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风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麻贵在业界享越良好的声誉,接到这一个大单以后,进行了精心按排,派了手下最得力的业务员跟住李晶,又派了一个貌不惊人却耐心极好的老家伙盯住侯卫东。
他们运气极好,只盯了六天,就发现李晶前往了青林镇,麻贵算准了李晶一定还要回来,就在入城口守株待兔.见到李晶的车就紧紧尾随,终于在益杨宾馆门口,搞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麻贵兴致极高,道:“我以前当过公安,那时可没有现在的先进仪器,全*蹲点守候,有时我们一守就是十天半月,这事是小菜一碟。”他向助手传授着经验,道:“客户给我们的资料,肯定有其道理,所以,只要盯住他们两个狗男女,一切就了。”
助手道:“就这么简单?万一他们两人这十天半月不见面,我们就白费功夫。”麻贵撇了撇嘴,道:“偷腥的狗男女,就如**,十天半月,无论如何都要见面,否则,就不是真正的偷腥。”
侯卫东进了餐厅以后,梁必发已经到了,随后,朱兵也到了餐厅,梁必发在外面做工程,很久没有回益杨,见到侯卫东,先来了一个熊抱,道:“狗日的疯子,怎么就成了副镇长,今天载们喝两杯。”
见到梁必发,侯卫东就只哨苦笑道:“梁兄,你在这里,我是月母子遇到了老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
李晶听到侯卫东说粗话,笑得极为开心。
这一场酒,仍然是天昏地暗,说来奇怪,喝酒之前,侯卫东还头痛欲裂,喝着喝着,头不痛,胃不翻,又开始生龙话虎。
酒战结束,李晶提议:“权湖又打出了一口温泉,是由数百个喷气孔形成水坑,沸水从坑底冲出来,就好象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吐露,我们把这口温泉称为珍珠泉,今天请朱局、梁经理和侯镇尝光,试一试最新的温泉。”
朱兵推辞不去,李晶喝了酒,脸色微醇,格外艳丽,她娇滴滴的道:“曾县长今晚有应酬,他和我说好了,吃完饭也要过去。”
听说曾昭强也要去,朱兵就不好推辞,众人就一齐下楼。麻贵提着包,在益杨宾馆客厅里等着,将一行人全部摄了下来。
到了停车场,朱兵想跟梁必发说些事,就道:“梁经理坐我的车,侯镇还是座李总的车,你们两人好好谈心。”
侯卫东就和李晶一起上车。
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权湖,几人都进了温泉,侯卫东被热水一泡,酒劲又上来了,迷迷糊糊就*着温泉壁睡着了。醒来之时,已是太阳当空,侯卫东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到了权湖。
他走出门,伸了伸懒腰,一位挂着对讲机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道:“先生,李总请你过去吃早餐。”
早餐安排在6号楼,李晶换掉了职业装,穿了一套浅色的厚裙子,胸开得很低,细腻皮肤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性感而高贵,见侯卫东过来,便道:“昨天晚上,可不是我灌你的酒,不许赖在我的身上。”这句话有语病,侯卫东就故意笑了笑,李晶作势欲打,道:“不许乱想。”
早餐端上来,疲肉粥、咸鸭蛋、几个小包,两碟咸菜,很对侯卫东的胃口。
等到服务员下去了,李晶低声道:“侯镇,听说上青林石场成立了碎石协会,准备统一价格。”
这事正在筹备阶段,对外还保密,侯卫东就显得很惊奇,道:“李总,你的消息还真灵,你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说这话时,侯卫东心时有了警惕。
李晶一只手托着腮,早上的太阳照射在脸上,泛起象牙之色,格外有女人味,她淡淡一笑,道:“这是秘密。”
又道:“这一次修岭西高速路,碎石用量极大,一年之内,几个石场耍赚大钱,侯哥,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不要客气,哨事尽管说。”
“我想投些钱,在上青林也开一个石场,我知道碎石协会将此事控制得紧,你是他们的头,帮我搞定这事。”
侯卫东笑道:“李总,开玩笑吧,你堂堂老总,看得起这点小钱。”
李晶叹息道:“我这个副总,看起来威风,实际上有苦自己知,付出这么多的心血,由于在公司没有股份,随时可能卷起铺盖走人,因此,必须要为将来打算,现在我手里还有点小权,可以为你们办些事情,有我为你说话,侯镇的石场将得到极大的优惠,最起码不会拖
帐。”
她又道:“汉原地区的碎石质量也不错,用谁的碎石,用多少,我有一定的发言权,你放心,这个石场,我也不准备长期开,嫌上这一笔,我就退出。”
“我相信我的眼光,知道侯哥不会出卖我,所以给你说知心话。”
侯卫东就开始沉吟,为了保护上青林碎石的价格,限制恶性竞争,侯卫东开始在山上筹备碎石协会,上青林三个村的支书、主任和文书,除了秦大江和曾宪刚以外,其他人都将在协会任职,每月领一份工费。
与此对应,村里将尽量不准外地人到上青林办企业。李晶一直筹划在上青林办石场,巳通过手段,将这些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找到了侯卫东。
( 官路风流 p:///1/1345/ )
第一百二十三章分歧(四)
林渡神色自若地进了屋.大方地坐在了郭教授的客厅沙发,他见郭教授手里还捏着钢笔,疑惑地寿着他、便主动去倒了一杯水,热情地道:“郭教授,请喝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的动作娴熟而自然,即不做作也不勉强。
见到任林渡不把自己当外人,郭教授也觉得有趣,他笑道:“谢谢你。”此时,他手中正有事情,就建议道:“小伙子,郭兰说不定很晚才会回来,你如果没有急事,就明天到单位找她。”
任林渡见郭教授下了逐客令,就道:“郭教授,我就不打扰你了,等郭兰回来,你就说我来过。”
郭教授反问道:“你是谁?”
任林渡笑着道:“我是县团委的任林渡。”说话之时,他观察着屋里的情况,见客厅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心中一喜,笑道:“郭教授,我也没有名片,干脆,我给你写一张。”见郭教授没有反对,就来到桌前,提起毛笔,在桌上写道:“县团委,任林渡。”
郭教授眼前一亮,道:“好漂亮的柳书。”他欣赏了一会,频频点头,道:“年轻人能写一笔好字的,真是凤毛麟角,小任,你什么时侯学的。”
见引起了郭教授的兴趣,任林渡也暗自佩服自己的观察力,道:“我从小就喜欢毛笔字,爸爸是岭西省书法家协会的。”
“好,你这字,适合写晏珠的词,你写几句来试试。”
一老一少都是书法爱好者,郭教授也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跟他聊起了书法。正在兴头上,郭兰回到了家中,见女儿回来了,郭教授高兴地道:“小任有一笔漂亮的毛笔字,真是少见,你们两人聊,我办正事去了。”
等到父亲进了书房,郭兰就把小坤包放在桌上,惊奇地道:“任林渡,这么晚过来,有什么急事情?”
任林渡笑道:“郭兰,你怎么忘记了,不是约我晚上过来吗?我可是依约而来。”
郭兰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亏你还记着这事。”上午,团委和组织部一起搞话动,任林渡就遇到了郭兰,他约郭兰吃午饭,郭兰随口推脱道:“晚上吧。”有了这句话,任林渡就找到了家中。”
郭兰并不反感任林波,可对于他明目张胆的爱情攻势,也没有多大兴趣,她从内心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仰头喝了一大杯白开水,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肯定是侯卫东告诉你的。”
任林渡笑而不语。
“我是依约而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赏光,我知道一个地方,环境不错,很专亚的麻辣翘壳鱼。”
任林渡如此热心,郭兰也不忍心佛了他的面子,就道:“你说的是林记翘壳鱼?”
“对。”
郭兰坐在电话前,拨了个号码,道:“大馋猫,有空没有,有帅哥请吃林记翘壳鱼,来不来,好,我们在林记大门口会面。”打完传呼,郭兰道:“我帮你请了一个客人。”
打了电话,郭兰就到阳台上取一双干净袜子,走在阳台上,就看到侯卫东阳台上罕见的有灯光,便对着另一个阳台,喊了一声:“侯卫东。”
任林渡大摇大摆就进了郭家,其心理素质让侯卫东自愧不如,两家相邻也有些日子了,侯卫东只是在阳台上与郭教授大过招呼,而从来没有进入过郭家的大门半步。
“这个任林渡,真是潇洒,凭这种素质,这种交际能力,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人才。”他坐在台灯下,将济林道送的《平凡的世界》随手翻开,这书他已经看了两遍了,在上青林最艰苦的日子里,这本书给了他许多的安慰和激励。
听到郭兰在阳台的招呼声,他放下书本,走到阳台边,郭兰在对面阳台道:“任林渡在我家,他要请客,我们一起去吃麻辣翘壳鱼。”
侯卫东在换衣服的时候,心里满是笑意:“任林渡的爱情攻势,看来还不顺利,郭兰此举,分明就是不愿意两人单独相处。”
当任林渡和郭兰出门之际,侯卫东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很有风度地站在门口,侯卫东飞快地与郭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角皆隐隐有些笑意,很有些默契。
林记麻辣翘壳鱼是一个江湖店,所谓江湖店,就是哪种装修不怎么样、服务不怎么样、却生意爆好的小店。
侯卫东一行来了以后,居然没有坐位,三人就在店外等待,一辆出租车停在旁边,下来一位文静的年轻女子,郭兰招了招手,她就袅袅地走了过来。
“这是李俊,我的好朋友。”
任林渡走一个机关通,他伸出手,道:“李俊的名字我听说过,是报社的美女记者,李俊的人我也见过,今天终于将人和名字联系起来了,我叫任林渡,县团委的。”
李俊轻笑道:“我认识你,上次见你主持过会议,口才真好。”她五官并不是太精致,可是这一笑间,两只单眼皮的小眼睛弯成了一条线,颇有些狐媚。
郭兰就正式介绍道:“李俊是益杨报社的,摄影记者。”
四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才有了空桌子,任林渡点了五斤麻辣翘壳鱼,大家就眼巴巴等着上菜,各自寻找些话题。郭兰和侯卫东虽然是邻居,但是平时各忙各事,见面不过廖廖数次,李俊则和大家初次见面,因而,坐下之时,场面就稍冷。
为了话跃气氛,任林渡机灵一动,想起了从书上看来的一个笑话,道:“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室友天天晚上熬夜打麻将,所以上课经常睡觉,有一天上高数课上,老师提问——微积分是很有用的学科,学习微积分,我们的目标是?那老兄从睡梦中惊醒,只听清楚后面一句,遂不假思索高声道:没有蛀牙!”
大家一齐笑,李俊更是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撑住桌子。
李俊直起腰,道:“郭兰闹过一件著名的糗事。”郭兰红着脸,道:“俊俊,不准说。”任林渡和侯卫东就起哄,任林渡道:“李俊,讲讲郭兰的糗事。”
李俊向任林渡抛了一个媚眼,道:“我们读高中时,每周都有学生轮班值周,负责全校的卫生、纪律等工作。有天郭兰值周,我就陪着她在学校转,到了学校围墙时,就看见一个男生正在爬墙,估计是要翻墙逃课。郭兰想都没有想.就冲过去想把他拽下来,谁知伸手一拽,竞然一下把他穿的运动裤头拉下来一大半,露出一个光**。”
郭兰伸劲地掐李俊,道:“俊俊,你再说,我也要讲你的笑话了。”
经这么一闹,四个人的气氛就话跃了,一大盆麻辣翘壳鱼也被端上了桌子,侯卫东中午酒唱得太多,没有吃喝饭,肚子正饿,翘壳鱼上来以后,他就闷声不响地吃着,等到任林渡又说了一个笑话之时,侯卫东三条翘壳鱼已经下肚。
任林渡醒悟过来,侯卫东面前巳摆了一堆鱼骨,满嘴角是油。
吃完了饭,任林渡又请大家唱歌,郭兰摇头道:“算了,我还要回家看个稿子,下次我请大家唱歌。”又道:“任林渡负责将俊俊送回去,侯卫东就负责送我。”
郭兰是用这种自然而巧妙的方法来婉拒任林渡。
任林渡丝毫不在意,笑道:“郭兰,干脆就约个时间,下个星期三,我来约你唱歌。”郭兰这次学乖了,没有轻易承诺时间,道:“下次我来约时间,最好是今天四个都在场。”
侯卫东和郭兰打车回到了沙州学院,在学院门口下了车,两人步行
回学院。
沙州学院绿化极好,路灯全部被绿树遮隐,光线从树林的间隙洒上来一些白点.随风而动.就如隐在黑暗中的豹子。
皮鞋踏在落叶上,不时有着“沙、沙”之声。
郭兰知道青林镇选举的事情,组织上内定的人选被选掉,算得上严重事件,乡镇一届就是三年,三年以后是什么结局,还真是难说,她对侯卫东有着莫名其妙的关心,想提醒却不知怎么说,就含糊地问道:“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近期主要任务是殡葬改革,事情有难度,也有挑战性。”
郭兰又有意无意道:“这一段时间,针对机关干部经商办企业现象,岭西省下发了好几份文件,青林镇乡镇企业多,似乎也有这种现象,要注意影响。”
侯卫东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恩,他没有多问,老老实实地解释道:“上青林最先开石场的是我,只是,工商执瞧都没有用我的名字,如今具体管理我没有参加,要说我办企业,实在是没有理由。”
郭兰没有想到侯卫东这样坦诚,她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学法律的,思考问题应该很周到,有些话我不好多说,反正你要多注意影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侯卫东感受到了郭兰真诚的关心,借着路灯隐隐光线,从眼晴余光偷偷看了郭兰一眼,不觉心中征了征,“郭兰怎么这样面熟.似乎很久以拆曾经见过。
这个很久以前,当然是在党校参加青干班以前。
带着些疑惑,两人来到了西区的住房,音乐系亦在西区,与小楼有一百来米,此时.黑暗中隐隐传来一阵钢琴声,优雅、干净。郭兰站在门楼下,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道:“尹老师在弹月光曲,真美。”说这话时,郭兰表情柔和而恬静。
上楼之际,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来到了门楼前,等到郭兰开了门,侯卫东这才将钥匙插了进去。
“再见。”
“再见。”
第二天上午,侯卫东去拜访了民政局张庆东局长,将青林镇殉葬改革相关工作进行了简要汇报,又与分管副局长许彬见了面,中午,恰巧李山镇分管副镇长也来了,许彬就作东,大家吃了一顿饭,由于是中午,仅浅浅的喝了一杯酒,皆没有醉意。
下午三点,侯卫东直奔县政府,到府办楼下,给曾昭强打了电话,“曾县长,我是侯卫东,有空没有,我上来汇报工作。”
在益杨县人代会上,曾昭强已经顺利地当选为副县长,他接到侯卫东电话,就笑道:“卫东,快上来,跟我客气什么?”
侯卫东就上了县政府三楼,在三楼楼道口,有一位登记的保卫干部,他见到侯卫东朝里面走,不客气地道:“喂,找谁,过来登记。”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道:“请问你是不是侯镇长?”得到肯定回答以后,年轻人主动伸出手,道:“我是小朱,曾县长请你过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