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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人家公主都这么说了,良臣遂摆正心态,开始重视这件事来。
“殿下,那个…恕奴婢斗胆问一句,您和驸马房事上频率…就是次数上…哎,奴婢也不知怎么说,殿下,我的意思是…”话是不太好说,太白了,粗鲁。太文了,又怕公主听不明白。
“我知公公的意思。”寿宁听明白了,沉默片刻,“我与驸马有时一日两三次,有时两日数次。”
“嗯?”
良臣眼睛直了:冉兴让这么厉害?
见小魏公公瞪那么大眼珠看着自己,饶是知道对方不算男人,寿宁的脸也不由通红,低声解释道:“我也知是多了,可成亲快一年了,我迟迟不见有孕,驸马着急,我也怕,所以,便由着他…”
梁姑婆有点冤。
良臣有点替梁姑婆打抱不平了,这刁婆子哪里是为了钱,分明是为了保重驸马爷的身体啊。
世上没有耕坏的田,可是有耕坏的牛啊。
可惜,小两口不懂。
“殿下思子之心,乃是至诚至孝,无可厚非。况人伦大事,多些又如何,孔圣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圣说食、色,性也。这男女之事本就康乐大事,只要殿下和驸马觉得欢乐便行,外人断无道理指手划脚,以此诋毁殿下。”良臣一脸理解,亦是一幅长辈样。
“要是他们都如公公这般想就好了。”寿宁眼眶一红,“可是人言可畏,驸马尔今都不在我身边…”
许是真的思念丈夫,公主殿下竟是流了泪,小声抽泣起来。
良臣见了,好不可怜,连忙宽慰:“殿下万勿如此,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总有办法解决。”
“若我未和驸马成婚,就不必日夜想着孕子,也不至受人诋毁,驸马也不会受此惩罚了。公公,世上男人女人为何要结婚呢?”寿宁趴在桌上,很无助。
“殿下,奴婢是净了身的人,本不该与殿下说这些。不过依奴婢来看,这女人想结婚,是因为想开了。男人么,则是想透了。”良臣一脸慈爱的看着寿宁,目光间满是慈父的温情。
………
夫人发话,明天开始必须要万更,郁闷,最讨厌妇道人家干政了。
牝鸡司晨,家要大乱。





司礼监 第四百四十九章 求神问医
经过一天的友好协商,我与夫人达成一致,今天万字更新。
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诚不欺我。
……..
小魏公公语含人生哲理,寿宁殿下不是听得太明白。
好在小魏公公拍胸脯表示这件事他一定会帮忙。
怎么帮忙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梁姑婆尚在小魏公公手中呢。
这中年妇女性子是烈,如一匹悍马,但小魏公公相信自己还是能够驯服她的。
无非是手段文明于否,粗糙不粗糙的事。
梁姑婆真是个不要命的悍妇,也不会落到他手中。
至于劝殿下节制这种事,小魏公公断然是不屑去做的。男欢女爱,公主驸马情投意合,甜甜蜜蜜的,做多少干外人什么事。
有机会,小魏公公还想买些壮身子的药给驸马爷补补呢。
有了小魏公公的保证,寿宁殿下自是松了口气,可殿下还有着心事,却是为自己迟迟不见有孕焦虑。
可能是两人年纪差不多,小魏公公又不算是个男人,加上殿下“不设防”,所以吐露的有些多。
听寿宁意思,似是准备去求神问子,甚至还想求医问药,看看是不是自个的身子出了问题。
受时代所限,寿宁便是贵为公主,对于生子这一概念与民间也是无异,都以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问题。
良臣不好就此事解释过多,太科学了,另外他也不是妇科圣手,不可能强行转变自己的身份,给公主殿下上一堂人类分子遗传学的课。更不可能请公主殿下去床上躺着,做一下检查什么的。
那太荒谬了,公主只是单纯,不是傻子。再者,这种事也不是公公们做,宫中是有女医官的。
朝鲜国那边,把大明的女医官制度学了个百分百,并且创造性的将女医官弄成了宫妓,良臣前世那个叫长今的,另一个身份其实是宫妓。
良臣觉得于其叫神棍们欺骗殿下纯真的感情,江湖郎中玷污殿下美好的心愿,不如自己来接这一单。
至少,他小魏公公靠谱些。
可惜,他小魏公公没有圣人光环加身,实在是出不了马。于是他很隆重的向寿宁推荐了隐世神人宋矮子。
为了让这位涉事未深,单纯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公主殿下相信宋献策的本领,良臣胡编了一通神迹,大抵除了黄河石人,龙门大阵那玩意外,能给宋矮子加身的都加了。甚至把自己剽窃熊蛮子斩城隍的事迹也往宋矮子身上附会,指称其如国初刘伯温那等神人,若不是其千里之外发功,那城隍如何能束手待斩呢。
寿宁听的很是激动,只问小魏公公这宋神仙在何处,几时能为她算上一算。
“这个嘛…”
活神仙这种东西,当然不能说曹操曹操就到,那有失神仙格调。并且,良臣也不知宋献策这会是不是在京城,毕竟这家伙一直热心于开矿的事,指不定见他小魏许久不露面,又到哪寻新门路去了。
“殿下放心好了,奴婢回去就叫人探访这位宋神仙,一有消息,便禀于殿下知道。”
打了伏笔后,良臣起身向寿宁告辞。
他这人,心善,见不得女孩家家着急。能帮的他一定要帮,毕竟,公主驸马这条线,他是要好生经营的。
因母亲郑贵妃言语中对这小魏公公颇多欣赏,加上对方古道热肠,于自家夫君有救命之恩,且还识得神仙中人,寿宁正名、求子心切,对小魏公公十分感激,不顾公主身份,竟是亲自送小魏公公出门。
“殿下请回吧!”
上了马车后,良臣瞥了眼寿宁憋憋的肚子后转过头,不为人注意的咽了咽喉咙。
苗条殿下,公公好求。
只可恨,这么好的白菜便宜了冉兴让那家伙,捣腾了快一年,也没见个蛋蛋出来。
无能!
回到左安门住处,天已经黑了。
办事处那边却戒备森严,原是郑铎担心东厂会再派人来闹事,所以这几天格外紧张。
良臣夸了郑铎几句,要他随自己到书房,将武骧右卫的事与对方说了。
“你可派人告知张虎,若他愿意追随咱家,武骧右卫自有他一席之地。”
招兵买马,打造自己的嫡系兵马固然重要,可起步阶段,有现成的人力更好。飞虎军成份是复杂,军纪也堪优,但怎么也是见过世面见过血的,比之未经训练的单纯农夫们要强。
考虑到一旦南下出海,和海盗及沿海士绅的械斗可能避免不了,若张虎肯带人过来,飞虎军充为打手凶棍,肯定如猛龙过江般,良臣对此十分欢迎。
郑铎听后自是大喜,然却委婉的提出一个担忧,就是张虎之前为高淮公公左膀右臂,统领飞虎军多年,在军中威信很高,真要是投来魏公公这里,是不是会喧宾夺主。
郑铎的这个担忧让良臣很是赞赏,这说明在郑铎眼里,他小魏公公已盖过张虎,成为他实质的新主人。
“无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家相信张虎会摆正自己的位子。”
良臣不是故作大方,而是有底气说的这句话。无它,尔今办差的是他魏良臣而矣。张虎昔年再是凶猛威风,不过靠的高淮撑腰。如今高淮已倒,他连个名份都没有,哪来的势可仗。
此人也是个无谋之人,关门军变之时,但只有些胆气,也不会弃关而跑,躲在双山台惶惶不可终日。
换良臣是张虎,当日就算不敢在山海关和乱军对峙,也断然不会出关,而是当到永平和高淮会合,如此才有一线转机。
若张虎摆不正心态,分不清自己的地位,良臣也不介意除掉他。
万历是啥也没给他,可给了一个海事太监的名头。
这个名头,良臣可以操作很多事。
现在张虎某种程度上也是托庇于他小魏公公,要不是良臣向杨镐求情,张虎也不可能在沈阳得到安置。
说完这事后,良臣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去了自己的住处。
院子不大,却很精致,里面黑灯瞎火,想来瓜尔佳氏已经睡了。
小田在外面叩了门,未几,院内有灯光亮起,旋即听见瓜尔佳的声音:“是谁?”
“是我!”
良臣探头叫了声。




司礼监 第四百五十章 为夫守节
“啊!”
院内先传来一声惊呼,尔全又传来“叭”的一声,好像是油灯掉地上碎了。
良臣可以理解,小别胜新婚嘛。
有些日子没见了,洛洛儿陡听情郎回来了,有些手足无措,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
翠儿那里,不也是如此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门栓很快落下,门后出现瓜尔佳氏的身影。
小田将灯笼往前挑了挑,以使天使公公能看的真切些。
“大…大人…”
瓜尔佳氏怔怔的看着消失了很长时间的良臣,忽的发现对方的衣服似乎变了。
这个少年又升官了?
“洛洛儿,我回来了!”
良臣上前,拉过瓜尔佳氏,抚摸着对方的小手,很是自然的捏了捏对方的俏臀。
“大人,有人…”
瓜尔佳氏低呼一声,饶她孩子都生过俩,可当着外人面叫良臣这般戏弄,总是害羞的很。
“噢!”
良臣哈哈一笑,朝两眼比自己瞪的还要大的小田,摆了摆手:“带上门,你也去休息,换别的人过来守着。”
“哈依,公公!”
小田忙转身退下,不忘将灯笼留下。
“公公?”
瓜尔佳氏的俏脸变得很是惊讶,不解的看着良臣。
“是啊,皇爷宠咱家,要咱家做海事太监呢。”
良臣笑着说了句,准备回屋说这事。伸手拉瓜尔佳氏,却发现对方没动。再一细看,这才注意到对方竟然穿的一身白,像是素服。
“你这身打扮是?”良臣也突了一下,自个可没死啊。
瓜尔佳微微晃了下,低声道:“我是为先夫守节。”
“先夫,哪个先夫?”良臣一怔,反应过来,“你知道舒尔哈齐的事了?谁告诉你的。”
瓜尔佳氏迟疑片刻,告诉良臣她见过扎萨克图了。
“什么时候的事?”
良臣眉头微皱,扎萨克图被李永贞带回京后,一直关在锦衣卫,五党倒李风潮中,扎萨克图曾被不断提审,咬死李成梁勾结他大伯奴尔哈赤造反,加上舒尔哈齐状纸,万历终是下旨召回李成梁。
从建州回来,知道舒尔哈齐死后,良臣曾想向杨镐进言,请奏扎萨克图继承舒尔哈齐的建州左卫都督一职,从而使建州左右卫在名义上并不归奴尔哈赤一人所有,为将来的建州内乱打下钉子。
这也是补救阿尔通阿被杀的法子,法理和名义上,舒尔哈齐都是明朝册封的建州左卫都督,所以他的儿子比他的哥哥更有继承权。
只要舒尔哈齐还有儿子在,只要明朝没有将建州左卫一起册封给奴尔哈赤,黑脸老汉名义上就不是建州的真正主人。
在建州时,良臣刻意结好禇英,想扶持这个倒霉的大贝勒,也是希望将来奴尔哈赤起兵时,建州内部有不同的声音,从而可以让他利用。
不过,杨镐并没有接纳良臣的请求,一来其忙于对付土蛮部,二来李成梁虽被召归京,但其在辽东旧部势力还很强大,杨镐暂时还不能对建州形成实际影响。三来,京中传来的消息,种种迹象表明朝廷似乎不愿建州方面多生枝节。
三方面因素结合,纵然杨镐知道建州如今已经尾大不掉,迫切需要及时作出部署,也无法如良臣所愿。
此后,扎萨克图的下落,良臣也不知道了。
说实在的,良臣其实都快把扎萨克图给忘了,毕竟此人只是舒尔哈齐的三子,不是他大哥阿尔通阿,也不是二哥阿敏,于史书上默默无闻。因此,消失就消失了吧。然现在却又突然出现,还和瓜尔佳氏这个娘接上了头,就不能不让良臣引起重视了。
他不是太喜欢当人便宜爹的。
这种事,是有风险的。
天知道扎萨克图会不会知道他小魏公公把自己名义上的娘给弄了,提着三尺杀猪刀为他爹抱不平呢。
见良臣脸色难看,瓜尔佳氏有点害怕,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良臣。
原来就是正月十五那天,当时良臣在张诚小院养伤,瓜尔佳氏初到京城,见什么都新鲜。元宵节的灯会更是看着稀奇,因而便和郑铎说要去看看。
瓜尔佳氏是魏公公带来的女人,属于小半个女主人,郑铎不便关着她,于是叫了两人陪着瓜尔佳氏去看灯会。
也就是在那夜,瓜尔佳氏遇见了刚刚从锦衣卫释放出来,却有家不能归的扎萨克图。
“母子”二人相见,自是又惊又喜,彼此双方都以为对方已经被害。
从扎萨克图那里,瓜尔佳氏知道了丈夫舒尔哈齐在铁岭病逝的消息,她是怎么也不信舒尔哈齐是病死的,扎萨克图也不信,二人都认定是李家害死了舒尔哈齐。
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一个成了汉人少年的禁脔,一个则是失去父兄,失去族人,赤手空拳,有仇也报不得。
瓜尔佳氏没敢告诉扎萨克图自己被禇英送给明朝使者的事,对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瓜尔佳氏总是要脸的,只说自己被明朝使者所救,眼下暂寄托在这使者府上。
扎萨克图那会心情很是不好,父兄遇害的消息传来,他跟失了魂似的。对于瓜尔佳氏这个只比他大了十岁的“额娘”,其实也并不是太过牵挂。听说对方被明朝使者收留,也未多想,和瓜尔佳氏说了几句,便意兴阑珊的消失在人潮涌动的灯会之中。
听完瓜尔佳所说后,良臣轻叹一声,一边拉着瓜尔佳氏进屋,一边道:“你眼下虽是我的女人,但毕竟曾是舒尔哈齐的福晋,我这人最是讲情理,你为他守节乃是好事,我断不会阻拦于你。只是,”
说到这,良臣顿了下,颇是好奇的问瓜尔佳氏,“你打算怎么为他守节?难道只是不陪我睡了?”
瓜尔佳氏脸一红,低声道:“还请大人体谅奴家。”
良臣摇了摇头:“我当然体谅你,可我就是觉得怪啊,要说守节的话,东哥那头岂不是一年到头都不能睡?可她为何三天两头的出来浪呢。”
“浪?”
瓜尔佳氏有些不明白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司礼监 第四百五十一章 凡事都有变通
东哥就是浪。
要说为夫守节,东哥死的丈夫可多了。
得全年无休那种,东哥才算守节呢。
可这叶赫格格是怎么干的?
自家就不说了,高淮那都有一腿呢!
天知道东哥是怎么受得了五指山的。
要说数风流人物,寿宁公主和东哥比起来,可是冤枉死了,清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
东哥:我没有兵,没有钱,没有人,可是,我放得开啊!
良臣理解瓜尔佳氏的心情,但他不接受“守节”这个概念。
因为,这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自己是不是在搞破鞋,夜叩寡妇门。
虽然,事实上他的确是这样干的,可做人嘛,总要讲个天地良心,掩耳盗铃不是?
强扭瓜不甜,良臣是讲感情的,他想要洛洛儿能够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体会他的难处,并且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岗位是什么,工作职责是什么。
放假是可以放假的,但是,你不能就此下岗啊。
他魏公公这会虽然困,可是鹿血酒的劲头尚未散呢,尤其刚刚从公主殿下那里回来。
人,这种动物是很显性的。
明明困的很,可偏有股邪火野劲。不把这劲头泄了,你再困,都睡不着。
如何解释这个“浪”字也是门学问,良臣认为这个字最好是洛洛儿自己体会。
唯有如此,才有韵味。
瓜尔佳氏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个“浪”是什么意思,让良臣没想到的是,她对东哥抢她男人耿耿于怀,愤愤说道:“你怎么能拿我和东哥那贱女人相提并论!….她可是女真有名的骚蹄子,也就是那些男人太贱,才会滚到她的裤裆下!”
良臣很别扭,洛洛尔有些口不择言,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分寸。
咱家贱吗?
“大人,我…我不是说你。”
瓜尔佳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是不安。
良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你和东哥一样,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你为他守了节,伤的可是我。”这话说的颇是沧桑,也颇是唏嘘,让人听了,忍不住动容。
“我…”
瓜尔佳氏犹豫了,半天,忍不住困惑的说了句:“大人,你不是成了太监么?太监,好像不能…”
“公公就不能有女人了?”
良臣不爱听这种说法,因为说这种话的都是史盲,从古至今,哪个太监是没老婆的。
“那你怎么…”
瓜尔佳氏往那方面想了想,觉得实在是无法想象,继而一下伤感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做了太监呢?”
女人的天性,洛洛儿这会真为良臣感到可怜,好像受伤的是她一般。
“先进屋吧。”
外面有些冷,良臣想着瓜尔佳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被窝里铁定暖和,所以急着上床。
他脚板底都冻的发疼了,至于假太监的事,上床之后慢慢告诉瓜尔佳氏就行。反正她现在不得不依靠自己。
另外,瓜尔佳氏也是黑脸老汉明媒正嫁送给自己的,嫁状都收了。只要他魏公公不写休书,瓜尔佳氏就得跟他一辈子。
要不然,魏公公天天带人捉奸去。
“我去给你打水。”
瓜尔佳氏真是贤惠,将杂念抛开,忙去给良臣打来热水。
北京城的百姓家有些烧煤炭的,不过这种煤炉和良臣前世认知的不太一样,烧的也不是蜂窝煤,而是简单的将炭放在炉中,效率不是太高,且常出人命,所以一般有条件的人家都是晚上在厨房,或院子里烧上一会,用些热水就行。
外派出去的矿监,也不是都是开金矿、银矿铜矿的,很多开的其实是煤矿。只是因为产量和运输的问题,这一块的收益不是太大。总体上,煤这一块,民间用的不是太多,大多集中在铁矿冶炼这一块。
良臣让郑铎不要顾虑钱方面的事,郑铎自然是里内都安排妥当。瓜尔佳氏又是个闲不住的女人,院子里收拾的给人很像个家的感觉。
家中有女人,就是好。
良臣任由瓜尔佳给自己脱鞋洗脚,温暖的水泡的他双脚十分舒服,闭着眼睛在那享受。
瓜尔佳氏很是温柔,只是偶尔目光瞥到良臣下面时,总会现出几分悲苦之色。
小心翼翼的伺候完良臣后,瓜尔佳氏又默不作声的去将水倒掉,回来时,良臣已经脱衣钻进被窝了。
瓜尔佳氏站在那里,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上去。想了又想,终是打定主意还是要为舒尔哈齐守节,至少三个月,所以这段时间内她不能再和这汉人少年有身体接触。这也是瓜尔佳氏家里是汉化的熟女真缘故,换作那些深山老林里的生女真,哪有这教条。
“你怎么还不上来,莫冻着了。”
见瓜尔佳氏不上床,良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拍了拍床铺,示意她不要想那么多,先上来再说。
瓜尔佳氏不愿,摇摇头,有些痛苦道:“大人就成全我吧。”
“你的心意,我想舒尔哈齐在天之灵,一定是感受到的。”良臣叹了口气,“我成全你,不过你先上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我都是太监了。”
闻听此言,瓜尔佳氏一想也对,这少年都成了太监,还能干什么。可是,没来由的却更加烦燥难过。
慢慢挪到床边,看了眼定睛看她的良臣后,瓜尔佳氏钻进了被窝。
良臣见她离自己有些远,不由问道:“怎么不挨着我?”
瓜尔佳氏没吭声,她其实是为了良臣好。男人总是有自尊的。
自己都没意识的,突然落了泪。
“其实…”
良臣想告诉瓜尔佳氏真相,可看到对方眼角的泪水,心里也是一软,轻轻摸着瓜尔佳氏的手,柔声道:“行了,我答应你不行么。你为他守节,说明你也是个好女人。只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通融的地方。有些事情,心意到了就行。”
瓜尔佳氏怔怔的看着良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良臣探头亲了下瓜尔佳氏的嘴,然后示意她埋到被窝里。
“做甚?”
瓜尔佳氏担心会触到这少年的伤心地方,有些不情愿。良臣却硬按着她下去。
“怎么会?”
瓜尔佳氏突然失声在被窝中叫了声。
“别说话,憋着!”
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良臣觉得世上的事都是这般道理,凡事都有的商量,有通融,有变通嘛。
天亮之后,有客来访。
李永贞来了。




司礼监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好便宜的秉笔太监(补)
李永贞算是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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