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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写噫

    “我老了,精神时不时还不清醒,眼看着一只脚要踏进土的人了,现在还能约束着你,等我也去了,就真没人能管住你了。”

    裴锦年轻咳了一声:“妈,医生说你身体没问题,只要坚持吃药,精神好一点,肯定能长命百岁。”

    裴夫人冷笑一声:“长命百岁我也不奢求,不被气死就不错了。周进跟着你从青城出去,那么多年,你说辞了就辞了,就为了个女人。那以后谁还敢给你当心腹。”

    “妈,正因为周进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才准许他提前退休享享清福。何况现在公司走上正轨,做的是地产生意,周进合您的心意,却不适合做商人,我调他回来照顾你,不是正好物尽其材?”

    裴夫人笑得牙齿都打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她好不容易安插个心腹在儿子身边,他一句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给打回来了?这儿子是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裴锦年上前把大衣披在裴夫人身上:“妈,晚上冷,拜完爸就早点回车上吧。”

    回去路上要经过公墓,裴夫人还生着裴锦年的气,让周进陪着走在前面,不理他。

    裴锦年有意落在后面,经过一排荒芜的墓碑前,脚步忽然滞了滞。这一带公墓离裴家的私人墓园不远,景象却截然相反。裴家的私人墓园有管理者每日清扫的干净整洁,这里却已杂草丛生,像是许久都没人来拜祭过似的。

    他停留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又赶上了前面的步伐。

    回到家后,吴妈已准备好酒菜,就等他们回来开饭。

    裴锦年脱下外套,趁着吴妈去盛饭时,走到吴妈耳边,小声说:“吴妈,你早上准备祭品的时候,有没有多的?”

    一般这种纸钱元宝一次买一打,叠完总会多一些。吴妈点点头:“是还有一点……”却不知他要做什么用。

    裴锦年按在她肩上:“那待会吃完饭,你都拿过来给我……还有,这事不要让我妈知道。”

    吴妈自是答应下来。

    说是过年,其实家里也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只是多做了几道菜,温了半壶酒。吴妈和周进都不会下桌来吃的,这是裴家的规矩,偌大的饭桌上,只坐着裴锦年和裴夫人两个人。

    裴夫人示意吴妈给裴锦年倒酒,裴锦年赶紧站起来拦住吴妈:“我自己来就好。”

    他这一弯身,露出脖子里几道抓痕,还有一个月牙般的牙印,那样小小的齿形,不用想,肯定是女人咬的,又咬在那种地方……裴夫人当时握在手里的筷子就掉了。

    吴妈赶紧过去给她换一双干净筷子,裴夫人却哼了一声,说了句“没胃口”就起身回房了。

    裴锦年一个人也吃不出味儿,就叫吴妈坐下一块吃。吴妈惶恐的推辞着,最后一桌人都吃得不快活,裴锦年起来后,吴妈就进屋去给他拿元宝纸钱,出来时,正好在回廊上碰见裴夫人。

    吴妈吓得一个僵硬站住了,裴夫人眼神扫着她:“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吴妈把篮子往身后藏了藏,哪里藏的过裴夫人的眼神,吴妈又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三言两语就说出是裴锦年要的。

    裴夫人哪里会错过,下山时,他停在那贱人的墓旁边发怔的样子。这些祭品不用想,就知道是拿给谁的。

    她倒也没拦着,挑了挑眉:“赶紧送去吧。”

    吴妈松了口气,急忙将这些纸钱供品拿到裴锦年屋里。

    裴锦年自己开车再上山,已经有**点钟了,墓园里黑漆漆的,只有他手里一束手电筒光,怪吓人的。

    看守墓园的人看见又是他,倒也没意外,把钥匙递给他继续去屋里烤着电炉子看电视。

    裴锦年循着记忆找到那排荒芜的墓碑,手电光一个个照过去,最后停下。

    石碑上嵌着一张娟秀的黑白照片,若不是时光荏苒,总会让人错以为那就是薄染。

    手电光继续往下照去,清清楚楚的一排字:叶非衣之墓。

    没有落款,也没有立碑人。

    墓碑上的名字是竖着刻的,四年前他第一次看见这座碑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




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分节阅读230
    非衣,为裴。

    裴家家谱上,有一个四岁就走丢了,被人贩子拐走的女孩儿,叫裴叶。

    和他父亲裴湛是同辈。

    岁月像是被人涓涓刻进了回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初见这块碑时的惊诧,和震撼。

    因为遗照上的女人太像薄染了,几乎不需要任何语言,就可以让人相信,她一定是薄染的亲生母亲。

    但是“非衣”那两个字却生生灼痛了他的眼睛。

    裴锦年荒凉的笑了一声,是笑自己,还是笑命运。

    然后蹲下来,慢慢的把供品一样样摆好,再用打火机,点燃纸钱。

    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他单膝着地,借着那一点光,轻轻开口:“小染她还不知道,所以我替她来看您……姑姑。”

    他深深的低下头去,一阵寒风吹过,他手中的纸钱呼啸了一下,火星灭去,化作飞灰,扬进了空中。

    第507章 哪有跟自己表妹乱搞的(4)

    从墓园回来他有一点咳嗽,站在中庭的祖宗牌位前轻咳了一阵,才敢去后院。

    没想到踏过门槛,就看见母亲站在那里等他。

    裴夫人肩上披着毯子,皓月照在她脸上,有一种奇异的阴森。

    裴锦年怔了一下,先走上去,问:“妈,你怎么没睡?药吃了吗?”

    裴夫人睨了他一眼,笑了:“去看过那小贱人的娘了?”

    “……”

    裴夫人的脸忽然变得扭曲:“贱人勾引我丈夫,又生个小贱人出来勾引我儿子,死了还埋在我裴家的祖坟对面,她是想活生生气死我吗?”

    “妈,你别激动——”裴锦年冲上去按住她,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晚上一定还没吃药。

    裴夫人十根尖利的指甲狠狠戳进他的手背:“那你呢?锦年?你也要亲手气死我吗?”

    “……”裴锦年一下愣住,连十指切肤的痛,都麻木了。他低下头:“儿子不敢。”

    裴夫人哈哈大笑:“你是不敢,不是不想……你不知道多希望我赶紧死,好成全你和那小贱人!”

    裴锦年紧抿着薄唇不说话,抱着母亲往屋里走,同时把吴妈叫出来,让她赶快去熬药。

    可裴夫人还在他怀里挣着,大叫着:“那贱人一出生就被庙里的老和尚批为‘绛紫夺朱,非衣之祸’,后来她走丢裴家的家长暗地里不知道多高兴,结果是祸害终究是祸害,都自杀了还能把你爸克死,害得裴家差点灭亡,贱人生的小贱人也是被诅咒的,你还敢跟她在一块?你不怕被克的尸骨无存?”

    母亲这几年神志清醒的时候就念念经,吃吃素,是很信佛的。那个年代的人多少有点迷信,裴家在那个年代也是大家族,每个孩子出生都会送到庙里面,请得道高僧批示一二。

    至于什么“绛紫夺朱”的,裴锦年是完全不信的,裴家的没落完全因为裴湛无心经商,变卖了家产离开青城去江城开了家私立博物馆,却也是以兴趣为主,营利为辅。至于后来薄方城发难,那时裴叶已经自杀了,也怪不到一个死人头上。

    裴夫人一直紧紧攥着他不松,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年代也颠倒了,这些其实裴锦年从小到大长大,多少能从母亲发病时的呓语猜出一些,慢慢的连贯起来,大致就是裴叶小时候从裴家走丢,成年后与裴湛相识,裴湛却不知她是当初走丢的那个小女孩儿,两人相爱了才知道是堂兄妹,裴湛听从家里安排另娶了媳妇,也就是裴锦年的母亲,裴叶却远走他乡,去了江城遇到了薄方城。

    只是裴湛心里始终挂着裴叶,最后甚至变卖家财追到江城去,终究是冷落了裴夫人,才令裴夫人始终耿耿于怀,因爱生恨。

    吴妈匆忙端来药汁,在碗里还滚烫。

    裴锦年接过来说:“你去休息吧,我来。”

    吴妈不放心,在门口嗫嚅着不敢离开。

    裴锦年把药在一边放凉了,才端到母亲嘴边:“妈,起来喝点药吧。”

    谁知裴夫人闻到药味,挥手就把碗打落地上,砰的一响,在静夜里格外惊人。

    吴妈吓了一跳,忙拿着扫帚过来收拾,裴锦年安抚了她一句:“这里我来吧,你再去盛一碗药。”

    吴妈走后,裴夫人却坐了起来,紧紧的攥着裴锦年胸口的衣襟:“就算那小贱人不是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孽种,她的生母裴叶也算你姑姑,那小贱人说起来也算你表妹。哪有人会跟自己的表妹乱搞,你真要这么糊涂下去?”

    裴锦年的脸色沉沉的,在月影下面愈发看不清表情。

    他不作回答,只是扣着母亲的肩往被子里按:“妈,你又发作了,别胡言乱语,喝了药赶紧睡吧。”

    裴夫人一把扯开被子,尖利的嗓音嘶叫着:“我现在清醒得很,没有发病!你爸还知道悬崖勒马,你打算一直这样错下去?”

    裴锦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五指也已经深深的扣进掌心,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跳动着。

    这些他早就知道,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像一个癌症的晚期病人,明知道薄染是毒,不是药,靠近她只能暂时的引鸩止渴,但是就是没有办法,能做的都做了,亲手把她推向绝境,扔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让她永远的恨着自己,却没有办法,停止爱她。

    他淡淡的笑了一声,笑声有点凄凉惨淡:“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放弃薄染,再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然后让她变得和您一样可怜?”

    啪——

    他刚说完,裴夫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扇到他脸上。

    吴妈刚端着药回到门口,吓得差点把药又摔到地上。

    裴锦年不避不让,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有那么一刻,裴夫人以为自己又看到了死去的丈夫,儿子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裴湛,也是这样凉凉的看着她,仿佛无怨无怼。

    他不恨她,也不责备她,只用那么一种空洞的眼神,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裴叶死了,所以他的心也死了,无论她怎么哭闹,他就是那么凉凉的看着她,什么多余的表情都不会再给她。

    有时候裴夫人觉得裴湛死了是好的,这样余下的日子他们就不会相看相厌。裴湛死的时候是笑着的,他很满足,活着的时候他和裴叶的恋情是不lun伦,不为世人所容许,死了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管,撒手下去找她。

    她就是不让裴叶的骨灰进裴家祠堂,不让她的墓碑立在裴家墓园里,这一对鸳鸯生不同裘死要同穴?不,她要让他们死了都不能在一起,永远只能隔着一道墙遥遥相望。

    而裴锦年似乎也猜到了母亲的想法似的:“您当年那样逼我,其实不是要向薄方城报复,只是要报复裴叶吧?”

    不然,要扳倒薄方城有千万种方法,何必利用他无辜的女儿?

    薄染没有错,错只错在她长得太像裴叶!

    裴夫人凄厉的笑着:“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父亲的仇不该报?如果没有我当初逼你,你会有今天吗?裴大总裁?江城首富?”

    第508章 哪有跟自己表妹乱搞的(5)

    聆聆的笑声一直回荡在这座空寂的大宅里,在清冷的夜显得可怖。

    裴锦年终于和吴妈联合把药给裴夫人喂进去,吴妈在药里加了一点安神的药,裴夫人喝完后很快就睡着了。

    裴锦年放下碗,吴妈又安慰了他几句。

    他起身说:“我帮你把空碗送回厨房吧。”

    进了厨房,他搁下碗,倒没先做别的,而是去熬中药的砂锅里挑了一点药渣,放到鼻端闻了闻。

    这么多年,母亲看过的医生不计其数,西医都说母亲身体没问题,精神可能是由于受到刺激,却也没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只能以安神调养为主。

    所以后来母亲就改看中医。中医一向是那样,有病要慢慢治,没病也开点药慢慢调养,总之什么都得慢慢来。

    这两年他事业有成,钱多了,能请着的专家医生也多了,但母亲拒绝再看西医,只是几年如一日的喝着这种苦涩的药汁。他有时候看着都觉得苦,母亲喝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起色。

    有一次和邹远航聊起这事,邹远航虽然是医科大学生命科学系的教授,但在医药方面的专家同事也不少,提出让他拿一点药渣回去,带给同事化验检查。

    裴锦年不懂药理,也闻不出什么,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砂锅里的药渣包了一点,揣进口袋中。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薄染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薄染的电话倒是没有,有一条小丫头发来的短信:

    “爸爸,在这边好无聊哦,你赶快回来,带我去找染染玩。”

    他笑了一下,是回到青城以后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眉眼都舒展开来。

    他又打开通话记录,却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叶立冬的。

    他皱了皱眉,直接把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

    当天晚上,薄染倒是吃得好睡得香,一觉睡到天亮,就听见手机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震。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

    而这通电话,是来自顾淮安的。

    薄染不太想接,就任它在枕头底下震了,却也没了睡衣,起来随便刷牙洗漱,穿着一件运动帽衫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

    客厅开足了暖气,倒是不太冷,她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还没放到嘴里,忽然间就愣住了。

    客厅连着阳台,落地窗户外面,有什么缓缓的在升上来。

    薄染在一瞬间就想起港产喜剧片里烂到家的桥段,男主角要追女主都得放气球,奇葩点的还有自己爬到女主写字楼窗户上,在玻璃上呵气写“i/love/u”的。

    好在顾淮安没爬上楼,这里虽然是四楼,也够高的。

    气球倒也不起眼,只是底下坠着张纸条,写着显眼的三个大字: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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