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高继冲就在这一句句简短的对话中，确定了科学院的走向。
这让乐史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王爷，似乎比以前更加狡猾和老道。一场危机，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狩宋 第四百四十二章 军民差异
有没有人来说情？
当然有，有些事光明正大来的，他们就是想留在军事科学院。就算是军事科学院虽然只有一个研究所，但是他们并不是为了当官才来搞研究的。
有些则是因为专业确实更加贴近民用，不敢找高继冲，就求到了符金定那里。
只是这些人相对于几十万研究人员来说，数量很少。
不过他们也有了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需要拿出能够得到军事科学院认可的研究成果，就能够以这项成果成立单独的研究所，从而回到军事科学院。
“军事科学院也有可能为了某项研究，从科学院抽人，你们本身就在军民融合的研究所，只要肯努力，怕什么？”
符金定当然不能给高继冲添乱，但是却给出人才流动的一个通道。
来找的都是一些年轻人，他们基本上都是被宠着长大的。平时想见王爷王妃也很容易，比官员们见还要容易，因为路上遇见，就连卫兵也不一定为阻拦。反而官员们要见高继冲就需要通报。
她们一般都刚刚毕业两三年，表达自己的意愿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样子。看到高继冲向这边走过来，一帮女学生就急急忙忙地就躲开了，这让符金定好笑的很。
“你确定不是用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实现你精兵简政的措施？”
符金定语气中带有了几分调教。
“这是什么话，精兵简政也需要理由啊。不统计不知道，我们的工人人口数字太过庞大，而且军民不分。总是要分开的，现在分开，总比将来从业人数庞大到无法处理了再分要好。”
高继冲好笑地看着神采飞扬的她。
相对于高继冲忙于政务，符金定接触学生和基层人就多了很多。她喜欢孩子，凝阳书院的孩子和学生是她接触最多的人群。
“军事科学院的会，你也要参加一下，后勤和医学方面，你接触比较多。”
高继冲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就一起向科学院走过去。
一路上就看看本来要跑过来说话的学生，都散开跑掉了。
无忧无虑，为了自己的想法敢冲敢闯，也没有惧怕，能做事也能惹祸。这就是这群年轻人的特点。和凝阳书院的同龄人相比，他们被保护得有些过分好了，心理年龄差了很多。大多数人和老成没什么关系。
凝阳书院的学生，从小在大家族里勾心斗角，十几岁的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比高继冲都还要多。这就是生活环境的差异。
军事科学院，留下来的研究所的所长和一些重要的研究员都到了。一些军民融合的研究所的所长列席了会议。会议主要讨论的就是军事科技和民用科技的区别。
从目前看，军用制造的武器，突出的隐蔽性、耐久性、威力足够且容易维护。
民用用品不需要隐蔽，有足够的维护时间，就可以做得足够复杂，问题多一些也不是事。军用不行，不可靠的兵器是不能交给战士的，一旦出了问题就是一个士兵的生命。
远程兵器，军用突出的便携性，并不单纯追求射程，但是威力要足够大。由于长期作战，材质要求很高，损耗要降低到最低。所以合金材料还在不断地研究和运用。
民用的武器体积大一些也没关系，射程也能够做的足够远，结构复杂。因为使用频率不高，所以材质要求也不高。
远程兵器中，射程是***来补充的。***目前还不允许民用。老百姓自制的**在渤海被发现，是要被收缴的。实际上****的威力和效果和销售的猎弓和猎弩相比，还差了很多。
比较危险的是火药。民用火药需要容易大规模生产，安全稳定，威力小上了好几个等级。主要用在道路修建上。
军用的火药有很多种类，因为严格封装，所以火药本身并不是那么稳定。威力根据需求会有很多种，高爆，闪光，烟雾，燃烧等等。战士们身上除了常规子弹的弹夹以外，一般都会装上多种特种弹药。
连排级的通讯一直是困扰科学院的问题。电波仍然被不能长途运用，因为在渤海，森林密布，动植物很多，他们要么会阻挡电波传递，要么会发出杂波。科学院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解决。
但是短距离单兵通讯，电波的运用却已经有了一些设计。
一直以来，通讯都是依靠电报。但是电波转换为声音的研究取得了进展，电话出现只是迟早的事情。
高继冲知道电子辅助计算才是未来真正的方向，这也是耿先生为之着迷的事情。耿先生因为实验电容器材料而中毒，不过真正主持电子所研究的是陈蓝。她是一个数学天才，也是光电学天才。
电子辅助计算只是理论阶段，但是机械辅助计算却走出了一个别样的道路。电子计算总是要上的，为了铁路的调度信号的处理，交通部再催促。而海军对于电子计算更加迫切，因为他们的定位系统，瞄准系统等等，离开了计算，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海军的舰船还需要能够感知温度和电流电压的传感器，这对舰船设备维护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
对于军用的织物，战士们需要用最薄最轻的织物，能够达到最大的保温，透气，还能有一定防护作用的织物。所以军用织物是“编织”出来，而不是纺织出来的。军用织物都是多种经过处理的纤维混纺而成。
民用的织物不需要，他们可以穿得稍微厚一些。渤海的民用纺织也比大周的机器纺织的单层织物复杂得多。但是那是相对于大周，而不是相对于军用织物。
军用的皮革制品，也有很多和民用皮革差别很大的地方。
“商业制造和我按需制造有着天壤之别。商业制造，需求只是销售时的一个条件，而不是全部。商业制造在大周呈现出来的是我能够给你们什么，而不是你们需要什么。商品排挤掉了真正需求的产品。而我们要秉承的就是根据需求，不算优化我们的产品，避免商业绑架。”
“军队和战士们需要什么样的产品，什么样的产品更能保护我们的战士，更能适应战争需要，我们就生产什么。不能因为我们的产能大了，所以就强迫人们去使用。该淘汰的产能还是要淘汰，否则，技术就不会进步。”
高继冲在最后怎么总结。
“对于我们的研究员来说，技术是需要根据需求来不断进步的。所以研究员不能总是待在实验室里，更加需要到基层去调查研究。”
高继冲笑道：“分到民用和军民融合用的研究所的人，你们该怎么走，我想也是要根据老百姓的实际需求来进行研究。我因为分管军事院，不是那么熟悉。但是不熟悉可以学，可以去调查研究。我准备从罗州开始，把整个处理兽群的活动全程走一遍，就是为了认识和学习。”
“我可以，我想大家也可以。科学院要认真归纳总结。重新梳理科学发展的方向，五年规划我看你们会提前完成，制定下一个五年规划的时候，这方面要多考虑一点。”




狩宋 第四百四十三章 舶主罗查维
耽罗港，高永清再一次见到了渤海王，只是他和王妃和学生的装扮差不多，混在学生中差点没认出来。
船是大食人的，不过却是南汉建造的万吨大船。
耽罗商司的人正在上传检查，因为船上，主要的货物是大食和老昆仑来的各种“奇珍异兽”。只是这些奇珍异兽来的多了，也就不再珍奇。不过商司还是愿意和他们进行贸易。因为他们运来了整条船的动物和奴隶，但是带走的不过就是渤海生产的玻璃工艺品、自行车和手表之类的产品。
当然这些人在返回的时候，会在大周和南唐换取相对便宜的陶瓷和丝绸遍布。他们不得不来到渤海，因为大周和南唐不需要这些奇珍异兽。
“王爷。”
高永清走过去，拱手道。
这一句话让大食舶主吓得都跪在了地上。
王爷，在渤海只有一个，那就是渤海王。而渤海王在大食，那已经成为了神，能够统御凶悍南汉人的神。
高继冲笑着指着船上三十多个肤色各异，七八岁的孩子。
“平时这种奴隶来的多吗？”
高永清愣了一下道：“多，因为商司用渤海币收这些孩子。”
商司的船检员道：“王爷，这可不是收孩子，是按照规定，给予送来这些孩子的补偿。以前主要是大周的世家送。不过现在他们不送了。”
这些孩子惶恐而茫然。卖他们的主人说他们会被送给渤海王，因为渤海王喜欢孩子。但是船员们说如果不听话，会把它们送给海盗上的食人族，或者送给南汉人当奴才。
渤海王，他们没认出来，因为过来的一群“神仙”似乎每个人都差不多。
船主现在对着一个人跪下了，她们也就都跪下了。
高继冲看着这些好像待宰羔羊的孩子惶恐的眼睛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而符金定早就受不了了，让学生们把这些孩子和船员们隔开。
商司的人应该不止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已经有两个人到船舱里去了。
“罗查维愿意将这些孩子献给王爷，不要补偿。”
舶主罗查维本来是大食的一个王子，不过南汉人抢劫了他的王国，他也被俘成为了南汉人的奴隶。不过这个南汉人遇到了渤海的远征舰队，于是罗查维和他的国民就一起获得了释放。
罗查维给远征舰队当了向导，他回到了自己的王国，只是他的长兄已经继承王位，他只好购买了一艘大船，组建了商队，开始跟着远征舰队来到了南汉控制的占城。
之后，他就以占城为中转站，往来在渤海与大食之间。
“王爷，您可不能心软。有我们的补偿，这些孩子还有一条活路。如果没有，那可一点生机都没了。”船检员低声道。
罗查维汉语不错，他应该是听懂了船检员的话。
“不不，我没有把这些孩子当奴隶，他们是天神派来的天使，他们吃得好，穿得好。”
罗查维辩解道。渤海人喜欢孩子，只要是孩子，都会给钱，钱多得吓人。但是成年奴隶不被接受，罗查维除非傻，怎么可能会虐待这些孩子？顶多为了让他们听话吓唬几句而已。
高继冲的笑容没变：“我能够看得出来，这些孩子确实养的不错。”
这些孩子以白皮肤的人居多，而罗查维的肤色却接近黑白混血。两个肤色较深的女孩，也和他差不多。还有天竺人的棕色肤色的。白皮肤，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孩子非常漂亮可爱。只是与中原人不同，她们的体毛要长很多，皮肤也粗糙一些。
“这些是塞种人，也有大夏和大秦人，黑皮肤的是老昆仑人，都很健康。年纪小，能养熟。”罗查维陪笑道。
高继冲笑道：“他们和这些犀牛一样，都是可以送人，可以买卖。你并非渤海人，渤海律不能拿你。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杀掉你。但是奴隶就是奴隶，吃穿得再好仍然是奴隶。不过是在贩卖之前，弄一个好一点的包装而已。”
罗查维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因为高继冲的笑容太有欺骗性。但是高永清和学生们都听懂了。
“起来吧，我们过来不是来看这些孩子的。你这里的犀牛为什么要用木棍夹起来？”
高继冲绕过了罗查维，走向被几个大汉抬着上岸，喘着粗气的黑犀牛。
罗查维一时没听懂这位大神到底讲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就转头看向身边译官。
译官躬身道：“这些犀牛性格暴烈，不如此不能胜之。”
高继冲就回头对沉默的田浩与秦德裕道：“所以啊，这人还是要自强，不然你就看不清真面目。”
“除了犀牛和人，你这船上还有什么货物？”
罗查维起身，挽着要跟在高永清的身旁：“在下也算是大食最有实力的舶主，我还抓了一种大猩猩，不过只是幼崽。”
船检员笑道：“王爷，之前他主要贩卖犀牛角和象牙。我们说如果是活的，我们给一百倍的价钱，所以这次他们主要送的是犀牛和两头小象。大猩猩就是黑野人，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小野人。有两头，一男一女，黑毛黑面。”
船检员比了一个小孩子的大小。
“这种贸易量有多大？”
“我没有查数据，但是感觉不少。不过每样动物超过一百头，价钱就减半了。超过两百头，再减半。大规模的比如羚羊之类，就是一个肉价钱。一次有上千头。”
船检员看惯了，十分轻松。
气氛没那么凝重，罗查维就又凑了上来：“我还能抓到长得不同的羚羊。也能抓到真正的野人，不是老昆仑人。是真正的野人。”
船检员就瞪起了眼睛：“那些野人来这边也活不了，你送来干什么？”
“幼崽呢？幼崽好养活。”罗查维竭力寻找商机。
高继冲笑得阴森：“如果有养不活的孩子，我们也要。不过贩卖人口有失阴德，小心会惹上灾祸。”
罗查维还要说什么，被身边的译官拉了一下。
高继冲扫了那个译官一眼，也不理他，对田浩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带方的野生动物增加得这么快。这是因为我们对所有的动物都很友善。”
田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剪短了头发。
仍然带着冠帽的秦德裕就问：“我在学报上看到过一篇文章，上面说这种用船运过来的动物都有疫病，这么大规模放进来没事吗？”
“开始是有些问题，我们商司也有人染病的。不过医学院说，有些病，得一次，好了，正气得到了提振，很多病就不会再得了。当然，这些犀牛上岸还是要清洗一下才放出去的。”
船检官在查看犀牛身上的有些溃烂的伤口。
“动物们也会得病，很多过来水土不服，畜牧局的兽医会要求他们带一些原产地的草料过来。这些草对丰富草场的牧草种类效果非常好。”
船检官顺便捧了一把高继冲：“王爷说过，只有动物种类少，生物链断裂，才会形成大规模疫病。我们引进的动物越多，比如渤海省，哪里的生态相对平衡，所以疫病很少。罗州一带还不行，病患不少。”




狩宋 第四百四十四章 弱肉强食
引进的动物并不能全部成活，特别是迁徙性很强的动物。而越是大型动物越是脆弱。
大食犀牛就是这种生物。
耽罗是这些大型动物的中转地，在这里生活的犀牛不只有一种，主要是来自三佛齐和大食，远征舰队还在老昆仑带回了一种体型庞大的白犀牛幼崽。
这些犀牛经过治疗和适应了本地的草料之后，就会被放到几个本土犀牛的生活地，主要是几条大型河流的草甸之中。
耽罗岛，有着专门运输动物的货船。
耽罗岛的环境治理算是很早的了，这得益于港口贸易、渔业加工业和盐业的发展。它也是渤海渤海第二舰队的主港，从这里出发，能够兼顾渤海与黄海。在鲸海舰队还在忙于建造港口的时候，鲸海省的防御，也是以耽罗与筑紫岛为基点。
耽罗以前就是为高丽饲养马匹的地方，高永清还专门在旅顺读了两年的生物学。所以耽罗的生物繁育场，弄得非常不错，生物学院的动物研究所就在繁育场里。
耽罗港是建立在礁盘上的港口，深入深海，除了少数大型动力船舶以外，还是以五千吨以上的帆船为多。
造船厂以前是罗州造船厂为最大，现在不是了，南汉在大琉球建立的造船厂能够建造万吨以上的船舶，在占城的船厂更加大。因为那里有丰富的原始森林提供他们挥霍。
渤海不行，间伐过后，古木的保护是放在第一位的。砍伐任何一株登记在案的古木，是需要报到高继冲那里批准的。
整个乐浪省的古树，在两年前就没有再出产了。从鲸海省出产的古木，现在还不够这几个地方的建设用木料的需求。
由于渤海虽然使用钢筋和水泥构筑基础，但是还是喜欢采用木质结构的房屋，所以每年从南汉与南唐进口的木料也不少，而且因为贸易的关系，以红木和楠木为主。
商司没有阻止南汉的这种对原始森林破坏性的砍伐行为，就像没有阻止南汉和大食的奴隶贸易一样。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还认为在国家利益优先的情况下，我变成了你们王妃说的伪君子。”高继冲自嘲道。
“商业贸易和我们境内的供应保障性的贸易有着决然不同的区别和生态。商业贸易以私利为优先，往往会对生态平衡的破坏起到了倍增作用。商业除了源自于人性中的恶质部分以外，另一方面就是单一规模化的产业结构，单一的农业和单一的工业制造都一样能够催生商业。”
“工业由于本身就是单一产业结构为主的产业，所以天生和商业是近亲。耽罗，相对于其他地方，产业相对来说还是少了一点，所以商业成为这里的人们维持比较好的生活的必须品。但是大陆不同，而且耽罗也需要尽量增加自给自足的结构性产业，减少对商业的需求。”
高继冲给学员们讲解这耽罗的各项产业和其布局的意义。
“那在抑制商业的时候，会不会对造成不利影响。比如渤海的工业规模，相对大周正在进行的工业产业规模，那还是差了很多。”
田浩因为手里拥有这方面的证据，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工业与商业天然亲近，但是不必然产生商业，这一点要弄清楚。正好相反，正式因为单一化的工业，导致了其它产业发展不足，形成了人们的需求缺口，才对商业的依耐性增加。耽罗是一个小岛，有缺陷是现实性的。但耽罗是渤海的一部分。”
“商业和国家性的公共运输供应是呈现了反比关系，所以你们要注意，商业的发展一定是要在摧毁了国家供应链之后，才会得以发展。比如在渤海，人口正常流动是稳定疆域必须的措施。可是大食人却讲人口流动变成了谋取私利的机遇。”
“商业供应链能不能替代国家公共运输供应链。我知道可是听万适师兄说，整个监察院几乎都在监督这条供应链中可能出现问题。”
田浩的问题，很显然是大多数学员的问题，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看出，这些出生家族的子弟，并不愿意让支撑家族的商业从此消亡。
“可以，但是由于商业拥有获得超出人均社会消费水平的获利能力，就形成一张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网。如果你们学过医学，就会知道当人体总体失衡，营养物资向局部集中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肿瘤，最后拖垮人体。”
“国家供应链也有可能会形成这种肿瘤，但是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有监察院，有一个国家组织来切除这种肿瘤。让供应重新恢复平衡。这就是医学说的卫气，也叫作免疫系统。”
高继冲就看着这些学生：“凝阳书院，现在分成了好几个考察小组，由老师们带着全国进行考察，监察院和政务院也有人在做这些事情。你们就是国家的卫气，免疫系统。”
高继冲回过头笑道：“商业必须回归到交通运输业这个基本功能上。交通运输业也能养活人，报酬不会低于社会平均消费水平，只是不能做所谓的人上人而已。那可不是光荣，是标准的窃贼，是可耻。”
话讲完，符金定才笑着问：“你不会对那个叫罗查维的家伙动手吧？”
高继冲揉了揉太阳穴：“我对他动手做什么？商司给他超额的利润，足以让他疯狂到不惜一切代价铤而走险。他会自取灭亡。其实就算是我们的国家，历史上，被私欲和权利诱惑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朝朝的灭亡，还不够仍然警醒？随他吧。”
“我们还可以借此获得继续的人口和资源。”秦德裕笑道。
高继冲就好笑地看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我啊，有时候也会有点小心眼。但是要知道过而不及。要想最终解决奴隶问题，需要你们这一代人的努力，把那些地方拿下来才行。”
“拿下大食？”几个学生都惊讶地问，因为那太遥远了，远在天边的样子。
“这是一个比喻。你们治理不好手里的领土，解决不了自己领土里的奴隶问题，何谈其他？”
耽罗，因为受到了海洋暖流的影响，相对于辽东，气候条件要更加优越一些。以前高氏王庭里的几株古树，现在变得更加巨大。因为周围没有其它竞争者，树冠覆盖了好几亩的土地。
只是大概是牧场的缘故，树下没有和渤海其它地方一样种植其它的附生植物。一条消息从王庭中间流过，以前的池塘现在是一小片湿地，里面的亭台楼阁应该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建的。
一群角长得像头盔的大食水牛受到了惊吓，水中一条巨大的鳄鱼捕食小水牛失败，就面临一头公牛的报复。它很悲剧地没能逃进水里，被公牛顶在地上疯狂摆动。
河马群悠闲地看着水边的争斗，它们护着小河马崽子向深水游过去。
水牛们离开的时候，鳄鱼已经死了。繁育员走过去前，把死掉的鳄鱼就地剖开，拿走了鳄鱼皮和大部分鳄鱼肉。然后湿地边缘就出现了一场鸟类和小型食肉动物们的盛宴。
“人之所以有别于动物，就是我们的思想能够超脱野兽们的弱肉强食，基于总体的思维，完成万物的平衡和养育。否则，我们和野兽也没有什么区别。”




狩宋 第四百四十五章 迁徙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