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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拍桌子,指着浑身瑟瑟发抖的王二闹:“打电话报警,让派出所来带人!”

    “慢着,请高抬贵手。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得饶人处且饶人。邢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王二闹把手上的收款收据放在桌上,指着玻璃板下面的那张欠条,哆嗦着说:“把这收据您收回去,把那张欠条给我,咱两家的旧账不就两清了?下头我现钱买现货还不行吗?”

    邢二大吼一声:“上回你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碰上贵人,我这条命早死在那漫天大雪之中,恐怕连尸首也弄不回来,这仇这恨,我岂能饶你!”

    “自古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不能打我呀,我是专门来还你钱的呀。”王二闹哭叫着,跪在地上连连瞌头作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叫着求饶。

    “我非弄死你不可!也叫你尝尝那生不如死,走投无路,欲哭无泪的滋味。骗子实在太可恨了,要不是你骗我,我的田宝宝也不会嫁给别人,说不定我们早已结婚生子,儿女早满地乱跑了,你害了我,耽误了我的青春,这些是用钱买不回来的,是用钱无法迷补的损失,想想你坏了我的终身大事,我把你扒皮抽筋也不解恨。”

    “王经理,王兄弟替我求个情吧五百年前咱可是一家人啊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呀”王二闹趋步上前,拽住王有华衣袖,哀求他通个人情,求邢二放他一马。

    王有华甩开王二闹拽他的手,鄙视的说道:“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你骗的人家倾家荡产,是会出人命的我们老板就差点死在你手里今天我若把货赊给你,肯定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送你去派出所,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骗人。”

    王二闹膝行几步,上前抱住邢二两腿,哭着搧自已耳光:“我是该死。往后再也不敢了。您看我六十有三,头发己然全白,本来我打算干完这一票便金盆洗手。老老实实做点正经生意,不再骗人害人。不想栽在您手里,坐牢是我罪有应得,可我家中还有八十五岁的瞎娘呵,我一入牢房,可怜我那卧病在床的老娘定会饿死无疑,娘啊,不孝子坑蒙拐骗,对不起你老人家呀。”

    听他这一说,邢二心软了,本来紧握的挙头慢慢松开,他使劲踢了王二闹一脚,然后坐回到他的椅子上。

    王二闹坐在地上,用手拍着他的左腿说:“行骗这一行也不好干呀,我这条腿走路一拐一拐的,就是在江南行骗,被人抓住打的。”

    “活该!怎么才一条腿呀,两条腿都打断才好呢。”

    “从今日起,我对天发誓,改邪归正,做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王二闹回到沙发旁,拿起他的皮包,从里头拿出十二万块钱放在邢二办公桌上,央求道:“邢老板,实际上,今回来你们这儿,我也是作好两手准备的。万一碰上您,实在没法,我就还你那钱。另外,这十二万是我拉货的货款。方才我看过你进的那些方木,全是从我家不远的锯木场进的货,经中间人一过手,每方加价二百元。我女婿有两台车,往后由他把木材捎过来,只收点油钱过路费。这样,你每方木头可节约二百块钱。我女婿放下木头再装您的货运回去,我在辽州木器大市场,长期租块地方,专门卖您的产品,平常我就不过来了,业务上的事,由我女儿办理。现金交易,一把一清,你看可行?”

    邢二说:“不打不相识,往后希望你说到做到,若再行骗,定斩不饶。”

    “那是,那是。”王二闹连忙点头称是。

    “业务上的事,还是由王厂长负责。牛场那边货也不少,抽空你去看看,两边做生意更好,省下货不凑手,误了你的买卖。王厂长,待会办完手续,约王老板到姻脂饭店吃个工作歺,记在厂里账上。”

    “我请客。邢老板,请您务必参加。也给我个赎罪的机会。要不的话,往后这生意做起来我心里没底。您就屈尊就驾,赏个脸给我吧。我求求您了。”王二闹说着说着又要下跪,邢二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姻脂饭店越开越顺,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一张饭桌要轮两遍才行,人手不够,刘姻脂把她的爹娘也叫来帮忙。刘老栓夫妻俩,早年瞧不起邢二,这回来给女儿饭店帮忙,到邢二的大市场转了一圈,回来坐在凉蓬底下,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有些看花了眼,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么大一个买卖,竞是在他们眼前小时流着两道鼻涕的邢二所开,这小王八羔子,哪来的这么大出息?他家祖坟上没看见冒啥青烟哪。说实话,邢二对刘老栓当年晦婚也是一肚子的不满意,搁在心里老是个事,下不去。

    这天下午,刘老栓在凉逢下跟对门看家的老头闲扯,都是老百姓,免不了说些种庄稼还有鸡狗鹅鸭的家务亊。刘老栓说起他家喂的一只芦花大公鸡,洋洋得意赞不绝口:“俺家那只大公鸡,可了不得,全庄上那些鸡根本不敢和它比,长的威猛不说,特别好喂,什么都吃,别说蛴螬蝼蛄,连蚰蜒它都敢吃。一句话,天底下没有它不敢吃的东西!”

    对门看家老头只听不搭话,拈着胡须微笑,任凭刘老栓乱吹。坐在另一张桌上喝茶的邢二,越听越刺耳,越听越不象话,刘老栓把话吹大了,他有些不耐烦,歪过头来质问刘老栓:“你说你家喂的鸡什么都吃,那我问你,它吃黄鼬么?”

    邢二这一问,刘老栓当时闹个顶门栓,蹩的脸红脖子粗,好久答不上来。邢二见他难看,也不就此罢休,紧跟着继续追问道:“说呀,咋不吹了?吹天拉地也不找个地方,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英雄,你能耐,那你说出来,你家那鸡它到底吃不吃黄鼬?”

    “你吃它就吃!”刘老栓急了,脖子上青筋暴跳,跳起身来指着邢二骂道:“好小子,少在老子面前装大爷。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干的那些丑事么?偷鸡摸狗。泄底就怕老乡亲,我家那棵大水杏,你偷的还少么?别看你现在人模人样,当年你可没少偷生产队的东西!”

    邢二见刘老栓当众揭出自己老底,顿时脑羞成怒,本性即现,也不顾自己老板身份,当即跳起来去抓刘老栓,要和他拼命。

    刘姻脂从屋里冲出来夹到两人中间,把他俩隔开,带着哭腔说:“两个爹呀,饶了我罢。你俩再闹,我死给你俩看。”

    刘大婶也跑过来拉住刘老栓,扬手给他一巴掌:“老不死的,我一时半刻不在这,你就造反了是不是?是想叫我娘家兄弟再来修理你一顿是不是?几天不挨上两脚,皮痒痒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和个孩子叫什么劲呀。为老不尊,回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骂完自个男人,刚想转身给邢二赔个不是,不料她女儿刘姻脂却抢在她头里,冲着邢二大吼:“想收回饭店就直说,拐弯抹角算什么英雄,口口声声说帮我,帮人有这么帮的吗?还想打我爹,他再不对,不是有我么?”刘姻脂哭着跑进屋里。

    刘大婶对邢二说:“你先回办公室消消气,待会我叫姻脂去向你赔不是。”

    王有华冲刘大婶点点头,拉着邢二回到办公室。邢二刚坐下,不料

    ();王有华抄起门后一根顶门的铁棍就往外跑,邢二问他:“站住,哪儿去?”

    王有华咬牙切齿对着门外骂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回饶不了他。我王有华叫他骑在脖子上好几年,此仇此恨,不报我就不是男人。”

    邢二觉着一头雾水,哪儿跟哪儿呀,我和刘老栓有过节,你和他先前并无冲突,两人不认识呀,要打刘老栓也得我去,轮不到他呀。王有华的老婆碰巧进来找邢二签字,见王有华拖着铁棍要去打人,她朝姻脂饭店看过去,霸占她娘俩好几年的那造反派厂长正坐在凉蓬底下喝茶哩。邢二也看见了那混蛋,他怕王有华吃亏,那家伙毕竞比王有华壮的多,情急之下,邢二大喊:“姻脂,快出来呀。”

    刘姻脂这回刚止住眼泪,想提着啤酒往外走,听到邢二喊声紧急,忙跑出来,看见王有华举着铁棍冲过来,以为是替邢二复仇,来打她爹的,顾不上答话,上前抱住王有华,朝她爹喊叫:“爹呀,快躲到屋里去。”

    刘大婶也赶过来阻挡王有华,三个人正在纠缠不清,不料叫那混蛋钻了空子,趁机照王有华屁股狠踢一脚之后溜之大吉。急的王有华大叫:“大叔大婶,拉着我干什么?我要揍刚才踢我那坏蛋,可惜让他占了便宜跑了。”王有华老婆过来仔细査看王有华腰部,活动正常,屁股上肉多,挨一脚倒是无大碍,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吃情敌一脚,失了体面。刘姻脂连声道歉,称发生了误会。

    “要早知道他是你的对头,我早趁他喝茶毫无防备,照后心一脚踹过去,保他趴下起不来,贤侄,您放心,下回他来,决不轻饶。”刘老栓拍着胸膛对王有华表决心。

    为了化解茅盾,王有华咧着嘴,故意说道:“刘大叔,是我防备不严,心里老琢磨方才那芦花大公鸡吃黄鼬的事,你倒说明白,那公鸡是不是真的敢吃黄鼬?”

    刘老栓知道王有华在拿自己打趣,挠挠后脑勺,红着脸只是憨厚的笑笑,答不上来。

    /≈ap;;邢二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地方有疮你偏往哪地方挠。”

    王林重新沏上一壶好茶,招呼众人坐下重新喝茶。邢二端起一杯茶,双手递到刘老栓手上,算是给他赔礼道歉。

    刘老栓有些不好意思。刘大婶说:“二呀,咱两家邻居几十年,你大叔那孬种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让我们家开这么大饭馆,挣钱不少,我们全家人都心存感激之情,这茶应该让你叔给你端起来才对。”

    邢二说:“我端茶给大叔是有原因的,我还想问问大叔,这公鸡能吃黄鼬么?”刘姻脂笑着推一下邢二:“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公鸡吃黄鼬。”经她这一说,众人忍不住都笑出声来。这一笑不要紧,把先前那些不愉快扫荡的干干净净。看来,善于周旋、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识时务才是真英雄啊。[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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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风云突变
    ();太阳爬上东边楼顶,一群鸽子飞翔在漫天朝霞的天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邢二和王有华刚在凉蓬下坐好,茶壶还没端上来,查甜甜一脸疲倦走进了门,一见邢二,也不答话,拱进邢二怀里,抱着邢二肩膀不撒手。刘姻脂把茶壶放在桌上,嘻笑着说:“人前教子,人后骄妻,有私房话,晚上回房说去。人来人往的不好看相,喝茶啦。”

    邢二轻轻抚摸着查甜甜肩膀安慰她说:“坐了几天火车累的慌,还没吃早晨饭吧?我叫人给你下碗面条,吃过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中午我设宴给你接风。”

    “行啊,怀里抱着一个,脸前守着一个。好家伙,屎克郎落到牛糞上,美到家了。两台泵抽水,也不怕累死。”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

    邢二回头看时,顿时楞住了,几年不见的田宝宝,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惊喜万分,松开查甜甜,伸出手去想拉田宝宝的手,被田宝宝手一挥,把他的手打在一旁。田宝宝本来想借给孩子买床的机会,找日思夜想的邢二叙叙旧情。但当她看见刘姻脂站在邢二身边,就有些不大高兴,又看见邢二抱着那洋婆子时,心中开始生气,酸楚涌现,其实几年来,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邢二,在她心底深处始终抺不掉邢二的影子。他那音容笑貌,尤其他那有些坏坏的笑,经常浮现在眼前,虽然她极力压制住对他的想念之情,可想把邢二忘记,直接是不可能的亊。上次撞墙事件发生之后,为缓觧家庭矛盾,她不再与邢二有任何联糸。不联糸不等于说她不想邢二,当她听说邢二奋发图强,自强不息。还办起了大市场,她在心里默默为他高兴,也偷偷的感到无比自豪。有一股子爱的暗流充满她的心田。在她心灵深处,邢二所有的胜利,她都对他祝福,曾经爱过这么优秀的男人,她其实已经心满意足。

    “羊栏里怎么跑出一头驴来?”刘姻脂轻蔑的说道。

    “啍,我一听便是驴声驴气。”田宝宝反唇柤讥。

    邢二倒很坦然,他冲王有华一笑:“三哥,看到了么,大前妻、小前妻、加现妻,三个媳妇一台戏,少一个也热闹不起来。”

    “少耍贫嘴,谁是你的前妻?胡说八道也不挑个地方。”王林恰好站在刘姻脂身后,所以刘姻脂立刻作出反驳。

    田宝宝一撇嘴:“假正经。又当姑子又当神,娼妇门前立贞洁牌坊,什么东西。当年我去相亲那天,你不是说邢二浑身是病么,怎的还粘粘乎乎围在他这个病秧子身旁?什么心脏病、尿毒症、风湿性软骨加性病,外带红斑狼疮和梅毒,烂的上下通透,四肢流脓,三两日即刻不治身亡。变着法的咒邢二早死,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

    邢二问刘姻脂:“这些都是真的?”

    “是、、、、是、、、、。当时不是怕她占了窝,你俩成了,完了我么。”刘姻脂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低下头红着脸不吱声了。

    刘大婶一看不妙,忙讪讪一笑,拉着女儿胳膊往屋里走,嘴上还打哈哈:“不是让你进屋给这位洋姑娘下面条么,还不快去。”这么着就坡下驴,不管好歹,总算给她女儿解了围。

    邢二亲切的问田宝宝:“宝宝,你这几年过的好吧?自从那年你撞墙受伤,打那就没见你的面,本来我是想去找你的,可又怕给你惹麻烦。”

    田宝宝一昂头,眼里含着泪花,她极力控制住感情,不让泪水流出来,故意装作没好气的说:“找我作什么?用不着你关心。自己夜夜搂着洋婆子享乐,还有那预备队员随时替补上阵,我值的你挂念留恋么?我、、、、、、、我恨你!”说完,咬着牙,头也不回,冲出大门,走了。

    邢二追出大门,想跟田宝宝作些觧释。可田宝宝怒气冲冲只管往前走,根本不理会跟在身后的邢二。邢二无奈,只得返回大市场,看着査甜甜吃面条,一边询问些她爸的病情。当知道査甜甜带回去的十万块钱不够时,他当即安慰査钳甜:钱不够不要紧,等会她休息一下,再往家汇些钱,除了给她爸治病,再拿些钱给她妈,让两个老人家生活过的舒坦些,这样也省下查甜甜担心。

    査甜甜满含深情的望着邢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邢二再用语言安慰她一番,査甜甜更加感激不尽。还滴下了两滴情泪。

    刘姻脂听说邢二一下给了查甜甜十万块钱,心中自然一紧,当听说还要再给查甜甜钱,她有些心疼。可仔细一想,钱是人家的,爱给谁给谁。自已不是瞎操心么。当即收回思绪,进屋去准备中午的菜肴,不再去胡思乱想。管外头那些闲事。自己依靠邢二支持,开了这么大一个饭店,比化肥厂那小卖部強上上百倍,一年下来,挣不上十五万也差不多。知足者长乐,这就足够了,沾了邢二这么大光,知足才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不敢跟查甜甜比,可比那脾气比天大的田宝宝,自已也算沾大便宜。那田宝宝和邢二心心相印一场,到头来弄个猴子捞月亮——一场空。才是吃了大亏。自己比她强多了。想到此,刘姻脂顿时满面春风,快乐的干起活来,脚步比平时轻快了许多。由此可见,善于自我减压,也是使自己快乐的一个好办法。

    人欢无好亊,狗欢就有灾。太阳不能光晌午。邢二顺风顺水好几年,处处春风得意,不料天有不测风雲,突生变故,他的木器大市场被工商局接管了。理由很简单,有市场就有交易,有交易就要管理,有管理就要収费。在场內,个别经营者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不少上当的群众到工商局投诉,因此,工商局上报县委批准,决定对大市场进行接管整顿。

    邢二立刻给郑县长打电话,这郑县长便是先前的县委办公室郑主任,荣升了,邢二这几年挺顺,下眼皮长上眼皮短,翻着白眼往天上看,跟女人接触的多了,跟领导汇报工作有些少,县长工作忙,攺革开放,事务一大堆,忙的不可开交,哪有功夫听邢二闲扯?感情联络的一少,说话便充满客气,道理一大筐子,中心只有一个,开导教育邢二,以大局为重,交出大市场的管理权,最后还反问邢二:“邢老板,你说,全县最大的一个市场,连周边县市都过来采购上货,这么大一个市场,没有工商局管理,外头不笑话咱们县委无能么?个体老板要在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发财致富才行啊。”

    即然领导已经决定了的事,那就是铁板上钉钉,胳膊拧不过大腿。邢二只好服从。眼睁睁看着工商局周局长,也就田宝宝那男人,带领着长舌妇胖女人,还有几个临时工,浩浩荡荡开进大市场,盖起了市场管理办公室,挨个经营户下书面通知,从即日起,水电费、管理费都往市场管理办公室交纳。更有甚者,周局长每当迎面碰上邢二,总是骄傲的高昂着头,看邢二总是用不宵的眼光。更可气的是那胖长舌妇也狗仗人势,对邢二指手划脚,吩咐邢二手下的人干这干哪,还给她们管理办公室的看门人用彩钢瓦搭一个小屋,这小屋紧挨在邢二工厂边上,用以时常监视邢二的一举一动,胖女人被委以市场管理办公室主任头衔。当上主任,小人一时得志,那还了得,非得显摆显摆才行。她便借检査工作为由,滚着一身

    ();肥肉,经常去邢二办公室找茬训邢二,把个邢二气的肚皮滚园可毫无办法。为息事宁人,邢二特意安排查甜甜伺候这胖娘们。查甜甜经多见广,这种小角色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人多的时候,她故意和胖主任站在一起,引来无数目光对两人评头论足。结果很显然,称赞查甜甜貌美的人占百分之百,骂胖女人丑的也是百分之百,有那讨查甜甜欢心的年青人,竞然当面咒骂胖主任:“胖丑到这程度,还不快去上吊,还好意思跟美女站成一排,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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