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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陛下,当初这牡丹只开在四五月,但陛下令人挪来东海土,引来南江水,令工匠巧手稼接,牡丹秋开都能实现,所以陛下之宏愿必会达成。”权瑛跟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说得好,牡丹秋开都能实现,朕何愁大事不成?”他心情大好,朗声笑了起来,指着青鸢的身影说:“你看这丫头,很会玩小把戏,偏还能装得楚楚可怜。朕就要把她留在身边,天天看着她,朕就觉得年轻了几十岁。若朕如博奕这年纪……”
他手指动了动,眉头突然皱起,额心一坨黑白相间的鸟屎缓缓下淌……
“陛下!”权瑛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来,用帕子给他擦拭额头。
小珍珠飞快躲进了茂密的叶子里,缩成一团,像一朵白花。
权瑛用了自己帕子,又催促小太监去打清水,要给君鸿镇净手。君鸿镇却突然推开了他,脸色铁青。
权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牡丹园外君博奕正大步跑向青鸢,不由分说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哼。”君鸿镇鼻子发出冷冷一哼,阴沉着脸色,拂袖下山。
权瑛微微摇头,赶紧快步跟上。
“去传旨,朕晚上要看倾华与卫王对奕。”君鸿镇语气不善,脚步沉重,每踩一步,地上就多了一片零落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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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心口疼,若不是君博奕及时抱住,非摔得鼻青脸肿不可。
君博奕今日的相助,让青鸢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之前觉得他可能只是一个虚伪的皇子,但他在君鸿镇面前流下的冷汗让青鸢觉得,其实他也是个普通人,一个生在皇宫、不得不步步为营的普通人。
“是太累了吧?”君博奕把她放到榻上,担忧地问她。
一直等在旁边的权和端着热茶进来,服侍青鸢喝了茶。
“这什么破羽?”青鸢把鹰羽丢开,疑惑地问。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靠男人不如靠自己75
“先帝爷驾崩的时候,枕边有这羽,而且……先帝爷并非病故。”君博奕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青鸢的脸一下就绿了,她居然弄了这么两根祸害跑出去,还陷害到了君漠宸身上。
一阵风撞开窗子,拂起她的衣角,她冷汗又起,脖子上凉凉的,好像真有一只手掌在掐她。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他一去不复还,被焱殇给灭了呢?先考虑晚上的争棋的事再说。
“晚上要我与卫王争棋,我是赢,还是不赢?”青鸢犹豫着问他。
君博奕沉吟一会,低声说:“父皇有个习惯,喜欢许诺,你赢了之后,便向他讨个恩赏。”
“要什么都可以?”青鸢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若真如此,那她可以找老皇帝要一面免死金牌,或者出宫令牌,那样方便多了。
“太子殿下还是早点回去吧。”权和进来,见二人还在说话,便在一边小声催促。
“那晚上见。”君博奕指指青鸢红通通的眼睛,“我让御医给你抓点药过来。”
“太子殿下费心了。”青鸢笑笑,真心道谢。
君博奕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青鸢又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总感觉君漠宸随时会从天而降,落进她的这屋里,拧掉她的细脖子。
怪哉,她怎么这么害怕君漠宸?
小珍珠落到她的肩上,啾鸣着,告诉她在君鸿镇那里听来的话。
“你是说,君漠宸没受伤,他骗人?”青鸢惊讶地问。
小珍珠点着小脑袋,嫩红的小嘴在桌上啄了两下。
“那他肯定是觉得面上无光,故意说自己受伤。”青鸢突然就想嘲笑那人了,原来也是个胆小鬼,打不过焱殇,所以借助撒谎挽回面子。
她捧着小珍珠,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天空中大片泼开的残阳瑰色,双眸坚定,“小珍珠,今晚棋局危机重重,结局诡谲难断,但是,我才不是那胆小鬼。你记着,天大地大,我的命最大。靠山靠水靠男人,永远不如靠自己。小珍珠,我要做的事、我要去的地方,我一定要做到,我一定能走到。”
小珍珠用力扑扇着翅膀,为她鸣唱。大风吹来,青丝飞舞,一双雪袖被风和牡丹的香灌满,玉琢而成的小脸上,眼睛如一双明艳的红宝石,光彩熠熠。
权和在一边瞅着她,忍不住说:“姑娘,你这眼睛为何如此之红?”
“权公公,就算我眼睛是红的,也是最好看的红啊。”青鸢眉眼弯弯,脆生生道。
权和嘴角抽抽,掉头走开。
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青鸢这自信的,在权和这些老家伙眼中,青鸢这叫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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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一刻。
沉香宫中的黄金棋盘已经摆开。一方金丝帘从龙椅之前垂下,隐隐绰绰地露出帘后君鸿镇和秦兰的身影。
众妃嫔、众皇子分坐于两边的金丝帘后。
正中摆一张黄金棋盘,黑、白玉为棋子,卫王已经坐下了,正探长脖子往殿门口看。
“传倾华姑娘。”权瑛从金丝帘后绕出来,对着殿门口大呼。
传诏声一层一层递出去,众人看向门外,青鸢一身白衣,姗姗而近。满殿珠光宝气,独她素衣素钗,偏偏这点素色,更凸显她眉目青春,如诗如画。
“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她恭敬温驯地给金帘之后的人磕头请安。
“好好下。”君鸿镇低哑无波的声音从帘后传出。
思莹捧着一只小玉盆,莲步走近,笑吟吟地看着青鸢,小声说:“倾华,你要好好下,说不定……”
她说着,缓缓靠近了青鸢,在她耳畔小声说了句话。
————————上架公告,请耐心看完,有剧透——————————
【明天上架,感谢姑娘们一直陪着我和青鸢。明儿两万字,你们呼唤的那个人会来了,他到底是谁呢?
这故事人物之间关系会很巧妙,跟盘丝洞里的妖精一样,都缠在一起。
青鸢注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她勇敢大方,坚毅果敢,她也会有小自私,小任性。她会犯错,但是请你们不要轻易责备她,独自一人来此乱世,她需要的是你们为她出主意,你们的心疼,你们的陪伴。
她并不是喝鸡汤穿越的,心脏痛是有非常特殊的原因,不是心脏病这种事。那段故事会让你们心酸,也会为她庆幸。
至于文中的其他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这个男人76
【一】棋桌下的小手段
“倾华,猜猜陛下会给你什么惊喜?”思莹娇笑妩媚,拉着她的手就像在与她说动听的体己话。
青鸢也笑吟吟的,美眸扫过她的身后,小声说:“陛下心思,不敢妄自揣度,我就静候惊喜吧。”
“本妃祝公主棋开得胜。”思莹把手中玉盆交给婢女,眼角媚波往大殿东方飞去瘙。
青鸢顺着她的视线看,金丝帘之后立着一道纤瘦的身影,也不知是谁。
“倾华,赢者有奖,输了,可没面子哦。”思莹笑吟吟地,向着龙椅的方向行了个礼,往方才看的那个角落走去项。
原来那是思莹的位置,金丝帘掀开、放下的速度很快,青鸢只来得及看到一角暗蓝色衣角,是名女子。
看来,思莹是带人来辨认她了!在这世上,知道她身份的人不过七人,皇后宫中占了四个,如今曼海国破,皇宫里有人溜出来,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那人是谁,是否真的认识她。
她定了定心神,环顾四周,那些薄纱丝帘后皆是陌生面孔,一个个地紧盯着她看,就像看从天外来的猴子,眼里全冒着精光。
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地方,从来都不缺看戏的人。但,又何尝不是人人是戏,人人看戏呢?
青鸢镇定下来,接过侍婢递来的锦帕,故意慢吞吞地擦干手上的水珠,向卫王福福身,柔声请安。
“卫王有礼。”
“公主请。”
高凌卫未起身,目光直直地停在她的脸上,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青鸢轻撩裙摆,在他对面坐下来。淡色琉璃宫灯的光笼在她的身上,她轻轻一挽袖,露一截雪腕,瞬间便让满殿寂静。
众人屏气敛息,打量这位克死六位驸马的女子。若论容貌,她力压全殿女子。另外,她居然在两年间克死六位被选中的驸马,能命硬如此,实属传奇。
高凌卫的视线也一直停在她的脸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抹着头油的黑发散发着一股庸俗的香味,偏他还穿着一身山吹茶色的暗织纹锦袍,越发像刚从勾栏院里出来的货色。
这副模样落在青鸢眼中,着实反胃。来之前,她向权和细细打听了此人的来历。他是云罗王高翔越的堂弟,天烬国和亲云罗的清妍公主的儿子。
这人一向贪恋美人,在云罗国是出了名的好se,还信奉采|阴补阳之术,成天大炼仙药。他走在路上,若看到有中意的女子,根本不管对方是姑娘,还是妇人,一律先拖上马车享用了再说。若合心意,便带回去。若女子反抗,便会鞭打、侮辱,为此而绝命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简直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此人又颇有些才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嗜好写一些ying词艳赋,在勾栏院中广为流传。其棋艺师承天下第一棋手蔡白老人,这几年来还没遇上过对手。这几日,他在天烬国的棋馆中横冲直撞,杀得棋手们如落花流水,无人再敢应战,因而越发地骄纵狂傲。
见她一直静默,高凌卫抖了抖双手,笑着说:“公主风华绝代,不知棋艺是否与美貌一样,惊艳天下?”
青鸢觉得自己只要再看他一眼,眼睛当场就能瞎掉。她微偏了头,忍着反感,放柔语气。
“小女棋艺不精,还请卫王手下留情,卫王请开棋。”
“公主先请。”高凌卫一笑,故作大方。
青鸢才懒得与他笑,转头看向金丝帘后,脆声道:“请陛下下旨。”
“陛下,谁先开棋。”权瑛快步走向金丝帘后,小声问君鸿镇。
他歪在龙椅上,双目轻合,转动着手指上的玉龙扳指,低声说:“卫王。”
“遵旨。”权瑛拱拳,转身面对棋盘方向,扬声道:“陛下有旨,卫王开棋。”
高凌卫起身,向君鸿镇长揖到底,笑眯眯地看着青鸢说:“公主,小王就不客气了,棋盘如战场,小王若下手重,公主切莫生气。”
“快下吧,罗嗦个什么劲。”青鸢被他身上的脂粉味冲得要晕掉了,一时难忍,脱口而出。
“啊?”高凌卫怔了一下,显然不敢相信这是从她那张温柔小嘴里吐出的话语。
青鸢看他一眼,索性拿了锦帕出来蒙住眼睛,又回到怯柔柔的样子,双手捧着脸,弱弱地说:“小女眼睛不太舒适,所以就蒙着眼睛吧。”
高凌卫的脸色一变,这也太小看他了,居然要与他下盲棋。
殿中也响起一阵喧哗之声,尽是觉得青鸢太狂的意思。
“倾华?”君博奕又掀开金丝帘,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小女深知卫王是棋中第一人,今日前来,只是向卫王讨教,让陛下、皇后开心罢了。”青鸢捧住了棋盒,红唇一张一合,呵气如兰。
“公主别后悔,那小王也不欺负你,小王就让你二子,许你连走两步。”高凌卫见她如此,骨头酥了酥,眼睛直管盯着她的小嘴看,二指夹着白棋,啪地一声,摁在棋盘上。
太监报出高凌卫的这手棋,青鸢不假思索,拈一枚棋给太监,脆声指明位置。
高凌卫愣了一下,这一手跟他是一样的,他看了一眼青鸢,第二手棋迅速落定。不出他的意料,青鸢又紧跟了这一手。
“公主,这是何意?”他拈着棋子,似笑非笑地看向青鸢。
“向卫王学习,卫王尽管赐教。”青鸢不慌不忙地说。
高凌卫脸色一沉,阴鸷的眼神在她脸上停了会儿,轻轻落下一棋。青鸢这样的打法,若他不让她二子,或者还能是平局,但他刚刚傲气,嚷出了让她二子的豪言壮语。如此一算,照这样下完,他得输青鸢一子。
殿中极静,懂棋的人已看出了门道,幸灾乐祸地看着高凌卫。
不过,高凌卫毕竟是棋林高手,在第六十一手之后,他突然变了棋风,舍去一子。
青鸢双手在眼睛上轻捂了一下,这人果然不简单,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再跟着他往下走了。沉思片刻,她小心地让太监放下一子。
殿中立刻响起了轻轻地叹惜声,青鸢知道,她这一手下臭了!
“公主,认输吗?”高凌卫得意洋洋地截断她的棋,把棋子抛到一边。
青鸢的背上开始微微冒汗,输,是件容易的事,但就失去了向君鸿镇要免死令的资格。双手在裙摆上轻轻拧了拧。
“公主,在想什么呢?”高凌卫又催促她。
青鸢偏了偏,红唇轻弯,娇憨地笑道:“卫王不必着急,容小女再想想。”
美人一笑,能融冰化雪。高凌卫醉倒于她这一抹笑容之中,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棋子轻轻抛动,压低声音,占她便宜。
“公主的美真是名不虚传,难怪天下男儿为你奋不顾身,你这嘴儿,这脸蛋,小王真是爱极了。”
青鸢忍着把棋子塞进他臭嘴的冲动,假意思索,双手在棋盆里不停地翻动,这一翻,便是整整半盏茶工夫。
大殿里响起了轻微的瓷器碰响的声音,鸟儿的鸣唱从大殿窗外飞进来。
高陵卫有些不耐烦了,把棋子抛下,低声说:“公主还要想多久,不如认输吧。”
青鸢笑笑,轻一挽袖,红唇微扬,把棋子交给身边的太监,轻轻报出这手棋。
太监赶紧把棋放到那位置。
高陵卫怔住,好半天才抬眼看向青鸢。
青鸢手在桌上摸,端起一边的茶碗轻抿了一口。
此时殿内极静,殿外有鸟儿清脆鸣唱。高陵卫含糊嘟囔了一声,抓起一枚棋,落在棋盘上。
青鸢双手撑到棋台上,笑笑,小声说:“卫王小心喽。”
高陵卫眉头紧拧,神情严肃,双指夹着一枚棋,往棋盘上轻轻搁下。突然,他的脚被轻轻地碰了一下,他愕然抬眼,只见青鸢低眉敛目,双手拢在袖中,唇角却勾着一抹调皮的笑意。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往下低去,桌子上蒙着红色锦绒布,挡住了他的视线。但脚上的感觉更明显了,分明是青鸢正在用脚尖轻轻地碰他的脚,像是tiao逗。
这才叫隔他眸子眯了眯,身子附过来一些,低声问:“公主何意?”
“嗯?”青鸢歪了歪头,不解地问:“卫王何意。”
此时高陵卫已经有些激动了,青鸢的小脚已经钻进了他的袍子下面,在他的小腿上轻蹭。这种痒,这种酥麻,还有这种激动,都让他忍不住地冲|动。
“公主莫急,待我赢了,向陛下讨了你回去。”他呼吸急了急,装着挠痒,右手摸到了桌下,尽量伸着,要往下面去捉她的小脚。
青鸢此时又下了一手,高陵卫已经心不在焉,根本没在意她下的这手棋,他所有心思都用到青鸢在桌下的小脚上,手指用力够着,刚刚碰到了丝滑的一角,她又调皮地抽走。一来二往地,让他忍不住呼吸急促,越发地心猿意马,恨不能立刻捉住她这只捣乱的小脚,扣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卫王?”太监见他脸色潮|红,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哦,坐久了,腿麻。”他干咳一声,恋恋不舍地抽回了手,结束了桌下的摸脚游戏,假意捶了捶腿,再端起一边的茶碗抿了一口。
“卫王殿下,该您了。”青鸢不笑了,收回了双手,一本正经地催促他。
高陵卫低眼看棋局,脸色猛地一变,不过这么会儿功夫,棋盘上风云变幻,他已被逼入死局,毫无回还的余地。
“这……这个……”他猛地站了起来,结巴着看向青鸢,半晌之后猛地醒悟过来,赶紧掀开了桌布看桌下。她的脚离他甚远,如何踢得到他呢?那是一只绿毛的鹦鹉,身上还披着一件小巧的碧色云锦披风,正在地上悠闲踱步,不时在他的脚边碰上一下。
“这是谁的?”他脸一绿,气哼哼地把鹦鹉从桌下抓了出来。
“哎呀,是我的绿萝。”左侧的金丝帘后响起一声惊呼。
众人看去,这女子正是此次由云罗国献给天烬国的美人,云罗国的汉仪郡主,秦兰作主,把她指给了宏王。
“你的鹦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高陵卫脸更黑了,把鹦鹉用力往地上掼。
那鹦鹉吃痛,扑扇着翅膀大叫: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孽畜,让本王分心,本王拔了你的毛。”高陵卫气急败坏地一脚踢过去。
鹦鹉被踢出老远,痛得大叫。
青鸢自小和鸟儿打交道,见它挨打,顿时气得小脸通红,狠刺了一眼高陵卫,讥笑道:“卫王输不起吗,拿只鸟儿出什么气?”
“什么输不起,本王从来都讨厌鸟。”高陵卫挥挥手,懊恼地转过身去。
权瑛从金丝帘后走出来,看了一眼高陵卫,扬声道:“陛下有旨,倾华姑娘上前听赏。”
青鸢冲高陵卫皱了皱鼻子,起身走向龙椅前面跪下。
“倾华姑娘,你想要什么赏赐?”权瑛在高台上,低眼看她。
青鸢叩首道:“请陛下赐奴婢一面令牌。”
轻轻的拍手声,太监们把四周的金丝帘升了上去。
“你想要什么令牌?”君鸿镇深遂复杂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脸。
青鸢想了想,竖起一根小手指说:“陛下龙威,威震四海,令八方来服,使天地尽低头。奴婢想得陛下一句承诺,许奴婢长生不死。”
“你想要免死金牌,”君鸿镇笑笑,侧脸看向秦兰,低声说:“看看这丫头,口齿伶俐,宫里没人比得上,皇后你说,这令牌赏是不赏?”
青鸢心里犯嘀咕,秦兰若从中作梗,别说免死,立刻弄死她也有可能。
秦兰一手搭上君鸿镇的手背,温柔一笑,“当然要赏,这丫头伶俐可爱,能让陛下高兴。”
君鸿镇点点头,看着青鸢说:“朕就赏你这面免死金牌,但你记着,朕能赏给你,也能收回来。”
青鸢赶紧磕头谢恩,双手举过了头顶,接过了权瑛递上来的一物。这是君鸿镇的随身玉佩,这份赏赐可非凡寻常,见佩如见人,有了此物,她都不用向别人下跪了!
青鸢心中惊讶,君鸿镇这是何意?难道,思莹的惊喜就是——她今晚得洗干净侍君去?
玉佩瞬间变烙铁,烫得她直想抛开这物件。
“今日棋局十分精彩,卫王有谦让风度,让倾华侥幸得胜,倾华不可骄傲。朕乏了,先与皇后先回去,太子,你好好招呼卫王。”君鸿镇携着秦兰的手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鸢,拔腿就走。
“陛下且慢。”高陵卫见他要走,赶紧追过来,在金丝帘前拦住了二人,深深作揖,小声说:“微臣斗胆求陛下一件事,能不能把倾华赏给臣?臣愿意用任何代价来交换倾华公主。”
君鸿镇脸色微变,扫了他一眼,反问:“卫王可是真心想要她?她的克夫命可不是传言,而是真事。”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臣相信,真心定能使鬼神退让。”高陵卫赶紧深深弓腰,表明心迹。
秦兰凤目轻扬,转头看向他,轻声说:“卫王,你这要求有些过份了,你有所不知……”
她未说完,君鸿镇便挥手打断了她,鹰目中锐光一闪,缓缓两步,扭头看卫王,“既然卫王有如此勇气,皇后便为他好好安排。”
秦兰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点头称是。
“朕先走。”君鸿镇眼皮一垂,大步离开。
秦兰目送他走完之后,才笑着看向高陵卫,轻声说:“就算是浇花婢,也是陛下所赐,卫王不可操之过急,回去沐浴更衣,等着本宫选一个黄道吉日。”
高陵卫看了一眼青鸢,又看了看思莹,满脸急切地说:“但凭皇后安排,越快越好……其实要不要黄道吉日都是小事,陛下福泽苍生,定能护佑小王,不如就现在吧。”
“卫王悠着点,此事还要你自己保守秘密。你都看到了,太子殿下也心仪于她,三番几次找本宫讨要,若被他知晓此事,只怕成不了。明日晚上,一定送到。”秦兰笑笑,扶着宫婢的手,缓步往外。
“是,小王谨记,小王这就回去做好准备,等公主一到,小王立刻带着她回云罗。”高陵卫长揖到底,欣喜地说。
“那就明晚吧,你回去等着。”秦兰看他的眼神有些厌恶,微微拧眉,转身就走。
他心愿得偿,双拳轻击了一下,乐呵呵地转身走向了青鸢,贪婪的眼珠粘在她的小脸上,
“倾华公主,人美,棋术高,小王实在佩服。”
“卫王谦让而已。”青鸢应付两句,转身就走。
思莹也刚带着婢女走到殿门口,见她过来,扭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笑了,“倾华公主的棋艺,突飞猛进,真令人刮目相看。”
青鸢捧着玉佩,在她眼前晃晃,小声说:“要学会藏拙,必要时才能惊艳夺目。”
“惊艳、还是惊魂,我们走着瞧。”思莹不可置否一笑,慢步走开。
青鸢其实很不理解思莹为何要对她步步紧逼,就算是为了卫长风吃醋,也没必要与她争得你死我活。难道,思莹是把在大元城受罚的事也记在她身上了?当日焱殇杖责思莹二十,又拖她去喂狼,她侥幸逃出生天,怨上加恨、嫉恨交加,所以才让思莹变成了淬着毒的利器,狠狠地挥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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