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追妻路漫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雏禾oO
刘队长对三连的训犬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他帮着苟小小安慰心疼狗狗们的安医生,“我听说三连有一条盲犬是吧,早时候一对眼睛叫咱们人类给挖了…”
刘队长话还没说完,安医生便变了脸色,愤声为刘队长提到的那条盲犬打抱不平:“谁这么狠心!”
苟小小接过话来,“三连的确是有这么一条犬,叫狮子。一开始除了它主人,它很排斥外人。最后三连炊事班的几个兵用爱心和耐心感化了它,它已经学会了接受身边的人。”
刘队长拍着安医生的肩膀,“所以,你就放心吧。天龙跟天凤一家去了三连那边,吃不了亏。我听说赛虎在三连那边已经混成老大哥了,哪条犬都听它的!”
有刘队长做担保,安医生稍稍放心了一些,不过他仍是一脸忧色。
发现苟小小若有所思看着自己,安医生不由得紧张起来。
苟小小这会儿思的是,安医生既然能看出天凤有产后抑郁,那这位兽医还是挺有本事的。
她忍不住问:“安医生,你是兽医,请问你对动物心理方面的疾病有没有研究?”
安医生谦虚道:“我没有专门学过动物心理学,就是跟动物们相处的时间长了,慢慢的就了解它们了…”
☆、第385章 坑深385米 表里不一
苟小小把大魔王牵到安医生跟前。
年轻的安医生见过名犬无数,尤其昨天一下子见的最多,不过像大魔王这种血统的犬,他还是头一次见。
安医生早就听说军犬队里昨天来了一条洋犬,亲眼见到大魔王时他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意外,可他心里却是欢喜极了。
“这是西伯利亚雪橇犬吧!”安医生蹲下来给大魔王顺毛。
感受到他的善意,大魔王并没有抗拒他的触碰。
“嗯,识货。我就是用这条犬做赌注,把你昨天检查的那些犬给赢下来的。”
闻言,安医生微微变了颜色。
“昨天李老实他们拉来的,确实有不少名犬,它们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一条这样的犬!”见识到苟小小的“败家”程度,安医生激愤不已,“那些名犬,在国内并不罕见,在稍微有点名气的狗市上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但是这种西伯利亚雪橇犬,在国内极少流通,可以说是有市无价。它们身上有狼的血统,成犬很难驯化。这样的犬,只有在它们小时候就养在身边,它们才会褪去野性,变得温顺!”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表示,苟小小为了天龙和天凤,把大魔王拿去当赌注,实在不应该。
安医生说了多久,苟小小就怔了多久。从安医生开口,她就一直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
直到安医生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之后停下来歇气儿,苟小小才抓住了说话的空档。
“安医生,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这犬特别怕卡车,你觉得是咋回事?”
“怕卡车?”安医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么金贵的犬会害怕卡车这样的交通工具。
要说,一条大魔王,换两辆卡车都没问题。
“其他车,它倒是不怕。见了卡车,它就躲。让它上卡车,那就跟要它的命似的,死活不愿意上去。”苟小小这次说的更详细。“前几天三连去团部参加连队大比,我让大魔王跟连队里的其他犬上一辆卡车去团部。我一抱它靠近卡车,它丫就给我使劲儿叫唤,跟杀猪一样!”
“动物跟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它们要是对某种事物产生恐惧感,那就是它们本能的觉得那种事物会或者已经给他们造成伤害。”安医生并不确定大魔王害怕卡车是出于哪种情况,做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猜测,“它是不是被卡车碾过?”
苟小小觉得安医生的这个猜测也不是多么违背常理,她仔细想了想,随即摇头说:“我收养它之后,我没让它被卡车碾过。”
安丰乡那边过往的卡车很少,她也找不到让大魔王去被卡车碾的机会。
安医生又问:“那你收养它之前呢?”
苟小小再次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安医生又仔细问她收养大魔王的经过,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他做出了一个恍然有所悟的表情。
“那我大概知道可能是咋回事了。”安医生看着大魔王,对苟小小道出心中另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测,“像大魔王这样的犬,在咱们国内几乎是没有市场的。但是国内很多土豪都想养一条这样的宠物,有些狗贩为了赚大钱,就把这样的幼犬从国外走私进来。
我想,可能是大魔王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装进卡车,走私到咱们国内。那辆走私车经过安丰乡附近的那条山路,大魔王可能是从卡车里逃出来了,跑进了山里,最后被安丰乡的人给抓了。
大魔王害怕卡车的话,可能就是受类似遭遇的影响。卡车让它很没有安全感,它才会感到恐惧——”
安医生比较了解狗市行情,给出了这样的猜测。
苟小小表示能接受。
她问安医生:“那大魔王恐惧卡车这病,能治不?”
“这就说不好了。”安医生能从动物简单的行为中读懂它们的情绪和心情,但他毕竟不是转移的动物心理学家。对大魔王这病,他无能为力。
苟小小有点小失望。
她又向安医生咨询了另一件事,“安医生,军犬队里的犬,你都给他们打啥针啊?”
“主要是两种针,一种狂犬,一种驱虫。”
“哦,贵不贵?”
安医生说:“两种针加起来一块多,有点贵。”
苟小小笑的有些难为情,“三连的犬,有很多都是没有打过疫苗的。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
“不麻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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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安医生知道三连的犬都在进行着一项伟大的使命,跟有所作为的它们比起来,他这个小小的兽医太渺小了。“你们三连需要多少疫苗,你直接联系刘队,到时候我带着疫苗去三连就行了。”
这边苟小小和安医生交流的差不多了,那边刘队拿了一份早报跑过来。
刘队将报纸在苟小小面前摊开,看苟小小的目光中带着崇拜,有些气喘的问:“报纸上说的昨天晚上追贼车的那辆军车,就是你开的那辆吧!”
苟小小接过报纸,果然看到报纸上有一篇醒目的报道,说昨天晚上有一家玉石店被抢。一辆军车紧追贼车不舍,还展开了一场枪战…
报纸上的报道,那面有些夸张。
看到后面,苟小小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来,变得越来越难看。
报纸上还说,开军车的是个未成年,未成年无照驾驶,严重违反了交通规则。如果有市民看到这个未成年,及时联系警方,举报有奖。
我去你玛德举报有奖!
暴怒之下,苟小小把报纸狠狠摔在地上,几脚踩成稀巴烂。
一旁的刘队长和安医生都看呆了。
安医生目瞪口呆,心里怕怕的想着刚才他跟苟小小聊了那么久,自己有没有哪儿得罪她的地方——
他感觉,得罪这个狂躁的小女生,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看吧,利旅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拿报纸撒完气的苟小小,抬起脸来冲刘队长和安医生灿烂一笑,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他们面前暴露了本性。
刘队长和安医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这个天真无害的笑容闹得毛骨悚然。
像这种表里不如一的女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太可怕了!
她天真无邪的外表简直就是一种欺骗!
☆、第386章 坑深386米 军犬队里的退役犬
大魔王被带到军犬队的兽医所。
安医生给它做了较为全方面的身体检查,说大魔王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直夸苟小小把大魔王照顾的很好。
最后应苟小小的要求,安医生给大魔王开了两针疫苗。
一看到安医生拿出尖锐的针头,大魔王整个狗都不好了。它不知道安医生手上的那是啥东西,本能的觉得那细长之物很危险,拖着苟小小就要往兽医所外面跑。
给大魔王打针,这不仅是一项技术活,还是一项体力活。
苟小小拼命的把大魔王按在病床上,一手按着它的屁股一手按着它的脖子,防止它乱动乱咬。
大魔王惊恐万状的看着安医生拿着针管越靠越近,歇斯底里的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打兽医所经过的人,听到这样的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军犬队好好的兽医所啥时候变成屠宰场了呢。
大魔王害怕打针,竟然怕成这样。它满眼哀求的看着苟小小。
苟小小为它顺毛,安慰它说:“别怕啊,这种疼痛,你迟早是要经历的。打了针以后,对你对我都好,咱们以后就能少生病了。”
大魔王似乎听懂了一般,又或许是知道无论怎么抗拒也改变不了结果,悲戚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来。
苟小小转移大魔王的注意力时,安医生已经给大魔王打完了第一针。
打针的时候,大魔王反应不强烈。针头一从身上拔出来,它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在苟小小手底下胡乱挣扎扭动。
苟小小整个人压在它狗身上,它也不老实。
安医生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给大魔王打完了最后一针。
一解脱,大魔王便挣开苟小小,窜了出去,生怕屁股上再挨一针。
苟小小跟安医生聊了两句才离开兽医所。
一出兽医所,她就看见大魔王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探头探脑的向兽医所这边张望。
它一看到苟小小出来,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光给你打两针,就花了一块多!”苟小小有些心疼自己的荷包。
听到她抱怨的声音,大魔王从树后面窜出来,跟弃妇似的满腹哀怨的冲苟小小大吼大叫。
主人,你不爱我了!
知不知道那东西扎在屁股上很疼!
疼死我了,知不知道,主人!
你就知道心疼钱,不知道心疼我!
“叫叫叫,瞎叫唤啥!”苟小小指着它,恨铁不成钢,“打个针把你害怕成这样,瞧你那点儿出息!”
安医生从兽医所出来,对苟小:“我带你去看看李老实他们昨天拉来的犬吧。”
苟小小略微思索一下,问:“你们军犬队,有多少像赛虎那样退役下来的老犬?”
“不多,就六七条吧。”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安医生感到很意外,“你对这些退役犬感兴趣?”
苟小小如实道:“也不是说对它们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军犬队是咋处理这种退役下来的犬的。”
安医生不由自主颔首,神情蒙上一层莫名的感伤。
他一路走一路说:“很多退役下来的犬都功勋卓著,它们是国家的功臣,是老百姓的守护者。国家和老百姓只记住它们曾经立下的战功,不会关心它们将来何去何从。
很多军犬队不负责任,把退役下来的犬老的不能动的犬都用没人性的手段处理掉了。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军犬队没有条件给它们养老送终。
别看我们刘队长得五大三粗,其实他是很有爱心的人。他一直私掏腰包资助这些退役犬,花钱给它们吃喝花钱给它们看病。我们军犬队的条件和环境你也看到了,粮食、犬舍和训练器材都是为正服役的军犬准备的。退役犬的宿舍很简陋,吃的也跟它们不一样——”
退役犬的每间宿舍比猪圈还小,遮风挡雨都满足不了,四处杂草丛生,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每条退役犬都病殃殃的趴在宿舍里。从它们等死的状态中,苟小小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生无可恋”。
看到它们晚年如此凄凉,谁能想象得到它们年轻时也曾有无限风光!
在这片荒芜的“养老院”中,它们没有得到它们应得的优待,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唯有在此等死。
谁又能从它们绝望如死灰的眼底看到那份不甘与缅怀?
看着它们,苟小小心塞又心凉,心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的几乎让她窒息。
苟小小声音低沉:“赛虎刚到三连的时候,跟它们一样。”
一向话多的安医生,却不知该如何接这样的话。
看着荒园里的这些退役犬,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同时也感到歉疚。他能为这些老犬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正当安医生心中充斥万千感慨时,苟小小回眸望着他,又拿赛虎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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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虎现在是三连那些犬的领袖,不止三连的犬敬重它,就连我们这些人也很敬重它。军犬扫雷班很快就会在各个工兵连队建立起来——
安医生,我希望你能向你们的上级申请,把这些老犬分派到各个连队去。它们到了新地方可能会不适应,也可能会像赛虎那样重新振作起来,它们依然能发挥它们的价值。反正不管咋样,都比在这里等死强。”
安医生喉结上下滑动,他比苟小小更希望这些万念俱灰的退役犬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自他进军犬队的那一天起,军犬队每一条含憾而终的退役犬,都是他亲手下葬的。军犬队里每一条新生命,也都是他接生的。
这种哀恸,这种喜悦,军犬队里没有谁比他体会的更深刻。
所以,此时此刻,看着仿佛与自己感同身受产生共鸣的苟小小,他满怀感激和感动。
安医生由衷道:“我希望所有的退役犬,都能像赛虎一样,最终都能够找到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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