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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正因如此,当那边刚刚有人和张铎接触的时候,其实石勒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等张宾将东西呈上来的时候,他丝毫也不意外,反而用轻松的口吻说张宾不用这般大惊小怪,既然自己有言在先,这些东西完全可以不用拿来。

    没想到张宾却说这次收到的信件和过去略有不同,是以才会呈上来。

    石勒当即感兴趣了,毕竟他只是知道又有人接触张宾了,甚至还送了礼品,可具体内容是什么,便不怎么知晓了,其实心里也有些好奇。

    而那送礼的人虽被追击,但其人身手惊人,对这周围地形的了解也超乎常人,最终还是没能抓住,让那人溜掉了,这消息的来源也就只有张宾这一边了,如果张宾不主动过来通报,石勒纵然不会说,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在意,结果张宾主动呈上来了,这局面就不同了。

    只可惜,与此同时,他正好还就收到了聂道仁寄来的那封信,那信里面所写的,当然不只是说要来拜访,还隐晦的谈及了佛门的一些打算,更提及了佛门对石勒的好处,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是平时,接着这么一封信,石勒必然欣喜,还会找张宾过来一同商谈探讨,但问题就是,与这封信同时摆在面前的,还有陈止写来招揽张宾的,里面居然也陈述了佛门对石勒势力的意义和帮助,甚至在很多地方,比聂道仁讲的还要深入露骨和彻底。

    这倒也不是因为陈止看的比聂道仁更远,而是因为聂道仁身在佛家,必定是有些局限性的,思维会受到自身信仰的限制和误导。

    另一方面,聂道仁并没有下定决心要辅佐石勒,其人与老师佛法简先后在蓟县棘城待过,考察了王浚和慕容部的局面,却都没有做出投靠出仕的选择,可见在聂道仁的心里,是有一定的看法和筛选的,自然不会把问题彻底说清楚,否则刺激到了石勒,搞出了什么极端局面,被石勒抓住不放,那可就是麻烦了。

    事实上,再从鲜卑部离开的时候,那位鲜卑继承人慕容皝就颇不愿意,安排了人截留,是聂道仁经过一番算计和布置,最终才能脱身出来。

    这还是因为慕容皝毕竟不是鲜卑单于,能动用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如果是慕容廆要拦他们,可就要耗费更大的精力了。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聂道仁的选择无疑越发倾向于保守,信中涉猎的也不敢太过深入,很多地方是蜻蜓点水一样。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配合着陈止招揽张宾的一封信,这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陈止要招揽张宾,就要给对方说清楚利害关系,说清楚佛家的厉害,以及对石勒的必要性,对石勒统治地区的影响力有多少,这无形中就让石勒对佛家的价值深入了解了,恰好眼看着又有送上门来的两人

    石勒自然是心动了!

    只是,当下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给张宾的信中说的很多问题,石勒觉得说的很有道理,甚至自己的一些心理变化,里面都犹如目睹一样,但这些个自然不能在张宾面前表露出来,毕竟张宾之前的诸多计谋定策,都被证明是有先见之明的,因而是个人才,岂能轻易抛弃。

    有鉴于此,石勒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想法,然后对张宾笑道:孟孙,你不用担心这些,陈守一这封信说的有道理,但却是刻意夸大了,未来我等要壮大,那是要各方出击的,人才贤才多多益善,又岂能顾此失彼?你且安心,你的功劳何等大,未来必是功臣之一,先前有许多人攻讦于你,我都不会听信,这次岂会因为一个外来人,就生出念头?

    张宾笑了笑,点头称是,随后便告辞离去,也不提那信与物件。

    最后还是石勒主动说道:孟孙,你先去,这信我等会让人送回你府上。

    张宾也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只是走出府邸后,却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过去有人攻讦,都是有你护持,才能相安无事,所以陈守一的这封信,更让人担忧啊,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这边张宾离去,那边石勒却一摆手,就有一人从屋子最里面的屏风后面走出来,却是他那侄子石虎。

    叔父,这张宾太有心计了,他这个时候过来,和有可能是预料到了佛家来信,这才过来释疑,石虎的脸上有一道骇人的疤痕,令他整个面孔看上去颇为狰狞,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嘴巴长得也很大,更是增添了几分凶狠的味道,而且这人毕竟是汉家之人,不可信啊!

    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石勒眉头一皱,摆摆手,让你过来,除了让你在旁边听一下之外,还需要你安排人手,去幽州地界,给我把那聂道仁接过来,防止节外生枝,另外

    说着,他忽然从袖中又取出一封信来,扔了过去。

    石虎满脸疑惑的接住之后,看了一眼信封,立刻眯起眼睛,认出是与谍报有关的消息,不由疑惑起来。

    石勒却冷笑道:是时候拔掉祖逖这根刺了!




第八百三十四章 不如杀之
    要打祖逖?石虎顿时来了兴趣,因为兴奋,脸上的横肉一个哆嗦,那道疤痕立刻就显得更加狰狞起来,太好了,我早就想要将这人杀掉,他卡在中间,简直就像那个什么,对,鱼骨头卡在喉咙里,叔父,你早就该下决心了!

    祖逖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石勒则眯起眼睛,这人有勇有谋,还有本事和能耐,先前咱们联络朝中之人,其中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将这祖逖的济阴太守之名撸掉,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石虎却露出了不耐之色,他祖逖可能打仗有点本事,但他一共才有多少兵马?比那个陈止还要少,又一马平川,只要叔父愿意给我大军,顷刻之间就能踏平!

    咱们眼下看着兵多,但多数还是收编的流民,真正核心的,其实不过五六千人,那些流民军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波折,那就有变数,石勒还是摇头,再者说来,那祖逖之前几次以少胜多,乃至将河间国周围的土地扎根,就说明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又有朝廷名分,所以先前我让你带兵过去,不敢给太多人,就是要防止这祖逖与江都王与那幽州王浚有所关联,相互勾结!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这点人,根本不够拼的!不得不谨慎一点!

    现在情况不同了?石虎倒也敏感,舔了舔嘴唇,问着。

    不同了,石勒笑了起来,江都王被我打怕了,最近我派兵侵东三郡,其人都不敢有半点多言,很多兵马不抵抗,直接退走,显然是吓破了胆,就算有图谋,也是在积蓄力量,所以你叔父我最近大举增兵,做出要总攻猛攻的样子,就是要让那江都王害怕,先把他镇住,为梳理后方争取时间,没想到碰上了王浚攻代,可谓意外之喜。

    哦,侄儿大概明白了!话说到这里,石虎也意识到了里面的意义,先前叔父调动攻打冀州东三郡的,可都是一些流民兵,属于那种全死了也不用可惜的,让他们做先锋,就算被江都王灭杀了,也就是少些吃饭的闲人,而今却又有奇效,把江都王给吓住了,加上王浚要打陈止,陈止要抵抗王浚,谁都没有功夫关注小小祖逖,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大军到时,此人必定是见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错!石勒眯起眼睛,这件事还是张宾谋划,他一直在跟我强调,冀州威胁最大的,不是江都王,实乃祖逖,此人谋略过人,只身前来,而今却已经打下好大一片土地,渐渐受到河间国的爱戴,更可忧虑的,是此人与那刘琨还是莫逆之交,过去还在南边留下了一个什么听着鸡叫一起跳舞的事,这人能以济阴太守的身份北上冀州,扎根抵抗,就和刘琨有关!

    听着鸡叫还跳舞?这南人果然是脑子都不正常,这两人的关系听着也不太对劲,石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不过,那刘琨的本事我见识过,之前在匈奴国的时候,我跟随刘曜进兵,和刘琨交战国,这人是个滑头,擅守城,还能吸纳不少豪杰,北地汉崽子很多都去投奔他,这人不是被困在雁门一代了么,怎么还能作妖?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石勒眉头一皱,对此显有计较,不过,这两人若是私下里有什么约定,确实是个问题,那刘琨被困在并州北边,而冀州这边又有个祖逖,万一和幽州的王浚陈止之类的搭上了关系,这就连成一线了,匈奴或许还能依据并州自守反攻,但咱们可就被直接围起来了,到时局势一变,江都王这个缩头乌龟肯定也要有动作,那就是各方受敌,崩盘之势!

    所以,祖逖必须先拔掉,侄儿明白了,必定会全力以赴!石虎重重的点了点头,抱拳领命。

    石勒又道: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这次我不会限制你,只要能胜,不论手段!说着,他有补充了一句,不过,把聂道仁和僧人带过来的事也很重要,陈守一虽然奸诈狡猾,一个劲的离间我与张宾,但他在书信中写的内容是不错的,那个佛门我也听说过,在并州的时候,在洛阳的时候,都与所谓高僧说过话,他们看起来都很平和,若是能让我治下的那些贱民刁民,也都安稳下来,逆来顺受,那不管这聂道仁,有没有陈止吹嘘的那么厉害,我都该着力拉拢。

    石虎听着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先前,石勒的汉奴给他念信的时候,石虎也听了一部分,知道大概内容,也听到了陈止夸赞那聂道仁,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张宾的隐患,当时石虎就嗤之以鼻,觉得所谓汉家人的经天纬地之才,多数就靠一张嘴了,但他对张宾早有不满,也眼馋张宾的一些个利益,这时就顺势道:那张宾现在都知道了这些,心里肯定要留下一根刺来,而且叔父以后重用聂道仁,说不定就真像那信里所写的一样,会慢慢疏远那张宾,此人心中不平,最后就是事端,更不能放任他投靠陈止,不如杀之!

    这是什么话?石勒走了两步,坐回胡椅之上,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容人之量?简直笑话,汉家之人固然要小心他们,但这些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张宾的计谋才让我等在冀州立足下来,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杀他的时候!再说了,聂道仁到底有没有本事,还两说,便是招揽此人,我看重的也是他背后的佛门,论计谋筹谋,此人当不比张宾。

    说着,他见石虎还想再说,便瞪了对方一眼,冷声问道:又或者,你是觉得,我之大志会被那陈止算到?我会按着他的推算而行?呵呵,他那等汉家子,吟诗作对还行,现在掌握一个代郡,靠着背后家族支持,稍有成效,就敢来推算我了?我可是一刀一枪亲自冲杀出来的,他陈止何曾上过战场?所谓战功,也不过都是手下攻伐出来的,何足惧哉!

    傲然与豪气,在这话中升腾而起,连石虎都被感染,称诺而去。



第八百三十五章 后军出击,南路势变
    陷入埋伏,被包围了?

    另一边,在距离范阳郡交界处不远的一片空地上,正在安营扎寨的一队兵马里面,位于大帐的段匹磾接到了前方求援的消息,立刻就眯起眼睛。

    这个地方,能埋伏他段锦几千人马的,论地势和势力,唯有陈守一的人马了,但问题是,无缘无故的,这陈守一为何要提前埋伏?而且段锦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击溃?

    段匹磾接到了求援之后,只是踌躇了一小会,却没有立刻要开拔救援,而是先安排了斥候,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过去探查一番。

    眼下,段匹磾率领的兵马约莫有作战部队近两万人,包括了步卒与骑兵,那骑兵大部分都是段部鲜卑的本部人马。

    加上诸多辎重部队,整个兵马将近八万人,这么多的人,想要行动起来是非常不容易的,需要严格和严密的调动和命令体系,而且这一扎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事,再加上又涉及到开火做饭的问题,轻易之间急切开拔,很有可能造成混乱,段匹磾不得不谨慎一点。

    另一方面,按照原本的计划,那段锦是轻装上阵,带着一部分人马急袭攻城,先奠定基础,打好前站,把局面铺开了,然后段匹磾就会领着大军过去,彻底奠定胜局。

    但现在原本用作开拓之用的兵马,忽然被传被围困起来了,陷入了险境,然后让计划中本该殿后的主力过去营救,这就等于彻底打乱计划了。

    不过,如果是被陈止方面埋伏围剿了,那就说明这次突袭彻底破产,我这兵马留在后方也就没多大意义了,另一方面,如果段锦的兵马彻底崩溃,那平白损失了战力,说不定还要陷入情报和战略上的被动,一旦确定,确实不能坐着等啊。

    那命令传下去之后,段匹磾却陷入了沉思,很快就把自己的几个幕僚召来,一同商讨应对之法。

    这些人对段锦被埋伏,也表现出了很大的意外,先是对段锦冷嘲热讽了一番,等段匹磾抬起手示意,他们才停下来。

    那段锦早就投靠了王大将军,也算将军心腹,此次出征主要还是带着将军的步卒,按说战力也不错,这步卒先前在平州还连战连捷,屡立战功,应该不会被轻易击溃才是,我看那段锦很可能是为了保存实力,谎报军情,想要让咱们上去顶一阵子。

    这个可能并非没有,先前在平州平叛的时候,段锦就曾拿着鸡毛当令箭,调动了咱们段部兵马,为他充当马前卒,最后是咱们族人死伤,他却得了嘉奖,被大将军许下承诺,说是要加官进爵,就等着这次攻代之后,两功并赏,这种情况下,他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话虽如此,但他若真的被代郡人马拦路攻打,那还是要小心的,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先锋,本就有护卫本部之责,真要是难以抵挡,咱们前面就没了屏障。

    几个幕僚,大部分都是汉家出身,但却都是那种无望能入门阀世族的无品之人,他们分析着事情,很多立足点是权术和权谋,盖因此次出兵,幽州可谓大兵压境,在他们看来,这等军势,代郡无论如何都难以抵挡,要考虑到,主要就是怎么分功,如何抢夺战果。

    听着几人的分析,段匹磾却皱起眉来,他忽然咳嗽一声,让众人都理智的闭嘴,这才出言说道:你们说的有些道理,但毕竟是不了解代郡,我在代郡待了一段时间,甚至还曾抓住机会,见过单梢砲,知道这种兵器的厉害,如果是有单梢砲和火毬的支援,便是段锦再有能耐,一时半会也难以反攻,被暂时挫败是很正常的。

    他这个论点一摆出来,其他人便不好在说什么,就等着听指示了。

    果然,段匹磾跟着就道:不管他段锦是想要保留实力也好,还是真的独木难支也罢,既然已经被埋伏了,那就说明先前暗地里行军,然后突袭代郡的打算是要难以为继了,既然这样,那也就不该继续分兵,而是合兵一处

    这边还在说着,那派出探查的斥候,已经有了回报。

    前前后或,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这么快的速度,连这段匹磾都有些意外了,不由问道:怎么,段锦那边的情况确认了么?

    回禀豪帅,这被派出去的斥候有不少人,但此时回来的却只有两个,他们被询问之后,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其他人还在进一步深入探查,试图和段锦将军取得联系,我等是先行回来回报的。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碰到段锦?段匹磾顿时就有些不快,那这么匆匆忙忙的回来,是有什么发现?

    这边的问话还没有落下,那边忽然又有探子过来回报,但这一次不是派过去和段锦联系的人,而是段匹磾本部兵马用来探查周围情况的斥候,换句话来说,这是段匹磾这支部队,本来就派出去了解局面,用来示警的。

    回禀豪帅,在周围的顺林中,发现了汉家不对,是敌人的斥候,暂时还不能确定身份。

    连我这里都开始有敌方斥候了?段匹磾闻言,心中一凛,再朝最早过来的两名斥候看去,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也碰到了对方斥候?

    那两人便赶紧回答:并非碰到斥候,而是见到了残军,为数不少,都在四散奔逃,我们拦住了两个询问,对方却说段锦将军率领的兵马,已经彻底溃败!

    彻底溃败?

    段匹磾站起身来,神色凝重。

    这个时候,很快派出去的斥候,断断续续的把消息传递回来,好像一块块拼图,把完整的情况在段匹磾和众人面前拼了出来。

    好一个段锦,平时口气不小,如今还未出境,就被人击溃,围在林中,等待救援,否则就要全灭!段匹磾满脸铁青,这般局面,他如果不救,事后王浚可能会追究,但一旦救助,战略便彻底乱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等待其人决断。

    重压之下,段匹磾深吸一口气,说道:吩咐军中,准备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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