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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你让人砸了咱家的地,伤了咱家的人,怎么也得赔咱家损失吧?”良臣一脸正色,能用钱解决的事,他绝不诉诸武力,哪怕他是受害方。
“大人,问问他要多少钱。”陈士诚在边上低语一声,示意指挥大人花钱消灾。
孟国忠微嗯一声,东厂迟迟不露面,让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被人卖了。所以要是这事真能用银子摆平,他倒也愿意。只是却不知对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代价大了,他孟国忠可拿不出。
心里实在是窝囊,明明自己是受害方,手下叫对方绑的绑,伤的伤,脸面都丢干净了,到头来却得赔对方钱,怎么想都憋屈的很。
可人在屋檐下,锦衣卫那帮人又助纣为虐起来,这事也没的孟国忠有商量的余地。
思虑再三,只能沉声问道:“公公要本官赔多少损失?”
明白人!
良臣欣赏的看了眼孟国忠,你有情我有义,何必非要打打杀杀,老死不相往来呢。
“郑铎,给孟指挥把账单报下。”良臣大手一挥。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还有医药金,修缮金、地面清洗等,合计两千六百两。”郑铎手里拿着一张纸,墨迹还没干呢。
孟国忠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面清洗他还能接受,可院子里他兵马司都没能攻的进去,又哪来的损失。
敲诈,勒索!
两千六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
孟国忠在南城任上一年也不过捞得两三千两,这小太监嘴巴动一动,他就得白干大半年。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本官认赔。”孟国忠很干脆,花钱消灾。
良臣却忙摇头:“别急啊,还有呢。”
“还有什么?”孟国忠一愣。
“赎人费啊。”良臣一脸你怎么就不开窍的样子,伸手朝院子里一指,“不多,一人十两,也就两千多两吧。加上先前的,折七折八,孟指挥认个五千两就行,余下的算咱家和孟指挥交个朋友。”
“五千两!…不成!”
孟国忠眼珠子瞪的老大,陈士诚腮邦子也酸的很。五千两确是多了,超出了他们的赔偿能力。
“怎么,孟指挥不认?”
良臣翻脸实在太快,刚才还一脸笑容,现在就变成了一脸怒气,“咱家这内官监驻外办事处还没开张呢,就叫你孟指挥派人来砸了,你叫咱家还怎么做生意…咳咳…还怎么办皇爷交待的差事!…成,没什么好说的,你孟国忠无法无天,仗势欺人,咱家惹不起你,咱家进宫去求皇爷做主去!”
“…”
孟国忠瞠目结舌,到底谁无法无天,仗势欺人。可偏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心里也真是有点怕,这小太监真要到宫里在皇帝那搬弄是非,他孟国忠恐怕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状,良臣似在煎熬一番,方叹了口气,主动让了一步,道:“咱家也不想把事闹的太大,皇爷那性子孟指挥想必也听说过,要是知道奴婢们在外头叫人欺了,皇爷能饶得了你?”
孟国忠无话可说,一手硬,一手软,这手段他孟副指挥可是玩熟了的,不想今日自己倒尝了。
懊恼间,不远处却传来了笑声。
“魏公公好手段!不过魏公公抗法行凶在前,勒索讹诈在后,到底是谁无法无天,咱们可得好生论论,真要论不出来,便请陛下裁决好了。”
说话间,几十个身影从黑处闪现出来,随着他们的走近,眼尖的兵马司兵丁顿时发出惊呼声:“番子!”





司礼监 第四百一十七章 厂卫火拼
总算是来了!
孟国忠松了口气,东厂再不出面,他想死的心都有。
一边的陈士诚也是把悬着的心落回实处:这下好了,不用大出血了。
兵马司众兵连同坐铺、无赖子在东厂番子出现那刻,俱是下意识往后退,没一个敢留在原地的。
几十个褐衣番子如幽灵般缓缓走来,每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令得当面之人唯有躲到一边方能避开那力道。
“公公,是东厂的人!”李维眉头深皱,不明白东厂为何来此,那领头的口气听着可是不善的很。
“怕他个鸟,谁敢动魏公公,我砍他姥姥!”
田刚却是不屑,东厂威风,他们锦衣卫也不是吹出来。往根上说,东厂那帮家伙还是他们锦衣卫出去的呢。
良臣有些感动,相较李维,田刚为人木讷了些,可却是真汉子,遇事还是敢担当的。
见那帮东厂的人装腔作势,吓的兵马司的废物不住退,田刚不由冷笑一声,上前喝了一声:“我是锦衣卫的田刚,来的是东厂哪位档头!”东厂的规矩,领班、掌班带队办差都可称档头。
“田刚?没听说过。”
说话的还是先前那个声音,话音刚落,田刚的视线中就出现一个头戴斗帽的灰衣男子,身边跟着几个按刀护卫的番子,当中有一人赫然穿的是百户服。
千户?!
田刚双眼一眯,虽然依旧不怕,但也是心惊。
李维在良臣耳畔低语一声:“公公,怕是东厂的外大档。”
良臣知道东厂内外档的区别,对方有百户跟随,至少也是千户。这种人在东厂肯定位高权重,不过,任对方再如何了得,再如何装神弄鬼,他魏公公也是不惧的。
猪在风口上能上天,人在风口上则是退不得。
良臣不知道东厂为何要盯上自己,他只知道自己一步也不能退。
退一步,就万事皆空。
好比崇祯那小子上台后,二叔退了一步,结果身死族灭。
既然没的商量,那就硬到底好了。
“咱家和东厂可没打过交道,今儿什么风把东厂的贵客给吹咱家这边了。”良臣没理会变得一脸轻松的孟国忠,笑咪咪的看着那斗帽男,暗自盘算着。
“贵客不敢当,魏公公不妨说我们是恶客。”
邓贤抬头看向他要对付的小太监,良臣同时也向对方脸上看去。前者并没有任何神色变化,良臣却是怔了下,因为他见过这个人。
山神庙中,好像就是这人将那胖子给带走的。被带走前,那胖子莫名其妙的看了良臣一眼,吓的良臣随后就翻看自己的包袱,生怕对方把什么要命的东西塞自己这了。还好,虚惊一场,什么也没有。
“邓千户!”
孟国忠跟见到救命恩人似的,脸上洋溢笑容,他知道自己这回肯定不用赔本了。东厂“外六档”的六爷亲自出马了,这魏太监水再深,瞬间也得干。
游达开冲孟国忠点了点头,邓贤则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重新落在魏良臣脸上,淡淡道:“魏公公今儿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是不是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着,东厂也要来拆咱家的牌匾不成?”良臣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冷笑,对方这么直白,他也没必要假虚伪。
“不敢!不过你公然纵容手下行凶,冲撞兵马司,我东厂若不法办于你,朝廷法纪何在!”邓贤声音冷漠,摆了摆手竟是要番子们将人带走。
良臣嘴角一咧,旁人怕东厂,他可不怕!
打得了兵马司,自能打得了你东厂!
抬手要郑铎他们动手时,田刚却铤身而出,喝喊一声:“有我们锦衣卫在,怎么也轮不到你们东厂插手!”
田刚就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魏公公叫东厂的人带走。这一次李维没有退后,犹豫一下后同时上前挡在了魏良臣身前。二人手下锦衣卫见状,自是毫不示弱,纷纷上前挡住东厂众番子。
见状,邓贤不由冷笑起来:“北镇抚使都要给咱们东厂面子,你二人倒是有种。”
“此地是我兄弟管辖区域,上头没发话,你东厂想要办事,就得问过我兄弟二人答不答应!”
田刚说着直接拔刀在手,一步不让。李维握了握拳头,紧跟着抽出了刀。
“不知死活!”
邓贤突然出手,只见手腕一动,绣春刀已然出鞘,一下顶在李维的腹部。李维吃疼不过,呛呛往后连退数步,抱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田刚见状,暴吼一声,挥刀砍向邓贤,双方手下也是瞬间厮打在一起。
郑铎他们自是不用吩咐,加入战团。小田有心想上前再显一显身手,可身负保护天使重任,只能忍着,倒是真田拿着一把铁尺到处挥。
“大人,我们怎么办?”望着扭打在一起的厂卫,陈士诚一脸发懵。
孟国忠可没懵,忙下令残余的部下立即围攻锦衣卫和魏太监手下的凶徒。他这回把赌注全押在东厂身上了,换言之,他孟指挥也是豁出去了。
东厂这次来的都是精锐番子,人数虽然处于劣势,可却不弱下风。他们下手也狠,虽然不是刀刀致命,可也让人心惊。郑铎他们遇上劲敌,再也不敢如同先前对付兵马司那样随便,一个个打起精神,唯恐叫对方伤了。
双方厮打在一起,不时有人受伤倒地。
忽然间,番子群中响起尖锐的哨音,尔后番子们突然往后退。不等锦衣卫和飞虎兵们反应过来,几十枝利箭就射了过来。“嗖嗖”声中,十多个飞虎兵连同几个锦衣卫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东厂办案,反抗者就地格杀!”
在邓贤杀气腾腾的声音中,一队黑衣箭手从潜藏的阴暗处出现,手中长弓已拉满,阴森的箭头直指对面。
田刚倒抽一口冷气,东厂这么干,是公然要和锦衣卫火拼不成!
看着受伤倒地的手下,良臣的神色很是难看,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藏着一队箭手。
“魏公公,若是不想你的人死伤太多,还是跟本官走一趟吧。”邓贤不急不慢的看着魏良臣,胜券在握。
“公公,让小田保你先走,我带人跟他们拼了!”
良臣正待开口时,却见郑铎咬牙喊了一句,不由一惊,来不及拽他,郑铎已是带着人冲了上去。
“找死!”
邓贤凶光一闪,下令放箭,然而传出的却不是箭声,而是铳声。
“砰砰”的铳声如吵豆般,响彻整个左安门。
黑衣箭队倒了一半还多,余下的都吓的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唯恐起身就被火铳击中。兵马司那边也好不了多少,不少兵丁和无赖子们捂着耳乱窜,个别胆小的甚至尿了裤子。
火铳声实在是太炸耳了,就连良臣的耳朵现在都嗡嗡着。
心中震骇更厉害,是谁来救他,又是谁敢公然在京师放铳!
受伤的,没受伤的,趴着的,站着的,所有的眼睛都朝铳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脸上无一不是惊骇之色。
二三十丈外,黑烟弥漫,几个呼吸间,一支手持火铳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眼前。
南镇!
邓贤脸色铁青,怒吼一声:“田尔耕,你敢!”




司礼监 第四百一十八章 北镇诏狱 入者无出
田尔耕?!
良臣心中震骇比邓贤还要过之。
打虎的汉子、二叔的头马、叛出阶级的奇人、五彪之首、锦衣卫大都督……
种种称呼,集于一人之身,这人便是田尔耕。
明末没有一个人物有田尔耕这般出奇了,明明是个官二代,别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不坐享父祖荫庇,偏胸怀抱负,苦学武艺,于长城之下一拳打死猛虎,从而入了二叔法眼,成为阉党最核心的骨干成员,亦是有明一代仅次于陆炳的最年轻锦衣卫大都督。
如果说,同为五彪之一的许显纯在东林党眼中已是虎狼般存在,这田尔耕却更甚一筹,乃地狱使者般存在。正是在他的主持下,雄霸朝堂近五年的东林党被扫荡一清,一声令下,缇骑四出,奏响东林哀歌。
头马,绝对的头马!
这可是真正的打虎汉子,不是那小说中的武二郎!
阉党的属性让良臣天然对五虎五彪亲近万分,加之听说其力大搏虎,自以为是个力士张飞般存在,抬眼看去,却发现一个年轻的身影执刀走来,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这年轻人都和张飞那种形象差之甚远。
人不可貌相,良臣惭愧,看人还是不能以自己的主观去想象,正如许显纯是个苦读考武科的举子般,他的顶头上司田尔耕则是个帅哥。
年轻、人帅、多金,还是个官二代,本身又是体制中的要员,田尔耕的形象很是高大上,任谁也不可能将他和日后的阉党头号打手联系起来。更谁也无法想象,就是这么一位帅哥,竟然一手包办了无数大案——北镇诏狱,入者无出。
邓贤的怒吼声似还在空中回荡,他的目光可怕的像要吃人。
田尔耕执刀在手,缓步踏来,他没有回应邓贤的怒吼,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他的身后,跟着大约两百多名南镇所属的锦衣卫,其中一队是手持火铳的力士。
南镇的精锐,可以说都在这里了。这些人,也是田尔耕这个南镇抚使能够调动的最大力量,亦是他任南镇抚使数年来唯一可以信任的部下。
富贵须自取,也须险中求。
崇国寺中,田尔耕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后果代价他更清楚,但他没有选择。这是他等了一年多才等来的机会,如果他不做,他相信,内廷的大门会向他田尔耕彻底关死。
他不知道金良辅为何一定要自己纳这个投名状,但他赌了。
开大还是开小,不是他能够左右,但他能够决定这把牌什么时候开,由什么人来开。
输了,大不了不做这个南镇使,他的千户是世袭的,除了皇帝,谁也不能剥夺。除了皇帝,也没人敢杀他!
赢了,他田尔耕却能脱离南镇这个苦坑,到那唯一可以施展自己所长的地方去。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好怕的。
四周哀号的东厂番子没能让田尔耕动一点侧隐之心,他似天生铁血之人般,双目如狼眼只盯着一人。
东厂番子被南镇围了个严严实实,所有人都不敢动,甚至连救人都不敢。兵马司那帮人则是自觉的很,一个个要不蹲在地上,要不就是直接往地上一倒装死。
“田尔耕,你敢跟我们东厂做对!”邓贤的声音变得很平静,但却更可怕。
田尔耕脚下顿了顿,邓贤以为他会开口,却不想田尔耕径直又向前走去,然后向着站在台阶上的魏太监拱了拱手:“听说有宵小惊动公公,田某特地带人过来护卫,公公这边可有事?”
“多谢田千户相助,咱家这里伤了些人,其它倒无妨。”
虽然对田尔耕天然亲近,可良臣心里的困惑不比在场哪一个少,因为他不知道田尔耕为何带人来给自己救场,又哪来的胆子敢在京中放铳的。
火铳,可是军中重器。
铳声一响,不但京营要过问,兵部也要察问,宫里面更是会派人彻查。
田尔耕伤的又是东厂的人,这件事性质就变得很严重了。
厂卫火拼,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动了铳就不一样。
好比良臣前世时,你地痞无赖打的再凶,哪怕把人砍死砍伤,只要有人保你,事情都有余地。但要是动了枪,便谁也不敢保你。
念及此处,良臣便想开口把事情担下来,但转念又一想,田尔耕的出现肯定不是巧合,他魏公公与人家素不相识,人家至于为你担这天大的风险么。
因而,良臣肯定,田尔耕是受人指挥。
用屁股也能想到,这背后的人肯定是帮他魏公公的,至少不会害他。
所以,咱这魏公公是不是无意间陷入内廷大珰们的争斗之中了?
良臣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被人牵着走的感觉。更不喜欢无形之中成为谁的棋子,他自认没什么本事,有的时候也很怂,但不意味着他不想做个黄雀了。
他决定保持沉默,他相信田尔耕自己能把事情做好,不须他这魏公公指点什么。
“公公无事就好,剩下的事交给田某就是。”
田尔耕也无意和这不认识的小太监说些什么,转过身看向了东厂和兵马司一众人。
刚才的铳声早把孟国忠炸懵了,看到南镇竟把东厂的人打翻一片,不知死伤多少人,当时就差点要晕过去。
这事闹大了,闹的太大,厂卫火拼不说,还出了人命,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到底怎么回事?
孟国忠脑袋一片空白,发现锦衣卫的南镇抚使在盯着自己看后,顿时寒毛倒竖起来,本能的倒后退了一步。
田尔耕轻蔑一笑,兵马司这帮人他还没放在眼里,他虽然不是北镇抚使,可就算是挂衔的指挥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况一个副指挥。
视线最终越过一脸死人状的孟国忠,落在了阴森森看着他的邓贤脸上,英俊的脸庞毫无表情。
“你是自己走,还是本镇派人送你回去?”
“田尔耕,今天这事,恐怕你扛不起。”邓贤的脸上同样没有表情。
“我扛不起么?”
田尔耕笑了笑,向着邓贤走去,然后在对方要吞掉他的目光中,突然发一声喊,邓贤一惊,本能就要躲避,可身子却不受控制般,瞬间被田尔耕擒住,然后就觉自己头重脚轻,等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然被田尔耕举在了半空中。
“我扛得起么!”




司礼监 第四百一十九章 地表最强男
扛得起!
良臣发自肺腑的佩服田尔耕,说出手就出手,说扛起就扛起,不愧是五彪之首,红花双棍,锦衣卫的扛把子!
一众人眼都看直了,画面反差实在是太大。
东厂的外六档人高马大,比锦衣卫的南镇抚使足足高了一个头,可是,就那么眨眼间,外六档就被来了个倒拔垂杨柳,跟个小孩子似的叫南镇抚使举在了半空。
这力气,实在是大的有些吓人!
四周传来的皆是吸气惊呼声,一些受伤的番子都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田镇抚还是人么?
孟国忠呆若木鸡,边上的陈士诚也好不到哪去,两眼珠子都快叫这幕给看瞎了。
郑铎自忖若是他的话,顶多趁那番子头不注意,将他摔个狗吃屎,但要做到如这年轻锦衣卫这般,却是万万不能的。
“好汉子!”
郑铎忍不住喝了一声好,他一喝好,手下的飞虎兵们一个个也跟着叫好。常年厮杀的汉子,最是佩服强者,这锦衣卫的官又是来帮他们的,当然要喝声彩了。
自家镇抚使大人如此威风,南镇那帮锦衣卫也是哄声叫好,一个个气势陡涨,就好像扛人的是他们一样。
李维那帮北镇的锦衣卫更是激动的难以莫名。南镇也好,北镇也好,都是锦衣卫的人,南镇抚使这一招可是给锦衣卫涨了大脸面,也是替他们出了口恶气。先前东厂可是真想要他们命的!
最激动的却是田刚了,望着威风凛凛的田尔耕无比自豪。
因为,他和田尔耕有亲。
田尔耕的祖父田乐是他的四爷爷。
“吆西!帝国猛虎,最强男人,大明之花!”小田的一张嘴张的可以塞进自己的拳头。
良臣下意识的看了眼小田,帝国猛虎这个词用的好,也贴切,不过最强男人和大明之花略微有些不妥。
你都给田尔耕用了,日后咱家威风时,怎么办?
你总不能给咱家用个地表最强男吧?
听着有点猥琐。
游达开和周围的番子们脸色难看,想上前救人,又担心田尔耕将六档头抛落在地,真是进退不得。
邓贤在半空中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咬舌自尽才好。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堂堂东厂外六档的脸面真是丢了个干干净净,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东厂混!
田尔耕!
邓贤听说过锦衣卫的南镇抚使身手不错,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此刻,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只恨不得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奈何身子被田尔耕高举着,想挣扎下来,却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周那一道道鄙视的目光和一张张嘲笑的脸庞。
良臣负手看着,他才不会上前给邓贤解围呢,刚才这位外大档眼里可浑然不顾他魏公公死活。
要是没有头号马仔田尔耕的出现,良臣很难想象自己的下场。现在,就让这位外大档自己找台阶下吧。
孟国忠自身难保,又哪敢上前做和事佬。
好在,田尔耕终是松手将邓贤放了下来。
不过,却是抛的。
“滚!”
伴随着田尔耕的一声怒吼,邓贤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要不是几个番子眼明手快抢上去,只怕邓贤就要被人抬着回去了。
被手下扶着站起的邓贤满脸羞红,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
他不是市面上的无赖子,打输了还要嘴硬嚷上几句,但这个仇,他算是和田尔耕结上了。就今日这事,二人之间必然是水火不容的了。
“撤!”
游达开咬牙下令,一众番子立即扶起受伤的同伴离去。被火铳射死的十几个箭手尸体也被抬了走。
田尔耕没有阻止他们,只冷冷看着。
等到东厂的人影消失在街头后,他方转过身,走到魏良臣面前,正要开口说话,边上田刚冲了上来,很是激动的叫了声:“三哥!”
“你怎么在这?”田尔耕扭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叔伯兄弟田刚,有些疑惑。
“三哥,这里是我负责的地盘。”田刚笑道,他实在是太开心,自家三哥真是给锦衣卫涨了大威风。
“噢,升总旗了,不错,好好干!”田尔耕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并不怎么来往的叔伯兄弟已不是小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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