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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1892章 绝后
    问不出更多的所以然,裴夫人转念之余,朝自家夫君悄声提醒道:“便是猜疑不错,估计他也不能自知,那会儿该是年幼得很呢!”

    “是我恍惚了!”裴云载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对阿木道,“你这副容貌的确容易惹事,且先将那假面之物粘贴回去吧。”然后,也不追究裴小婉的荒唐了,着二人自便,又唤来亲信传话,挑几个谨慎妥帖的人好生招待木公子云云。

    亲信了然会意,自去按照老爷的心思安排人手。

    裴小婉以为老爹信了自己的话,眉开眼笑地带着阿木告退不提。

    堂上的夫妇二人,思绪翻涌如云。沉默静坐许久后,又颇为默契地双双起身,心照不宣地同往内室而去。

    进了内室,裴夫人喝退丫鬟、婆子,查看了门前、窗下、墙角、廊柱,再三确定了没有隔墙之耳后,朝裴云载语色急切地求证道:“老爷,我们不曾认错吧?太像了,太像了!活脱脱又是一个活脱脱便是当年那人年轻时的模样!”

    裴云载轻斥道:“你慌个什么劲儿!兹事体大,切莫自乱阵脚,叫人瞧出不妥来!”

    裴夫人捂着胸口道:“可不是被吓着了嘛!我这颗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犹疑半天,然后嗫嚅问道,“老爷,此事该当如何处置?”问的自然不是如何处置裴小婉近日有碍闺誉的行径。

    “我哪里知道该如何处置!”裴云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接着,夫妻二人又是相对无语,一阵沉默。

    良久,裴夫人斜睨了丈夫一眼,叹惋道:“若非当年世事有变,说来,婉儿若是瞧上了这孩子,倒是我家婉儿的福分,可惜我见这孩子品貌过人,目光坦荡,一身正骨,便是没有荣耀身家,只凭是那人之后,配我们婉儿,也是绰绰有余的。反正,你也不愿意婉儿去攀龙附凤。只是到底不能现于人前,却是无可奈何了。”

    裴云载也回看了夫人一眼,沉声道:“我知道关碍,你不必绕着弯子提醒我!”

    裴夫人便又闭口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又开口道:“唉!我也是知道你的。虽说当年你与那人表面不甚亲厚,心底里却是钦佩有加,视为良师益友。他每每行事被人赞颂,你总是跟着欢喜非常,一副与有荣焉之态。如今,如今,如今虽是忌讳,只为了家中性命和前程,你也总不能失了良心,打”

    “我说什么了?让你聒噪个不休!”裴云载总觉得夫人反话正说,忍不住喝斥了一句。思及态度有过,缓缓神色,又顺着她的话道,“我何时说要打杀那孩子了?你放心,我行事尚且不敢忘了‘良心’二字!你也莫要鼠目寸光,短视眼前。人生在世,谁知何时何地,哪块云彩有雨?当年,众人皆以为大局已定,谁知却一朝更迭。今日,这孩子又能忽然地横空里冒了出来,若是任意妄为,焉知明日不会有人上门索命?哼!我如今不比年少时候意气,总忘不了顾虑家小,凡事先想那‘稳妥’二字。但,便是再失了胆气,行不得大义之举,却也万不肯只为自家,做那丧灭良心的绝后之事!”

    裴夫人何尝听不出他的暗讽之意?立刻辩解道:“老爷莫要误会、冤枉了我!我是真心瞧这孩子不错,有心怜惜。远的不比,只将他去比那十一殿下,眼瞧着便要强了几分。妾身也是真心提醒老爷,莫要一时紧张之下,犯了不可挽回、追悔莫及的错失。总要,总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致为难了孩子,也不致牵扯了自家才是。”

    裴云载见她确有急切之色,这才安抚道:“为夫失言,夫人见谅!”又叹道,“万全之策——,如何才是万全之策?又如何才算得万全?唉!难呐!”

    二人始终不得兼顾之法,只得着人好生守护阿木。一为护他周全,防范意外;二来,也为暗中监视,恐他出去惹下乱子,引火烧身。余者,皆是以礼相待,几乎奉为上宾。

    就这样,阿木又在裴府安然住了数日。

    直到某一天,终是唯恐牵扯过深,裴云载瞒了裴小婉的耳目,命人驾车,亲自将阿木送出。行至僻静处,两厢各归各位,作揖道别。临到折返之时,到底心里有些难以解开的疙瘩,便叮嘱阿木道,让他千万不可再现真容于人,便是如他裴家这样并无恶意的,也需谨慎对待。见阿木点头允下,这才心事重重地作别。

    阿木从红袖招去而复返,已是多日之后了,暂且不提。

    先说眼下。

    鬼眉为阿木担心之余,见门下寻人未果,但也没有噩耗传来,便觉也是庆幸。以她看来,阿木如今眼界见长,大概也可自保无虞,不见坏消息,她便少了些许担忧。毕竟,眼下大事未定,许多安排正等着一一细究,鬼眉没有太多空闲旁顾其他。

    带着姜桐去见了司马狴野,彼此引见后,自然又谈到了大计之事。

    司马狴野蹙眉道:“姑娘不欲再借力于那昭岚公子,那边境异军也已撤回,若要自己行此大事,实在有不少难处。且不论细处,只一桩便是万难。虽说有赵公子从旁相助,那赵家堡附近一带可以不攻而取,其他地方呢?再退一万步讲,便是姑娘自己的势力可以效仿赵家堡,控制部分地方官府,可是这京城地界并周围京畿要道呢?奉天兵马有心前来相助,又如何一路不落痕迹地进来这腑脏之地?可是京畿重地,兵马通常都是直隶于皇家,不好收买控制。且,都是万般考量,精挑细选出的精兵良将,没有足够实力,却是撼动不得的。”

    姜桐不以为意道:“想法子将人引进城来呗!我不是已经带了不少人手进来么?以此效仿,三五日弄他一拨进来,一段时日后,岂不是神鬼不知地侵入了京都城内?到时候,还怕攻不下皇城,杀不进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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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3章 上策
    带着姜桐去见了司马狴野,彼此引见后,自然又谈到了大计之事。

    司马狴野蹙眉道:“姑娘不欲再借力于那昭岚公子,那边境异军也已撤回,若要自己行此大事,实在有不少难处。且不论细处,只一桩便是万难。虽说有赵公子从旁相助,那赵家堡附近一带可以不攻而取,其他地方呢?再退一万步讲,便是姑娘自己的势力可以效仿赵家堡,控制部分地方官府,可是这京城地界并周围京畿要道呢?奉天兵马有心前来相助,又如何一路不落痕迹地进来这腑脏之地?可是京畿重地,兵马通常都是直隶于皇家,不好收买控制。且,都是万般考量,精挑细选出的精兵良将,没有足够实力,却是撼动不得的。”

    姜桐不以为意道:“想法子将人引进城来呗!我不是已经带了不少人手进来么?以此效仿,三五日弄他一拨进来,一段时日后,岂不是神鬼不知地侵入了京都城内?到时候,还怕攻不下皇城,杀不进宫里?”

    司马狴野笑了一下,道:“可见公子到底于商贾一道上精明厉害,却是没有去过军中,的确对军中之事知之甚少,也实在小瞧了朝堂那些时时聒噪、又时时装傻充愣的大人们,更是不太知道揣摩圣心。”

    姜桐见了司马狴野也是人模狗样,心里本就隐隐藏着不痛快。听了他这两句,顿时炸了毛,竖眉道:“你什么意思?你可别以为自己出身皇家,就能高我一等!要知道,青龙、白虎,青龙、白虎,论起真正的身份,我可是排在你头里的!”

    司马狴野不知为何惹了他,连忙赔笑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在下断没有轻忽公子之意。我也只是将自己所知,实情相告而已。公子以商队之名,自然是能一次带进百几十号人来,可是,要行几次,才能凑足足够人手?除了人,行事必须的马匹、兵刃,又如何瞒过戍卫搜检,带进城来?况,这样大的商队,动静必然受人关注,此举便是可一可二,却不可再。否则,定然惹人生疑。打草惊蛇,未曾出手先已受制,又如何成事?”

    姜桐见他言之有理,想到赵家堡带来的不少人马还在城外隐着,撇撇嘴不屑道:“算你说得有理!可是,你又有何良策妙方?难不成,要从边境一路火拼,层层打杀进来?那得死伤多少?!你可有这么多人马以供消耗么?!嗤!便是你奉天的兵马肯倾巢而出,就不怕被人乘机占了奉天?再者,玩忽人命,叫人以血铺路,这等断子绝孙的行事之法,你肯为之?”

    司马狴野摸摸下巴,讪笑道:“一味强攻,自然是不成的。”

    “还不就是!比起本公子来,你才是光说不练!至少,本公子还有法子带进些人来。你呢?只路引一条,你就半点法子没有!这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奉天地界。”

    二人争执半天,却见鬼眉在旁悄无声息,不由转头相看。

    鬼眉正自苦思中,见二人没了声音,抬头对上两双莫名的眼睛,咳咳两声道:“嗯,你们说话我听着呢。我的意思是,坚壁清野!”

    “啊?”

    二人不由齐齐扶额。

    他们讲话,她的确正在听着?而且——

    司马狴野摸摸耳朵,善意提醒道:“姑娘说的这是防守之策,咱们眼下乃是攻方。”

    “我知道!我说的是对手行事,我们该当思虑到知己知彼,方能事半功倍。工事、粮草,这二者不可轻忽视之,此乃守城必需的战备。狴野,奉天挑衅朝旭,无人知道就里隐情,你不若择人假充使者,以此战虚耗为由,向熙阳借粮。或者,动用银钱买粮也成。如今熙阳雪情不轻,估计也有人正打着幌子算计赈灾钱粮,我再于此上做些文章。粮食到手,运往何处,自然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的。”

    司马狴野点头应下。

    鬼眉又对姜桐道:“为了防止对手疑心,你可凭借商贾之名大行善举,以此添作狴野借粮、买粮的障眼之法,也能有借口调用车马、人手。左不过,私底下咱们是左手进、右手出,总是为的算计他家粮库。如何具体行事,这银钱之事上头,你总比我多几个心眼的。”

    姜桐欣然应下,又鬼鬼嬉笑道:“我还懂得如何勾结朝廷的,我就不信,这熙阳的贪官会比别家少!”

    “嗯,我信得过你。还有,这‘坚壁清野’四字,我还有二层意思,乃是指的自家行事。除了算计对方粮草,替人‘清野’,我们还要‘清人’。未免战事起,连累无辜之人,眼下正好借着雪灾一事,将百姓转移安置为妥。早先,我让老铁盘算蚕桑之业,乃是一举多得之事。既可收买人心,抓握银钱命脉,也可借机转移人头,还能择取能人为我所用。你再同他合计合计,一并将此事做漂亮了。”

    言毕,鬼眉沉吟道:“清野之事做得,只这‘坚壁’二字,却不容易。少府监掌冶署,上次因了跃鳞铁铺之事,被我拖下了水,可以去动些手脚。铸钱监,也曾被我收买,行过不义之事。把柄在手,也不怕他们不肯为我利用。有了铜铁之物,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便能大有可为。加之库存,这就能解决部分兵刃之事,不必尽等着城外送入进来。唉,若是军器监直接落在手里,可比这少府监更好。”

    叹了一声,又继续嘀嘀咕咕,“只是,除了这两处可以解决部分兵刃之事,其他的又帮不上。工部少人,眼下再去‘勾连’,显是有些仓促未及了。鹏城,乃至熙阳各地,河道遍布,舟楫上头,断然不可或缺。偏偏这将作监里,我实在是无人可用。私用工匠,这些大块头的东西,也未免太打眼,时辰上也远远来不及。”

    司马狴野安抚道:“既然有法子控制地方官府,着力点便在京都附近。京畿外围不提,这皇宫大内毕竟建在岸上,那水上之师便是再厉害,待我们在城中作为时,只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说来说去,还是如何不落痕迹地将自家人马混进城中,才是上策。”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894章 坚壁清野
    言毕,鬼眉沉吟道:“清野之事做得,只这‘坚壁’二字,却不容易。少府监掌冶署,上次因了跃鳞铁铺之事,被我拖下了水,可以去动些手脚。铸钱监,也曾被我收买,行过不义之事。把柄在手,也不怕他们不肯为我利用。有了铜铁之物,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便能大有可为。加之库存,这就能解决部分兵刃之事,不必尽等着城外送入进来。唉,若是军器监直接落在手里,可比这少府监更好。”

    叹了一声,又继续嘀嘀咕咕,“只是,除了这两处可以解决部分兵刃之事,其他的又帮不上。工部少人,眼下再去‘勾连’,显是有些仓促未及了。鹏城,乃至熙阳各地,河道遍布,舟楫上头,断然不可或缺。偏偏这将作监里,我实在是无人可用。私用工匠,这些大块头的东西,也未免太打眼,时辰上也远远来不及。”

    司马狴野安抚道:“既然有法子控制地方官府,着力点便在京都附近。京畿外围不提,这皇宫大内毕竟建在岸上,那水上之师便是再厉害,待我们在城中作为时,只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说来说去,还是如何不落痕迹地将自家人马混进城中,才是上策。”

    鬼眉抬头,展颜笑道:“说的是呢。我总想着怎么从外攻打城池,怎么对付朝廷兵马,却忘了,这京城地界,若是在城中直接动手,‘挟天子以令诸侯’虽不一定奏效,却也省事多了!”

    姜桐朝司马狴野眨了眨眼。

    果然,他二人先前说话,她是压根儿没在意。

    鬼眉不理他们的小动作,揪了揪额上乱眉,嘀咕道:“要是着眼城中,我倒是有了个不错的法子。”

    不待二人细问,鬼眉坏笑道:“我想召集武林大会!”

    “啊?!”

    闻听鬼眉无端一语,姜桐和司马狴野齐齐大惑不解,讶异出声。谁也想不通,大事当前,节骨眼上,这丫头为何会不务正业,反琢磨起了“旁门左道”来。

    他二人满面疑惑,鬼眉却自鸣得意地伸了个懒腰,笑嘻嘻道:“呵呵,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明儿个一早,得赶紧去安排人广发英雄帖。嗯,本姑娘这个武林大会,定然热闹!”

    “臭丫头”

    “你还有心思开什么武林大会呐?老巢就快给人端了!”言语未尽,却见蓝翎抱了个包袱闲闲推门而入,一语打破三人平静。

    “出了什么事?”

    蓝翎却不急着回应鬼眉的问话,走到姜桐身边,问道:“嗯,这里就数你最有钱。如今我无处安身,有心麻烦公子,你可能担待一二?”

    “死妖精!别给我搔首弄姿、装模作样的!”姜桐一提胳膊便将他推了开去。

    蓝翎又转对司马狴野道:“阁下瞧着比他和善,可能收容在下?”问完,却不等司马狴野搭腔,自顾自又转去了鬼眉身边,往她身上一挂,可怜兮兮道,“你瞧,他们都不肯收留我,还是你给心疼心疼吧!”

    鬼眉抽抽唇角,抵着他的脑袋道:“问你话呐!你进门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蓝翎不以为意,哦了一声,不疾不徐道:“红袖招被官兵围了,说是,一应人等不许进出,鸟兽不放,就连蚊蝇也不许擅自过境,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那你怎么出来的?”

    “嗯,旧任协律郎大人眠花宿柳,被人耻笑了两句,然后就被赶出来啦!”

    鬼眉失笑。感情他那胡混了几日的一官半职,还能得这个好处?

    “可是哪位姑娘或小厮无意间得罪了谁家大人?红袖如何应付的?”

    蓝翎拨拨指甲,挤了挤唇,哼笑道:“红袖?哼,她倒是想耍点儿手段呢,可惜,这会儿被人单独看押了起来,可是半点儿能耐也使不出来了!”

    鬼眉闻言,心下这才真正犯了嘀咕。

    红袖招做的是开门迎客的买卖,总免不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时有难缠的人上门寻衅,原也是无可大惊小怪的事情。无非是,有人妄自尊大,仗势欺人,不肯入乡随俗地遵照红袖招的规矩行事;亦或者,是客人之间暗自较劲,为了歌女舞姬争风吃醋;也可能,有人眼红银子,借着由头来搜刮一场。通常,遇上这些事情,大多也不过是用银子买路。要么,干脆给人一点甜头,息事宁人;要么,免了客人的消费,软语磨缠安抚安抚心火;要么,便是使银子寻那官大一级的人物来压压场。

    红袖招在京城立足也不是初来乍到的光景,自然早已挣得一席之地,寻常人欺负不得。规矩,也都是来客必知,老客大多不会无端的自失体面。这些年,遇上些许麻烦,通常都不用红袖亲自出面。谁人不肯给红袖招的当家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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