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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侯二哥虽死,但这债却是要还的。”良臣冷冷看着黑痣大汉。
李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犹豫了下,低声道:“六十多两。”
“噢。”良臣微一点头,“欠条呢?”
按着李四的一个飞虎兵从他手中抠出张欠条来,良臣拿过一看,发现上面的日期是二十多天前的,想必是侯二被打伤那天写的新条子。
李四不知道对方要欠条做什么,不过就算对方这会把欠条撕了,他也没话说。不想这少年却吩咐随从取银子给他。
良臣出京时带了一些钱,小田身上就放着不少碎银子,以备途中吃喝用的。听了天使公公吩咐,小田忙摸出个钱袋来掂了掂,估摸份量足够,扔到了李四面前。
良臣示意李四把钱捡起来,然后道:“钱给你,债便清了,这条子我就撕了。”
“公子但撕便是。”李四捡钱时心里直打鼓,他有点不信这少年真心是替侯巴还钱的。
“公子?”
侯大看得一头雾水,这公子哥方才可是说要替他弟弟主持公道的,怎的转眼却把弟弟的债给清了。难道主持公道就是还钱?
良臣没有理侯大怎么想,只将欠条撕成两半,又随手又撕了几道,扔在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碎条,李四拎着钱袋子,小心翼翼道:“公子,既然债清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
“可以。”
良臣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人放了。
这么爽快就放人了?
李四还愣了一下,旋即几人如蒙大赦,唯恐良臣反悔,箭似的就冲出了院子。
跑的时候,几人还不住回头看,唯恐后面那帮大汉追上来。
围观的村民们可没人敢拦李四他们,只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声咒骂。
“公子为何要放他们走!…”侯大眼睁睁的看着打死弟弟的凶手跑远,心里很是不甘。
“放心,天道公理,总不会就这么便宜他们。”
良臣有自己的打算,大明朝的法理对高利并不禁,所以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不少钱铺利行的背后,都是当地的士绅。
说白了,这钱只要是你借了,甭管什么原因,只要有条子,到了官府那边都得判你还钱。除非,碰上极个别知道其中猫腻的官员肯为当事人做主,但这种官员少之又少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法条上没有说欠债不须还钱,当官的才懒得多事。毕竟,没点背景,单靠耍狠就做利子的,几乎是没有。而且,又是这种赌徒借贷,官府更是不想过问。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三十年前的应天巡抚海瑞倒是强势为“弱势”百姓做主,在他看来,只要是打官司,肯定是穷人被欺,富人理亏。所以不管什么案子到他手里,一律判穷人胜诉。
结果就是大批无赖地痞,一穷二白的懒汉将债主或有钱人告到衙门,海瑞不问是非对直,一律判债主败诉,由此引得民间大哗,良善之家个个恨这清官要死。
如此官员,自也是做不得久。
有时候,清官未必就是好官。
良臣当然要替侯二报仇,道兄都死不瞑目了,他这兄弟不替他做主,摸着胸口都得说疼,以后也没法说自己有良心。
可这事,不能在侯家这边处理。
良臣可以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将李四他们给收拾一顿。
完事后呢?
他小魏公公这辈子就一直留在定兴县不走了么?
强龙要压地头蛇,只有两个手段。
一是,强龙变成地头蛇。
二就是把地头蛇杀了,一了百了。
良臣当然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定兴,所以他只有选择第二种方式。要不然,他前脚走,后脚这帮人再杀上门,侯家如何应对?
到那时,恐怕侯家人埋怨他比感谢他要多。
好心做坏事,良臣不为,因此,他想一了百了。
屋内,巴巴和儿子还在哭。
良臣摇了摇头,要小田再摸了两块银锭出来,递给侯大和出来的堂哥,让他们拿去给侯二买棺材,打理丧事用。
“公子,这如何使得!”
侯大和那堂哥自是不好意思要,良臣硬塞到侯大手中,要他们赶紧去办。
侯大和那堂哥感激不尽,匆忙就去请人帮忙。侯二这一死,要操办的事情很多。良臣径直入了屋,见客印月哭的难过,走到她身边,轻轻劝了几句,然后给巴巴使个眼色。
客印月会意,没有马上跟良臣出去,又在丈夫身上趴着哭了会后,假意伤心过度,身子难受,在嫂子的搀扶下到了邻屋歇会。
良臣抽了个空当闪了进去。
“那些人走了?”客印月抹了把眼泪问道。
良臣将自己替侯二把钱还了的事说了,客印月听后有些惊讶,说先前那帮人说侯二欠了一百多两,怎么只要还六十多两的。
“那是吓唬你的。”
良臣朝外看了眼,弯腰凑到巴巴耳边低声道,“我去办点事,你这莫要哭得太伤心,千万别伤了身子。”说完,轻轻捏了捏巴巴。
“要死了,也不怕叫人看见。”
客印月打断良臣的手,侯二刚死,她这会可没心情和良臣打情骂俏。要说难过,也是真难受的。
良臣笑了笑,走出屋朝小田他们点点头,然后留下几人,带着其余的人便出村而去。
良臣走后,侯大媳妇过来问客印月他们是什么人。
客印月忙按良臣的吩咐,说是东宫派来保护她的。
“呀,太子爷派来的人啊!”
侯大媳妇惊着了,自家这妯娌不就是去宫中给人做奶妈子么,怎么回个家连太子爷都派人过来保护呢。再一想那少年公子哥原来是个太监,不由一阵惋惜。
良臣这边带人出村之后,便带人直奔官道。
李四那帮人是坐马车来的,快不了,天黑怕都到不了县里。不过说来也奇怪,几个飞虎军四下看了,发现马车印不是往官道上驰的,而是岔到了一条通往北边的小路。
“人家这是防着我们呢。”
良臣笑了笑,李四那帮人也贼着。





司礼监 第四百六十三章 杀人偿命 下
李四确是贼着,从侯家出来后,发现村口都是高头大马,顿时吓了一跳。
他还是有些眼力的,一眼就看出这些马都是军马,如此一来,那帮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弄得不好,那跟唱戏般的少年说不定还是哪家总兵、副将的公子哥。
“快,快走!”
李四在定兴混得再好,也断然不敢和军队的人横。他生怕那少年不甘心,或者侯家人哭诉什么,少年想想不对劲再派手下追来,于是果断让手下把马车往北边另一个镇赶。
这就是多绕近二十里地了,李四手下那几个也不傻,不用问也知道四爷啥意思。一帮人慌里慌神的就把马车往北边赶,道滑,路上十分狼狈。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隔壁镇,一帮人到家面铺吃了东西垫饱肚子后,觉得这下铁定安全,这才把马车往官道赶去。
李四可是嘱咐了,回了城兄弟几个也别回赌场,各回各家,等过几天确认没事后再出来活动。
拐上官道前,李四特意让马车在树林里藏着,叫了两个手下去官道上来回查探后方才上路。
离县城还有十来里地的样子,时已傍晚,吹起了北风,李四这马车是赌场里用来拉客送客的,装饰简单,且四处透风,一帮人坐在上面冻得够呛。
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大冷天的,天又快黑了,哪还有人这点出城进城。
前头有条河,是打白洋淀那边分出来的,不过不算宽,所以河上架了个石桥。这石桥造的还挺结实,风风雨雨几百年下来,愣着没掉一块石头。
过了石桥,就算彻底安全了。
因为,石桥那边里许地有个巡检铺子。
有官府的人在,那少年就算带人过来寻他们,总出不了多大事。
李四斜躺在车厢,拎着那袋钱,六十多两是不少,可仍就觉得遗憾,因为没能把侯二那漂亮媳妇弄到手。
要不然不但自己能爽,那媳妇也能替他挣大钱。
县里头可能卖不上大价钱,但要拉到府里头,就侯二媳妇那美人胚子,少说一天也得接十个八个的。一月下来,几十两就能到手。
做上几月,挣足了再把人送回去,他李四爷怎么都划算。
转念再一想,侯家穷成那样,有个冤大头替他把钱还了,已经是天上掉的馅饼。那少年也是老实,换作别家的公子哥,别说钱了,弄不好为了相好的把自己打得半死都成。碰上心黑的,宰了他李四也不见得有人能替他抱不平。
这么一想,心里总算踏实满意。
正想着拿多少给手下分的时候,拉车的马突然又长嘶一声,然后双蹄一软,险些把车给弄翻。
李四他们猝不及防,在车厢里撞成一片。有一个更是倒霉的直接被甩出了车去。
“他娘的,你怎么赶的马,想把我们摔死啊!”
李四摸着额头气鼓鼓的从车厢里跳下,指着赶马的那个手下骂了起来。那手下刚才胸口撞到木尖上去了,正疼的咧心,话都说不出。
见状,李四嘟囔了两句,见马还跪在那不起来,便上前准备把马拉起来,可到了跟前,却惊住了。
马腿正在出血,看着好像是被什么打到。
李四头皮开麻,本能的感到恐怖,就好像背上趴着一个厉鬼似的。
有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站在那动也不敢动。
突然,李四神经质的大吼一声:“快跑!”
其余几个手下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李四头也不回的朝桥上跑去。
那几人见了,愕然数秒,然后便顾不得去看哪里不对,吓得也赶紧朝桥上跑去。
未跑多远,这帮人却一个个又停了下来。
前面的李四也停住了。
桥那边,十几个骑士正勒马停在那里。
李四下意识朝后望去,不远处的两侧又出现了帮骑士。
看衣服,分明就是侯家那帮人。
李四心跳的厉害,前后都被人堵了,对手早就埋伏在这,显然是要他好看了。几乎没有半点迟疑,他大叫一声,就往桥左侧的坡下跑,想着河滩草多,跑进去对方未必就能抓到他。不料那些骑士好像知道他要往河滩跑,直接奔马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同时,有几骑飞奔过来,马上骑士手中拿的倒不是兵器,而是木棍。兜头就对着傻站着的那几个李四手下砸去,直砸的他们惨叫连连。有一个身手快些的倒是避过了一击,可刚想跑,那骑士竟是直接纵马向他踏来。
“啊”的一声惨叫,这手下右腿叫马蹄踩中,瞬间粉碎,抱着腿在地上哀号不已。其余同伴见了,骇得魂都飞了,也不敢再跑,老实的站在那里捂着被打的伤处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四没地逃了。
十几个骑士缓缓的向他靠近,无声的望着他。
看到自己的手下都被对方抓了,李四知道自己完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当先一人叫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良臣坐在马上,看着不住朝自己磕头的黑痣大汉,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的朝小田挥挥手。
真是不耐烦,在这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可把小魏公公冻得够呛,鼻涕都流了出来。
小田和两个降倭从马上翻身而下,上前用绳子便将李四捆的结结实实。
李四不敢反抗,只朝良臣求饶,说愿把钱退出来,也愿给侯家补偿。
良臣才不听李四求饶,他正拿帕子擦鼻涕呢,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打着,真是又难过又舒服。
李四的几个手下也叫绑了,一个连一个。就是那个腿碎了的也被捆住了双手,由他的同伴扶着,疼的在那不住哼哼。要不是身子骨够硬,只怕早就疼晕过去。
“公子,你也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李四不知道对方要如何处置他和手下,反正直觉告诉他肯定没好事。他的声音满是哭腔,可不管他怎么说,对方都不理他。哪怕他把背后的人搬出来,对方也依旧毫无反应。
良臣先上的桥,随后李四那帮人就被带到了桥上。
“公子…”
李四喉咙咽了咽,身子微微发抖。几个手下也好不到哪去,脸色苍白,没一点血色。
“啊欠!”
一个大喷嚏让良臣愉悦十足,他拿手帕拭去鼻涕后,猛的抽了抽鼻子,方才看向李四他们。
李四见了,忙想求饶,却见眼前的公子哥将手中的帕子往桥下一甩。
紧接着,李四突觉身子一轻,两个大汉竟然将他提起往河里推去。与此同时,他的手下们也被提着往河里扔。
“饶命啊!”
李四和众手下魂飞魄散,一个连一个的掉入河中。
“仆通”声中,桥下结冰的河面给砸出一个又一个大窟窿,然后只见几人在洞口抱挣扎几下,便一个接一个的没了动静。
良臣一边扶着栏杆,一边探头朝下瞧着,一脸的不忍之色。
一切平静之后,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然后随手捡起脚边一块碎砖朝桥下砸去。
砖头却没把冰破开,在冰上弹了几下滑到岸边去了。
“这天,可真冷的。”
良臣有些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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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四百六十四章 道兄入土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
良臣不想给侯家留下手尾,以致后悔,所以一了百了。
本心,倒是不愿杀人,可想来想去,却只这一个选择。
没办法了,解决不了问题,就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
再说,道兄都死不瞑目了,身为道友,良臣不做点什么,他好意思?
于杀人本身,他现在多少还是适应的,没什么不适。
毕竟,他是杀过人的,杀了那个未来的**oss,那个被吹嘘为“紫气东来”的洪太主。
且是亲手抹断的对方脖子。
当然,李四肯定是死有余辜的,不过其手下可能罪不至死。
可惜,良臣没时间,也没精力一一甄别,他一视同仁了。
因为,不这样做,于侯家就永远是一桩隐患。
倒是想把马车一起推进河,制造起交通事故,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因为用不了多久,浮上来尸体上的绳索一看就是凶杀。
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良臣不在乎定兴县怎么看这起凶杀案,反正到时候他也不在这里。就算定兴县知道是他小魏公公领人犯的案,又如何?
有本事跨县跨府去逮他啊!
就自个手下这三十条大汉,就够定兴县喝一壶的了。等到兵马拉起来,定兴县这边多半就自己把案结了。
回马灶村的路上,良臣想起银子的事,他好像给了黑痣大汉六十多两银子。
赶紧勒马问小田,银子都拿回来没有。
结果小田一头雾水:什么银子?
良臣那个气啊,看情况,自个的银子也是打了水漂了。
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路上,良臣很是埋怨了小田一番。
小田很委屈,天使公公又没吩咐他,他哪想起挨个收身呢。
况且,银子这玩意有什么稀奇的,也不知大明天国是怎么把银子看的这么重。想他家乡,银子多的是,还不如铜值钱呢。
小田的嘟囔声叫良臣听了,顿时不再责怪小田,而是关切的询问起他家乡的事来,说等把皇差办了,一定要和小田去他家乡看看,可把小田温暖的说不出话来。
回到马灶村时,天色早已经黑了,村里远远就有唢呐声传来,间中伴随着妇人的哭泣。
这是侯家办丧了。
到了村里,就见侯家院子外搭起了草棚,不少村民正忙碌着,不时有人拎着纸钱过来吊唁。
侯二再不行,人死为大,亲戚知道死讯的肯定要过来一趟。
见到良臣一行回来,侯大等人赶紧上前招呼。良臣当然不会告诉侯大他们李四的事,只说去办了点事。
侯家这边知道良臣是宫里人,可不敢怠慢。良臣这边也帮不上忙,便派了几人帮侯家操办着。听侯大说要派人去巴巴娘家报讯,忙叫小田和他们一起去。
客家来的是客印月的弟弟,刚成亲没多久,也有几年没见着姐姐了。姐弟相见,再加上姐夫横死,自是要好多话说。客印月的爹娘没来,据客印月的弟弟说是病了。
良臣给了侯大十两银子办丧,这点钱虽不能让侯二体面风光大葬,但也能勉强把事情办了。按这边的习俗,人死后要停尸一段日子,时间根据各家的经济条件而定。大户人家自是多停几天,穷人家一般也就两三天的事。
要不然,天天流水席办着,各项支出开着,活人都跟着受苦。
侯二停尸了三天。
这三天,良臣也没在侯家溜达,而是请侯大跟村民租了几间空着的房子,带着随从们住在那。
眼面前的事,自是不讲什么条件了。
倒是有桩事让良臣很是感动,那就是侯家人照顾他魏公公特殊身份,特意给他盖了个茅房。
茅房盖的简单,地上挖个坑,垫上木板就行。
不过礼轻情义重,良臣不会介意这茅房简陋,欣然领了侯家人的心意。
可当巴巴说起这事时,良臣就别扭了。
原来,侯大他们知道良臣是太监后,便想着太监不男不女的怎么出恭。为防魏公公不方便,就特意给盖了座。
这几天,良臣身子也一直不是太好,那天追人时冻着了。
鼻涕倒是不流,就是鼻子不通,呼吸困难
良臣急的啊,直想找巴巴。
因为,科学说,剧烈的运动可以瞬间鼻通。
奈何,巴巴那里根本走不开。
走得开,恐怕巴巴也不愿帮良臣这忙。
这世上,哪有丈夫刚走就偷人的。
好不容易熬过这三天,看着侯二入土后,良臣也是松了口气。
按规矩,接下来还有好多事情,但客印月已和侯家人说过,她这回只请了几天假,宫里还等着她回去。所以侯二入土之后她就得回去。
侯家人自是不愿,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客印月不是一人回的,还跟着帮人。
侯二入土那天下午,里正带了几个县里的人过来冒了个头,然后又走了。
侯家人莫名其妙,良臣却知道怎么回事。
他找到巴巴,想问她几时回京,不想巴巴的念头却吓着他了。
客印月竟然说她不想再进宫当乳母了,想着以后就带着儿子国兴跟在良臣身边伺候着。
我的老祖奶奶噢,你不进宫,我老魏家怎么折腾!
良臣那个急啊,他是想上巴巴的贼船,不是想让巴巴下船的。
当下好说歹说,连哄带骗,反正变着法子哄,最后摸出原本就要给巴巴的东珠,总算将客印月哄安了心,答应回东宫先做着,等良臣出息了再做计较。
然而,仍是坚定的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把儿子国兴带到京师。
良臣无奈,只得答应。随后又给了一百两银子让巴巴交给她弟弟,这也是应有之意,怎么也是便宜女婿加便宜姐夫,不意思下说不过去。
这个举动让客印月很高兴,嫁给侯二这么多年,只跟娘家借过钱,哪曾给过呢。
那日要走时,却是出了点麻烦,秦氏不肯让媳妇把孙子带走。
秦氏说的好,媳妇回宫是伺候皇家的,哪能带着孩子呢。国兴就留在她身边,她年纪虽大,可怎么也能把孙子拉扯大。
因为常年随祖母生活的缘故,小国兴也想跟奶奶留在家。
客印月却坚持要带儿子走,红着眼睛搂着国兴。
…….
周末,一更。




司礼监 第四百六十五章 来给咱家唱个曲
侯大和他媳妇没说什么,但看的出来,也是不想客印月把侄儿国兴带走。
这事,说白了就是个担心。
侯家人怕客印月会改嫁,毕竟,客印月还年轻,长得又漂亮,又常年在外面,谁知道有没有相好的。
这年头风气早开,改嫁于民间乃是平常,除非碰到那种娘家极其迂腐,当爹的是个不开窍的老秀才,情愿女儿守活寡一辈子,也不愿女儿再有个归宿。又或是夫家黑的厉害,势大权大,想着靠个寡妇跟官府捞个名节牌坊挣好处。
这两种情况少之又少,侯家于这一片不是什么大宗族,自不会逼着客印月不得改嫁。侯大这个亲伯伯也没吃弟弟绝户的念头,那么,弟媳妇不留,这孩子就得留下了。要不然做个拖油瓶,碰到心肠坏的继父,小小的孩子还不遭罪了。
秦氏哭诉着,也不管媳妇还没改嫁,就把孙子跟她走会叫后爹虐待遭罪的事说了。
良臣在边上听着,颇是委屈,他这继父心肠可不坏。
客印月也不愿将国兴留在乡下受苦,啼啼哭哭,左邻右舍都在劝,可谁个又忍心逼人家母子分离的呢。
到最后,秦氏态度坚定,言称媳妇若真要把孙子带走,她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众人都是急坏了,侯家人连忙劝客印月遂了老人意。
客印月红着眼,低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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