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端木摇
她的两个小孩跟着哭,声嘶力竭,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唏嘘不已。
杨娃娃闻不得烟味,几次想吐,都忍住了。
禺疆平静地看着大火,瞧不出喜怒。
“为什么突然着火?太奇怪了。”
“这时节干燥,有一点火星,风一吹,不就烧着了吗?”
“那也不可能烧到毡帐,最多就是草垛着火而已。”
“所幸帐里没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怜的孩子哟,两年前才死了阿爸,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可怎么过?”
听见部民的议论,伦格尔挥手招来一个人,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着火?”
一个护卫模样的年轻男子回道:“还没查出着火的原因,大人请放心,我会尽快查出来。”
“传我命令,为他们搭建一个毡帐,召集部民帮帮他们。还有,大火灭了之后,把这里收拾干净。”伦格尔吩咐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声石破天惊的喊叫,从远至近传来。
又一个护卫模样的年轻男子,奔到伦格尔棉前,喘着粗气,想开口说话却因呼吸不畅而说不出来,干瞪着白眼。
伦格尔不耐道:“究竟什么事?快说!”
他咽下一口气,断续道:“那……那边着火了,有两……处地方,一个是部民家的草垛……一个是牛圈……火势很大,牛圈里的牛……烧死好几头了。”
伦格尔面色一沉,怒问:“牛圈怎么着火了?”
禺疆微惊,牛圈里养着上百头牛,是过冬的必需牲口,大火一烧,那么这个严寒的冬季就难熬了。他脸孔紧绷,沉声道:“立即带人去扑火。”
伦格尔面向部民,扬声道:“牛圈着火了,大伙儿一起去扑火,跟我走。”
禺疆吩咐洛桑道:“照顾好阏氏。”
话落,他和伦格尔一道前往牛圈,部民跟着去,浪潮一般卷向火势冲天的牛圈。
杨娃娃望着红耀的火光,毡帐已经烧成灰烬,火势渐小,滚滚黑烟随风扶摇直上。
冷风卷起草屑与灰烬,分外凄迷,中年妇女仍然嘤嘤啜泣,两个小孩呆滞地坐在地上,疲倦地傻愣着,几个部民唉声叹气……
……
这日之后,每日黄昏时分都会上演一两场火灾,不是草垛,就是部民的牛圈羊圈马槽。
接连六七日,部民损失惨重,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天飞。
有人说天神发怒了,有人说应该是有人恶意纵火,还有人说,禺疆一回来,冰溶和左大将萨北就双双死去,他是我们部落的灾难,冰溶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一定要把他赶走。
更多的部民,每日清晨跪在草地上,面向东方,朝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虔诚地朝拜;每日晚上趴在星空下,对着月亮恭敬地祈祷。他们祈求天神、太阳神、月亮神的宽恕与佑护,恳切地祷告上苍:让他们安然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天。
已经是第七日了。
禺**自站在一棵树下,负手而立,魁梧的身躯在黄昏的霞光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寒凉的秋风掠起他的黑发,黝黑的脸孔上映着斑斓的霞光,却像是一抹血色。
他望着无边无际的长空,黑眸如覆冷霜。
身后不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急不慢,悠然淡定。
禺疆并无回头,知道是伦格尔,只有伦格尔的脚步声是这样的。
伦格尔站在远处观察禺疆有一会儿,让他惊诧的是,禺疆的背影似有一种“单于”的感觉。
这一,他没有敬服过谁,他心中的英雄,只有自己。
而与自己实力相当的禺疆,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的小儿子,他不得不承认,禺疆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弓马骑射样样皆井,处事果断,心狠手辣,是他当选单于最强劲的对手。
“禺疆兄弟,明日是第八日了,你的忍耐真让我惊讶。”伦格尔与他并肩而立,遥望他所遥望的,目光一如寒凉的秋风,冷意袭人。
“伦格尔兄弟,让你惊讶的事,应该不止这一件吧。”语声低沉,禺疆调侃道。
“十八年没见,禺疆兄弟确实让我佩服。还有一件事,做兄弟的,羡慕得很。”伦格尔笑道,幼年情谊已经久远,也很模糊,脑中现的是一张纯净玉致的脸、一种与众不同的聪慧、胆识与气度。
见他没有回应,伦格尔不无惋惜道:“禺疆兄弟拥有一个聪慧客人的女子,可惜,我已有一位阏氏,却远远不及她。”
禺疆淡淡一笑,“没想到伦格尔兄弟也是怜惜女子之人,拥有她,是我一中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幸福。”
伦格尔干笑两声,“既是如此,禺疆兄弟为什么让她身陷危险之地?”
禺疆精眸熠熠,面色微敛,“或许,对她来说,危险并不可怕。她与众不同,你有所不知,她这颗脑袋,抵得上你那三千铁骑。”
伦格尔浓眉高挑,惊诧道:“哦?这么夸张?我越来越好奇了。”
禺疆面色一沉,冷郁道:“你最好不要好奇,她已经是我的阏氏。”
“哈哈……”伦格尔失笑,“做兄弟的,我还会跟你抢阏氏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找我不会只为好奇我的阏氏吧。”禺疆戏谑道。
“自然还有要事。”
伦格尔已经知道,禺疆很在乎那个男装打扮女子。
最大的幸运?最大的幸福?
看得出来,禺疆在乎她,视她为命,难道她的脑袋真的抵得上三千铁骑?
世间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再怎么聪慧的女子,也比不上男子吧。
如此想着,伦格尔更加好奇了。
“禺疆兄弟如此精明,想来应该猜到我找你何事。”
“大火烧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停止了。”暮色四合,禺疆的眸色冷沉得让人发寒。
“你说得对,再这样烧下去,今年冬季,我们就要天天去打猎、掳掠了。”伦格尔开怀一笑,调侃道,“哈青都命人暗中纵火,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我们早就识破他的诡计。他那点心思,肯定比不上你。”
禺疆没有回应,面色沉静。
伦格尔饶有兴趣地问:“如果部民知道是他让人放火,你说会怎么样?”
禺疆咬牙道:”哈青都必死无疑,只是,他的两千骑兵……”
伦格尔目光炯炯,“这个不难办,对了,那晚黑色陌突然出现,是你安排的吗?”
禺疆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十八年没见,我回来自然要去看看他,你怀疑我?”
☆、第216章 男人是不能轻易试探滴
伦格尔抬眼望向徐徐下降的夜幕,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究竟是不是老单于的儿子,与我无关。”
禺疆黑眸紧眯,语调铮铮,“无论如何,挛鞮氏部落单于,你我都不会罢休。”
伦格尔拍着他的肩,笑得豪气干云,“各凭本事。即使我败在兄弟手里,也不枉兄弟一场。”
禺疆爽朗地笑,握住他的手。
……
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分节阅读235
“居次,我们先出去了,你慢慢等。”
杨娃娃看着站在毡**前面的爱宁儿,爱宁儿只着一袭嫣红披风,掩住令人遐想万千的少女**,轻咬着唇,娇羞地点头。
盈盈玉体,雪色逼人;俏媚的桃花眼漾着清澈的水光,令人难以抗拒;些许鬓发散乱地垂着,平添几许柔美。杨娃娃觉得,像爱宁儿这般美色鲜嫩的青春少女,能够抵挡得住的男人,凤毛麟角吧。
杨娃娃和真儿离开寝帐。
“真儿,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让爱宁儿接近单于。”杨娃娃淡淡一笑。
“是啊,我真不明白,万一单于……”真儿蓦然住口,不敢再说下去。
“你也不信单于吗?那我更要试探一下了。”
“试探单于?”真儿惊呼。
杨娃娃原也不想试探他、考验他,既然决定接受他的爱、接受他,而且自己也慢慢地付出,就应该信任他,可是,她就是无法不去想,他到底爱她多深?她是他的唯一吗?
这般卓越的男人,一旦成为草原的统帅之王,必定佳丽如云,无数美女任他选择。
她要的是他的专情,要的是“纵是姹紫嫣红,惟却一枝独秀”的爱情,要的是”懂得而深情而慈悲”的患难与共、死相随,只要一一世,就够了。
她无法确定他能否做到专情,或者说,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满足他对女人的全部需求。
她也无法免俗,对爱情期望太高,以至于利用别人。
利用爱宁儿,试探、考验他的定力,她的私心,很卑鄙。
“真儿,你觉得单于会不会猜到我在试探他?”杨娃娃担忧地问。
“单于应该猜不到的吧。”真儿明白,阏氏这么问,就是警告自己,不能将这事告诉单于。
忽然,她看见单于远远地走过来,立即拉着阏氏躲起来。
看着禺疆进了寝帐,杨娃娃的心七上八下,站了片刻,毅然离去。
乍然看到爱宁儿站在帐中,禺疆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爱宁儿心跳如鹿,克制着激动,平息着剧烈的呼吸,竭力笑得温柔妩媚。
她明白,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男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他喜欢肤白、温柔的女子,那她就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
妆容淡淡,裙衫素雅,她站在昏暗的帐中,明若秋水,风姿楚楚。
那个瘦弱的护卫真不简单。
他说,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你的叔叔一定会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叔叔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就是被自己迷住了吗?
他紧抿嘴唇,深深呼气,“你在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语声冷硬,微含怒意。
爱宁儿微惊,他气了吗?那护卫说过,如果叔叔气了,也不能退缩,要坚持。
那护卫果然厉害,料到禺疆会气。
她压下那股怯意,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轻轻一扯,披风随手滑落。
精雕细琢的月同体散发出诱人的芬芳,**乍泄,流光溢彩,冰润雪消。一双雪玉轻盈地挺立,令人心魂震动。
禺疆一步一步地走向她,脸膛暗沉得可怕,眸中似有怒涛狂卷。
他捡起披风,披在她光裸的身上,厉声道:“我是你叔叔!下不为例!出去!”
爱宁儿心胆俱颤,咬着唇,羞愤难当,眼眸盈盈,泪珠欲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不滚?”他低吼。
泪珠滑落,爱宁儿抓紧披风,捂嘴狂奔而出。
禺疆坐下来,倒了一杯奶酒,一饮而尽。
奶酒无法浇灭心中的怒火,反而使得怒火越少越旺。
她究竟想做什么?
寝帐的守卫绝不会让爱宁儿进来,只有她暗做手脚,爱宁儿才能进来。
他黝黑的脸膛犹如苍茫暮色笼罩下的原野,寒烟四起,忽然,他朝帐外喊道:“洛桑。”
须臾,洛桑掀帘进来,垂首而立,“单于有何吩咐?”
“阏氏什么时候出去的?”禺疆沉声问道,目光冷冽。
“我刚刚回来,不知阏氏何时出去、何时回来。”洛桑见他眉头紧皱、面色不悦,估摸着他是不是气了。近来他跟着麦圣学匈奴语,基本能听能讲了。
“陪我饮两杯。”
洛桑略一沉思,掀袍坐下来。
夜天明和林咏是被单于活活折磨死的,他理当为兄弟报仇,然而,单于已经是公主的夫君,报仇已经没有必要。他也看得出来,单于深爱公主,爱得残暴冷酷,爱得刻骨铭心,爱得……似乎已经穷尽一个男人的极限。
更重要的是,他敬佩单于光明磊落、豪气干云的气度,以单于的统帅之能与深谋远虑,绝不输于燕赵秦之王侯将相,不久的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看得出来,你对深雪忠心耿耿,誓死保护她,也很尊敬她。”禺疆斟了一杯奶酒递给他。
“我发过誓,誓死保护阏氏。护阏氏周全,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洛桑已经习惯奶酒的烈性,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你决定一追随她左右?”
“是的,洛桑誓死追随公主。”
“公主?公主是什么意思?”禺疆诧异。
洛桑一惊,暗骂自己太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公主已决定留在他身边,说出她的身份也不要见吧。于是,他道:“单于不知?”
禺疆急切地问:“深雪必定不是凡人,洛桑,你告诉我,深雪是什么人?”
洛桑道:“这片辽阔的草原,南方主要有三个邦国:秦国,赵国,燕国。公主和我都是燕国人,公主是燕国公主,兄长正是燕王。在我们南方邦国,大王之女,尊称为公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