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软硬兼施均不奏效,活人不能叫尿蹩死呀。王有华就去请来了南拐子德高望重的接骨大夫马老先
();生。他们不都是拜把兄弟么,来说说和也应该。
邢二见马先生一露头,便知他来意,不用说,客气一番之后,在姻脂饭店两人坐下。马先生手拈胡须开了口:“四弟,不管怎样,我进趟城不容易,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把你三哥也请过来,咱仨一块叙叙旧。”
邢二顺从的点头应允,他摆手把刘姻脂叫过来:“去有华木器厂把我三哥叫过来。”
刘姻脂先过来向马先生问好,把茶水端上来放在桌上,随后快步去叫王有华。
王有华扛着一箱瓶装啤酒,他老婆手拿两条好烟,两囗子一前一后来到凉蓬底下,王有华放下啤酒,红着脸坐在邢二身边。他老婆沒敢坐,到屋里去和刘姻脂准备酒菜,今天饭店不太忙,马先生招呼王有华老婆跟刘姻脂一块坐下,五个人边吃边谈,说些农村新变化,只字不提两家有矛盾的事。饭后,马先生去参观邢二的铺面,在屋里转了一圈,连个桌椅都没有,坐在棺材上谈话实在不雅,气氛更不对,几个人随即到王有华的办公室喝茶聊天。说起当年牛场那些艰苦的岁月,想起当年所遭受的苦难,老先生热泪直流,极力感谢邢二的救助之恩,正因为遇上邢二这个好人,自已才躲过一劫。
王有华想起当年,也是感慨万千,由于财迷心窍,才做出对不起邢二的事。他当场表示,愿意把车间送给邢二。
马先生拍着他的肩膀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兄弟。”
邢二也说自己这木匠手艺,乃是王有华所教,前段时间自己做的也有些过火。他不但不要王有华的车间,还表示从明天起正式开业卖家具,公平竞争。亲兄弟明算账,凭本事吃饭。马老先生此行目的达到,坐了一会便推说诊所忙,匁匁走了。
饭好吃,话好说,可真正做起来很难。两家紧挨着,勺子断不了碰着锅沿。王有华老婆和胖女人,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邢二和王有华两人表面上称兄道弟,可实际上是貌和神离,在挣钱上谁也不让谁。各人打各人的校恒盘。背地里互助拆台,桌上握手台下踢脚。为展示产品,王有华把沙发搬到过道口上,和邢二摆出来的沙发并驾齐驱,为争容户,两家互相砍价,你的低,我比你更低。胖女人心眼不好使,经常趁王有华老婆不在跟前,把骨灰盒搬出来放在王有华家的沙发上。被发现她也有话说,先是扬头嘿嘿一笑,然后作起自我检讨:“看我这两天眼瞎,把这东西摆错了位置,我这就搬过来。”等王有华老婆一走,她趁机又把骨灰盒放回去,多的时候一天来回搬四遍,你说这放过骨灰盒的沙发、茶几、电视柜、它能有人买么?偶尔有个买家看王有华的货,由于急着回笼资金,王有华老婆故意把价格压的挺低。胖女人便站在近处,唱邢二教她的一首民谣:“便宜无好货,省钱买瘸驴,耕不了地,拉不了犁,种不上麦子干着急。”
买家听罢这歌谣,怀疑质量有问题,扭头走人。任凭王有华老婆千般解释,还睹咒发誓表明心迹,她越信誓旦旦,买家越不信。气的她要找胖女人算账。胖女人自知理亏,早躲进屋里不出来,她也无可奈何,只得骂两句出出气拉倒,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世界上沒有不透风的墙,王有华的工人中间,有几个是原先邢二从牛场带过来的老员工,他们几个的兄弟有在牛场上工的,透露出一个消息,邢二的牛场仓库里最近积压了很多歺桌歺椅。得到这个消息,王有华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光认为自己笨呢,原来邢二这聪明人也强不到哪儿去,他的歺桌也不是卖不出去么?想到这,王有华心里轻松了许多。他到刅公室后边的旮旯里偷着小解,邢二屋后有个小窗户,天热,窗户开着,他听见邢二正在和人谈生意,他轻手轻脚凑过去,把身子紧贴在墙上,竖起耳朵细听。客户正在和邢二砍价。原来邢二独一家时,一套歺桌卖六仟,现在来人砍到三千一套。王有华知道这价格也就刚够成本。邢二对这么低的价当然不满意,两人你来我往争吵多时,谁也不让步,始终达不成协议。最后邢二说:“这价太低,我卖不着。后院还有一家,你过去看看吧,他能这价卖给你,我也卖。这价你出的太低了呀。”
王有华听到这,迅速回到办公室,装作没事人一样,端着茶杯细细品茶。不大功夫,有一个外乡人进到屋里,王有华起身热情相迎,客气一番之后。来人便在王有华的带领下去车间看货。由于心里有底,两人经过讨价还价,终于以每套三仟价格成交。客户留下十万元定金,双方签了正式供销合同。来人把王有华所有的库存全买了,这桩买卖,王有华虽沒挣着钱,可収回成本,能继续周转,解了套,也是件好事。他正在暗自庆幸有些得意之时,邢二进得门来,看见桌上的合同和钱,脸色阴沉下来,对着客户发起了脾气:“你这不是趁火打劫么?看见我们有些压库,就压的价这么低,这不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坑人吗?三哥,这货不能卖呀。”
王有华摊摊手:“沒办法,活人不能叫尿蹩死。四弟,卖了吧,腾出钱来再干别的,听哥一句劝,啊?”
邢二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就着王有华的合同重抄一份,只是改了人名,拿了客人给的十万定金,极不情愿的走了。
王有华在姻脂饭店招待客人,邢二前去作陪。酒喝着喝着低头落下泪来,心疼那货卖贱了,想反晦,客人哪里肯依?双方争吵一番,差点掀了桌子。王有华一个劲的给刘姻脂使眼色,让她劝劝邢二。
刘姻脂头一昻,郎声道:“我才不帮着老鼠打洞呢。你伙同这位外地老板,合伙压价坑邢老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得了人家多少好处,从实招来。”
王有华万般委曲说道:“哪有什么好处,这合同是四弟他亲手定的,这十万定金他是给人家写了收条的,要反晦,得赔人家二十万呀。”
刘姻脂用手指头点着邢二额头,恶狠狠说道:“好哇,你就往那死里头作吧,看来你是穷不到底你不死心啊。往后我懒的管你。”说完,眼里还盈满了泪花。
从这往后,邢二意志有些消沉,查甜甜的离开,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尽管刘姻脂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对他的生活细心照顾,甚至抽王林不在家还用身体安慰他那受到创伤的心灵。但是邢二始终缓不过劲来,天天泡在姻脂饭店凉蓬底下,除了喝茶便是喝酒,生意也不打理。王有华造什么家具他也跟着造。十之**造成积压,没办法,两人只好降价处理。上回那狡滑的外地客户吃顺了嘴,平时不要货,单等王有华积压太多,实在周转不灵,他才出手。每次都给个成本价,也不知道这老小子哪来的能力,对价格,尤其是制作成本摸的一清二楚。每次都是砍到骨头,要不了你的命,可也叫你挣不着钱。此人做生意的技术简直有些深不可测。也许是挣不着钱的缘故,到后来邢二索性不管了。王有华怎么卖,卖多少价钱他都不闻不问,只是叫胖女人跟在王有华身后头拿钱发货。他自己只管在凉蓬底下喝酒,他也不管王有华忙不忙,只要他从凉蓬底下走,邢二便不放过他。上前一把拉住胳膊,一口一个三哥叫着,非得坐下喝个小腳朝天才散伙。不喝都
();不行,天天这样折腾,谁受的了?这不是要命么。功夫一长,王有华怕误事,吓的躲着走,从侧门进出大市场,一般不敢和邢二照面,逮住就往死里喝酒,典型的酒后误事。
刘姻脂见每回都是邢二请客,她有些心疼那钱。每当邢二签单子她都气的给他一腳,轻骂道:“也不怕喝死你。”嘴上虽这么说,她心里却十分心疼邢二,即怕他多花了钱,又怕他喝坏了身子。王林眼见老婆这么疼邢二,心里头酸溜溜的很不舒服,胸口老象堵着一团乱麻,看来这绿帽不好戴呀。
光阴似箭,一晃功夫,两年已过,树木仍绿,春风依就。红艳艳的桃花在春风里绽放,引来无数蜜蜂采花粉回去造蜜。刘姻脂回家帮父母种自留地,抽空去牛场找朵儿玩,从邢二早先的办公室门前经过,无意中往里瞧一眼,惊的她目瞪口呆,她发现在大市场专门砍价的那外地狡滑客户,此时正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悠闲的接电话哩。她指着那人问朵儿:“这个人我认识,怎么在这儿出现呀?”
朵儿把她拉到一边,很随便的说:“用手指人家不礼貌。他是我们的供销员,在这儿上班。也经常去大市场买货,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刘姻脂“唔”了一声,换个话题问:“我小姨家表弟要结婚,想从你这买套歺桌,照顾一下,多少钱?”
朵儿微笑着说:“自己亲戚用,好说。正常出货是六仟一套,看你面子,减一千,伍仟一套。”
刘姻脂又问:“平常发辽州也是六仟吗?”
“是呀,一直是这个价,货不够,就从大市场调货,你打听这事干吗?”朵儿提高了警惕,开始追问道。
刘姻脂支吾几句,把话题岔开,扯开了别的。她心里却在骂邢二:好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邢二,敢情王有华两囗子的木器厂是为你开的!好哇,天天装可怜,一装就两年多,戏演的挺象啊。两年多我白管你吃喝不说,还趁我男人不在家偷着给你送温暖。粗算一下,两年来,你光从王有华那儿略高于成本价进货,倒手一卖就挣了六百多万。看我回去不掐死你。天哪,他怎么那么精哬?
徐夫人生日,邢二照例去祝寿,席间听郑县长在跟一位来自长三角的房地产女老板交谈,谈话中老用眼朝他身上看,他心里琢磨:县长大人要干什么呢?
刘姻脂回到大市场,迫不及待找邢二算账,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对与错。
邢二也是刚从徐夫人的寿宴上回来,刚坐在凉蓬底下,就被刘姻脂採着衣领提到屋里。刘姻脂低声喝问:“你这混蛋,老实交待,那个狡滑的外地客户是不是你的职工?他每次来都死命砍价,是不是你指使的?瞒的还很严实,要不是我今天去牛场找朵儿玩,你这把戏还要玩多久?”
邢二“嘿嘿”一笑,冷不丁伸嘴亲一下姻脂嘴唇。然后得意的说:“即然你全知道了我的底细,戏也该收场了。我那两间门面房要转让出去,你这饭店也要撤。”
刘姻脂不解的问:“那两间门面房不是很好么,干吗要卖?这饭店也挺挣钱,干吗不开下去。”
刑二冲刘姻脂来个坏笑,用手指轻弹一下她丰满的**:“走不走由你,反正我要往牛场那边撤退,収缩一下兵力,集中炮火,再度出击!”[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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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捉奸
();邢二要卖他那两间门面房,王有华两口子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激动的一夜睡不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邢二终于撑不住,被自已熬了下去。这眼中钉,肉中刺,拦了自己好几年财神的路虎被抜除,犹如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突然掀掉,浑身上下一阵轻松,好似三伏天啃了一个冰镇的莱阳梨,甜絲絲,凉嗖嗖,上下痛快,神清气爽,心里那个美呀,那个乐呀。除了高兴,他俩还连夜盘算着买下这两间房,招兵买马,扩大生产规模,添置新设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价格也不用再压的那么低,迅速抬上去,没了竞争对手,独一家做大,爱买不买。
刘姻脂对邢二的所作所为很不理解,丈二和尙——摸不着头脑。眼下生意做的很红火,全市场一片欣欣向荣,有多少人想方设法想挤进来,而他自己刧要主动退出去,放着日进斗金的生意不做,这不是傻么?
听说邢二要走,王林心里打起了自己的校恒盘。要能把邢二那两间房弄到手,那可是十足的摇钱树。拿钱买,自已没那么多钱,放弃吧,心有不甘。还有这饭店,房子是邢二的。虽说这几年邢二在这吃喝没付钱,可这几年的承包费也是从未提过,两下相抵也差不多。过去邢二在这吃饭能抵承包费,往后他离开大市场不干了,还能经常过来吃饭么?肯定不能。王林估计邢二十之**要把这房子转让出去,想留下又不想掏钱,想个啥法即留下饭店,又不费一枪一弹,大子儿不掏一个把这事办了,才是大大的高招、、、、、王林苦思冥想,搜肠挂肚想了一个整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歪点子不好想啊。
王林躺在床上反来覆去睡不着,临近天明,他忍不住推醒身边的刘姻脂,问她:“老婆,你说邢二要走,他那两间门面房咋办呀。要不你出面去找他,咱把它买下来咋样?”
刘姻脂说:“你今夜不睡觉,烙鱼般折腾,敢情是为这事呀,想买你自己去问不就得了。”
王林酸溜溜的说:“你面子不是大么,老关糸还不让个十万八万的?盐不能白加到醬里头啊。”
听话叫音,刘姻脂明白王林话中有话,自已用身体安慰邢二的事,肯定被人发觉告诉王林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呀,不过,她还是咬着牙硬不承认:“什么叫盐不能白加到醬里头?咱们家这几年挣了多少钱你不清楚?满嘴里嚼牛舌头,想找抽是不是?”
王林嘿嘿一笑,起身抱住刘姻脂丰满的身体,在她脸上身上亲吻起来。刘姻脂抚摸着王林干瘦的身体,用手指头轻点一下他的额头说道:“瘦猴儿,你那点小心思老娘能不知道?不过情归情,你老婆再值钱也不值那一百多万哪。即便我豁上不要脸去勾邢二,他也不能白送给你呀。更何况后头还有王有华两口子紧盯着哩。你也知道,他两口子这几年挣不着钱,都是这两间房拤着脖子。我估计他们会花出血本爭夺这块阵地,跟他们争,我觉着二斤半地瓜——够呛。”
王林心有不甘,央求道:“老婆,想想办法呀。”
刘姻脂伸出两臂把王林抱在怀里,喃喃说道:“你以为我对那两间门面房不眼热呀,唉。还是面对现实吧。能保住这饭店就很不错了,那天我听邢二的意思,这饭店也要处理哩。”
王林顺势和刘姻脂亲热起来,暂时放弃了巧取邢二门面房的事。两口子欢声雷动正在兴云布雨,突然王林停住不动了,刘姻脂有些扫兴,用手拍一下王林屁股问他怎么了,王林回过神来,继续耕种他那自留地,刘姻脂也兴奋的满脸通红。
废话少说,王有华觉着中间无人事不成,照着老例,他还是请来了南拐子的马老先生当说客,以一百万的价格买下了邢二那两间房。外头有人当场出到一百二十万,邢二碍于马先生情面,宁愿少卖二十万也沒驳马先生面子。这使的王有华非常感动,好话连篇称赞邢二仁义。
邢二从王有华手中接过钱时,心情很是复杂,他说道:“三哥,你我兄弟一场,守着马二哥,我丑话说在前头,日后你吃了这房子的亏,可别怨我。”
王有华哈哈笑着说:“四弟,守着二哥的面,我保证不后晦,哪怕这房子成了一堆破砖烂瓦,也与你无干。是我心甘情愿购买。”
邢二赶紧搭上一句:“从今往后,这房成了金豆子我也不眼热,那是三哥你的福气。反过来它掉了价,我也不退钱给你。”
马先生说:“今日这桩买卖,老夫一手托两家,是我们兄弟之间有情有义的公平交易。四弟这房宁肯少卖二十万块钱,也要成全老夫薄面。哥哥我甚感荣幸。今中午我请客,咱兄弟三人好生欢聚一堂。老夫今日高兴,破例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刘姻脂听说邢二为了兄弟情谊少卖了二十万,当即骂了邢二一顿:“你吃饱了撑糊涂了是不是?一点小钱不要也就算了,可那是二十万呀。纵然你有钱,也不能一下让出去这么多,有钱给我些花呀。”她看看四下没人注意,使劲扭了一把邢二肩膀。
邢二冲她一个坏笑,指着自己两腿中间,压低声音说:“这不都是给你的么?”
刘姻脂也低声骂起来:“那洋婆子跑了,她使的东西谁稀罕?”说完了她自已也觉着好笑,先自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认认真真的说:“门面房卖了,你打算回到牛场去吗?”
邢二说:“我想回去,可舍不得离开你。咱那边划成开发区民营园。牛场周围盖起了好多厂房车间,道路全部硬化,还安上路灯,每到晚上灯火通明,车辆出出进进。跳舞的、唱戏的、摆烧烤摊卖瓜果桃梨的、散步溜腿的、应有尽有,很是热闹。夜生活不比这差。今晚上我在你这吃过晚饭,顶多住一宿,明天正式回牛场办公。”由于是告别宴会,邢二特意让刘老栓两口子还有王林也一块入座。席间少不了吃吃喝喝,畅叙友情。王林听说邢二明天要走,今晚上打老虎可是最后机会。他假装热情,一个劲的给邢二敬酒。邢二推辞不过,只好往肚子里猛灌。看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林借故上菜,躲了出去。邢二喝酒没了对手,便把矛头指向刘老栓,两人划拳猜令,喝的昏天黑地,谁也不服谁。刘大婶出面阻止,想散席收场,被刘老栓骂个狗头喷血:“滚一边去,仗着你娘家有人是不是?破嘴娘们,当年要不是你嫌贫爱富,这么好的女婿能踹出去么?听了你的话,那就是上当。老子喝点酒你就疼的慌,幸亏今晚不是你请客。”
刘大婶听老伴这么骂自已,心中生气,嘴上沒好气当场顶上一句:“喝吧,喝死你个老不死的也沒人管你!”
邢二拿着酒瓶,给刘老栓满满倒上一茶碗,自己也倒上一茶碗。两人一碰,一干而尽,随后边给刘老栓倒酒,边吟唱道:“相当年牙如铁,生吃牛肉不用切。现如今不行了,只吃豆腐和羊血。来,咱爷俩再干上三茶碗,回去扒墙,两家合一家。”
刘姻脂看这爷俩说话有些不着调,赶紧端上面条,把桌上酒瓶酒杯收起,也不管这爷俩如何反对,强行把面条摆在两人面前,劝道:“吃面条,长长久久,顺顺溜溜。”
();邢二摇着头说:“长长久久?大市场长不?了。老子还要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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