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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郑翘楚一边不急不慌地轻骑相追,一边高声喊道:“熙阳基业,本是景飒带领老夫等人打下,那厚德偷儿不过是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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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章 顺逆之间
    义军士气如雷,打杀冲锋日夜不歇,城门内守无力,那瑜怀刺史坚持两日不行,便派人马出城相挑。对郑翘楚而言,却是正中下怀。换下连续作战两日的先头兵马,重新派人布阵相迎。这一次对面近战,义军人马却似乎显得有些疲乏,相持有时终露败象,且战且退。出城相挑的将士疑心对方乃是诈败,恐被诱敌之计所算,意欲再逐十里便打马回城。而此时,那刺史大人坐守城中,闻讯却以为天赐契机,卷了细软,带兵别门出逃。

    他刚在城外小道露头,却见郑翘楚亲自带了人马从林中闪身而出,方知自己中了埋伏。

    “兀那鼠辈,哪里逃!”

    一声断喝,吓得那刺史大人连忙调拨马头,逃返来路。

    郑翘楚一边不急不慌地轻骑相追,一边高声喊道:“熙阳基业,本是景飒带领老夫等人打下,那厚德偷儿不过是坐享其成。景飒高风亮节,自甘推让,我等改对他人屈膝称臣本也不以为憾,奈何厚德偷儿不惜君王之尊,不惜天赐厚福,做尽有违天道、丧灭人性之事,叫我等实在不耻!尔等若是良心不泯,速速归降,莫再为那偷儿徒做走狗,白丢了自家性命和清白!”

    瑜怀刺史正忙着拍马逃命,哪里有暇听他说话?眼见很快咫尺池下,连忙急声喊门,见着城门微启,又破嗓喊道“关门!关门!”,然后也顾不得身侧相随相护之人,纵缰策马疾奔,朝着那罅隙挤挤入城。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伴着郑翘楚一声惊雷长呼,一支羽箭破风裂浪自那将阖的门缝追咬而入。

    又过两日,郑翘楚带人再立城下,着人捧着几个盖了红布的乌漆托盘相随身侧,朝两旁一字排开。若非一干人戴盔披甲,身后骑射杀气腾腾,几乎让人以为登门送礼。众人站好后,郑翘楚一声令下,几人齐刷刷揭了木盘上的红布弃于地面。隐物一现,却是各用大号青瓷鱼盘装了的几颗散发凌乱、目眦欲裂的人头,狰狞可怖。甚至,盘上隐约还伴有红白之物。这是前方八门徒众使人送来的。

    郑翘楚命人撩开死颅上的乱发,将五官人面示于守城之人,一面又让人高声报出死者姓名和官职。随即,朝城楼上的将士提气喊话:“莫要以为仗着这瑜怀府是重城要冲,尔等死守一方,就会坏了我等大计!瞧见没,便是老夫拖滞在此,这鹰犬走狗的脑袋,还是不乏人取。老夫昔日威名,大约还是有人知晓的,之所以和尔等僵持不下,不过是老夫手下留情,想容尔等有个晓以大义的机会!不用急,好好思量,老夫有的是时间。”说完,命人放下人头,绝尘回营。

    有人不解其意,悄然相问。

    郑翘楚道:“景家姑娘不欲屠戮天下,老夫总要给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再者,守城将士不过听命于人,若能收为己用,于前途战事可添助力。那瑜怀刺史弃众私逃,不日便会传至军中,何愁没有人幡然觉悟?哼!如今周围清障,孤城苦守,便是地大物博、城郭坚壁又如何?这瑜怀府——,彼气衰矣!”

    果然不出所料。

    那瑜怀刺史险避大凶,惊魂稍定后,唤来幕僚商议对策,以图消解困境。幕僚知其心性,又兼实情本是孤立无援,便以题进言,劝其坚守。那人说,城中粮草丰足,那义军本是游勇,此逢春耕在即,无处收粮之际,莫若凭借坚壁死守,待那贼人粮尽计穷,必会遁走。刺史以为得计,欣然为令。

    军中恰有人思虑相对,认为缺少外援补给,城中粮草终有虚耗殆尽之时,不如乘着兵强马壮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去。此言自是未被采纳,惹起不满。稍后,刺史私逃一事曝露,激起群愤,更有人发现了被其隐匿的告帝罪书,轩然大波顿起。那在刺史出逃之时,恰还出城应战的将士闻听被弃,首先发难,纠集扑杀,一枪挑破了刺史胸膛。

    三日后,瑜怀别驾率众开门相迎,以刺史头颅并印信等物为礼,恭请郑翘楚大军入城。

    再说那逃走的大都护。

    一路疲于奔命,从干山道奔入木槿道后,却见着木槿道也是各地祸乱。惶惶之下,换衣改装,躲入乡野。在乡下躲了两日,又思红尘,又惧战乱,频频着令属下打探消息。那收容他的农家见状,笑曰,大军未到,眼前不过小打小闹,不足畏惧。言及焦彝城中尚且安然,指路便其前往,又吩咐自家儿子驾车相送。那位大都护惊若寒蝉地在农户儿子掩护下,一路躲躲闪闪地到了焦彝城,果见不曾大乱。欲要自行,那农户儿子却言,大老爷看着模样不似庄户人家,大约出于富贵之门,莫若直接找焦彝府的官爷相护妥当。大都护不疑有他,随他驱车直奔府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就在迈进府衙的那一刻,终于赔给了为他浴血奋战的下属。

    就在徐双成收服谷阳道东南段,郑翘楚奔赴赵家堡两下兵马相汇之时,焦彝府也应时揭竿而起。焦彝城本是八门最初起家的据点之一,徒众甚多。彼时,众人不过各操各业,忙于生计,只要无人欺辱,轻易并不与官家为难。可说山水未显,锋芒不露。如今,既然举事起义,众人自然不再忍做乖顺羔羊,立刻遵从门主密令,刀剑出鞘。又有老铁置下的重兵,虽是民众盲流之类,有了司马狴野和阿木的调教,比前不可同日而语。焦彝城犹如被人探囊取物,很快易主。州府也尽在掌握。

    焦彝战事了,阿木便提议离开。

    司马狴野以为他挂心鬼眉,急着回京,便道:“后头大军还不曾前来汇合,等几日再走不迟。”

    阿木却摇头:“不行!我见花花找人买船,他肯定是去了洛川。没人帮忙,他要出麻烦的!”言中所及乃指姜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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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章 买船
    可说山水未显,锋芒不露。如今,既然举事起义,众人自然不再忍做乖顺羔羊,立刻遵从门主密令,刀剑出鞘。又有老铁置下的重兵,虽是民众盲流之类,有了司马狴野和阿木的调教,比前不可同日而语。焦彝城犹如被人探囊取物,很快易主。州府也尽在掌握。

    焦彝战事了,阿木便提议离开。

    司马狴野以为他挂心鬼眉,急着回京,便道:“后头大军还不曾前来汇合,等几日再走不迟。”

    阿木却摇头:“不行!我见花花找人买船,他肯定是去了洛川。没人帮忙,他要出麻烦的!”言中所及乃指姜桐。那日去闯驿馆,偶然听见田田以此相称,闻说这二字名副其实,深以为然。此刻脱口而出,也是为显彼此亲厚。

    司马狴野翻看地图,考虑阿木提议的可行性。

    焦彝城属焦彝州府,地处木槿道南端,西南辖地与粟裕道东北角相衔,南去跨过两所中州,则与川北道相接。实为腹地要塞,不可擅离。再看洛川,却是川北、川西、川南三道合围,头枕绵延不绝的落山山脉,身经分流四方的洛水大江。熙阳天下三十关,竟有六关在此。可谓腑脏明珠,天堑险要。

    司马狴野指指地图,对阿木道:“洛川不好打,他不会贸然前去的。”

    “那他买船做什么?又没有交给我们。”阿木想了想,又道,“我觉得他还是去了。我听妹妹说过,洛川是她的老家,花花肯定是想拿下那里邀功。但是他武功不行,要出事的!”

    司马狴野一时为难。姜桐若是果真去了,那三道相连合围,任意一方他都不易突破,莫说还有六道关隘相阻。莽撞行事,必定凶险。要去救援吧,这焦彝府就得拱手送人,白辛苦不说,还得影响整个义军行事。置之不理吧,显然也说不过去。

    唤来老铁询问门众在洛川的情况,老铁却说,那片地带多为红门之人出入,由尊主自己看管,内情不详。八门自来由红门统领,他也不知就里。

    阿木又道:“要不,我们就少带些人悄悄的去?看看他在不在,防着他闯祸也好啊?”

    司马狴野思量片刻,将居原唤来,对他和老铁交代道:“我要和木公子前去相助姜公子,焦彝府就暂交你二人留守。若有来犯,门众如何调配,我等所带兵马如何派遣,规矩照旧,切莫分心相争。等郑公和徐大人来木槿道汇合,一切听从大军调遣。”又于细处郑重嘱咐,便和阿木相携离去。

    二月二十八日,就在郑翘楚尚且攻打瑜怀府未果时,阿木和司马狴野悄然潜往洛川,却是一个随从未带。二人想法很简单。眼下焦彝分兵不便,若是带着小队人马出行,遭人歼灭,还不若二人轻装简行,便于应对。

    阿木和司马狴野一路潜行,到得洛川附近才觉疑心。

    义军虽是几乎奔行如电,然而,因为沿途打仗滞留,这官衙邸报却是早于兵马到了此地。关隘重兵把守,卫军到处巡逻警戒,显然是已经得知西北之地大规模起事的消息。然而,此处却尚未见乱世,驻军只做战备模样。

    想了法子混进洛川内里地界,更见一片祥和安宁,二人不由疑惑之余大感心定。至少,姜桐便是已然身在此处,尚未祸乱,自然还是安全的。一路以红门暗记接洽查访,终于在一处远离城镇,密林乱石相掩的峡谷内找到了姜桐。

    二人见着姜桐时,他正撩袍撸袖地上蹿下跳,指挥众人干得如火朝天。

    阿木好奇心驱使,见着姜桐好手好脚的,心安之际多话没有,一头便扎进了人堆凑趣。

    见着意料之外的场面,司马狴野有些瞠目结舌。指指干劲十足的人群,再指指堆积如山的木料和散落四下的刨花,看向姜桐以目光相询。

    姜桐很满意他的表情,得意笑道:“用兵之道,我虽不及你,但也有眼有脑。此地形势特殊,不宜妄动。敌众我寡,必要和大军内外相击,里应外合方才妥当。既然眼前人马不足打仗,还不如先为本少爷干干活。”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在干什么。”司马狴野又指指那满地的木头。

    姜桐不作应答,笑眯眯地招招手,将司马狴野沿着水岸石滩引往峡谷内一处崖壁凹陷之地。移步换景,司马狴野立时从满腹不解又变成惊诧非常。

    凹壁环抱一片水域,那水面上停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渔船、扁舟,更有十多艘桅杆高耸、船体阔大的战船泊于其间。近岸处,几艘即将完工的战船之上人头攒动,不少熟手工匠正在加固甲板。相距不远处,还有几条半成品的龙骨正在众人手下初露雏形。更有一群人来来去去,忙着从方才那处地方,接下徒工手里的散碎零件,扛过来给老师傅修改拼装。

    “这才几日不见?你这手脚未免也太快了!”司马狴野看着那令人心潮油然澎湃的场面惊叹道,继而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便是这里有成百上千的人手,那懂行的师傅却不能有多少,就算日夜不停地赶工,这么些船也得耗时数月方才能成!”又转看姜桐惊疑问道,“莫非你未卜先知,早就在此有了谋算?”

    “早有谋算谈不上。不过,臭丫头吩咐你我倒腾粮草时,我已着眼此事了。”

    司马狴野讶然:“这也没有多少时日啊,绝不能成!木公子说,看见你同人买过船,莫非——,不对啊,如此数量,便是你能有处买了来,又如何掩人耳目地送来这里?小船成众尚且扎眼,更不提那些战船了。更莫说,首先你这买卖就无处可做。”

    姜桐见司马狴野惊诧连连,满身得意更浓:“大部分都是买来的,只那战船确实买不来。臭丫头的门众厉害,我吩咐下去收船,他们便去四处搜刮了一番。这打渔捞虾的,渡人送货的,拉拉杂杂,一下子弄了有二三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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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章 神速
    “早有谋算谈不上。不过,臭丫头吩咐你我倒腾粮草时,我已着眼此事了。”

    司马狴野讶然:“这也没有多少时日啊,绝不能成!木公子说,看见你同人买过船,莫非——,不对啊,如此数量,便是你能有处买了来,又如何掩人耳目地送来这里?小船成众尚且扎眼,更不提那些战船了。更莫说,首先你这买卖就无处可做。”

    姜桐见司马狴野惊诧连连,满身得意更浓:“大部分都是买来的,只那战船确实买不来。臭丫头的门众厉害,我吩咐下去收船,他们便去四处搜刮了一番。这打渔捞虾的,渡人送货的,拉拉杂杂,一下子弄了有二三百只。后来,本公子估摸着远远不够数,又吩咐了一声,便将船数又翻了几番。至于战船,又使能人去衙门偷了图纸,再叫他们绑了几个精于此道者从旁说解。待那懂行的老师傅摸出门道,驾马赶工倒也快。”

    “熙阳多水,旱道打马冲阵诚然快捷,但若能得水师相佐,自是更能事半功倍。尤其是,倘若遇上地势特别处,没有桥梁通路,大军若受江河拦阻,必然颇费周折。只——,”司马狴野看看那密密麻麻犹如布满虫蚁的水面,仍是不解,“依旧还是方才所问,这么些船,你何处得买,如何运送,又是哪里来的这些银子?”

    “熙阳不是多水么?自然到处都是舟楫。臭丫头手下有那么些能人,也不需一味靠本公子出钱出力。就是出钱,也是讨价还价折来的交易。他们放了消息出去,然后便借着战事未起,布防松懈,顺着四通八达的水道弄了进来。渔船也好,渡船也罢,门下赖以为生的本就不少,又略略使了些银钱去乡野民间讨买,这便得来了几百只。还有一桩是你不知道的,三十里一驿,这熙阳天下独水驿就有九百多所。朝廷有规制,凡水驿量度事务闲要配置舟楫。事繁者,每驿配置四五只不多,闲者也至少能给两三只。”

    “所以呢——?”

    姜桐却不立时接话,带着他朝旁边转了转,陪着看了看周围的山水地势,再悠然转回原地:“义军一动,各地自会考虑水师一事,便是那郑公和徐双成打马痛快,未必也就忘了这一层。所以,本公子只替臭丫头那边多些思虑便可。洛川距离川南道近在咫尺,川南道过去便是京畿道,直指京城。此地原是景家故里,人心最是不缺。更兼江流四通八达,本公子在此行事便于隐匿,又得出入方便。”

    司马狴野点头。

    姜桐见他认同,看着造船的众人再露自得之色:“所以,我便以此地为源,由近及远地去收船。无意间经过一处水驿,我便动了心思。这官家出行,自有朝廷根据品阶、事由,酌情配给车马船只,百姓家中又多有小舟赖以为用,没有的,又宁可租用马车省事,或者偷偷租用私船。却是少有人愿意劳动水驿舟子。一来,这水驿收资不比车马便宜,二来,还得特别申领路引船券,实在麻烦。用得最多时,大约也只有每季大考之期,那些远途学子无奈之下充回大头。如此,这水驿虽有朝廷钱资供养,私肥却不多。”

    司马狴野已然于粮草一事上见识过了他肚子里的坏水,脱口问道:“你使了什么由头算计上的?”

    “诶,这话不好听。本公子是帮他们想了个生财之道,对他们说,这有了年限的船只,坏没坏的,看着年头就朝上报损销账就是了。然后,将其折价卖给那些有需要的渔民,既是救人所急、造福乡里,众弟兄也得些余钱贴补家用,这等利人利己又无本的买卖,如何做不得?”说着,姜桐突然似有感悟,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嘀咕道,“嗯,回头若是臭丫头成了大事,我得给她提个醒,莫要于此养出一堆蠹虫来。”

    司马狴野失笑,若非是他,只怕这蠹虫还生不出来的。看着一艘战船将要下水,又感叹道:“便只是忙于这些战船,也足够神速了!”

    姜桐闻言,凑近了低语道:“不全是才造的。我说战船实在买不来,可是有别的法子。”指指水上夹在一堆小船中间的,窃喜道,“瞧见那几艘没有,那是偷来的!”

    “偷,偷,偷来的???”司马狴野立时浓眉上耸,双目放大。

    “嘘——!”姜桐见他失态,连忙捂了他的嘴,看看四周,压着嗓音神神秘秘道,“为的战事我才起了弄船的心思,可惜,都是些小船能成事么?我原考虑造船不及,想着将小船弄了来改造,或许手脚快些也能成。细细一问才知道,那些小船捆绑改造,或许能成就不少辅舰凑合着用,大规模的战船却是不能。所以,我让人摸了官家战船的停泊之处,借着粮草、兵甲之事去探了路,然后挑了好的偷来了几艘。本来——”

    “这么,这么大的家伙事儿,你怎,怎么偷到手的?路上没人见着?官家没有寻踪而至?”

    姜桐又不得不捂了他的嘴:“你别大呼小叫的行不行?!好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皇子殿下,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司马狴野嘴角抽搐,看着姜桐的目光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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