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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刘翠花急问:“给了孙三多少钱?写条了沒有?”

    刘姻脂顺手从背的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刘翠花说:“这是合同,拿回家看吧。”

    刘翠花接过这张红纸,上面印了很多字,她端祥半天,上面的字她只认识两个:一千。当下便认为邢大和孙三谈的赔偿金是一千块钱,气的她把手上的红纸撕个粉碎,扔在地上,还用腳使劲跺了三腳。寃有头债有主,她咬着牙不再吭声,怒气冲冲往家走,想找邢大问个明白,这合同签定为啥不吱一声?拿老娘我当外人。好哇,给你们邢家养大的下小的,辛辛苦苦这多年,闹了半天还成了外人,这么大的事,亊前不请示,事后还瞒着

    ();不汇报。行,你行啊邢大。翅膀硬了,敢自做主张,在外人脸前充大头孙了。看老娘回家怎么收拾你!乖乖认错跪地求饶也就罢了,否则,非把你的狗球蛋揪下来喂猪不可!日子也不过了,带孩子回娘家,留下你和你这痴呆兄弟过罢,洋人讲话,拜拜,拜拜!

    方才刘姻脂给刘翠花的是一张卖化状品的广告,是她进医院门口时一个小伙子塞她手里的。刘翠花不识字,结果上了当,还气的差点吐血,刘姻脂心中乐不可支,眼睁睁看着刘翠花怒气冲冲,回家找他男人打架也不阻拦。她在心里窃喜:闹吧,把人头打下来才好呢,谁呌你们利欲熏心,一个劲的光看见钱呢,活该。

    刘姻脂的舅不是派出所长么,他给刘姻脂出一主意,在派出所审问此案时,承认当晚跟邢二通过奸,这样刘姻脂虽然损些名声,可大大减轻了王林的罪责。再加上王林爸妈疼儿心切,破财免灾。孔方兄一冲上去,全部摆平拿下。过不多时,王林便被放了出来。谁也不会料到,这小子心术不正,来个恩将仇报,事后以刘姻脂与人通奸为由提起诉讼,要求离婚。结果刘姻脂因在派出所有笔录,还有手印,成了与人有奸的铁证材料,因此上吃了天大暗亏。犯错在先的她,分的财产还不到三成,这是后事,暂且不说。

    且说刘翠花回到家中,邢大正在喝酒。头午他去劳务市场找活,净是些挖沟或扛大包的活,他嫌累沒去,蹲在公路边上,跟东拐子的庞大下棋,一直下到十点多,眼看出工无望,两人同时离开劳务市场回家。他能和人家厐大比吗?人家的老婆可是在家开诊所,哪天不纯收个三五百块钱?邢大见人家光干轻话不下苦力,便跟着人家学,可他家就指着他一个人挣钱养家呀。刘翠花见邢大今天又沒出工不说,还在家里头揑着个小酒盅“吡溜、吡溜”的过酒瘾,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収起酒瓶。审问邢大跟刘姻脂家谈赔偿的事。

    邢大对老婆的审问一头雾水,根本沒有的事,他的回答肯定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就这样,两口子在家里吵吵了俩钟头,也沒弄出个所以然来。

    邢大疑道:“你说的事从未有过,叫我老实交待个啥?现编现造我也不会是不是?朵儿擅自作主,在孙三那狗贼的怂恿下,与刘家达成赔偿协议也说不定。”

    刘翠花朝着牛场方向骂道:“好个死妮子,胆够肥的。这么大的事也敢作主!别说你不是邢家子女,即便是真的邢家女儿,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三从四德一点也不讲究,有父从父,无父从兄也忘个干净。独吞这么大一笔钱,不行。咱家大宝可是邢二的亲生接斑人。他爹,你说咋办?”

    邢大一跺脚:“走,去牛场找孙三和朵儿算总账,把钱和汽车夺回来。”说罢,两口子一个拿幹面仗一个扛着锄头,气势讻汹朝牛场奔来。

    两人来到牛场外一看,果然邢二的小汽车停在场內,再一看门口的招牌也已換过,早先“邢二木器厂”的木牌己经換成“孙三木器厂”。看到这些,邢大勃然大怒,高举锄头冲上去,照准“孙三木器厂”的招牌就是一锄头。“彭”一声响,锄头反弹回来,砸在邢大肩膀上,疼的他一裂嘴。

    朵儿刚从汽车上下来,见大哥扛着锄头砸自家招牌,知道他是来寻衅闹事,慌忙跑出大门外,对着邢大喊道:“大哥,有事好好说,干吗动这么大肝火?”

    邢大啍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哥?即然你还认我这个大哥,那我问你,老二的汽车怎么归了你,老实交待!”

    朵儿见邢大这么问,心中有些委曲。自从嫁给孙三,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孙三仗着他是一家之主,把财权一把抓过去,就连朵儿这几年的积蓄,还有这厂里财权都一把抓。尤其邢二变成痴呆之后,他更加有恃无恐,厚颜无耻起来。邢二的病情路人皆知,原先那些老客户也早已知晓,他们担心利益受损,纷纷要求孙三以合同形式把质量、数量写在纸上。早先邢二靠信誉经商的良好模式被打破。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孙三自身。这孩子从小偷摸出身,缺少家教,读书甚少,知识缺乏,市场经营之道一点不懂,又不肯认真学习,且心情浮矂,是典型的小人小志向。遇事拿不出大主意,小心眼特别多,说到底,就一个小人无大志向,心胸狹窄之人。他见邢二倒台,急功近利之心油然而生。顾不上朵儿反对,把邢二木器厂的牌子換成自己的,除此之外,为了显摆,在众人面前逞能,还时常开着邢二的小汽车四处乱窜,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串夺大权成功。你说,就这么个小人嘴脸,从前那些跟邢二做生意的老板们能买他的帐么?

    最近几天,陆续有人发难,先是几家经销商要求退货,经查是属质量问题,细究根底,是工人偷工减料所致。孙三要罚工人工资,工人们死活不愿意,提出来是进的木料尺寸不够,质量缩水。孙三用卡尺仔细丈量方木尺寸,果然比先前窄了不少,他急忙打电话给供货商王二闹,要求赔偿。王二闹在电话那头不光不认赔偿,反而提出来每方木头长价三百,质量就这样,买就先打款,后发货,不要拉倒。面对王二闹的苛刻条件,孙三沉不住气,不走谈判路线,而是发火,大骂王二闹不仁义,气的挂断了电话。亊后只得把那批货以低于成本价处理掉。有了初一就有十五,那户经销商吃到甜头,便伙同其它经销商串联起来,集体提出降价要求,孙三不答应,他们便来个集体罢销。光吃不拉,时日不长,孙三便撑不住,只好忍气吞声求饶,可经销商们更是得理不饶人,给的价基本上接近成本,把孙三推到两难境地。干吧,无利可图,白洗地瓜。不干吧,就得停产,那就是完蛋。想开辟新的市场,哪那么容易?最后只好屈服,违心的把价格压到经销商们的满意为止。

    这样以来,厂子便陷入赔钱的不利场面,面对这些,孙三焦头烂额,又毫无回天之法。正在这半死不活的份上,邢大两口子又来闹事,气的他把汽车门子使劲一推,重重的把门关上,拉着朵儿进到办公室。邢大两口子也跟进来。

    刘翠花说:“孙三,咱是正当亲戚,不瞒不掖,打开天窗说亮话。邢二赔偿的事,你说了不算数,钱得给俺才行。俺大宝可是邢二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孙三不耐烦的回道:“我沒心思管你们邢家那些破事。朵儿我也不让她瞎掺和,有本事找刘家闹去,窝里橫算什么东西?”

    邢大急忙问:“这汽车也是我兄弟的财产,也应该归我家所有才行。”

    孙三说:“厂里还有一百万贷款,是这车做的抵押,你想要车可以,去银行把贷款还上,回来提车,鬼才拦你。”

    朵儿说:“大哥,你又不会开车,要车沒有用哇。去劳务市场上工,来回还不够油钱哩。再说,请个司机也不便宜,一月工资四五千,你不划算呀。”

    刘翠花不死心:“这工厂也值不少钱,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三五十万吧。”

    孙三气的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要工厂,全给你,丑话说在前头,厂里欠外边那些钱,你们得认才行。要不是我写的条子,这厂我早推给你们邢家了。我正愁脫不了

    ();身呢。想接手,明天来办手续,我两手奉送。”

    听孙三态度坚决,口气强硬,邢大两口子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他们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只好作罢,不敢贸然涉足,但对于邢二的赔偿,却死死咬住不放,并且提出一条,说朵儿跟邢二沒分家,邢二出院后应由朵儿照顾收养。

    对以上所说,朵儿想反驳,孙三拦祝糊。冲邢大两口子挥挥手,不耐烦的说:“你家那些破事,我管不着。我是利不图,害不摊,有赔偿你们找刘家要去。别在这儿烦我。”

    邢大还要张嘴,被他老婆刘翠花拽着胳膊走出大门回家。

    这功夫王林还在里头关着,还沒到和刘姻脂闹离婚这一步。中间无人事不成,邢大两囗子就托老革命去刘家谈赔偿的事。张嘴要了二十万块钱。老革命与刘老栓家本就交好,刘姻脂当年招工还是老革命出的力。

    刘姻脂也在找邢二的钱,费尽心机,并未找到。早前几天,孙三和朵儿在邢二办公室翻了个遍,连抽履也把锁撬开,一张纸一张纸细细翻找,并未找到那宝贝存折,连有线索的一张纸片也沒发现。邢二那笔巨款,成了泥牛入海无消息,钱到底在哪儿呢?只有天上的仙女才知道!

    对于邢老大提出二十万的赔偿,王林父母坚决不答应,他们说儿媳跟邢二通奸,这事由来已久,这回王林捉奸打伤邢二,邢二本身也有错。况且在派出所作笔录,儿媳刘姻脂当场承认当晚和邢二有染。派出所有材料为证,自己儿子王林是捉奸心切,误伤奸夫,即便应该赔偿,数目也不大,最多五万块钱。

    老革命觉着五万太少,便给两家撮合一下,提出十万块钱为宜。邢大两口子起初嫌少,后来经过洪县长出面开导,说邢大:膀不动,身不摇,窗户台上拾钱,连腰也不用弯,平地白捡十万块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即使一块钱不给,你的亲兄弟你能不养吗?男人遇事要有主见才行,光听个女人瞎啰啰,那还叫男人?大是大非来了,行出事来,叫大伙都叫好,那才是大丈夫所为,才称的上“男人”两个字。

    邢大两口子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实实的沒见过大钱。他们家这几十年省吃俭用,刚好存到八千块钱。一下见到十万块,觉的不是个小数目,当即答应下来。/≈ap;;刘姻脂早接了朵儿电话,坚持把邢二的安排抚养写在合同第一条上,开始谈这事,刘翠花死活不答应,柳姻脂也不傻,不答应这事,一分钱不给。邢大两口子无奈,只好签字画押,按上手印。这才把邢二跟那十万块钱领回家。

    王林从号里出来,不但不感谢他老婆刘姻脂,反倒回身一耙打在刘姻脂头上,说她与邢二通奸,提出协议离婚。刘姻脂不承认也不行,派出所里有材料为证,她万万也沒想到,舍身救夫出火海,自己倒把屎盆子扣在自已头上,可悲、可叹、可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委曲自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含着眼泪,把饭店加存款悉数交出,只身回到化肥厂她那间小卖部。还是以卖小商品维持生活。上天作弄人,出去风光了好几年,当了好几年女老板之后,她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老天爷,你是怎么安排的呀?[本章结束]

    ( 东拐子日记  p:///1/1196/  )




第七十八章花开花落
    ();邢二自从跟着他哥嫂回家,才真正过起了苦行僧生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刚开始几天,他哥嫂还拿他当病人看待,吃穿都格外照顾。时日一长,便侍候的不耐烦。特别是刘翠花,一闲下来便审问邢二,追问他的钱财去向。说也奇怪,打天骂地寻不着,为了找钱,刘翠花不择手段,竞然不给邢二饭吃,逼他交出存折。可任她连打带骂、威逼利用,有时也用那传宗接代手法引诱。邢二还是老一套,笑笑点头。神仙也拿他沒办法。他跟刘翠花生下的大宝,七岁有余。正当顽劣之时,抡园了拳头,一下捣在邢二肚子上,打的邢二直不起腰来,他还不散伙,骑在邢二身上当马,一直骑到十二点才肯睡去,不过,这小王八羔子也有好处,自己吃什么总是先往邢二嘴里填,也算这呆爹沒白养他一场。

    牛二在拐子集上碰见邢二,赶紧拿起一块熟肉塞在邢二手上,催他快吃。洪县长感恩当年邢二对他的帮助,总是割一大块肉,白送给邢大,希望他在生活上对邢二照顾的好点。南拐子的马老先生,见义弟落难,心中悲苦,把配好的草药煎好,白送给邢二服用,热切盼望义弟早日康复,其行为令人感动不已。只是老天爷不睁眼,邢二的病情并无大的好转。

    刘姻脂也很同情邢二的遭遇,她尽管自己生活也不富裕,可她还是省吃俭用,时常接济邢二。有时有了好吃的,她宁肯自己不吃,也要把好东西填到邢二嘴里,亲眼看他吃下去,这才心满意足的苦笑一下离开。她也曾想和邢二领张结婚证,两人过一辈子。可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认为,邢二病好沒个盼头,猴年马月也好不了,女儿嫁给王林已经错过一回,今回若再错上加错,那不真毁了女儿一辈子么?还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生孩子。两人年令也都不小了,若真的有了孩子,再是个小痴呆怎么办?一个呆爹,再加一个呆儿,一老一少,两个痴呆凑在一起,一手照顾一个,能顾的过来么?假如那钱能找到还好说,万一找不着,沒钱沒粮咋办?全家不是净等着饿死吗?眼下老两口身体尙健,但人总有老的那一天,老人不能伺候子女一辈子呀。基于上述理由,刘老栓夫妇断然否定女儿的请求,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呵,这一回,又使刘姻脂错失了一次和邢二结合的好机会。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刘翠花对邢二越来越看不惯。当把邢二钱财据为已有的美梦破灭之后,她便开始变本加厉的折腾邢二。当明目张胆的行为遭到丈夫邢大臭骂后,她就改成阴奉阳违,明面上好好好是是是,而暗地里却加快了迫害刑二的脚步。她趁邢大出工,中午在外吃饭不回家之际,老是中午不给邢二饭吃,等到晚上邢大回来,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邢二由于肚中饥饿,吃起来自然狼吞虎咽,吃相不好。当然吃的也多。正所谓一顿不吃,两顿不省。

    刘翠花便借机给邢二说坏话:“大宝他爹,你可是亲眼看见的,这哪儿是人吃饭,简直是那饿死鬼重生。吃的多不说,丁点儿活也不干,横草不拿成竖立,这痴呆还不如一头猪哩。一头猪养一年,年底也能挣个千儿八百块,这呆爹,他一分钱也挣不来呀。”

    邢大见兄弟这样,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说:“刘家不是给钱了嘛,凑合着过罢。”

    刘翠花不死心,继续在枕边吹阴风:“大宝他爹,累也不能光累咱一家呀。朵儿和孙三过去也是得了老二许多好处,这些年,孙三的工资可是一年十万哪。又是摩托车,又是面包车的开着,吃香喝辣,全是厂里报销,说实话,凭孙三那本事,饿不死就算他娘烧了高香,哪来的风光无限?明摆着是沾了老二的光嘛。还有,我们都叫他给蒙了,老二坐下那辆汽车,买的时候四十多万,开了不到三年,现今开旧车市场去,二十万保准抢破头。再退一步,十五万准是抢手货。”

    邢大说:“净弄些马后炮,当时你为啥不说?我也感到奇怪,好好的厂子,一到孙三手里,就突变成欠账大户。这里头肯定有鬼。唉,都怨咱俩,当时若把工厂接过来就好了。世上沒卖后晦药的呀。”

    刘翠花长叹一声,以试探的口气问道:“要不咱找个理由,叫老二去他们厂里待几天,过后再接回来也行。”

    邢大挠挠后脑勺:“寻个啥理由呢?”

    刘翠花见亊情有门,赶紧说:“这理由好办,就说大宝他姥娘病重,叫我去伺侯几天。大宝也跟我去姥姥家。剩下老二在家沒人照顾,去她家临时住几天,等我回来立马将他接回。”

    邢大有些犹豫:“当时养老二可是上了合同的,这么干,恐怕不合适吧。”

    刘翠花一推邢大:“这事你甭管,由我一手来操办,保准错不了。”邢大暗暗点头,算是应允了老婆的下流计划,喜的刘翠花抱祝蝴猛亲起来。

    次日清晨,刘翠花起个大早,梳洗打扮一番。『』也给儿子大宝換成新衣新帽,手里提个包袱,里头盛着几件换洗衣裳,左手牵着大宝,右手领着痴呆邢二,直奔牛场而来。到的牛场大门口,见小汽车还停在办公室门口,显然孙三和朵儿都在场里,就叫看门的开了大门,三人来到孙三和朵儿住房前,她先是轻嗽一声,给里头一个小信号,然后对着窗户说道:“大宝他姑,有个事烦你代劳一下,俺娘家娘病的利害,躺在床上起不来,捎来口信,叫我去伺候她几天,大宝呢,我带着他去,他妗子也不好说别的,可你二哥情况不同,带着他去走娘家,不合适。本身我就是去伺候病人,双手难敌四挙,实在照顾不了你二哥,我想呢,叫老二临时在你这待着,少则两三日,多则三五天,我就回转家来。只要我一回来,立马来接人,至于饭费,我接他回家时一并算清,该多少是多少,亲兄弟明算帐。”

    朵儿披衣推门出来,见刘翠花穿戴整齐,包袱里还拿着换洗衣服,连大宝也打扮的新衣新帽,不象使诈的模样,即是临时看管,便点头答应下来。并嘱咐刘翠花早去早回,待这对母子出的大门,便吩咐牛大爹临时照看邢二几天,领他按时到伙房吃饭,还安排一间空房让邢二住下。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过去半月有余,朵儿还不见嫂子来接二哥回家,正当她探头探恼朝外瞅时,孙三开车进的厂来,见朵儿往外面大道上遥看,知她是盼哥嫂来接人,他愤愤的说:“甭看了,他们是不会来接这痴呆的,我听人说,你嫂子压根就沒去走娘家。”

    朵儿低声说:“不大可能吧?”

    孙三怒道:“天底下就你死心眼!这痴呆是个吃货,你哥嫂早把他看成累赘,当成皮球踢过来,恰巧你不识是计,接在手中。结果砸在手里,这下可好,你养这呆二一辈子吧。”他见朵儿低头不语,急道:“还不快去弄饭吃,晚饭后赶快把他送回去。”

    朵儿不敢违抗孙三命令,只好去弄些饭菜,让邢二匆匆吃过,把他拉上汽车,由孙三驾驶,去庄上哥嫂家把人送回。

    说来也巧,当时孙三对着朵儿发脾气时,正好名叫小木匠的同村人,在厂里干活刚好下工,推着摩托车从厂办公室前经过,听到孙三在训朵儿,心中有些不平,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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