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清与殖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忆破天
“郑家军万胜!”
留守香港的将士,在甘辉的带领下,齐声高呼,祝福郑恩带领的出征远征军。
港口的甘辉与三桅炮船上的郑恩四目相对,甘辉的眼中满满都是担忧,二人自从出发前往北京以来,就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地步,哪怕这几个月的生死厮杀,也是甘辉负责战术和实际指挥,郑恩负责战略和鼓舞士气。
互相默契,常胜不败的组合,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分开了。
珍岛的对于郑恩来意义重大,对岸的朝鲜及鞑子的大军,又在不断的聚集、不断的增加,且朝鲜是有水师的。
珍岛离大陆的距离又本不远,随时可能面对清与朝联军的攻打,一旦开战,那就是大规模的海陆两栖作战。
又精通海战又精通陆战的,整个郑家军现在也就两人,甘辉、施琅,施琅这反骨仔还有用,但肯定不能用在这种节骨眼上。
所以,留守珍岛的任务,非甘辉莫属了,而郑恩不得不担负起为大明,为麾下直属的六十万军民,开辟济州岛这个第二块致命地。
三艘三桅炮船、一艘广船、十艘福船、十艘鸟船、三十艘运兵沙船,苍山等小船不算。
这就是北海舰队及内海舰队抽调出来的特别舰队,作为这次远征的主力船只。
刚刚离开港口,郑恩收复了一下第一次全权指挥大军作战的心情,看向了一旁激动不已的两人之一施琅,很是亲昵的像亲兄弟一般的道:
“施大哥,那么舰队唯一的广船还有倭国之行,我就交给你了。
施大哥,你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虽然你是大哥的贴身护卫,但现在你到了我这里,那么我们之间自然要互相托付一切,包括生命……
倭国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你一定要……”
郑恩一大堆酥到骨子里,但又让施琅非常受用的话,毫不吝啬的滔滔不绝,施琅一脸的信誓旦旦,心中已经高兴的跟掉进了蜜坛子似的,呼吸都带着甜味,胸膛拍的啪啪响:
“三公子,放心吧!倭国是我们郑家的主要贸易国,做为郑家的老海狗,一趟日本并不能难倒我,到了倭国,我一定严记您的命令。
一,联系驻倭国郑家商会。
二,联系驻倭国、用着日本名字的二公子田川次郎左卫门。
三,通过郑家商会及二公子的田川家,在倭国大量征召善战又失去了家主的倭国浪人,购买精良的倭统、倭刀、铁甲,购买尽可能多的粮草、物资。”
第216章 联系驻倭国郑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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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施琅将自己嘱咐的三条,丝不差的说出来之后,郑恩才一脸大笑的跟施琅拥抱了一下:
“施大哥,这不是军令,是你我发小之间的互相扶持!
施大哥,那么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施琅是感动的稀里糊涂,当初还跟甘辉比较,嫉妒甘辉好运,现在看来后来的他,要居上了。
没办法,三公子如此信任自己呀!
“一定一定,再会!”
说完,施琅头也不回的走到三桅炮船的船舷,改小船往广船所在去了。
同行的冯凯章一直连话都跟郑恩说不上,不过要说的夜里召见的时候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还有关于施琅所说的三条军令,他这里也有详详细细的书面化的本子。
跟郑恩拱了拱手,冯凯章跟上施琅,上了小船。
别看郑恩口头上说这是他与施琅间的互相扶持,如果施琅真这样去想,而不将军令当回事的话,冯凯章会二话不说的拿着书面军令,直接命令随行的郑家军将施琅军法处置。
军令就是军令,郑家军就是郑家军,不是一个郑恩对他施琅说些好话,就可以让他施琅随便飞的地方,除非郑恩手出的军令形式让他“飞”,可这种事甘辉都没有,何况他施琅呢
郑恩站在船头,默默看着反骨却不使智慧的施琅,与对大明世代忠心的冯凯章,两人成为一个组合转广船,全速往倭国而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广船的影子,才回头。
身旁剩下的郑大力、方大洪,还有重新主动卸任珍岛卫职位,回到身边王晓、吴鹏,以及高文采、邓世忠,迎了上来。
“公子大帅!”
郑恩摆了摆手,露出了微笑:
“第一次全权指挥作战,诸位多多帮带,特别是高兄、邓兄,你二人是此次远征军的副帅,各方面都有提点一下我这个生手,切不可酿成大祸。”
高文采与邓世忠对视一眼,相视苦笑。
“大帅说笑了,从北京以来,那一场大仗您不是身临一线,前后表现已经不是我俩能指点的了,跟着大帅学习才对。”
说话的是高文采,郑恩的表现与进步,高文采看在眼里。
战略方面,高文采最初就没觉得,他能跟郑恩比。
战术与指挥方面,郑恩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萌新,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加上每一次都亲临一线,提升那是肉眼可见,一天一个样。
高文采真不觉得,他和邓世忠,在指挥作战方面,有什么可以指点郑恩的了。
高文采这么说,一旁的邓世忠也选择了默认,郑恩摇了摇头,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战略是后世几十年的培养及领先几百年的战略学识加上对于这段历史的了解,这个天生蔑视整个时下世界上,这个不可否认。
最起码历史轨迹完全改的不像样之前,是这样的,完全脱离历史轨迹,领先几百年的知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时下人能超越的。
战术与指挥嘛!顶多就是一个多了几十场战场经验的“纸上谈兵君”——赵括,而已。
不过。
郑恩眼顾盼八方,看着海上五十艘大海船,仿佛看到了船上除了海师以外的三千军官团军官,敢死营唯一扩充到满编的左部千人,还有除了右部留守珍岛的余等复仇营近九千将士。
“一万四千登陆的将士,何愁拿不下一个人口还没超过五万的济州岛呢!”
郑恩喃喃自语。
初夏的南风虽然让从珍岛南下的远征特别舰队,逆风航行,但灵活的中式硬帆,让舰队可以灵活的走着z字,迂回前进。
珍岛本就是朝鲜离济州岛最近的地方,哪怕是逆风,也在下午时分看到了济州海岸。
远离大陆的济州岛,因为消息堵塞,又心济州岛各方面都属于朝鲜国王的边缘,不被重视,岛上的还不知道朝鲜官员还不知道明与朝要在珍岛大战。
如此庞大的舰队,也只是引起了保持半独立的济州牧大静县官员的注意。
朝鲜大静知县,领着几十位衙役,再同样以文御武的身份,统御着县里驻扎的一部一千二兵额,却有六百吃空饷的朝鲜兵。
当朝鲜一部加县衙衙役,纸面上的一千四百多人,来到码头,看着接连天地的舰队,肥胖的大静知县哆哆嗦嗦的道:
“快!快!组织乡勇,能拉多少算多少,再通知牧府,通知另外一个县旌义!”
就在肥胖的大静知县,全身肥肉都在颤抖的时候,打着朝鲜旗帜,可完全不是朝鲜能拥有的大型沙船,开始在码头靠岸了。
码头不管是朝鲜官方还是民间的船只,除了让道还是让道,至于去拦截,别说笑了,你叫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拦截姚明试试。
当依旧打着朝鲜旗号,但精锐程度完全不是破落的朝鲜兵能比郑家军登陆的时候,大静知县派县丞迎了上去。
至于他本人,不是他这个朝鲜进士加知县,架子大,而是完全吃不住对方是什么人。
换句话说,眼前的情况,这个知县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啪啪……踏踏……”
整齐划一的步伐,在济州岛大静县的港口响起,横竖成行的队伍,大静县官员哪里见过这等威武的军队。
回头看看已方歪七八钮的队伍,一个个脸色苍白,还要交头接耳评论这些上岸的“朝鲜兵”如何不凡,再加上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没车轮高的孩子,应有尽有。
知县不敢上,县丞硬着头皮过来了,也不敢说话,正巧,带队登陆的是王晓,其实有王晓的地方,如果先锋不是王晓,那只能说明两件事情。
一个就是王晓受了重伤,爬不起来的那种重伤。
一个就是王晓被关起来了。
将冒险当做毒、品上瘾的瘾君子王晓,有个特点,要么特别浪,要么特别闷,当然特别闷是在闷大招呢。
这个时候的王晓就是特别闷,县丞来了也不敢说话,他王晓就在一旁指挥更多的将士下船列队,好像没看到县丞迎过来,也没看到大静书面上的千五大军一般。
第217章 登陆济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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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岛大静县码头,越来越多打着朝鲜官兵旗号的郑家军,完成登陆。
清兵的八旗军甲胄是模仿明军边军甲胄中其中一款,只是明军边军太穷、地位太低,不能像清兵一样做到统一又大肆的装备。
地位低下,被文官死死压制的明军边军,有一副甲就算是好的了,根本没有能力统一款式,甲的途径还各有不同。
所以看到八旗那一套甲胄,后世大部分人想到的就是八旗,而没想过可能是八旗甲胄的祖宗,明朝边军的甲胄。
清兵都是如此,经常给华夏做附庸国,甚至直接融合一体,并且给大明当了几百年附庸国的朝鲜军服,就更像明军军服了。
所以看着统一军服的郑家军,他们并没有发现他们可能是明军,可能想到了不是朝鲜兵,但不敢说。
闷声指挥的王晓,看着一个个方阵在码头展开,心里一直偷着乐的同时,突然有了个更大胆的想法。
“全体都有!着甲!”
着甲,及穿着甲胄,颠簸的海上,随时可能被晃下船,别是这作战的时候,最容易掉下船。
掉下船,自然就是掉海里了,掉海里你还穿着沉重又不利于伸展、有些还是吸水的甲胄,那么不好意思,哪怕你是老海狗,那也死定了。
大海不比小河小溪,掉进去了,还能踩底借力,将甲胄脱掉,海水之深,绝对可以在你踩到底借力之前,将你淹死了。
别说你可以在没有借力的情况下解除甲胄,这是冷兵器时代的甲胄,一个人都穿不上,需要有人协助才能穿,绝对是绑的严严实实的。
不然你作战的时候那么剧烈的运动,那么强烈的刀枪碰撞,不绑紧,刚刚开打,甚至还没开战,那就掉了,那还穿个什么甲。
你在水底能借力的情况下,能一个人脱掉都是好的了,多数情况还需要人同样沉入水底帮助你脱。
而大海之中,你去哪里踩海底去
别说你运气好,在浅海,浅海的深度也不是小河小溪能比的,何况水是有压力的,海水的压力更大,而人体在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及配套的现代化潜水装备的情况下,对水压的承受力是低的可怜。
所以海师,哪怕是海师陆战队,都是不穿甲胄的。
现在王晓下达这个命令,就是让已经完成登陆的将士,穿戴携带在小舢板上的甲胄。
大家都没想到这登陆会这么顺利,所以携带的甲胄不多,为的是备用,关键时刻,也许可以在上岸之后穿戴,发挥甲兵的作用。
海战之中的抢滩登陆战,可谓是拿命砸的绞肉机,这么简单轻松的完成登陆,王晓还有什么理由不保持高傲的朝鲜将领形象,对县丞不理不睬。
一身命令下去,一时间登陆的郑家军,有数百变成了甲兵。
可随着一个个方阵在码头列开,到后面一船船的甲胄运上岸,上岸的兵换上甲胄的越来越多,上岸的军队也越来越多,大静县驻扎的正牌朝鲜兵都不得不后退,腾出位子的时候。
县丞实在顶不住县令那要吃人的眼神,硬着头皮来到看起来官最大的王晓面前。
不过这个时候他忘了去留意,大静驻扎的朝鲜兵的心态变化。
县丞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浑然天成,好像刚才那个吓得不敢向前的不是他一样,一脸很自然,没有丝毫作伪的高傲,看向武将打扮的王晓。
可以他忘了,他已经在不敢上前的时候,错失了最后叫板的资本。
王晓一身铁甲,还在指挥新上岸的人马列阵,同时穿戴甲胄,县丞昂着头走了过来:
“来将者何人!”
县丞一声喝,见惯了的武将对他这个文官卑躬屈膝的他,这一身喝也是常态,突然,这个县丞发现他错了。
因为他的这声吼,让那个威风八面指挥列队的、背对着他的将领,身体抖了一下。
“怕了!”
本是内心惊叹,县丞却不小心说出了声了,就在他以为要糟糕的时候,求饶的话都准备好了,之后这个将领又抖了一下,哦!不止是一下,颤抖了好一阵子。
不过还是不敢回头。
对方是真怕了!对方再是威武,那也是武将,这以文御武都多少年了,七品文官指着镇守一方的一品武将骂都是常事,刚刚怎么就被一个匹夫武将吓住了呢!
真是丢脸!
这下县丞几十年来面对武将的架子上来了,并且还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再开口就不是说漏嘴,还是指着王晓的背影骂的:
“哪来的粗鄙汉子!本官面前还不行礼,调转你的狗……”
骂到关键词的时候,县丞还是有些担忧的,刻意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不停指挥他人,看起来像登陆朝鲜兵大将的背影。
这下倒好,面对侮辱的话,对方只是颤抖的更加厉害,比县丞以往见过的很多武将还不如,这下县丞放下了所有的防范,想着之前还小心翼翼,害怕一个匹夫,顿时恼羞成怒,骂起来也没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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