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邢二喝多了啤酒,到木头垛旁边撒尿,看见那看门老头在烧水泡茶,他赶忙劝阻:“老爷子,你可不能生火,了不得。这是木器大市场,除了木头还是木头,见不得半点火星啊。”
这老头是胖主任的娘家爹,从农村来投奔女儿的。早先在拐子工商所看门,属临时工,这会她女儿高升为主任,便来个女权父贵,调来大市场上斑,工资比先前增长二百,倚仗女儿权势,这老家伙压根不把邢二当口干粮,对邢二劝他防火的忠告更是当作耳旁风,不但不听,还骂邢二多管闲亊:“少教训老子,我当生产队长那会,你还穿开裆裤哩。”他指着他自制的锯末炉子给邢二演示:“里头有火不假,我盖上这块铁皮,铁皮上再压块砖头,它不就没事了么?火出不来,万事大吉。我看你小子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老子喝点茶,烧你点刨花你疼的慌对不对?实话告诉你,旁人怕你是老板,爷我不怕。我女儿便是这大市场的王!我喝的这是官茶,是单位发给我的降温茶。喝茶也是工作,懂么?没吃过皇粮,料你对这些大道理也不懂。”骂完了,他还是照样生他的火,只是把刨花与火炉拢的有些距离罢了。
邢二扎好裤子,急步来到办公室。叫查甜甜拿出五万块钱现金,亲自驾车离开了大市场。
查甜甜以为他去打点上级领导,也不多问。这些年下来,查甜甜对老板们的潜规则一通百通,她明白,不该问的她绝不过问,老板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一定会告诉自己,老板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问也不会告诉你,这是行规。
第二天,邢二领着几个生人,围着大市场转了一圈,还照了几张相片。中午在大酒店招待一番之后,那帮人笑着走了。
最近,周局长家后院失火,田宝宝和他正闹离婚,两人性格不和,都是炮仗脾气。周局长认为自已是国家干部,里外都是爷,在外头说一不二,把在单位养成的那些臭毛病带回家来。田宝宝当然不认账。她自认为自己年轻漂亮,是大姑娘嫁个二婚,况且前房还有个女儿,一进门没生养便当了后娘,心中存有不少委曲。偏偏碰上周局长不会怜香惜玉,拿着小姐当丫环使喚。一来二去,两人就发生了矛盾,加上后娘不好当,管孩子的尺度不好掌握,管轻了婆婆嫌对孩子不闻不问,太过放任自流,不是己出,不拿孩子前途着想,不认真培养。管严了也是毛病,更不行,是疟待孩子的具体表现。田宝宝几年下来,左右都是她的不是。有心向丈夫诉诉苦博些同情,可换来的是嘲笑与怀疑。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经常为了孩子吵架打闹。加上屋漏偏逢连阴雨,这几天为了邢二的大市场,两口子又大吵了一架。胖女人经常在周局长面前煽阴风点鬼火,扳弄是非是眫女人的强项。直鼓动周局长去了旧袍換新衣。离婚这句话周局长一出口,田宝宝立刻响应,气头上两人当夜写好离婚协议,田宝宝赌着一口气,什么东西也不要,净身出家,把个周局长他妈喜的眉开眼笑,一万个支持儿子离婚。不出三天两人就办好离婚手续。田宝宝回娘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便乘车离开县城不知去向。周局长把离婚的事迁怒在邢二身上,指示胖主任整邢二出气。田宝宝离婚出走一糸列举动,邢二根本不知情。胖主任有领导撑腰,有恃无恐。她见邢二忍气吞声,步步退让,更是得寸进尺,蹬着鼻子上脸,天天来训斥邢二,弄的邢二很难堪,想和她叫真,不合适,她代表的可是工商局。一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干脆自己给自己放了十天假,带着查甜甜,还有王有华夫妇,四人直接去看三年级语文上说的那赵州桥了。
刘姻脂受了邢二重托,让她照看几天自己的企业。她不敢大意,饭店一有空余时间,便跑到邢二的木头垛、仓库、车间转一圈,看一眼各处实际情况,好做到心中有数。工人们知道她和老板关糸特殊,有意无意跟她开些玩笑,刘姻脂并不生气,只是抿嘴一笑。她鼓励工人们好好干,多挣工资拿回家养家糊口。年轻人问她没媳妇还没成家的养什么呀,刘姻脂回答:“跟你们邢老板学,弄个洋婆子更过瘾。”她这一说不要紧,惹的全车间上下所有人员都捧腹大笑起来。
这天夜里风特别大,刮的门外电线呜呜的响,活象老牛吼叫一般。十二点多,刘姻脂刚睡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大喊:“着火了,快救火呀。”她推推身边的王林:“你听,好象是有人喊救火,你起来看看咱那伙房的煤气灶。”
王林忙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疼,好不容易睡着,刚打不到十个呼噜,又被老婆叫醒,心中有些不耐烦,可老婆的话是圣旨,又不敢不听。想拖延一下再慢慢起身。不料对门看家老头“咣咣”的使劲拍她窗户,还一个劲的高喊:“刘老板,快起来呀,邢老板那边的木头垛着火了!”喊声即紧张又急促。这下刘姻脂两口子可听明白了,是邢二那边起火了。两人腾一下同时从床上跳起来,拉开窗帘隔玻璃往外一看,坏了,邢二的木头垛火光冲天,火苗窜的几丈高,还不时传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声。
刘姻脂从小到大没见过发生这么大火灾,脸色顿时吓的蜡黄,开门往外就冲,想赶去救火。王林拉祝糊急喊:“裤!穿裤呀。”刘姻脂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上下只穿一条裤衩,慌忙扯衣服穿在身上,糸上三几个纽扣,弯腰抄起地上的脸盆,从泡啤酒的水池里盛满水,端着就往火场跑,离火源还有二十多步,一个热浪扑过来,烤的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大风卷着火苗四处乱窜,差点把她的头发点着。她只好把脸盆扔过去,可惜脸盆在不远处落地,离那火还有一大截距离呢。
刘姻脂搓着两手,急的直跺脚,干瞪眼没办法,只好眼看着那大火借助风势,越烧越旺。不大功夫便从木头垛烧向车间,平时为拉木头方便,木头垛和车间是联通的。大火又从车间烧到成品仓库,又从成品仓库向周围的经营户漫延,好家伙,来个火烧连营大串连。十几家做的都是木头生意。何况那些成品沙发,木头上刷了油漆,还包上海绵、布料。能不剧烈燃烧么?等消防车赶来,整个大市场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胖主任住的不远,此时衣衫不整,穿着一只鞋奔过来,向消防员大声哭喊:“快向看门小屋喷水,我爹还在里面睡觉,救人啊。”她跌趺撞撞要往小屋里头钻,一个消防员赶紧拉祝糊,她顺势坐在地上,两手拍着大腿干嚎:“爹呀,这回可要了你的老命了呀,可叫你赖着俺了呀。”
消防队员听说小屋里有人,顾不上胖主任,立刻组织两只水枪,对着小屋一阵猛扫,随后两名消防队员冒着生命危险,在水枪掩护下冲进小屋,把那老头背出来放在地上
();。胖主任立马扑上去,一看她爹象个烧到半熟的山药蛋,浑身上下少皮无毛,热的不敢搭手,魂早已是驾鹤西游,一命归西多时了。疼的胖主任嚎滔大哭,刚哭到三四声上便背过气去。众人急忙上前施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屈腿,又是捶背,好不容易才把她救活过来。
等老头的尸体被救护车拉走,胖主任立即向公安局报案,一口咬定是邢二纵火烧毁大市场。他纵火的目的是为了发泄他对工商局接管大市场的不满,至于烧死她爹,更是蓄谋己久的疯狂报复杀人。因为火起的前几天,她爹曾跟她说过,邢二找过她爹的麻烦,两人发生过囗角。邢二当时曾扬言要烧死她爹等等,因此,胖主任断定是邢二作案无疑。再加上他这几天没在大市场上露过面,一定是在背后策划准备纵火,是在作前期准备工作,得手以后逃之夭夭。企图躲避法律的制裁。
听胖主任说的有枝有叶,公安局办案民警半信半疑。对此他们立即展开对邢二的调查。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托一个邢二的熟人给邢二打电话,当时正是深夜三点半钟,大市场的火仍在燃烧,还没有完全被扑灭。经过通电话,民警确定邢二对失火的事还不知道。通过技术侦察,民警硧定邢二一行四人,现时还在四百公里以外的酒店包房内休息。从起火到确认邢二的实际住处,总共不到三个小时,来回八百公里的路程,邢二单程开车也回不来。他不具备作案时间。火起的那一刻,他搂着查甜甜刚进入梦乡,和周公下棋还没起步走呢。
天亮之后,刘姻脂给邢二打电话,告诉他大市场夜里失火,还烧死一个人的亊。邢二听罢,顿时滩坐在地上,几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化为灰烬,他甚至感到了世界末日即将到来。问起失火的原因,刘姻脂说:“公安局整在调查。”
邢二放下电话,这才恍然大悟,半夜朋友来电话的真正原因,是帮着公安局考察自己的行综啊。唉,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天下朋友千千万,知己不过一二人哪。
王有华看邢二心情激动,神情有些恍惚,还在自顾自的喃喃自语,怕出事故,不敢再叫他开车,便自己驾车往回赶,一路上查甜甜眼泪汪汪,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始终紧盯在邢二脸上,想劝他几句,安慰他一下,可话没出口,便自己先哭泣起来。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哇”一声大哭,伏在邢二怀里,浑身抽搐扭动个不停。受她影响,邢二身子紧靠在椅背上,僵硬的立在那儿,表情痛苦,无声的泪水从眼中哗哗流出,整个脸上泪流满面。他也不用手去擦,任凭这痛苦的眼泪从心田往外流淌。
王有华的老婆用自己的手绢给邢二擦干眼泪,安慰他道:“兄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有当木匠的手艺,还怕东山不能再起么?”回想起这几年大市常葫经过的沟沟坎坎,她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等邢二一行四人回到大市场,刘姻脂早在大门外等候他们。邢二的办公室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几个人只好站在饭店凉蓬下向里头张望。只见警戒线内,消防和公安正在淸理现场,他们根据现场实际情况作出调查结果:火灾起因是胖主任她爹晚上做饭,后半夜又起来烧水喝茶所引发。老家伙光上半夜就捣鼓好几遍火炉,又是炒菜,又是烧水。锯末炉中余火未尽,盖在炉口上的铁皮被大风吹跑,炉中火星被大风吹落在老头用来烧火的刨花上,燃火的刨花随风飘扬,散落在不远处邢二的朩头垛上。这朩头垛外头虽有一层防护网防护,可那钢网是防备贼人盗窃木头的,网眼比成人的拳头还大,根本挡不住冒着火苗的刨花,再加上邢二进的方木全是小红松,油性大,易燃烧,一见明火那还了得!撒着欢的猛烧起来,另外,这风也是往死里的刮,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这才把大市场烧个精光。经营户们十之**受了连累,即便那些没过火的铺面,由于防火,把成品沙发上喷上水,也把好端端的布艺成品弄的乱七八糟,本来鲜艳漂亮的布料,经含有灭火剂的水龙一喷,脏乎乎的外表,谁人肯买?
还有更残酷的事实,更加无情的给了邢二当头一闷棍,那就是:跟他形影不离的查甜甜,见邢二遭难,由富翁一夜间变成穷光蛋,她见邢二大势己去,便趁邢二不备,卷着邢二剩余的周转金,来个脚打锣不见面,偷偷回了辽州。等邢二回过神来去辽州找她,她早提前出国了!邢二也没见过她父母的面,更不知她家在何处居往,辽州地域宽广,到哪儿去找?表面上美丽善良的查甜甜,在关健时刻带钱潜逃,把邢二坑了。就这最后一刀,狠狠扎在邢二后心上,他能挺过这一关么?[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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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挣扎
();木器大市场失火造成重大损失,趾高气昻的周局长被一撸到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局长被撤职,身份从国家干部降为看大门的门卫。地位从大爷一下变成孙子。每天早上送报纸的把各种报纸搁在传达室,再由他陪着笑脸分发到工商局办公大楼的每个办公室。被外人戏称老局长送报纸。在干部圈里成为一大笑资。有人为他婉惜,有人对他耻笑,吸取教训努力工作的也有。当初少数被他排挤过的几个人,就当面骂他应该去坐监狱,让出门卫这个位置,多安排一个家庭条件不好的退休职工挣碗饭吃。对这些,周局长,不,应该是周门卫都低下头来接受,能保住公职就已不错了,那些仕途上的大栗子大枣他还敢想吗?真是落时的凤凰不如鸡呵。
胖主任是直接责任人,她爹来工商局上班,是她和周局长两人私下决定的,招人的亊并未在局党委会上研究批准。出了人命,追究责任,领导班子当然不能承担。胖主任首当其冲,难辞其咎,被开除公职。但她爹也得到六十万元经济补偿,拿着老爹的赔命钱,胖女人哭昏过去好几遍也无济于事,钱再多,能当爹使么?
该回家的回了,该下马的下了,可那些经济受损失的个体老板们不干哪。他们去找工商局,新局长去省里开会不在家,没办法,大伙乱哄哄一窝蜂的聚在县政府门口,要求县里出面对话解决。
郑县长给邢二打电话,要求他带人回去,不要带头闹事,有问题等县委研究解决。邢二接了电话,说自己不知道上访的事。县长问他身在何处?邢二回答说在山坡上逮蚂蚱。郑县长一听更生气,断定是他鼓动众人在县府门口闹事,而他本人不出面光在背后操纵指挥,用心十分恶毒,还在外头逮蚂蚱,悠闲自得,你这胸有成竹,姜太公稳坐钓鱼台呵,还装可怜骗人,阴险加可恶。
邢二在电话里大喊寃枉,极力争辩解释,县长哪里肯听?直接挂断了电话,按常理,邢二损失最大,一千多万,几近倾家荡产,讨公道他应该冲在最前面,可他不这么干,他对领导们充满信心。政府自有公道。可郑县长不这么认为,把邢二好心当成驴肝肺。邢二到县府亲自向县长表白心迹,郑县长说:除非你放弃赔偿,才能证明不是你带头闹亊。另外,县长还拐弯抹角提醒邢二,他这份事业,是自已帮他创立,即然能帮他立,就自然会帮他破。言外之意要挟成分不少。邢二是何等聪明,他当即写下保证书,一不索赔,二不闹事,一切问题听从县委研究觧决。
郑县长看过决心书,拍着邢二肩膀笑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前县上财政有些吃紧,修路要花钱,绿化要花钱,教育是百年大计,盖教学大楼更要花钱。唉,我这个县长难当呵。这次大市场赔偿,我很为难,赔偿越多,证明事故越大,对上我也不好交代,钱可以再挣嘛。”
邢二点头应允。郑县长看他可怜,安慰他道:“伸手的不一定多给,不伸手的也少不了。即然已经给群众造成了损失,政府还是要负责的。县府一定秉公处理,尽最大努力满足大家的要求。我有个初步想法:政府出资重修大市场,盖一部分门面房分给原来那些承租户,用租金抵顶他们的损失。至于你的损失太大,考虑适当补给你一部分钱。也分两间铺面给你。”
邢二说:“大市场我还有二十多年经营权啊。”
郑县长嘿嘿笑着说:“那大市场的铺面下来,让你先挑总行了吧?你那经营权是不假,可你要动土搞建筑,要符合城建规划才行,明白了吧?”那意思很直白,规划在这拤着脖子呢,不听话就扎脖子,喘不上气来就得玩完。
木器大市场的前身是县木器厂,失火以后,县上以大市场重新规划为由,变相收回了经营权。王有华原来是木器厂厂长,代表甲方和邢二签的租赁合同。这回县里还是企用他,全权处理,全靣协调刅理各种审批规划手续。他忙的焦头烂额,他老婆也帮着他四处填表、盖章。虽是公事,不用打点送礼,可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是免不了的。为此花去王有华家里不少钱,要命的是这钱无处报销。原来的木器厂是业主,也就那甲方,本身解体时没留什么钱,报不了,盖房是抵顶赔偿款,当时三年不收租金管理费。没办法,这笔钱暂时搁下成了死账。王有华为人老实,要不得话,当年老婆也不会叫旁人抢了去,他家历来是老婆当家,里外都听老婆指挥,他本人不会拐弯抹角,可她老婆心细,在上报的规划图中预留下一块生产区,和门面房一块打包盖起了车间,又以王有华老婆的名义从甲方手里承包过来。这些手读还在车间未动工之前就办理妥当,还作了公证。就邢二原先的木头垛车间那个位置,作为他自已的承包区,成了他自己的木器生产车间和仓库。变换了一下手法,华丽一转身,把邢二那一滩子全接了过来,摇身一变,代替邢二成新市场的大老板。技工还是那些技工,供货商还是王二闹的女儿女婿,销货还是原来那下家,价格还是原来那价格。
本来邢二的生意就是王有华两口子打理,其中的窍门,两人无处不晓,熟门熟路,一顺百顺,按部就班。开工以后,邢二才明白过来,一切全晚了。好几年的好朋友,还是结拜兄弟,照坑不误,应了时下的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金钱关。继查甜甜从背后给了他一刀之后,王有华两口子正大光明的从前面给了他一刀痛快的,直接要了邢二的小命。
邢二坐在刘姻脂的凉逢底下独自喝着闷酒,刘姻脂坐在他对面。她瞅瞅远处王有华老婆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悄悄问邢二:“你那地盘就这么拱手让出去了?还兄弟呢。狗屁不如的东西!”她冲那边轻轻“呸”一口,回过头来鼓动邢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两口子,要和他斗才行。你不是从小坏点子一大堆么?使坏可是你的强项。不争馍馍争口气,不能给咱们拐子庄丢人。要丢人也不能丢给他两口子,从前他们可是你的下属,两人每年三十万的工资,吃饱了反咬主人一口,他们可是那喂不熟的狼。”
邢二瞟一眼那边,低下头依旧喝他的酒。
刘姻脂以为邢二缺钱,低头凑在他耳边偷着说:“我有两万块钱的私房钱,给你做本,整垮他个狗日的。你天天供他吃喝,出去游玩没落下他一回。他们这样对待你,太没良心了。”
邢二抬起头,用询问的口气问道:“真整他们呀?我实在下不了手。”
刘姻脂坚定的说:“真整!必须的。我支持你。我这就去拿钱,不过你千万不能在王林面前说漏了嘴,让我里外难堪。”
邢二一把拉住姻脂的手,用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动情的说:“你可是我的好好大老婆。不用你拿钱,我手上的钱不少于一千万。我不缺钱。”
刘姻脂环顾一下四周,挣开邢二拉她的手,压低声音,有些惊讶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邢二一笑答道:“我交了五万元的保险金,保险公司赔给我五百万。”
“你入保险啦,真是贼人有贼心,贼心眼子放光芒。你瞒的可真严实,连我都没看出来,还日日夜夜偷着为
();你担心。怕你掉到地上,做梦也没想到哇,你可是那贼里不要的东西。好家伙,还有先见之明,这下我就放心了,你行啊。”
“县里赔我二百万,平时我攒了三百万。这些加起来不整整一千万么?姻脂,我当初要有这一千万,你肯定嫁给我,可惜咱俩无縁哪。怨我命苦,摊不上你这样的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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