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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在二月二十三日关天行带人打砸县衙之前,他曾往外给几位故旧送过信。信封上指名专人亲启,内容不得而知。而就在这些信抵达收信人之手后,望海道和西关道才紧随天南道先后出了是非。其后,天南道中路向北推进,两侧,望海道和西关道则是北进之中,同时靠拢天南道。

    然后,于三月末,在天南道中部墨州,三股民众汇合。同时,从丰林道出、自东北角探入天南道的那两伙江湖匪类,也抵达了墨州,却是戎装上身,面容整肃,再无相互追杀打斗的痕迹。这两拨改头换面的江湖侠客一到,那三股民众也立刻跟着改装。

    三月二十八日,墨州扯起“平定”大旗,挂了“关”字帅幡,由关天行坐镇指挥,齐聚的民众之流,变身成为骑射兵马,再由墨州为点,发散状喊杀出营,以彻底收服三道为第一目的,然后,挺进鹏城!

    南部三道举旗不易,因为缺少兵马军需;造反却也不难,因为熙阳帝治世长期的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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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章 卷土重来
    其后,天南道中路向北推进,两侧,望海道和西关道则是北进之中,同时靠拢天南道。

    然后,于三月末,在天南道中部墨州,三股民众汇合。同时,从丰林道出、自东北角探入天南道的那两伙江湖匪类,也抵达了墨州,却是戎装上身,面容整肃,再无相互追杀打斗的痕迹。这两拨改头换面的江湖侠客一到,那三股民众也立刻跟着改装。

    三月二十八日,墨州扯起“平定”大旗,挂了“关”字帅幡,由关天行坐镇指挥,齐聚的民众之流,变身成为骑射兵马,再由墨州为点,发散状喊杀出营,以彻底收服三道为第一目的,然后,挺进鹏城!

    南部三道举旗不易,因为缺少兵马军需;造反却也不难,因为熙阳帝治世长期的厚此薄彼。

    鹏城、京畿道自是不提;中部水土肥沃,处于京都外围保护,地位也不用多说;谷阳道等地,因为其中与他国接壤的边州不能不调派重兵把守,故而其所在的辖域也不得不重视。而南部三道,水土不算富庶,又因为背靠山脉、荒漠,不与兵家必争,相对于中部、北部,甚为熙阳帝忽略。长期以来,官兵散漫无为,百姓半饱不饥,也就平凡度日、勉强维生而已。便是望海道东部有部分比邻奉天,却也因中间山地、丛林过多,并未令熙阳帝过于垂怜。

    关天行举事,官兵指望不上,百姓——,其实也并不好倚靠。对他们而言,那份告帝罪书并不能一时三刻就令他们产生共鸣,因为太远。皇帝老子的好坏死活,他们管不着,别家的血仇,也抵不过孩子闹肚子饿来得感同身受。关天行要用人,得先让人明白,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是因为官老爷不尽力,皇帝不尽心,不全是土地和老天的问题。一路带他们见识过官家的黑,他们自然也渐渐明白其中道理,生出血性。同时也明白,即使往日有人帮助他们,解了他们的烦忧,令他们生活有了改观,他们仍可以期盼更大的变化,却算不得贪心,同时也可以报恩。

    民众集结成兵,得有个激发民心的过程。他们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那些带着他们闹事的人曾经收过关天行的信,信中所述更是不得而知。但他们行事由心而发,一旦明白了他们自己能够理解的道理,情绪爆发后便不再是要死不活的浑浑噩噩。他们如今仍是不能懂得太多天道纲常、人伦大义的大道理,但他们已经知道,改变生活得靠手,但是唯靠双手去刨地也不成,得灭了贪官污吏,得灭了无道昏君!

    已经跨马骑射、持枪挑敌的民众,尚不知自己的具体转变起于何时何因,熙阳的义军举事却再不是隐晦,鬼眉的行止目的,也再不是无人能知。

    昭岚远离熙阳,却并不曾断过这边的消息。从鹏城离开,鬼眉再未因报仇之事找过他后,他便知道,这丫头是打算撇了他了。当然,在他盘算之始到将那副画不合时宜地送出去,他就知道,这丫头早晚得和他散伙。只是,他总以为自己或者还可以被她“利用、利用”,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选择了单干。

    谷阳道节度使起义?

    呵呵,她倒也挺能耐的!原以为她只打算招招江湖人士,搞搞行刺暗杀呢。

    接着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这鹏城之行一来一去,究竟是得计,还是失策。

    彼时,他是因为朝旭被奉天滋扰,不得不回去救火。回去一看,果然所料不错,奉天挑衅朝旭,当真别有蹊跷!无端端地跑上门来,打不了几个正经来回,便就莫名其妙地调头跑了。撤回追兵不过半天,却见对方又卷土重来。如此反复几回,将士们也都看出来这奉天兵马并不真心恋战,遂也只当做了游戏待之,权作练兵。边境战事不足为惧,自家却并不安逸。那些皇叔实在有些死性不改,好了伤疤忘了疼,借着两国对阵之际,还真就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哼!幸而他不是软善好欺的!既是礼遇不得,那便雷霆收之。

    这一场是非虽算不得内忧外患,无需伤筋动骨地大动干戈,却也如蚊蝇嗡嗡绕身一般,很是恼人地耗费着他的时间和精力,以致无暇多管别家闲事。

    昭岚望着熙阳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此时无暇顾及,却也并非插手不得。都说大乱之后当有大治。二十多年前熙阳旧朝大乱,所以才有了池厚德登基为帝。而这昏庸之徒权握江山后却不懂得善用机会,青史留名,偏折腾出许多有失人心之事,怨不得今朝被人策反。熙阳如今又要将起大乱,可不知这大治之机,会否再被人错失?若是这样,或者,他可以再和暮叶“商量、商量”,委屈他再多等些时日。暂且按捺一时,坐山观虎,然后坐享其成去为那大治之举,倒是能省下不少气力。

    不过,这时机如何把握,倒是要好好斟酌斟酌

    “主子!田,田,田夫人她——”

    正在心里琢磨来去,忽然听见断流的声音传来。见他回报得磕磕巴巴,昭岚弯起的唇角立刻垂落。唉!险些忘了,师父那里还得给个交代。又忍不住磨着牙暗骂了鬼眉一句,都是要抹了熙阳帝的脖子,她就不能好好配合配合吗?偏得这么好强!也不知将来谁这么倒霉,会娶这么个任意妄为,不将人放在眼里的丫头。

    鬼眉无心去想此时昭岚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武林大会之后,她便是寝食无暇。每日里捏着外头众人飞鸽传递、或是快马急送的信件,从那字里行间里判断分析,决定着下面每一步的落棋。她是干脆利落的性子,但是这段时间看信,有时候收到的不过就是短短一句话,她也得反复看上几遍,琢磨几回。生怕写信之人落了一个关键的字,致使意思完全相反,也生怕自己一时鲁钝,没有全然领会对方为避耳目而有言下之意。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933章 龙佩
    正在心里琢磨来去,忽然听见断流的声音传来。见他回报得磕磕巴巴,昭岚弯起的唇角立刻垂落。唉!险些忘了,师父那里还得给个交代。又忍不住磨着牙暗骂了鬼眉一句,都是要抹了熙阳帝的脖子,她就不能好好配合配合吗?偏得这么好强!也不知将来谁这么倒霉,会娶这么个任意妄为,不将人放在眼里的丫头。

    鬼眉无心去想此时昭岚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武林大会之后,她便是寝食无暇。每日里捏着外头众人飞鸽传递、或是快马急送的信件,从那字里行间里判断分析,决定着下面每一步的落棋。她是干脆利落的性子,但是这段时间看信,有时候收到的不过就是短短一句话,她也得反复看上几遍,琢磨几回。生怕写信之人落了一个关键的字,致使意思完全相反,也生怕自己一时鲁钝,没有全然领会对方为避耳目而有言下之意。

    若无逼不得已之事,她也不想死,更不想跟着她原来指望过上好日子的人,因为自己一招走错,或是一时大意而身首异处。

    二月初九开始,她便有意无意开始利用那些在告帝罪书上签下大名的官员。

    首先是,将因武林大会而光明正大弄进来的人,如何再光明正大的留下。留下以后不麻烦,当日在场的那些大人不会无聊到去拆穿谁,再说,反正大伙儿可以易容改扮。京城这么大,哪条小街上多了个掌柜不善买卖此道的铺子,哪条巷子里多了户家庭成员关系复杂的人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问题是,这不出城门,就没有出城记录,那熙阳帝小人戚戚,未必不会盯着此处,然后被打草惊蛇。

    城门的记录,监门卫的人可以动动脑筋不过,那城门小卫会不会不知上司撒谎,然后碰上个进出城门爱唠上两句的贵人府的家仆,再后——,事情还是秃噜了出来。若是将城门前换了自己人吧,那些表面看似只会着眼大处的权贵,未必就不会因了城门处的新面孔过问上两句。日久天长进进出出,心里不一定能记得城门卫兵什么模样,但,下意识里却是入了脑子的,陡一换人,能不奇怪?

    就算换人,这监门卫的关系还真不熟,不太好弄。还有一层,若将一切放到显眼之处,暂未时机成熟。

    琢磨,琢磨,还是换人。将军、郎将的关系没挂上,那些校尉和直长还是有人认识几个的。

    事情交代下去,那认识校尉、直长的小鬼便将“熟人”找了来打听,问明白了管着城门兵卫任用的兵曹参军事是哪位大人,又和对方闲聊一会儿其人喜恶,家眷状况。聊了半晌,虚礼留人用饭,见对方不欲叨扰,然后便顺水推舟地客客气气送人。接着,与人前后脚地出发,提上几个礼盒,便找那位大人走后门去了。

    到了地方,门倒是不难进,大人的模样也显得敦实易与。谁知,这位官儿不大,面容慈善,实则脾气却不小。两句话一聊,刚刚透露了半点儿来意,对方便拉了脸欲要逐客,直言说是,进人得一步步按照考核来。有意无意提了他几个上司的名字,他还梗着脖子大义凛然上了。

    小鬼心里那个恼啊,暗忖,若非这家伙竖着一根棍,躺下一条被,家人、亲朋都远在千里之外,还是姑娘的法子管用!恨恨地咬牙告辞,琢磨着,帮姑娘做件小事都不能成,也太没脸了。然后心思一动,跑去找红袖,央着她去将池老五那枚龙佩向鬼眉要了过来,借着装门面。

    二回,换了个模样再去找那位兵曹参军事大人,有意无意地表示自己正给五皇子办差,还将龙佩挂在腰间故意晃荡,有意显摆显摆,果见对方态度有所改变。小鬼心里冷嗤连连,这位不是不畏权贵啊,到底是上回提的那几位来头不够大!然后,便绕着弯子说是如今太子失势,虽是诏书一直没有正式下来,成日关在原来的府里,怕是也差不多了。可不知哪位皇子会有幸啊啊啊地打了个哈哈,言下之意,这五皇子可是皇后的儿子,唯一的嫡子,将来要成皇上的人!聊到最后,自是将真实来意委婉道出。也没指望人家一口答应,留下个联系的方法,扭身走了。

    那位大人也嘀咕上了。

    看那小鬼临走时候的样子,摆明了是“你看着办”的意思。一个小鬼,他自然是不怕的,可是这“你看着办”实在是替五皇子说的。五皇子让他看着办,他能怎么办?除非他不要吃饭的家伙了!要说不是五皇子的意思,而只是那小鬼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吧,他也只好认栽。凭什么?就凭那枚龙佩!只那玉佩本身的石料,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更莫说那是象征身份的规制之物,那可是城池不换!

    想到此处,心思不由一转。

    听人说,这贵人赏赐看似随心所欲,其实里头的规矩大着呢!他赏的随手随意,受赏的人可不敢随随便便接。不接主子的赏,自然是不敬,不能不受。但是回头,那些一般也就价钱贵点的金银珠宝、古董器玩,收也就收了,管府库的记个帐也就完了;若是那有规制的东西,受,是一时当着主子面的事儿,回头,你得老老实实交出来,还得让主事的入库。明面上,主子的人情你领了,实际,东西还是主子的。计较?一条小命都是主子的,怎么计较?况且,大凡贵人府里都有一群懂规矩的人在照料,主子也没必要知晓或记得这些事情。

    这小鬼的龙佩——,究竟真是五皇子格外器重,赏了他“代天巡幸”的,还是别的来路?

    可怜的兵曹大人特意去细细打探了一番,得知五皇子的龙佩果然是送了人,一颗心才定下。不过一刻,又重提起。这龙佩不比常物,有他在手,譬如代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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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章 顾此失彼
    不接主子的赏,自然是不敬,不能不受。但是回头,那些一般也就价钱贵点的金银珠宝、古董器玩,收也就收了,管府库的记个帐也就完了;若是那有规制的东西,受,是一时当着主子面的事儿,回头,你得老老实实交出来,还得让主事的入库。明面上,主子的人情你领了,实际,东西还是主子的。计较?一条小命都是主子的,怎么计较?况且,大凡贵人府里都有一群懂规矩的人在照料,主子也没必要知晓或记得这些事情。

    这小鬼的龙佩——,究竟真是五皇子格外器重,赏了他“代天巡幸”的,还是别的来路?

    可怜的兵曹大人特意去细细打探了一番,得知五皇子的龙佩果然是送了人,一颗心才定下。不过一刻,又重提起。这龙佩不比常物,有他在手,譬如代五皇子。那这小鬼必定是五皇子贴身,专办要紧秘事的。这么个当口送两个人来让他安置?指不定会有什么大事!城门,无事,也就是进进出出;可这有事,也就在进进出出上有事!他办是不办?

    思来想去,左右琢磨,最后,到底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要照着规矩,看了来人模样、身手,核实了姓名、身份,往后这两个人替谁办事,究竟又办什么事,可追究不上他。再说,若是将来果然是五皇子他倒是也算天缘凑巧押了块宝。于是,也不等小鬼来找他,就自去寻那小鬼,帮着把事儿办了。

    那小鬼办成了事儿,自然是高兴非常。他知道是龙佩帮了忙,是五皇子的名头帮了忙,欢喜之余摸着龙佩嘀咕,真是个好东西!干脆再借着它办几件事,到时候一并去姑娘跟前邀功!他知道东西是好东西,可究竟好到什么地步,却是没有那兵曹大人的心思。

    小鬼要了龙佩去充门面办事,鬼眉和红袖也没有多问。一则是,这孩子素来惹人怜爱,办事也得力,东西便是就给了他也没什么;二来,龙佩原也是红袖临时起意算计来的,她二人虽知道,关键时候可以凭借此物、凭借五皇子的身份办些要紧的事儿,却在平日办事的时候并未指望着这桩。

    然而,比那小鬼识货的,除了兵曹大人和鬼眉、红袖,也不缺他人。另有人知道了龙佩易主,更是知其妙用,跟着心里还起了盘算,只怕祸事不远!至于是小鬼“怀璧其罪”,还是别有天机,这是后话。

    且说鬼眉知道城门处添了自己人,便又继续由此布下棋局。

    二月初十起,她开始陆续去找那些“一根绳上的蚂蚱”,对各位大人威逼利诱,想法子将自己的人塞进朝廷的官兵之中,若有可能,更希望这些人能够接近各处机要,好在关键时刻扼其咽喉。当然,京中并不好混。

    二月十五,北衙禁军里终于混进了一小队自己人马。

    二月十七,居然有人在左右金吾卫旗下、左右翊郎中将那里混了个副队正,并带去了几个兄弟。副队正职务虽小,根本算不得是个官儿,却可以不受宵禁限制,光明正大地带了兄弟在街上夜游,这要乘着夜色出门办个什么事儿,那比穿上夜行衣、飞檐走壁地躲着巡夜卫队可方便多了。

    二月十八,鼓噪将作监那里闹事,然后使其辞人。

    二月十九,找上了都水监。

    二月二十一,估摸着郑翘楚已经和徐双成接上了头,大事正要从谷阳道爆发出第一声巨响,鬼眉开始盘算送人入宫。宫女、太监什么的并不好混,眼下非是选人之际,便混上了,也未必能成事。她又不打算去宫斗。最后琢磨一圈,找上了兵部职方郎中,结果却是,对方很诚恳地贡献了几份地图,表示实在力所不逮。鬼眉哂纳地图,塞人之事另寻他路。

    后来,还是当日最初签字的那三个半老不老的老爷子帮了忙。也不知是朝廷官员之间的复杂关系使然,还是这些老爷子像她一样“学坏了”,终于在豹骑卫和射声卫那里弄来了一些补人名额。鬼眉感谢之余,想起了那份告帝罪书,心中又添感激。

    老人家真是没话说!虽然那份告帝罪书最终是要掷在熙阳帝跟前,让他俯首认罪的。但是,眼下暂不让他知道,自是对自己更加有利。有时候,晚一时、早一时,事态发展是非常不一样的。

    鬼眉却不知,真正在朝中压下告帝罪书的,却是个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

    最近,这人显得有些消极怠工,案头上压了一堆的奏折不往上呈报,偏又对一些小事格外上心。例如,早几日丞相大人咳咳了几声,他便显得格外关心,不仅送枇杷露、送人参,最后还好言相劝,让丞相大人休养几日,并将自己远在京城百里外于蒲州置下的一所小园借给他用,还特地使了家仆专门驱车相送。

    众人以为他是因为太子遭斥,看着风向转了,有意巴结奉承丞相大人。他却自家清楚,他是实实在在地有心将人支走。他案上的折子就快压不住了。每日里跑到各处署衙假作好人,言为代送实为拦截,着实费心又费力。而且,下头递呈的文书,他还能仗着权柄与脸面借机动动手,这上朝时候的嘴,他怎么封?只有一并让那些人看不见不能看的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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