着昏迷不醒的应曦,心乱如麻,一时没有头绪。令狐真被弟兄们吵得心烦意乱,手臂一伸,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後,徵询奕欧的意见:“奕欧哥,如何处理?”
奕欧看着令狐真,他嘴角的鲜血还缓缓地渗血,点点滴滴在雪白的衬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花。有些愧疚,他说:“你说怎麽办呢?”
令狐真说:“眼下要先救人,麻烦你把应曦和受伤的弟兄送医院,我要回公司稳定军心,安抚人心。阳哥被扣之事一定要封锁消息,万一传了出去怕会影响股价。管家,劳烦您和奕欧哥送这些弟兄去医院,走吧。”说着,他扶起身边的一个受了伤的弟兄就要起身。可是,咳嗽仍然持续,对於一个那麽柔美的男性来说,此时的他,居然也有楚楚可怜的姿态,连男人看了都不免产生一种类似於‘呵护他’的心。
“那你也要去医院啊!你的血……”
“我没事。走吧。”
“不行,你必须要去医院!我回公司坐镇就行了!”奕欧斩钉截铁地说。
?“公司的业务还是我熟悉些,如今用得上的弟兄也不多,还是我回去比较好。”令狐真恳切地说,两眼却望着应曦,似乎非常不舍得离开她。
奕欧听了更加不安,刚才真不该如此痛扁他。他自己就是一个伤者,可是还是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他思前想後,觉得还是和令狐真一块回公司为好。一方面可以随时处理事情,摊子那麽大,令狐真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另一方面也可以照看一下他,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给打成这个样子……
“那好,我们一起回公司吧。劳烦管家您送他们去医院。小张你留下来开车送我们回公司。”管家答应了,和众人一起把受伤的弟兄扶出去直奔医院。那个叫小张的小夥子也去取车。
“应曦她……”令狐真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仍然柳眉紧锁,不禁担忧地问。
?“应曦应该是受刺激了,歇息一宿会好些。眼下她还是呆在我们身边安全些,走吧。”他抱起她,发觉没有多余的手来扶令狐真,又把她放下来想一只手背着她,另一只手扶起他。令狐真笑笑:“我没事,可以走。”
从客厅到别墅花园大门,短短几十米距离,两个大男人却走了近十分钟。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奕欧把应曦搂着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令狐真想了想,说:“也许应曦确实是受了刺激,要不让我试试,也许她会醒来。”奕欧答应了。令狐真挪过身子,把她接过来,用大拇指用力按压她的人中。第一次,没醒来;加大力度第二次,——“嗯!”应曦醒了!估计是疼醒的。人中部位明显的一条红痕,看上去倒俏皮了!
她不醒还好,一醒过来,看见他俩,“哇”的一声哭了:“你们一定要救应阳……呜呜……一定要救他……”
118、愤怒与忧心
面对哭得不能自已的应曦,奕欧和令狐真既心疼又担心,拍着胸脯连连向她保证:“你放心,我们一定把阳哥救出来!”
“不能让他受伤!呜呜……”应曦捂着脸,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
令狐真心疼,身体也疼,嘴上却说:“别哭,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把阳哥完好地救出来!”奕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有没有搞错,你把我的台词抢了,要我说什麽啊?)
应曦抬头,用红彤彤的大眼睛看了他俩一眼,抽着鼻子说:“不好,我要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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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个都不许有事!否则,我就……呜呜……”话没说完,她又嘤嘤地哭了。
奕欧不住地安慰她,从别墅一路安慰到公司。令狐真则不断地打电话,把能想到的、用的上的人都联系了。车厢里除了细声细语的说话声,哭泣声,还杂夹着咳嗽声。到了公司後,奕欧把应曦安置到自己办公室里,让她在小套间里休息,然後连夜与众人开会研究去了。
他们商量了一夜,应曦也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奕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见她眼睛红肿得跟桃子似的,鼻子也红红的,原本就瘦了些,就这麽一夜功夫,她的下巴就更尖了,整个人无精打采。
“应曦,你睡一会吧!”
她摇摇头,看看奕欧也顶着个熊猫眼,说:“你也忙了一夜,今儿还要上班吗?”
他苦笑:“要,这几天怕是走不开,要住在公司了。”他又看看了小套间,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硬是塞了一个卫生间、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这让她怎麽住呢?他皱起眉头说:“这里地方小,人来人往的吵着你休息,我把你送回家或者去酒店公寓,好吗?”
应曦摇摇头:“我不去,就在这里,等应阳的好消息。……我叫他不要去,他偏不听,现在倒好,呜呜……”她数落了一番,嘤嘤地又哭了。奕欧很无奈,他一方面为阳哥担心,另一方面也心疼应曦,哭成这样,她弱柳般的身子怎麽受得住!纷纷扰扰乱如麻的心绪中,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妒忌。“你放心。有我们在,阳哥一定没事的。”
应曦就像一个小怨妇,一边哭一边数落着男人:“他都不听我的话,叫他不要去他偏要去……”
“应曦,如果这次被扣起来的是我,你会不会……”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呢?後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应曦停止抽噎,想都不想就说:“你说这个干什麽?难道你想……”她猛地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你一定不能离开我!你们谁也不许有事!”
奕欧露出连日来的第一个微笑,他把她揽进怀里,说:“放心,我们谁都不会有事!”
要完好无缺地救人回来,谈何容易。
在另一个办公室里,令狐真吃了止痛片,感觉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胸口还会隐隐作痛。他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一个林家的人,那是之前他们程功集团和林家公司合作的时候,这个不起眼的小职员利用职务之便,偷了集团一百万,被他发觉。後来得知他偷钱是为了救治家人,令狐真为他隐瞒了下来,还帮了他一把。从此,这人对令狐真感恩戴德,自愿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幸亏这个眼线,他得知这次林老爷子和林欣娴扣起程应阳是早有预谋,根本不是为了冰释前嫌,而是窥伺程功集团的巨额资产,要连本带利瓜分一笔。如果林欣娴如愿嫁给程应阳,她就是老板娘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程应阳不同意(其实也是他们的意料中事),於是就变本加厉把他关押起来,逼迫他就范。
如今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太迟了!他扼腕叹息。难怪那天晚上应曦得知应阳要去林家,瞬间由阴转晴,还哭得倾盆暴雨,原来女人的第六感有时还是蛮灵的。
商量了两天一夜,还没有头绪。大家都筋疲力尽。由於消息封锁了,公司上下还是正常运作,对外只是说程应阳出差去了。可是这麽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阳哥在他们手上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令狐真正在发愁之际,线人来电,告诉他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林欣娴从国外费了不少力气和价钱秘密购买了一种新型毒品,该毒品只要定时注射,能迷惑人的心智,对实施注射的人提出的任何要求百依百顺。如今这个毒品已经通过重重关卡,秘密偷运入境,正在送来的路上!只要程应阳一注射毒品,迷了心智,他们就马上让他和林欣娴办结婚证、签资产分配协议!
令狐真愤怒地把桌面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面,“砰!”“哗啦啦!”地面上一片狼藉。他握紧拳头,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原来真正的目的是这个!他们根本就不是要什麽协商、谈判,掳了程应阳,他们就可以利用这天底下最卑劣的手段为所欲为!买卖毒品、运毒、吸食或注射毒品都是非法行为,他们为了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119、开导
?“阿真,怎麽了?”
令狐真抬头,见应曦端着一个茶壶站在门边,看着淩乱的办公室,不知所措。
他忙收敛起愤怒和阴鹜的表情,立刻走过去:“应曦,你不去休息,走来走去干什麽?”
“我冲了壶参茶,想给你泡一杯。奕欧已经喝了。”
令狐真一看,她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白底红樱花图案的精致茶壶。心里暖流涌动,自己哭成猪头似的,还记挂着他们。他说:“这些事情让秘书做就行了,你多休息吧。”
她摇摇头,问:“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吗?”她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红彤彤的大眼睛雾气还未消散,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脸色有些苍白。
“只是有些心烦。阳哥的事情目前比较棘手。”
“嗯。”应曦应了一声,鼻音重重的。想哭,可是忍住了。她知道他们已经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她不能再给他压力。她说:“你把这些茶喝了吧。”把壶递给令狐真,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把地面上淩乱的物品一一捡起来。令狐真看着她纤细的身子,只觉得她比几天前更瘦了。
“应曦,别动,一会儿我让人来收拾。”他看看外面,没人,索性把她拉起来,扶着她瘦削的肩膀,凝视她小兔子般的红肿大眼睛,叹了口气说:“别伤心了。天大的事情由我们担着,你只需要保重好身子就行了。你看你,脸色差了,下巴尖了,身体也瘦了,阳哥见了该有多难过?相信我,相信阳哥,他一定会没事的。以前多少大风大浪我们都熬过来了,你知道吗?有一次阳哥带着我和奕欧跟一个叫坤哥的人谈判,由於分成谈不拢,他们用枪抵着阳哥的额头,可是他面不改色,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最後还不是凭着他的机智化险为夷。你知道为什麽吗?因为我们在坤哥那里用一点利益离间了他的心腹。”
“这样啊……”
“还有一次……”巴拉巴拉……他细细地开导着应曦,把以前发生的很多有惊无险的事情说了一遍,应曦瞪大眼睛听着,就像一个专注的小学生,脸上的表情随着故事的跌宕起伏而变化着,最後,令狐真说:“……阳哥是贵人,每次危急的时候他都能安全地过关,我相信这次也一定能平安度过的。眼下你需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过几天我们把阳哥带回来,他看见白白胖胖的你,一定很高兴,你说好不好?”
“好!”应曦流着泪回答。她虽然知道应阳这麽些年打拼不易,但不知道原来如此惊险。原来他们见过那麽多大风大浪啊……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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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应阳,相信奕欧,也相信令狐真,以他们的机智和经验,一定能安全过关的。
应曦离开後,令狐真立刻打电话吩咐手下:“据说林家有二十多条枪,在g省又有至少三个藏匿点,所以你们要加派弟兄追查阳哥下落,但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免得阳哥收到伤害,知道吗?……对,还有,立刻给海关及当地警方打匿名电话报案,说有人偷运毒品入境。他们火力强大,我们需要警方的力量。”
“好!”
挂上电话,令狐真起身找奕欧去了。
令狐真的话起了作用,我们的翻版林黛玉——应曦不再哭哭啼啼,也不再独自一人躲在办公室里了。有了信念,她能比较正常地吃东西,晚上也能在应阳的办公室里睡一宿。白天她利用茶水间里的电磁炉,托人买了锅碗瓢盆、菜米油盐,竟然做出了三菜一汤!奕欧和令狐真连日辛劳,也终於可以吃上住家菜了。当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看着不停为他们夹菜的应曦,不禁心想:如此贤慧的女人,如何叫人不爱她?
120、什么才是成功的女人
令狐真把这件事告诉奕欧,奕欧一听脸都白了。他沉默了好久,低沉而颤抖地问:“居然用毒品对付阳哥!……怎麽办?”
令狐真想了好一会儿,说:“我的线人说目前还未用毒品,不过也就这两天的事了。派出去的弟兄还未找到扣起阳哥的老巢;联络了警方,那里也没有任何线索。当初应该听应曦的,就不应该让阳哥去!”他捶了桌子,‘砰’的一声。
奕欧不语。他们三个铁打的兄弟,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总觉得少了主心骨。连日来缺少睡眠,大脑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转动。他叹了口气:“唉!”
令狐真说:“眼下我们要往最坏的情况打算。我估计阳哥的人身安全是不成问题的,他们也不想人财两空。但是就怕那个来历不明的毒品,会把人的思想控制到什麽程度,如果真的给他们得逞了,程功集团就完了!我觉得要立刻去找一些专家谘询一下,知己知彼,再想对策。你曾在医院呆过,有没有认识什麽人是知道这方面的情况?”
奕欧马上想起曾为应曦催眠的尹澈,他也许知道一些。就算不知道,或许此人认识其他专家也不一定。“尹澈!我们去找他!”
“尹澈是谁?”
奕欧只得解释:“他是个催眠师。曾经给应曦催眠。”
令狐真惊讶地瞪大眼睛。奕欧解释了一遍,他才知道缘由:“难怪前段时间应曦好像不认识我似的,原来如此。那好,我们去找他。奕欧,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辛苦你了。”
奕欧愧疚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时不时还会咳嗽几下,问:“还疼吗?”
“不疼了。”他笑着回答。
“那天我下手重了,你……”奕欧还未说完,令狐真打断他:“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停了一会,他又说:“阳哥那里,我也逃不掉的。但……”——但是应曦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不会放手。当然这後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奕欧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万幸的是,尹澈正好两小时後有空,於是他们约了两个小时後见面。令狐真说:“既然如此,还有点时间,我们先睡一会吧,这几天都累死了。”奕欧点头。令狐真吩咐助理金娜娜,在这一小时内任何人都不得打搅,於是他们就各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下了。
应曦捧着一个不锈钢饭盒来找奕欧,还未敲门就让“门神”金娜娜给拦住了:“程小姐,找奕欧副总吗?”
“是的。他在里面吗?”
金娜娜笑着说:“奕副总在休息,除了我,此时不许任何人打搅。有什麽事吗?”
“我想给他送点汤。”不知为何,一见着她,应曦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她记性不好,但上回‘奉茶’之事她还记得呢!也许是她意识到人家是能干的职业女性,而自己呢?充其量只是个家庭主妇吧!
“哦,汤放我这里吧。等两位副总醒了,我拿给他们喝吧。”金娜娜一看就知道应曦手里捧着什麽了。还真是只会煲汤的女人呢。
“这样啊……”有些犹豫。其实应曦是想问问他们,应阳那里有没有什麽消息……
金娜娜上下打量应曦,她知道前天奕欧带她来的时候并没有把她安置程应阳的办公室,反而秘密安置在自己的副总办公室里。这一举动印正了之前公司上下的传言——奕欧喜欢程应曦。她究竟有什麽好?红肿未消的眼睛,细长的柳叶眉,苍白的脸蛋,除了乌黑的秀发和还算凹凸有致的身段,也不觉得有多麽倾国倾城。自己花容月貌不在她之下,为何她就能一举俘获两大总裁的心呢?还有令狐真,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两天也是对她呵护有加。他不是同性恋吗?怎麽忽然对她感兴趣了?就算是转性,也应该是对她金娜娜感兴趣啊!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笑着说:“程小姐真是好手艺,这汤的香味隔着盖子我都能闻到呢。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可受欢迎了。不过呀——”她话锋一转,微带嘲讽地说:“只是会煮饭煲汤算不了什麽,这些功夫任何一个保姆都会做。男人们最喜欢的,是能够在事业上成为他们贤内助的女人。能助男人事业一臂之力的女人,才是最成功的。程小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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