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盛世闲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路烦花
“婶子,赶紧将人送到巫师那,再晚就来不及了。”围观的人立马七嘴八舌,有的甚至动手想帮忙将人直接送到夏侯程沁那里。
坐在地上的妇人忙护住自己的孩子,“你们都走开,上次我丈夫就是送到她那儿,回来后没几天就死了,我不会再把我的儿子送过去!”
顾溪桥第一次看到这里有不信夏侯程沁的人,立马拉着江舒玄走过去,轻声道:“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治?”
妇人一抬头,见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虽然面容稍显青涩,但是一身风华霁月,她身边站着的男子亦是矜贵不凡,她没有看轻她的意思,忙不迭地点头。
“他刚刚是不是出城玩了?”顾溪桥没有伸手,而是观望了一会儿。
“是,他说去见自己的朋友,然后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妇人哽咽道。
顾溪桥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掌,贴在男孩的脑门。
王族长正好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看到这样,立马就急了,“夏侯小姐都说了,你丈夫是遭了天谴,与她无关,你看我儿子,刚刚就是被夏侯小姐救醒的!”
王族长的话一出,周围人都都规劝,“是啊,婶子你可千万别被人骗了,赶紧将孩子送到夏侯小姐那,兴许还能保你的孩子一命!”
见妇人无论如何不听规劝,王族长便站在原地,冷嘲热讽的,“等会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说完,他也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等着妇人后悔。
自始至终,顾溪桥没有说一句话,十分钟后,她缓缓拿开了自己的双手,躺在地上的男孩脸上阴气已经消失,脸上恢复了红润,睫毛微微颤动,然后轻轻叫了一声,“妈。”
“竟然真的救醒了?”围观的人惊呼。
看着顾溪桥的木阿光也是惊疑不定,这么快就将人救醒,这手段跟夏侯小姐也不相上下了。
王族长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原本他还等着这妇人后悔,然后他便会说教一番,弘扬夏侯小姐的神通,最后请夏侯小姐过来救人,可哪曾想,人就这么醒了?
“谢谢小姐!”妇人连忙带着自己的孩子给顾溪桥磕头。
“不用。”顾溪桥轻笑一声,伸手虚托了一把。
妇人之感觉自己膝盖仿佛被一股柔和之力托住,怎么跪都跪不下去,这让她看着顾溪桥的目光更为激动,神人!
顾溪桥看了下那个小男孩,“这几日听妈妈话,都不要出城了,知道吗?”
“我只是想看看大哥哥还在不在。”男孩羞窘了一下,然后点头。
大哥哥?顾溪桥稍微留意了下这个名字,然后跟着江舒玄离开,虽然众人有很多疑问,但是一件这两人气度皆不凡的样子,也不敢阻拦,硬生生让了一条道,让两人离开。
“我知道了,刚刚那位就是那位顾小姐!”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夏侯程沁终于赶过来,只不过病人已经被治好,她有点发愣,王族长问道,“巫师,刚刚那位顾小姐治好了那孩子,她也是巫师吗?”
“不是。”夏侯程沁定了下心神,“傈僳族只有一个巫师,我想刚刚那孩子不过是暂时性的昏迷,她不是是捡了个漏子罢了。”
夏侯程沁这样一说,众人恍然,“难怪,我看见她只是将手贴在那孩子的额头上,连张纸符都没有画。”
将一条送去惩罚的一筒跟一饼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一筒好不容易将顾溪桥的名声宣扬出去,霎时间就被夏侯程沁的一句话打压住了。
气得一饼直瞪眼,也由此可见,夏侯程沁在这些人心中的位置有多高。
是夜。
夏侯程沁救治了最后一个病人,关上门,在黄色的纸符上画着什么东西。
“砰!”长老踹开了门,见此,目光大骇。
“夏侯程沁,你疯了?”长老脸色一黑,想起街井上的传闻,他砸了手边的杯子,气得手指发抖,“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般对待顾小姐?!”
“长老!你就被她的几句话给收买了?她说什么你都信?”夏侯程沁抬头看着长老,“我才是傈僳族的巫师!”
“住口!”长老冷声喝道,他撕碎了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纸,“你是不是疯了?顾小姐岂是你可以妄加迫害的,你还是安心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好好研习巫术之道。”
“我看你才是疯了!”夏侯程沁目光充血地看着长老,她摔门离开。
长老身边的中年男人开口,“长老,这……”
“随她吧,”长老目光悲戚,整个人瞬间仿若是老了十岁,“准备长老会,我们傈僳族的巫师,怕是要换一个了。”
顾小姐说的对,他们傈僳族再不出一个人物,怕是气数将近。
他走出门,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古武界的局势,是要变了。
夏侯程沁刚出了城门。
忽然间面前起了一道剑气,刹那间白光漫天。
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了位。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碾压过来,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她努力爬起来,抬手挡住了双眼,指缝中看见了一人缓缓走过来。
豪门重生盛世闲女分节阅读298
身姿如玉,冷峻优雅,身上是一件雪白的衬衫,眼角眉梢皆是漠然,精致的五官在白光下晕染出朦胧的色彩。
左手边悬浮这一把冷剑,漫天的白光就是从这把剑上散发出来,冰冷的剑光映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眸,让人不能逼视。
他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夏侯程沁,只淡淡抬手,七霜剑夹杂着凛冽的剑气径直将她的心脉震断。
清冷寒峻的声音响起,“你刚刚是想用巫术害人吧?”
话落间,夏侯程沁那双手瞬间被剑气击穿。
“今日废了你巫师的之术,傈僳族明日重选巫师。”
“你是江家人,不能这么对傈僳族之人!”夏侯程沁瞪大了双眼,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疼痛已经让她基本上说不出话来。
“有何不敢?”江舒玄淡淡地朝她看过去,目光平静无波。
“江家人,天,天道!”夏侯程沁很快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生命流失的恐惧让她不由地悔恨起来。
江舒玄目光淡漠冰冷,他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剑,轻嘲,“天道?到了这种地步,天道又怎样?”
一句话说完,又是一道剑气,直接废了夏侯程沁的天赋。
于此同时,晴朗的天空忽然间狂风肆掠,雷云涌动。
下一瞬,一道紫色的闪电自天空狠狠劈下,带着毁天灭世的状态。
站在不远处的一筒跟一饼两人见此目光中皆是惊恐跟震撼,“老大这是做什么了?怎么会惹得如此大的动静?”
一饼担忧地摇头,他目光一瞬不瞬,“不知道。”
跟了江舒玄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于此同时,古武界人心惶惶,西北沙漠的这个动静引得人人竞相讨论。
江家,看守玉牌的子弟看着当先的一块散发着淡淡白雾的玉牌忽然裂了一道缝,他揉了揉眼,惊骇地起身,立马去通知长老。
当夜,江家各位念经的长老皆是彻夜未眠。
沙漠中,江舒玄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伸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迹,脸上依旧清俊冷漠,他抬头看着渐渐消散的雷云,收起长剑抬脚离开。
刚走两步,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一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半晌后终于接起。
“舒玄,你刚刚是不是伤了傈僳族的继承人?”舒晨慌乱的声音传过来,事实上她现在真的手足无措,长老会传来的消息让她仿如雷击,连忙打电话给江舒玄。
直至对方接了,她才稍稍放下心。
江舒玄轻轻地应了一声。
听到那道声音,舒晨治觉得眼前一黑,“你竟然……竟然……你不要命了吗?!”
“妈,我都已经做了,多说无益。”江舒玄敛眸。
“可那是傈僳族的人,你明明知道……”舒晨声音哽咽,“舒玄,不要让妈担心好吗?”
“所以我要认命?”江舒玄眸中泛起一道冷芒,自嘲道,“身为江家人的命?”
舒晨忍不住落泪,“舒玄,我们对不起你。”
“不怪你们,”江舒玄抬头看着前方的夜空,“为了江家,我已经舍弃了这么多,现在,想要的不过一样而已,即便是这样,也不行吗?”
“舒玄,”舒晨的声音满是哽咽,心中微微发疼着,从江舒玄一出生开始,他的人生就是为了江家为了古武界而活,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软话,而今天,他竟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舒晨感觉到心脏都仿佛被撕裂了,“咱不管古武界了,什么都不管了!你想干嘛就干嘛,管他古武界什么样,我们都不管了,明天我就跟长老们说!”
------题外话------
写得很卡,不过总算是写到这里了。
☆、160后悔不已(一更)
舒晨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纵使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可这又能怎样?他比任何人都身不由己。
“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江舒玄低声道,“妈,很晚了,早点睡。”
舒晨没有挂断电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下次回来也顺便带她一起,世俗界就世俗界的,到时妈寸步不离她身边,一定护她周全,不让她被天道伤一分!”
身为江家人,身上背负着诸多使命。
江家有位祖先娶的就是世俗界的普通女子,不为天道所容,那位祖先外出之时,他妻子被劈成灰末,整个古武界无人敢反抗,他回来之时遁入魔道,血洗古武界,状况惨烈无比。
也因此整个江家元气大伤,古武界也认识到江家人的恐怖之处。
之后,整个长老会就有了这个规定,为的就是避免这个情况。
江舒玄怔了一下,然后低笑一声,“谢谢妈。”
“谁让你是我儿子。”正在京城的舒晨抹了把眼泪,“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江舒玄抬脚向城内走去。
“那好,我等着你回来。”舒晨挂了电话,脸上陷入一片沉思。
“夫人,”管家给她端了一杯茶,轻声道,“长老们还在等你的回复。”
舒晨手上捏着手机,抿唇,“你告诉他们,舒玄的事我不会插手,他们谁想插手,就让他们自己去。”
管家点点头,将舒晨的意思传达给古武界的那群长老。
脚步非常的松快,去跟古武界的那群长老们说?他们敢跟江舒玄对着干?
西北方向的沙漠。
一饼跟一筒站在城门外,看着江舒玄离开后,一筒才拢了下自己的大衣,慢慢踱到夏侯程沁身边,啧啧了两声,“竟然还活着?老大竟然还留了她一命?”
刚刚那个动静他都以为夏侯程沁被直接灰飞烟灭了,现在看来除了巫师这个身份被废,其他的都还好好的啊!
“你说老大什么意思?”一筒看向一饼,有点不明白江舒玄在想什么。
一饼稍加思索了一番,“你没听西塞莉今天说顾小姐要整治夏侯程沁?老大应该是留了一命给顾小姐玩的。”
一筒古怪地看了一饼一眼,“你这么相信顾小姐?”奇了怪了,他信就算了,一饼这家伙这才跟顾溪桥见面,怎么也这么信任?
“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一饼也不解释,直接拍了下一筒的肩膀,“还是先把夏侯程沁弄回去,不然等不到明天,她这条小命就要完蛋了。”
一筒:“……”真是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了!
江舒玄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加了件外套,这才向城楼走去,他回去的时候,顾溪桥正好坐在床上发愣,他最近几天不眠不休处理这里的事情,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出门的时候她睡得特别沉,特地选了城外,还在这间房子布了一道隔绝阵法,没想到这番动静还是吵到她了。
还是小瞧了她的敏锐性。
“江哥哥,”顾溪桥坐在床上,想着刚刚那一道雷鸣,不由抿唇,“你去哪儿了?”
“处理一些事,”江舒玄脱下外套,“睡吧。”
“你换了一套衣服,”顾溪桥瞥了他一眼,然后轻声道,“你睡觉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一件。”
江舒玄,“……”明明穿的都是同一个款式,她还能一眼看出来,所以说,找个记性太好的女票就是头疼。
“你……”
话还未曾说出口,江舒玄便伸手揽过了她,低头轻轻吻了过去,封住了她未曾说出口的话。
她的唇瓣软而温热,一双清澈的双眸黑白分明,此时正控诉地看着他,然后逐渐变成了迷离的神色。
半晌之后,江舒玄松了手,将人揽在怀里,轻轻阖上了双眼,“睡吧。”
顾溪桥顾忌着他背上的伤不敢动,最近心事多,又来回奔波她也是精神不济,枕着他的胳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怀中的人前所未有的真实,一颗空寂的心瞬间被填满,脖颈边是她的平缓呼吸声,江舒玄轻轻睁眼,拉上了被子,本来以为睡不着的他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次日。
夏侯程沁一醒来的时候就在自家的床上,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她猛地做起来,体内灵气皆散。
怎么可能?夏侯程沁脸色一变,她起身翻了两张符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两笔,却一点灵气也没有。
“夏侯小姐,王族长来了!”药堂中的掌柜连忙进来,“他儿子的病情好像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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