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老者大为惊奇,“你居然能看破他们几个的行藏?还真不是一般人物,你究竟是何人?”老者已经听农俊灵说起过虎丘的姓名,所以当他问虎丘是何人时,问的一定是虎丘另一个身份。一个拥有这样身手的年轻人,绝不像有闲工夫来教小灵儿功夫的人。老者把问题想的复杂了,没料到李虎丘偏偏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此地。虎丘直言不讳说:“我是自由社的大龙头,这个答案您满意吗?”老者稍稍思索片刻,沉吟问道:“陈天浩兄弟的新老大?”李虎丘额首,“正是晚辈。”老者面色肃然道:“请院中看茶!”农俊灵在一旁看着,大吃一惊,老祖有多少年未对谁道一个请字了?反正从她记事儿起便没听说过。
??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摆着茶桌。老人和年轻人对坐品茶聊天,农俊灵在一旁坐立不安云里雾里。
老人说:“陈天浩兄弟的事体牵连了很多人,影响面还在扩大,小赵亲自出面主持这件事,扫清寰宇的决心不小呀。”
李虎丘说:“我只是个江湖人,上面那些人之间的成王败寇的勾当我不感兴趣。”
老人笑道:“你要真的只是个单纯的江湖人,今时今日早已亡命天涯,哪里会有余暇坐在我面前喝茶聊天?”
李虎丘道:“我其实到现在还是榜上有名的大通缉犯,而且是东方和西方都在通缉的头号恶贼,如果不是前阵子立了寸功于国,此时此刻还真如您所言,不知道在哪里亡命天涯呢。”
“一个人就敢与天下为敌,小伙子好大的气魄!”老者微感惊讶之余赞叹道:“猛虎不会在意领地里多一只小猫,一个人想要成为天下公敌,首先还得有天大的本事,陈天浩兄弟我是知道的,海上大班拎得清的人物,踩在黑白之间近二十年,你能降服他们,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李虎丘并不自谦,笑道:“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有一支很专业的团队。”
老人道:“人贵自立,靠人是一时,靠己才是一世!这道理不深奥,可惜却很少人愿意用心体会,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已晓得你是谁的孙子,你老子是哪一位,你能在这样的背景下仍坚守自己的道,很不错!”呷了一口茶又道:“身处水深火热穷街陋巷,身上却还能保持这份淡定从容,更不错!”
虎丘道:“水深火热这个词用的好,两样凑到一起刚好是一盆洗澡水,岂能不泡个自在?穷街陋巷不等于穷途末路,侯门豪家深似海,未必就比穷街陋巷的日子好过,我求的是自在。”
老人呵呵一笑,“求自在者常不自在,要我说你最近一定不太自在,所以才会这副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李虎丘微感惊诧,问道:“您何以见得?”
老人道:“据我所知,你那位老子和姓谢的小子的确厉害,作为政治人物,洁身自好进退裕如,最重要是实力强横底牌深厚,可以说他们身上已几乎无懈可击,但政治从来不是孤立的游戏,老子身上没有破绽,儿子身上却是漏洞百出,换成我是你老子的政敌,一定会在你身上想办法。”
李虎丘对老人的话深以为然,他也已猜到老者的身份,传闻申城农家逸园号称小中南海,农家深处有位老神仙。解放初期**搞公私合营,强行兼并私有企业,总理在中南海盛宴邀请国内各个行业私有企业的精英大佬,其中轻纺工业和粮食加工业大鳄农逸夫正是第一位在公私合营合同书上签字的企业主。他也因此得到太祖赐予的红色资本家的称号,不仅成为总理的座上宾,更曾经在中央担任经济建设小组副组长。如今,这位老者的长子已是位列仙班,站在那山峰之巅上的人物之一。这位老神仙在申城帮中威信极高,可以说是对今上都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他都这么说,足以见虎丘目下状况不容乐观。
“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李虎丘举杯问道。“据我所知,农家以商传家,从不参与党内权利纷争,您家的那位大先生虽然身处庙堂之巅却从来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
农逸夫道:“天下熙熙为利往,老头子一百岁的人了,没什么利可争的,放纵情怀说几句废话只想为正道留一点骨血!”老人斜望残阳,饮一口茶香,继续道:“政者,正也。御政之首,鼎新革故。可惜今日人心不古,执政而不正,邪风鼎盛。李谢二人都是善为事者,又都难得的不拘泥于陈腐世俗,有鼎新革故之志,这样的人物政道百年仅三五人而已,无不殉道于理想,老头子由衷希望他们能成事。”
农逸夫的话令李虎丘陷入沉思,农家以商传家已有百年光景,百年间华夏天下风云数变,农家崛起周旋于乱世,屹立飘摇于赤潮中,至今日成为华夏第一的赤色豪门,这位前代掌门的政治智慧深邃如海,虽然已是百岁高龄却不难看出他思维依然敏捷。这番话是在提点虎丘当心提防李援朝的政敌针对他下功夫。事实上那些人早就在做了,只不过没能拿他如何罢了。一时没奈何并不等于始终无可奈何。农逸夫的话已明白无误的有所指,有大人物正企图在虎丘身上打开对付李援朝的缺口。
农逸夫说这番话的目的或许并不仅于此,但一片赤诚确然无疑。李虎丘观人早已脱离察颜观色的层次,他看的是人心,正者心音弘大稳正,心怀叵测者心音絮乱邪祟。农逸夫正是前者。虎丘沉吟片刻后郑重道:“晚辈正身处于逆水寒流中而不自知,多谢您赠予的肺腑直言,一语点醒梦中人。”农逸夫摆手道:“你我见面实乃奇缘,如果不是我这小重孙女成全,我即便是知道一些事情想要让你晓得,却也绝不会主动找你攀谈。”
农逸夫脸上现出疲态,农俊灵恰在此时站起身,先冲着农逸夫微嗔道:“真没劲,本来蛮好的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我请他来是教功夫的,统共只有一天的时间,倒先被你占了一下午。”农逸夫呵呵笑说,“人老话多,这就把他还给你。”农俊灵又对李虎丘道:“想不到你还真挺了不起的,连老祖都知道有你这号人物,怪不得你敢揍赵阳一巴掌,不过我才不管你有多厉害,我把你请来是教功夫的,别看你跟老祖谈的来,要是敢言而无信,我照样还把你抓回去。”
农俊灵的名字里有个灵字,人也如其名一般精灵古怪,看着大大咧咧傻姑娘似的,但其实每个举动都很有分寸,说的话似乎刁蛮却绝不惹人反感。李虎丘笑道:“你身上功夫基础不错,只是缺一些拳经要义的指导,不得入门的要领,传你功夫的人只教你强身健体的方法而没传你打人的技巧,那位师傅这么做其实并无恶意,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学功夫,强身健体的意义本就大过实战意义。”农俊灵刚要抢白几句,却被虎丘摆手打断,续道:“我说要教你几手功夫,便一定会教,你的功夫底子是咏春小架,钳阳马和单双蝶马都有几分火候,看你举手投足的架势已得小念头之真味,只要稍加点拨便不难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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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 一棵柔情树一个伤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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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暖的性格独立、冷淡,执拗、傲然不群。正是如此孤僻、敏感的个性,令她有机会经历与众不同的心路成长历程。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走遍万水千山,无惧风雨飘摇,去追寻真相,追求爱情。她不慕世间风物情长,不争凡尘冷暖朝夕,不惧人生悲喜消磨。只求心灵可以自由放飞。哪怕有一天被至爱的人丢弃,迷散在陌生的风雨里。更无畏从此天各一方,决然相忘。她像一朵自由行走的花,枕在纸背上,梦游人间笑骂由人。
身长两百尺的沃利豪华游艇停泊在小码头边,鸠占鹊巢的暖暖这几天一直睡在李虎丘的专属房间,盖那男人专用的被子,闻属于某位香玉狐留下的独特香味入眠。甚至喝酒的时候都在用他的专属酒杯。此时此刻,酒杯里装的是酒,喝进肚子里的却是寂寞。几杯寂寞入腹后,马二姑娘看起来斗志昂扬,她正准备迎接与萧落雁第二次交锋。
夕阳斜照时,萧落雁来了,理直气壮登上船头。这艘船是小狐仙老爸送的嫁妆,作为这个家当仁不让的女主人,她当然要比马春暖更有底气把对方从木棉花号上赶下去。马春暖拎着酒瓶,托着酒杯,看着杀气腾腾的小雁儿。萧落雁也在看总是充满诗情画意,喝杯酒也要流露出醉饮夕阳风范的暖暖。
“喝一杯如何?”马春暖晃晃手中瓶子。酒是好酒,五八年以前古巴产的金巴利百加德,市面上根本没有卖,是虎丘在南洋大杀四方时从一名土著政要家中顺回来的。萧落雁知道这酒一共只有三瓶,每一瓶的市价都等值于一辆奥迪车。因为有价无市,所以稀缺程度又绝非奥迪车可比。虎丘爱酒,更懂得品酒,欣赏酒。不像东阳,什么酒到他肚子里都一个味道。这三瓶酒虎丘一直很宝贝,还说过要留到小燕子出嫁的那天才拿出来喝。现在半瓶已进了马春暖的肚子,剩下两瓶正躺在甲板上。
萧落雁甩掉外衣,席地坐到马春暖面前,她是虎丘的双修伴侣,本身又是禀赋异常的仙玉体,喝酒岂会惧怕马春暖。“喝就喝!”落雁不甘示弱,接过马春暖手上酒瓶,“我不占你便宜,这半瓶酒归我了。”满满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又道:“暖暖,大家姐妹一场,我把丑话说到前边,今天我要说的话可能会伤到你,你可以不接受,也可以因此恨我,但我希望你能不改本色。”
还没开始正式把酒言情,萧落雁便先声夺人给马春暖打了一针预防针。马春暖赞了句好酒量,笑盈盈说:“找了男人就是不一样,不但口才好了,连酒量都进步神速,放心,你姐没你想的那么小肚鸡肠弱不禁风,无论你说什么都是为保护自己的幸福而战,姐永远不会恨你,更不会因为你三言两语而做出任何改变。”马二姑娘的嘴皮子绝不是盖的,绵里藏针柔中带刚,不等落雁相劝,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萧落雁再满上一杯,举杯相敬道:“暖暖,我问你懂得什么是爱情吗?”不容马春暖回答,已抢着替她说道:“你不懂,你这辈子都缺少女儿家的情怀,你有满腹才华和唇枪舌剑,随时准备伤害任何对你有企图的男生,楚烈哥哥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他对你一片痴心,却被你一次次伤害,我所以说你不懂爱情,正是因为你对楚烈的态度,暴露出你的秉性里缺少柔情,你太理性,就算对李虎丘一时感兴趣,也不过是因为把他当成了你生命中想要征服的一个目标,他只是一个尊重你却不把你当回事的男人,一个让你感到好奇的男人,你所谓的爱其实一直在摇摆,我猜你曾为自己这份所谓爱情找过一万个原因,但我告诉你,真正的爱情根本没有原因,只有一次次接触时心灵的触动和不可自拔,彼此敞开心扉为对方奉献全部,暖暖,你扪心自问能为任何人做到这一点吗?”
落雁的话果然有些伤人,她说春暖根本不懂感情,并且用楚烈作为例子。这的确是句句敲心坎的话,春暖该如何接招?
“小雁儿,我不得不说你的确非常了解曾经的马春暖。”马春暖淡然一笑说道:“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马春暖眼中的爱情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多理性元素,但我也还无缘体验到你拥有的那种感性接触,在我现阶段的感觉里,爱情是不可捉摸的,有时让人痛苦,有时又觉得甜蜜,有时令人快乐,有时却又令人悲伤,一个人正伤心欲绝,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快乐起来,反之,一个本来生活的很开心的人也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郁郁寡欢,这种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感觉才是此刻我对爱情最真实的体会,我想楚烈从我这里得到的也是这种感觉吧,在这件事上,无所谓谁对不起谁,更无所谓绝情还是无情。”
萧落雁开了第二瓶酒,发狠似的给马春暖满满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举杯干了,又倒满。马春暖含笑浅酌了一口。她没有落雁的实力,也不在乎这么喝酒显的示弱。她认为在酒桌上,弱或者不弱并不全取决于喝的多少。而在于你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只有弱者才有不可推脱必须喝醉的无奈。萧落雁看着她脸上淡然自信的神情,颇感到有些意外,难道真的说错她了?理性女王真的会有为爱疯魔的一天?萧落雁来的时候经过深思熟虑充分准备,当然不会被马春暖几句话打发,她是来帮虎丘赶人的,不只是为了保卫自家的爱情领地,同时也是为了官场中李系一派的稳定大计。马富民是李系官员在台上的主要代表之一,李虎丘这江湖浪子在长辈们看来绝非佳偶,他和马春暖之间走的越近,马富民便会越不满。所以,于公于私落雁都要帮虎丘摆脱暖暖的纠缠。
“暖暖,我必须要提醒你,跟他在一起你得不到一个女人渴望拥有的一切,正常的家庭,温暖的怀抱,无时无刻不在左右的呵护,他就像一阵风,吹开你的心扉便匆匆而过,偶尔回来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更多的时候,除了回忆,只有担忧和孤单,我所有人的认可和祝福,还有孩子和李李陪伴,你有什么?你怎么打发他不在你身边的寂寞日子?”萧落雁顿了一会儿,马春暖还在思索她的话。落雁继续说道:“还有最重要一点,有些事你并不知晓,因为幼年时的经历和燕子姐离去造成的心理创伤,他一直都不忍让任何一个接近他的女孩子失望,惟独对你,他狠下心来逃避,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马春暖沉静道:“我难道现在就活的不寂寞吗?小雁儿,你很清楚姐不是以男人为天的女人,至于你说的第二个关于他心理创伤的问题,你说我听。”
“他很小的时候起便开始独立在江湖中混生活,有一位叫燕子的女孩子在那个时期支撑其了他的情感世界,她给予虎丘的爱,如母,如姐,如妻,但后来这位燕子姐不幸??她留给虎丘一份责任和无尽遗憾的同时也在虎丘心里种下一棵温柔情树,让他对每个走近他的女子都全心全意的好,潜意识里他害怕燕子姐的遗憾再发生,他已把保护燕子姐的这份情感转移到身边所有女子身上,所以正因为有了燕子姐的存在,才会有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个李虎丘,暖暖,你现在应该清楚了,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得到一份专属的爱,当然,我知道你在乎的只是自己的爱得到满足和释放,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一点。”
李虎丘的童年往事一时哪里说得完,萧落雁尽量简化,许多事情只是一语带过。仍令马春暖眸中隐现泪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李虎丘的童年往事,怎么也想不到那神奇的男人竟会有这般悲惨的童年遭遇,她在虎丘身上从来只看到乐观和豪迈,却没想过他的内心中隐藏着至深的创伤。萧落雁正色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之所以会对你另眼相待的原因,因为你是马富民的女儿,他是李援朝的儿子,你现在硬要跟他走到一起,会被影响到的人绝不止我们几个!”
人生总在选择,每一次都是那么难。马春暖没有再说什么,她默默举杯一饮而尽,丢下杯子的时候她醉了,眼前一片朦胧,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心醉。她说:“从今天起,我会像楚烈对我一样对他,不会再逼他。”她的口气落寞如秋叶被风卷上青天飘零无助。萧落雁欲语还休安慰无言,最后只有陪她共谋一醉。那天,她们说了很多过去想说不曾说的话,萧落雁告诉马春暖,姐妹们其实对她绝情对待楚烈又时不时让楚烈帮忙一事很看不惯。马春暖则对萧落雁说,那时候她和谢抚云常常觉得落雁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什么都不懂,还什么都好奇,特讨厌。她们讨论神婆何问鱼的闷骚,谢抚云的张扬,最后醉卧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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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李虎丘领着精灵俏皮的农俊灵如约来到古香斋拍卖会现场。谢松坡迎出大门外,见面寒暄后将虎丘二人让进休息室。
农俊灵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这人便是当今世上有数大高手之一,南拳泰斗?谢松坡长发如狮,气质沉毅,确有宗师派头。
李虎丘第一句话便问:“摩柯身体可还好?”谢松坡恭敬道:“座师她还好,大小平安,只等李先生破开玲珑塔前去相会。”李虎丘又问:“聂先生的大事办的如何了?”谢松坡道:“岛子上的事情还算顺利,但是建起一个国家绝非一朝一夕事,尤其是华人主导的,老祖前阵子去了趟美国,北美洪门今后再无宗师人物!司徒信义虽然侥幸未死,却也是风烛残年,老祖可惜他一身武道后继无人,特意留他几年阳寿传艺。”
李虎丘一指农俊灵,说道:“这位农小姐对武道十分感兴趣,实不相瞒,我已应承她寻一位名师传授几手真功夫,谢先生能否给李虎丘一个面子,开一扇方便之门?”谢松坡拱手道:“李先生是老祖都钦敬的人物,又是座师的双修道侣,但有所命松坡敢不从命?只是谋门内的规矩太大,不如就请农小姐做个记名弟子,虽无正式师徒之名,但功夫一定是真金白银倾囊相赠!”李虎丘冲农俊灵一使眼色,“谢先生的真实功夫远在我之上,就算是先生门户内的弟子有机缘得他指点一两手的都不多,他肯为你开方便之门,你还不过来拜师?”
农俊灵站起身来到谢松坡面前,抱拳施礼道:“多谢师父成全,弟子农俊灵叩谢师父!”说罢便要倒身跪拜。这一跪她使了个小花招,双手在前倾身拜倒时以极快速度点向谢松坡胸口。这一下却是打算试探谢松坡功夫到底有多高。
谢松坡微微一笑,单指一伸托住农俊灵手腕,小丫头鼓足了力道却哪里能撼动谢松坡这一根手指分毫。谢松坡指尖稍稍发力一带一挑,农俊灵先是被带了一个趔趄,接着又被挑起稳住身形,站在那儿小脸通红如饮醇酒,冲着虎丘吃惊道:“这还是人吗?他的功夫简直神啦!”谢松坡笑道:“只要农小姐不嫌谢某这几手简陋,便请随时过来一起探讨武技。”
农俊灵一吐舌头,“放心,我一定来,您这功夫可真高的没边儿啦!”
李虎丘之前答应教农俊灵几手真功夫,他虽然没学过南派拳术,但他的心之神道已是武道究极的功夫,道通拳理便通,信手拈来指点农俊灵几下还是不成问题的。可事到临头忽然觉得只传几手功夫未免不能报答农逸夫老先生一番提点之德,便想起替她介绍一位名师来,谢松坡的功夫不逊于董师父,又是南拳正宗的路子,由他正式系统的传授农俊灵功夫再合适没有。这才把农俊灵带到拍卖会现场这边。此事已了,虎丘又过问起拍卖会的事情。
谢松坡介绍道:“请您过来便是为了此事,我们收到消息说,有人怀疑今晚将要拍卖的几件拍品与两个月前在希腊被盗抢的那批货有关,为防有人前来捣乱,也为了不给您添麻烦,我的意思是先由古香斋出面将您那几件拍品买下,今晚暂不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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