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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人横川

    说到底控制这个灯的封印只有两个作用,一个是点火的时候在每个蜡烛是点上火源,另一个就是熄灯的时候,放出风来吹灭所有的蜡烛。连换蜡烛都不是自动的,可谓一个华而不实的骗钱玩意儿。

    最多两个一重封印而已。

    这对孟帅来说,说这是考验都有点跌份儿,由此可见,这几个老头手里或许有些封印的好物件,但没有一个稍微懂一点封印的。

    自然,知道他们的底细,要通过外行的考验很容易,但问题是怎么通过。

    当然是来硬的。

    他直接一脚划破了地下刻着的签纹,那签纹本是输送风的,被孟帅一激,风力大作,猛地吹熄了蜡烛。

    他这一手,是为了眩人耳目,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付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多少专业素养都没用,就要选择了威力最大,效果最立竿见影的那种。只为先声夺人,给自己在几个老头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毕竟现在自己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几个老头了。以后还有用到他们处,要加深自己“有用”乃至“厉害”的印象。

    至于自己这一脚,破开了这灯的封印,以后再点灯未免时灵时不灵,甚至废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果然,这几个老头看着孟帅,都大不相同,都有些热情甚至尊敬的意思了

    其中那矮胖老者道:“小……小孟先生,你请坐。”那老者声如洪钟,正是一直和他们隔着门说话的那人。

    孟帅环顾了四周,只有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墩子可以坐人,上前谢过坐下。

    那矮胖老者打量孟帅,道:“孟先生,你的实力我们看过了,没有问题,应该说是远超我们预料。但我听说你还不到十五岁,这么年轻,正是奋发向上的年纪吧?别说一身封印师的惊人艺业,老夫看你武功也不差,怎么就不想去升土大会,而要当这个国师呢?”

    孟帅心道:来了,能力之外,就是忠心了。

    虽然他很莫名的被拉来参加这场面试,也不爱回答这些问题,但既然来了,就容不得他敷衍应付,这不但关系到眼前的性命,更关系到将来的走势。

    非要过这一关不可。

    要说他假装的功夫,还是相当到位。倘若他一个人在此,大表衷心,再胡乱编一个悲惨的故事,哄骗这几个老头还是轻而易举的。但眼前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有一个田景莹在。自己这牛皮吹过了,田景莹也会来戳穿的。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实不相瞒,璇玑山我是不去的,因为堂尊亲口吩咐,不许我去璇玑山,这都是旧年的恩怨了,请恕晚辈不便多说。”

    那矮胖老头“哦”了一声,道:“璇玑山你不去,为什么其他的宗门升土大会你也不去呢?”

    孟帅愕然,道:“怎么去?”

    那矮胖老头也愣住了,道:“什么?”

    孟帅道:“我是说,我想去升土大会,那土行令管谁要?”

    那矮胖老头爆发出一阵大笑,道:“是了,是了,我傻了,我还把这茬儿忘了。我还以为谁都跟我们家一样,想去就能去呢。哪知道天下的土行令不富裕啊。二哥,老六,咱们都老糊涂啦。哈哈哈……”

    另外两个老头也笑了起来,只有旁边坐的那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未笑,反而皱了皱眉头。

    孟帅心道:这有什么可笑的?这老头是个缺心眼儿,旁边的老头也不聪明,倒是那个花白胡子还是正常人。

    旁边那于瘦的老头道:“土行令啊,我们倒是有……”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咳嗽,正是那花白胡子发出来的。于瘦老头一怔,看了一眼那花白胡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孟帅暗道:我说你是缺心眼不是?这等事情还要说出口来?

    就听那花白胡子开口道:“孟先生,你是一位出色的封印师,我信得过莹娘推荐。但你怎么让我们信任你?七丫头这个封印封国的计划,花费可是不小。皇帝拿出这么大的手笔,你可是骤然得到滔天权柄,我们老家伙都未必放心,别说皇帝了。”

    那矮胖老头点头道:“很是,很是。你说说看。”

    孟帅皱眉道:“诸位前辈,请恕在下无礼,可是晚辈好像不是自己要求担任这个重担的。是七殿下邀请我在先,是我犹豫好久,这才同意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深得殿下的信任,才有此机会,原来自己始终遭人疑虑?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下是疑人,还望前辈另请高明。”说着又是一揖,便即转身。

    那花白胡子喝道:“回来小辈好大胆”说着气势大放

    孟帅顿觉泰山压顶一般,倒退了几步,额上沁下汗来。

    这时有人叫道:“且慢。”

    田景莹从后面闪出,也不阻拦那花白胡子,直接抓住那矮胖老者,哀求道:“五爷爷,您看他们呀……”

    那矮胖老头道:“是了,是了。小九,你于什么?就知道吓唬小孩子。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

    那花白胡子压了一会儿,放松气势,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说的很好。我看你就可疑,给我出去。这里用不着你。”

    孟帅道:“再好不过。”当下转身就走,暗道:你也来跟我玩欲擒故纵这一招?姥姥我怕你么?大不了一拍两散。

    就听细细的啜泣之声响起,田景莹双手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往那矮胖老头胳膊上靠去。

    那矮胖老头无奈,道:“回来回来,小九说了不算。我又没说不许,二哥也没说,你这是于什么?”

    那花白胡子气道:“五叔,你少说话吧。”

    那矮胖老头怒道:“什么我少说话?我看是你少说话。七丫头比你聪明多了。她做的事,你挑三拣四于什么?去去去。二哥,你说呢?”

    那二哥道:“我说?那个……我说……”

    孟帅虽然背对他们,也忍不住好笑,心中对田氏老祖宗的智力评价进一步降低。不过也很正常。对于一般家族来说,武道和政治差不多重要甚至更重要。但田氏的政治身份是皇族,要控制偌大的土地,唯恐人手不够。但凡有政治头脑甚至机灵一点儿的,都要出来守土。像这些专精武道的,一方面当然资质过人,另一方面,大概确实脑子不怎么灵光。

    没看田景莹除了撒娇,根本不和他们讲道理么?她的口才是不错的,至少比花白胡子简单粗暴的强,但她既然不申辩,一味的撒娇,估计这几个老头耳根软,脑子也不够听许多道理的。

    那花白胡子眼看自己这边孤立无援,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道:“罢了。先不提这个,横竖这还远了呢。七丫头来这里,另有一件事是什么来着?”

    田景莹低声道:“是皇兄请几位老祖出席晚上的比武,并拿出奖励嘉奖前

    花白胡子道:“他这是被逼急了,连我们这些老头都要拉出来撑场面了。好吧,他到底是皇帝,就给他这个面子。三位老叔,谁去一趟?”

    三个老头相继摇头,都道:“不去,没意思。”

    那花白胡子道:“罢了,我去。几位老叔叔,咱们的奖品哪里出?”

    那矮胖老头道:“殿后面堆着的那堆玩意儿,你自己拿去。”

    那花白胡子起身进入内殿,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道:“很好,咱们走吧。七丫头,还有这位……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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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巧舌灿莲花
    咕嘟咕嘟……

    水面上泛起涟漪。[网 &;a r=&;p://&; ar=&;_ban&;&;&;/a&;]

    一艘小船从水下缓缓地升了上来,整个船身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罩之中,如梦亦如幻。

    船上坐着三人,船头是一个相貌秀美,双眼无神的少女。船后坐了一老一

    那老者看来不到花甲年纪,头发花白,精神奕奕,身上穿着一件黄灰色的道袍,一出来便眯起了眼睛,道:“好久没见光了,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孟帅心中暗道:你矫情个屁,现在是晚上。

    田景莹却道:“九叔公,您实在应该出来多走走。龙木观里面湿气很重,我怕您这些老祖们住久了身体不好。”

    那老者摇头道:“我们不想出去,尤其是三位叔叔。因为龙木观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唯一的指望了。如果当年不是我们太傻,听信了荣家那老小子的话,现在还能多出来走动走动,博个机会。这老骗子”说着狠狠在船上一拍。

    田景莹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等那老者不再说话,才把手放在封印上,道:“九叔公,咱们去琼岛吧,现在宴会已经结束了,他们应该都转移到那里去了。走水路倒也方便,只可惜这船只能潜水,在湖面上横渡有些不便。”

    那老者道:“嗯,咱们划过去便是。不过不是你划,小子,你来划吧。我记得船舱里还有一把桨。”

    孟帅道:“好,总不能让七殿下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体力活。尊老怜弱,应该的。”在狭窄的船舱里翻找,果然找到一把柄都快烂没了的木桨。他在水乡长大,船还是会划的,力气也大,荡开船桨,居然只靠一只桨也能把船撸直了

    孟帅道:“我不认得路。你们帮我看着。”

    那老者道:“行了,往东边去,沿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见那点灯火了么?就是那里。”

    孟帅心道:你居然把路记得这么清楚,可见什么久不见天日云云,全是装逼之言。

    船在水面上航行,晚风习习,吹起青丝,吹皱湖水,吹开了红尘中的烦嚣。小船悠悠晃动,驶向远处那点星火。

    一时三人静默了下来,仿佛在享受夜晚的静谧。

    突然,田景莹开口道:“九叔公,您说骗了您的人,是不是先太傅荣先生

    孟帅头脑陡然一清,一个久违的名字从脑海中蹦了出来——荣昌。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荣令其、昭王、傅金水等等一系列人物,那个事件可是他卷入红尘乱世的开始。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不是他这个骗子,还能是谁?可恨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怕有五百岁,给这小子骗的团团乱转,鸡飞蛋打。 ”

    孟帅心中一动,接口道:“您说的果然是荣昌先生?先生的风骨我景仰已久,虽然不曾当面拜会,但我也相信,以他老人家的气节,当不会行鬼蜮之事

    田景莹也跟着道:“小女随柳尊学封印时,也曾受到过荣先生的指点,我也觉得他不是光风霁月,令人敬仰。”

    那老者呸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什么也不懂,正因为那老东西几十年如一日的虚伪,骗起人来就更厉害些。当年我等将龙木观中压箱底的财宝给了那老头,就因为信他说能弄到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丹药……要不是他积攒下的那点儿好名声,我们怎么会如此重托?这老小子终于骗了一票大的,就再也没出现过他。”

    田景莹默然,过了一会儿,道:“柳尊之前离开的时候,就说是因为得了荣先生的消息。或许只是因为荣先生要找的东西事关重大,花费的时间长了一些。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两位老人家就联袂归来了。”

    那老者道:“还等个屁。大伯因为信他,拖到了寿元将尽,生生被他耗死了。现在除了我以外,其他几位老叔叔都时日不多,要靠龙木观里的灵眼养气,这才堪堪维持,根本不能随意出来。我田氏武脉若断,他要负很大责任还有,你也别等柳公了。以那姓荣的黑心,你柳公说不定早给他害死了。”

    孟帅心道:原来如此

    他想起了从荣令其那里继承过来的遗产。一共只有两个小盒子,四枚丹药。他看清楚是丹药之后,就毫无兴趣,一直扔在黑土世界里。若不然凭他今日的封印术,那点儿封印锁早就打开了。

    怪不得荣昌敢寄托区区几枚丹药来扭转乾坤呢,这想必就是能帮助绝顶武者突破到先天境界的灵丹妙药吧。田家若一下子多出三四个先天大师,那还了得?就算不能在战场上扭转乾坤,但凭借威慑力,也够外地那些藩镇喝一壶的

    可惜,这老儿运气就是这么不好,虽然费心尽力得了丹药,却没能送到田家人手里,那他万千的努力都是白辛苦了。就像网购,才不管你物流到哪一步丢了包裹,关不关卖家的事,只要没能送货上门,就是负分差评滚粗。

    虽然荣昌对田氏算罪人,但对孟帅可是极大的贵人。不但交付了如此珍贵的宝贝,还顺带坑残了田家的武者底牌,当真是有求必应,无求也应。

    这样的宝贝,落到孟帅手里,实在有点暴殄天物。毕竟他从来不吃丹药,也有不吃丹药就能突破先天的自信,这万金难求的宝物,在他手里,也就只能沾染些铜臭,卖一个好价钱。 回头找陈前看看药性,再琢磨怎么弄到最大的利益。

    虽然闷声发大财要紧,他还是替身负不白之冤的荣昌说了一句:“周公惶恐流言日,王莽礼谦下士时,倘若当日即身死,身后忠奸有谁知?”

    他说的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典故,那老者自然不懂,哼了一声,道:“我还没问你的事儿呢。现在可没有几位叔叔护着你了。”

    孟帅缓缓划桨,道:“孟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又需要谁护着了?”

    那老者道:“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夫也不问你的忠心,只问你的能力,你虽然封印术不错,但你的能力比得上七丫头么?你凭什么能支持的得起一整个灵官系统?”

    田景莹道:“九叔公,孟帅的能力远胜于我……”

    那老者暴喝道:“七丫头,你闭嘴。胳膊肘往外拐也要有个度,你这还没嫁给他呢。还要不要女儿家的矜持了?”

    田景莹骤然住口,缓缓地背转过身去。

    孟帅道:“你何必如此欺负七殿下,好像她一片诚心,全化为了私心一般。让你们这么说,她就只剩下寒心了。”

    田景莹依旧背转身去,肩膀微微抽动。

    那老者并没有发现这种小细节,喝道:“你若说她不是私心,就证明出来

    孟帅道:“证明什么?证明我能够完全代替七殿下?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不可能。”

    那老者眉头一皱,接着松开,道:“哦?”

    孟帅道:“这世上本来找不出一个能够完全代替七殿下的人。论才能,她是封印和智谋的双天才,论身份,她是折柳堂的弟子,大齐的公主,哪一个身份抬出来,都是堂堂正正,掷地有声。论背景,她有折柳堂的至交好友封印师一系和田家武力一系的全力支持。无论哪一样,都是无可替代的。”

    那老者道:“哦,这么说,你也认为她应该留下来主持灵官制度?”

    孟帅道:“我无所谓,无非是看皇家要一个灵官制度,还是要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封印师?”

    那老者目光一动,道:“要是你,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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