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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段匹磾咬牙切齿,却知道自己栽了。

    最初的时候,那流民军被打散了,让他接近一半的兵力近乎瘫痪,段匹磾都没有半点震动,神色如常,从容而淡定,除了对流民军的不屑一顾之外,更多的是对本部兵马的自信,觉得哪怕是被偷袭,但有流民军分散对方的兵力,自己的本部兵马要击破对方,也是易如反掌。

    等本部获胜,扫荡周围,将代郡武丁尽数歼灭,那代郡大门洞开,再也没有阻挡,就可以任他驰骋在段匹磾看来,以代郡有限的兵力,在广昌这个方向上能投入的兵力资源十分有限,先拦击段锦,在拦击自己,肯定都是一伙人,否则整个代郡的兵力就不太平衡了,所以一旦击破了这些兵马,代郡南部也就彻底对自己打开了大门,再无防御。

    结果这一切,都毁了!冉瞻!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怒火灼烧着段匹磾的理智,却也让他心血沸腾,打算一会去,便禀报单于,然后领着孩更多兵马杀回来!因为,对他而言,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

    事实上,虽然和段锦一样,看起来都是段部鲜卑之人,但段锦是段部出身,跟着王浚混的,而段匹磾却是根正苗红的鲜卑嫡系,甚至还有资格竞争下一代的段部大单于!

    他这次失败,回去固然会被部族内部质疑,但要再次拉一支队伍出来,却根本不是问题,到时自然就能回来找回场子。

    于是在痛恨之中,他也不再犹豫,翻身上马,带着几名亲兵,来到骑兵部队所在之处,这群骑兵因为地形的限制,加上是被突袭,这半天都在寻找冲出去的路径,却始终未能如愿,现在段匹磾一来,告诉他们也不用冲出去了,都跟着他回程,同时传下命令,让手下队主一级的人物,收拢队伍,徐徐撤退。

    但是段匹磾心里很清楚,他手下的本部兵马,一部分是鲜卑人,一部分是汉家人,两者平时操练的不同,鲜卑人可没有操练过撤退的注意事项,恐怕这一退,马上就要崩溃,除了这支几千人的骑兵之外,就不会有其他成建制的鲜卑兵马还能留存下来了。

    果然,随着他这个命令下达下去,整个鲜卑本部兵马都起了慌乱,本就处于劣势的抵挡,瞬间就有溃散的迹象了。

    段匹磾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他本意是尽可能的带走一部分人马,但当下的情况恐怕连自己都有陷落的危险了,于是摇了摇头,他忽然下了一个命令

    不用再拦着那些流民军了,让长枪队回来,收兵!

    随后扬起马鞭,抽打在坐骑上,这支骑兵,顿时随之而动!




第八百五十二章 此处代卒有多少?
    骑兵奔驰之中,地面震动,然后迅速远离,而后只有少数步卒得以跟随过去,而大部分的兵马都被留在这片道路上,瞬间士气崩溃,兵败如山倒。

    在冉瞻的带领下,代郡武丁势如破竹,以无可阻挡之势直接破开了防线,但当他打算奋勇转向,追击段匹一行人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那些被阻拦住的流民军侵袭而来,场面一时之间就更加混乱了。

    无奈之下,冉瞻只能停下追击的脚步,转而组织队伍抵挡这一片混乱,毕竟他眼下是胜局已定,可不能因为这混乱冲散了队伍,不说将战功扔了,便是多伤亡几个兄弟,也是他无法容忍的。

    好在场面虽然混乱,但代郡武丁的指挥体系却十分清晰明了,层层相连,处处递进,而且还曾经有针对性的训练过,在混乱的情况下,各级兵将要如何指挥和配合。

    这般条件共同作用下,约莫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冉瞻就控制住的局面,不仅将自己率领的兵马重整完毕,更是彻底结束了纷争和混乱。

    这未来得及撤离被直接扔下来殿后的本部步卒也好,那四散奔逃的流民军,在失去指挥体系和队列之后,便都很快就被有着完整组织结构的代郡武丁控制下来,其中将近一半的人都被俘虏,算上辎重兵,架起来足足有近两万人!

    听到手下的人,把这个数字回报过来之后,冉瞻心里未能活捉段匹的遗憾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他紧跟着就问起来:辎重呢?辎重方面统计出来么?

    那人便回报道:辎重还没来得及清点,现在主要的人手都在周围的林中扫荡,防止有人埋伏,同时抓捕四散的俘虏。

    也对,辎重什么时候都能清点,关键是不能让人在此时钻了漏子,冉瞻点点头,称赞了那人一句,跟着吩咐道:另外,多叫一些人,把辎重都给我守好了,不能有一点损失,说不定咱们再者范阳郡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再说下去有些泄密,就猛然住嘴,只是催促那人传达命令。

    等人离去之后,冉瞻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刚才从鲜卑人军中冲出来的几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按说他们也是有功劳的,不光扰乱了敌人的军阵,最重要的是透露了段匹的位置,否则我也不好组织人手,重点攻击那一处,只是这几人的身份还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不然留着说不得是个隐患,不过高并应该都问出来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与几名副将交代了一些,便朝着高坡上走了过去。

    另一边,在高坡上,陈午李头还有余下的几名幸存伙伴,刚刚包扎了伤口,这种处理手法,让他们很是惊奇,其中所用药物,更是让他们体会到了酥麻之感,但原本的疼痛却迅速消散,算是终于放下心来。

    陈午正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着几个名字。

    这纸笔都是他向高并讨要过来的,而高并其人此刻就在不远处,正在与人交谈。

    这个人是什么军中录事?我看着气场很足啊,没想到代郡那边的人也都不简单。李头看着高并的背影,忍不住嘀咕着。

    陈午则放下了手中的笔,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你大概是因为觉得,幽州乃是一州,而代郡则只有一郡,两者在体量上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因而这代郡的军中,便不该有多少厉害的人?你这是本末倒置了。

    他将那写了名字的纸张拿起来,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为何代郡以一隅之地,能做到这般局面?就是因为其内部有才能的人多,那位陈太守在提拔人上,是不问出身了,你说这位高先生,我刚才更他交谈时候就有留意,从一些言语中听得出来,他的出身并不理想,可现在也是一军之中说得上话的人物,若非如此,代郡又怎么会有崛起势头?我又怎么会来投奔?

    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好奇的朝陈午手上的纸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陈午便道:这是之前不幸战死的几位兄弟,我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以后咱们如果发达了,就得想办法报答,至少不能忘记。

    陈兄有心了。

    其他几个幸存之人听了,不由点点头来,心里的一点不满也稍微消散了。

    李头也很是敬佩,随后注意到正在缓缓靠近的冉瞻,心中一紧,又问道:那个少年将军来了,这人打仗也挺厉害的,不过手下的兵应该没有幽州多吧,咱们现在投靠

    没有第二条路走了,陈午舔了舔嘴唇,而且这也是咱们用命拼来的,什么话都跟他们说了,也有物证,相信这冉瞻是会告知陈太守的,到时候陈太守必然会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只有能走多远,就看咱们兄弟自己的本事了。

    那这个陈太守,啥时候能见到啊?李头挠了挠头,问出了一句。

    若是我所料不差,陈午思索了一下,给出了判断,陈太守很有可能是亲自领军在前面等着段匹呢,否则这冉瞻不会是这般反应,在段匹离去的时候,会拼命试着追赶的。刚才与冉瞻接触的时候,冉瞻一个不留神,透露出不少信息,就让陈午敏锐的抓住,知道先前拦截段锦,是陈止亲自领兵过来的,此时方有这般判断。

    哦?李头还是疑惑。

    陈午则简单说道:相信这次代郡并没有派出太多兵马,将领恐怕也不多

    说着说着,他起身迎了上去,再次和冉瞻说到一起。

    没有几句,冉瞻就学着陈止的样子,拍着陈午的肩膀,夸赞了他两句,陈午则是谦虚起来,两人正说得热闹,忽然有人过来报信,说是陈止过来了。

    冉瞻立刻就停下话来,要做准备,还跟陈午说,会替他与陈止通报一句,至于能不能见他,就得看陈止的意思了。

    陈午嘴里感谢,心里却疑惑着。

    难道我判断错了,没人在回路上埋伏段匹?又或者,不是陈止领军埋伏,那这情况就有点复杂了,代郡到底在这一路上投入了多少兵马?



第八百五十三章 求的不是官,而是可向上
    不管陈午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既然知道陈止要来了,那便第一时间收起了心中的种种念想,转身给李头打了一个眼神,后者顿时会意。

    等目送冉瞻离去之后,陈午回到之前的地方,和几个难兄难弟凑在一起,就一同商量起来。

    议论片刻之后,李头就直接问道:那位陈太守这就出现了,总觉得有些快了,但也是好事,咱们怎么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能耐,让他另眼相看呢?是不是要把先前的战绩给夸张一下,显得比较厉害?

    陈午却摇摇头道:不用夸张,更不能夸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等人物和原来带领在咱们冲杀的几个将帅可不同,不是咱们能糊弄的,而且也没有必要糊弄,若是想要夸大其词,最后说不定要弄巧成拙。

    他口中的将帅,说的可不是幽州军的将领,而是原本带着他们厮杀的流民军首领。

    说来也是奇怪,按说这都是流民起兵,队伍里聚集的多为过不下去的穷苦百姓失地农民,甚至还有不少游侠贼匪,但能混到一路将帅,带领一军的,却多数还是世家出身的。

    就好像之前曾与陈止对峙过的王弥,就是曾经在北地流民军中有着很大影响的军头大将军,可此人实际上是世家出身,不仅兵马娴熟,更是通晓兵法。

    但这其实也算正常,要带领流民军,便免不了和朝廷官兵对上,那些普通出身的流民将领,没有什么打仗的诀窍和概念,最后都被打败打散了,也就衰败了,没人愿意跟随了,能剩下来,多少都是有点本事的,而这些本事普通人何难学到,于是最后这流民军稍微大股的,多数都落到了世家子弟出身之人的手中。

    这样啊,李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眼珠子一转,那咱们如何才能弄个大官当当呢?

    你这种想法要不得,陈午却正色道:咱们这次出生入死,损失的兄弟我都记在心里,未来就有报答,但这事只是投名状罢了,说白了,可不是代郡陈太守要求咱们去做的,就不能借此挟功求报,这只能让那位太守心生反感。

    李头和其他几人顿时露出一点不满之色,不由抱怨道:那咱们这么凶险的走了一圈,死了这么多的兄弟,难道还换不来一官半职?

    话不能这么说,陈午却笑了起来,比起直接给个官职,我更希望能在陈太守的心里留下印象,至少这个目标,该是可以实现的,更何况,如果直接讨要官职,想来这位太守也不会拒绝,但如此一来,就等于是交易了,咱们付出人命,余下的人得了官职好处,一来一去,在陈太守看来,就是两清了,以后必然不会青睐,说不定都不会再给咱们立功的机会,因而这件事绝对不能这般处理,另外,这位太守此时出现在此处,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恐怕眼下就有一个咱们足以立功的机会!

    什么机会?李头满脸疑惑,正待追问,就有人过来通报他们,说是陈止要见几人。

    来了,陈午当即又给李头等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都心领神会的闭口不复多言,然后一个个便跟着那传讯的人走去。

    一边走,几人一边思量着要见的那位会是何等威严威势,他们之前被王浚收编,但其实连一次都没有见过王浚本人,最多是见过他手下的几名大将,那王昌阮豹等人都先后远远看过,因而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他们的记忆里,这几位露面的时候,即便不是前呼后拥,那也是诸多亲兵护持左右,论架势比鲜卑将领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衬托威严。

    在他们想来,那王浚乃是众人的顶头上司,必然更甚,而陈止与王浚交锋而不落下风,那就是同等层次的人物,最起码在气势上不会落下,至少也得是王昌阮豹这个层次的才对。

    所以,等见到随意坐在一张胡椅上,身边就跟着几名亲兵,看上去颇为随和的陈止时,陈午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但还是陈午反应快,马上就带头领着众人,给陈止郑重行礼。

    他们行礼的时候,陈止观察着几人,目光游动,在陈午与李头的身上停顿的时间较长,尤其是那陈午,更是带动视野中浮现阵阵虚影,就知道这个陈午也是在历史上留名之人,气运不凡。

    但当下他已经颇为镇定,不会因为这一点征兆,就急急忙忙的探查对方的气运根底,主要也是因为,对方今次是主动来投,而且为此还做了不少的工作,他当然要先控制住节奏和框架,也方便日后掌控此人。

    我听说,你们乃是那王浚麾下的兵卒,却主动坏了他的单梢,又乱了其阵型,连主将都袭了,帮着冉瞻拿下了这一战,可谓功劳不小,但不知其中缘由为何?

    听着陈止的询问,陈午心中一突,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很有可能真的弄巧成拙,给陈止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知道,虽然陈止与王浚敌对,段匹带领的兵马也是敌军,是来杀伤代郡子弟的,可换个角度来想,他陈午身为下属,若因为看敌势大,局面不利,就果断背叛,甚至还在里面拆台,把旧主给坑死了,那换了谁再招揽他,这心里也不能踏实呀。

    好在陈午刚才就在心里准备了腹稿,这时开门见山的就道:实不相瞒,我等其实并非是王浚麾下的嫡系,甚至都不是他段匹的嫡系,乃是流民军出身,随波逐流的投奔了王浚,我等本就有些不满,因不是亲自选择的明主,再加上这王浚虽然名头很大,却和胡人不清不楚,他不是府君这般,将胡人战败之后收编成仆从,而是主动联姻,近乎和胡人一体的,这就让我等越发不满了!

    这些话开门见山,先说原来的老板,虽然是我的老板,却不是我主动选择的老板,再说这个老板品德败坏,隐隐拉出陈止作对比,来铺垫接下来的话题。

    陈止不由生出几分兴趣来。



第八百五十四章 退予钱粮,进则自强
    我等之所以沦为流民,其实还是拜胡人所赐,天灾难以避免,但官府却也组织赈灾了,又有各方相助,想来虽然艰苦,但要度过难关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屋漏偏逢连夜雨,那边疆的胡人却觉得找到了机会,长驱直入,就这么将冀州扰乱,随后王浚麾下的兵马说是来救助的,其实是一丘之貉!

    陈午说着说着,也即是激发出心底的一点怒火,毕竟这些也算是真实写照,语气越发激昂起来

    我等对胡人本就痛恨,结果反而要在胡人手下当兵,这也就罢了,现在更驱使我等去杀戮同胞,这如何能够忍受?于是我等合计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了!

    说到了这里,陈午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观察着陈止的面容,发现对方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这心里也有些没底了,却还不得不继续道:我等其实早就联系了,只是恰好赶上今日,否则也断无可能一下就拉出这么些人,只可惜里面的好多兄弟,都在突围的时候

    陈止这时才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转而问道:你说你是流民军,那又是如何破坏了那单梢砲,又怎么伤到了他们的统帅?据我所知,这流民军一开始就被打散了,而后那段匹磾的本部人马又举枪阻拦,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是怎么突围的,又是如何达成目的的?

    陈午听着提问,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先前那个问题才是最要命的,一个不好,直接就是态度问题,陈止根本不会理会胜负是非,最多给个职位打发了,但回答好了,才会有后面的进一步问询。

    将自己等人的经历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番之后,陈午便停下话来,不复多言,他刚才所言,既没有添油加醋,亦没有轻描淡写,能听得出来他在话中是在强调自己等人的重要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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