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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随他们进去后,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间十分宽大的石室,能容纳上上百人。墙上还有小窗,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她好奇地凑到小窗往外看,外面就是铁匠房,一间一间地隔开,每一间都有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抡着铁锤,奋力敲打烧得红通通的铁片。
“外面看不到这里,我们通过这里了解江湖上各门派的事。”
精瘦男人捧上了茶,小声给青鸢介绍。他是这里的主事,人称祈掌柜。
“哦。”青鸢眨眨眼睛,扭头看焱殇。他的秘密世界太多了,每一处都让她感觉到如此新鲜。
“先把铁链砸开。”焱殇把铁链搁到石板上,招呼众人围上去。
“主子先把眼睛蒙上。”几人拿来黑布,把焱殇的眼睛蒙上,以免被火星子伤到。
青鸢也在几人的安排下,退出了十数步远。
把这么粗的铁链砸开,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每砸一下,青鸢的耳膜都震得生痛,可以想像焱殇有多难受。他的耳朵里也塞了木塞,薄唇紧抿着,身子站得笔直。热汗把他的后背浸湿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一声欢呼。
“断开了!”
但也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的手腕两端还各拖着一截儿呢!脚上的也是如此。
一直折腾到深夜,一群人累得快趴下了,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人,才把铁链给弄短了一些,但锁在手腕上的铁环却难住了众人。开锁匠试了上百把钥匙,也没能如愿。“祈掌柜,没别的办法了?”焱殇很苦恼,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带着这些东西回到大家中间去?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子得受些罪。”祈掌柜浓眉紧锁,拱着拳说。
“快点吧。”焱殇也有些疲惫不堪。这事让他也有了个自我神视,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轻视。
青鸢拿了湿帕子过来给他擦汗,心痛地说:“你歇一会儿吧,又不急于一时。”
“没事。”焱殇轻轻摇头。
青鸢见他坚定,只好退开,眼看着祈掌柜托起了他的手,低声说:“主子没有练过缩骨功,所以我得把主子的指骨先错位……”
“啊……”青鸢一声尖叫,吓得又跑了过去,抱着焱殇的手说:“那得多疼啊。”
“没事,退到后面去。”焱殇眉头微拧,示意祈掌柜开始。
青鸢眼眶都红了,咬着唇站了会儿,飞快地转过身去。
身后有骨节错动的声音,青鸢的心都揪紧了,又不敢看,又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咬得嘴唇都破了,时间仿佛如冰一样冻结……
“好了。”
终于有低低地喘息声透进了她的耳中。她抹了一把眼睛,扭头看,焱殇脸色发白,一身湿透,宛如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
“没事了,你哭什么,又不是你疼。”他冲青鸢笑了笑。
“讨厌鬼。”青鸢跺脚,走得更远了。
她知道跟着他,一定会经历这些事,刀光剑影,风吹雨打,说不定哪天就一箭扎透他的身体,让他血涌如泉……只要这样想想,她都觉得不寒而栗,如坠冰窖。
“我用了镇麻药,不要担心了。”焱殇放下袖子,好笑地看着青鸢说。
“我才不担心,又不是我疼。”青鸢终于平静了一些,跑回他身边看他的手,红通通的,像十根小萝卜!
“属下去准备好热水,主子洗一洗。”
祈掌柜也是满头大汗,分筋错骨是一种酷刑,刚用了药物,但是当药的效果散去之后,焱殇还有一阵剧痛。
焱殇点头,让众人退下去。
青鸢拉着他坐下,小声说:“看你以后还张扬,一个芸桃就把你折腾住了,疼了活该。”
“是,爱妻的教诲,为夫谨记在心。”他笑笑,揽着她往膝头坐。
“你还有劲抱我呢。”青鸢窝在他身前,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
“我又不是棉花做的。”
“那你也不是铁打的……”青鸢立刻抵了他一句。
他沉默了半天,抚着她的长发不出声。
“焱殇,我知道你的心大,你憋屈了这么多年,想成就事业。但你真不是铁打的,不要这样逼自己。”青鸢捧着他的脸,眼眶红透了,晶莹蓄了满满两汪,随时会决堤而下。
他忍不住把唇贴过去,柔柔地落在她的眼睛上,舌尖从她的眼角舔过,低喃道:“放心,有你呢,我永远不会败。”
青鸢合着眼睛,任他亲吻。他的声音醇厚温柔,缓缓入耳。
“是我带你走进了我的天下,我这里很乱,前程未定。所以我站得直,你才走得稳。就算为了你,我永远不能败、不会败。我承诺过你,要为你遮风挡雨,为你建起九重宫阙,为你披上锦绣衣裳,为你的乌发簪上明珠华翠……男人说话当算数。”
“焱殇……你还真会说话……越说越好听……”
青鸢想开玩笑,眼泪却没能止住,疯了一样地涌了出来。她就是这么俗,听他说好听的,就高兴得要命。物质不是证明爱情的唯一,但物质又能让你看清这男人的心,他用尽他所有能给的东西爱着你。
青鸢以前觉得,只要有爱情,两个人一起面对生活就好了。但不是这样的,若那男人爱你,他会用心的,他会想让你过得好,会想让你生活舒适,不担忧奔波,不受风吹雨打,他会把你牢牢地护在羽翼之下。
“哎,这回是丢了脸了。”他又苦笑,抬起双手看。
青鸢赶紧安慰他,捧着他满掌的“小萝卜”贴住了脸颊,“哪有丢脸,你是以身渡魔,你多伟大啊……”
“还能这样说?你又不是浮灯,怎么,还惦记那和尚呢?那和尚未必能这样抱着你,让你在他怀里靠一靠?你们女人最爱的,不就是男人的胸膛?”焱殇低笑着,给她擦满脸的眼泪。
“你手上都长萝卜了,还胡说八道。”青鸢破啼为笑。
“主子,水好了。”祈掌柜带着几人抬着浴桶、捧着干净衣裳进来,小声问:“主子,今儿还赶回去吗?要不要留着吃顿团圆饭。”
“太后才回来,会不会等我们?”青鸢看着焱殇问。
“嗯,回去。”焱殇点头,示意几人退下,与青鸢一起
更衣沐浴。
青鸢站在浴
桶中,这角度正好能看到小窗外的那些铁匠,长年累月的劳作,让这些人身体强壮,肌肉结实,挥汗如雨时,身上泛着一层光泽,男人味十足。
“还看,你羞不羞?”焱殇凑过来看了一眼,扳着她的小脸问。
“我才不怕羞呢。”青鸢撇嘴,小声说:“我们那里的男模,才穿个裤
头就能往t台上走。”
焱殇这时觉得,他应该好好问问她的事,她或者真不是胡编。
“早说不是胡编了,我说真话你都不听,你脑子里只有自大……”青鸢摁着眉心叹气。
“姑娘,再说一次听听!”焱殇滚烫的胸膛整个压过来,把她紧挤在木桶上,想要“教训”一下这孩子。
青鸢扭动着身子,往他扣在身前的手上拍了一下,笑道:“就戳你的脸面。”
她只是轻轻地打,焱殇的手一阵剧痛,药效已经开始消失,筋骨如同在遭受酷刑。
“嗯。”他闷哼。
“痛?”听着他的吸气声,青鸢双眼一亮,托着他的手指往上扳……
“你……”焱殇一身冷汗狂冒!
“我总算治你一回,我看你得意,我看你逮着我就掐……”
青鸢大笑起来!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蹭得他一身发烫,又突然往他的手指上打一下,气得焱殇发狂……
这姑娘,到底是真爱他呢,还是真爱折磨他?
但为什么,这样被她折磨着,焱殇心里却满胀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她每一声笑都能在他灵魂深处掀起重重波涛,推着他往幸福的彼岸游去。
果然,这人一辈子啊,真得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如此一来,漫漫长途才不会觉得枯燥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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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尘宫中。
卫长风已在湖边小亭中坐了大半天,长长的白发在风里轻飘着,一身银色华服垂到地上,手里的茶已经凉透,而他只是这样坐着,幽幽深瞳平静地看向湖心飞舞的小珍珠。
几片白羽从空中飘落,他身形突然掠起,如一片白色的云,飘至湖心,落于湖心的冰上,接住了小珍珠跌下的羽毛,放到鼻下轻轻地扫了一下,轻轻叹息。
他故意不让小珍珠回去,他很生气,那小女子居然为了焱殇与他唤鸟相抗……他的气全堵在胸口,几乎快要爆炸了。
亭外的门
徒们跪了一圈,他们身后大大小小的箱子重重叠叠,足有上千只。
先不说箱子里放的金银宝物,单看其中几只花梨木雕成的大箱子,已是价值不菲。
为了讨好这个能卜人前程命运的玄尘宫新任宫主,各路英雄豪杰不惜血本,狠砸过来,只想从他这里得到只字片语有关前程的提示。
这其中有王亲贵戚,也有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有人远从珠璃和大南赶来。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不想长命百岁,没有人不喜欢金银财宝,没有人不想得到呼风唤雨的权力。
这求见卫长风的热况一直持续,但卫长风只收礼,不见人,只让人拿着他们递上来的生辰八字看看,随手掐掐,有前程的就回出去,没希望、死得快的就让门人出去对着别人摇摇头。于是那人立刻灰了脸色,连连磕头,希望得到卫长风的一只箴言,求得半点玄机。
“门主,青临门的掌门为他儿子求命,他儿子说是中了魔,已经卧病半年,天天说胡话。”
“有病看大夫。”
卫长风头也不回,银色长袍在冰上拖着,随着他的步子,湖心上冰层开始裂开,开始是一条窄缝,慢慢地就开始向四周裂散而去。
门徒们静看着,惊诧于他内力的深不可测,也臣服于他此时淡定到不可动摇的魄力。
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隐藏于他身体里的那些力量只是在寻找着一个突破口,然后磅礴喷涌。他终于走到了小湖的另一端,岸边是一片白色腊梅林,重重瓣瓣地开着,在凉光里妖娆。他停住脚步,掐了一枝梅花。小珍珠落在了梅枝上,冲他啾鸣。
“想她?不要想了,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你也不必再回去,让我与她再有瓜葛。”卫长风抚了抚它的羽,淡淡地说。
小珍珠伤心地垂下小脑袋,翅膀紧敛着,小身子瑟瑟发抖。卫长风低眸看它,它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居然淌下了泪水。
“哭什么。”卫长风的长指回到它的身上,轻抚着,缓缓说:“以后你我相依为命,不好吗?为什么你也想离我而去?”
小珍珠飞起来,停到他的肩上,用翅膀轻抚他削瘦的脸颊,用尖尖的小嘴在他的脸上轻啄,告诉他,它爱他,也爱小阿九,它想小阿九和他在一起……
“如何在一起?阿九不爱我啊,小笨蛋。”卫长风抬眸看向湖心,那些冰已经全部裂开了

冰尚能被他踩裂,但阿九的心,他走不进去。
小珍珠的脑袋紧贴他的耳朵,亲昵地和他蹭动。
“不是我不带你去看她,小珍珠啊,你只是小鸟,不会懂的。”
卫长风心口闷痛,只要一想她,他的魂魄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被青鸢的手狠揉着,往冰凉的深渊里用力塞。
“门主,青临门的掌门说,若您给指条生路,他愿拿整个青临门交换。”郎溪快步过来了,垂着双臂,跟在他身后小声说。
青临门可不是小地方,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掌门人很有威望。家中产业也多,遍布天烬各地。若玄尘宫能得青临门,无异于如虎添翼,江湖独尊。
“生病找大夫,生死由命,这些事,我不卜。”卫长风还是拒绝。
“门主,华桐来了。”又有门人过来,小声禀报。
“不见。”卫长风微微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华桐说,当时曼海国破,从暗宫里搜出的东西,可能门主想看看。”门人捧上了一只小匣子。
卫长风的视线落在小匣子上,神情顿时变得温柔多了。他拿过小匣子,轻轻打开上面的暗锁,里面是几页卷好的纸。这些都是当年青鸢和他从暗宫小阁子里传递的信。
“原来她都保存着。”他喃喃地说着,长指拿起其中一卷,慢慢展开。看着上面熟悉的清秀字体,他的心脏又是一紧。
“四哥,我晚上想吃李子,你昨天让我背的口诀我都会了,所以给我带十颗李子。”
他的唇中酸酸涩涩,好像正有一枚初熟的青李被青鸢塞进来。
这是青鸢十一岁的时候给他写的,让小雀儿放到他的枕边,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这娟秀的字,一天的心情都晴朗极了。顾阿九,是他的心结,这一世只怕都打不开了。
“门主,见吗?他说,还有你想要的。”门人小心地问他。
卫长风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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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上一节焱某人衣裳被劈两半,有没有露出重
点部
位的问题,你们就想像他里面还有一条厚实的四角花裤
衩吧……阿门……我们要维持焱某人的纯
洁度。】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184.就凭我有力气(祝大家新年好)【184】
“门主。”
华桐的声音从五步之外传来。
卫长风转头看他,多时不见,华桐比以前看上去沉稳一些,黑瘦一些。天烬的兵马日子很不好,节节败退,如惊弓之鸟。就算偶尔小胜,也是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两
军在金水河畔僵持,天羽林军并没有讨到便宜,他们偷袭了九回,没有一回成功。而南月和落恺两大大元名将极会用兵,每一次都把偷袭者斩杀于大营之外。
“华桐将军。”卫长风把小珍珠抛到空中,颔首问好。
“门主,我今日前来,是有一物相赠。”华桐一撩长袍,将手里托着的匣子捧高,跪到了卫长风的面前窠。
“这是何物。”卫长风淡淡地问。
“若门主能卜算胜负之局,我便把这此物送给门主,这就是顾尚宫心疾的解药。”华桐把匣子往里收了收,抬眼看卫长风燔。
“打仗就打仗,风云变幻,随时可能与卜算中的不同。这解药,你应当去找焱殇,若他肯换,你们也就赢了。”
卫长风不为所动,低低地笑了几声,挥袖送客。
“长风门主,就算不为洛川门主,难道您也不想为顾尚宫想想?您就不想再搏一手?”华桐焦急地问。
“你们搏吧,我没什么兴趣,这些人、这些事,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卫长风不再理会他,独自走进了梅花深处。
华桐很失望,卫长风甚至连夺药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出来,冷淡得就像不认得顾青鸢那个人。
“华将军请回。”朗溪挡住他的视线,客套疏理地请他离开。
“长风门主,你不要后悔,解药只此一颗,若毁了,她可没得救了。”华桐心一横,从匣子里拿出解药,高高举起,作势要往地上砸,“她的身世,想必你还不清楚吧,你不是一直觉得从她的生辰难以卜出她的前程吗?她的心疾可完全是因为上官薇!”
一阵劲风拂来,卫长风从梅林里疾掠而出,银色阔袖打到了他的手腕,那解药从华桐的掌心滑落,到了卫长风的手中。
“你是什么意思?”卫长风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些许疑惑。
他后来几次强行卜命,都不是用青鸢的生辰八字,而是另辟蹊径,强行进
入她的梦境,所以他才会那般耗费心力。
“你不妨用青鸢的生辰八字,去算倾华的……”华桐小声点醒。
卫长风身形晃了晃,如梦初醒。
难怪,原来如此!
“上官薇怀上青鸢之后,被宠妃白丽华在衣裳上下了毒,想害她滑胎。毒素经过她的肌肤进入她的体内,按理说小公主必死无疑,但她却平安降生了。白丽华不甘心,又收买接生婆,把青鸢和倾华对换,想看上官薇残杀亲生女儿。上官薇偏偏就好心了一回,留了青鸢的性命。阴差阳错,她们二人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从何得知这些事情?”卫长风狐疑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崔思莹吗,佛礼那日,崔思莹带了一名老婢去指认真假倾华公主,这人就是当年的接生婆方嬷嬷,她逃过当年上官薇的绞杀,被崔思莹的家人给遇上了,她把当年之事向我天烬天后和盘托出。不过,她又跑了,现在不知身在何处。”
“这样说,君博奕早已知晓她的身世?”
“凤芹的事后,太后才向皇上道明此事。”华桐见他神情柔和了许多,便上前几步,低声说:“长风门主既然已得解药,赶紧去救顾尚宫吧,这种毒经母
体都到了她的身上,若无解药,活不过十八岁。”
卫长风展开手掌,一只小瓶在掌心里静卧,碧色的瓷身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青鸢大难不死,所中之毒,居然自己一一化解,他很纳闷。不过,这药对青鸢会有作用吗?
“你先吃。”他用拇指顶开瓶盖,递到华桐的唇边。
华桐面不改色,仰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长风门主放心,皇上对顾尚宫一直存有情义,国之战火,不累及家眷。”
“胜局早定,天烬必输。”卫长风把瓶盖盖好,收入怀中。
“大元稳赢?可有解法?”华桐赶紧问。
“你们是输得晕头转向了吗?君博奕连这点勇气也没有了?”卫长风拧眉,不悦地说:“我已说过了,胜负之事,早有定局。看他有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好。”华桐脸皮涨红,抱了抱拳,低声说:“我会转告皇上,长风门主珍重。”
“送客。”卫长风挥手,平静地看着他。
“她现在白水镇,遇上云罗的高陵熠。”华桐转过身时,低低地说了句。
卫长风长眉微微颤动,瞳仁紧缩了一睛。看着华桐远去,他偏过脸,手指伸向小珍珠。小珍珠落在他的指尖,他抚了抚小珍珠的羽,低声说:“你说这药可信吗?”
小珍珠摇头晃脑,叽喳鸣叫。
“我们去看她吗?”卫长风眸子眯起,瞳仁里中居然泛起淡淡的银光。
朗溪一眼瞥见,惊得一身冷汗。
卫长风最近郁郁寡欢,又接连为人卜命,若走火入魔,无人能救……
“罢了,不去看为好。看了伤心,不如不看。”卫长风把药瓶放到小珍珠的爪上,低低地说:“你把药给她送去吧,吃不吃,是她的事。她的身世,你不要告诉她。若知道被生母折磨这么多年,她会难受的。”
“门主,华桐来见您,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你卜卜胜负?我看有些不对劲啊。”
朗溪说完,好一会儿也没见卫长风有反应,再细瞧他,他根本就没听他说话,神情迷离,一看就知道在想青鸢。
“门主自己去看看也好。”朗溪小声劝道。
“你也多嘴了。”卫长风转头看他,神情淡漠,却没多少责备的意思。
他的性情一直很温和,和他同在术师门这么多年,大家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但他此时表现得越温和,朗溪就越担心。洛川的死,给了卫长风重重的一击,青鸢的拒绝,让卫长风伤透了心。他再这样闷下去,朗溪毫不怀疑,他最终会害了他自己。因为,他一直是这种宁可伤透自己,也不肯伤害别人的人。
“门主,去看看的好。”朗溪苦口婆心地劝他,“高陵家的兄弟,每人见了,都说他们人畜无害,但又有几人真的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呢?顾尚宫心善,若中了他们的计……”
“高陵熠有什么计呢?”卫长风淡淡地反问。
“他原本瘫在家里,现在突然出现,这就是很可疑了。”
“你想得到,那人未必想不到?”卫长风又问。
朗溪无言以对,只能长长地叹息,“门主,你这样闷闷不乐……不如,晚上宴请外面那些门主,他们中间不乏有人带了清秀佳人,想送给门主,你收一二在身边,也能照顾……”
“好啊。”卫长风未等他说完,居然回了他一句。
朗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卫长风一副沉着的模样,忍不住问:“门主听清我的话了吗?清秀佳人……”
“好啊。”卫长风缓缓点头,淡淡地说:“我也想知道,清秀佳人,为何喜欢男人的怀抱,不如试试。”
“这个……”朗溪轻轻吐气,抱了抱拳,退下去安排。
卫长风用梅枝轻扫站在枝梢的小珍珠,低声驱赶它,“你还不走,想要看我与清秀佳人掩帐共度今宵吗?去看她和焱殇的吧,你不是看多了吗?”
这话里分明有浓浓的醋意,还有难掩的痛苦。
小珍珠飞起来,轻轻啄他的头发,安慰了几声,展翅飞走。
卫长风双瞳渐红,削瘦的身形在微风里伫立着,任风卷得发丝乱舞,鼻尖冰凉。
他思念顾青鸢,相思已入骨,不死不休。
他何尝不知自己身体的情况,他何尝不想去看看她呢?
只是,那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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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掌门得到允许,可以进入寒水宫,与卫长风共饮,一个个的,活像得到了进入惊世宝藏的机会,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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